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報應下藥,年老有力,農民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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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孽,冷月梅也不知道改何去何從了,她頹廢的坐在地上,眼神呆滯。
這回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有些癡傻了,呆滯的樣子誰要是說她沒病都沒人信。
如此過了好久,她才有有了反應,她動了一下發麻的胳膊,才吼道:“報應!都是報應。”
就在這時翠兒回來了,看到她癡癡傻傻的樣子,鄙夷的吐了口口水,“瘋子!什麽東西,害得我也隻能跟著在這裏吃苦受罪!”罵完還覺得不解氣給了冷月梅幾腳。
然後直接進殿坐在了上首,吃著從別處弄來的水果,翹著二郎腿好不愜意的看著她在那裏表演。
自從蘭妃瘋了以後,翠兒連表麵的恭敬都沒有了,不僅占了她的床,還搶了她的首飾。
冷月梅是在裝瘋,何況她也不把金銀放在眼裏,隻是對她的行為暗地裏恨得咬牙切齒卻又隻能忍耐。
突然,翠兒覺得她的表演一點兒也不好看,簡直就是蘭妃自己的時間,還在大門口擋住了光線。
“瘋子,別站在門口擋著光線。”翠兒直接對冷月梅呼來喝去。
冷月梅裝作聽不懂,還在碎碎念,“報應!報應!”
翠兒覺得和一個瘋子說話就是浪費時間,拉低自己的品味,也把自己放在了瘋子的地位上,蹭的起來上前就給了冷月梅幾耳光。
冷月梅憤恨不已,卻又無法反抗,這時候暴露自己有點兒不值。
不過不可以明著報複,可以借著其它方式給點兒顏色看看啊?
冷月梅想起自己是一個瘋子的事實,直接就對著翠兒的手咬了下去。
讓你這個低賤的奴婢爬到主子的頭上!我咬死你!要不是你還有安撫狗皇帝的作用,你以為你還活得到現在!
古族的人多少都會一點兒武功,隻是多與少而已。當年冷月梅看多了才子佳人的話本,瞧不起武夫,一心想要嫁個才子,才對武功不重視,不然這座宮殿哪裏困得住她?
不過即使這樣,對付翠兒這個沒有任何武功的人還是輕而易舉。
翠兒被咬也對著冷月梅一陣捶打,不過一會兒就被冷月梅給咬怕了,然後很是怕怕的跑出了蘭芷宮。
翠兒一走,黑衣人又出現了,“裝得夠可以的啊?不過也是自做孽罷了。”沒有同情,隻有一陣冷嘲熱諷。
扔給冷月梅一包東西,道:“這藥有催情的作用,男人一遇到就會欲罷不能,不過過後身體就會慢慢虛弱,尤其是司馬輕律這樣好色又年老的男人,隻要中過就別想擺脫它的效用,估計他的餘生都要靠著它才行了。”
說到這裏,黑衣人還在她傷口上撒一把鹽道:“剩下的就是看你舍不舍得將你心愛的男人送到別的女人床上的問題了?”
冷月梅拿著藥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一下,狠了狠心才道:“他如此對我,我們已經什麽關係都沒有了,有的隻有無邊的恨意!”
“反正藥我已經給了,怎麽做就是你的事了!”黑衣人說完就要離開,根本不去管她是不是要下藥。
“等等!”見黑衣人離開,冷月梅急忙阻止。
“我現在出不去,你幫我把這藥送給惜妃身邊的陶麽麽,讓她每次在司馬輕律寵幸惜妃的時候就加在香爐裏。”蘭妃在宮裏幾十年怎麽會沒有自己的勢力。
不過黑衣人不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懷疑的問道:“你確定你現在的身份,她會幫你?”宮裏人勢利,這是誰都知道的,如今冷月梅失寵,隻要是聰明人都會避著,誰還會為了個失寵的妃嬪丟命啊?
