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爺親自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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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漓漠剛踏出洗浴間,便被馮公公攔住了去路,上前將他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又湊近他的身體仔細的聞了聞,眉心微微擰起:“千侍君可曾聽老奴的話?殿下聞不得香氣,請千侍君再洗一次!”

    原本被一個下等的奴才檢查,便讓千漓漠忍無可忍了,眼下,這老奴才居然批評他洗得不幹淨,這一下,千漓漠的肺都氣炸了。

    咬著牙,皮笑肉不笑:“好!”

    再次踏進洗浴間,這一回,千漓漠差點沒將身上的皮給洗掉下來,待穿好衣裳,又是一回檢查,總算是過了關,來到南宮絕的寢宮,興致勃勃的想找個機會將自己藏在發髻裏的那包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加進南宮絕的茶水裏。

    卻發現,南宮絕早已倒在床榻上,睡得一派安然。

    他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走上前,試著喊了句:“爺,您睡了嗎?”

    南宮絕的呼吸極為平穩,雙眼合得安然,一張豔麗的小嘴微微抿著,滿頭秀發披散在枕頭上。

    千漓漠看得有些癡了,嘴裏喃喃道:“這世上不止我一人生得如此妖魅,南宮絕比起本少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怎麽沒人讓她也戴個麵俱,真是不公平!”

    說罷,他又開始打歪心思,想趁著南宮絕睡著的時候,在她的胸口插兩刀。

    比劃了一下,卻又覺得不太妥當,一下子將人殺死,完全沒有將人折磨得半生不死的快感,如此一來,多沒意思。

    他想了想,拿起一旁的南宮絕解下的腰帶,嘴角勾起壞壞的笑意,心道先綁起來再慢慢折磨,豈不是兩全其美。

    正要去抓南宮絕的手,腰上卻被人用力的按了一下,以至於他整個人一失力,‘呯’的一聲,倒在了床榻上,千漓漠驚呼著正要爬起來,一隻有力的手已經將他的雙手束於頭頂,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招數將他製服的完全不能動彈。

    “怎麽?怪爺沒有好好疼你?”南宮絕原本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清明如鏡,卻又暗沉如夜,幽深如海,卻又灼亮如星。

    她勾唇,死死的將千漓漠壓在身下,唇瓣落下,鼻間是他沐浴後清爽的味道,眼前是顛倒眾生的良辰美景,如何讓她不心動?

    這人在她床前比劃了半天,莫不是怪她沒有好好的疼愛他?

    千漓漠將牙咬得咯咯作響,又被耍了……

    南宮絕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這一個晚上,將他欺騙了一次又一次,讓他自詡為傲的智慧,化成了一團漿糊,好像白癡一般,任她呼來喝去。

    不行,他是來報仇的。

    “爺,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忍,必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硬是擠出一絲笑意,千漓漠側過頭,避開南宮絕落在他唇上的吻。

    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嫌惡。

    他是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親的時候,應該惡心得想吐,但卻沒有……甚至,他似乎有些好奇,男人間的親吻,會是什麽感覺?

    “說吧,這樣也能說!”南宮絕對於他的拒絕,似乎早有預料,半側起身子,將他固定在自己的雙手範圍內,認真的命令道。

    這一下,輪到千漓漠無話可說了。幹瞪著眼,努力想擠出一絲話題,卻發現自己一向精明的腦袋居然會想不出半個字來。

    南宮絕已經拉開了他的衣襟,手指在千漓漠的胸前來回摸索著,大片大片的肌膚暴露在她的眼底,灼紅了她的眼眶。

    慢慢的,她的眼眶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紅得似火,紅的似漿……

    千漓漠不明所以:“爺,你怎麽了……”話還未說完,原本在自己身上撫摸著的手突然施力,一掌擊在千漓漠的胸口,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千漓漠吐了一口鮮血,身子像破布一般,直飛十幾米之外,撞上寢宮裏的一些飾物。

    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南宮絕……”千漓漠驚恐的抬頭,這一掌幾乎將他的五髒六俯震得粉碎,若不是自己留有一絲護心脈,隻怕已經一命嗚呼。

    他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出手,難道是看出了自己的偽裝?正要撕開真麵目,卻見馮公公從外間衝了進來,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殿下毒發了,快來人啊……”

    一時之間,寢宮內亂成了一片,太子府一瞬之間燈火齊明。

    南宮絕一掌將千漓漠打下床之後,整個人已經被毒侵噬了心智,雙眼裏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著,發出可怖的凶光。

