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全心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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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允兒,等不起的年齡
“恩,那邊的工作結束了。”莫裏安微微笑了笑,坦然問道:“過來公司有事?”
林允兒的眸光從他和嚴若兮牽著的手上微微掃過,臉上略顯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有事找我,我來這裏等她。”
“那你先去,再見。”莫裏安點了點頭,側頭對嚴若兮說道:“先去菜場買菜,行李就放在車上,拿上拿下的麻煩。”
“哦,好。”嚴若兮點了點頭。
“eric,不介紹一下嗎?這位小姐?我們在哪兒見過?”林允兒抬眼欲往咖啡廳裏走,咬咬下唇,終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是嗎?”莫裏安的神色隻是淡淡的:“林允兒,大中華區以前的行政經理;嚴若兮,我女朋友。”
“嚴若兮……”林允兒聽他毫不掩飾的介紹,臉色不由得一陣黯然,眸子沉然的看著嚴若兮,低聲重複著她的名字。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嚴若兮微笑著將手伸向林允兒。
“你好,我先進去了。”林允兒伸手與她輕觸了一下,沒有再看莫裏安,轉頭往‘阿卡’裏麵走去。
“走吧,再晚來不及做飯了。”莫裏安輕瞥了嚴若兮一眼,拖著她的行李箱大步往前走去。
“哦,好。”嚴若兮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林允兒一眼後,回身快步追上了莫裏安。
“你剛才碰到eric了?”看著林允兒低聲問道。
“恩,他身邊那個女孩子比許諾還年輕。”林允兒邊攪著咖啡邊輕聲說道。
“許諾還好是嫁出去了,否則以現在這一身的醜聞,哪裏還有人敢要。”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林允兒說道:“就算她的身世讓人同情,可男人都是現實的動物,隻在乎你幹不幹淨,可不在乎你為什麽不幹淨。”
林允兒不由得微微一愣,握著咖啡勺的手不禁輕輕抖了一下。
“lucy,這是我的喜貼,本來寄過去就好,想想我們也許久沒見麵了,所以約你出來。”說著,將一張大紅喜貼推到林允兒的麵前。
“就結婚了,恭喜恭喜。”林允兒接過喜貼,連聲道喜著,心裏卻是一片酸澀。
“喜什麽呀,反正這個年齡了,湊和著嫁唄。我可不像你,條件這麽好,可以一直挑下去。”的臉上一片無奈的笑意,看著林允兒說道:“不過我說允兒,以你的條件找什麽樣的找不以啊,幹麻非在一顆樹上吊死了?”
“允兒,eric我看就算了。嚴若兮是亞太區總經理的掌上明珠,這次eric在亞太呆了半年回來,連anna都不放在眼裏了,聽說總部可能會有架構調整,eric的權利可能會越來越大。”停下攪動咖啡的手,看著林允兒誠懇的說道:
“所以允兒,你也別傻了,有合適的就嫁了吧。愛情這東西,咱們經曆過就好,指望開花結果,真是太難了。”搖了搖頭,看著桌上那大紅的喜貼,向來現實的她,不禁也有些傷感起來。
“,你婚禮那天我一定會到,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林允兒淡淡的笑著,依然的優雅中,濃濃的落寞看著讓人心酸。
“你快去忙吧,我也要上去了。婚禮那天,你提前一點兒到啊。”忙笑著點頭應道。
“好的,再見。”林允兒拿了喜貼和包,與招呼過後,起身往外走去。
轉身之後,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下,看著天空裏灼人的日光,心裏竟生出一股蒼涼之感——她以為:那段感情、那個人,她已經完全放下了。
隻是為什麽,在看到許諾的新聞時,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他:可又在為她擔心了?
為什麽,在看到他時,還會慌張心亂?
為什麽,在看到他牽著那個女孩的手時,仍會心酸難過?
