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知道。”祁悠然惱怒的說道：“還有，我不明白二皇子向我透露你真實身份的目的是什麽。既然已經知道了你是內奸，那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你應該明白不是嗎？”

    “當然。”楚小白微微笑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咱們兩個，誰比較聰明罷了。”

    楚小白滿臉的不在乎。“如果最後能死在你這個‘老鄉’的手上，那也算值了。妲”

    祁悠然不在多說其他，徑直走了出去。門口的林佑已聽到兩人的對話，跟在祁悠然的身後，寸步不離。

    “你是太子的奴才又不是我的，總跟著我幹什麽。窀”

    他跟了一段距離之後，祁悠然憤憤的回頭問道。

    “太子吩咐過，在邊關這段時間，我就是你的奴才。”林佑輕聲回答。

    林佑堵的祁悠然沒話說，狠狠瞪了他一眼，祁悠然小聲憤憤說道：“要不是他，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當初把楚小白殺了不就沒這麽多事了？真不知他手下留情是玩的什麽套路！”

    林佑聽祁悠然說楚雲逸的不是，也沒敢出聲。知道祁悠然現在在氣頭上，換做是旁人，恐怕也接受不了。

    祁悠然爬上高處，俯覽著整個軍營，出乎林佑的意料，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關於那場大火，你怎麽看。二皇子這次明麵上除了黎景熙之外，是沒有帶其他人過來的。”祁悠然詢問著林佑的意見。“你跟在太子身邊那麽久，以前也一定和二皇子交過手，對於他，應該比我更熟悉才對。”

    “所以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將隊伍中與二皇子一夥的內奸揪出來？”

    “沒錯，這件事交給你去查。記住，給我著重調查一下那幾個通過比武招賢上位的人。”

    楚雲逸知道安排自己的人去參加比武，楚小白沒理由不懂得用這一招的。逍遙閣那邊楚小白現在沒能力插手，所以祁悠然覺得，內奸很有可能就是那幾人中的一個。

    林佑明白了祁悠然的意思，立刻準備動身去辦。

    “現在敵人在明我們在暗，楚小白既然已經和我們挑明了，你做事一定要萬分小心才行。以前他和我教給你們的那些暗號以及作戰方式，全都忘了吧。你們會的，他也一樣會，甚至更精。回頭，我教給你們一套全新的作戰體係，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他。”

    祁悠然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負責跟住楚小白，不讓他有機會對你下手。你從黎景熙那邊入手，會容易一些。”

    林佑和黎景熙兩人的身手不相上下，但是想對付楚小白，就難了一些。

    “明白了。”林佑點點頭離開，祁悠然繼續坐在山坡上，對自己被楚小白擺了一道這件事，十分不能釋懷。

    吹夠了冷風，祁悠然下山。召集了特種隊伍中的其中幾名隊員，將楚小白還有那幾個比武招賢的人排除在外。

    “今天叫你們過來，是為了教你們一套全新的作戰方式。”幾人圍坐在一起，祁悠然低聲說道：“通過火燒糧倉一事你們可能也有所感覺，我們的隊伍，並不安全。所以從今天起，隊伍一分為二，由我和二皇子分別帶隊。忘記以前和學的所有東西，我今後教給你們的，絕對更適合你們。”

    之前的作戰方法不管怎麽說，都是軍隊中的。那些東西說白了，祁悠然並不是真正的拿手。但接下來這些，就是祁悠然作為殺手多年來的經驗了。楚小白了解軍隊，但肯定不了解殺手這一行，不然他也就不會被人暗殺，出現在這裏了。

    “今後你們相互之間的交流，都需要用我的這種方法。二皇子那邊，則是用原來的。兩隊之間的消息互通，就由我和二皇子之間完成。”

    祁悠然的話說完之後，幾個男人麵麵相覷。

    “我們學會之前那些東西，已經浪費不少的時間，現在在這種情況之下，想重新學新的東西，恐怕沒時間吧？”有人懷疑的問。

    “這樣一來，我們能看得懂二皇子那邊的行動，而他們卻看不懂我們的。是不是也就是說，問題是出在他們那邊，你改變我們的作戰方式，是為了提防那邊的人？”有人聰明的問。

    “就算我懷疑他們，也有情可原。”祁悠然開口回答，“你們都是逍遙閣出來的人，有雲閣主還有太子的雙重挑選，我沒理由不相信你們。時間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學我的東西，一定比以前學那些要簡單的多。”

    
    “你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相互之間的默契也就不用磨合了。”祁悠然辦事很速度，當即就教了他們如何在之前聯絡方式上麵做改變，以及新的手勢暗號。

