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太太今晚好像特別的如饑似渴?(6000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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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慕堯看一眼她臉色發白,心疼的皺眉,“商商,如果你還沒準備好,那咱們可以下次再找機會。”
商商手背被他大手包裹,才算回神。
深吸口氣,努力擠出點笑容,“我沒關係。”
又怕他擔心,伸手抱住肚子,“就算爺爺不喜歡我,那今天他總歸會看在你和寶寶的份上,不會太過刁難我的。”
“商商。”他下意識皺眉。
商商見著他這個模樣下意識心裏更加緊張。
做了很多種他為什麽欲言又止的猜測,每一種都足夠叫她小臉更是蒼白。
見她這副模樣,年慕堯不忍心再逗她,“稱呼是不是該改改了,你再叫爺爺,我都生出自己帶回家的是私生女的錯覺了。”
“……”商商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年慕堯,你能不能正經點?”
氣氛這才算是緩和了些。
臨下車,年慕堯傾身過去,薄唇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又替她順了順微亂長發,“等下一切有我。”
商商臉紅著點頭,他這才放她下車。
下了車,兩人五指交握著往裏走。
遠遠的就見拾級而上的台階中央,沈聽荷站在那裏,視線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擠眉弄眼笑得曖-昧。
這事上,商商臉皮尤其的薄。
下意識想要抽手,可還沒來得及動作,年慕堯加重了力道,皺眉警告的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亂動。
這才有空搭理他母親大人,淡淡招呼,“媽。”
沈聽荷白他一眼,不待見他這一聲‘媽’,努努嘴指了指他們交握的手,憤恨,“能不這麽秀恩愛嗎?”
收到過年慕堯的警告,商商不敢再亂動。
“遠遠看你們在車裏卿卿我我,我一顆心拔涼的呀。”她做捧心狀,又啪嗒一聲模仿心碎的聲音,“秀恩愛死得快懂不懂?兩白眼狼,老娘為你們操碎了心,就為你們倆的結婚證,年老頭到現在還拿喬對我施行冷暴力,我都快把屋子掀了,丫對我還是愛理不理,我不管,明天我就搬去你們那裏住。”
“好呀……”商商一口應下。
喜歡和沈聽荷相處是真,加上她還記掛著錄音的事情,現在兩人身子都好圓潤了,而且也回來了,難免年慕堯……
沈聽荷要過來住,那就太好啦!
冷不防,耳朵裏聽到年慕堯一聲冷笑。
下意識朝著聲源方向看去,她家老公大人就已經皮笑肉不笑的傲嬌朝她婆婆傲嬌吐出幾個字,“要辦事,不方便。”
商商,“……”
沈聽荷,“……”
敢不敢不這麽直白?!
進門就被鬧了個臉通紅,三個人一塊進去,餐廳裏頻頻外泄的低冷氣壓才算叫商商小臉恢複正常溫度。
偌大餐桌上菜品豐盛。
隻有年晉晟一人坐著,愈發顯得大宅內清冷窒人。
這兩年商商大多住在學校,回這裏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因此她知道年震霆夫婦和年晉晟鬧了不和,但具體原因是什麽,卻又無從得知。
隻是她沒想到,今天年晉晟生日,年震霆夫婦也沒出現……
不過心裏反而鬆了口氣。
比起年晉晟,她反而更害怕麵對年西顧的母親……
沈聽荷從年晉晟邊上經過的時候刻意逮著他肩膀撞了下,後者猝不及防身形一陣不穩,才要發怒,卻被沈聽荷當做空氣直接忽略。
然後朝著商商這邊招呼,“知道你們要回來,我昨天就開始忙活了,還站著做什麽?快過來坐呀。”
一句話,直接將年晉晟氣得夠嗆。
本來今天他生日,沈聽荷忙上忙下什麽都親力親為的,他心裏火氣算是消了大半,現在聽她這麽一說……
感情他就是自作多情?
