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親親我(6000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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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筱的話商商聽進去了。
並且毫無意外的隱隱心動……
但也僅限於心動,並未付諸任何行動。
想想初衷,一並想到他們這次吵架的原因。
的確。
從頭到尾她目的單一,任何方式都好隻是簡單的想和他在一起,但她也是凡人,沒有安全感就會草木皆兵。
也因此更加貪心。
貪戀這東西,貪什麽都能斷掉。
唯獨貪圖一顆不愛你的心,那些細小的渴望纏繞在心上,伺機而動,一旦傾巢而出,隻會叫人變得無比瘋狂。
就像犯了毒癮的癮君子,你和他講再多道理都沒有用。
唯獨給他更多的毒品,才能真的叫他平靜。
結婚協議,鑽戒,可能到來的婚姻。
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真的到手又被她一手摧毀化作烏有。
簽協議的那會,她也想過隨心而走。
哪怕用婚姻將彼此捆綁,以為隻要在一起就能不貪心,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甚至演變成如今的境地。
真的,這種裝聾作啞自欺欺人的方式,一旦觸及他不愛她的內心,就會徹底土崩瓦解絕望的再難維持。
又哪還有勇氣再來一次?
何況,她不覺得那天宿舍的事情之後,年慕堯還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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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談話點到即止。
之後兩人都很有默契的,對‘年慕堯’這個名字隻字未提。
中間,沈聽荷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她住院消息,來過幾回,每次都大包小包一堆精挑細選的營養補品。
此外再沒有人來過。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在期待著些什麽,隻是等她意識到自己是在期待,滿腔的希望已經幻化成一肚子的濃濃失落。
轉眼兩周。
商商身體漸漸穩定。
隻是孕吐反應嚴重,經常吃不下什麽東西。
倒是睡眠質量有所提高,住院這段時間裏夜夜好眠,之前懼怕黑夜,如今到了夜裏反倒變得無比安心。
這一切還得歸功於那隻神奇的枕頭。
每天早晨好眠醒來,懷裏無一次不抱著那隻雪白枕頭。
到後麵一周,已經知道主動抱著那隻枕頭入睡,也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這麽抱著倒的確更容易入睡。
神奇的枕頭。
有次吃飯時無意間和陸筱提了這略荒唐的‘枕頭效應’,陸筱當即一口湯毫不含蓄的從嘴裏噴出,廢了一桌飯菜,更有幾滴濺到了她那隻枕頭上。
當時瞧著商商一臉緊張,視枕頭如命恨不得找她報仇的模樣,陸筱隻覺得無比心累。
這二缺的想法,年慕堯要知道了,作何感想?
每天來無影去無蹤的陪睡。
一天三餐不間斷變著花樣的伺候著。
到最後竟被一隻破枕頭搶了功勞?
真的,她其實有點同情年慕堯了……
當然,商商並不知道陸筱心裏所想。
隻一臉緊張抽了紙巾用力擦掉濺在上頭的幾滴湯汁,滿眼‘你們這些凡人懂個屁’的小傲嬌,然後心裏盤算著出院的時候怎樣將這隻枕頭偷偷帶走……
至此,吃飯徹底沒法繼續。
陸筱大概收拾了下,臨出去前冷笑著白她一眼丟下句‘我要是這隻枕頭肯定娶你回家’,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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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筱當天晚餐前就和年慕堯聲情並茂的陳述了枕頭事件。
當時,年慕堯的臉色瞬間就黑沉了透底。
沈聽荷也在,沒心沒肺差點笑岔了氣。
當晚,等到商商睡著,年慕堯進去後瞧著她懷裏抱著的白色枕頭隻覺得無比刺眼,怪不得小東西這兩天夜裏消停了也不哭鬧。
他起初還以為是自己夜夜過來擁她入眠起了效果。
感情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功勞苦勞全被一隻破枕頭占了……
夜色靜寂一屋子睡意濃重裏,年慕堯牙癢癢的抬手在她最近稍微長了些肉的臉上惡狠狠捏了下。
竟然沒醒……
索性一把奪了枕頭,甩手直接丟掉。
可這動作根本就是某種連鎖反應的開始。
他才將枕頭抽掉,她手臂落了空,不安的舞了舞,沒能找著滿意的支撐點,上一秒還睡意香甜的小臉。
這一秒嘴一撇,已然嚶嚶哭出聲來。
年慕堯,“……”
她是真哭,兩眼緊閉著抽抽噎噎的哭。
眼角兩滴晶瑩說來就來半點也不含糊。
年慕堯有過一瞬坐等她哭醒好為自己平反的幼稚想法。
但是一秒兩秒……
時間過去一分鍾之久,chuang上的人仍舊在哭。
哭,可沒醒!
