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怒罵戴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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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楚小白抄起桌上的幾個酒杯,抬手就扔了過去。
酒杯一個一個,準確無誤的砸到了他們的臉上。祁悠然用手遮住了懷裏兩位美人兒的眼,自己卻目不轉睛的看著楚小白無理取鬧。
那三人被楚小白打的鼻子都出了血,他們捂著鼻子,眼神有些恐慌卻又憤怒。紛紛看向楚小白,沒想到他敢動手妲。
“王八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竟敢打我們,今天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窀”
終於,有個人忍受不住了,破口大罵。
“娘的,又有一個罵我是王八蛋的。”楚小白斜睨向祁悠然,納悶問道:“你說我爹他老人家容不容易?!”
祁悠然淺笑不語,心想,有你這麽個混賬兒子,皇上他老人家的確挺不容易的。雖然人家都說千年王八萬年龜,長壽不假,可皇上肯定不想被人這麽罵著。
楚小白朝著那幾人走去,一邊走著,一邊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狂妄的說道:“跟我拚爹,你們行嗎?!來,都給我說說你們爹是誰!小爺我最後說,不然,我怕嚇死你們!”
楚小白扯著個嗓子嚷嚷著,祁悠然疑惑的看向外麵,不解,滿花樓的人怎麽還沒有過來?
那三人的家在朝廷的地位都舉足輕重,而他們又絕對想不到,像楚小白這種無賴能是皇子。但是,他們今天跑來這裏也不是什麽風光的事,於是就沒敢輕易的暴露身份,隻是告訴楚小白和祁悠然,讓他們等著,有種別跑!
“嘿,我最喜歡別人跟我拚爹了。”楚小白在他們走後,笑著坐回到座位上,問祁悠然:“你猜他們會不會報官?”
“若是報官的話,我可就溜了。”祁悠然微笑飲盡一杯酒,道:“躲到暗處去看熱鬧。”
“沒良心的東西。”楚小白張口罵道:“小爺我白疼你了!”
楚小白坐在那兒,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知心裏沒想好事。
這滿花樓和飄香苑,是京城兩大尋歡作樂的好去處。飄香苑已經被楚小白給拿下了,所以他想,如果把這滿花樓的招牌給砸了,自己以後的生意,那豈不是更加紅火?
“你想什麽呢?笑的這麽惡心。”祁悠然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問道。
“想一會兒會有多少官兵過來。”
祁悠然蹙了蹙眉,看楚小白的眼神就知有點不對勁。她放手鬆開那兩個已經嚇的不會笑的女人,起身走到楚小白麵前,低頭看著他。
“你是想假公濟私?”祁悠然低聲問道。
“誒喲別說的那麽直接。”楚小白沒否認。
祁悠然一巴掌拍到他的腦袋上,“就知道你沒想好事!自己玩著,我回去了。”
祁悠然不理會楚小白可憐巴巴的模樣,她現在可是正直的人,來這種地方喝喝酒可以,正麵和朝廷起衝突,就算了。
從房間走出來,祁悠然就被很多人圍觀著。但讓祁悠然覺得奇怪的是,依舊沒有看到滿花樓的打手在哪裏。
搖著扇子,祁悠然一路走一路看,直到最後被人給攔了下來。
“公子,我們老板有請。”
祁悠然回頭看了看,確定他是在和自己說話。滿花樓的老板既然在這兒,怎麽還任憑他們這麽鬧呢?現在找自己,是去談話的?
祁悠然好奇這兒的老板是誰,於是明知有危險,也還是跟著去了。
上了樓,走到最裏麵的一間房間。推開門,祁悠然傻了眼。
“你怎麽在這兒?”她不可思議的走到楚雲逸的身邊,問:“這兒的老板說的就是你?”
外麵的人自動把房門關上,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你一個太子爺,竟然跑出來開花樓?!”祁悠然愈發的覺得不可思議,他和楚小白,還真的是親兄弟,差不了!
“二皇子都能開,我怎麽就不能了?”楚雲逸還知道反駁,而實際上,他開這花滿樓的時間,要遠比楚小白早上幾年。
“你們兩個,玩開心了?”楚雲逸追問。
祁悠然一聽,知道下麵的事情楚雲逸已經知道了。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答:“早知道這兒是你的地盤,我們不就不鬧了嘛……”
怪不得今天沒有花滿樓的人去阻攔,原來是楚雲逸的意思。不過……
“你怎麽在這兒?什麽時候發現我們倆來的?”
