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重金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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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沈執事,你老人家來了啊。”靈藥鋪掌櫃忙迎出來。

    上等良品靈器那方麵,若將來因此惹來懷疑,顏越將以“新型煉器技術誕生”做為解釋。

    可靈草若是其內靈力有異的話,就不好解釋了,總不能說新型培育技術誕生吧。

    因此,靈草在寶葫蘆中稍微增益沒幾天,顏越便將之取到外部儲物袋,然後直接投入市場銷售。

    這些靈草內的靈力,隻比尋常靈草多出一點點,根本無法分辨其內靈力有異,隻是顯得看起來較為飽滿。

    靈草賣相好了,吸引了不少采購靈草之人的目光。

    顏越在這裏扮演的是一個宗門派來的執事人員,這家靈藥鋪是他的“宗門”開的。

    “帳本拿出來讓我瞧瞧”顏越瞥了掌櫃一眼,尖酸的話聲響起,態度倨傲。

    接過掌櫃遞來的帳本,細細從頭看到尾,看完後帳本在桌上一拍,目光望向掌櫃,“你個小老頭,可有貪圖靈石?”

    掌櫃聽言一驚,忙陪笑道:“在下豈敢貪圖。”

    顏越不置可否地冷笑一聲,又再各種找麻煩,直到掌櫃孝敬他後才肯罷休。

    待顏越走後,掌櫃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冷笑,這人貪求無厭,卻是個門外漢,裝作翻看半天帳本,也未發現我任何蛛絲馬跡。

    “多數掌櫃都有貪圖利益,夥計那裏就更不用說了,不過也沒辦法……”

    顏越發現,幾乎大多數掌櫃,都有或多或少的貪汙,可若直接將這些人全換掉的話,換來的人也不一定幹淨,隻是平白浪費時間與精力罷了。

    至於那些沒貪汙的,僅是行事小心而已,這種人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大筆,其中真正老實的,隻有沒幾個。

    顏越在這幾天的觀察中,已將這些人區分開來,並在夥計中物色到了幾個不錯的人選,不過,這些預備的心腹人員,對五十多家店鋪來說,還遠遠不夠。

    “這樣下去不行,總得想個辦法……”

    正行在街道上思索間,忽聽得一家酒樓小二的招呼聲響起,“本店‘二階新型東籬酒’開始出售嘍,客官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二階新型東籬酒?”顏越聽到招呼聲停下腳步,往這家酒樓望去。

    這家酒樓名為“聚仙樓”,聽說是十大酒樓之一的“集仙居”的分號。

    “客官,要不要來一壺‘二階新型東籬酒’?”小二上前熱情相迎。

    顏越隨小二進入酒樓,點了一壺“二階新型東籬酒”。

    “新型東籬酒不是杯忘憂的招牌靈酒麽,你們店也有銷售?而且還是二階的?”顏越神色間看不出喜怒,相問小二。

    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此酒乃我們南明聯盟黃大師釀製,他已將酒方物歸原主,酒方經由我盟秦廣元秦大師改良後,等階提升了一階,也稱為‘南山酒’”。

    “南山酒?”

    顏越盤店麵時,這條街的被他人盤下了幾家店麵,其中一家當時聽聞是集仙居的分號。

    現在聽小二說來,顏越已知其中真相,想來這家酒樓乃是南明聯盟之人所有,店中靈酒師正是那批在集仙居深造的靈酒師。

    他們開酒樓時,應抱著借集仙居之名,企圖東山再起的心思。

    顏越品了一口酒,隻覺這南山酒的口味,竟與他煉製的醉鄉酒極為相似。

    醉鄉乃是一階靈酒,而這南山酒為二階靈酒,酒方中應多了幾味二階靈藥。

    “這酒的酒方,真是由杯忘憂的黃大師交由你們的?”

    小二道:“正是客官,此酒酒方乃是黃大師親手交給他師兄秦大師的。”說著,便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小二言中的秦廣元,便是黃長老在南山派的師兄。

    一百四十年前,黃長老師兄弟等,為爭奪南山派當時還在世的一名五階靈酒師青峰道人的關門弟子的名額,展開煉酒比試,後來那個叫作秦廣元的人,使用了一種讓二階靈酒暫時具備三階靈酒之象的伎倆,奪到最終名額。

    黃長老與他有過這段過節,又怎會將“新型東籬酒”的酒方,交由他呢?