倒是他將她小臉緊皺的模樣收進眼底,心裏不舍漸漸加重,最終無奈歎一口氣將那隻破枕頭丟出去老遠,自己躺了過去。
她立即熊抱上來,舒心的歎了口氣,哭聲漸止。
某年過三十的老男人瞥一眼地上往日都會被他枕在腦後,如今失chong的枕頭,若有似無的冷哼了聲,眼底閃過一點小小得意。
怎麽可能是因為枕頭?
但很快,這點隱隱約約的小驕傲瞬間被人打回原形。
睡夢中,商商似察覺了一些不對。
先是安安穩穩的抱了會,後又覺得有些……硌人。
小爪子肆無忌憚的在他xiong口捏了捏又捏了捏,硬邦邦的,簡直和枕頭的綿軟觸感差太多了好嗎?
而她同樣無覺,自己睡夢中不經意的動作對一個剛開葷不久惷心蕩漾的老男人來說,是種多大的挑釁和引誘。
上方,年慕堯眸色毫無意外的加深。
偏偏她兩隻小爪子仍舊不知安分。
綿軟的觸感一路揉*捏打探著,簡直是在撩撥。
軟軟力道隔著他xiong口有些發燙的皮膚落進心裏,撩起了熱血沸騰,一路翻湧著直奔小*腹方向而去。
而後下麵某處繃緊,無恥的有了這會不該有的反應。
視線落在她粉嘟嘟微啟的唇上,像是餓極的凶獸見著誘*人美食,完全移不開視線,喉結咕嚕翻湧。
用力閉了閉眼,難以自持的呼出一口滾燙濁氣。
真的,她睡著之後無比萌傻的蠢樣,落進眼底,烙進心裏,隻叫人無比的想要……借機行凶狠狠將之蹂*躪!
‘陪睡’這麽多晚。
從前瞧著她安靜睡顏,隻覺無比滿足。
今天大抵是進來時就帶了難以壓製的燥熱火氣,加上她睡夢中無意的‘撩撥’,他根本沒法睡著。
隻有煎熬。
小東西太能折騰人。
雖然從前對此就深有覺悟,但那些覺悟遠沒有今晚來得沉痛。
這種香軟在懷的甜蜜折磨,根本是在引火燒身……
連帶著理智都一並被焚燒了個幹淨!
深呼吸,壓製住身體裏不斷翻湧的燥熱,然而那隻小手卻仍在他身上惹火作祟,並且探尋著一路往下過去。
真的,睡夢中的商商半點邪念沒有。
要說有,隻有執著……
無比執著的mo索著,為的不過是找到熟悉的關於枕頭的綿軟觸感。
好奇怪。
明明上一秒還深抱在懷裏的東西,這一秒怎麽就莫名其妙消失不見?
她似有著某種意識。
可這種意識卻難抵抗眼皮厚重,睡意沉沉。
始終沒有醒來,動作卻倒沒停。
終於……
似探尋到一處叫她滿意的地方,捏了捏又捏了捏,手感不錯,溫溫熱熱綿軟又不那麽綿軟的,正好一手握*住。
她很喜歡。
然而,她並不知道,這種喜歡是建立在某人意誌力幾乎垮崩的痛苦之上。
彼時四下靜寂裏,突兀溢出聲似痛非痛的沉重悶哼。
年慕堯全身神經緊繃。
偏偏罪惡的源泉被她握在手裏,並且還好死不死的動作不斷,或揉或捏總之力道半點也不知道控製。
雖然隔了褲子,仍叫人無比的心猿意馬。
好幾次力道重的,他都頭皮發麻的差點直接交代在她手裏。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躲開。
但轉念一想,將這看做被她當成枕頭的補償也不錯。
瞬間就又心安理得起來。
呼吸愈發不受控的沉重……
他靜靜躺著沒動,暖黃燈光下,對麵就是商商沉睡時候紅唇微啟的小臉,嘴角有點碎碎晶瑩,是她睡得香甜的最好證明。
多不平衡啊。
深夜裏,老男人心裏突兀生出些幽怨。
這麽多天默默付出,一天三餐親手準備,還又夜夜陪睡的。
就這麽點兒福利?
不夠!
絕對不夠!
