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2:醫館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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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家的庫房中堆積了很多藥材,因為那件事故後,原本的合作商紛紛解約,大堆上好的藥材便全都堆積在庫房之中,無法出/售。

    浪費掉肯定很可惜,錦言隨即提出從單家藥材鋪進貨,這對單家來說,自然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單飛宇為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隻以進貨價賣給她,錦言沒有同意。

    藥房外的辦公區內,錦言與單飛宇對立而坐,二人麵前均擺放著此次合作的契約書。而在二人身後,七明滿麵歡喜的立在那裏,錦言身後,則是四位丫鬟,對這次不費吹灰之力便有了上好的貨源,她們自然也是心裏歡喜著。

    聽到單飛宇的話,錦言正色道:“單公子,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你若是這般,以後我可就不敢在你這裏拿貨了。”

    單飛宇起先是一怔,隨即失笑起來,真心為遇著這樣一個合夥人而歡喜:“既然溫公子堅持如此,那單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單家的藥材曾經出過事故,溫公子就如此相信單某?”

    錦言笑了笑道:“吃一塹長一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藥材的檢驗方麵,單公子恐怕都不止查驗一次吧?”

    單飛宇隨即笑了起來,眉目之間一片釋然之色:“懂我者,溫公子也。”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這才紛紛低頭看向手裏的契約書,仔細閱讀起來。

    契約書是錦言提供,根據現代的合同再融合古代實情,做了一番刪減,便成了現在的樣子:“這份合同由我單方麵製成,單公子仔細看看,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我們一起商量,如果覺得沒有問題,就在下麵簽個名字。”

    單飛宇仔細看完這份極盡詳細契約書,毫無漏洞,不僅對錦言又有了幾分讚歎之意,隨即大筆一揮,在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上手印,遞給錦言:“溫公子做事,我放心。”

    錦言會心一笑,隨即也極快簽好交給他,契約書便正式生效,合作關係成立。

    錦言隨即從冷月手裏拿來幾張銀票遞給單飛宇:“這是按契約書所付的定金,餘下的,會等貨物送到,清點完畢,再盡數付給單公子。”

    單飛宇接過銀票看過,很大的一筆錢,他眸光亮了一亮,微笑著看向錦言:“藥材必定按合約,三日後盡數送到。”

    當晚,錦言邀請了單家老夫人和單飛宇再滿湘樓吃飯,為這次合作成功慶祝。而之後,在藥材陸陸續續的送到之後,便是上貨了。好在,有四個丫頭幫忙,人多力量大。並且,錦言也將四個丫頭以後負責的區域做了明細的分工。

    冷月心細精巧,她負責財務方麵,蘇綿綿本就是大夫,助手和大夫都可以勝任,而花蕊相對來說溫柔和氣,錦言便把售前和售後這一塊交給她,平凡武功好,為人又頗有幾分墨守成規,負責的便是整個藥材鋪的周轉行政事務,以及保安方麵。

    為了藥鋪的順利開張,錦言同時招了一批人,各項人手到位,這才開始真正的開張運營。

    醫館的麵積十分大,最後麵的地方便是幾人和一些下人的住宿之處了。

    相比於古代的尊卑來講,錦言是沒有這種規矩的,她用賞罰分明的政策來管理員工下屬,對表現優異者設置獎金和加薪的方式,當天將這些條類傳至內部,自然引起一片歡呼之聲,激起眾人鬥誌。

    不過,開張第一天,卻並沒有預料之中的順利。

    盡管錦言讓人大肆宣揚開張第一天所有病人免費看診,藥材八折,窮苦人免費看病抓藥這些消息出去,卻並無一人看診,來的人都是看熱鬧的。並且不僅僅是第一天,一二三天皆如此。

    原本信心滿足的成員,這會兒不由得都被打擊得無精打采,唯有錦言一人淡定如初。

    第四日,照舊是一個顧客都沒有,甚至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午飯時候,眾人在後堂用膳,冷月忍不住道:“公子,是不是單公子家藥材的原因,才沒有人上門?”

    這是錦言要求的,現在幾人在外,對她都做公子稱呼,開始幾女自然不習慣,老是容易叫錯,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障礙了。

    錦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藥材不是主要原因,我聽說我們這些優惠活動,城西城南幾家也在做,他們都是老字號的醫館,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尋常的人自然去他們那裏,不過,這事急不得,人生病,向來都是嫌少有預知的,突發情況很多,我們位於城東,又是離居民區最近的,誰有個急診,哪裏還能算計路程,當然是就近醫治。隻要有一個人進來看診,我們的醫館便會漸漸好起來。”

    冷月細細想了想,也覺得錦言的說法有幾分道理,不過眼下畢竟沒人,平凡一想到漫長的夜晚,還要守夜,不免有些苦惱道:“既然現在沒人,那晚上可不可以不用守了?”實在是太困了。

