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068 好毒(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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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其意?”申屠尊將茶盞放在一側,深邃幽暗的眸光盯著她。

    玉汝恒微微垂首,“奴才識字不多,甚是淺顯。”

    “是嗎?”申屠尊儼然不相信,“過來。”

    玉汝恒總是感覺自個被申屠尊那周身的冷氣籠罩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想要衝破,可是,如今卻沒有那個能力。

    她垂首應道,“奴才遵旨。”

    說著便抬步向前走去,待行至他的麵前時,申屠尊直視著她的雙眸,而玉汝恒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射來的冷寒眸光,他抬手勾起她的下顎,以一種居高臨下,俾睨天下的姿態俯視著她。

    玉汝恒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無疑這對她來說是一次羞辱,可是,她要學會忍,即便刀懸在她的頭頂,她也不能有任何的退縮。

    申屠尊仔細地打量著她,她溫和細長的雙眸卻沒有半分的神色,平靜無波,他的指腹捏著她的下顎,指尖的力度亦是要將她的下顎捏碎。

    玉汝恒能感受到他雙眸中的殺氣,他是在試探她?

    申屠尊鬆開指腹,直視著她,“雲景行、昌隆帝姬、季無情,你看上了哪一個?還是你都看上了?”

    玉汝恒覺得自個的下顎泛著隱隱的疼痛,她躬身應道,“奴才卑賤之軀,不過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奴才,又怎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是嗎?”申屠尊涼薄的唇微抿,俊朗的容顏閃爍著諱莫如深的神色,讓人望而生畏。

    “是。”玉汝恒毫不猶豫地回道,卻引來申屠尊一陣冷笑。

    他的笑聲猶如一道鋒利的劍劃破長空,卻在半空戛然而止,中天懸劍,令人不寒而栗。

    他眸光碎出一抹寒光,“昨夜發生之事,你作何解釋?”

    “奴才無話可說。”玉汝恒恭敬地跪下,低聲道。

    申屠尊徑自從軟榻上起身,便行至內堂,玉汝恒自地上起身,垂首跟著他入內。

    他並未看她一眼,便緩步行至龍榻前,躺下合眼就寢。

    玉汝恒立在龍榻不遠處,看來今夜相安無事,隻是,她卻覺得危險越來越逼近。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自龍榻上傳來冰冷的聲音,“退下。”

    “是。”玉汝恒似是如獲大赦,垂首行禮,便退出了禦龍宮

    待踏出禦龍宮的那一刻,她不過是微微地抬眸,便徑自回了都知監。

    雲景行躺在床榻上,見她入內,便睜開了雙眸,她緩步入了裏間,便對上他看過來的雙眸,那眸子內溢滿了擔憂。

    玉汝恒上前行至床榻旁,“景帝還不歇息?”

    “見你無礙,我便放心。”雲景行淡淡地說罷,便合起雙眸徑自睡去。

    玉汝恒行至屏風之後,將身上的官袍褪去,換了輕便的常服,抬步踏出裏間,待行至外間的方榻,她亦是勞累了一日,也無再多的心思,便也安心歇下。

    直至半夜,玉汝恒便聽到裏間有響動,她自方榻上起身,披著外袍便行至步入裏間,將燭光燃起,待看到床榻上雲景行毒發時,她連忙上前,低頭看著他。

    雲景行半眯著雙眸,雙手突然抬起將她猛地拉入自個的懷中,緊緊地抱著,那力度亦是拚勁了全力。

    他緊咬著唇,黑血滲透了麵紗,他本就蒼白的唇此刻毫無血色,胸口微微地起伏著,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單薄,還有那強忍著的痛意。

    這一年來,他每晚都是這樣度過的?

    她的心中泛起了絲絲的心疼,雙手輕撫著他的後背,輕輕地拍著……

    雲景行迷離的雙眸盯著她,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他冰冷的心似是在慢慢地融化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抱緊她的雙手漸漸地鬆開,身上已經再無半分的力氣,仿佛整個人在這一刻徹底地虛脫一般,他低喘著氣,雙眸一順不順地看著她。

    玉汝恒見他無礙,起身行至銅盆旁,將麵帕沾濕擰幹,行至他的身旁,揭開他臉上的麵紗,“景帝,奴才一定會尋到解藥。”

    雲景行放在床榻旁的手指微微地顫動著,他的聲音很虛弱,“很醜嗎?”

    “不是醜。”玉汝恒擦著他臉頰上流出的黑血,低聲道,“是恐怖。”

    “你不害怕?”雲景行聽到恐怖二字,原以為早已經麻木,可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他的心卻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很痛。

    “奴才隻是覺得景帝不應該如此地活著。”玉汝恒將麵帕收起,並未將麵紗戴上,而是盯著他看了半晌,“你本應該就是那雲端上高不可攀的人,可是,為何要偏偏留在這處受盡這般的折磨呢?”