楚雲逸隻是每月固定的來這邊一次,收集消息而已。沒想到就那麽巧,碰見了祁悠然和楚小白。而上一次祁悠然在這裏被追殺,也恰好是楚雲逸在的時候。
楚雲逸嫌棄祁悠然問題太多,不鹹不淡的瞥了她一眼,閉上眼睛,不說話。祁悠然見狀,狗腿的伺候著。
“太子爺我跟你說,我這按摩的手法可是一絕,第一次給你免費,按舒服了下次再找我,我給你算半價。”祁悠然給楚雲逸捏著肩膀,拉著客。
“你這腦袋裏麵裝的,還真的都是錢。”
“沒辦法啊,負債太高,以後拖家帶口的,壓力更大。”祁悠然貧嘴說道,然後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對了,二皇子想把你這地方弄垮,這事兒你怎麽看?”
楚雲逸清聲一笑,一點兒都沒把楚小白放在眼裏。“隨他去鬧,損失費,回頭我會向他要的。”
祁悠然暗暗吐吐舌頭,她身邊的,還真都是不好惹的。
楚小白在房間喝著酒,等著戴明旭那幾人回來尋仇。可等了又等,那幾人連個影子都沒有,讓楚小白十分鬱悶。
這幾個貨不會這麽怕事,真的一走了之了吧?楚小白想,那早知道剛剛就不讓他們走,打他們一頓好了……
楚小白等了很久,那幾人還是不見回來的跡象。一個人閑著無趣,他也就沒了繼續留在這裏的興趣。拍拍屁股,走人了。
楚小白走的很瀟灑,瀟灑到,連帳都沒有結。於是負責監視楚小白的奴才前來報告楚雲逸,楚雲逸對祁悠然說:“這筆帳,算在你的頭上。”
“憑什麽!”祁悠然大聲拒絕,“我不給他擦屁股!”
祁悠然收了手,不伺候了。“以後誰跟我提錢,我就跟誰急。”她繞到楚雲逸的身前,擺明了立場,同時心底暗罵楚小白,簡直就是豬一樣的隊友。“冤有頭債有主,楚小白的銀子多的花不完,我窮的天天賣命賺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能這麽坑我。”
楚雲逸慢慢站起身來,祁悠然的身子一怔,以為他想幹什麽。
“又不打你,怕什麽。”楚雲逸說道:“我該回宮去了。”
“哦哦,太子慢走,我送你出去。”祁悠然連忙跟上前,走在楚雲逸身後,出了滿花樓。
走過熱鬧的大街,慢慢就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得到自己和楚雲逸的腳步聲,他不說話,祁悠然也就不說。
“對了,邊關那邊最近不太太平,如不意外,應該會開戰的。”
楚雲逸突然告訴了祁悠然一個很不一般的消息。
“祁震不是才剛剛到邊關去?”怎麽他一回去,就要打仗了?
祁悠然直覺敏銳,楚雲逸看了她一眼,滿意的笑笑,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回京的原因,拿這個應付他,足矣。”
祁悠然一下子就沒話說了,她奉皇上之命離京訓練,沒有皇上的旨意,的確是不能隨便回來的。如果被別人知道,她隻為了救幾個丫鬟就扔下大事不管,這事傳到皇上耳朵裏去,麻煩就不會小。所以她必須有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作掩護,而現在,這個理由楚雲逸已經幫她想好了。
楚雲逸總是無聲無息的來一記完美助攻,這真的讓祁悠然有點吃不消。
“楚雲逸。”祁悠然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開了口。扭頭看向身邊的人,她表情認真的問:“你對我,到底還有什麽企圖?”
“我對你,應該有什麽企圖?”
楚雲逸雖然說要回宮,但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卻是前往將軍府的。
“沒什麽企圖你對我這麽好幹什麽?”祁悠然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她好,金錢債好還,人情債難還。楚雲逸一次又一次的這麽幫她,祁悠然難受。“你放心,祁震通敵叛國的證據我一定會盡快拿到的。”
祁悠然不解風情,楚雲逸也隻是微微一笑,送她到了將軍府後門,轉身離開。
祁悠然倚在牆上,定定的望著楚雲逸漸行漸遠的背影,覺得胸口像是有什麽東西溢出來了一樣,讓她有些慌。
深吸一口氣,祁悠然進了府中。楚小白正在她的房間等她,見她總算回來了,迫不及待的問:“你去哪兒了?明明比我先走的。”
“無聊,就在街上走了走。”祁悠然敷衍說道:“倒是你,架打成了沒?”