    這套方法，是祁悠然以前自己研究出來的。而知道的人，也隻有她和祁墨兩個。祁墨身為她的聯絡人，交代她任務的目標以及一切。她在擊殺目標完成任務之後，通知祁墨向老板收尾款。

    幾人聚在一起，一個半時辰之後，全部下山。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們。”祁悠然在和他們分開之前，又交代說道：“為了不讓敵人對你們動手，每五天換一張臉。”

    祁悠然下山之後，遇到了楚小白。楚小白看著她回來的方向，笑意盈盈的問：“上山放羊去了？”

    “是啊。”祁悠然毫不掩飾的回答，“之前羊被二皇子喂了太多髒東西，我得讓他們吐出來，重新吃新的填飽肚子才行。”

    “你就那麽信任楚雲逸？”楚小白眼眸暗淡的問。

    “沒錯。”祁悠然目光堅定的回答，“我現在能相信的人，也就隻剩下他一個了。”

    “你要是也能這麽信我，該有多好。”楚小白有些憂傷，“我還以為我們的經曆那麽相似，這會促進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別鬧了，感情？”祁悠然嗤鼻笑道：“你信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玩意？”

    祁悠然和楚小白擦肩而過，“我從來不信，所以你也別再惹我。”

    楚小白輕歎一口氣，扭頭看祁悠然遠去的背影，幽幽歎道：“楚雲逸個不是人的東西，這回真是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

    祁悠然回來之後，聽說祁震已經被看押回京城了。知道楚小白暗中一定會下手，讓他沒命活那麽久。不然，像祁震那種貪生怕死的人，說不定一個哆嗦，就把事情全盤托出了。

    祁青雲心情十分不好，看到祁悠然也像是沒看到一樣。眼神冰冷的，簡直如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

    不過祁悠然無所謂，他沒把她當女兒，她也沒必要把他當親爹。

    現在祁震已經落網了，如果祁青雲知道了自己大女兒的事情，不曉得會不會一口氣背過去？三皇子已經知道自己戴綠帽這麽久了，現在祁沫兒的日子過的究竟如何，說實話，祁悠然有點好奇。

    祁震坐在囚車上，被數人看押。他一直保持著沉默，之前向祁青雲承認罪行，也是因為楚小白的緣故。

    楚小白說，祁悠然現在手上的證據還有其他，總之他是難逃一劫。所以不如幹脆承認了，在回京的路上脫身，從此由明轉暗，為楚小白辦事，也更安全一些。

    祁震沒有其他的路可走，隻能聽從楚小白的安排。現在，隻有楚小白能救他。

    一點一點遠離邊關，身邊的人，以前全都是自己的手下。祁震每每卡到他們眼中那種嘲諷輕蔑的眼神，對祁悠然的恨意，也就又增加了一分。

    如果不是祁悠然，他不可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祁悠然一心等著聽祁震慘死的消息，可惜她還沒等到，卻把楚雲逸給等來了。

    “你離我遠點！”祁悠然有點緊張的看著他，“現在看見你我就倒黴，你別離我這麽近！”

    祁悠然的話讓楚雲逸微微一笑，“你確定要和我這麽說話？”

    “太子爺你放過我好不好？”祁悠然一臉的無奈，“我現在腦袋都快要暴了，真的沒精力再幫你做其他的事情。”

    “瞧你那點出息。”楚雲逸看她一臉慫樣，長腿一邁，走到她的麵前，拎起她的衣領，說：“跟我去個地方。”

    “不去行不行？”祁悠然掙紮。這裏是軍營，他膽子也真是夠大了，敢直接來抓自己。

    “你說呢？”楚雲逸反問，祁悠然一聽就知，沒戲了。

    被楚雲逸直接帶出了軍營，祁悠然整了整衣服，哀怨的看著楚雲逸，假笑說道：“像我這種聽話的奴才現在已經很難找了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很容易吼？”

    “看來，你是真的不願意跟我走這一趟。”楚雲逸雙手環胸，“我還以為，你會很想到北冥國去走一趟呢。”

    祁悠然眼睛一亮，神情和剛剛相比，完全不同。

    “要去北冥？好啊好啊。”

    “算了。”楚雲逸轉身打算離開，“這件事我一個人也能搞得定，我不能把你當奴才使喚。”

    祁悠然手疾眼快抓住楚雲逸的胳膊，楚雲逸停下腳步，慢慢回眸，低頭看了看她抱住自己胳膊的手，接著視線慢慢偏移，挪到了她的臉上。

    “我知道你一個人能搞得定，但你自己肯定不能給自己捶背對不對？這種事，需要奴才來做的。”

    “誰是奴才？”楚雲逸挑眉。

    “我啊。”現在的祁悠然，簡直笑的像花兒一樣燦爛。“這不明擺著的事嘛，我是奴才。”

