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夫妻經商,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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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的太醫雖然有些懼怕梁驍,但是仍然乍著膽子湊了過來,“王妃娘娘,在下想請教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在下等人按照氣怒攻心的法子給三殿下施了針用了藥,為何三殿下就是不醒?”
柳林波似笑非笑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因為你們沒有內力!”
她淡淡地說著,突然一指點在了那三皇子的胸口大穴上,一股內力由指尖透出,逼入他的心口大穴中。
梁天猛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臉色通紅地翻了個身,梁驍眼疾手快拿出一條手帕捂到他的嘴邊,梁天咳嗽了許久,終於恢複了平靜。
那年輕的太醫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奇跡般的一幕,不禁一臉崇拜地讚道:“九王妃,您真乃神醫!”
“神醫不敢當,隻是行醫之人當練氣,尤其是針灸之時,若是能由醫者本身的氣機引動病人的氣脈運行,一般情況下都會事半功倍。”
柳林波娓娓地說著,將手帕收回來,隻見手帕上有一攤黑色的血跡,她攸地鬆了一口氣開口道:“三皇子把鬱結在心口的淤血吐出來就好了。”
就見梁天聽到她的聲音後,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若非梁驍反應快,及時拉了柳林波一把,柳林波就被他撞到臉了。
隻見梁天一把抓住柳林波的手,神色狂亂道:“壓大還是壓小?”
“三皇子”柳林波被他嚇了一跳,隻覺得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腕骨仿佛要裂開一般,她想要把手抽出來,卻怎麽也甩不開他。
梁驍及時伸出援手,猛地點了梁天的腕脈,他的手一麻本能地將柳林波的手腕鬆開,梁驍伸手將柳林波扯到自己身後護住。
“三哥,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你嚇到林波了。”梁驍直視著梁天的眼睛,慢吞吞地提醒他。
柳林波走到桌子旁邊打開自己的藥箱,從裏邊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碧綠色的丸藥,走到梁天身邊給他塞到嘴裏。
然後又對服侍在一旁的崔九道:“這位公公,馬上給三皇子弄些燕窩粥來,他身子有些虛弱,得好好補補才行。”
“哎哎”崔九答應著,指揮著小太監去禦膳房拿燕窩粥。
柳林波又道:“我現在寫一張藥膳單子,回頭你給三皇子照著單子搭配飲食,好調理一下子。”
“是是是”崔九答應著,將柳林波請到桌子旁邊,吩咐人拿來筆墨紙硯。柳林波坐下,很快便寫了一張方子交給崔九。
這廂,梁驍坐在床邊,在同梁天耳語,至於說的什麽誰都沒聽見,但是那三皇子的情緒卻異樣的平靜。
柳林波靜靜地在一旁等著,崔九小心翼翼地給她端上來一盞熱茶。
她衝崔九點點頭,“公公有勞了。”
崔九受寵若驚,“這是奴才應該做的,當不得王妃的謝。”
柳林波莞爾一笑不再多言,正想伸手去端那碗茶時,那年輕的太醫卻動作敏捷地端起那杯茶水雙手遞到她眼前。
“呃”她別扭地接過來。“謝謝!”
那太醫小心翼翼地開口:“九王妃娘娘,在下秦傲。明日有時間,不知是否可以上門拜訪?”
“不行!”梁驍的聲音冷冷地傳來。“她沒時間!”
說著,梁驍已經大步走了過來,用冰冷凶狠的眼神將秦傲瞪到了一邊,然後衝柳林波伸出一隻手,好似變臉一般換上笑臉,“走吧,咱們回家!”
柳林波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她還從來沒有看過他吃醋的樣子,突然間看到他竟然也會為她吃醋,心中不覺有一絲甜意。
秦傲在旁邊期期艾艾地說:“九王爺請莫誤會,在下對九王妃絕無覬覦之心,在下隻是想拜王妃娘娘為師”
梁驍難得露出吃驚的表情,他蹬了秦傲半天才慢吞吞地開口道:“你似乎比本王的愛妃大了好幾歲。”
秦傲苦笑道:“學無老少,達者為師。”
梁驍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柳林波問道:“你想收個徒弟嗎?”
