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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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與她一直都隻是“利用”與“不得不被利用”的關係,他有什麽理由來救她?

    更何況,此刻“暫時地”救了她有什麽用?他有可能一生一世都不對女人動心嗎?

    而她呢?

    此時此刻,花蕊不得不承認,她對西門殘破是有些異樣的感覺,覺得他很古怪的同時,也發現了他的頂天立地;覺得他很冷漠的同時,又發覺他其實有著一顆善意的心,她一開始雖恨著他,但慢慢地,恨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講不明白的

    信賴。

    但就算這樣,就算這樣……

    就在花蕊腦中一片混亂之時,當的一聲,她聽到自己的發飾上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你……”無法置信地張開了口,花蕊的櫻唇顫抖不已,“你……”

    他居然使用花瓣?

    他居然使用最後一片花瓣,要“強迫”救她?!

    這算什麽?!

    “我要你。”當最後一片花瓣回歸到她的發飾之時,西門殘破也拉住了她的手肘,一把將裸身的她扯進懷中,“抱歉。”“不要這樣……”花蕊不斷地掙紮,用盡全力地掙紮,卻怎麽也無法離開西門殘破的懷抱。

    因為他竟將她摟得那樣緊,緊到她根本就無法動彈,而且他還說了什麽?

    抱歉?他為什麽要說抱歉?

    明知道要了她之後會有什麽樣可怕的後果,可他居然還說抱歉?

    他究竟要她怎麽樣?

    要她感激他一輩子,還是恨他一輩子……

    “別哭。”輕輕拭去花蕊臉上奔流的淚水,西門殘破憐惜不已地說,“我承諾,這一世,我絕不對任何女人動心。”

    “你走……你走……”搖著頭,花蕊拚命想甩開西門殘破那雙溫暖又讓人心痛的手,並且不斷地用手捶打他,“我……不要你……”

    他承諾她?

    他有什麽理由要承諾她這種事?

    她有什麽理由要相信他的承諾?

    而她,又有什麽權利要他做出這種承諾……

    “我不會走的。”心如刀割地點住花蕊周身穴道,西門殘破半跪在她身後,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她當然不要他,他早明白。

    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褻瀆、是傷害,就算是為了救她……

    但此時此刻,隻要能夠救了她,隻要能夠將她留在世上,無論她往後如何恨他,無論他往後會遭受到什麽極刑、什麽惡果,他都不在意!

    隻要她不再遭受此刻的推心之痛,隻要她好好地活在世上……

    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感受著她因痛意而不斷抖顫的身子,西門殘破心痛地在她頸上灑落一串細碎的吻。

    這個吻,溫柔得讓花蕊幾乎都心碎了,因為此刻的他,仿若是在吻著他此生最愛的女子,那樣的溫柔、那樣的*……

    “你走……我寧可……死……也不讓……你碰……”身子,早已無法動彈了,但花蕊卻不斷地流著淚喃喃說道。

    是的,她不要他碰,不要他在這種時候,為了救她而碰她……

    然而,聽著花蕊不斷重複的話,西門殘破的心徹底碎了,一股酸澀再也忍不住地由他眼中泛出。

    因為她真的寧可痛死,也不肯讓他碰!

    她竟恨他如斯……

    再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的他,隻能將花蕊的雙手握住、高舉,然後輕咬著她的耳垂。

    他知道她不會對他動情,但為了不讓已身受蠱毒之苦的她再承受破身之痛,他隻能這麽做。

    “不……”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被西門殘破控製住,花蕊拚命地想扭動身子,胸臆間更是升起一股心酸與心痛,“你不……要……碰……”

    但末等那個“我”字逸出口,花蕊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西門殘破竟然將她的臉轉至側麵,用唇堵住了她的櫻唇!

    他不僅將唇緊緊貼住她的紅唇,還不斷地用舌尖試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在終於成功後,任由他的舌尖侵入紅唇中,用力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及蜜汁,並勾住她的丁香she,與她瘋狂地教纏在一起!!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令花蕊的腦中一陣天旋地轉。

    他竟然吻她!

    如此的*、如此的霸道,隻不過這個*又霸道的吻,卻也有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心酸,令她幾乎要痛哭失聲了……

    如果不願意,就不要吻她!

    如果不願意,就不要救她!

