第5章 我叫柏彥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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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幾個女人低聲的尖叫有些渣耳,阿真屏住呼吸看著正在像她走來的柏彥琛。當時的阿真隻有一個念頭——他不是破產了嗎?為什麽還能開這種豪車?

    柏彥琛其實蠻帥的,有一種獨有的日本男星的味道,也難怪能前女友滿天下,不說別的,就說那架黃橙橙的車子,估計就一勾一個準。

    “萬小姐,我來接你下班!”柏彥琛中日雙語隨時可以切換,唯一不太精通的就是粵語,隻能聽懂不會說。

    “哇,萬姐,他好帥哦,你男朋友啊?”耳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還沒等萬真宥說是什麽,柏彥琛就說:“我叫柏彥琛,是萬小姐的先生,還請多多指教,今天是我們結婚周年紀念日,所以我來接她下班回家慶祝!”

    這句話無疑是顆重磅炸彈,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萬真宥未婚,這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的死土豪一出現就是手捧玫瑰花接她回家慶祝周年紀念,所有人包括阿真都嚇到了,阿真說:“你亂講什麽啊!誰和你過周年紀念啊!你沒吃藥吧,趕緊回家吃藥去!”

    “阿真你什麽時候結婚啦?”說話的是一直和阿真共事的一個同事,比阿真大幾歲,叫陳嬌嬌,阿真叫他陳姐。

    “嗬嗬,這件事,說起來話就長了,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們吧。”阿真為難的說。

    “那今天的聚餐,萬姐你去不去啊!?”,那個小姑娘看了一眼柏彥琛問。

    “去什麽去,人家結婚周年紀念日,別礙眼啊~”陳姐很會來事兒的說著,差不多四十歲的她保養得很好,看到柏彥琛的時候,還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誒誒誒,你們別聽他亂講,今天不是什麽紀念,我和你們去吃飯的啊!”阿真在努力洗白自己,耳邊又傳來柏彥琛的聲音:“我們結婚證上寫的就是今天啊,我菜都買好了,萬小姐你不要耍脾氣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閉嘴,別給我找麻煩!”阿真瞪了柏彥琛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陳姐推到了柏彥琛身邊,幾個同事起著哄,有的說阿真藏得深,有得說阿真的老公長得帥,總而言之,他們把一臉殷切的阿真丟在了柏彥琛身邊。

    看著同事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到肩膀被人樓主了,耳邊傳來柏彥琛的聲音:“走吧!”

    阿真又瞪了柏彥琛一眼,柏彥琛又說:“我知道你的甲殼蟲送去保養了,所以我特地開車來接你的,怎麽樣,模範老公吧!”

    “我說了,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柏先生請你自重啊!”

    “好好好……有什麽我們先回家再說行不行?你看我今天為了你還特地花五十塊弄了個頭發呢?走吧!”

    看著柏彥琛氣就不打一處來,今天出門的時候還睡得和死豬一樣的他怎麽就知道自己上班的地方,更可氣的是,不是說破產了嗎,怎麽還弄了架比以前更奢侈的車。

    阿真現在看柏彥琛的眼神,是幾百個不信任,想著,既然到了這一步,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看他到底想玩什麽花招!

    阿真這樣想著,大步流星的朝柏彥琛的車走了過去。柏彥琛把阿真塞到了副駕裏還幫她牢牢的扣上了安全帶。

    阿真沒給柏彥琛好臉色,剛上車臉就扭到一邊雙手抱胸表示不屑和敵意。

    “不要這麽無情好不好,好歹現在我還是你老公啊!”柏彥琛皮肉一起笑的說著,對於他究竟想怎麽樣,阿真真的不知道,關鍵是,她真的不想知道。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的恨不得從此他從此消失無蹤,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軌。

    “很快就不是了!”阿真沒好氣的說,忽然想起了什麽,問:“對了,你不是破產了嗎?這車子哪來的?”