柳林波的唇角不著痕跡地抽搐了一下,說實話,她對收個這麽大年紀的男人當徒弟真的沒什麽興趣,但她剛想拒絕,卻聽梁驍已經開口道:“既然你這麽想拜她為師,那她就收下你了。”
秦傲聞言大喜,趕忙趴到地上就給柳林波磕頭。
柳林波被嚇了一大跳,剛想起身去扶他,梁驍卻按住她的肩膀,硬是讓她領受了秦傲的三個響頭,氣得柳林波拚命地瞪著他,用眼神質問他為什麽擅自幫她做主。
梁驍卻仿佛沒有看到她憤怒的眼神,而是笑吟吟說:“恭喜愛妃收了個徒弟!”
柳林波見那秦傲都已經給自己磕頭了,知道此時若是再拒絕就太矯情了,隻得無奈地開口道:“既然如此,秦傲,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開門大弟子。現在,我把三皇子交給你,你依照我開的方子,每日給他調理身體,我就不每日進宮了。”
秦傲趕忙一臉恭敬地道:“是!”
柳林波站起身子,“那我先走了,你留下來好好照顧三殿下吧。”
“徒兒送師父!”秦傲恭敬地將柳林波二人送出了門口。白貴妃感激涕零之餘更是震驚不已,還是皇後姐姐算盤打得響,她要是能有這麽個兒媳婦減壽二十年都成,唉,可惜自己兒子不爭氣。
“*,三哥病經你這麽一診治調理這回就沒事了吧?”梁驍幫柳林波扛著藥箱子兩人肩並肩的走著,要知道梁天真的很少有倒下的時候,梁驍是戰場上的戰神,人家那就是賭場上的“戰神”。
柳林波腳步緩慢了些,回頭無奈的看了梁驍一眼,“這個不好說呢,暫時是沒事了。不過身子太虛了,再加上長期通宵和精神緊張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不過這是在不再去賭的情況下而言”
“想讓三哥不去賭還不如不救他”
“那麽嚴重?”
梁驍看她無比吃驚的模樣凝重的點點頭,這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辦法,直接封了不就了事了,三哥不就去不成了,管它是不是最大的賭莊”
“又不是沒封過,六哥帶人去封的,第二天臉就被三哥帶人把封條撕了,三哥向來不去別家,隻去那一家。”
“哦,我這倒是有個辦法”柳林波忽閃著水靈會說話的大眼睛靈機一動,此刻兩人已經上了馬車,梁驍麵對麵而坐看見她這副小模樣再次被晃了心神。
“哦?*快說說聽聽”
“才不要,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柳林波嘿嘿狡黠一笑,嗯哼,不能說的秘密。
七天後。京城最大的賭莊對麵突然多了一幢占地麵積極廣的三層建築物。這整個京城現在的建築物都隻有兩層,而這間卻多了一層,是三層。不但是多了一層,而且這樓台建築非常獨特,跟所有的建築物都有所不同。
不同在哪裏?這裏的人不懂,這幢樓房的建築是歐洲古堡式建築,跟這的建築物確是有著風格上的絕然不同。它在這千篇一律的建築群中,顯得鶴立雞群,氣勢恢弘,霸氣威武。而關鍵的是,這幢建築物的名字讓所有的人都感覺耳目一新,三個字——夜總會。
“夜總會”三個鏤金的大字掛在正門的牌匾上,閃閃金光。旁邊還有些小字說明,從一樓到三樓,這間夜總會將所有這個時空中的娛樂項目都襄括了。非但無一不缺,重要的是,多了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鮮玩意兒。
原來對麵的賭莊裏,連續這兩天都是空空如也,一個賭客都沒有。今天,甚至是他們的莊都想要跑到對麵的“夜總會”去瞧熱鬧去。聽說啊那“夜總會”裏有很多他們見都沒見過的新鮮玩法。