年晉晟xiong口一陣起伏,重重冷哼了聲,額上有種快要掀桌的青筋畢露。
商商連忙推了推年慕堯,叫他說話。
年慕堯挽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爸,生日快樂。”他拉著她上前,在年晉晟麵前站定,而後將一隻雕刻精致奢華的長長錦盒遞上。
裏頭是副齊白石的真跡,早前他叫助理在拍賣會上拍下的,年晉晟向來喜歡收集。
年晉晟瞥一眼,眸底有抹亮色,但也不過一閃而逝的,晾著不接,喉嚨裏又是聲重重冷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
年慕堯將東西交給傭人,拉著商商入座。
其間商商想開口叫人,但一句爺爺到了嘴邊想到不久前年慕堯的話叫不出口,隨他一塊叫爸她又做不到……
坐下了,低著頭裝死。
餐桌下,年慕堯找著商商的手握著,捏了捏把玩著,這才對著年晉晟開口,“您是我爸,就像商商是我妻子一樣,這點永遠不會變。”
這句話根本是在宣戰。
他知道眼前年晉晟最忌諱什麽,可偏偏還是直往槍口上撞。
啪——
年晉晟手裏筷子一摔,發怒,“她算你哪門子的妻子?你別忘了我們這個圈子裏人盡皆知的一點,她傅商商是我年家童養媳,是西顧未過門的妻子,你的侄媳婦!”
他一聲吼,商商肩膀顫了顫。
還沒回神他又繼續,“何況你們那張證怎麽來的,需要我提醒?!”
話末,重重瞥一眼沈聽荷方向,怒其不爭的冷哼。
“死老頭你別挑事!”沈聽荷也學他筷子一摔,“不管怎麽來的,他們已經是夫妻,受法律保護的,法律比你大,你認,五個月後就抱孫子皆大歡喜,要不認,哼,明兒我就幫你預約養老院,全市最差的那間,你自己孤獨終老吧!”
“你……”年晉晟被她氣得臉色鐵青,“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打到民政局,他倆那張證立馬就能成廢紙一張?”
“你打呀!”沈聽荷不怕他,“你是今天才知道他倆被領證了嗎?早前你幹嘛去了呀,手機停機還是電話欠費呀?!”
“哼!”年晉晟隻剩冷哼了,末了癟癟嘴,臉上隱隱有些委屈,“惡婆娘,我說不過你。”
商商目瞪口呆看一眼沈聽荷方向,摩拳擦掌的眼底滿是崇拜。
偶像啊……
改天一定好好討教討教,她也想這麽製服年慕堯!
但冷不防手背力道一重,吃疼。
側頭看她老公大人,‘嘩——’一盆涼水潑下,將她眼底崇拜澆得精-光,彼時年慕堯眼底意思無比直白。
四個字,異想天開。
商商,“……”
想將他手甩開,無果反而被捏的更緊。
“慕堯,這事情你自己怎麽說?”那邊,年晉晟已經看過來,“你不是最討厭你媽媽插手你的事情?這事情你同意?”
“這事情我也ting苦惱的。”
年慕堯一句話,餐桌上幾個人臉色變了幾變。
尤其商商……
他說苦惱,是後悔的意思?
年晉晟以為可以將他拉攏到自己陣地,才要開口,年慕堯卻又接口,“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領證被我媽這麽攪和了,該走的程序該有的體驗一樣沒有,的確是種遺憾。”
“你……”年晉晟皺眉。
後麵的話卻被他打斷,“爸,商商已經是我妻子,這是既定事實,無論您有怎樣的顧慮,您也必須試著接受,她是我要過一輩子的人,我孩子的母親,今天帶她過來見您,不是為了聽您怎樣的不滿意和反對,而是出於對長輩的尊重,帶著您的兒媳來見您,如果您真的不能接受,一定要反對到底,那我和商商以後可以不來。”
他是說到做到的人。
事實上,今天年慕堯能主動來已經在年晉晟意料之外。
從前因為一個楚韻,父子兩關係已經很僵,這事情上年慕堯自有自己的堅持,他一味反對,隻會將才剛緩和的父子關係弄得更僵。
不值得。
何況年慕堯的身體狀況……
算了。
“商丫頭。”思考過後,年晉晟皺眉看向商商方向,“如果你想和慕堯在一起的信念足夠堅定,今天我要你向我做一份保證。”
這話,代表他已經要鬆口。
商商身子下意識坐得更直,臨危受命一樣的神色鄭重。
這才開口,“爺、爺爺,您說。”
“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危及慕堯生命安全的事情。”年晉晟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像是做了重大決定,“還有,如果萬一有一天你們過不下去了,你要離開慕堯,那麽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往後交由慕堯撫養。”
“老頭子你幾個意思啊?!”沈聽荷聽不下去了,插嘴進來,“這才結婚多久,你就觸黴頭的說離婚,缺不缺德啊你?!”
“你和我吼什麽?”年晉晟不想和她吵,“哦,如果他們真有那麽恩愛,做個保證就對婚姻造成影響了?”