    錦言搖頭道:“不行,雖然所有的醫館都沒有值夜班的先例,但是,病痛突然而來並不在少數,所以夜班一定得受。”而且,她們在白天,沒有搶生意的優勢,晚上卻是非常好的機會,一旦醫治好幾件稍微大一點的病例,那她的醫館,就不愁沒有生意了。

    錦言所料一點錯都沒有,守了十天零顧客的醫館之後,第十一天的晚上,已經是淩晨兩三點左右的時間,外麵一陣喧鬧之後,突然來了一對夫婦,當時正是錦言和平凡二人值班,看著突然闖入的人,兩人當時第一秒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第二秒錦言才意識到——有病患了。

    平凡急忙迎了上去,詢問緣由,夫婦二人語無倫次,錦言一眼看到他們懷中的孩子,隻見那小孩約莫五六歲,卻麵色發白,不時抽搐,錦言伸出手來,一探小孩額頭,竟發覺溫度出奇的高。

    她隨即取出溫度計,測量小孩體溫的同時,對著夫婦二人道:“小孩是什麽問題,你們慢點說,不要急。”

    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最終是當父親的先冷靜下來道:“下午的時候,兒子就說頭有點暈,想睡覺,當時我們二人也沒有在意,便讓他去睡了,我們看兒子睡著了,晚飯我們也沒喊他,隻想著,等他醒了,我們在把飯菜熱熱給他吃,可誰料,等我們夫妻倆忙活完回來,準備喊兒子起來吃飯的時候,兒子竟然發起了高燒,我們急忙便抱去了醫館,大夫給我們開了點藥,說是風寒,我們拿了藥回來便給孩子喂下,因為大夫說用藥得過三四個時辰才能看到效果,所以當時,雖然孩子沒有好轉,我們也隻以為是藥效未到,誰料,後半夜裏兒子卻忽然昏厥,叫都叫不醒,還抽搐,我婆娘一看,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我們便趕緊來找醫館。”

    錦言沒有說話,拿出聽診器來,聽了一下孩子的胸口,隨即讓夫妻兩人將孩子平放到裏間的病*上,平凡隨即提來藥箱,她急忙給小孩診脈。

    診脈完後,又細細看了看小孩的瞳孔,幸好,雖然這個小孩病情很嚴重,卻所幸,隨後的關頭,到了她手裏。

    錦言診完脈後,當即便從藥櫃上取下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枚藥丸,對著夫婦二人道:“熱水在外間,將這個融入水中,喂你們兒子服下。”她又對平凡吩咐道,“把銀針拿來。”

    夫婦二人此刻也沒見錦言說什麽不能治的話,當即便接過藥丸照做。

    喂藥的時候,小孩似乎吞咽艱難,夫妻二人隻有將他嘴巴捏開,將藥水送入孩子的喉嚨口,如此一來,雖然一番折騰,但總算是喝下去了。

    而彼時,平凡剛好取了銀針進來。

    “把孩子衣服脫了。”

    當小孩一絲不/掛的躺在病*上之後,錦言便開始施針,她手法快又準,夫婦二人看得眼花,待在定神,自己兒子前身上下紮了二十來根銀針,婦人有些受不住自己孩子受這般折磨,忍不住問道:“大夫,能治好嗎?”

    錦言沉聲道:“別急,銀針下去,有一刻鍾得到反應時間,這段時間裏,小孩可能會有所動作,你們得穩住他,不理你他如何哭鬧,記得,都不能讓他碰到銀針。”

    夫妻二人有些發傻,卻還是點了點頭,緊張的看著小孩的反應。

    果然,一刻鍾進行到一半,小孩臉上開始出現了反應,時紅時白,慢慢的,小孩開始觸眉,然後是出冷汗,再然後,他似醒未醒的開始下意識撓身上的銀針,夫妻二人聽從錦言要求在前,急忙上前來按住小孩手腳,可是情況遠比他們想象中呃糟糕多了。

    孩子最終醒了過來,又是哭又是鬧的掙紮,還不住的喊:“爹,娘……毛毛痛……爹……娘……”

    婦人眼淚嘩啦的掉,道:“毛毛,你忍會兒,一會兒就好。”

    錦言幫忙上前來按頭,小孩卻一下子怒了,罵道:“你是壞人……壞人……娘,滾……讓……他滾……”

    “毛毛……”婦人心疼得眼淚直掉,看向錦言道,“大夫,您想想辦法,小孩太痛苦了!大夫,求你了。”

    平凡聞聲進來,眼看小孩的掙紮連三個大人都快按不住,急忙上前詢問錦言道:“小姐,能讓他昏迷嗎?”

    錦言回道:“這樣的痛,昏迷也沒用,但也隻能盡力一試了。”

    平凡隨即大步上前,果決的點了小孩的昏穴,小孩立刻昏迷過去,夫妻二人鬆一口氣,可孩子雖然昏迷,但麵上的痛苦神色難掩,婦人急了,道:“大夫,是不是你針紮錯了?我兒子怎麽會這麽難受,不是風寒,隻要退燒就好嗎?怎麽會成了現在這樣?”