    “你剛剛才說我不是你老公,幹嘛管我?”

    “你!……不理你!”柏彥琛接話倒是很快,氣得阿真有些語無倫次。

    “對了,我今天破費了一次,買了你最喜歡的三文魚,等我們回去就可以吃了!”柏彥琛自顧自的說著,像極了一個剛結婚寵老婆寵出蜜的老公。

    阿真翻了個白眼表示鄙視,不說話,真的不理他。

    回到家裏,阿真剛脫下鞋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桌子上擺滿了玫瑰花,地上一個用y擺成的愛心,有一種真的是周年紀念的感覺蒙上了她的心頭,她看了一眼柏彥琛,柏彥琛自豪的笑了笑,說:“驚訝吧,感動吧!來來來~”柏彥琛把阿真推到椅子上,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個愛心的蠟燭,說:“呐,以前呢,是我不懂得珍惜,對不起你,以後我隻想做個好老公,求你不要把我趕出去!”

    柏彥琛這張臉做成可憐狀,倒是有些讓人心軟的感覺,隻是他下一句話讓阿真徹底無語了:“可不可以不要離婚?我發誓,我這麽多女人裏,隻有你對我最好,我現在真的知道什麽叫……貧賤……貧賤什麽來著?”柏彥琛抓著腦袋在想,阿真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冷眼道:“坐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柏彥琛拉開椅子,坐在了阿真對麵,看著阿真的眼睛。耳邊響起了阿真的話,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思緒忽然回到了很久以前和她在日本的那段時光。

    他們很開心,真的開心。

    尤其是在阿真照顧奶奶的那段時間,這種從未有過的放心讓混跡情場的柏彥琛覺得,或許真的該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了。

    然而這種感覺終結在他無意中發現阿真竟然和自己的父親是舊相識的意外上。

    對於那次分手,柏彥琛有些後悔,完完全全就是一次莫名其妙的分手。到底為了什麽,柏彥琛想了很久,可能就是因為是阿真是父親當年資助過的中國女孩吧,加上他們剛剛辦理了登記,這給了他一種壓迫感,感覺這個女人以後如果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當年資助他的日本先生,會不會和父親一起給自己莫大的壓力。

    一種被枕邊人盯著的窺視感充滿了他的心,他忽然覺得不能相信她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回憶被阿真的話打斷,他愣愣的看著阿真,說:“你剛剛說什麽?”

    阿真又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被無視的感覺真的不好。說:“我說,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破產,到底欠了多少錢?打算在我這裏呆多久?為什麽一個破產的人還能有蘭博基尼開的?你對你的人生到底有沒有規劃?”

    就是這個感覺,柏彥琛就是怕這種感覺,他看著麵前的女人,仿佛看到了當年的父親,心裏一緊,不禁有些厭惡。臉有些黑,說:“萬小姐,我真的宣布了破產,你可以去查的,在外,我欠了六百多萬,已經慢慢還了二十萬,那個車子呢,是我朋友的,不是我的,至於我想呆多久,就要看你能容忍我多久咯。還有就是規劃嘛……我去找過工作啊,但是我覺得那些工作太委屈我了,不想幹。”

    “那你天天在家打遊戲啊?你看你那堆衣服都有味道了,要不是我昨天看不下去幫你洗了,現在估計已經發黴了。”

    “對了,我還想問你,我的襪子呢?”柏彥琛忽然心裏有些暖暖的,因為至少有個人肯幫他洗衣服了。但是他的襪子似乎全體失蹤了一樣,全都找不到了。

    “全丟了,臭死了,請你搞清楚,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住,請你在生活習慣上對我有起碼的尊重,不然,趁早滾蛋!”