    顏越思索一陣,臉色陰沉,往杯忘憂而去。

    剛到杯忘憂門口,神識便見到了掌櫃正在質問黃長老,“黃大師,新型東籬酒乃是我店招牌靈酒,你怎就交於了你的師兄呢?”

    “掌櫃,本人並未將酒方交於他人”黃長老與掌櫃解釋,又再說道,“這酒的酒方,隻由三種靈藥構成,其實極易分辨。”

    “可外間都在說,是你親手把酒方交由你的師兄的……”

    掌櫃嘀咕了一句,沒在繼續往下說了。

    顏越的醉鄉酒酒方,隻由玉華柳葉、三白萍、青楊花等三種靈藥煉成。

    別說是靈酒師了,隻要對靈酒稍有研究的人,也可品出靈酒原料。

    對酒道了解更深的話,還可推測出用藥份量與煉製手法,想要將靈酒複製出來,極為容易。

    但是,乾元城管理對這種偷師之事,有明令禁止,即使掌握他人酒藝,也不可煉製用作商業用途。

    因此,雖有人研究出了醉鄉酒的酒方,卻未煉製銷售。

    而南明聯盟那幫人,為了將此酒占為已有,對酒方進行了改動,加入幾味二階靈藥,使之成為了二階靈酒“南山酒”,並直接公開說,此酒原本酒方,乃是黃長老親自相傳。

    醉鄉隻是一階靈酒,而南山酒是二階,不僅藥力更盛,原本酒味還同時得到保留,直接把杯忘憂的客源給拉走了。

    杯忘憂掌櫃也知道靈酒師可以通過品嚐靈酒,嚐出酒方,然而,黃長老的身份,卻讓她不得不懷疑酒方正是由黃長老泄露的。

    這種他派之人,若留在店中,早晚成心腹大患。

    “黃大師,最近你未有任何創新,你那三成分成,便改為一成吧。”

    黃長老自“煉”出新型東籬酒後,杯忘憂直接與黃長老五五分成,可之後黃長老再無創新,杯忘憂感到後悔,把分成降低到了三成。

    黃長老先前連自己也覺得五五分成有些多了,分成改為三成,未說什麽。

    可此時掌櫃直接把三成改為一成,她的話中之意,黃長老已非常明了。

    “感謝閣下一直以來的照顧,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另謀高就吧。”黃長老大歎口氣,往外行去。

    與姒柔師徒二人,落寞地行在街道上。

    “師父,我們現在該到哪去?”黃長老被變相驅逐,姒柔替他不平的同時,自己也感到十分屈辱。

    黃長老搖了搖頭,走著走著來到了偷他技藝的聚仙樓門口。

    “咦,這不是黃師弟麽,怎麽,你這是想要去而複返了?”

    說來也巧,偷黃長老技藝的秦廣元,正從門口行出,一眼就看到了神情落寞的黃長老。

    此人正是多次斷去黃長老前程之人,黃長老對他可謂恨極,可對方乃是南山七老中一老的後輩,黃長老無力與之理論。

    冷笑一聲道:“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那些宵小手段,還是一點未變。”

    秦廣元也是一笑,“看黃師弟這樣子,怕是又被人趕出來了吧,師弟若無棲身之所,我們這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收留你,不過,你需要做我的靈酒師學徒哦。”

    秦廣元年齡與黃長老相仿,酒藝四樽,修為築基後期。

    黃長老無論身份還是修為,都遠不及他,無力與之爭辯,由於氣惱,身子出現了一絲微微顫抖。

    一旁的姒柔實在氣不過,連對方身份也不顧了,“明明偷師,態度還這麽理直氣壯,家師一身精湛酒藝在身,走到哪都是各大酒樓競相招攬的對象。”

    “是嗎?”秦廣元對於這個小丫頭的無禮,也不氣惱,“那我倒要看看有誰願意招攬黃師弟了。”