    漢子一聽也覺得自己婆娘問得有理,懷疑道:“大夫,看你年紀輕輕,不會亂醫吧?連百年醫藥傳人的陳大夫都未看好的病,你會醫?”

    平凡深吸口氣道:“你們說什麽呢?我家公子曾經絕症之人都醫活了,沒有醫術,怎麽開醫館?”

    那對夫妻一滯,對視一眼,才又不好說什麽,好在,小孩那般症狀很快就好完全,再一次猶如安然睡去,夫妻二人這才鬆了口氣。

    一個時辰到,錦言拔下小孩身上的針,拔下人中上的銀針後,小孩終於轉醒,夫妻二人看到小孩醒了,頓時大喜,婦人道:“毛毛,好些了嗎?”

    毛毛渾身無力,此刻出了一身的汗後,已經渾身脫虛,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漢子隨即一探小孩的額頭,還是很燙,卻比先前的灼燙好了很多,不由得再次鬆了口氣。

    錦言看小孩醒了,隨即到外間配藥去了,留夫妻二人在裏麵和小孩說話。

    燒並未完全退,不過,已經沒有大礙,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現在要做的,是給小孩補充點鹽水,大汗淋漓過後,身體需要水分,所以,得打一瓶點滴。

    錦言剛配好藥準備進裏間,忽然聽得漢子大喊了一聲:“毛毛!”

    緊隨著是婦人的哭聲:“毛毛,你怎麽了?毛毛,毛毛……”

    錦言快步入內,迎麵而來,卻是漢子怒極一拳頭砸在錦言放了點滴瓶的托盤上,隻聽“砰”的一聲響,玻璃瓶砸在地上碎裂,裏麵的鹽水濺了一地,而同時,水從腳下,流到房間各處都是。

    平凡聞訊趕來,正看到漢子將錦言粗魯的推到牆上,怒吼道:“什麽狗屁大夫,我兒子不夠隻是風寒,竟將我兒子治到吐血!”

    平凡被驚到,大腦未反應前,人已經施展輕功,飛躍至錦言麵前,一掌砸在漢子後頸上,漢子隨即“悶哼”一聲倒下,平凡這才將錦言從滿是玻璃碎渣之中拖出,隻見錦言方才所站過的地方,赫然有血漬,她當即便讓錦言坐到椅子上,提起她的腳一看,果然,腳底赫然紮了一快碎玻璃片,想來是玻璃紮進鞋底了。

    “你們果然是騙子!”就在這時,婦人眼見自己丈夫被平凡打倒,以為丈夫出事了,當即便衝了過來,怒道,“我跟你們拚了!”

    平凡隨即一個旋身一下子便點住了婦人的穴道,她當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手還維持著剛剛盛怒之下,打人的模樣。

    *上的毛毛看到自己爹娘如此,喊著“爹娘”掙紮著下來,卻因為渾身無力,一下子就滾在了地上,婦人當即眼珠子一轉,極為心疼的樣子,好似在說:毛毛,不要過來。

    錦言皺了皺眉,讓平凡將毛毛抱起來,隨即看向婦人道:“你們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人呢?”

    “你們兒子吐血很正常,反倒不吐血才不正常了。他根本就不是得了風寒,而是吃了有毒的東西才有的症狀。我用銀針疏通了他的脈絡,就是為了將毒血逼出,因為他食用有毒物質,時間過長,東西早在他肚子裏消化掉,他發燒也是因為身體與有毒物質相抗衡才會出現的症狀,並不是什麽風寒。”

    錦言話音剛落,*上的毛毛又吐出一口血來,這次的血液很明顯,婦人張大了眼睛,錦言隨即道:“看到沒有,血是黑色的,隻有有毒的血,才會變黑。”

    婦人眸光停在那灘毒血之上,半響,原本憤怒的神色終於平息,看向錦言,錦言隨即道:“我讓人解開你的穴道,可別再鬧了?” 殘王溺寵,驚世醫妃:

    婦人眨了眨眼睛,平凡這才起身給她解穴。而婦人穴道一解開,急忙奔向地上的丈夫,平凡隨即道:“你放心,他沒事,他隻是暈了過去而已。你們這一家子人,也真夠莽撞的,我家公子至於騙你們這些窮苦百姓嗎?要錢沒錢的,圖的什麽啊?”

    “對不住,大夫,是我眼光短淺,竟不知公子年紀輕輕,醫術這般高明。”

    “不知者無罪,往後行事莫要這般魯莽了。”

    “是,是,是。”婦人答應著,平凡這才和她合力將她丈夫抬到一旁病*上。

    平凡將錦言腳上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隨即重新拿來銀針,錦言隨即取出一根來,由平凡扶著到漢子麵前,用銀針刺入漢子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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