所有的決心、所有的放下,似乎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變成一個難題——eric,你真的很殘忍,就算沒有許諾,你都不肯給我一點機會。
林允兒,你三十歲了,真的等不起了啊。
林允兒抬起眼,迎向明亮得讓人流淚的光,心裏的灰心失意,幾乎要打跨她所有的自信……。
偶爾聽到朋友約你吃過飯
無心的一句讓我聽了心酸
我以為都以過去
卻落得心痛不已
原來是騙了自己
那些曾經和你去過的餐館
那些曾經和你的燈火闌珊
沒有了你的陪伴,我真的不敢
回憶輕易把我放翻
……
“允兒,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嗎?”
“回來。”
“那好,媽媽煲好湯等你。”
“謝謝媽媽。”
林允兒環抱起手臂,陽光下的冷意,讓她覺得自己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第二節:莫裏安,我們結婚吧
莫裏安家裏。
“嫩肉粉遞給我。”
“這個嗎?”
“不是這個,白色瓷罐的那個。”
“哦,給你。”
“鹽沒了,櫃子裏有備用的。”
“裝哪兒?”
“藍色瓷罐。”
“eric,為什麽你不在這些個罐子上貼上標簽呢?”
“你見過哪個主人家的調料需要貼標簽的?”
“這個……我比較習慣貼標簽,我的圖紙全部是分類貼好標簽的。”
“那你貼吧。”
“我真的貼了啊,下次過來,我就用得著了。”
嚴若兮發揮她給建築材料分類的興致,去莫裏安的書房找了標簽紙過來,給每個罐子都貼上了標簽。
看著她坐在高椅上,半趴在操作台上認真的樣子,莫裏安的眸光微微閃動著——她這個樣子,看起來讓人覺得很溫暖。
“怎麽?不好看嗎?”嚴若兮見莫裏安看著她,不禁皺起眉頭看著罐子上的標簽。
“沒有,挺好。”莫裏安微微笑了笑,低頭繼續自己手裏的工作。
“真的嗎?不管啦,反正就這樣貼了,反正……以後也是我用,對不對?”嚴若兮繼續發揮著自來熟、臉皮厚的特點,已經自動自發的把自己當成了這裏未來的女主人。
“你確定?”莫裏安不禁好笑,輕挑眉梢,斜眼看著她。
“那個……我有信心。”嚴若兮的目光不禁有些躲閃——她確定?
她其實並不能確定,她隻是想多給自己一些信心——在離開m國的時候,他說:他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可是,他從m國回到b市,看了她工作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後,一共兩小時都不到便離開了;
她來s市後,除了第一天纏著他一起吃了個晚飯,而這晚飯也是在談合同中渡過的,而後她便去自己循著地圖去了海邊一個鮮為人知的建築群,然後便進入了日夜不知的測繪中。
趕著進度完成測繪和整圖,累極之後在酒店睡了一整個晚上,一大早便退了房、拎著行李直接去了他的公司——而他,正為許諾的新聞而擔心著。
所以,隻有那句‘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話,似乎給不了她更多的信心、而她又不能象在新加坡一樣,成天的粘著他。
不確定的感情、加上兩個城市的距離,她的信心,真的不多。
隻是,在離開的最後時刻,他終於邀請她到他的家裏、他最私人的地方,算不算,也是一種進展?
是不是,她的信心真的可以再多一點?
“你還要不要我幫忙麻。”嚴若兮轉眸看向莫裏安,明亮的眸子不再躲閃——努力的追自己喜歡的男人,有什麽好躲的。
“繼續。”莫裏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眸子裏微閃著淡淡的包容。
“喂,別揉我頭發,都是肉味兒!”嚴若兮大叫一聲,用力的捉住他的手,看見上麵的肉粉,不禁哭笑不得。
“繼續。”莫裏安將打好的雞蛋和筷子遞給她:“打散了,這個會吧。”
“會的。”嚴若兮用力的點了點頭。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不算太默契的合作,依然讓人感覺到溫暖與和諧——這樣的相處,讓嚴若兮對自己與他的未來,不禁多了份期待。
“若兮,忘掉她,我會痛。”
“eric,會痛就不要忘啊,你把她放在心底存著就好了。”
“eric,你如果有那麽一點點喜歡我,我可以把這一點點變成很多很多。”
嚴若兮看著穿著條紋圍兜的莫裏安,在灶前忙碌的樣子,帥氣而溫暖——沒有很多很多的愛,隻有一點點的喜歡,她願意。
“eric,你相信我,你的喜歡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嚴若兮從背後抱住了他,將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輕輕的說道。
莫裏安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震,低下頭看著她纏在自己腰間的手,眸子裏一片複雜。
“eric,我好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嚴若兮輕輕的說道。
莫裏安慢慢關了爐火、慢慢的將鍋裏的菜盛到盤子裏,然後拉著她纏在腰間的手,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她輕聲說道:“若兮,最近公司會有些變化,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們——結婚吧。”
嚴若兮突然睜大眼睛看著他——隻覺得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願意嗎?”莫裏安低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
“當然願意啦!”嚴若兮的大眼睛一直眨巴著,似是不敢相信這事居然是真的:“eric,你捏捏我的臉,我想知道我有沒有在做夢?有沒有幻聽?”