從鞭炮聲開張之後,連續兩天,這夜總會的客人就一直客似雲來,爆滿為患。
那個對麵的賭莊也有兩層,此刻在二樓的一間精致雅室內,“怦!”的一聲巨響,是一隻杯子落地開花的的聲音。
賭莊的老板這是不知第幾次摔杯子了!最近,他總是摔東西,摔東西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兩手叉在腰上,他在房間裏爆走。自從對麵的古堡搭建開始,他就想搞破壞,但是對麵的建築物卻被官兵保護得極之嚴密,日夜輪番守護,守得滴水不漏。直到此刻,他才如夢方醒,這對麵的“夜總會”真的完全是衝著他的而開的,根本就是公開在搶他的生意。
這時候,一個玄衣人進來低頭道:“回爺,查清楚了。對麵的夜總會是一間集天下娛樂於一體的的大賭莊。幕後老板有很多,聽說是股份製,而最大的股東是”這玄衣人說得極之拗口,顯然也不太習慣說這樣的新詞。
還沒等玄衣人說完,這個賭莊老板就被這人回報的新詞搞得頭暈腦漲道:“什麽股份製?你說點人聽得懂的!你說說清楚,這些是什麽新名詞?你隻說,誰是幕後的老板?”
“是是是。這幕後的老板不止一個。那股份製的意思聽聞就是不止一個老板,由很多個老板合資,一起辦的的意思。但最大股東是戰神九王爺的王妃,柳將軍長女柳林波。”
“原來是她!難怪了!”這下真的明白了。
“不止是她,參股的還有皇後娘娘,十公主以及各位殿下,京城的什麽大官員。甚至聽說還有皇上也參股了。所以有個具體的新名詞叫做‘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夜總會’。屬下還打聽到了,最大的股東是九王妃,也就是總指揮官。別人隻是出些本錢就能分紅,整間夜總會由九王妃和九王爺在打理。王妃還揚言要在全國各地開設這樣的夜總夜,開到一百零八間。”這個回報的玄衣人想來是打聽得挺為詳細的了。
“嘭!”的一聲,這次是一個花樽被摔破了!玄衣人這才禁了聲,不再多說了。他也隻是去打聽罷了,搞了半天才搞懂什麽叫做指揮官的。
和他形影不離的掛名老板擺手讓玄衣人先出去。這一次,他也坐在椅子上,良久無聲。他也算是個足智多謀的,所以才能在梁顏的身邊,被梁顏視為心腹謀士。可是,他也有些震驚於剛剛所聽到的玄衣人的回報。隻有短短的七天時間,那個九王妃是如何做到的?一連串的事實太過令人震驚了!
梁顏跌坐在椅子上,慘白著臉說道:“九王妃,那個女子真的不是人!本王第一次在宮裏中見到她,就被她吸引了!那時,我真的她會讀心術。才七天時間,她怎麽聯合了那麽多人?她是什麽意思?要聯合大家一起來整跨本王麽?她怕已經在懷疑我了,甚至有種感覺,她知道是本王做的。”
五皇子梁顏和梁天曾經有過很大的過節,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起的衝突。知道梁天好賭就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的盤下了這家賭莊,就是為了用各種出其不意的手段打擊他。如果是正常的賭莊的話,三皇子怕是不會熬成這樣了。
那名義上的老板說道:“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知道?也許隻是猜測,她就行動了。這也象九王殿下的作為。但是,這次卻是九王妃在出頭。她聯合了那麽多人,個個都可以和殿下較量,甚至壓著殿下。這個女子太高明,太不簡單了!”