“你告訴她,五裏橋下,白衣女子,隻為心安她就會幫我!”冷月梅說得很肯定,讓持懷疑態度的黑衣人也不由的想要相信她一回。
“好吧!我會幫你交給她,不過要是她不同意,我就隻有殺人滅口了。”黑衣人也是小心之人,所以才會將最壞的打算說出來。
來無影,去無蹤。黑衣人很快的消失了,隻留下冷月梅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昔日繁華的宮殿,獨自垂淚。
惜妃是皇帝最年輕的妃子之一,年老的皇帝如今隻會偶爾的寵幸年輕的妃子,其餘的女人都被打入了冷宮,隻是享受名分上的尊榮,實際上卻是守著活寡罷了,隻待有一天老皇帝駕崩,等著陪葬而已。
黑衣人一路潛行來到惜妃的宮殿,見到了目標人物陶麽麽。
一個謹小慎微,不多言的中年,如果不是刻意的尋找,估計連黑衣人都會忽略她的存在。
是個角色!這是黑衣人對她的評價。也是有這樣小心謹慎的人才能活到這把年紀,沒有被宮廷各種殘酷的法則淘汰。
等到陶麽麽落單的時候,黑衣人將她拉進園子裏的假山,點了她的穴道。
看她還算冷靜,黑衣人才道:“五裏橋下,白衣女子,隻為安心。”
黑衣人看她的表情隨著這句話不停的變換,直到最後變得有些蒼白,才點開她的啞穴。
一旦能夠開口說話,陶麽麽就急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我怎麽知道的就不用你管,你隻要知道有人讓你幫忙罷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黑衣人先沒有說是什麽事,但是在宮廷沉浮十幾年的陶麽麽怎會不知道要做得事情是怎樣的危險呢?輕則都是死,重則就是生不如死。
“說吧!隻要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就算要了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陶麽麽沒有推卻,直接表態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每次司馬輕律寵幸惜妃的時候將這東西加在香爐裏罷了。”黑衣人說得隨意。
可是聽了這話的陶麽麽卻不這麽想,眼睛瑟縮了一下,道:“你們要毒害皇上?”
“不是什麽毒藥,隻是催情藥而已,死不了人的,也查不到你的身上!”黑衣人實話實說。
知道是這種藥,陶麽麽放心不少,不過她畢竟是在宮裏摸爬滾打十多年的人,害人的計謀豈是一個冷月梅可比的?
“單獨的下,可能會被發現,要是對女人沒有什麽影響可以下在香料裏,隻要每次點香就會有藥,就算發現也查不到別處。”陶麽麽建議到。
“這藥隻對男人有效,就按你說的辦,關鍵時刻我會救你一命,你也不用擔心。”黑衣人覺得陶麽麽還不錯,知恩圖報,好心的承諾著。
陶麽麽以為她隻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的幫她辦事,所以對她的話不以為然。
笑笑的道:“我這把老骨頭了,早就將生死看淡了,隻要能夠將當日的恩情報了,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
黑衣人側耳一聽發現有人正在找她,就說道:“你該回去了,她們在找你,你應該知道怎麽說吧!”
然後黑衣人就消失不見了,陶麽麽見了也就嚇了一跳,安撫自己狂跳的心,才出了假山,回了惜妃身邊。
“娘娘找老奴不知道有何事吩咐?”陶麽麽跪在地上,衣服膽怯卑微的模樣。
惜妃見到她年紀不小,但是做事勤勤懇懇,很少出錯的份上,饒過她這次的無故離職,“剛剛找不到你,以為你除了什麽事呢?”
惜妃非常的會做人,就是宮裏的小宮女,老麽麽也不會輕易得罪,這也是她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還能榮寵至今的原因。
所以即使懷疑陶麽麽也沒有說出來,而是以關心的的借口來表達。
身為她身邊多年的麽麽,她怎會不知道惜妃的用意,裝作難受的道:“老奴剛剛隻是覺得肚子不舒服,有點兒吃壞了肚子,去茅房呆了一陣兒罷了!”
說著還非常湊巧的打了兩個屁,頓時空氣裏都飄蕩這一股臭味,讓小心謹慎的惜妃也覺得自己太過謹慎,冤枉了她。
揮手將鼻子周圍的臭氣一揚,對著陶麽麽嫌棄的道:“既然如此,在好之前就先別來殿裏侍候了!退下吧!”
看著陶麽麽彎腰按著肚子離開,惜妃嫌棄的道:“真是臭死了!”