“嚴若兮,你這個傻瓜。”莫裏安低下頭,在她的唇間用力的咬了一口。
“哎呀,疼啊!”若兮快速的伸手捂住唇,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他:“eric,我願意!”
“安心等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我們再仔細商量。”莫裏安看著她輕聲說道。
聲音裏柔軟的暖意,不算太溫柔,卻足以讓嚴若兮感覺到滿足——愛一個人,不過是想和他在一起:如此而已。
“eric,真的,好開心好開心,怎麽辦?”嚴若兮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閃亮的眼睛裏一片喜不自勝。
“吃飯了,一會兒你洗碗。”莫裏安伸手在她的額頭重重的敲了一下,不知道是歎息她的沒出息、還是歎息她如此輕易的滿足。
“吃飯了吃飯了。”嚴若兮象隻快樂的小鳥一樣,輕快的走到餐桌邊,主動盛了兩碗飯,將其中一碗放在莫裏安麵前後,看著他情不自禁的又傻笑起來。
“嚴若兮——”莫裏安無奈的喊了一句,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從未見過她這樣不知矜持、不知掩飾情緒的女孩子。
雖然簡單了些,卻依然不失可愛與溫暖——或許,這樣的簡單,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所以,看著她在買菜時候的興奮、看著她認真的趴在操作台上寫紙貼、看著她將身體溫柔的靠在自己的背上,他真的沒有辦法,利用與她的婚姻,來轉移媒體對許諾在與他關係上的依依不饒。
這樣就夠了吧,與她相處、帶她回家,就夠了。
他在心裏承諾過她——給她該有的尊重、給她盡可能的嗬護、他在愛許諾之後所餘的溫暖與溫柔,全部給她。
餐後,果然是嚴若兮主動洗碗。
“我雖然不會做飯,洗碗還是很熟練的。”嚴若兮邊收拾碗筷邊說道:“伯安最討厭洗碗,所以我們家的碗都是我洗呢。”
“是嗎。”莫裏安幫她將碗收拾到洗碗池,對她說道:“我先去洗個澡,身上的油煙味兒太重了。”
“哦,你去吧,不用管我,我保證你出來的時候,廚房已經是幹幹淨淨的了。”嚴若兮抬眼笑眯眯的看著他。
“當然。”莫裏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往臥室走去。
看著莫裏安的背影,嚴若兮隻覺得心裏湧起一股滿滿的幸福;此刻的她,和他如此親密的同處一室,就象——一家人一樣。
推開窗看天邊白色的鳥
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時你在操場上奔跑
大聲喊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那時我們什麽都不怕
看咖啡色夕陽又要落下
你說要一直愛一直好
就這樣永遠不分開
我們都是好孩子
異想天開的孩子
相信愛可以永遠啊……
莫裏安洗完澡出來,看著嚴若兮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她這樣的年輕、這樣的快樂,即便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卻怎麽看都不像主婦。
她就有這種本事,可以在任何時候,保持這種輕俏的少女模樣,像一個快樂的精靈一樣。
嚴若兮用洗手液洗了手後,脫掉圍裙轉過身,看見莫裏安正抱臂靠在巴台邊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大聲喊,我愛你你知不知道。”嚴若兮快步的跑到他的身邊,將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快樂的說道:“eric,我太開心了。”
“你一身的油煙味兒都弄我身上了。”莫裏安伸手圈住她的腰,看著她低聲輕笑著。
“哎呀,那可怎麽辦呢?”嚴若兮收回手放在鼻子上用力的聞了聞——果然很重的油味兒呢。
“去洗個澡吧。”莫裏安笑著說道。
“可是我的衣服都在車上也。”嚴若兮皺著眉頭看著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肥皂香味兒,隻得點頭說道:“好吧,車鑰匙給我,我去拿行李。”
“你先去洗吧,我去拿行李。”莫裏安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哦,你幫我整個兒拎上來就好了。”嚴若兮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他沒告訴自己,浴室在哪邊呢:“浴室在哪兒?”