    雲景行斂眸,“時也命也。”

    玉汝恒從來不屈服與命運,她掌握著大冶國黎民百姓的生死,又怎會相信命運一說,敗了就是敗了,她可以轟轟烈烈地死,卻不願慘敗苟活,她如今所做的努力,終究是不會白費的。

    “景帝可想離開?”玉汝恒繼續問道。

    “離開我還能去哪?”雲景行苦笑一聲,“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容身之處。”

    “回大遠國。”玉汝恒覺得他應該回去,一雪前恥。

    雲景行勾唇一笑,“倘若有朝一日我回去,你願隨我離開嗎?”

    “景帝?”玉汝恒盯著他,這話中的意思,頗有深意,似乎在揭示著什麽,她沉吟了片刻,“景帝不怕奴才另有所圖?”

    “你想要圖什麽?是圖這江山,還是圖人?”雲景行莞爾一笑,這樣的笑容內,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玉汝恒怔怔地看著他,“景帝看出了什麽?”

    “打從第一眼起,我便知曉你非池中之物,倘若你隨我回去,我會給你想要的。”雲景行那空洞的眸子閃過一抹華光,隻是一順不順地直視著她。

    玉汝恒盯著雲景行看了許久,“奴才的野心太大,怕是景帝承載不起。”

    雲景行見她溫和的雙眸蘊藏著無盡的能量,似是這一刻,這世上隻有她一人,他的心莫名地沉了下來,“你想要天下?”

    玉汝恒知曉,事情到了這一步,她無需隱瞞,她低聲道,“奴才是為了複仇。”

    “複仇?”雲景行細細地琢磨著她說的話,似是想到了什麽,“你是大冶國的人?”

    “景帝為何如此說?”玉汝恒這才意識到,雲景行也是一個深不可測之人。

    如今已是三更時分,四更起,玉汝恒便要前去打點,窗外月色漸濃,屋內燭光搖曳,灑在雲景行觸目驚心地容顏上,泛著血紅的黑光,他周身依舊籠罩著一層黑霧,“倘若不是大冶國,又是誰?難道是皇室?”

    玉汝恒薄唇微勾,“景帝還是好好歇息,奴才也要起身辦差。”

    雲景行見她止言語與此,他也不再多問,不過是微微點頭,便目送著她離開,看著她那清瘦的身影,這些時日來的相處,他忽然覺得自個的人生有了希望,因為,她想要的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玉汝恒緩步踏出裏間,外麵候著的小火者已經備好了熱水,四惠一早便前去準備,玉汝恒徑自洗漱穿戴之後,便踏出了值房。

    她抬眸看著寂靜的月色,轉眸看向不遠處有一道頎長飄渺的身影,她的心輕輕地動了一下,抬步便向那處走去。

    不過走了幾步,那身影便消失不見,她悵然若失地立在原地,他既然來了,又藏在何處呢?

    “站在這處做什麽?”冰冷的聲音響起,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她的身旁。

    玉汝恒收斂起心思,不過是微微躬身,“奴才見過廠臣。”

    季無情也不知為何,聽著外麵打更的響聲,便再無困意,不知她昨夜被喚去禦龍宮發生了何事?可是被申屠尊發現了端倪?他明明要置身之外,可還是忍不住地趕了過來。

    他仔細地打量著她此刻的神情,眉山遠黛,淡然如墨,她垂眸立在他的身側,與他保持著該有的距離,這樣的疏遠,讓他莫名地想要靠近她。

    玉汝恒想起昨夜申屠尊的話,垂首回道,“廠臣倘若沒有其他吩咐,奴才告退。”

    季無情見她越發地冷漠,隻是負手而立,低聲應道,“退下吧。”

    “是。”玉汝恒低聲應道,便退了下去。

    季無情看著她消失的身影,他那狹長的雙眸微眯,是道他放手的時候了。

    一連過了五日,玉汝恒在都知監內相安無事,凡事都做得井井有條,並無絲毫的差錯。

    季無情自那日之後,便再未出現在他的麵前,申屠尊更是對她視若無睹,一切看似甚是平靜。

    雲景行依舊假裝昏迷不醒,這一日,玉汝恒自樂趣園出來,便見一名宮女走了過來,“奴婢見過玉掌印?”

    “恩。”玉汝恒見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她乃是樂安宮內的宮女。

    “皇後懿旨,宣您前去樂安宮。”宮女低聲傳話。

    玉汝恒從容地應道,“好,雜家即刻便去。”

    那宮女微微福身,便在前麵引路,玉汝恒跟在一側,暗忖著皇後為何突然尋她?

