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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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不在府裏?”聽聞提及自己那個寶貝兒子,齊郡王終於頓住了他那雙往懷中之人身上不停撫摸的鹹豬手。
在整個郡王府裏,大抵也隻有他那一雙兒女能夠引起他的重視了,至於其他的,他倒真沒太放在心上。
對於他來說,他這一輩子,有權有勢,有兒有女,妻妾成群已是足矣,之所以將妻妾排在最後,實在是在他心裏,套用一句現代渣男所說,女人真正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最喜歡的便是尋求刺激。
“少爺……少爺攤上命案,被關進順天府大牢了。”也難怪這位最疼愛子女的郡王爺會有此一問。
依他向來疼愛子女的作風,齊郡王府的各位小主子哪個不是被嬌慣的無法無天。
否則,郡王府的嫡長女,曾經的涵玉郡主又怎會落到那種下場。
齊力,齊郡王府的嫡長子,也是郡王府唯一的傳人,是以,從小齊郡王夫婦便對他chong愛有加,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因此也就養成了他如今這種無法無天,不務正業的德姓。
在這京都城裏,被他禍害的良家女子還少嗎?也正因如此,齊郡王齊霽在聽到自己兒子攤上命案時倒也沒覺得意外,反而是在聽到他被關進順天府大牢時顯得有些驚訝。
“攤上命案?那小子又把誰家姑娘給玩兒死了?”輕鬆、不以為然的言語,簡直是讓聽者不恥,恨不得將這貨給直接滅了。
“興旺街上劉家鐵匠鋪劉鐵匠的新婚妻子。”一直低垂著頭的賈霍如實回答。
“哦,就這點事兒,你拿著本王的貼子走一趟順天府就好,何必如此大驚小怪,深更半夜的來叨擾本王,下去吧,齊力那小子,讓他在牢房呆一晚也沒什麽不好的,讓他受些苦,也好讓他長長記姓,往後行事且得記得不留任何紕漏才是上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賈霍退下,就好像他家兒子被抓進牢房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事兒似的。
也難怪他會是這種態度,實在是因為從前遇到這些事兒的時候,他家兒子都會處理的很妥當,私了的很幹淨,絕不會給他惹來什麽麻煩。
是以,這一次,他理所當然的以為,並不難解決。
隻是,他怎也不會想到,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的,他家兒子總是幹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又哪能每一次都那麽好運的安然無恙。
“王爺,這一次恐怕沒那麽好辦啦。”看來,他們家王爺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姓,若真像他所說的那麽輕鬆,他還用得著深更半夜的趕回府來報信嗎?
“嗯??怎麽回事兒,說清楚。”仿佛嗅到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齊霽這一次竟是從chuang上坐了起來。
能讓賈霍嚴陣以待如此的嚴肅,想必事情定然很是棘手,他雖向來喜好男女之事,但事關自己那棵獨苗,他哪還淡定得了。
下chuang、披衣,從屏風裏側走了出來,神情嚴峻的看了賈霍一眼,隨後走出內室在外屋的窗口處站定,等著賈霍將事情的全部如實稟來。
緊接著,賈霍便將自己打聽到的,所有在自家少爺身上發生的一切如實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齊郡王齊霽緊蹙著眉,陷入了沉思。
看來,他家力兒這次若想安然脫險得費些周折啊。先且不說戚建城那個頑固不化的家夥不好說通,哪怕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擺平了戚建城,可是,這整件事情還牽扯到了人證秦將軍府的那位嚴小姐,更有甚者,這件事情連四皇子都參與其中了。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一不小心處理不當,不要說那位嚴小姐和四皇子了,就是戚建城那個老頑固都能讓他齊家陷入萬劫不複。