    為什麽他非要不顧她的意願救她可卻又如此……

    “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在西門殘破的唇終於離開她的紅唇時,花蕊心痛欲裂地喊道,“我早說過……不要你救……不要你救……”

    “我救你,”望著她臉上動人的嫣紅,西門殘破隻能忍住心中的痛意與憐惜,口不對心地說著,“是因為你幫過我。”

    “我……幫過……你……”西門殘破的話,今花蕊的心既酸澀又無法置信,但突然間,她的頭往後一仰,長發技落在雪白香肩上,“唔……不……”

    花蕊之所以嬌啼,是因為西門殘破的大掌突然由她脅下探出,一把握住她右邊的豐,盈,並且極其溫柔地搓,揉了起來!

    他的這個舉動,令她的整個身子都戰栗不已……

    “是的,因為你幫過我。”用手掌輕揉撫弄著花蕊那渾圓誘人的ru,西門殘破的眼神更悲傷了,但他依然將手指緩緩合起,輕輕地一捏,“而此刻,隻有我能救你。”

    “呃……”,整個被西門殘破拈住,並且不斷地往外扯,花蕊柔軟的身子忍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美目也浮現一層霧光,“你……不……啊……”

    “所以,別再說話了。”感受著花蕊柔媚身軀那令人憐惜的抖顫,西門殘破右手輕輕搓拈著她緊繃挺立的,頭則緩緩低了下去,輕輕含住她的另一邊,“因為說了也沒用。”

    “我不……需要……你幫……”

    盡管心中悲痛至極,但花蕊已受蠱毒的身子卻因西門殘破邪肆的逗弄而有了反應,所以她隻能無助、心痛又渾身酥軟地將背靠著西門殘破的前胸,任他予取於求。

    他究竟當他是誰?又當她是誰?

    而他之所以這麽做的理由竟隻是因為她幫過他?!

    她究竟幫了他什麽?

    她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拿回那五片花瓣啊!

    而他,竟為了這種似是而非的理由,便罔顧他自己的未來,罔顧她的未來,非要如此溫柔又霸道地挑起她的晴欲……

    “別哭了。”

    再一次抬起頭,西門殘破先是吻去花蕊眼角的淚滴,而後自她的臉頰一路輕吻而下,沿著頸項,而後是肩、背,最後又繞至她再無遮蔽的胸前。

    “啊呀……”當西門殘破又一次合住她緊繃的,並用舌頭不斷地那敏感的尖端時,花蕊再忍不住地嬌啼出聲。

    她的額頭緩緩滲出一層薄汗,因為西門殘破不僅用舌尖逗弄著她敏感至極的,還不斷地用牙齒輕啃、細嚐她粉紅色*的四周……

    身子,像被火烤過似的灼熱,花蕊隻覺得自己的雙汝好腫脹、好酥麻,下腹好熱、好難受,而那從未有人造訪過的,此時竟是那樣的敏感,甚至泛著細碎的疼痛……

    “為什麽……你一定……要這樣……”口中不斷低喊著,一顆顆晶瑩的淚也不斷由她的臉頰滑落,而她的心更在淚落之時碎成了片片。

    為何他每回這樣待她時,都是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為什麽,他不能隻是為了發自真心這種最簡單的理由如此待她?

    在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滴落的淚水中,花蕊終於明白了!原來她之所以如此心痛,並非因為必須將身子給他,而是由於他之所以這麽做,隻是“不得不為”的選擇……

    為什麽他們一定要在“不得不為”與“無法不為”之間不斷地糾纏?

    為什麽他們不能在尋常的情況下相遇?

    為什麽她的心中,竟渴望他是因想要她而要她……

    為什麽……

    “別哭……”聽著花蕊那一聲又一聲揪人心扉的低泣,西門殘破隻能不斷地說著,“求你別哭……”

    老天,如果可以,他寧可在自己心窩裏刺一刀,也不願讓他懷中的小女人淚流成河。

    但他什麽也不能說,隻能獨自埋藏著那份苦澀,然後不斷地愛撫、著他身前的可人兒……

    洞中的空氣,慢慢地變得濃稠了,並且隻剩下花蕊那一聲重過一聲的"jiao chuan";當西門殘破聽到花蕊的"jiao chuan"聲緩緩壓過哭泣時,他一把拉起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跪在雪裘之上,右臂伸過去環住她挺俏的雙鋒緩緩挫揉,左手則緩緩地往下伸去,開始愛撫她雪白勻稱的大腿,最後,整個握住她的!

    “你……呃啊……”西門殘破邪肆的舉動,令花蕊再忍不住地低聲嚶嚀。

    他的大掌好熱啊,握著她的擰揉時,讓她的呼吸那樣急促,花徑也開始微微的抽疼。

    老天,她的身子真的不受控製了,竟開始習慣、希冀他的溫柔撫觸了!