楚小白垂頭喪氣的搖搖頭,鄙夷說道:“這幾個人比你還沒出息,走了就沒再回來。”
楚小白隻當他們是怕了,但祁悠然在見到楚雲逸後,不得不多想一些。那些人湊在一起,沒理由會怕。他們沒有再回來,是不是被楚雲逸的人在中途給攔下了,所以楚小白才沒能得逞?
祁悠然沒多說什麽,把楚小白趕走之後躺下休息。手下的人還沒有救出來,她鬆懈不得。
天一亮,祁悠然才剛剛睡醒,就有人來請她“喝茶”了。而這個人,是楚弘清。
看來祁悠然在公開露麵之後,她回京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去。
祁悠然和楚小白進宮麵聖,到了地方之後,發現除了皇上和太子外,還有其他的人在。是個頭發都白了的老頭。
楚小白在祁悠然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個字,“戴宗。”
祁悠然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那戴靈兒的爺爺,戴大學士。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回京的?”楚弘清見到二人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父皇,就這兩日。”楚小白開口回答。
“有什麽要事嗎?你們這個時候,可是不應該呆在這兒的。”楚弘清追問。
楚小白和祁悠然在來之前,已經對好了台詞。此時,楚小白欲言又止,仿佛有什麽想說的話,卻又不敢說一樣。
楚小白和祁悠然都是天生的好演員,於是祁悠然看了看楚小白,又看了看那邊的戴宗,說道:“皇上,我們回來自然是辦正事的。不過……”
祁悠然停了一下,再次看向了戴宗,表明了她和楚小白無法坦白的原因,是因為這戴宗在場。
戴宗一看她的舉動,有些怒了。戴宗與祁青雲同在朝中為官,雖然一文一武,可雙方的底細也都摸的很透徹。
對於祁青雲的這個二女兒,她的惡跡,戴宗早就有所耳聞了。再加上最近戴靈兒又時常在她耳邊哭訴,說這個祁悠然不知羞恥的纏在太子和二皇子的身邊,耍手段想要上位。所以戴宗對祁悠然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
一個是惡名遠揚的廢物女,一個是自家的寶貝孫女,相比之下,戴宗當然要向著自家的人。祁悠然是因何原因才和二皇子湊到一起的,戴宗並不知曉。可二皇子的惡名,滿朝文武也是無一不曉的。如今這兩個人在一起,能有什麽好事?
戴宗嗤鼻一笑,站在那裏沒動地方。楚弘清看他一眼後,對祁悠然說:“但說無妨。”
祁悠然給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既然皇上不介意的話,那她也就說了。
“我們回來,是為了查清一件事情。據線報稱,北冥王朝如今有意侵犯我國領土,打算大規模開戰。因為消息無法驗明真假,所以我們二人想暗中查一查,再來稟告皇上,不想讓皇上因虛假消息而煩心。”
祁悠然的話讓屋內的氣氛有些凝重,戴宗不可思議的看向祁悠然,不解她一個女子,怎能觸碰朝廷要事?!
楚弘清也沉默不語,因為楚雲逸剛剛和他說完同樣的消息。
“皇上……這?”戴宗皺眉看向楚弘清。
“你們的消息,是從何而來?”
“回皇上,是密探從北冥國發回來的。消息的準確度很高,不然我和二皇子也不會都跑回來。”
“皇上,臣有話要說。”戴宗聽不下去了,開了口。
“愛卿講。”
“祁悠然身為女人,接觸政事乃是大忌。況且祁大將軍已經駐紮在邊關,再讓其女兒也涉入軍營,不妥。請皇上三思,萬萬不可讓她再繼續涉政。”
“我還以為,隻要是有能力的人,就都應該為國家獻一份力呢。”祁悠然輕聲說道:“沒想到大學士飽讀聖書,也和其他人一樣世俗,如此重男輕女。”
“有能力的人?”戴宗抓住祁悠然話中的重點,嗤鼻笑道:“祁二小姐說的,是自己嗎?”