    衣擺微動,腳尖點地間,掌風已經擊碎了寢宮裏大片大片的建築,眼看著又一掌要落在千漓漠的身上,風和雨及時出來,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

    “快,請萬大夫來!”雨急中生智,回頭衝嚇傻了的馮公公高聲喝道。

    馮公公這才顫抖著腿,‘哦’了一聲,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南宮絕狂吼一聲,強大的內力將風和雨都震得倒退了好幾步,兩人捂著胸口,‘噗’的一聲,吐出血來。

    她似乎還不罷休,將目光又重新投到了千漓漠的身上。

    長發飄起,白色的衣袍在空中飛速的旋轉,動作快如閃電,厲如雷鳴,俯身從高空直衝而下,直劈千漓漠的天靈蓋,他亦不弱,快速往旁一側,從牆壁上取下一柄玄掛的寶劍,便往南宮絕的胸口刺去。

    那劍直勾勾的刺向南宮絕,她卻隻手相迎,掌風對上劍尖,千漓漠震驚的看著她,未來得及收回劍風,‘劈裏啪啦’的聲音,這一回,是硬物相撞的聲音,那看起來鋒利無比的寶劍,竟在她的指尖下化成了一截截的斷枝……

    這一幕,讓千漓漠久久未回過神來,以至於,胸口再次一震,五髒六俯好似移了位一般,身子輕飄飄的往後墜,他仍舊不可置信,這天底下居然有如此之強的內力。

    此時的南宮絕,想必是十個千漓漠也無法對付的。

    這一掌擊在他的正心口處,千漓漠痛苦的擰著眉,臉色青白一片,嘴裏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南宮絕……你下手好狠。

    方才聽到馮公公的話,他已經明白,南宮絕不是認出了他不是千漓歌,而是……中了某種能侵噬人心智的毒。

    在極度痛苦之下,千漓漠又不禁暗襯自己倒黴,他為何偏偏碰上她毒發的時候來?

    腦海中隻是微弱的想了那麽一下下,眼前已經漆黑一片……

    整個太子寢宮,在南宮絕的破壞下,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風、雨以及上百名暗衛都受了重傷,一時之間,太子府就像遭遇了一場劫難一般,讓人慘不忍睹。

    皇宮

    “什麽?南宮絕將太子寢宮都拆了?”貌美的少婦猛的站了起來,發髻上的珠花被晃得叮當作響。

    一張成熟的俏臉‘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指尖緊緊的抓住了身旁的扶手,才至使自己的身體沒有癱軟下去。

    “你怕什麽?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殺到皇宮來!”帶來這則消息的中年男子,卻是好整以暇的喝著茶中的茗茶,嘴角微微勾起。

    這則消息對他來說,是好事。

    今兒個一早,趙青江便命人將這則消息傳遍了整個京都的大街小巷,不出三日,便會讓整個南啟子民,世人皆知南宮絕的惡性不改。

    北疆曾經擁護過南宮絕的百姓,隻怕要失望至極了。

    到那時候,再逼著皇帝立下廢儲詔書,一切豈不是水道渠成?

    他正愁近段時間南宮絕表現太好,她便整出這麽一樁事來,看來……老天都在幫他。

    “爹,萬一她真的殺到皇宮來呢?”梅妃的臉色仍舊青白的厲害,竇皇後的手段,她算是嚐了不少,這些年來,若不是忍辱偷生,她也沒有命活到今天。

    而南宮絕身為竇皇後的親子,手段比起她的母後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敢當眾斬殺朝臣,她敢公然屠村,她還有什麽是不敢的?

    想到這裏,梅妃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握住椅背的指尖,也越發的蒼白了。

    “你忘了咱們手上有三十萬鐵騎麽?你可知道這三十萬鐵騎的威力?”趙青江瞪了她一眼,信心滿滿的咧唇一笑。

    誰不知道,皇家鐵騎以一敵十,隻要南宮絕敢殺進宮來,他絕不會讓她活著出去。

    這樣一來,更是中了趙青江的計謀,圖謀篡位的罪名就真的坐實了,到時候,天下人也該唾沫南宮絕的不恥行為了。

    “那就好……”梅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過身後的心腹婢女遞過來的茗茶一飲而盡,感覺心頭的那塊石頭始終放不下。