    “我不能對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還是算了吧。”楚雲逸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甩掉了祁悠然的手。

    “太子！”祁悠然又追了上去，攔下楚雲逸，“為太子效命，是小的榮幸！”

    祁悠然早就想著去北冥國瞧瞧了，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想法。現在離的那麽近，她卻沒有時間和機會，也沒辦法一個人去，因為太危險。好不容易楚雲逸給了她借口和機會，她不能白白不要！

    祁悠然可憐兮兮的看著楚雲逸，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楚雲逸才送了口。

    “好吧，跟我來。”

    祁悠然嘿嘿一笑，跟上了楚雲逸的腳步。走在他的身邊，祁悠然好奇的小聲問道：“你這次出來，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啊？皇上不可能讓你一直混在這邊的吧。”

    “為什麽不能？”楚雲逸反問。

    “因為你是太子啊。”祁悠然理所當然的回答，“你現在過多參政的話，肯定會惹人閑話的。戰爭這麽敏感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親自摻和會比較好。”

    “你倒是明白不少朝廷的事情。”楚雲逸斜睨了她一眼，“那你說說看，我來邊關，是為了什麽。”

    祁悠然老實的搖頭，楚雲逸要是事事都能被她給猜到，那她也不至於在他麵前這麽狗腿了。“如果是為了楚小白的事，那麽你在確認並且通知我之後，也沒理由再在這裏浪費時間。”

    楚小白的實力背景那麽強大，他的跟基地不在這裏，所以楚雲逸應該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回去把他的手下一網打盡才是。

    “但如果不是為了楚小白，那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祁震不值得你親自跑這一趟。”祁悠然繼續說道。

    “怎麽就不想想自己呢？”

    楚雲逸的話讓祁悠然先是蹙了蹙眉，接著說道：“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至於讓太子這麽費心。”

    “那看來，你是太小瞧自己了。”楚雲逸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我能聚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不好好把握，怎麽行？”

    楚雲逸最知道應該怎麽堵住祁悠然的嘴，就像現在這樣，他簡單的三言兩語，已經讓祁悠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祁悠然一直清楚自己和楚雲逸之間的差距，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就算是同在京城，想見一麵也都不容易。但祁悠然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她和楚雲逸，究竟算是怎麽回事兒？

    雲長卿好久都沒露過麵了，可祁悠然沒忘記自己和雲長卿的那一紙合約。她一直覺得楚雲逸不可能是和自己來真的，但如今她怎麽逃都沒用，那她就幹脆不逃了。

    如果他要找個女人，她要找個男人，那他倆為啥不能湊一對？

    祁悠然暗暗給自己吃了定心丸，瞥了瞥身邊的妖孽，他今兒個穿了身水綠色的衣服，手上拿著一把象牙折扇，腰間掛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墜。

    祁悠然詭異的一笑，把楚雲逸的注意力吸了過去。

    “笑得這麽奸詐，想幹嘛？”楚雲逸唇角微揚，笑意淺淺的問。

    “想著這一趟是把你活剝生吞了好，還是文雅一點，溫水煮青蛙慢慢來。”

    “我怕你到時有色心，沒色膽。”楚雲逸把祁悠然看的很透澈，“你若真敢吃，那我定不躲閃。”

    楚雲逸選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帶著祁悠然往北冥那邊走，依舊有官兵把手，但有楚雲逸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帶著祁悠然穿越界線，到達北國邊境。祁悠然納悶，楚雲逸怎麽會那麽了解這裏的地勢。

    戰爭使人人心惶惶，邊關附近城鎮的人們，也收到了影響。祁悠然跟著楚雲逸到達地方，在去客棧的時候，楚雲逸隻要了一個房間。

    “晚上要在這兒住？”祁悠然驚訝的問，還以為他們今天就要回去呢。

    “怎麽，怕了？”

    “怕了我跟你姓。”祁悠然冷笑說道。

    “不怕，以後也是要跟我姓的。”

    祁悠然臉一紅，被楚雲逸拽進了房間。是上好的廂房，祁悠然剛剛還聽到那店小二和楚雲逸說什麽鴛鴦床……

    祁悠然的視線不自覺的往床那邊瞥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大的床，在上麵打滾都沒問題了。這楚雲逸意圖也太明顯了吧，她一個黃花大姑娘，怎麽能和他住在一塊兒？萬一晚上沒把持住，真的把他給吃了，責任算誰的？

    “得住幾日，想看那床，有的是時間。”楚雲逸坐到祁悠然麵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說正事，這次帶你來，是為了調查一個人。”