他們聲音一大,商商頭皮就跟著發麻。
“爺爺。”不想他們再吵,連忙出口阻止了,並不看年慕堯臉上什麽表情,應下,“您剛剛說的事情,我都可以作保證。”
怎麽可能做危及年慕堯生命安全的事情?
為什麽要離開年慕堯?
想禍害他一輩子還來不及,實在想不到動輒離開的原因。
年晉晟要她保證那就保證好了,如果能換他同意她和年慕堯的事情,那她就覺得這份永遠派不上用場的保證,值得。
“嗯。”年晉晟點點頭,“到時候我會叫律師擬好協議給你簽字。”
她應下,皆大歡喜。
沈聽荷雖然頗有微詞,卻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吃飯。”
年晉晟發了話,氣氛微妙的晚餐才算開始。
桌下,年慕堯右手換了左手,始終沒鬆開她左手,根本用不著她夾菜,碗裏堆得高高的,全是她喜歡的。
對此,商商隻管埋頭吃。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談談婚禮的事了?”
晚餐過半,商商胃裏已經差不多滿了,期間有道聲音自對麵飄出來,一臉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是沈聽荷。
“咳……”
聞言,商商一驚,嗆了下,嘴裏東西差點一並噴出。
幸虧忍住了,不然鐵定被年晉晟拎著丟出去。
後背有隻大手緩緩拍著,她努力將嘴裏東西咽掉,開口時聲音有些模糊,最先表明立場,“我還在上學……”
“別想了,你這種狀態,休學已經是必然趨勢,我猜你們校長鐵定不會同意一個大肚孕婦整天在學校晃悠。”沈聽荷飛快否決,攤攤手,又說,“婚宴肯定要辦,不然往後孩子出生了,咱們年家添丁,別人都還不知道孩子母親是誰。”
“可是……”
“沒有什麽好可是的了。”沈聽荷索性連說話機會也不給她了,“要麽咱們各退一步,這事情聽慕堯的。”
作為一家之主,年晉晟被忽視的徹底。
不爽,“這麽著急做什麽,證都領了,還怕人說閑話不成?”
“那你不也說了,因為兩年前那場黃掉的婚禮,咱們這個圈子裏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商商是年家童養媳,年西顧的未婚妻。”沈聽荷態度堅決,“要不舉行婚禮,到時候商商肚裏孩子出生了,你說別人會覺得是你孫子還是曾孫?”
商商囧。
完全插不進話,那邊兩老間戰火又有重燃趨勢。
還是埋頭吃飯比較適合她。
“慕堯,這事情你自己怎麽看?”好一會,年晉晟從戰火裏脫身,將決定權重新交回年慕堯手裏。
商商沒抬頭,吃飯動作卻是一頓。
心口碰碰的加速,連呼吸都跟著屏住。
隱約覺得這事情年慕堯是要拒絕。
或者說她其實是希望他拒絕……
從領證到婚禮,年慕堯都太被動,這叫她心裏更加沒底,始終難以觸及他心底真正所想、確切態度。
但他要拒絕的話,她心裏也有希望落空。
很矛盾。
桌下,捏在她手背上的力道緊了緊,商商下意識側頭,對上他眸底深邃的意味不明,心跳一頓,見他唇角淺淡勾了下。
而後還不等她回神,他已經轉頭看向沈聽荷方向。
語氣鄭重,“媽,這事情就麻煩你了。”
“……”沈聽荷拎了拎神才反應過來他是同意了,沒想到他這麽容易被搞定,神情有些激動,“不麻煩,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到時候你們隻管到場當主角就好!”
頓了頓,又補充,“商丫頭肚子一天天大了,那這事情咱們就盡快,我等下就去翻翻黃曆看看最近有哪些宜嫁娶的日子。”
商商,“……”
一頓飯,簡直驚悚。
商商連話都沒說幾句,先是年晉晟鬆口同意了她和年慕堯的婚事,再是婚禮可能很快就要被提上日程。
她還糊裏糊塗的,晚飯已經臨近尾聲。
到後頭吃的少了,一來撐了,二來有些擔憂。
婚禮誒……
此生最美的時刻,她要ting著大腹便便穿婚紗?
本來站他身邊,顏值就已經跌落穀底了,要再是那副模樣,全世界都會知道他們奉子成婚,他倆天差地別。
想想,突然無比懷念前段時間孕吐到昏天暗地的模樣。
至少那時候是瘦的……
瞬間就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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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在大宅留宿。
商商在自己房間洗的澡,換衣服的時候略微有些苦惱。
她睡衣大多是寬鬆款式,但從前穿著寬鬆,不代表如今也是,原先空蕩蕩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扣上扣子,肚子那塊總感覺緊繃著喘不上起來。
完了,就這樣還穿婚紗?