“她開這夜總會,那什麽股東的,除了本王之外個個都有份了,顯而易見是針對著本王而來。”梁顏生平第一次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心中隱隱覺得,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不如,我們過去瞧瞧,探一探。”身旁的男子提出。
“好!但本王還真怕控製不了想掐死她!”梁顏想到那女子,心中有種愛恨交加的感覺。那樣的女子,如果能為他所用,那是愛;不能,那就是恨了。
新開張的夜總會三樓一間寬敞辦公樓內,雖然沒有現代的辦公用品,陳設古色古香,優雅別致,但總歸很有氣派,派頭十足。那窗明幾淨,飄渺著的窗簾還是極象現代的。
柳林波正坐於一張可以轉動的椅子上,雙手托腮,雙眸骨碌碌地轉著,環視著這間她自己設計出來的辦公室,自己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嗯,要是有電腦辦公和電腦監測那就完美了!”
正在自我陶醉和覺得有些遺憾之中,小翠丫頭在門外敲門,然後進來。小翠今天穿著一身綠色的旗袍小洋裝,雖然仍然是梳著兩邊分開的丫環鬢,但卻瞧上去青春活潑得多了。
她一進門,那張清秀佳人般的小臉就興奮地放著光,小聲嚷嚷道:“小姐,今天生意又是一直都爆滿啊!來玩的人好多啊!聽說賺錢賺到爆了!”
“小丫頭!瞧你興奮的!這是意料中的事情。”柳林波風華絕代的臉上邪唇一笑,站起來,“唰!”的一聲,收起一把紙扇,就用扇柄輕輕地敲了一下小翠的頭道,“以後不許這麽大呼小叫的。這麽一點小小的刺激就受不了一樣。以後,我還指望你管理整間的夜總會呢?你給我成熟冷酷一點。”
小翠丫頭指著自己問道:“你說奴婢麽?小姐,您就別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哪有這樣的才能?”
柳林波笑道:“奴婢奴婢,你以為你天生就是奴婢啊?你有比別人少一隻眼睛還是少一隻鼻子了麽?隻要你別把自己當奴婢來看,你也可以不做奴婢,做個女強人的。”
“女強人麽?”小翠跟著小姐學了很多新詞。關鍵是小姐沒有男尊女卑的思想。階級觀念也沒有那麽強烈。自從恢複了正常的小姐,實在讓她太喜歡了!此刻,小姐更加讓她崇拜了。但是,要她做女強人麽?這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小翠不知道的是,她已經在小姐的潛移默化之下,早就在改變了,隻是自己不覺罷了。有時候,她甚至也敢在小姐的麵前用“我”字了。麵對別人,她也早就不象原來那麽弱到隻會跪下求情了。
“嗯,小翠,我希望你是我的左右手,而不僅僅隻是我的奴婢丫環。你的腦袋也行的,隻是一直不敢用罷了。”柳林波需要大量的管理人才,特別是忠心耿耿的。象小翠這樣,隻是缺少一種自我意識罷了,隻要加以訓練,她一定會是一個好的幫手,而不僅僅隻是一個小丫環。
其實不打仗的時候經商賺點銀子也不錯。隻要不讓她閑著做什麽都好,那日柳林波坐在馬車上聽著梁驍講著梁天的一切事情,聽說他跟五皇子不和氣?
