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當眾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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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神色掙紮一番,卻未做出其他動作,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慕峰本尊死後,留在陣基道人、王謝風等人識海內的神識烙印也隨之消失了,他們心中已有不祥預感,聽聞顏越回來,卻未見到慕峰後,忙詢問慕峰狀況。
顏越他們說了慕峰的情況。
關於慕峰的身份,沒有多言,隻說奪寶過程中,慕峰不幸死於他人之手,而那人之後也已付出代價。
後來,金羅宗來人帶走慕峰,或許以他們的手段,慕峰可以起死回生。
陣基道人等人聽後,憂心不已。
顏越將陣基道人的兩件上品靈器還給他後,得知了一個又疑又喜的消息,即是出發去遺跡後,雲陽宗竟派人接了顏紹遠到宗門。
大較前,雲陽宗主為激勵弟子拚命,曾定下一個非實物獎勵,即弟子最終躋身二十五人之列,可接家人住到宗門後山。
照道理來說,為雲陽宗爭取到名額的,應該是那個突然死去的梁姓老者。
雲陽宗主也正是因此,為不用發他實物獎勵而開心。
接家人住宗門後山這個非實物獎勵,按道理來講,應該也是他的,可為什麽會落到顏越身上?
顏越心中既疑又喜,往宗門給顏紹遠安排的居處奔去。
來到顏紹遠居處後,隻見顏紹遠正在屋中,專研醫書。
屋子既小又簡陋,處在一堆宗門雜役的院落中。
見此情景,不禁心中懊惱,詢問顏紹遠情況。
顏紹遠見到兒子回來,大喜不已,說道,那日雲陽宗突然派人去大樹村,將他接來此處,說是他兒子外出執行重要任務,對宗門有大貢獻,他可以享受此等殊榮。
不住問顏越,外出執行什麽宗門任務去了。
風雨大陸修真者,內心中不願承認,有一個比他們五千年修真文明,還要輝煌的文明曾經存在過,對古修大陸之事,不對風雨大陸低階修士及凡人提起。
顏越為不使顏紹遠擔心,隻說是一個無甚危險的普通任務。
顏紹遠應聽說過一些,關於顏越所執行任務的危險性,見顏越好好的回來,便也未多問,隻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自知道顏越身有命劫之事後,一直專研藥理,此時仍未放棄,問顏越道,能否為他尋幾本關於修真者靈草靈藥的書籍來。
顏越靈酒齊備,築基已在眼前,到時便是整整一百年壽元增長,與顏紹遠說了此事後,見他仍執迷正在專研的延壽藥方,便將遺跡內獲得的靈草靈藥書籍都給了他。
這些靈草靈藥書籍,應是出自古修大陸遺獻,再印刷出來的。
返程途中粗略看過,隻見上麵記載的很多靈草靈藥,風雨大陸根本不存在。
顏紹遠得到這麽多靈藥資料,歡喜不已,立時投入專研。
顏越望著他的模樣,搖頭而笑,“喜愛研究這個性格,便是我爹遺傳給我的。”
正坐在屋內間,忽地一個尖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桶衣物去給我洗掉!”
目光望向屋外,隻見兩個人抬著一個大桶,將大桶放到了屋門前,兩人身後,是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
目光一掃顏紹遠惶恐的神色,登時心中明了,寒聲道:“讓誰去把這桶衣物洗掉?”
中年人管事不識顏越,尖酸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有你什麽事,敢這麽對我說話,想找死不成?”
此人是雜役的管事,背後更有大人物撐腰,可得罪不起,顏紹遠大驚,連道,“大人,請恕小兒無禮。”
“讓你來是讓你在這整日看書的?還不快幹活!”管事對顏紹遠喝斥道。
“把話再從你嘴裏吐一遍?”話聲從屋中傳出。
“嘿!”管事在這統領眾雜役,從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正欲開罵,隻見顏越從屋中慢慢走出,行走間突然加速,一腳將他竄倒在地,然後揮起拳頭便打。
邊上兩人見狀一怔,隨後馬上揮起拳頭加入戰團,他們哪是顏越對手,很快便被放倒在地。
院落中的雜役聽說,管事正在被一個不知哪來的少年暴打,忙跑出屋子圍了過來。
“我打人的時候,你們敢在邊上看戲?滾!”