    “誰？別告訴我說，是這兒的皇帝老子，這麽危險的活我不幹。”

    “來都來了，你能跑的掉？”楚雲逸笑意盈盈，一副吃定了祁悠然的樣子。“不過不是他，而是祁震和楚小白的主子。”

    楚雲逸是帶著祁悠然來探探對方的底的，能把楚小白收買了，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

    “你確定他就在這一帶？”

    “不在邊關附近，她怎麽步兵擺陣，指揮打仗？”

    楚雲逸話裏的信息量有點大，他們要找的人，是個將軍？

    祁悠然還沒歇好腳，就被楚雲逸拉著出了門。大街小巷四處的走，他們去了不少的地方，這麽一轉悠，時間就過的很快，天黑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最後去個地方，帶你吃東西。”楚雲逸把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祁悠然帶到了一處酒樓，因為兵荒馬亂，這裏的生意並不怎麽紅火，在大堂裏吃飯的，也都穿著官兵的服侍。

    祁悠然和楚雲逸兩人一走進來。掌櫃的立刻笑臉相迎。

    “二位裏麵請。”

    “我約了人，她應該已經到了。”楚雲逸不理會他，徑直往樓上走去。祁悠然屁顛屁顛的跟上，二人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之後，楚雲逸鎖定了目標，走過去敲門。

    裏麵竟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祁悠然看著推開的房門，跟著楚雲逸走了進去。裏麵的人在見到祁悠然後，也愣了一下，然後笑看楚雲逸，說：“我還以為，你會一個人來見我。沒想到不但帶了個人，還是個美人。”

    楚雲逸走過去坐下，道：“幾年不見，你第一眼看的是她而不是我，我還真是有點意外。”

    “沒辦法，第一次在雲大少身邊見到如此絕色，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女子說完，對上祁悠然的視線，微微笑道：“姑娘別見外，請坐。”

    祁悠然本是站在楚雲逸身後的，聽她這麽一說，也就不客氣了。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聽著這女人稱呼楚雲逸為，雲大少……祁悠然的心裏，微微泛起了波瀾。

    雲大少，指的是雲長卿嗎？

    飯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等全部上齊，沒人會再來打擾之後，楚雲逸和那人開始聊起了正事。

    “托你差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楚雲逸開口問道。

    “有些眉目了。”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祁悠然的臉上，沒有離開。“不過看到你帶著這麽漂亮的美人兒過來，我有點不想告訴你了。”

    “你說話一向算話，我知道今天過來，肯定能得到我想要的消息。”楚雲逸淺酌一口清酒，接著說：“喝了那麽多的酒，還是你釀的，最有味道。”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祁悠然覺得自己的處境有點尷尬。

    這什麽情況，幾年沒見麵的相好重逢嗎？若是早知道楚雲逸來見的是個女人，她死活都不會跟來的……

    “可惜你不肯收了我，不然，天天都能喝到我的美酒。”女子句句引誘，絲毫沒把祁悠然放在眼裏。

    祁悠然隻顧著悶頭喝酒，楚雲逸的話說的沒錯，這酒釀的的確有水平。她也是頭一次喝到這種清酒。耳朵把兩人說的話一字不差的收進腦中，她一直保持著很淡定很從容的神態，但最後去功虧一簣，被楚雲逸的一句話，嗆得酒都噴了。

    “我已經有主了。”楚雲逸輕歎一口氣，順便看似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祁悠然。“管得嚴，不然，也不會跟到這兒來。”

    祁悠然一點都不給麵子，嗆了以後咳的臉都紅了。楚雲逸倒打一耙的功力她早就見識過，她若是真的把他給吃了，那他拿她當擋箭牌，她也無話可說。但現在她什麽便宜都沒占到，他還把自己說的如同妻管嚴一樣，真的合適嘛？

    對麵的女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祁悠然微紅的臉頰，輕笑之後，起身扔下一個香囊在楚雲逸的麵前，說：“你要的消息都在這兒。你們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了。”

    她走到祁悠然的身邊，勾起祁悠然的臉，細細的看了看。

    “能栓得住雲大少的人，一定不簡單。美人兒，咱們日後再見。”

    “再見再見。”祁悠然迷糊的點頭，心說，下次我才不要見你。

    那女人走後，祁悠然開始向楚雲逸發難。“來見女人也不提前說一聲，下次讓我做擋箭牌，你事先跟我打個招呼，我保證讓你滿意！”

    “誰知道你反應能力這麽差。”楚雲逸嫌棄的說道：“而且，觀察能力也不怎麽樣。”

    “這話怎麽說？”祁悠然不服氣。

    “你就沒發現，他其實是個男的？”楚雲逸歪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祁悠然問，“胸那麽假，你竟然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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