    明明知道不該這樣任由他輕薄,可是……此時此刻西門殘破的一舉一動,都令她無法抗拒!

    他就像是一個溫柔的*,柔情萬千地對待著他心愛的女人

    一切,似乎都止不住了、止不住了……

    她,似乎就隻能在命運大神及他的手中,徹徹底底被玩弄了……

    感覺到花蕊帶著絕望的輕聲嚶嚀,西門殘破的下腹緩緩地緊繃起來,並且緊繃得那樣疼痛,但他隻是無意義地低喃一聲,任由手掌來回滑動著,輕撫一陣她平坦誘人的小腹後,突然撥開她,精準地掐住其中的!

    “啊啊……為……什麽……”

    當身下被他拈住時,一股電流襲上花蕊的四肢百骸,她原本高舉的雙手無助地緊緊按壓在山洞壁上,小臉無法克製地向後仰……

    聽著花蕊夾雜著微微哭泣聲的,西門殘破既心碎又心痛地用自己的手不斷地按壓、輕揉她的,感覺著她身下的蜜汁終於開始緩緩地由中汩汩流出,沾濕了他的掌心,以及她雪白修長的大腿……

    時候,似乎快到了。

    望著花蕊紅腫的雙眼,望著她帶著一股異樣絕望美的小臉,西門殘輕輕地褪去了衣衫,將他那碩大、火熱又緊繃的,輕輕抵住她的花口。

    “我……恨你……”感覺著一個碩大異物輕抵在自己濕潤的花口處,花蕊閉上了眼,淚水再度瘋狂滲出,“恨你……”

    “我知道。”

    聽著花蕊口中一聲聲的“恨你”,跪在她身後的西門殘破將臉龐隱沒在她的頸後,不讓她有機會再看到他的臉。

    他知道,這世上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是他!

    他知道,這世上她最恨的人是他!

    他更知道,這世上她最不希望如此碰觸她身子的,也是他!

    他真的知道……

    “有一天……我一定會……”

    在西門殘破嫻熟又*的逗弄下,花蕊的下腹開始蘊積一股她不熟悉但又知道是因何而起的壓力,當她感覺到,身子不由得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就是男人嗎?這就是他嗎?他終於決定要占有她了嗎?

    而她與他的這一生,都真的再無未來了嗎……

    “你……”怎麽也沒想到西門殘破竟會說出這種話來,花蕊淚眼朦朧地轉頭望向側邊,他所在的方向。

    但西門殘破卻隻是深深地凝望她一眼,便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而手,不斷地在她的花瓣中來回滑動。

    花蕊的身子,因西門殘破的撫弄愈來愈熱、愈來愈緊繃,她覺得自己身下的花瓣被他徹底地撥大,

    這種羞人又無助的感覺,令她按著洞壁的手顫抖得不能自己,口中的吟哦聲也隨著體內不斷升起的壓力,一聲高過一聲……

    花蕊身下的徹底泛濫成災,不僅弄濕了她自己的大腿,也弄濕了西門殘破的。

    “呃……”

    當西門殘破將輕輕刺入她的時,花蕊再也忍不住地輕啼出聲,因為那股奇異的*,與被西門殘破到幾乎瘋狂的感覺,令她竟產生一種羞恥至極、希望被他立即刺穿的念頭!

    “抱歉……”

    “嗚……你……”聽著西門殘破濃重的喘息聲,花蕊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一下,然後感覺著有種東西似乎要爆發了,感覺著自己的全身瘋狂地顫抖,“呃啊……”

    花蕊的嬌呼聲,以及她花徑中微微傳來的緊縮感,讓西門殘破明白她的快到了,因此他一咬牙,沒有任何預警地,一舉將自己的衝入她體內,瘋狂地衝刺了起來!

    “啊呀……”當身子突然被他徹底刺穿之時,花蕊的淚隨著那股痛感一起迸發了。

    他竟、竟真的……

    但令花蕊意外的是,破身的痛楚根本及不上那股隨之而起的極樂感!

    那股夾雜著微痛與巨大塊感的狂潮,瘋狂地席卷了她的全身,並且竄向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隻能一邊淚流不止,卻又一邊無助地媚啼著。

    “為……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身子怎麽會這麽……愉悅?

    他那碩大在她體內一回又一回地衝刺,為什麽會讓她感受到這種奇異、刺激又驚人的塊感?

    “抱歉…”

    在似乎沒有止境的之中,花蕊聽著西門殘破一聲又一聲的抱歉,感受著光滑的背上一滴又一滴的微熱水珠,而這一切,終於讓她徹底崩潰了。

    他竟哭了!