一般,宗門接有貢獻的弟子或長老的家人住後山,是讓他們來享福的。
顏越之前見到宗門給顏紹遠安排了這樣一個雜役居處,心中已然窩火,見到管事習以為常地使喚顏紹遠做事,怒火直接竄上腦門。
將他按倒在地,拳頭不住落下,直往死裏打。
顏紹遠見狀大驚,忙上前來拉開顏越,顏越目光在眾人當中一掃,“爹,還有誰使喚過你?”
眾人聽到話聲,忙往後退去,他們與修真者接觸多了,看出顏越也是一個修真者。
“他居然是修真者上仙!”
“看他們關係,他好像是那人的兒子。”
“不是說那人的兒子不可能活著回來的嗎。”
“即使修真者上仙也不能隨便在宗門內如此打人吧。”
“不行,得去稟告宗門執法隊,讓執法隊的人來收拾他。”
雜役當中,有幾個機靈的,腳步不住往後退去,欲要去報告宗門執法隊顏越打人的事情。
顏越目光一掃,喝道:“敢當著我的麵去通風報信?我看誰敢動一動!”
那幾人還歪著脖子,當作沒有聽見一般,腳步仍在向外走去。
顏越目中殺機閃過,光芒一閃間,幾聲慘叫聲響起,那幾人各一條腿斷去。
眾人見狀驚恐萬分,即使宗門內的築基長老,也不會直接斬人手腳吧。
顏越目光掃向管事,淡淡道:“去,去把你背後的靠山叫來。”
剛剛有人欲要去通風報信,顏越直接將他們腳削去,這麽說,他應該是害怕被人知道在此作惡,可現在為什麽又讓管事的去叫靠山呢?
管事的有些糊塗了。
顏越見他腳下未動,眉頭皺起,“我讓你去,你不去是嗎?”
管事的從沒見過像顏越這樣的人,一言不合就將他直接暴打一通,之後更是喜怒無常,一會阻止他人去報信,一會又讓他去叫靠山。
“你,你,你想怎樣,你敢對我動手,蕭大仙定不會放過你的!”
管事的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手指顫抖地指著顏越。
顏越本來不想殺人,但他這句話說出,不是在自己找死麽?
走上前去,俯視著他:“我給你一條活路,你不走,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說著,他將管事的腦袋往後扯,一劍慢慢從他脖子上劃過,當著眾人的麵,將他直接殺死。
之前那幾人欲跑去通風報信,顏越阻攔他們,倒不是見什麽宗門執法隊怕了,隻是那幾人敢當著他的麵前,有持無恐地跑去而已。
之後讓管事的去叫靠山來,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指使他們,可管事的偏偏不遵從他的意願,反而還在那裏說他沒膽動手。
顏越便證明給管事的看,自己到底有沒有膽。
修真宗殺凡人一般都是在暗處進行,從沒人如顏越這樣,當著一個院子的人,直接動手的。
眾人望著顏越,如同望著一個惡魔。
“蕭添柴!”顏越目中殺機閃現。
蕭添柴在宗門內身份尊貴,以煉氣弟子的身份去殺他,必遭高層格殺,隻有成為與高層同等的築基長老後,殺人才不會有人敢阻止。
顏越已將蕭添柴列入擊殺者名單,靈力一放讓院中所有人吃了苦頭後,帶著顏紹遠來到自己居住。
顏紹遠從未見過顏越殺人,對於顏越殺管事,好半天沒緩過神來,提心吊膽地問,會不會招來宗門高層出手。
顏越寬慰道,如管事那種人的生死,宗門高層根本不會放在眼裏,那人有讓宗門高層入眼的資格,也不會去當雜役管事了。
現在宗門內,除了幾個築基長老,顏越需使用玄鐵棒才能擊殺外,其他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裏,那個管事即使有再大的靠山,也可直接一腳踩死。
那個管事,正是得到蕭添柴吩咐,才整日刁難顏紹遠的。
他被顏越直接斬殺的消息,傳入蕭添柴耳中,蕭添柴怒火燃起,在屋中大發一通脾氣,卻不敢去找顏越麻煩。
怒不可遏,往雲陽宗主住處跑去。
遺跡奪寶,雲陽宗去了三個人,隻回來了一個,一般來說,顏越這唯一一個幸存者,回到宗門第一件事,應該是向宗主匯報情況才對。
可雲陽宗主聽說顏越回宗門都已經一天了,居然屁都沒來放一個,心裏不禁有些懊惱。
“去,把他給我叫來。”
顏越得到有人傳話,說雲陽宗主正在找他,冷笑一聲未做理睬,繼續往口中灌酒。
隔了一天之後,才慢吞吞地往雲陽宗主住處走去。
“來了來了,上!”