那個賭莊能夠開到那麽大,老板一定有靠山。柳姑娘敲定了想法,暗暗派暗影去查探了一番,果然不出所料,哼!怎麽能有那麽惡劣的兄弟。
小翠很感動,對小姐有著由衷的感激,正癡癡地瞧著她家小姐,象看仙子下凡一樣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
進來的是錦衣玉麵,少年英俊的,咳咳,梁默。他的頭發館在腦後,兩額絲發如柳,看起來和梁驍有著兩三分的相似,就是很喜歡穿著大紅色繡花的錦衣,臉上稚氣未脫。此刻,他才進來,臉上也有著和小翠一樣的興奮,神采飛揚,一進門就嚷道:“九弟妹,五哥來了!聽聞,對麵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了。”
“噢?來了就來了,他要賭的話就招呼他啊。”柳林波當然早就知道他連續兩天的都沒有生意。這也是她要的結果。要是她的夜總會開張之後,他還有客人的話,那還有什麽意思了?他那些玩意兒都太古董落後了,頂得住她這些新鮮刺激的玩法才怪。
梁默倒是覺得有些太過殘忍似的說道:“對麵的賭莊開了好幾年了,一直生意興隆,未曾有過這麽慘淡,似乎有點可憐見兒呢。”雖然是表麵這麽說著有些可憐見兒的。但是麽,他其實除了九弟梁驍之外,其他兄弟麽,在他眼裏可都不喜歡來著。因為,再怎麽表麵和睦相處,那勾心鬥角的裏子他能不懂麽?也就隻有九弟待他才是最真心的。所以,他除了九弟之外,其餘的人都不買帳了。
柳林波卻在想著。哼!他可憐麽?他一邊賺錢一邊害自家兄弟的時候也可憐麽?這才是剛剛開始呢,誰說他可憐了?可憐還在後麵呢。
梁默道:“五哥不是來賭的,他說想見你呢。要讓他進來麽?他隻帶著他的心腹。”
“那就讓他進來啊!”柳林波倒想瞧瞧,他現在有多狗急跳牆了?
“那好吧!”梁默說著下去了。九弟說過要她留在九弟妹的身邊,別讓那些狂蜂浪蝶兒的圍著她轉。他走出大門,瞧了大門外站著的一排門衛,一個個都是武功不錯的,哪有人近得了九弟妹的身邊啊?連他也是有話才來傳的呢。當然,他不算是狂蜂浪蝶吧?
不一會兒之後,梁顏就被梁默帶著,走進了這間總裁室內。
梁顏一邊走進這間夜總會時,早就一邊心涼了個透切,卻也不能做些什麽。剛剛在樓下,他就見到了小十妹,他們因為也有了這間夜總會的分成,居然也在下麵玩得象瘋子一樣,不亦樂乎。
那些人為何願意幫九王妃?這個其實不難猜測。自從他開了賭莊之後,賺錢賺得滿堂紅,哪個不是眼紅得象著火一般了?咳咳,當然梁詩公主不是在乎錢的。
但那時候,人人都捧他將來的儲君呢,誰又敢跟他爭?可是,九弟長大了才能越來越好了,權勢越來越大了。父王更是不待見他了。現在有個九王妃站出來振臂一呼,這些人個個響應,那也是不以想象得到的。隻是,他五殿下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平空冒出一個這樣的九王妃啊。
瞧了瞧站在門口的一排侍衛,梁顏臉上恢複了一個憨厚的笑容,這才走進室內。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錦繡衣袍,身材特別高大,臉上永遠帶著一個憨厚的笑容,一眼的印象他絕對是一個忠厚老實的男子。
柳林波以前也見過他,那時對他沒什麽感覺,但此刻知道他就是背後害人之人之後,哪裏還能給他好臉色?所以,她坐在一張椅子上也懶得給他假笑,就直接地用一個冷麵孔對著他了。
梁顏進來,厚實的唇卻仍然能彎起一個笑容,揖了一禮說道:“見過九弟妹!”說完,那目光就落在柳林波的臉上,有些難以移開了!
眼前的美人冷若冰霜,坐在椅子上超級大牌。按理說他是五哥,理應是她給他行禮才對。可是,此刻他進來後給她行禮了,她還在椅子上坐著紋絲不動,目光冰冷如霜雪落滿一室。卻,那高高的雲鬢下更顯得她絕色無雙的容顏冷豔高貴,美得逼人而來,讓他的的呼吸都為之一窒,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臉上了。
其實,柳林波的打扮極之簡單。發鬢是小翠給她梳的一個流雲鬢,頭上隻簡單地插了一支玉釵。臉上脂粉不施,素淨如玉。唇色是天生的豔麗如玫,不點而紅,豔而不俗。她的美就美在那兩彎煙眉下,長長的眼睫,一眨一眨之間,那一雙亮如日月星辰一般,水汪汪的剪水秋瞳,睇人一眼,就能勾魂攝魄。
勾唇一笑,笑卻不達眼底,手裏拿起一支大豪毛筆,纖纖素手玩弄著,柳林波淡淡道:“五殿下怎麽就如此安閑呢?自己開賭莊的,不會是想來我這夜總會也賭一把麽?如果想賭,就至賭桌麵上去啊,到本宮這裏來,是有何指教麽?”