    “好,你等著!”姒柔的父親也開有一家小酒肆,欲以自己的數萬靈石,讓她父親來當著秦廣元的麵招攬黃長老。

    正欲要趕回家請救兵時,忽聽到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這位莫非是煉出思鄉酒意的黃大師,在下何年月,久仰大師之名。”

    黃長老轉頭望去,隻見聚仙樓對麵的一家叫作“鬆風樓”的酒樓中,行出一名儒雅中年人。

    中年人目光望著黃長老,臉上微有欽佩之色。

    “閣下識得在下?”黃長老並不認識對方,疑惑問道。

    中年人笑道:“大師之名,在下如雷貫耳,早已心生仰慕,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大師可否賞臉,前往鄙處共飲幾杯?”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廣元正在嘲諷黃長老之際,卻碰到這麽個半路殺出來的人,沉聲道:“看閣下意思,是要招攬他了?”

    中年人何年月,隻是築基二重修為,目光望向秦廣元,直視對方,神色間絲毫沒有懼色,臉露風輕雲淡的笑意,“在下正有此意。”

    相似一幕,黃長老前不久也遇到過,此時已不想再棲身他人籬下。

    婉拒道:“閣下好意在下心領了。”

    一旁的姒柔也道:“師父咱們就去我家城南酒肆,不用再受他人白眼。”

    “且慢”中年人何年月,見到兩人欲走,忙攔在二人跟前,“在下願出高薪,招攬黃大師。”

    姒柔見對方竟要與她競爭,急道:“我代我父親招攬師父,我出三萬!”

    “十萬。”

    姒柔的三萬出口後,還未待黃長老緩過神來,淡淡的話聲,直接從何年月口中傳出。

    “閣下願出十萬招攬我這個三樽靈酒師?”黃長老呆呆地望著對方,心中震撼無比。

    一般,一、二樽靈酒師不會得到各大酒樓招攬,隻有三樽及以上,才有被酒樓招攬的資格,價格一般為一萬靈石起步。

    黃長老對姒柔這個小丫頭開出的三萬,已經驚訝不已,對何年月的十萬,更是震撼到腦中空白。

    十萬,招攬四樽上級靈酒師,也沒這個價格吧。

    “閣下請不要開我玩笑。”黃長老覺得何年月是與秦廣元串通後,來戲弄他的,邁步欲要離去。

    何年月忙攔在黃長老身前,對著他深深一揖道:“在下誠心招攬大師,還請大師莫要嫌棄在下這尚未正式營業的小店。”

    一旁的秦廣元見狀,臉上一層隱瞞升起,“閣下這是要與在下作對了?”

    “豈敢豈敢,在下隻是對黃大師心中仰慕而已。”何年月絲毫不懼秦廣元隱透出來的殺機,目光直視著他。

    黃長老見狀,知道兩人不是串通來戲弄他的,可對何年月的天價招攬,仍是不敢置信。

    “老朽何德何能,得閣下如此看重”黃長老落難之時,得他人如此相待,心情激蕩,對著何年月一揖,“閣下請受老朽一拜。”

    “大師使不得”何年月忙將他扶起,“大師請跟在下進小店詳談。”

    說著,將黃長老領進了他開的酒樓“鬆風樓”內,轉身間目光一瞥有些不服氣的姒柔,心中暗道,小妮子,竟然拿著我的靈石,跟我搶師父。

    何年月,正是顏越開這家鬆風樓的身份,在這扮演的是一名不會煉酒的店主,正需要招攬靈酒師。

    見到黃長老正好來到鬆風樓前,便直接將黃長老招攬進來。

    何年月之名,得於何家塚主曾強行欲給顏越改的“何越”。

    顏越每個身份的性格不同,店鋪名稱,以及營業方式也有不同。

    鬆風樓乃是典雅風格一類,樓內植有大量名花。

    顏越將黃長老領到一間雅室,與他暢飲一番,又再詳談了細節後,便將這家酒樓交由黃長老打點。

    待顏越走後,黃長老仍如置身夢幻一般,他不僅得到店主重金招攬,還成為了這家酒樓的首席靈酒師,店主更是將酒樓直接交由他打點。

    他是鬆風樓的首席靈酒師,也是大掌櫃,管理帳務等一切大小事務。

    連帶著徒弟姒柔,也跟著成了店裏一名正式靈酒師,有幫黃長老協管的權力。

    姒柔看著鬆風樓內典雅別致的各種名花,如同置身仙境,“以後我也算這裏的小小管家了啊……”