    南宮絕一日不死,她的心裏便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

    離除夕夜,還有六日,這六日,對於梅妃來說,簡直像是活在地獄中,每晚都夢見南宮絕拿著刀子,一刀一刀的插進她的心窩裏。

    太子書房

    “萬大夫,殿下如何了?”萬無雙將南宮絕輕輕的重新扶上床榻,卻被她抬手製止,堅持躺在了一旁的軟榻之上,馮公公已經急得滿頭是汗。

    待安置好了南宮絕,萬無雙這才騰出一絲空檔看了馮公公一眼:“無礙!”南宮絕的毒眼下已經攻入了五髒六俯,他眼下隻能免強製住她的心性。

    這一回的毒發,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厲害,身體消耗得幾近空虛,若是再毒發一回,萬無雙很難想象,南宮絕的一身絕技還能不能保住,再加之,她體寒,或許……這條命都危在旦夕。

    萬無雙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想來那施毒之人,早已埋下了禍根,如若不然,他苦心研究了如此之久,也未能配出解毒的方子。

    眼下,或許這世上還有一人,能救她。

    “殿下!”萬無雙見南宮絕已經清醒了過來,眼角往床榻上瞟了一眼,似乎在示意萬無雙保住千漓歌的性命。

    這一刻,萬無雙竟有一絲嘲諷,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下,南宮絕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的男寵,真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點了點頭,他卻也不避諱,道:“殿下的毒已經侵噬了五髒六俯,如今這世上隻怕唯有我師弟才能勉強一試,隻可惜,師弟性情古怪,如今要尋他,等同於大海撈針!”

    他這話,明裏暗中的講明了南宮絕如今的處境。

    馮公公一聽這話,急得大哭了起來:“萬大夫,你說清楚,殿下她怎麽了?你不是號稱鬼醫麽?那句話怎麽說?‘閻王讓人三更死,你能留人到五更’,你倒是想想法子啊”話一說完,馮公公又暗暗擰了自己一把,什麽死不死的,他家殿下洪福齊天,連忙往自己的臉上猛扇了好幾巴掌,啐道:“呸呸呸……老奴這張賤嘴!”

    正在這時,喬子隱風急火撩的趕了過來,原本與南宮絕置氣,而去到了十裏外的河壩察看進度,今夜本是不回來的,卻一聽府裏出事了,他也顧不得交接工作,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一進來,便看到南宮絕一臉蒼白的躺在軟榻上,當即心頭一陣發疼。

    也顧不得幾個時辰前還與她急吵過,便趴跪在南宮絕的麵前,小心翼翼的捧著她冷涼的手,道:“爺可好些了?”

    南宮絕點頭,勾出一絲笑意,示意他不必擔憂。

    這毒發又不是第一回,調息幾日,精力便恢複了。

    “那就好!”喬子隱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些自責起來,昨兒個夜裏,他就不該與南宮絕置氣,明知道她的脾氣,還要衝撞她,確實是自己的不對。

    眼下想起來,心裏難受的緊,這一出府,便發生了這種事,真是……

    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那躺在床榻上的千漓歌,萬無雙正替他施針醫治,瞧見那駕勢似乎不太樂觀,床邊大片大片的鮮血,和千漓歌自上染了血的衣袍都張呈了他今兒晚上曾受了多少罪。

    喬子隱更加愧疚起來,在書房,他還曾對他冷嘲熱諷,眼下,人已經成這樣了。

    捧在手中的手微微動了動,指尖在喬子隱的掌心輕輕捏了幾下,他抬頭,望進南宮絕幽深的眼眸,便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沒能逃過南宮絕的雙眼。

    笑了笑,起身為南宮絕蓋好被子,自己則退到一旁開始幫忙收拾這一屋子的狼藉,太子寢宮還有許多有用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裏,眼下正堆在一塊,一些奴才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

    該放哪兒,或輕或重,也隻有他知道了。

    整整折騰了一日,總算讓所有人脫離了危險。

    這一劫,傷的最重的是千漓歌,他多次骨骼錯位,五髒六俯被震得極傷,起碼要調養大半個月才能恢複過來。

    好在有萬無雙這個神醫在,三日後千漓漠便醒了過來。

    “滾,我不喝這些東西,都給我下去……”醒來後的千漓漠脾氣極差,第一件事,便是摔了下人端上來的藥碗。

    萬無雙花了足足兩個時辰熬出來的一碗濃藥便被他撒了一地,濃鬱的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寢宮。

    眼下,他仍舊住在南宮絕暫住的寢宮。

    下人惶恐的跪了一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性情溫和的千漓歌居然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正在這時,一雙錦靴走了過來,跪在地上的下人更是嚇得渾身發抖了起來,紛紛驚恐道:“參見太子殿下!”

