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長相給人一種柔弱可憐的感覺，但是突然叉腰蹙眉的樣子，可是十足是個刁蠻的小公主，“喂，問你話呢，怎麽不回答？！”

    女孩兒氣勢洶洶地看著霍驍希，那個比她高出大半個身體的男孩子—燔—

    霍驍希黑黝黝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掃著這個小不點兒，眼神下意識地鎖在她好像水晶娃娃的眼睛上麵，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小時候的安吉拉。

    他還記得在幼稚園裏第一次見到安吉拉的時候，她精致得就像隻會行走的娃娃。

    隻可惜這小東西一開口就把那份美感都破壞掉了。

    霍驍希還真沒見過比他更囂張的小屁孩窠！

    她又凶惡地“喂”的喊了霍驍希一聲，霍驍希隻覺得這女孩兒還真讓人不爽！

    走過去，點了下她的腦袋：“你算哪根小蘿卜頭，本少爺就是不回答你，怎麽樣？！”

    可能是手指的力道大了一點，女孩兒一個不備，向後跌坐在了地上，她哇的大叫一聲，引來老管家的注意，看到是她摔在地上，嚇得臉色發白，立刻扶起她，“小小姐，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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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驍希本來見她摔倒有點對不起，以為她肯定會哭，又或者會對老管家發脾氣，想不到，她摸了摸摔疼的屁股，被老管家扶起來之後，竟然走了過來，狠狠踩了下霍驍希的腳麵，疼得男孩兒悶哼一聲，就見女孩兒調皮的衝他做了個鬼臉——

    “氣消了，我沒事了，嗬嗬嗬……”

    女孩兒笑起來的樣子甜美極了，雖然很淘氣，但是也……挺可愛的。

    老管家拿她沒辦法，聳聳肩，尷尬的介紹起來，“小小姐，這位是霍驍希少爺，是你錦年阿姨的兒子，也是你的哥哥哦。”

    “哦，錦年阿姨的兒子……？”

    女孩兒怔怔地看著霍驍希，眼神削去了一點盛氣淩人，轉而多了點小女生該有的嬌羞，還伸出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那你就是驍希哥哥？你好，我叫簡嘉櫻。”

    霍驍希倏地眯起眼，本來對她印象就不怎麽好，現在聽下來，她該不會就是那個討厭的莫韓瑤的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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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聲，霍驍希拍開簡嘉櫻的小手，“誰是你哥哥，別亂認親！”

    霍驍希傲慢地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想不到被拒絕的簡嘉櫻一改女王的作風，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霍驍希跑到了客廳，他坐在沙發上，她就黏在他的身邊，他要是站起來，她也跟在他的後麵，著實讓霍驍希心煩意亂，但是回頭就看到一張漂亮的臉孔在偷偷笑，“我是你妹妹，你逃不掉的……”

    有時候無心的一麵之緣，也許就是一輩子的牽扯不清……

    隻是不到最後都不知道，那是良緣，還是孽緣……

    ……

    書房裏

    莫南天從走進書房開始就一直負手對著莫錦年，他也不說話，釋放出的那股沉默的氣壓讓站在身後透不過氣來。

    莫錦年等待了片刻才開口問，“爸，你找我回來有什麽事？”

    “你和喬靳晏還在一起麽？”

    “爸，為什麽會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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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我的問題！”

    莫南天突然就吼了起來，回過身的那張臉讓人畏懼，莫錦年顫抖了一下，“我和喬靳晏現在是朋友。”

    “那麽以後呢？”

    莫南天看到莫錦年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讓人不安的神色。

    朋友？

    這種稱謂出現在男女之間就是可笑的。

    “我警告過他放棄你，顯然他將我的話當作了耳邊風。”

    “什麽？”

    莫錦年詫然，除了詫然她找不到其他可以有的反應，為什麽父親要警告喬靳晏離

    開她，難道那天訂婚禮上他突然提出不會出現，就是因為父親的阻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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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你的心也還沒理清和他之間的感情。”

    莫南天直視著莫錦年的眼睛，忽略她的驚訝，她的錯愕，他想要的就隻有結果。

    “爸，你幾時開始關心我的感情生活了？我愛上誰，又和誰在一起，為什麽要得到你的許可才行？”

    原本莫錦年是要忍耐的，但是麵對莫南天的命令般的態度，她實在不想再忍耐下去。

    她以為她踏出這個家的時候就和這個家毫無關係了，為什麽事隔那麽多年，他還以為他有資格像個父親一樣決策她的人生麽？

    “我知道你認為我沒那個資格，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和喬靳晏是絕對不可能有結果的！”