聽著柳林波的話梁顏微微一笑沒有否認。真是個聰明的美人兒。梁顏也真是個能忍的主,都被人將生意搶得一個客都沒有了,居然還能笑著道:“本王哪還敢說指教兩字?本王此刻來此,才真的是想請教一下九王妃。不知本王哪裏得罪了九王妃麽?九王妃什麽生意不做,哪個地方不開賭,偏在本王的對麵開個夜總會。要是九王妃缺錢用,跟皇兄我說一聲,皇兄包保九王妃要什麽就給什麽,又何必九王妃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一個,要如此的勞心勞力,拋頭露麵?”
柳林波冷冷一笑,悠然自得地淡淡回道:“五皇兄此言說得真是太沒有道理了!皇兄哪裏有得罪過本宮?這生意麽哪有獨家獨市的?有時成行成市才更旺市呢。至今銀錢嘛,本宮要是缺了,那也向我家夫君要去得了。我家夫君的銀錢難道會比皇兄少麽?皇兄有空到我這裏來閑坐,倒不如回去想想辦法如何招攬生意吧。不然的話,我這一家家地開下去,皇兄到時候缺錢用了,到我這裏來借,我可不會要什麽給什麽。”
梁顏至此總算明白,九王妃確實是知道了那梁天的事情是他做的,隻是拿不出什麽證據來指證他罷了。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道不相同語不合。原來已經是敵人,坐在一起還有什麽可以說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柳林波已經叫送客。她原來就不是善於虛與委蛇的人,要跟一個她深惡痛絕的人在一起喝茶聊天,這實在是一件難受的事情。
梁顏也已經充分地感受到柳林波的敵意了,這是一個不會虛偽的小女人。
梁顏從三樓走下二樓,又從二樓走下一樓,梁詩向他打招呼道:“五皇兄,你也來玩麽?”
四皇子和八皇子也向他打招呼道:“五皇兄,難得啊!來來來!我們玩上一把!”
從夜總會走出來之後,梁顏已經氣得幾乎要七吼流血了!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候,他撩袍回頭,望向那陌生的鏤金字體——“夜總會”三個字,簡直就想立即叫人拆了下來,狠狠地踩上幾腳。
手下在等著梁顏,倆人回到自家賭莊時,梁顏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麵道:“本王已經忍了兩天,再也忍無可忍。”
那掛名的老板道:“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這兩天他們剛剛開張,把所有的顧客都吸引去了。但是,隻要我們撐過一段時間,所有人的新鮮感過了之後,我們也有樣學樣,增加些新的項目,到時還是會有客人到我們這裏玩的”
梁顏眸中卻沁出毒似的,噬了血道:“今晚一定要給他們一點厲害,免得那小美人兒太過囂張。”他想到柳林波那冷厲的眸子就火,想到她傾城絕色的容貌卻是恨不得將她摟過來,讓她屬於他。
“爺想做什麽?這風頭火勢上,我們也許在他們的眼線之內。”那個名義上的老板比較理智,想叫他稍安母燥。
但是,梁顏卻急功近利,堅持要做點什麽。
這時,太陽早就落山,卻又還沒到掌燈的時候。
梁顏帶著七,八個人騎馬到了附近的一片山林裏。這七,八個人中,都是黑衣男子,其中卻有一名紅衣女子,身材曼妙,容貌妖冶,腰間別著一管竹簫。她是飄渺宮的人,被收買了來。
他們到了一處灌木叢生的地方,全部躍下馬來,其中有五個男子手裏都各自拿著一個大大的網兜,不知用來裝什麽東西。但那紅衣女子躍下馬來時,卻拿出腰間的竹簫,開始吹奏起一首樂曲。
樂曲無比的優美動聽,悠悠揚揚。但是,不一會兒之後,他們就都渾身地僵了僵,聞到了一些腥臭味。很快地那五個黑衣男子就將手裏拿著的網兜兒放在地上張開了,在上麵撤了一些藥粉。
不多一會兒之後,隻見草叢中遊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長蛇,五色斑斕,有的有毒;有的沒毒,都向那五個網兜裏遊進去。那五個人見那網兜裏的蛇差不多滿了,就拉起了一條網線,將那些蛇都網著了。
那紅衣女子見都好了,就停止了簫聲問道:“好了麽?”
