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喜歡從最強的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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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品遺寶,價值數萬一件,那可是連築基修士中的頂尖高手也沒有的寶物,平時隻有結丹修士才有收藏。

    而今天,他好狗兒一晉入築基,便得到了五件,不,是八件絕品遺寶。

    那個躲起來的小子手中,還有一柄小劍,一把小斧頭,一根長刺,以及一個可以助好狗兒將寶物帶出遺跡的特殊儲物袋。

    遺跡內的所有寶物,都將是他好狗兒的一人之物!

    “能夠擊殺看門人亡魂,全仗好前輩高明手段,我等根本就沒出過什麽力。”

    “晚輩對好前輩佩服之致,此殿內的寶物晚輩不敢厚顏討要,隻希望好前輩能夠賞賜晚輩幾件良品遺寶,好讓晚輩回去交差。”

    來擊殺看門人亡魂前,好狗兒曾對眾人做下承諾,隻要眾人助他進入第十七重大殿,便會留他們一命,並給他們一些良品遺寶,出遺跡後,讓他們在各自宗門高層麵前,也能有個交代。

    好狗兒晉入築基,遺跡內便是他一人說了算,眾人雖然各抱心思,但也不敢違抗好狗兒命令。

    因為,他們若是違抗的話,立時便會被好狗兒格殺,而助他進入第十七重大殿,好狗兒再得寶物,心情愉悅,履行承諾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

    雖然最終還得看好狗兒心情,但總有一絲生機在。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我堂堂築基修士說過的話,難道會不作數嗎?”好狗兒見看門人亡魂身形消散後,眾人便不著痕跡地與他退開了一段距離,不由得有些生氣。

    金霞山那人馬上向好狗兒靠過來,表明自己堅定不移的立場,“好前輩與你等又無深仇大恨,他又怎麽會趕盡殺絕,你們慌,慌,慌……”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心口一涼,不可置信地望向身邊的好狗兒。

    “好前輩,你說過留我們性命的……”

    “我的刀,可沒同意。”好狗兒衝他一笑,召回插入他心口的大刀。

    煉氣修士身體素質與凡人相差無已,要害遭到重創後,便會立時隕命。

    金霞山那人在好狗兒突然難下,根本連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他目中不信之色,漸漸轉變為無限的悔意,最終永遠定格在了那裏,腳下靈器失去力量,整個人直直往下掉去。

    “刀滑了。”好狗兒目光望向暴退開去的六人,隨意笑道。

    “好前輩,我們不要那些上品、絕品遺寶,隻求幾件良品遺寶,你也要趕盡殺絕嗎!”嚴容雖知道好狗兒做過的承諾做不得數,但對於好狗兒的突然變臉,仍是驚懼不已。

    好狗兒笑了,像看傻子一般地看著他,“既然有將寶物瞞天過海帶出遺跡之法,我又怎會留下任何知情者?”

    剩下的六個人,實力不似慕峰等幾人強悍,好狗兒自信一個人對付得了,再加上之前大戰損耗的法力已全部恢複,便與眾人直接攤牌了。

    幾人看著他身邊環繞的五件絕品遺寶,膽寒不已。

    他們身上法寶,幾乎全在好狗兒那裏,以他們六人之力,絕難在好狗兒手下活命。

    青元宗白老者,見好狗兒即將出手,與獨尊宮修士對視一眼,大喊道:“好前輩,那個儲物袋是假的,我有真正將寶物瞞天過海帶出遺跡之法。”

    好狗兒之所以一直深信不疑,顏越身上有個特殊儲物袋,是因為略微知道此事的天木與金霞山二人,曾邀功似地與他說過,確有一個特殊儲物袋存在。

    而結合那時顏越與慕峰,死也不交出各自儲物袋的樣子,讓好狗兒更對此事堅信不疑。

    此時聽到白老者說出此言,他麵上寒氣浮現,冷聲道:“交出來!”說著,他便要直接動手。

    殺了對方後,真方法自然能得到,何需對方主動交出。

    白老者見狀,忙快說道:“好前輩,那個方法是一個秘術,非短時間內能夠掌握。”