    莫南天/怒目相對。

    說得那麽理直氣壯，甚至好像她和喬靳晏若是結合，那將是人神共憤的事情。

    莫錦年真的不懂，她隻要做出選擇，不管是誰，都可以開花結果。

    什麽叫做絕對不會有結果？

    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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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爸你就是那個害他們喬家破產，家破人亡的那個人？”

    “你說什麽？”

    莫錦年的質問讓莫南天的眼神有個顫抖的晃動。

    身體跟著逼近古來，激動地抓住莫錦年的雙肩，“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他們家的變故？他還對你說了什麽？！”

    莫南天情緒相當激動，莫錦年被她抓得雙臂生疼，“爸，你真的就是那個害喬家父親的朋友？！”

    莫錦年失望又憤怒的眼神好像除了那個控訴再沒有其他。

    莫南天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

    好像是順水推舟才那麽一說：“對，知道的話，就別再和那個男人有關係，我不介意也不在意你是不是回到霍臣商的身邊，哪怕你選擇別的男人都好，但是絕不可以是喬靳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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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南天推開了莫錦年。

    好像他找她來的目的就是要她徹底斬斷自己和喬靳晏之間的情分，別說是做戀人，就是做朋友，做可能會隨時見到麵的老相識也不可以！

    莫錦年懷著很多未解的疑問從書房裏出來。

    如果父親就是那個害喬家破產的人，其實也可以說得通，為什麽當初她和霍臣商的婚禮上，他也曾那樣警告過她，不要靠近喬家的人，她是怕喬靳晏因為他的作為而報複她麽？

    ……

    莫錦年走到客廳，身下不知道幾時跑過來一個小不點兒，她親熱地喊著她：“錦年阿姨，你就是錦年阿姨吧？”

    “嗯，你是……？”

    “我叫簡嘉穎，我媽叫叫做莫韓瑤，我聽媽咪說過，你是媽咪的妹妹，也就是我的親阿姨。”

    簡嘉穎嘴巴很甜，聲音很甜，長相也像她的聲音一樣甜美可愛。

    莫錦年蹲下身，她對這個小女孩兒很有好感，很乖巧，也很懂事，難以想象，這個小女孩兒會是莫韓瑤和簡紀庭的女兒，身上一點都沒有莫韓瑤的囂張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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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驍希自然不會讓莫錦年被簡嘉穎的外在給騙了，走過去，撥開簡嘉穎黏在莫錦年身上的兩隻小爪子，“離我媽遠點，你這隻小妖精！”

    霍驍希突然那麽凶，莫錦年不清楚事情原由，自然訓了霍驍希幾句，“驍希，她是你姨媽的女兒，你是她哥哥，哥哥怎麽可以對妹妹這麽凶？”

    “我才不要這樣的妹妹，媽，我們可以回家了麽，這裏的人每一個都很討厭。”

    霍驍希決斷的說著。

    莫錦年看了眼不出聲的老管家，老管家也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莫錦年再次蹲下身，捏了捏不哭也沒鬧的簡嘉穎的臉頰，“嘉櫻，別生氣你驍希哥哥的臭脾氣，錦年阿姨下次再來看你。”

    “嗯，我不生氣，錦年阿姨，下次再見。”

    簡嘉穎看著莫錦年牽著霍驍希的手走了出去，她一路跟隨，看到霍驍希回過頭衝她極討厭地瞪了她一下，她卻笑得很賊，一點都沒被氣到，還做了個鬼臉頂回去。

    小女孩兒笑得可甜了，在這個家裏，像霍驍希這樣敢惹她生氣，推她，罵她的人還是頭一個，所以小小的心對他充滿了好奇……

    真希望再快一點再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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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靳晏在當天晚上就給莫錦年去了電話，問她，莫南天有沒有難為她，她說沒有。

    因為想到父親怪異的反應，所以她問：“我想問一下，你之前和我說過害你們喬家破產的那個你父親的朋友，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麽？”

    喬靳晏怔了怔，然後說他記得，還把名字報給了莫錦年。

    隻可惜那個人的名字和莫南天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莫錦年也聽過那個人的名字，隻不過那個人和他們莫家並沒什麽聯係。

    既然害他們喬家的人不是父親，為什麽父親要承認下來？

    莫錦年沉默的片刻，喬靳晏覺得好奇她為什麽會突然提到那個，她就笑說：“我父親反對過你和我在一起，對麽？”

    這次換成喬靳晏沉默。

    他的不否認顯然已經給出了答案，莫錦年好像有點失落，“就因為他的反對，你才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訂婚派對上，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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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靳晏“我”了一下還是語塞得沒有說下去。