    “……”柏彥琛不知道說什麽好,似乎這個女人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自己是在寄人籬下。

    “那個……你破產真的和阿潔有關係嗎?”阿真終於問到了這個問題。他想知道在這件事上,他會不會對朱心潔有所記恨。

    在鬆下的眼裏找不到一絲不快,他隻是冷笑一聲,酸道:“是啊,沒想到,她比我藏得更深,當年我送給她那一點股份,被她用來對付我,要怪隻怪我看錯人。”

    說道朱心潔和別人害的他破產這回事,阿真多少有些愧疚,阿真想了想,說:“你有沒有興趣來幫我?”

    “啊?”

    “我的公司剛開張,人手不夠,你天天在家打遊戲也是浪費時間,不如來幫我咯,你色相還不錯,口才也好,就是有一點。”阿真的聖母心一泛濫,想起朱心潔和柏彥琛那點事,又想起大雄的拜托,心想他不知道未來如何規劃,不如就先帶著他走一走,至少別整天不務正業去摸人屁股強,雖然,阿真也不相信他會去摸別人屁股,畢竟那女人長得還真不怎麽樣。

    阿真低下了頭,柏彥琛笑著說:“你在替朱心潔贖罪啊?”

    “我是想你快點賺錢,然後滾蛋。”女人的口是心非在鬆下眼睛裏頓時現了原形,他擦了擦鼻子,心裏高興,說:“原來我色相不錯呢!那我就勉強答應吧,對了,你說有一點是什麽啊?”

    “你別想動什麽歪歪心思,阿潔把你搞破產了,你別想把我也搞破產了,你……”

    “你放心吧,我對你的公司沒興趣,我頂多是讓你再愛上我,然後再拋棄你!”柏彥琛直言不諱的說著。

    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意圖的阿真微微笑了笑,她知道,不管柏彥琛有沒有這樣想,但是這個是唯一他今天送花又秀恩愛的理由。至少,她算是知道了柏彥琛的一絲半點的意圖,心裏反倒定了下來。

    阿真也不生氣,而是大出一口氣,這倒是讓柏彥琛有些不悅,說:“你為什麽不生氣?”

    “我怕你沒這個本事!”阿真幽幽的說,都說上一次當是傻,第二次是蠢,第三次是活該。阿真覺得,自己雖然腦子不太好,但是不至於到蠢這個地步。

    阿真站起來,走向廚房看看今天晚上他們準備怎麽過這個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柏彥琛一把把阿真拉到自己懷裏,被他強行按在腿上,阿真掙紮了下,但是反抗失敗。

    距離曖昧讓人心跳,柏彥琛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現在的阿真。

    幹練的短發有些讓他著迷,此時不是當時認識的時候剪的平劉海。女人該有的魅力她全都有了,而她現在榮辱不驚似乎是在發起挑戰的神色讓柏彥琛覺得有趣。

    “居然不怕我?”感覺到了蔑視的柏彥琛吐氣如蘭的說,語氣充滿了男女之間的玩味。

    阿真鎮定的看了看柏彥琛的眼睛,摸了摸他的麵頰,忽的,阿真的唇輕輕落在鬆下的唇上。

    這女人什麽時候如此大膽了?這……是在挑逗自己嗎?柏彥琛被阿真突如其來的吻嚇得有些懵。

    正準備回應阿真的吻對她的唇更進一步探索的時候,阿真的唇忽然離開了柏彥琛的唇,阿真的手在柏彥琛的唇邊摩挲了下,帶著同樣曖昧的語氣,說:“我為什麽要怕一個破了產一屁股債的渣前夫呢?”

    “你!”柏彥琛的臉色沉了下來,阿真繼續說:“如果你現在還是腰纏萬貫,恐怕也不會坐在這裏和我說著這些可憐的話吧。”

    阿真說得沒錯,如果柏彥琛沒破產,恐怕他不會落魄至此,一連幾次被阿真羞辱。

    柏彥琛定了定神,一隻手摟著阿真的腰手指在她的腰上劃著圓圈弄得阿真有點癢。

    柏彥琛說:“我們再來個補充協議怎麽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