梁顏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是怕蛇的,但卻說道:“金,木,火,水,土,這次可得小心些,不能讓人抓住你們,更不能留下蛛絲馬跡讓人有跡可尋。”
那五個人中的其中一個說道:“放心!我們做事,何時要王爺操過心了?把這些蛇放進去,那夜總會今晚擔保一個客人也不會有了,還不到王爺的賭莊去玩麽?”
那名義上的老板雙眸閃過一絲擔憂,總覺得他這次太過魯莽,都被懷疑了,還如此的冒險進犯,實非良策。正想勸一勸梁顏不要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時,突然,一陣非常悠揚動聽的琴聲破空傳來,入耳即讓人陶醉不已,情不自禁地就想側耳傾聽,沉溺其中。
“啊!”那紅衣女子一聽,臉色登時大變,驚呼道:“不好!”說著,她當即就從腰間取下剛才別回去的竹簫,立即也吹奏起一首樂曲來,隱然地想跟那琴聲相抗衡。
梁顏和那老板都驚問道:“怎麽了?蛇都捉好了,為何還繼續吹奏樂曲?”
那紅衣女子根本就沒法回答問題,因為她在吹奏樂曲,想跟琴聲相抗。但是,不一會兒之後梁顏和那老板就立即知道,紅衣女子為何繼續吹奏了!
因為這時候,“唧唧!唧唧!”的老鼠叫聲傳來,不知怎麽的草叢灌木叢中突然就竄出許多的山老鼠出來躍跑著,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他們竄來。
啊!這一下他們大驚失色,馬上就躍身上馬要騎馬逃走時,沒想到他們的馬突然無緣無故地就倒了下去。七,八匹馬,紛紛象中了什麽毒一樣,倒在地上躺著睡覺去了。那紅衣少女也和七那八匹馬一樣倒下了。
緊跟著那琴聲來得更為清淅悠揚,美妙動聽了!剛才還明明是在很遠的地主,此刻卻似乎近在眼前了。
而隨著琴聲悠悠,無數的老鼠何其的壯觀!都一齊撲向他們,跳上他們的身撕扯著他們的衣裳,咬著他們的腳,手,身體。
這幾個人都是武功極高的,當即揮劍的揮劍,刀砍的刀砍,血肉模糊之中,合著老鼠的叫聲,和著他們被咬時的慘叫,跟那悠悠揚揚的琴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一個淒迷的人鼠之戰!血雨腥風讓人覺得慘不忍睹。這些老鼠並沒有毒,也咬不死人,隻是咬得人血肉模糊,唉呀慘叫而已。
正在這時,他們在慘叫聲中,瞧見最近的一棵樹梢上,不知何時降落一個手裏抱著一把精致的玉琴,十指正在不停地拔弄著琴弦的白衣女子。她,白衣裹著曼妙的身姿,臉上白紗蒙麵,隻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輝,閃著複仇的寒芒。
那老板驀然之間瞧見那樹梢上的白衣美妙女子時,連忙叫道:“那位神仙姐姐,就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如果是我們有什麽得罪了姐姐的地方,還請明示下,讓我們磕頭陪罪也成,別叫這些老鼠來咬我們啊!”