    想到了二楞子師弟,與二楞子傳訊,讓二楞子跟著過來給她當靈酒師學徒。

    顏越心裏暗罵一陣,化身成二楞子,找到黃長老道:“師父,二楞子以後可能不會再做靈酒師學徒了,我需要為家中生計另謀月例更高之務,二楞子以後還是會來看你的。”

    黃長老這的煉酒技藝,顏越已學得差不多了,若再扮演靈酒師學徒身份,隻是平白浪費時間。

    與黃長老和姒柔告別一番,便前去城中尋找月例更高的工作。

    “哎,二楞子這小子悟性其實不錯,不繼續煉酒,實在可惜了……”

    二楞子執意要走,黃長老也沒辦法,隻得任他離去。

    顏越一個人管理不了那麽多家店鋪,需要讓值得信任之人幫他分擔,而黃長老品性,非常了解,定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幫手。

    此後,又再奔走各大店鋪,不斷招攬掌櫃、夥計,以及必須要配備的各種靈酒師、煉器師,同時在這些人中,從各個方麵進行觀察考量,物色預備心腹人員。

    靈石就是修為,顏越把時間花在這方麵上,並不算浪費時間。

    旗下的酒樓,有用元嬰高徒身份開設的傾杯居,此處專售精品靈酒;有李阿福身份開設的阿福酒家,此處售賣品質較次的靈酒;還有交由黃長老打點的鬆風樓。

    由於煉酒技藝尚在成長中,各家酒樓生意都清淡得很。

    靈器鋪方麵,隻有一家莫問靈器鋪生意火紅,但因為限量銷售的政策,也隻火了一段時間。

    其他靈器鋪,則是備了一些隻經寶葫蘆增益沒幾天的靈器,由於新開,生意較為清淡。

    靈藥鋪也與這幾家靈器鋪一樣,雖然靈藥賣相較尋常靈藥為好,可采購靈藥的都是各大酒樓的靈酒師,這些人都是其他店鋪的常客,生意很難拉來。

    法術、靈符、煉器材料這些店鋪,生意就更為慘淡了。

    不過,顏越並不急,一切都需要到半年後,等靈器增益成“上等良品靈器”,到時將以靈器生意,帶動起其他各大店鋪的生意。

    顏越物色了一些品性較好,或者較為精明的人選後,開始在五十幾家店鋪的其中十幾家栽員,讓這些人選上位。

    並給他們定下了一係列遙遠的目標,大致是給他們一年時間,讓他們在這一年內將店鋪生意發展起來,成為乾元城至少名列前百的店鋪。

    這些店鋪現在生意並不火紅,顏越定的目標就如同白日說夢一般,這些新掌櫃們大感吃不消,不少人生出請辭之心。

    顏越看出他們的心理,對每個人都鼓勵一番,告訴他們一定可以,相信自己。

    顏越的店鋪半年後生意必然火紅,現在鼓勵掌櫃們,是讓他們種下信念為之奮鬥,當不到一年時間,看到生意大有起色,甚至真的躋身前百之列,必對自己信心大漲。

    同時,也可以起到一個勉勵、督促作用。

    顏越雖然重用他們,可給他們的工錢並不見得如何多,因為現在生意冷淡,他們若是個個有高工資拿,則會生出懈怠之心,等半年後生意真正火紅起來時,根本難以應對。

    隻有生意火紅起來後,他們工資才會跟著漲。

    顏越行出一家店鋪,往另一家行去間,忽見迎麵走來兩名少女。

    見到此二人,心中徒然一驚,麵上神色未改,徑直往前行去。

    待行到二女身邊時,其中一名少女驚聲脫口而出,“顏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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