“你右手邊的臥室裏麵。我這裏平時沒什麽客人,所以隻有一間浴室,東西都是我平時用的,你湊和著先用。”站在門口的莫裏安,邊換鞋邊說道。
“哦,好。”嚴若兮輕應了一聲,見他出門後,才進去他的臥室——和伯安的臥室完全不同,異形的空間設計、大塊的抽像圖案,很有些康丁斯基的抽像風格,既充滿想象、又滿帶溫柔。
就象,他的人一樣:有時候難以琢磨得讓人抓狂、有時候又溫柔得讓人沉醉。
嚴若兮從臥室的寫字台上抓起紙筆,在紙上快速的畫著整個房形的構圖——這間臥室的設計,當真是很有特點。
莫裏安剛把嚴若兮的行李從後備箱拎出來,便感覺到兩道隱蔽的閃光燈自右斜方閃過。
莫裏安的眸色微微沉了沉,不動聲色的拖著行李箱往回走去——步子不急不徐,從容而優雅。
“若兮,箱子我放在房間裏了,你洗完了自己出來拿。”莫裏安看了一眼桌上的構圖,不由得輕輕的笑了——職業敏感,原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她這是看到房子,就手癢著想畫圖呢。
“好,謝謝。”嚴若兮高聲應著:“eric,我那張放在書桌上的圖你給我扔了。”
“好。”莫裏安沉聲應著,拿起來看了看後,又放了回去。
莫裏安回到客廳,打開電腦看著下午的新聞,許諾專訪的熱度,已被一個明星結婚的消息壓了下來,大家的關注點已經有所轉移。
但對於案子本身的討論,卻由得獎期初的讚譽、及表現手法的分析,急轉直下的全變成了抵毀和質疑——尤以b市媒體為重。本地媒體除了部分跟風的,將b市媒體的評價原文轉載過來、還有部分以標題博眼球的網站,依然用他與許諾的往事來做話題。但以tx網媒為主的主流媒體,仍然是客觀公正的評價。
莫裏安仔細的看著下麵幾條被置頂的評論,眸色不由得一片沉暗——
“這次的創意,在現代科技的運用上並不出色,取勝的關鍵點在於用古老的畫麵抓住了外國人的眼球,仍然有以舊、以老博眼球之嫌。——南山居士”
“雖然創意的鏈接很新穎,但在國內看來,並不算出色;反而是外國人沒見過我們更好的創意作品,倒讓這並不算上乘的案子占了先機。——優蘭子”
“這樣的作品怎麽會得國際大獎呢?整個畫麵拚湊嚴重,第一篇裏的大碗茶、長城畫麵的運用,同我市前年的冬奧會宣傳片相同,顯然是抄襲;第二篇裏的三地商務,來自於某手提電腦的廣告創意,顯然也是抄襲;第三篇更絕,明明就是某公路賽車的宣傳片原樣照搬麻,這也叫創意?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匿名評論。”
“eric,在看什麽呢?”嚴若兮邊用毛巾擦著頭發邊問道。
“新聞評論。”莫裏安沉聲應了一句後,皺著眉頭盯著屏幕,想了想,拿起電話給顧子夕打了過去。
“b市媒體的評論你看了嗎?”
“已經在處理。”
“你知道是誰?”