    白老者的話聲,直接使好狗兒收止了出手之勢。

    白老者望著他,又再快說道:“前輩若是不信,晚輩可以當場演示,晚輩不用自己的事物,哪位道友借件普通事物給在下一用。”

    說著,他左右一瞧,目光落在了身邊的獨尊宮修士身上。

    獨尊宮修士忙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顆白色珠子,道:“在下這有一顆普通的珠子,道友請用。”

    好狗兒之前檢查過兩人儲物袋,現他們儲物袋內沒有那個特殊的儲物袋後,便將儲物袋還給了他們。

    珠子飛到白老者手中,隻見他施展了一個奇異的法術後,那顆珠子竟在眾人神識底下離奇地消失了。

    好狗兒身為築基修士,神識竟也無法看到白老者手中的珠子,他不由得驚疑不定,臉色忽明忽暗一陣,沉聲道:“將你的秘術說出來!”

    以獨尊宮修士那顆特殊珠子取巧之事,此時在場就隻有他們兩人知道了,好狗兒自然沒往一件臨時借來的“普通事物”上想。

    白老者正欲再說一遍,這秘術短時間內難以學會,突然,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沒有什麽將寶物瞞天過海帶出遺跡之法,具有隱形之能的,是那顆珠子。”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人從閉關大殿飛出。

    來者又再說道:“而真正的儲物袋,在我這。”

    “你還敢出來!”好狗兒見到來者,正是不知用了什麽方法離奇消失的顏越,殺心立起,可他對顏越說的話,就有些不明白了。

    白老者已將真方法展示,他為何還要將莫須有的儲物袋,又再往自己身上攬。

    白老者也有些糊塗了,那個儲物袋明明是假的,此人到來後,為何還要承認那個儲物袋是真的?

    難道他想與好狗兒聯手?

    不對啊,儲物袋是一個事物,事物就能夠奪走,他又為何......

    白老者正疑惑間,不經意間現,顏越腳下竟空無一物。

    他竟是懸空而立的!

    “他,他晉入築基了?!”

    白老者驚呼聲脫口而出。

    眾人聽言一驚,神識忙向顏越掃去,隻見顏越身上的靈力波動,充盈強盛,竟然是他們的數倍之多。

    “怎麽可能,他之前隻有煉氣九層,怎麽可能突破境界……難道是?”

    眾人神識又再細細分辨,隻見顏越身上的靈力波動,較正常築基修士為弱,與遠處的好狗兒一比較,大概是好狗兒的七、八成左右。

    “偽,偽築基……?”

    “達到偽築基比衝擊正常境界更難,他是怎麽突破的?”

    突破境界,在修為達到圓滿的前提下,還需滿足兩個條件,一是需要足夠的力量輔助,二是心境要達到一種特殊的狀態。

    突破助力與特殊心境,各有多種,最為修真者熟悉,也是運用最為廣泛的,是天地靈氣與平和之境。

    顏越在雲陽宗學到的衝擊瓶頸之法,便是這種。

    昆極門遺跡內的靈氣已被挖掘殆盡,和善老者、馬臉老者、好狗兒等在遺跡內衝擊瓶頸之人,都有攜帶特殊突破助力。

    雲陽宗的靈酒師黃長老能力有限,所釀靈酒隻有幫助增長修為類的,沒有幫助突破境界類的。是以,顏越進入遺跡前,沒有也沒有能力準備,任何輔助突破的手段。

    他不僅沒有攜帶任何突破助力,而且,衝擊瓶頸時的心境,也與平和之境截然相反。

    他不是不懂得世俗衝擊瓶頸之法。

    而是,他忘卻修行六道時就說過,“從今以後,我要走出我自己的修行之道!”