    以往,沒有侍候好主子,南宮絕給他們的下場,都是活埋或是喂追風和閃電。

    眼下,雖說南宮絕不一樣了,但下人們仍舊懼怕她到了極點。

    “為何不喝?”看著一地的狼藉,南宮絕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千漓歌一向是府中最為深沉,懂得隱忍的男寵,這些日子,為何感覺變了許多。

    之前在書房中便覺得他不太妥當,難不成是……

    如此一想,南宮絕用眼角瞪了那幾名侍候的下人,示意再去拿一碗藥過來。

    走上前,捏起千漓漠顯得更加尖瘦的下顎,失去沉靜的雙眸中,因為瘦削的緣固,而越發的挑起,即使發著脾氣,也讓人產生一種任君采摘的錯覺。

    南宮絕一直沒發現,他的骨子裏,居然有如此風情。

    捏住他下顎的手不經緊了緊,直到將千漓漠捏得滴出了眼淚,這才鬆開。

    “苦,苦死了……”不僅苦,他還氣不過,來太子府的第一天,便被打得骨骼錯位,躺床不起,憑誰都不會高興得起來。

    也正是那一日,千漓漠隱隱知道了南宮絕那無限的潛力,十倍的內力,要捏死他,等同於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他又開始展開自己的思緒,重新策劃對付南宮絕的方法。

    勾引她會毒發,她一毒發,自己的命就要保不住了,這個行不通;武鬥也不行,算來算去,唯有一個忍字了。

    “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怕苦”一個暴粟賞在千漓漠的頭上,疼得他皺起了眉心,粉紅色的唇瓣微微嘟起,眼中怨氣橫生。

    他低呼了一聲,便伸手去揉自己的額頭,正想喝斥南宮絕的壞心眼,一轉頭,卻發現南宮絕正聚精匯神的看著他,心虛讓他立馬斂下了雙目,馬上將披散肩頭的秀發遮住了半邊臉。

    難道是易容術露出了破綻?應該不會啊,大夫說過,這種易容術隻有他一人能解。

    “要你管!”心虛的別過頭,不敢再看她。

    南宮絕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暢快無比起來,她仰頭大笑,一隻手接過身後的奴才遞上來的藥汁,湊上前,輕輕的在千漓漠的耳邊呼著氣,道:“既然如此,爺便親自喂你!”

    聽了她的話,千漓漠瞪圓了雙眼,正要再度打翻那藥碗,卻被南宮絕一手扣住了後腦勺,天玄地轉之間,他被緊緊的禁固在了床榻與南宮絕的身體之間,嘴唇微張間,被她趁虛而入,一股濃鬱的藥汁味,便充斥著他的齒間。

    嗆得千漓漠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想躲卻躲不掉,他是真的很怕苦,從小到大,一喝藥便要準備一大堆的甜食,即使這樣,他也是喝一點就倒掉。

    喉嚨中那苦澀的東西剛咽下,唇瓣又立即被附住,再一次跪進大量的濃鬱苦水,他的眼淚流得更歡了,連帶著鼻子都吸了好幾次。

    直到一碗藥在南宮絕的親口喂養之下,全數渡進了千漓漠的喉嚨,她這才滿意的放開了他,起身,接過身後的下人遞上來的帕子優雅的擦拭了嘴角,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千漓漠。

    越發的覺得有趣,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怕苦。

    “糖棗,我要吃糖棗……”千漓漠苦得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抓住南宮絕的衣角,便沒好氣的命令道。

    馮公公正巧端了些甜點進來,聽到千漓漠的話,也忍不住掩起嘴輕笑起來,看來……千侍君經過這一遭反倒與南宮絕要親近了一些,興許日後在朝堂上還能助她一臂之力。

    想到這裏,馮公公將甜點遞到了南宮絕的手裏,南宮絕捏了一塊小糖條,正要送進千漓漠的嘴裏,卻又想起了什麽,又收了回去:“以後吃藥可會乖乖的?”

    千漓漠一看南宮絕手裏的東西,哪裏顧得上守信不守信的事,連忙點頭,惡狼撲虎似的正要抓她手中的盤子,卻被南宮絕一閃身,讓他撲了個空,重新將東西交到馮公公的手裏,並吩咐以後不許送甜點過來。 -殘暴女帝妖嬈夫

    這些話傳到千漓漠的耳朵裏,幾乎讓他氣哭了。

    他總算見識到什麽叫惡毒了。

    負氣的死命咬著口中小糖條,瞪著南宮絕,在暗地裏放著陰嗖嗖的冷箭,本少讓你再逍遙幾天,本少……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讓你還回來。

    ------題外話------

    親愛的們,大家有沒有對本文中的人物有好感,想抱回家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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