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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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哪呢?”方際遇的聲急吼吼地闖入榮嘉實的耳鼓。

    “你才小三呢,你家全小三。”榮嘉實沒好氣地頂了過去。

    他們四個人中雷聲年紀最大,方際遇排第二,他排第三,鬱辰逸最小。因此方際遇有時為了逗他玩,喜歡叫他小三,而他最煩人家這樣叫他,小三小三,叫著也忒難聽點了吧。

    方際遇嘻皮笑臉地說:“不好這麽攻擊人吧,攻擊我可以,但不好攻擊我家父母吧?”

    榮嘉實一聽死黨這麽講,覺著也有理,是自己造次了,於是軟了聲音問:“找我幹嗎呐?”

    “出來吧,大家一起吃晚餐。”

    榮嘉實到達“花架”308號包間時,方際遇和鬱辰逸早來了,獨獨少了雷聲。

    他轉頭問兩人,“老雷呢,他沒來嗎?”

    方際遇坐桌邊正悠閑地抽煙呢,見榮嘉實這麽問,眼眸微微一抬,伸指瀟灑地彈了彈煙灰,語氣帶了點慵懶,“老雷啊算是被那個女人給套牢了,完全的見色忘義啊。”

    說起那個女人,榮嘉實並明白了,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挨著鬱辰逸身側坐下。

    鬱辰逸抬手倒了杯大麥茶遞給榮嘉實,有些不苟同地說:“哎,我覺著吧,人這一生中有那樣一個女人也挺好的。”說著,他腦中驀得出現一個身影,瘦瘦高高,有點小倔強,長長的黑發總喜歡高高束起……

    我靠!他怎麽就想起那個女人了?趕忙地甩甩頭,把那個女人的身影徹底甩走掉。

    “妻奴,這就是典型的妻奴。”方際遇伸指彈彈桌麵,下結論地說:“這是一個男人沒出息的最根本的超嚴重表現。”

    鬱辰逸嗤之以鼻地說:“話可不能說得這麽滿,說不準哪天你也就成那樣的妻奴了。”

    “怎麽可能?”方際遇跳腳,“想我方際遇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女人套牢?所以這種事絕無可能會出現。”

    鬱辰逸挑眉,“那你敢不敢打賭?”

    “賭什麽?”

    “就賭你會不會成妻奴啊?”

    方際遇一聽來興致了,興致勃勃地問:“行啊,那你打算押什麽?太不值錢的東西小爺可看不上哦,記得要往大了的押。”心裏卻想,這樣傻逼的賭局,他怎麽可能會輸?鬱辰逸你小子就等著輸光褲子,光屁股回家吧!

    鬱辰逸見方際遇如此挑釁,怎麽可能會示弱?心一狠說:“就押‘清溪農莊’,如果你贏了,歸你。如果你輸了呢?”

    方際遇微微張嘴,這小子果然有膽色啊,連“清溪農莊”都押上了。要知道“清溪農莊”那可是塊肥肉啊,不僅地理位置好,還有天然的溫泉可以泡,遇上節假日那更是遊人如織啊,好地方啊!

    “既然你押這麽大,我也不能小氣了不是?你押‘清溪’,我就押‘舒爽’整條生產線。哥們,夠可以吧?”方際遇大手一揮,豪氣地說。

    鬱辰逸笑眯了眼,“舒爽”整條生產線啊,是個啥概念泥?他歪頭想,“舒爽”那可是方際遇公司其下最賺錢的一個洗發用品的牌子了,簡直可以用日進鬥金來形容啊!

    “行,成交。”

    榮嘉實剝著花生,見眼前的兩人賭得不亦樂乎,好像完全忘了是叫他出來吃飯的?

    “你們不用賭這麽大吧?”他皺眉,有些嫌棄地問。

    “那個……老方,咱也不能這麽不講義氣,你看光顧著咱倆賺錢了,把阿實都給忘了。”鬱辰逸搗搗榮嘉實肩膀問:“兄弟,你要不要也摻一腳啊?”

    “別別。”榮嘉實揮手,“我一窮二白的人,哪有什麽資本跟你們賭啊?再看你們押的東西,什麽‘清溪’、‘舒爽’的,我哪有啊?”

    “看看,謙虛了不是。”鬱辰逸嘿嘿笑,搭住他的肩說:“別介呀,我可知道南門邊有一金店,那金店的法人代表可是你吧?壕,別跟哥哭窮啊。怎麽樣,就押那家金店?”