    這樣一個頂天立地、寡情少言的男子竟然哭了!

    他為何要哭?為何而哭?

    是否,他根本不想救她,而那句“她幫過他”的話隻不過是個藉口,事實上還有別的她不知曉的原因?

    更是否,他早已有意中人了,隻不過因為那個她尚未知曉的原因,他才不得不要了她?!

    一定是了,否則這樣的男子怎會淚流……

    “你……你……”感覺著西門殘破的淚,花蕊也忍不住地放聲啜泣。

    山洞之中,有著她一聲又一聲含淚的嬌啼,以及西門殘破含淚的低喘……

    縱使如此,西門殘破依然揮著淚,一手掐住她身下的花珠來回揉弄,同時一次又一次的撞向她的花心。

    “不要……不要……”

    在西門殘破急速的律動,以及用手指揉弄花珠的雙重逗弄之下,花蕊體內的極樂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並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抱歉……”不斷地衝刺著,西門殘破終於抬起淚眼,望著花蕊含淚的眼眸愈來愈渙散、感受著她體內的驚鸞愈來愈緊湊。

    驚天的塊感與歡愉,不斷地侵襲著花蕊的四肢百骸,令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隻能任由西門殘破對她一次次的,無助地尖叫、哭泣,直到聲音變得嘶啞,直到身子幾乎虛脫……

    由身後緊緊擁著花蕊疲軟的身子,聽著花蕊無聲的啜泣,西門殘破也隻能含著淚,不斷地說著,“抱歉……”木已成舟,什麽都改變不了……

    可就算到了今天,花蕊依然不明白西門殘破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他究竟知不道他自己做了什麽?!他可知他以後、她以後……

    緊緊地握住雙拳,花蕊不再思考了,因為她也無法再思考了。

    因為由那夜起,西門殘破就在弄梅閣的偏遠角落裏那間他為自己搭建的木屋住了下來,至今已半年有餘。剛開始時,他日日跟隨在她的身旁,隻要她一皺眉、臉頰一酡紅,

    他就會抱著她到她的房間內,不發一語、激狂地愛她,將他的由她的身後,深深地埋入她的體內……

    慢慢地,他了解了每回蠱毒可能發作的時間,然後適時、沉默地出現在她身旁……

    這究竟算什麽?

    為了那個什麽她幫過他的爛理由,他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真的有必要嗎……

    但此刻的花蕊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因為如今的她,也隻能讓他進入她的生活,然後習慣他在她的生活中……

    平時,他依然在火防隊工作,做他的小小火防員,然後在出任務回來後,靜靜走至離她有一段距離、他自己搭的小屋外砍柴、生火、為她的患者熬煮傷藥,甚至……做飯。

    有時,她想與姊妹們相會時,他便會一語不發地送她前去,並在相會地點的不遠處等待著,直到她走出來之後,靜靜地將她抱上馬,送回弄梅閣。

    更有時,他會一個人關在房裏好幾天,再度出現時,在她的房內放上一些親手打造的精致小首飾,通常都會有十三個——她所有無雙門的姊妹們皆有,隻不過,鑲有“蕊”字的那個總是最美、最耀眼……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花蕊卻發現西門殘破的話更少了。

    除非必要,他幾乎都不與她談話,除了時,他也幾乎都不碰觸她,就算有時不小心碰到了,他也會立即縮回手……

    有時,他更會消失一段時間,然後在回來時眼底堆滿了落寞,待在他的房中足不出戶……

    她唯一見過他眼底不再有落寞的時候,是在那回,她因接受他那樣多的“饋贈”後,專門為他訂製了五套衣裳,並將之放於他的房中時。

    她猶記得,那天的他,穿著她訂製的衣裳,出現在她眼前的模樣——她知道西門殘破不難看,但怎麽也沒想到,換上了新衣裳的他竟俊挺如斯……

    那隻是一套很平常的衣裳,藏青色的長衫,但穿在他的身上後,不僅讓他挺拔的身材更顯出眾,更讓他的眉眼之際流露出一股不同於尋常的男子氣概。

    好看,真的很好看……

    花蕊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否讓他誤會了,她隻知道那天,他不知為何,一直靜靜地在她身旁,直到深夜,等她將傷患治療完、走至梅樹旁時,突然緊緊地由身後抱住她,然後,在飄著梅樹花瓣的月夜下,將他深深地刺入她濕潤的中!