    待行至樂安宮後,宮女引她入宮殿內,皇後已然端坐在軟榻上,她低著頭,匍匐行禮,“奴才參見皇後娘娘,娘娘鳳體金安。”

    皇後手中撚著瑪瑙佛珠,手指纖細如玉,她眉眼生得細長,卻透著一股素雅的氣息,亦是標準的美人胚子,整個人看著溫溫婉婉,端莊賢淑。

    她微微壓低聲音,不似那晚喚她皇兒時的親近疼惜,反而多了幾分威儀,“起吧。”

    “謝皇後娘娘。”玉汝恒低聲應道,便利索地起身,側著身子立在大殿中央。

    皇後仔細地看著玉汝恒,“果然生得細皮嫩肉,比起女兒家,還要美上幾分。”

    玉汝恒不知皇後這話中何意,便沉默不語,恭敬的立著,等著她繼續開口,“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玉汝恒覺得如今的皇後有著幾分的鬼魅,她慢慢地抬頭,便對上皇後那雙探究的雙眸,四目相對之下,皇後亦是微微地呆愣了片刻。

    皇後不露痕跡地收起眸光,似是記起什麽來,那雙眸子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本宮乏了,退下吧。”

    玉汝恒覺得這皇後真真是奇怪,將她傳來,就是為了看她一眼?那日在樂趣園難道未看清楚?還是,她在試探著什麽?

    “奴才告退。”玉汝恒說罷便退出了宮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皇後待玉汝恒離開之後,便自軟榻上起身,行至寢室,徑自坐在梳妝台前,打開第三個匣子,拿出一塊雕刻著翠竹的玉佩,她輕輕地撫摸著那玉佩上的紋路,思緒逐漸地飄向遠方……

    玉汝恒離開樂安宮,迎麵撞上剛入宮的申屠樂,她不免有些頭疼。

    “小玉子,你怎麽會在這?”申屠樂顯然很喜歡玉汝恒,笑吟吟地立在她的麵前,聲音甚是清脆悅耳。

    玉汝恒恭敬地行禮,“奴才參見六公主殿下。”

    申屠樂見她如此疏遠,並不在意,而是自顧地說道,“小玉子,你這是要去哪?”

    “奴才前去辦差。”玉汝恒如實回稟,她總是覺得那皇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到底是在何處見過呢?

    “小玉子,你這些時日可有掛念璃兒姐姐?”申屠樂依舊湊上前去,熱情地問道。

    玉汝恒不忍將申屠樂的這份天真爛漫扼殺,隻能放低聲音回道,“回稟六公主殿下,奴才還要差事要辦,先行告退。”

    申屠璃晃動著手中的挽紗,低聲道,“那好吧,不過,你要記得想璃兒姐姐。”

    玉汝恒躬身行禮,便向前走去。

    申屠樂目送著玉汝恒離開的身影,似乎看見她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便入了樂安宮。

    玉汝恒徑自回了都知監,四惠正在衙門內等著她,她抬步入內,待行至書案旁坐下,四惠便將手中的卷冊遞給她。

    玉汝恒拿過卷冊大致了看罷之後,抬眸看向他,“看似毫無破綻。”

    “玉掌印,這卷冊乃是上一任掌印所留下。”四惠垂首回道,聲音很平。

    玉汝恒盯著四惠看了半晌,他為何會將上任掌印的卷冊拿給她看呢?

    “年前的卷冊早已封存清盤,這卷冊怎會在你這處?”玉汝恒漫不經心地問道。

    都知監內的卷冊,都記錄著皇上每日出行的所在之處,必定是事無巨細,而這卷冊內,有幾處甚是可疑,不過,申屠尊乃是一國之君,即便有疑惑,也不過是一筆帶過。

    難道此事另有玄機?她細長的雙眸微眯,看著四惠,“你想要說什麽?”

    四惠垂首道,“奴才不過是在整理上任掌印的衣物時發現這本卷冊,便如實上報,並不知其意。”

    玉汝恒隨即將那卷冊丟回四惠,“焚燒。”

    “奴才遵命。”四惠應道,便垂首退了出去。

    玉汝恒端坐在書案旁,回想著適才卷冊內的疑惑之處,對四惠產生了懷疑。

    正當她離開都知監時,便見季無情走了進來,她抬眸正好撞上他陰沉的雙眸,便起身前去行禮。

    “今日你去了皇後宮中?”季無情站在她的麵前,在她行禮時,冷聲問道。

    “是。”玉汝恒躬身回道。

    季無情盯著她看了半晌,“皇後宣你前去所為何事?”

    玉汝恒如實回道,“並未說些什麽,不過是誇讚了奴才幾句。”

    季無情低笑一聲,“小玉子,凡事要給自己準備退路,不要等到懸崖逼近之時,就隻有粉身碎骨的份。”

    玉汝恒抬眸看向季無情,目光內透著冷然,不似以往的謙卑,而是冷靜地啟唇,“奴才不知廠臣所言何意?”