他瞧不起祁悠然的意思已經太明顯了,楚小白脾氣大,立即就不願意了。但,卻被祁悠然扯了扯袖子。
祁悠然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急。
楚弘清當初早在同意祁悠然入軍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這是史無前例的,會受到質疑,也有情可原。而且就如戴宗所說一樣,如果祁青雲、祁震、祁悠然三人齊上戰場的話,那麽祁家在朝中的地位,就更加無人可敵。這樣一來,其他大臣們畏懼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楚弘清剛剛沒有讓戴宗回避,把這件事透露給他的原因,就是想看看祁悠然會如何應對。而她製止了楚小白出聲的行為,也讓楚弘清頗為滿意。
楚小白嘴不饒人,他這張嘴的厲害,戴宗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因為戴宗曾經被楚小白的話,氣到暈厥過去。
“愛卿稍安勿躁。”楚弘清開口,看向戴宗,問:“依愛卿所見,北冥國主動進犯一事,該如何應對?”
“回皇上,北冥國這些年來一直蠢蠢欲動,像這種小動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臣以為,這一次的舉動,也是如往常一樣,不足為患。兩國實力相當,對方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冒然進犯的。所以有祁大將軍守在邊關,足矣,皇上無需憂心。”
戴宗的意思很明顯,他不相信北冥國會大舉進犯。也不支持皇上調動軍隊,前往邊關支援。
“我國如今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若是因魯莽調兵前往邊關一事,而鬧的人心惶惶,舉國上下不安,豈不是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戴大人就如此確信,北冥國不會大規模出兵?”祁悠然狐疑的看著戴宗。
戴宗笑了笑,說:“你一個女娃,還是早些嫁了人,在家中相夫教子比較好。”
戴宗說完之後,又看向了楚弘清,道:“皇上,兩國一旦交戰,必有損傷。如果北冥國真的有意開戰的話,臣也不建議打這場仗。不如,派使者前往北冥國與其交談,看看對方究竟有河條件,若是不開戰就能解決,那何樂而不為呢?”
戴宗的一番話,讓祁悠然幾人都皺了皺眉頭。這老頭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吧?他真的覺得,北冥國會那麽容易就滿足?
“戴大人,如果北冥王朝真的有意與我們談的話,就不會三番五次的派遣刺客,前來行刺皇上了吧?”祁悠然問。
“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北冥王朝所為,還不能十分的確定。”
祁悠然無奈的笑了,“那麽太子抓獲的幾十個北冥國探子,又該怎麽說?”
“我國不是也有探子在北冥王朝嗎?難道祁二小姐的意思是說,我們也有意進犯北冥?”
祁悠然隱忍的握了握拳,不說話了。這老頭兒明擺了找茬,寧願挨打,也不同意出兵。
戴宗一向如此,建議和解而不是出兵,楚弘清已經早就習慣他這樣了,所以現在聽戴宗的這番話,也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楚雲逸也知道戴宗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一直站在那兒,一句話都沒有插。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一旦開口偏袒了祁悠然,會讓戴宗更加不滿的。
祁悠然和楚小白兩個都是暴脾氣,又不像楚雲逸那樣是個笑麵虎,城府那麽深,什麽時候都能沉得住氣。尤其是楚小白,他這會兒已經吹鼻子瞪眼,就差破口大罵了。
祁悠然蹙緊眉頭,垂眸不語。有皇上在,她必須忍耐才行。
楚弘清看祁悠然和楚小白的表情,微微笑道:“悠然有什麽話想說?”
“回皇上,民女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以免說了,惹戴大人不高興。”
“小丫頭你有什麽話盡管說便是,老夫我是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戴宗表現的很豁達。
祁悠然不理他,繼續看皇上。“如果皇上要是答應我,等我說完了以後不怪罪我,出了這門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的話,那,我就說。”
祁悠然的話讓楚弘清開始好奇,她到底是想要說什麽了。就連楚雲逸,都回眸看了她一眼。
“好。”楚弘清輕笑開口,“朕不怪罪你,說吧!”
有了楚弘清的保證,祁悠然眸光微轉,瞥了那戴宗一眼,而後悠悠說道:“戴大人的觀點,恕我不能讚同。齊墓王朝近幾年來的確很安穩,可京城一帶風調雨順,不代表其他的地方就一樣如此。有的地方幹旱,有的地方水災,有的地方貪官橫行,這些,都屬內憂。而如今,北冥國已經不止一次兩次挑釁我們,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耍盡各種手段想要將我們變成其附屬國,變成北冥國的領地。這,是外患。內憂外患加在一起,我實在是想不通,戴大人為何還會天真的覺得,隻要派一個人去那邊,和對方說幾句話,就能輕輕鬆鬆的擺平這件事。”
祁悠然稍稍停頓了一下,戴宗剛要反擊,祁悠然就又開了口。“簽合約不要條件嗎?我們主動示好,意味著我們怕了。如果北冥王朝要地,我們給還是不給?給的話,皇上顏麵盡失。不給的話,使者很有可能會被殺死。還是戴大人覺得,隻要不開戰,一切條件都不是問題,就算是要讓皇上俯首稱臣?”