    “平和之境是特殊心境,我顏越全力以赴的決心,也可以是特殊心境!”

    “天地靈氣是突破助力,天材地寶是突破助力,我顏越的執念,也可以是突破助力!”

    靈氣存在於天地之間,隨手可得;平和之境,隻需拋除雜念慢慢摸索,總能摸索得到。

    是以,這兩個最容易滿足的條件,運用最為廣泛,一直被修士延用下來,久而久之,似成了唯一真理。

    然而,天地靈氣與平和之境,各隻是突破助力與特殊心境的其中一種。

    突破助力,可以是天地靈氣、天材地寶、優質靈酒等外來力量,也可以是修士的自身之力。

    特殊心境,可以是平和、寧靜、淡泊、不求不迷不急等順其自然的心態;也可以是積極進取、迎難而上、不顧一切、誓要達成目標的強烈信念。

    顏越開脈時,之所以隻吸入了一口氣,就打通整條氣脈,正是因為這口氣裏,有他誓達目標的念頭存在。

    今日,顏越便是在堅定不移的決心、誓必要突破的念頭下,產生磅礴的信念之力,才得以突破成功。

    眾人望著隻一轉眼不見便達偽築基的顏越,心中翻起滔天駭浪,出現一個正常築基的好狗兒,已讓他們震驚無比,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更難達到的偽築基。

    偽築基雖比正常築基為弱,可放在他們這些煉氣修士堆中,仍是有如一頭入了羊群的惡狼。

    “你是要與我合作?”

    好狗之前認為絕不可能出現的事,現在竟堂而皇之地呈現在了他眼前,心潮奔騰一陣,很快收起震驚,沉聲問道。

    顏越既然否定白老者的秘術,承認他有一個真的儲物袋,那就是想要與好狗兒合作。

    好狗兒雖然弄不明白到底誰真誰假,但他卻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對麵兩方不可同時為敵。

    顏越若是與那六個煉氣聯手,好狗兒絕難討到好處,所以,他也樂得與顏越合作,先合力殺了那些煉氣,到時,隻剩下他們兩人,他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偽築基?

    顏越目光不帶絲毫感情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不,我是要你來殺我。”

    此言出口,好狗兒與六個煉氣修士,盡皆驚愕。

    居然有人會要求一個比他強的人去殺他?

    他把有真方法之事往自己身上攬,就是為了招惹好狗兒的仇恨?

    這麽說,他是要與六個煉氣聯手了?

    白老者對著顏越抱拳道:“顏前輩,之前多有得罪,好狗兒此人背信棄義、殘酷無情,我等願意追隨於你,共誅惡賊,還望你老人家能夠原諒我等此前之過。”

    偽築基實力比正常築基為弱,比此間六名煉氣聯合之力稍強。

    顏越若是理智的話,此時最好的對策,就是先假意聯合六人,合力擊殺好狗兒後,再裝作先行離開,等他們分散後,便將他們逐個斬殺。

    站在六人的立場上,也肯定更希望與較弱的顏越的聯手,在共誅好狗兒期間,不出全力,等顏越力量被好狗兒消耗得差不多時,再助他擊殺好狗兒,然後他們再立即出手,擊殺強弩之末的顏越。

    到時,兩個築基一死,剩下的,則是他們六個煉氣之間的事了。

    好狗兒之前正做過違信背約之事,此時顏越隻要一開口,六人定會齊聲答應。

    但是。

    這種假意聯合之事。

    顏越不稀罕。

    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聲,從他口中傳出,“凡是此前對我大師兄出過手的人,皆要死。”

    正在向顏越慢慢靠來的六人,聽到此言,大驚失色,立時四散退開,“前輩這是要與我們七人為敵嗎!”