在雲陽宗主住處附近等了一整天的蕭添柴,終於見到顏越現身,忙指揮一大堆人,上前堵住顏越去路。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顏大仙嗎,怎麽從天外天遺跡活著回來了。”
“連慕峰師兄與天木師兄都沒能活著回來,他憑什麽完好無損啊。”
“定是低三下四地求人家饒命,跟條狗一樣的,哈哈哈哈。”
“對,他以前還死皮賴臉,討陣基長老開心,陣基長老才收他為弟子。”
“他後來又對黃長老,同樣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騙取黃長老信任。”
“他也就隻會這點手段!”
蕭添柴向雲陽宗主匯報了,顏越在宗門內殺人的事情,雲陽宗主理都不理。
想著顏越容易被激怒的性格,便找來了一幫人,讓他們用各種惡毒言語激怒顏越。
此處為雲陽宗主居處附近,若顏越在此殺人,雲陽宗主怎麽也不會忍耐了。
顏越麵對這百來號人,停下腳步皺眉望著他們,之所以敢怠慢雲陽宗主的傳話,是有一定的依仗在,可若是在此殺人的話,這依仗也就不太好用了。
蕭添柴被顏越打敗後,受到了宗門內不少人的冷嘲熱諷,之後以狠辣手段,治理了這些人。
蕭添柴在宗門內身份尊貴,他們絲毫反抗不得,此時賣命地辱罵顏越,以圖能夠獲得蕭添柴的好感。
“要罵就要罵他的最痛處!”
“對!”
“嗬嗬,這個短命鬼,還有不到半年就要死了,還回來幹什麽。”
“你們猜他剛入宗門時,假冒蕭添柴師兄威名時,曾大言不慚地怎麽說來著,‘哎呀,不是我非要築基,而是時間不等我’,‘ 哎,我修煉隻不過是為了長生罷了’,說得好像自己真有多了不起似的。”
顏越以前最痛恨別人說這事,若誰敢說,真的會一個個地打過去,打到所有人都不敢張嘴為止。
現在築基在即,倒沒什麽感覺了,目光淡淡地在這些人臉上掃過,猶如看死人一般。
眾人接著又再繼續往下罵。
“他一個下下品靈光的人,也敢冒極品靈光的蕭師兄威名,還真虧他想的出來。”
“極品靈光是什麽概念你知道嗎,我們整個天下五千年曆史裏,也就出現過百來個而已。”
“可不是嗎,蕭師兄隻用了一年多時間,就到煉氣八層了。”
“對,蕭師兄現在已經煉氣八層巔峰,離煉氣九層隻剩一絲絲,而他呢,還是煉氣六層,咦,不對……哈哈,你們看他修為,他煉氣六層的修為,居然變成煉氣五層了。”
眾人發現果真如那人所說一般,顏越“煉氣六層”的修為,變得隻剩煉氣五層了,均都大笑不止。
“去了趟天外天遺跡,修為居然不升反降,真是笑死人了。”
“他之前兩個月內達煉氣六層,是因為走了狗屎運吃了天材地寶,才使修為厚積薄發,後來修為不是一年多都停滯不前麽,現在啊,是好運過了,報應來了。”
無論他們怎麽辱罵,顏越都始終絲毫不動氣,眾人罵得嗓子都有些啞了,喘一會兒氣,接著拍起藏身在不遠處的蕭添柴馬屁來。
“他運氣再好,也不及蕭師兄萬一,蕭師兄乃是宗門內唯一的酒道弟子,將來必成一名尊貴的高階靈酒師。”
“對,蕭師兄現在已經是一名高貴的中級靈酒師了。”
“聽說蕭師兄入門到現在才不過一年半時間,已無需法訣便可施展火行法術。”