“你休要胡言!”戴宗震怒。“開戰對你有什麽好處!”
“開戰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對戴大人也是如此。你說的沒錯,兩國一旦交戰,就必會有損傷。戰爭從來不是一個能讓國家富足強大的根本所在。但是,如果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來了,我們還一味的討好,隻想著靠一張嘴解決事情,那會不會,是想的太簡單了呢?”
祁悠然偏過頭和戴宗四目相對,“戴大人剛剛不是也說了,北冥王朝與我們實力相當,你覺得我們不缺的東西,他們會缺嗎?能坐上帝位之位的,都是有野心有魄力的人。問問皇上,如果他想要北冥王朝,是對方送來幾位美人,幾萬兩黃金就能解決的事嗎?”
“我讀過的書比你走過的路都多,這些道理,用你來教我?”戴宗不屑。
“戴大人飽讀詩書,這話我早在一開始就說過了。所以我想,‘巧者勞,智者憂,唯無能者無所求’這話,您老也一定是聽過才對。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備。貧生於富,弱生於強,亂生於治,危生於安!戴大人身為大學士輔佐皇上,為皇上的左膀右臂,你不但不提醒皇上要防微杜漸,反而想要皇上對其他人俯首稱臣!那些聖賢書,是讀到人肚子裏去,還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祁悠然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升高,她臉上沒有明顯的怒意,但從她的字裏行間不難聽出,戴宗把她給惹火了。竟然敢在皇上的麵前如此罵戴宗這個老臣,也難怪她剛剛一定要皇上開口,說不責怪與她,不然她就不說話了。
祁悠然把戴宗氣的身子都顫了。誰料這時她又忽的一笑,笑的嫣然,笑的魅惑人心。
“悠然年紀小不懂事,還是戴大人心胸寬廣,一開始就說了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如果今天我有什麽話得罪了戴大人,還望您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身為臣民,我們也都是為了國家為了皇上好。”
祁悠然給了戴宗一巴掌之後又給棗吃,她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就,就站在那兒,目不斜視的看著皇上,不出聲了。
戴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這裏,他的確不能和祁悠然一般見識!
楚小白忍了又忍,險些沒笑出聲來。楚雲逸也是嘴角噙笑,被祁悠然逗的心情很好。
楚弘清已經很久沒看到戴宗這副模樣了,他是朝中的老臣,德高望重,沒人敢對他說什麽重話。上一次被氣的渾身發抖,還是楚小白的功勞。沒想到今天,一向以善辯出名的戴宗,竟然又敗在了祁悠然的手上。
楚弘清輕聲咳嗽了一下,說道:“朕雖然剛剛答應了你不怪罪與你,不過,你對朕的愛卿出言不遜,朕還是要罰一罰你的。”
楚弘清說完,看向楚雲逸,道:“把她帶出去,打二十大板。”
“民女知錯,甘願受罰。”祁悠然淺笑說道,隨後施了禮,和楚雲逸還有楚小白一起離開了。
楚弘清把打她的事交給了楚雲逸,擺明了就是放水。三人直奔東宮而去,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楚雲逸也不再遮掩,無奈的笑看著祁悠然,說:“你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有太子爺和二皇子站在我這邊,我怕什麽?”祁悠然坐在石凳上,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梨咬了一口,潤潤嗓子。
“我有說會幫你嗎?”楚雲逸意味深長的笑,“二十大板,這帳我給你記下。”
“我知道你不舍得打我,像我這麽聰明伶俐,又能說會道的奴才,你打殘了上哪兒找第二個去?”祁悠然口中吃著東西,卻依然不耽誤她口齒清晰的和楚雲逸說著話。“我要不要做做樣子叫喚兩聲,讓別人以為你真的打我了?”
“叫叫叫,我聽著呢。”楚小白爬上了樹下的吊床,興趣十足的對祁悠然說:“我還沒聽過你叫呢。”
像楚小白這種人,說出這種話來,祁悠然難免不多想。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祁悠然不說話。可楚小白不甘寂寞,非纏著祁悠然和他說話,於是說著說著,楚小白就說到不好的地方去了。
“昨兒在滿花樓沒鬧起來,我們今晚再去一趟吧,我非得給它鬧的開不了門才行!”楚小白看向祁悠然,一本正經的提議到。
祁悠然扯扯嘴角,看了看那邊的楚雲逸。“滿花樓開不了門,以後你還怎麽去尋歡作樂。”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把那兒的客人都拉到我的飄香苑來啊!”