“嗚,小叔……”
冷不防,小東西紅唇輕啟著溢出聲模糊不清的囈語。
年慕堯起先以為她是醒了,身體輕微僵了下……
但很快凝神,她還是那副沉睡的模樣。
應該隻是做夢。
心跳才剛平緩,猛地小丫頭手裏動作又是一重,然後竟是很不純潔的,雖不明顯,但的確是上下挪動了下。
一下,兩下……
年慕堯額上青筋畢露的,呼吸更沉。
那塊已經在她手裏明顯的脹大……
可她動作卻突然停了,似是不滿的撒嬌一樣輕輕晃動。
哼哼,“嗚,小叔,你親親我……”
“……”
年慕堯瞧著小東西沾了口水的紅唇晶亮嘟起著往前湊了湊,眸底深諳更重,卻是突兀挑了挑眉。
好奇,他的小姑娘,此刻夢裏是什麽樣的畫麵。
叫他親她?
好……
求之不得!
想法才一落定,一低頭,含著笑的薄唇徑直將她紅唇擒住。
一瞬,嘴裏全是她香甜的味道。
不多久這香甜開始膨脹,幻化成綿軟撩人的觸爪,緩緩在他口腔之間伸展開來,軟軟碰撞著,蔓延。
這一吻,香甜漫進xiong腔之間。
加上她又睡著,希望她醒來盡興,又害怕她醒來發飆。
這種矛盾的更加叫人心裏癢癢的心情,折騰著帶起種難以描述的緊張,偷偷o的根本像是偷*qing。
偷*qing……
怎麽就窩囊到了這個地步?
好吧,就算是偷*qing。
那也是叫人瞬間興奮暴增的偷*qing。
這一想,足夠叫他徹底沉溺進這一吻裏。
輾轉糾纏著,不斷汲取她嘴裏取之不盡的香甜,可動作又不敢太大,廝廝磨磨的到底叫人難以盡興。
“嗚……”
力道稍微重了,小丫頭不安的哼哼了聲。
年慕堯停住,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可這片刻停頓,倒更叫她不滿起來,試探的吮了吮,又舔了舔,嘴裏吧唧吧唧的,臉上神情十分愜意。
綿軟的舌探進來,瞬間被人捕獲。
年慕堯瞬間‘從良’,眼底深深笑意彌漫。
真的……
她要的,尤其是這種事情。
他給,而且很願意翻成十倍百倍的給。
少了幾分溫柔,開始攻城略地。
那架勢,像是恨不得一下嚐遍她所有香甜,舌頭深深卷進去,糾纏著,肆虐著,飛快印上自己的印跡。
商商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卻早就沉溺進這片熟悉的味道裏頭。
下意識配合著,更深沉的意識正在自我催眠的一遍遍提醒,這是她想要的東西,更是她熟悉不過的氣息。
身體都開始跟著升溫,動了情。
年慕堯瞧著她突然嫣*紅無比的臉頰,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有了她其實並不那麽排斥他靠近的認知,深吻的更加賣力。
他深諳眸底,隻剩一片好看嫣*紅。
心裏有了琢磨,準備等她醒來,就從幕後轉到幕前。
之前是真還有一些不夠確定。
害怕她會排斥,更害怕她見到他情緒就會變得不夠穩定,會影響她正在康複的身體。
然而……
如今他確定,她心裏還在想他,加上她腹中胎兒漸漸已經穩定,若是再見到他,大抵也就鬧鬧小性子,很快就會由陰轉晴。
想至此,愈發興奮的難以自持。
“呃……”
呼吸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樣,xiong腔間氧氣愈發稀薄。
下意識想要轉過身去,可身體像是被什麽死死固定,動不了,隻能被動承受這種痛並快樂的甜蜜煎熬。
她夢裏——
那時候才剛確定自己喜歡年慕堯的心意。
很小的年紀,大概還是初中吧,然後她主動討吻,年慕堯竟也配合的將她用力擁抱入懷,深深吻下。
好甜……
甜蜜,卻又不安。
這麽吻下去,自己會不會就此斷氣?
會的,一定會的!
人怎麽能不呼吸?
嗚……
一下就慌了,想推開又推不開,隻能抽抽泣泣以此表達自己內心翻騰的深深恐懼,手裏拽著的什麽東西成了最後的依托。
救命稻草一樣,死撐著快要溺亡在此的她。
可是好討厭……
那什麽東西?
明明是枕頭,可為什麽卻漸漸的沒了她喜歡的綿軟觸感,反而觸手掌心一片滾燙,甚至那團東西在她手裏漸漸狼變起來。
緊繃、滾燙、堅*ying……
捏了捏,最後做了確認。
的確不是她的枕頭!
奇怪死了。
不是枕頭都滾開好嗎?