“市裏的人,當時他們相拿許諾的創意給另一個廣告公司做,被攔截了下來,所以上頭人吃了暗虧,想要扳回來。”
“需要多久處理完?”
“我這邊有些複雜,至少兩個月。”
“好,你按你的進度。”
“專業評論方麵……”
“我來安排。”
“謝謝。”
“……不用。”
莫裏安掛了顧子夕的電話後,不禁覺得一陣惱怒——她差點兒連命都丟了、她連姐姐清醒的最後一麵也沒見上,就是為了這個片子。
不說她有多偉大,是為了祖國爭光;起碼她在敬業上頭,是少有人比得上的。
現在拿到這個成績回來,卻要受到這樣的抵毀,讓人如何不對這些人、這些事,感到氣惱和灰心。
“有人要整許諾嗎?”嚴若兮拉過電腦,快速的看了一遍那些措詞尖銳的評論後,不禁也皺起了眉頭。
“雖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種做法卻讓人心冷。”莫裏安惱聲說道。
“那我們做正麵評價,把這些都壓過去。你讓亞太的所有市場部的同事都來評論——我們有了全世界範圍內的聲援和支持,他們幾個連名字都不敢留的,成得了什麽氣候。”嚴若兮霸氣的說道。
莫裏安抬眼看向她,不由得失笑:“若兮,沒看出來你腦袋還管用呢?”
“喂,說什麽呢。”嚴若兮的臉不由得微微一紅,嬌嗔著說道:“你可知道,建築設計師資格證,是世界上最難考的證之一啊,你以為我混過的呀。我不過是在追你的是時候笨一點兒罷了。”
“哦?”莫裏安的眸光微暗,轉過眸去不再說話。
“好了,你處理事情吧,我準備一下要出發了。”嚴若兮知道他現在的心思在許諾身上,心裏雖然有些微微的酸澀,卻也願意去理解他。
“恩。”莫裏安點了點頭,拿起電話給打了過去——他的想法,與若兮的不謀而合。她雖然單純不懂事,但在處理事情的針對性和敏銳性上講,倒是被和伯安熏陶不少,足夠的犀利、也足夠的霸氣。
安排好網絡評論後,嚴若兮也收拾完了行李:
“我該走了。”嚴若兮抬腕看了看時間,看著莫裏安說道。
“恩,是差不多了。”莫裏安點了點頭,伸手將她的行李箱接在手裏,拿了車鑰匙與她一起往外走去。
“你安排好了?要不你忙,我自己打車走。”嚴若兮看著他輕聲說道。
“安排好了,我守著電腦也做不了什麽。”莫裏安伸手拉住她的手,看著她認真的說道:“若兮,許諾有你這樣的朋友,她很幸運;有你這樣的女孩在我身邊,我也很幸運。”
“那你就好好珍惜我吧。”嚴若兮也不客氣,大方的笑納了莫裏安的誇讚。
“當然。”莫裏安的眸光微暗,俯下頭去沉沉的吻住了她……
“eric,我……”
“若兮,謝謝你……”
溫柔的輾轉裏,是他對她這樣理解的感謝、是他無法愛上的歉疚、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好女孩所能給的溫柔和寵愛……
第三節:許諾,姻緣簽的靈驗
三天後,來自於亞太約十五個國家(地區)的專業評論文章,自各國的專業媒體發布出來,本地各大媒體轉載後,一時間對b市部分媒體的質疑聲,一浪接過一浪。
同時,一封關於b市文化部文部長的舉報函,也通過非官方媒體、很湊巧的曝光了出來。
而莫裏安與一名外籍女子,在家裏約會長達五小時的新聞,也從某個角度蹦了出來,一時間,對於許諾與莫裏安關係的猜測,又增加了抹神秘的色彩,而大多數評論者,更傾向於:他們是一種類似師徒、而高於師徒的關係。
在這樣的背景下,對她專業能力的表現,有了更全麵的認識和理解。
顧子夕看著這樣的新聞,拿起電話,卻又放了下去。
“我後悔了,我後悔你知道嗎!”