    而她,隻能不斷地在他懷中"jiao chuan"、輕喃,怎麽也不敢讓他知道,其實,那天她的蠱毒並未發作……

    慢慢地,他的眼眸有時會出現一股她不懂的暖意。

    慢慢地,他的眼眸停留在她身旁的時間愈來愈多。

    慢慢地……

    這樣的日子很奇怪,但卻有一種花蕊形容不出、可真實存在的淡淡溫馨。

    她,難道愛上他了?

    可能嗎……

    花蕊曾悄悄地、無數次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她無法回答,因為她從不曾體會過什麽是愛。

    她隻知道自己喜歡他在她身旁的感覺;她隻知道自己喜歡他溫柔地將她抱上馬,然後坐至她的身後,送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她隻知道她喜歡看著他靜靜地坐在梅花樹下望著池麵發呆;她隻知道她喜歡他在她累得趴在桌上休息時,將她抱回她的*上,為她覆上一*暖

    被,就算他之所以這麽做,隻是因為不得已……

    縱使如此,她有時依然會想,如果真的就這樣一輩子下去,真能就這樣一輩子下去……

    但從半個月前開始,花蕊發現,事情似乎有了改變。

    不知為何,開始有些穿著軍裝的軍士來到弄梅閣找西門殘破,隨著這些人找他的頻率愈來愈密集、神情愈來愈急迫,西門殘破的眼眸也愈來愈嚴肅,愈來愈沉黯……

    “你在忙嗎?”

    這夜,正當花蕊靜靜地坐在窗前望月凝想時,西門殘破的聲音在她的房門外響起。

    “有事嗎?”一動也沒動地繼續坐在窗前,花蕊輕輕問道,其實她知道,他在那兒已有一段時間了。

    他竟專程來找她?為什麽?

    “我想麻煩你……救一個人。”西門殘破的回答,隨即解開了花蕊的疑惑,也令她的眼眸突然一暗。

    救人?

    不可否認,她確實相當意外,並且……介意!

    是的,她介意,介意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居然能讓西門殘破這個一向寡言少情的人來跟她開口,語聲還如此沉重。

    “麻煩你救救珍珠。”也許是一直沒有得到花蕊的回答,西門殘破再度開了口。

    “珍珠?”聽到這個名字後,花蕊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怎麽也沒想到,讓西門殘破開口的人竟是珍珠,那個與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皇家女子!

    她一直以為自上次的事件後,他們就形同陌路了,更何況,因為得罪了珍珠與六王爺,他還被降調成火防員了,不是嗎?

    而今天,他居然為了珍珠來“麻煩”她?

    “將軍公主。”

    “我知道她是誰。”聽著西門殘破再一次提起這個人,不知為何,花蕊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連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抑鬱之氣,但她還是淡淡地問道,“她怎麽了?”

    “在戰場上受傷了。”

    “受傷找禦醫啊,找我幹嘛?”砰的一聲,花蕊關起了窗戶。

    “禦醫已束手無策。”望著那扇閉上的窗戶,西門殘破似乎同時望見,在某處的一扇心門,也隨之關上了。

    “那關我什麽事?我為什麽要救她?”花蕊冷哼了一聲。

    是啊,她為什麽要救珍珠?更何況皇家請人救命是這樣沒誠意的嗎?

    居然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沒個台麵上的人親自來告知過、詢問過她的意願,直接就跳過她找到西門殘破!

    到底操刀的人是她還是他?

    沒錯,雖然在名義上,她是西門殘破的“妻”,皇家輾轉請他來開口是人之常情。但最令花蕊不明白的是西門殘破為什麽要答應,還這麽慎重其事、低聲下氣地來求她?

    他不是一向不過問這等閑雜俗事的嗎?

    更何況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隻為了沒感激涕零地“謝恩”、沒搶著娶珍珠為妻就被降調成火防處的小嘍羅,就算他再不計前嫌,也沒必要為國效忠到這樣的地步吧!

    “她有功於西京。”

    是啊,有功,那請星家的人來對她說啊!

    “她此回是為了保護西京城而傷。”

    是啊,為了保護西京城而傷,那請皇家的人來對她說啊!!

    “她……是個好姑娘……”

    是啊,她是個好姑……

    什麽?!

    聽到西門殘破最後的一個理由,花蕊的眼眸緩緩地瞪大了。

    他說……珍珠是個好姑娘?

    別人說珍珠是怎麽樣的女子,花蕊都不會覺得意外,因為珍珠確實是,但這話由一向冷情的西門殘破口中說出,聽在花蕊的耳中卻怎麽也不是滋味!

    因為他竟在她的麵前誇另一名女子,誇一名他過去不惜使用一片花瓣也不願與之共效於飛的女子……

    怎麽回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