    好狗兒聽言,心情可謂大起大落,若是顏越與六人聯手,最終他們不管哪方活到最後,他自己定是先被他們合力擊殺的。

    可顏越居然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執意要與所有人為敵。

    好狗兒忍不住笑了出來,頗有劫後餘生的笑意,立時被他改為恥笑,對六名煉氣道:“諸位,此人既然執意要與我們所有人過不去,那大家不必對他手下留情了。”

    說著,他做出欲要向顏越出手的動作。

    可六名煉氣卻沒有與他聯手的意思,與好狗兒這個真正的築基修士聯手,他們最終定會被好狗兒吃得骨頭也不剩下。

    既然他們看好的合作對象,沒有與他們合作之意,那現在他們最好的對策,就是坐山觀虎鬥,等兩人拚個你死我活後,再見機坐收漁人。

    白老者最先明悟這一點,對顏越抱拳道:“前輩,害你大師兄者,以好狗兒罪魁禍,此人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白老者滔滔不絕地訴說好狗兒的罪狀,欲要將顏越的怒火,完全轉移到對好狗兒的身上。

    而顏越也很配合地目光一直望著好狗兒處。

    白老者對此非常滿意。

    慕峰的死,對顏越打擊很大,可這恨意,顏越還能壓製得住,不至於被衝昏頭腦,此時的他,腦中反而比平時更為清明。

    白老者的想法,他也知道。

    隻是,宣泄怒火與保持理智之間,他更願選擇前者。

    若是遇事處處都要克製怒火,處處都要被形勢所迫,有氣不能出,有仇不能報,還要進行利益取舍,選擇優策與仇人聯手。

    他做不到。

    他現在最想要的,是一場痛快的大戰!

    好狗兒見到六人退到一旁,為他與顏越讓出戰場,心神不由得有些慌了。

    他要擊殺眼前這個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人,必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到時他必逃不出在一旁虎視的六人之手。

    他並不見顏越怕,可他不想和顏越打。

    “這六人的想法,你難道看不出?我先助你手刃這六個仇人,再與你一戰,如何?”

    顏越與六名煉氣都不想與好狗兒聯手,好狗兒此時的最佳對策,就是讓顏越先去殺那六人,他也可以從旁相助,待六人死完後,便可無後顧之憂與顏越一戰。

    但顏越的回答,卻讓他沒了這最後的希望,甚至竟有些毛骨悚然。

    “不,我喜歡從最強的殺起!”

    正如白老者所說,害慕峰者,以好狗兒罪魁禍,顏越對好狗兒的恨意最大,現在不想找其他人麻煩,隻想先行手刃此人。

    第十七層看門人亡魂,已被好狗兒他們擊殺,殿內定有諸多寶物,再加上第十五層大殿內的遺寶,這些寶物全加在一起,怕有一個結丹修士的家底了。

    此如大利當前,再加上白老者與獨尊宮修士那裏,定有真正的將寶物帶出遺跡之法,即使顏越不與任何為敵,別人也絕不會讓他好好活著。

    誰活到最後,誰就撿了天大的造化。

    而若想活著,就必須要殺光所有人。

    顏越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不再打話,直接祭出儲物袋內除了斧頭之外的所有法寶。

    頓時,近百件法寶有如一群飛蝗般,嗡地向好狗兒湧去。

    麵對這鋪天蓋地的法寶,好狗兒臉色大變,忙禦起五件絕品遺寶進行抵擋。

    顏越驅動法寶攻去的同時,凝神感悟片刻,伸手一揮,登時,他掌間一隻火焰飛鳥生出,緊接著向好狗兒急飛去。

    “這是高級火行法術‘火鳥術’!”

    “我沒看清,他有使用法訣嗎?”

    “沒,沒有……”

    施展法術,便需要法訣,若是將某個或某類法術練到一定火候,或者修真境界提升後,施展法術便無需再用法訣,揮手間便可出。

    法訣包括手印與法咒,觀戰的六名煉氣修士,卻沒看見顏越口中念咒,或者手中結印,這火行法術,似是在揮手間施展的。

    “這可是高級五行法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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