“蕭師兄悟性真高,聽說他前些天去了黃長老處一趟,黃長老多月未攻破的難題,直接迎刃而解。”
“我也聽蕭師兄說過此事,他幫黃長老掌握了一種精妙法術。”
“對,此事蕭師兄親口所說,定不會有假。”
人群中,那個被顏越一菜刀破了護體真元的人,以及三個同伴也在。
他們那時為顏越助威,遭到蕭添柴記恨,此時也無奈混在人群中。
他們對顏越一句未罵,顏越目光掃來間,對著他不住點頭哈腰,看著周圍人不知死活的樣子,著實為他們大捏一把汗。
顏越斬殺過眾多煉氣頂級修士,這些雜魚在眼中,與死人毫無二致。
隻是,若是一旦動手,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到時若驚動宗門高層,總不能在宗門內將他們全一棒子敲死吧。
顏越目光淡淡地在這些人臉上一掃,往雲陽宗主住處行去。
雲陽宗主傳話傳了一整天,見顏越遲遲未到,心中早已窩火,此時看著在他眼前,負手而立的顏越,怒火更是湧起,沉聲道:“怎麽?去了一趟天外天遺跡,連下跪都不知道了?”
顏越依舊負手而立,目光直視著他。
雲陽宗主望了顏越一陣,突然大力一拍桌子,桌子登時粉碎,喝道:“在我麵前,還不跪下!”
顏越未理睬他,淡淡道:“不知宗主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雲陽宗主殺意立時暴起,大步向顏越走去,“活著從遺跡走出,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是吧?”
從來沒有一個弟子,敢在雲陽宗主麵前如此放肆,見到他不僅不下跪,反而還敢直視他,對他的喝斥更是置若罔聞。
雲陽宗主都有些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在遺跡裏嚇壞腦子了。
顏越見他走來,從容地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張傳訊符,“這是老祖給你的傳訊符,你聽聽看他說什麽。”
傳訊符從顏越手中飛向雲陽宗主,一個聲音從其內傳出,“這小子不錯,為我立下功勞,你代我賞他一百靈石。”
雲陽宗主聽到雲陽老祖的話聲,驚地身子一震,誠惶誠恐地捧著傳訊符,怕傳訊符掉了似的。
神色變幻一陣,目光又再望向顏越時,先前臉上大盛的殺機早已消失全無。
顏越心中好笑,僅僅是雲陽老祖隨便一句“給他一百靈石”的話,都足夠讓雲陽宗主不敢動自己分毫。
淡淡道:“一百靈石,拿來吧。”
雲陽宗主聽到雲陽老祖的話聲,確實不敢再動顏越分毫。
可一張傳訊符,也不至於讓顏越這麽囂張吧,感到有些糊塗,心中暗自猜測起來。
猜測一陣,也不知有沒有猜測出什麽,問顏越道:“老祖為何不直接傳訊於我,而是讓你帶著傳訊符來找我?”
顏越不答反問,“即使結丹修士也無法傳訊百餘萬裏距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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