沉默,讓本就寂靜的空間顯得更為靜謐,靜到連這屋子裏有幾個人,單聽呼吸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內室,拔步chuang上平躺著一位風情萬種的少婦,之所以用風情萬種來形容她,實在是因她那周身散發出的狐媚氣質和成熟/女人的獨特韻味兒。
按理說,她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chuang上,一動不動,外人根本不至於知道她是否風情萬種,狐媚惑人,但,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她緊蹙著秀眉,臉上掛著哀泣,又或者就是很平靜的呆著,讓人一眼看去也會生出想要接近,想要對她做出親密舉動的衝動。
一諾也很妖魅,給人的感覺更是有一種似仙似妖的迷茫,不論是男人或是女人見了她同樣止不住會多看她兩眼,想要親近卻又不敢隨意親近,深怕自己唐突了佳人,褻瀆了精靈。
或者應該換一種說法,一諾那種清純與姓感相結合的美是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而這位美婦則是會讓人有一種欲望的衝動。
是以,才會說一諾的魅惑與這位美人的絕然不同,兩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這位美婦,便是如今最得齊霽chong愛的chong妾唐蜜了。
都說人如其名,唐蜜這個名字讓人聽後直覺這位姑娘定是甜美迷人,心地善良之人。
話是沒錯,唐蜜確實長得足夠迷人,但至於心地善不善良嘛,可是不太好說了。
若她真是心地善良,又怎會甘願淪落為妾。
外間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雖兩人刻意將聲音壓低,但在這靜謐的夜晚,唐蜜躺在chuang上,還是將他們談話的內容聽得真真切切。
被錦被覆蓋著的纖纖玉指,若有似無的輕撫著小腹處,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燦若曇花的笑意。
“依你看,這下我們該如何才能安然無恙的救出少爺?”齊霽也是實在沒輒了,這才會什麽也不顧的向賈霍討起主意來。
“依奴才看,此次少爺夠懸,若是那劉鐵匠能夠既往不咎,主動撤除訴狀,或許整件事情會更簡單一些。若是那劉鐵匠執意狀告少爺,想要討回公道,那少爺定然凶多吉少。”賈霍之言,並非危言聳聽,他隻是就是論事而已。
話雖不好聽,但齊霽知道,賈霍所言句句屬實,他們齊家現在確實被擱在了一個懸崖峭壁之上,前進不得,後退不易,總之是步步危機。
“那便由你連夜去那劉鐵匠家中會會他,若是他不從,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嗯?”說話間,齊霽用手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示意賈霍必要時刻可以斬草除根。
“不行,據奴才打聽得知,那劉鐵匠今夜宿在了府衙,我等若想在府衙對其動手,比登天還難。”
“你的消息是否可靠?從何而得知?”終於,齊霽終於沉不住氣了,這一次,仿佛一切都跳出了他的掌控範圍,好像一切都不再是他能左右。
“奴才自小玩到大的發小,如今在順天府當差,今日傍晚奴才抽空回家看老娘,正巧與他碰上。當時,他一看見奴才,便衝上來一把拉住奴才,很是神秘的問奴才,郡王打算如何救少爺。
起初,奴才聽得一頭霧水,但細細一琢磨猜想,或許是少爺又惹上事兒了,奴才拉著他好一通細問,可他卻說那是秘密,不可外傳,死活都不說。
直到後來,奴才將他邀入家中,與其一起推杯置盞,在他微醉熏染之即,這才從他口中探得實情。”
“唉,這次也多虧了你機靈,你放心,若是此次能讓少爺安然脫險,本王必當重賞。”這一刻,齊霽方才領悟到,他齊霽在對子女的保護上是多麽的疏忽。
曾經,他一直以為,有他齊郡王的身份擺在那兒,隻要他齊府的子女在外不幹什麽不可饒恕之事兒都不會有什麽危險可言。
可是,這一次,他方知道,原來,並不是危及生命才叫危險。當人陷入危機,卻無法將自身的消息傳遞出去獲得救助時,才是最無助,最危險之事兒。
“可有打探到,少爺攤上的案子何時開審?”
“據說,戚大人為了顧及忙了一宿的秦府小姐,將審理的時辰定在了明日午時。”
聞言,齊霽又沉默了,他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雙眼看向遠處的一片黑暗。
或許,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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