    的確，當時莫南天的話讓他有些退縮，最後讓他決定放棄的卻是因為他對她不夠坦白的心。

    他不希望日後她才發現他對她隱瞞了那麽多。

    如果要結合，他希望他們可以把錯誤的都抹去再重新開始。

    “如果那個時候你沒有退縮，那現在的我們會怎麽樣……”

    莫錦年握著話筒說，殊不知霍臣商走到了她的身後，聽著那一句好像帶著惋惜的問句，眼神黯然了一下。

    喬靳晏笑，“如果你現在還願意嫁給我，我的戒指隨時為你準備著。”

    莫錦年也許隻是把這句話當作一句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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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好了，很晚了，掛了，你早點休息。”

    莫錦年掛上電話，站起來回過身就看到霍臣商站在那裏，他聳聳肩，“抱歉，不是故意聽你講電話。”

    “沒什麽，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莫南天沒為難你吧？我看驍希好像不太開心，說是莫韓瑤的女兒很囂張，就像個縮小版的莫韓瑤。”

    霍臣商風趣地說著。

    莫錦年看了眼樓上，她臨走前老管家告訴了她，剛才發生的事，也不知道驍希和簡嘉櫻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衝突，簡嘉櫻踩了霍驍希一腳，然後又特開心的一直圍著他轉兒。

    老管家告訴她，簡嘉櫻因為體弱多病，所以一直被長輩們捧在手掌心裏，性子驕縱了一些，但是孩子的本性是很善良的，她隻是不喜歡所有人都把她當作病人，碰不起的玻璃娃娃看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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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有什麽誤解吧……那孩子挺可愛的，要是能和驍希成為朋友也不錯……”

    “你真的覺得我們的兒子和莫韓瑤的女兒做朋友，好麽？”

    霍臣商問，無心地勾起莫錦年的歉疚——

    <

    當初要不是她忌諱安吉拉是喬歆淩的女兒，那個孩子也不會被送入孤兒院，最後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

    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不該背負父母犯下的罪孽。

    她不會再讓自己犯下相同的錯誤。

    何況她和莫韓瑤之間應該早就釋懷了，隻是桂敏臻還對她耿耿於懷罷了。

    “別再想了，安吉拉的事，是我沒能盡早為她安排好的家庭……”

    霍臣商總是能一眼看透莫錦年的眼神，她心裏在想著些什麽，不用嘴說，他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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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錦年抿了抿嘴，看著霍臣商，“你是不是在的肚子裏按了蛔蟲，為什麽我在想什麽，你都知道？”

    “可不是所有的時候，我都能看到你的心，如果你不讓我看到的話，我怎麽努力也是白費力氣。”

    霍臣商用溫柔的聲音講述著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歲月，那就是她抗拒他，厭惡他，甚至被他碰一下就會露出惡心的表情的時候。

    想到她曾被別的男人親密的摟在懷中，他就無數次追悔，他不喜歡極了那種極度不安的感覺，在看著她的眼睛看不透她的心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已經被她三振出局了。

    隻是現在，他能那麽輕易的看到她的心，是不是在暗示，其實她早就對他放開了封閉的心門……？

    莫錦年卸下了之然妝品的工作，整個人輕鬆不少，霍臣商有提議過讓她回到京華百貨工作，那是她最初工作的地方，她應該很快就能適應上手。

    不過莫錦年搖搖頭，“比起呆在辦公室，我更喜歡有人賺錢養我的感覺，我隻需要負責花錢就好了，除非……”

    她邪惡地拖長尾音，“那個人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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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願意”三個字落出嘴唇的時候，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就伸了過來，放在她的唇上做著噤聲的動作，“你負責花錢就好了，掙錢這種辛苦活就留給‘老公’做……”

    他貼上她的耳朵小小聲的自稱“老公”，這樣的甜蜜感覺很好，這樣的親密感覺也很好。

    再好不過的是她沒有反感他的那一聲“老公”。

    不過做人不可以得寸進尺，當男人的唇靠上來，女人很靈巧地避開了，一點都不顯得尷尬，而是就是故意這麽做的——

    莫錦年挑挑眉看了眼被拒絕而露出不爽表情的男人，那種表情出現在那張完美的臉上，真的很滑稽，也很好笑。

    她伸手點了下他的鼻尖，“我的心還沒做出決定，小心你的壞表情給你減分。”

    真是拿這隻小妖精沒辦法。

    莫錦年從他身邊走上樓，他握住她的手腕，兩個人就像曖/昧期的高中生，“那麽我多一點好表情，可不可以加點分？讓等待的時間再縮短一些，四年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真的很折磨人……我怕再這麽忍下去，我會‘生病’……”