楚小白渾然不知,滿花樓的老板現在就在他的眼前。他頭頭是道的說著想要擊垮滿花樓的計劃,正說到興奮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
吊在那兒的吊床,突然間就斷了。祁悠然看著楚小白毫無防備的摔到了地上,麵朝地上摔得結結實實,她就覺得鼻子疼……
“楚雲逸你他娘的有病是吧!”楚小白動作很迅速的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臉看向楚雲逸,罵:“想打架你直說,耍什麽陰招!”
楚雲逸坐在窗下的搖椅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連眼睛都沒睜一下。
“滿花樓,是我開的。”
楚雲逸直說了一句話,就讓楚小白頓時理虧。他條件反射的去看祁悠然,祁悠然卻連連搖頭,無辜的表示她並不知道這件事。
“你開的就你開的,有什麽了不起!”楚小白走到祁悠然麵前,一把把她拽了起來。“走走走,我們回家,不在這兒待著了。”
祁悠然忍俊不禁,回頭看楚雲逸,正好對上楚雲逸也看向她,含笑的雙眼。
“太子爺我走了,回頭去你那兒玩,記得給我免單啊!”祁悠然繼續演著戲,被楚小白拖著出了院子。
楚小白在離宮的路上一直忿忿不平,還和祁悠然提議要放一把火燒了滿花樓。
“你若是真敢這麽做,我估計太子會把你的飄香苑還有楚雲閣,都燒的幹幹淨淨。”祁悠然提醒說道:“你的生意可是比他多的多,而且都在明麵上。這個滿花樓若不是他說的,咱們都不知道。你想報仇,拿什麽報?”
“這倒是。”楚小白心情抑鬱,“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這種人竟然會是滿花樓的老板。”
滿花樓是京城第一女支院,很多人都從外地慕名前來的。雖然都知道,這滿花樓後麵的背景一定很強,可沒想到,會強到這個地步。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看他楚雲逸一副正人君子的樣,沒想到也是這種貪圖美色的人。”楚小白在祁悠然的耳邊嘀咕道:“我看他一定是為了自己以後做打算,先把民間美人兒都弄到他的地盤上,等他一登基,就都弄進來填充後宮!”
“你以為太子爺跟你一樣饑不擇食啊。”祁悠然心不在焉的說道,想起楚雲逸之前和她說過的幾句話。
他說,要許她未來。
還說,要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的話,有幾分能信呢?
出了皇宮,祁悠然馬上又開始忙了起來。她先是到了刑部,讓蕭子緗放人。接著帶著幾名丫鬟,大搖大擺的回了將軍府,去見了祁嫣和柳笙溪母女。
在一走進祁嫣的院子裏時,祁悠然就感覺到了有人藏在暗處。她疑惑的皺皺眉頭,掃視了一圈周圍,進了房間,對柳笙溪母女二人說道:“姨娘,妹妹的事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不會是我手下的人所為。”
“你為何這麽確信?”柳笙溪出聲問到。
“妹妹中的毒,乃是西域奇毒。就算是花銀子買,那也得要一大筆銀子才成。你覺得憑我手下那幾個人,就算是把她們所有的家當湊在一起,能有多少呢?而且,她們也沒有殺妹妹的動機。還是說,姨娘是在懷疑我,覺得這事兒是我指使她們做的?” :(.*)☆\\/☆=
柳笙溪笑了笑,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一個婦人家,如今帶著女兒留在京城,隻是不想被人欺負而已。如果悠然說這事與你無關,那麽姨娘就信你。”
“我要是想殺妹妹,不會這麽麻煩的。”祁悠然痞笑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在外麵認識的都是些什麽人,隨便找兩個殺手過來,不是更方便嗎?何必要如此大費周折呢?姨娘的話說的對,都是婦人家,丈夫不在身邊,過的都挺辛苦的。不過好在爹爹他疼你,時不時的還會叫人送些邊關以及北冥國那邊的好東西回來給你。可是大娘她,就真的是獨守空房,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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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溪眸光一閃,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我就說想到什麽說什麽罷了。”祁悠然裝傻,“我已經找到了為妹妹解毒的藥材,晚些時候二皇子會過來的。我現在回去訓丫鬟,姨娘有什麽事的話,讓人去叫我就行。”
【這是你們要的萬字大更~~~跟著我一起唱,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折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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