許諾那時絕望的話又響起在耳邊。
“火化的時候,你、攔著她。”
“你攔吧,我怕是攔不住的。”
那時候,連他都絕望得隻能讓這個男人來勸她。
他有多愛她?愛到她無條件的信任、愛到他但凡想放手的時候,會放心把她交給他。
或者,他的存在,會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許諾是放棄了多愛她的一個男人而選擇了和他在一起,他怎麽能不加倍珍惜。
顧子夕仍然小氣得沒有打電話過去說謝謝,卻將電話撥給了許諾——您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顧子夕無奈的笑了笑,打開微信,給她發去了一段消息:“許諾,今天的報道呈一麵倒的趨勢,因為輿論的壓迫,關於文部長的舉報案子,也破例提前進入了調查期。可以放心,一切都很順利。”
發完信息後,顧子夕便放下電話,打開了視頻,連接了顧氏的證券部——
幾個散戶大老的私人信息全部收集齊後,今天會將手中的股票全部放出去,所以今天他必須全程關注。
品尚公司,許諾辦公室。
“那些評論都是你安排的?”許諾站在窗前,邊看著窗外的綠意景致、邊講著電話。
“不是,是亞太給每個區市場部布置的作業,不僅對你這一篇,對另兩個亞州國家的也有評論,會在下周陸續發布出來。”電話那邊,莫裏安淡淡笑著。
“好吧,看來我得打電話感謝若兮了。”許諾話中有話的說道。
“她說,她是你的朋友。”莫裏安的聲音微沉。
“所以,替我對她好一些。”許諾眸色一暖,聲音輕輕的低了下來。
“最近身體還好嗎?什麽時候去檢查?”莫裏安低聲問道。
“還好,還有兩周做第一次產檢。”許諾低頭輕撫了一下小腹,聲音微微發緊著:“莫裏安……”
“別怕,又不是第一次當媽媽。”莫裏安暖暖的笑著,聲音裏隱隱的澀意,隻有他自己知道。
“顧子夕說,不管結果怎麽樣,他都要留下來。可是、可是……莫裏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許諾輕輕咬了咬下唇,低低的說道:“我有些亂了,都不知道該問誰。”
“對我,你無須顧忌。”莫裏安低聲說道:“這件事情,第一,我們都相信結果是好的;第二,你必須聽顧子夕的,不能自作主張,聽見了嗎?”
“……”
“許諾,在聽我說話嗎?”莫裏安沉聲喊道。
“我、我知道了。”許諾低聲應道。
“一定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莫裏安認真的說道,在聽見她的回應後,語氣突然一轉:“我還等著當幹爹呢。若兮說,她要當阿姨的,我說這輩分豈不亂了。”
“喂,莫裏安,你求婚了嗎?”許諾一愣,心裏一陣酸澀、一陣暖意、一陣喜悅……
“有這個計劃,隻是這陣子有些忙。”聽見她不再緊張的聲音,莫裏安似乎輕輕的吐了口氣。
“有計劃啊。”許諾輕快的說道:“還不知道人家若兮同不同意呢,可別太自信了哦。”
“放心吧,我們做策劃創意的,連求婚都不能成功,就真不用混了。”莫裏安強作輕快的說道:“我這邊有個電話,先掛了。記得保持愉快的心情、記得我幹兒子或幹女兒有消息了第一個通知我。”
“知道的。”許諾輕輕點了點頭。
掛了莫裏安的電話後,許諾慢慢走回到坐位上坐了下來,回想著莫裏安說計劃要結婚的話,心裏不禁久久不能平靜——‘經之營之,不日成之’這是若兮的姻緣簽。
若兮,終究還是等到了。
‘奉子之助,伉儷情深’,這是她的姻緣簽——這個子,是肚子裏這個寶寶吧。
姻緣簽,竟真的是靈的。
“所以,你要好好的。”許諾低頭對著肚子小聲說道。
在看見顧子夕的信息後,想起他昨天晚上半夜還在打電話安排的事情,便即去與黃憲打了招呼後,去了他新的辦公室。
許諾推開顧子夕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顧子夕辦公室的會談桌上——林曉宇、洛簡、錢端、陳升、財務部老方,每個人都對著電腦開著視頻,神色間一片凝重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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