    莫錦年差點沒有笑出來，她知道男人對那種事忍耐得一定會比女人辛苦，不過……

    “那麽就‘病’給我看看，我倒是覺得延長觀察期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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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臣商是碰上了小惡魔了。

    誰讓那個小惡魔是他孩子的媽呢，他隻好由著她的性子，觀察期嘛……看到他的小臣商隻好再忍耐一段時間了……

    ……

    莫韓瑤在過了些天後給莫錦年打了電話，莫錦年有點驚訝她怎麽會有她的電話，不過更驚訝的是她竟然會為了給簡嘉櫻對霍驍希不夠友善的態度而打電話過來道歉。

    “嘉櫻從小被寵壞了，所以見到哥哥也沒大沒小，那天我回家，她就告訴我，想要和驍希哥哥道歉，她不是故意踩他的腳了，因為她以為他不喜歡她，但其實她很喜歡他這個哥哥，想以後可以一起玩……”

    “當然可以，我覺得嘉櫻很可愛，要道歉的話，我也應該說‘對不起’吧。”

    “不，這輩子我欠你的‘對不起’太多了，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那三個字。”

    莫錦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莫韓瑤的口中出現。

    那個高高在上，驕縱目中無人的莫家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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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如果你不想聽的話，我也不會勉強，其實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想因為我，簡紀庭讓你也吃了不少苦。”

    提到簡紀庭那個名字，就算是隔著電話，莫錦年都好像聽到了莫韓瑤哀傷的哽咽。

    “對不起，呃，我是說……其實我並沒有想過他會和你離婚，我也沒期待過要他那麽做償還虧欠我的，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莫韓瑤笑，“如果你能把這番話和他說，也許他才會回心轉意。”

    “真的？給我他的電話，我和他說……”

    “莫錦年，你還是那麽天真，難怪簡紀庭會那麽愛你，就算再也得不到你，他也放不下你……”莫韓瑤的聲音很難過，但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察覺到莫錦年的沉默，她便又說：“就像你說的，過去都過去了，你不用替我說任何話，是他的心，決定放棄我……怪不了別人……”

    莫錦年不知道這個話題能用什麽話接下去。

    “周末的時候，我想回南陽小鎮一趟，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看淑姨麽？”

    “淑姨？呃，還是不了，免得淑姨看到我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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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會呢，別一個人總是悶在家裏，對孩子對自己都不好，你不是說嘉櫻想要見驍希麽？我們帶著孩子一起出來住個周末，不好麽？”

    莫韓瑤想了一會兒，然後帶著淡淡的笑音，“好吧。”

    ……

    周末的時候，霍臣商派了專車送莫錦年母子還有莫韓瑤母女去了南陽小鎮。

    一路上，車廂裏，簡嘉櫻不停地“***擾”著霍驍希，也不管他臭著一張臉不理他，她始終不屈不撓。

    好像看著千年難遇的怪物，簡嘉櫻就這麽捧著小臉，兩肘放在膝頭專心致誌的看著霍驍希——

    長長的睫毛，黑黑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是三歲半的簡嘉櫻唯一能形容出來的簡單詞匯。

    不得不說她這個驍希哥哥真的長得很漂亮。

    比她見過的小男生都好看……

    忽地，她就說：“驍希哥哥，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你。”

    ………………………………………………………………………………………………………………………

    這種我要嫁給你的話，每個小女孩兒都會說。

    身為大人，聽上去隻會覺得很可愛，當然莫錦年和莫韓瑤隻把這句話當作是簡嘉櫻可愛的發言。

    霍驍希卻有點被嚇到了，簡嘉櫻的臉孔總是會讓他想到死去的安吉拉，她很漂亮，看上去也很可愛，但是她的個性太強勢，小不點一個但總是給人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好像她決定的一切都要別人配合著她。

    他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很嚴肅地看著那張純真無邪的臉，“如果你要嫁給我的話，你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霍驍希的聲音就像個小大人。

    很凶，很抗拒，連他的表情都認真，誰都不會知道，這種小孩子的氣話會在十數年後變成現實。

    此時此刻，如果簡嘉櫻的話，兩個女人都可以當作是小孩子的玩笑，那麽霍驍希的話可讓兩個女人的臉色都很尷尬起來——

    ………………………………………………………………………………………………………………………

    莫錦年急著訓斥霍驍希不可以這麽凶，那麽沒禮貌。

    莫韓瑤也把簡嘉櫻樓過去，告訴她：“你們是兄妹，哥哥和妹妹怎麽可以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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