    “不知?”季無情走近玉如恒半步,“我警告過你,不要玩火*,為何偏偏要飛蛾撲火呢?”

    玉如恒對上他狹長的雙眸,麵色淡然,“奴才不明。”

    季無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冷笑,“雲景行插翅難逃,而你……也是在劫難逃。”

    玉汝恒抬眸直視著季無情,他話語中的意思難道是申屠尊已經動手了嗎?想起四惠適才的表現,她抬眸看著他,“四惠是皇上的人?”

    “本座不管你是何人,潛入後宮有何圖謀,本座言盡於此,這是最後一次,你好自為之。”季無情說罷,抬步便離開了都知監。

    玉汝恒重新坐在書案旁,申屠尊到底知道了什麽?季無情呢?他到底又了解了多少?她隱藏了這麽久,難道要在這個時候功虧於潰?

    她溫和的雙眸碎出一抹寒光,這幾日為了避嫌,她與富春並未有任何聯係,小冬子亦是消失不見,她暗中部署的人馬呢?

    她深吸了口氣,越在這個時候,越要表現地鎮定,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她抬步離開了都知監,回到值房,卻不見雲景行的身影。

    她眸光一沉,低頭看著地毯上躺著的血跡,她順著血跡踏出了值房,緊接著向前走去,抬眸,便看到眼前正是禦龍宮。

    他是何時被帶走的?她抬眸便看見四惠低著頭走了過來,“奴才見過玉掌印。”

    “那卷冊是你布的局?”玉汝恒冷視著眼前的四惠,嘴角勾起一抹冷凝。

    “隻可惜玉掌印並未入局。”四惠垂眸如實回道。

    玉汝恒嘴角碎出一抹寒光,對於背叛她,敢耍弄她的人,不論是誰,她絕不會輕饒姑息,她緩步上前,靠近四惠,手中那把上次從雲景行手中奪來的精短匕首便準確無誤地插入了四惠的胸口,即便如今是禦龍宮,她也沒有絲毫的懼怕。

    四惠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玉汝恒,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她,嘴角流出大片的血,“你……好毒……”,待說罷之後,便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玉汝恒收起匕首,揚聲喊道,“刺客,有刺客!”

    她的聲音甚是洪亮,如今,他們所站的位置在偏角處,即便是武功高強的番子與暗衛,也不會看清楚是她動的手,故而,她才會下手,她說著便衝出了偏角處,立在禦龍宮四處的禦林軍聽到響動,連忙衝了過來,便看到四惠倒在血泊中,儼然是被一刀致命。

    此事自然驚動了禦龍宮內的申屠尊,他卻並未踏出寢宮,而玉汝恒卻在一旁觀察著動向,“申屠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招?季無情,你最好不要算計我,否則,我讓你好看!”

    季無情如今端坐在司禮監內他下榻之處,悠然自得地品茗,聽著一旁番子的稟報,他眉宇間總算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他倒要看看這小家夥還有幾分能耐。

    此刻,玉汝恒便宣入了禦龍宮,申屠尊陰沉著臉盯著她,“刺客?朕看刺客就是你!”

    玉汝恒匍匐在地,雲景行肅然而立與一旁,麵色淡淡,她知曉,申屠尊一早便知道雲景行假裝昏迷,可是,如今,他們二人又在說些什麽?

    “即便給奴才十個膽子,也覺得不敢做出此等忤逆之事。”玉汝恒信口開河地說道。

    申屠尊冷哼一聲,一掌拍碎了身旁的幾案,抬步上前,便將玉汝恒拎了起來,幽暗深邃的雙眸冷視著她,“你做的忤逆之事還少?”

    玉汝恒毫不畏懼地對上申屠尊的雙眸,不解地開口,“還請皇上明示。”

    申屠尊鬆開玉汝恒,將目光放在雲景行的身上,“機會隻有一次,景帝可要想清楚。”

    雲景行雙眸恢複了以往那般空洞黯然,沒有任何的焦距,他依舊是那般孤冷地立著,仿佛世間萬物都已經靜止。

    玉汝恒低著頭思忖著申屠尊到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著她,這其中還有她所不知的隱情?

    申屠尊見雲景行自入內便一直緘默不語,對他視若無睹,他深邃幽暗的雙眸射出一抹戾氣,“來人,送景帝回寢宮歇息。”

    “是。”門外的長隨領命,便步入寢宮,雲景行並未看她一眼,緩步踏出了禦龍宮。

    如今禦龍宮隻剩下她與申屠尊,她低垂著頭立在申屠尊麵前,她想著如何開口時,手臂突然被一隻寬大的手拽了過去,她猝不及防,身形一轉,便被壓在了一旁的金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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