樹梢上的柳林波見他們也被咬著差不多了,突然也不打話,就吹奏起另一道曲子。
這首曲子一起,那些老鼠停下來不再攻擊他們,向四下裏逃了去。然而,那五個手裏各自拿著一網兜蛇的,這時候見老鼠都四下裏逃走了,原本已經丟在旁邊的蛇,這時候他們又想拿起來來。誰知道,那些蛇突然之間都瘋狂地扭動起來,從網兜裏衝了出來,向這原來抓它們的五個人進攻,立時便纏上了這五個人。
梁顏和那老板這下驚得麵無人色,連忙狼狽地連滾帶爬逃走。而那五個人卻被蛇纏上了身,再也走不掉,揮刀劍砍之,血雨腥風之中,盡數被毒咬中。那蛇中有些是毒蛇,所以雖然武功極高卻也當場斃命了。
金,木,火,水,土五個人被毒蛇咬倒於地,而梁顏卻和那個賭莊的老板連滾帶爬地逃走了,根本就不理他們的死活。
梁顏和那老板雖然沒有被毒蛇纏身咬到,但渾身都被老鼠咬過,狼狽不堪,能逃之夭夭已經覺得萬幸。那個紅衣女郎倒在地上之後,被老鼠咬得也已經血肉模糊了,有沒有死就沒人知道了。
美妙的樂聲就此嘎然而止,老鼠沒有了,蛇也跟著四散了,這一片山林又恢複了原先的平靜。
樹梢上的柳林波抱著她的琴飄然轉身,如一隻燕子投林,行走如飛,那美妙的身姿在暮色四合之中很快地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深邃神秘的蒼穹下,夜幕來臨的京城華燈初上,盞盞燈籠高高掛起,將整個京城的夜市映照得車水馬龍,繁華如夢。
一輛華麗麗的馬車在夜色中行走,趕車的居然是韓玉。韓玉一向不做馬夫的,此刻卻揮著馬鞭,不但做了馬夫,還似乎做得挺樂意的。
馬車內隻有一個白紗蒙麵,穿著白色衣衫的女子。此時此刻,車內桔色的燈映下,她扯掉臉上的紗巾,脫掉身上白色的紗裙,慢騰騰地換上一身豔麗的宮裝,赫然便是九王妃柳林波。她的旁邊放著一張玉色的瑤琴,非常精致,是用紫檀木做背料的古琴,極之昂貴而古色。 banfu-(.*)sheng. com 魅王的將門替嫁妃
梁驍從宮裏處理完事情回到王府上,到處已經掛起了燈籠。梁驍沐浴更衣後,在寢室裏由著小太監幫他整裝衣裳。他在穿衣銅鏡前照來照去的,係上了腰帶,好象有些不滿意似的挑剔著問道:“你說本王穿紫色好看還是白色好看?或者換換,穿穿多些繡花的紅色?”
小太監聽了愕然一驚道:“王爺,是小的為爺王搭配得不好麽?王爺可是無論穿什麽都好看的呢。王爺就算是什麽都不穿也好看。咳咳,小的意思是,王爺是梁國的第一美男子呢,紫色,白色,錦色,哪一種色都好看。主要不是什麽衣裳好看,是再不好看的衣裳穿到王爺的身上之後,也變成最好看的衣裳了。”
梁驍一聽板著臉孔道:“你要是敢在本王的麵前說些應酬話,滑溜著的話”
“王爺冤枉啊!這哪是應酬話?小的說的是實話啊。”王爺怎麽了呢?王爺可從來就不會在意奴才們選什麽衣裳伺候他穿上的。但王爺偏愛紫色和黑色,白色,這三種顏色,小的自然很是清楚。可王爺什麽時候這麽注重穿衣裳了?
正穿戴整齊時,府裏的侍衛匆忙進來。
“有事?”梁驍仍然在銅鏡前端詳著自己。
“爺,五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五爺突然受了重傷,傳了宮中的太醫,說是被老鼠咬傷的,渾身都被老鼠咬得血肉模糊。”侍衛回稟著,嘴角已經挑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