一個人對著鏡子哀聲歎氣了會,苦著臉上樓求救。
敲了敲門沒人應,自己進去。
年慕堯應該還在洗澡,浴室裏有水聲傳出。
商商還頭一次這麽理直氣壯進他房間,從前就算趁他不在,也大多假裝從外頭經過,然後小心翼翼看一眼就跑。
從今的模樣總叫人覺得有些心酸。
不過如今一切都好起來了,曾經一切堅持都變成值得。
他是她老公,她是他妻子。
想想都覺得心口生暖……
環顧一周,他房間裝飾幾乎沒怎麽變過,黑白色調為主,簡約又大氣。
等了會他還沒出來,黑眸瞄上他擺在chuang上的男式睡衣。
拿起來,擱身上比劃了下,合適。
身上緊繃的衣服實在難受,這下有救了,想也沒想的抬手就脫自己身上衣服,扣子一顆顆解開,舒服的喘了口氣,脫掉。
‘嘩——’
隻是還沒等她去哪chuang上男式睡衣,身後突兀有聲開門聲傳來,豎著耳朵自己聽,浴室裏的水聲不知什麽時候停了……
心跳一頓,手忙腳亂去拿chuang上衣服。
卻不及身後帶著調侃的慵懶嗓音傳來的速度。
——“喲,年太太今晚好像特別的如饑似渴?”
商商,“……”
後背有道視線灼灼,小臉瞬間升溫,不敢回頭,手忙腳亂將男式睡衣拿進手裏,剛剛沒注意,這會才發現,那睡衣前麵一排扣子是扣著的……
後麵的人步子已經跨開。
沉穩腳步聲敲打在脆弱耳膜,呼吸一頓,這個時候將扣子一顆顆解開再穿肯定來不及的,腦袋一亂,直接從衣服下擺套頭。
還沒來得及佩服自己的機智,下一秒小臉一跨,懵了。
尼瑪,領口太小,頭鑽不進去……
想掀開重新穿,那串腳步聲已經在她邊上站定。
這時候掀開衣服根本就是作死,隻能用力將衣服往下用力拽了拽,雖說腦袋那下不來,但這一弄,衣服下擺也算堪堪遮住小-腹。
雙手死死在衣服下擺拽著,臉上火燒火燎,看不清究竟什麽情況。
想逃,寸步難行。
“小、小……”
“年太太今晚想玩點兒新鮮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她‘小’了半天沒能小出個所以然,到被他邪氣十足的磁性嗓音蓋住,話落,腦袋隔著睡衣被他捧住。
感覺他吹了口氣,迎麵有熱氣噴灑。
商商臉上溫度滾燙,就聽他喉嚨裏溢出聲慵懶淺笑,接口,“比如,全程蒙著眼睛……解鎖新姿勢?”
“……”
色胚!
三句話不離做!
惱火死了,隔著衣服呸他一口,“你想太多了,我睡衣太小穿著繃人,所以過來問你借件衣服穿,僅此而已!”
惡狠狠說明來意,扭了扭身子,試圖將他擺在她腦袋上的手甩開。
無果,眼前光線被什麽遮擋住,回神才意識到他傾身朝著她這邊湊近了些,隔著布料薄唇在她臉頰輕輕掠過。
商商眼睛艱難眨巴了下,想後仰,但腦袋被他捧著禁錮,根本難以動彈。
而後,他薄唇移開。
商商看不真切,感官卻尤其清晰,能感覺到他薄唇溫-軟觸感自她側臉一路往後,偶爾若有似無的觸碰勾起她皮膚溫度滾燙,心髒仍在不斷加速,感覺快要炸開一樣。
瀕臨崩潰的快要抓狂。
又不敢鬆開拽在衣服下擺的手指,深怕一鬆開就更給他有機可乘。
凝神,他薄唇已經在她耳蝸處停留。
“呃……”
商商一句抓狂已經衝到喉嚨口,出聲卻隻剩一陣顫-栗淺yin。
隔著睡衣布料,耳蝸被他含-住,被圈溫-軟包裹吮-吸著,商商臉上快要滴出血來,不管不顧伸手就要將她推開。
可到底看不真切,手才伸出就被他擋住,而後磁性嗓音在她耳邊散開,“怎麽辦,我一看到你內-褲也會變小,繃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