    “嘁,你這隻螞蟥。”榮嘉實視死搖頭,“那家金店我可要留著娶新媳婦的,不押。”

    “德性!”鬱辰逸撒開手,又興高彩烈地說:“噯,我問問老雷看押不押。”說完,跑旁邊打電話去了。

    這邊方際遇開始按鈴叫服務員過來點菜,榮嘉實看著菜單,心裏嘀咕,老子今天不爽,要大點特點,吃死你個方老摳。

    菜還沒上桌,鬱辰逸鬱悶地走回來,將手機丟桌上,氣急敗壞地說:“我靠!老雷剛一接電話就給掛了。”頓了頓,又神神秘秘地吐槽,“電話裏頭那可是氣喘籲籲啊,估計在辦好事,哈哈。這哥們夠可以的啊,這個點就開始享福了。唉,可憐了我們仨單身狗,窩這傻不拉幾的開賭局,沒勁!”

    三人紛紛鬱悶地搖頭。

    “噯噯,我想起來了,咱們仨來這吃飯到底是幹嗎來了?”方際遇突得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揪住榮嘉實,痞笑地問:“榮嘉實,老實交待啊,昨晚什麽情況啊?”

    “對啊,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鬱辰逸一拍腦門,總算想到重點了。

    “什麽什麽情況呀?”榮嘉實心虛地瞟了兩人一眼,想起昨晚自己陰暗的心理,齷蹉的想法,趕忙搪塞道:“就……就突然想到的一個問題,隨便問問唄。”

    “小逸。”方際遇朝鬱辰逸使眼色,鬱辰逸一見,立馬心領神會。兩人向前,一人架一隻胳膊,方際遇威脅道:“再不說,那可就別怪我們兄弟翻臉無情,大刑伺候了哈。”

    說著,兩人架著胳膊用力往下按,榮嘉實吃痛,哀求道:“兄弟,別別啊。疼……疼……”

    “那你還說不說?”方際遇問。

    “對,說不說?”鬱辰逸附和道。

    “說說,總行了吧。”榮嘉實不滿,罵道:“你們兩隻白眼狼。”

    “快說!”

    被逼無奈,榮嘉實隻得把自己對唐之橋還會起生理反應的事說了出來。

    “嗨,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呢?男人對女人有反應很正常啊,說明兄弟你太久沒碰女人了,饑渴難耐啊,哈哈。”

    “滾!”榮嘉實就知道方際遇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其實吧……”鬱辰逸道:“說性,其實都是荷爾蒙在起作用,女人有女性荷爾蒙,男人有男性荷爾蒙,這荷爾蒙的作用啊,大著呢。你看男人性生活頻率,還有那啥啥的勃起角度,肌肉和骨胳等等,所以你對唐之橋有反應那是生理本能,跟愛不愛也沒有啥關係。當然了,如果你真對唐之橋餘情未了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對唐之橋餘情未了?這種可能性或許也是存在的,必竟做了一年多的夫妻麽,而且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再碰觸有反應應該也是必然的吧,就是不知唐之橋對他還有沒有反應?

    “噯,不說這個了。喝酒吧,今天一醉方休啊!”

    第二日,唐之橋早早就去了工作室。

    她打算靜下心來好好將那艘船給做好,可是做到一半,想起昨天鄒緒澤說的話,心中又不免怒氣滾滾。

    放下手中的東西,她深深歎口了氣,兩年前那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畫麵又出現在眼前,那麽清晰,那麽深刻。

    兩年前的某一個早晨,那是她跟鄒緒澤約好的視頻時間。她知道紐約的時間跟中國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為了不影響他休息,所以唐之橋特意將時間定在了早上十點鍾,而美國那邊正好是晚上十點。

    那天她如約打開視頻,本想開開心心的告訴鄒緒澤,她參加陶藝比賽的一個作品獲獎了,可結果當她接通視頻時,裏麵出現的並不是她日夜想念的人,而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長著一張東方人的麵孔,很漂亮,帶著那麽一點點的野性。

    她聲音清脆,開門見山的問:“你就是阿澤的女朋友?”

    一聽她叫鄒緒澤為阿澤,如此親密,而且這麽晚了還呆在他的公寓,心中不免警鈴大做。

    唐之橋問:“你是誰,怎麽在緒澤的房間裏?緒澤呢?”

    女人妖嬈一笑,“哈哈,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看來阿澤還沒告訴你實情?”

    “什麽實情?”唐之橋心裏一慌,這特麽不都是狗血小說或是狗血偶像劇男主劈腿,然後女配會說的話嗎?

    女人繼續笑著說:“你跟阿澤隔那麽遠,你憑什麽覺得他會等你呢?我告訴你吧,其實他在這很寂寞的,他寂寞的時候就認識我嘍,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你應該猜得到吧?你又不笨。”

    “你說慌!”唐之橋大聲嚷道。“緒澤呢?你叫他出來跟我說清楚。”

    “他啊,進浴室洗澡去了啊!”女人閑閑地說:“接下去會發生什麽?你可以自行腦補哦。”

    “這不會是真的,我不相信。你快叫緒澤出來跟我說清楚?”

    ……

    可是網斷了,視頻裏頭那個女人也消失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