年慕堯吻得入迷,卻被她突然嚶嚶假哭的嗓音叫停,瞧著她小臉緊皺卻根本擠不出眼淚的模樣,喉口間溢出淡淡一聲淺笑。
嘴裏含*住的她兩片紅唇卻沒有因此得到自由。
這招沒用,也就沒有繼續。
年慕堯放她喘了口氣,呼吸都還沒有來得及徹底平複,他又重新吻了過來,比上次更加猛烈的攻勢。
卻很有閑情的捉住她才離開那片滾燙的小手,不容拒絕的重新按了上去。
至始至終,商商並不知道反抗。
於是大手帶著她小手,循循善誘的帶領著她一/圈一/圈打/磨起來,如此,或輕或重,力道全由他怎麽舒服怎麽來。
臉上太熱了……
加上又完全透不過氣來,商商直覺很不舒服。
好幾次掙紮著想要醒來,可掙紮無果,不知是夢境太美,還是睡意太深,總之眼皮千斤重的,怎麽也都抬不起來。
但真的受不住了。
她肺活量死撐也就隻能撐到這步。
但最不能忍受的還是手裏那塊……
這塊硬邦邦的什麽東西?
還她枕頭!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加上喘不過氣的躁動所致,一片沉重又煩悶的心情裏,手想挪開又被什麽死死按著,作罷,腿一彎,膝蓋重重頂了上去。
這些天能看能抱不能吃。
好不容易得了這麽點兒福利,某人正吻得無比投入。
完全ying/了的情況下,冷不防遭受這沉重一擊,即便隔著彼此的手背,仍是陣直竄天靈蓋的疼痛來襲,眼前陣陣發黑。
仍是一聲悶哼。
但這和之前那邊被她一手抓住時的享受不同,根本是種滅ding之災般的沉重打擊。
好死不死,牙齒咬到舌頭。
一嘴的血腥味裏,無比幽怨的瞪她一眼,瞧著她眼睫隱隱的顫動,不解氣的在她唇上狠咬一口,落荒而逃。
幾乎他才離開,她就吃疼醒來。
哀怨的揉了揉唇,揉到一手猩紅。
定睛一看,徹底清醒。
連忙拿了手機調到自拍模式張嘴看,但奇怪的很,除了唇瓣略微紅腫,其餘嘴裏並沒有任何傷口。
那血是哪裏來的?
下意識環顧一周,病房裏沒有別人。
腦袋裏適時閃過些電影裏的恐怖鏡頭,醫院這個地方最不缺靈異事件了,肩膀哆嗦了下有些惡寒。
漱了口,心跳仍舊難平。
恐懼這東西一旦產生,隻會愈演愈盛的一發難以收拾。
原本想著給陸筱打個電話壓壓驚,但再一想想這些天已經麻煩她夠多了,這個時間再去打擾很是過意不去。
那就隻剩那隻神奇的枕頭了……
奇怪,chuang上沒有。
她每晚入睡都緊緊抱著的東西,此刻卻靜靜躺在不遠處的牆角裏。
是她睡夢裏那腳踹的?
想想應該是了……
絕對是隻有靈性的枕頭,踹了它一腳而已就遇上了這麽恐怖的事情。
“嗚……”
回過神,哀怨的嗚咽了聲,無比虔誠的撲過去,就差五體投地,對著那隻枕頭煞有其事的賠禮道歉求原諒。
“枕頭大人在上,我真不是故意踹你的,求原諒……”雙手合十拜了拜又拜了拜,感覺還是沒有被原諒,兀自對著一直枕頭提議,“要麽我也讓你踹踹?”
之後,耳朵湊過去。
沒聽到聲音,琢mo著是自己聽不懂枕頭語,愉快的當它是在默認。
於是聖物一樣抱起那隻枕頭,往自己臉上拍了兩下,又自我配合的做了個倒地的淒慘動作,撲在地上久久沒有起來。
不久又爬過去,演的無比敬業的對著隻枕頭做了個抱大腿被拖著走的姿勢。
快哭了,“那我們就算扯平了吧?以後我還抱著你睡,枕頭大人一定要幫我趕走那些煩人的妖魔鬼怪,尤其啃我的肯定還是個色鬼,小女子的人生安全節操楨潔全都交付給你了,嗚,我怕鬼,拜托拜托~”
年慕堯,“……” /~半♣浮*生:.*?@++
病房門並未完全關上。
門外有人將這一幕盡數收進眼底,沉沉探出一口濁氣,抬手重重揉了下太陽穴位置,無比心累。
到此刻才深深醒悟過來,他就是輸給了一隻枕頭……
如果那隻破枕頭真有靈性,那他也想許願。
真的,趕緊將那死丫頭給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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