幾天後,陶麽麽乘打掃的機會,將藥放到了香料裏,就收拾好離開了。
司馬輕律不知道他的無情已經讓蘭妃深深的恨上了他,甚至還落實到行動上來報複他了。
他還是積極的應對齊子繪,然後盡量在秦家撈銀子補充國庫,偶爾興致來了就會逗逗後宮的女人。
當然這些被逗弄的女人也是傾國傾城,年輕貌美的女子,其中惜妃就是佼佼者。
最近一段時間,司馬輕律覺得和惜妃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和其它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吃力,感覺和她在一起十分的輕鬆,年輕。
所以自然的也就多寵幸她幾次,然後司馬輕律的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強,到最後簡直隻寵幸惜妃一人。
一時間惜妃在後宮的風頭無兩,成了名副其實寵貫六宮的第一人。
寵妃當然得意,不過也遭嫉妒,這段時間惜妃去榮貴妃處請安都遭到了大家的擠兌。
惜妃年輕但是沒有子嗣,這是她的硬傷,也就是說不管她現在多麽的得寵,老皇帝一死她還是什麽都沒有。
新皇上位仁慈一點兒會給她一個好的去處,要是他為自己的母妃抱屈,一道旨意讓自己殉葬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惜妃雖然得寵但是對於後宮有兒子的妃嬪還是盡量的忍讓,為的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後宮無後,一直由育有兩子的榮貴妃打理,不過名不正言不順。
榮貴妃一直想要登上後位,但是司馬輕律一直防範著後宮的女人,所以榮貴妃即使育有兩子離後位一步之遙也隻能望洋興歎。
不過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共用一個男人的女人。
雖然惜妃已經低調做人了,但是對上嫉妒成性的女人,低調也改變不了被針對的事實。
在榮貴妃的刻意放縱下,一眾妃嬪對惜妃可謂是雞蛋裏挑骨頭。
兒子得寵的文妃先開口了,“惜妃貌美如花,難怪皇上上了惜妃的床都爬不下來了!”
文妃是九王爺司馬無涵的生母,因為司馬無涵表麵的不關注朝政被司馬輕律多寵一下,順帶的也有了幾分地位。
不過文妃的整個心思都在司馬輕律的身上,所以醋性很大,誰得寵就針對誰,要不是後宮的都是笑麵虎,要留著她擋風估計她早就死了。
既便如此文妃在生下司馬無涵後也被下藥絕了子嗣,再也不能生了。
文妃開了口,後麵的人也都笑嘻嘻的教育惜妃。
育有五王爺的珍妃道:“不是姐姐說你,你年紀輕也得勸著皇上一點兒,別太過傷了身子。”
有子的妃嬪說話底氣都是十足的,根本就沒有將一個受寵卻沒有子嗣的女人放在眼裏,說出的話也帶著擠兌的意味。
珍妃和惜妃雖然位份相同,但是珍妃有子地位自然比惜妃高一些,一聲姐姐是名副其實的。
和珍妃交好的楊妃一看好姐妹都出口教育了,也不甘人後,“惜妃妹妹年輕,我們都理解,可是你也要考慮一下其它妹妹的感受啊!”
楊妃也有自己的兒子老八司馬無潰,不過她總是隱在珍妃之後,萬事不出頭,人人都以為兩人是珍妃為首,其實實際上都是楊妃在挑撥著珍妃。
楊妃不動聲色的一句話,讓惜妃的仇恨值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幾乎所有無子的妃嬪都帶恨意的看著她。
惜妃是個聰明人,知道再多的解釋沒用,就低頭做一副挨訓的模樣,這讓所有的人都沒辦法說下去了。
榮貴妃見沒好戲看了,才道:“好了,惜妃妹妹年輕不懂事,你們教教她就好了。”
惜妃低著的頭露出諷刺的笑意,哼!要是那麽好心怎麽一開始不阻止,等到自己挨完訓才說不覺得有些多餘嗎?
走出榮貴妃的宮殿,惜妃就在想自己以後的去路,今日的情況看來,所有有子的妃嬪都容不得自己的,不過無妨,不是還有一個皇子沒有母妃嗎?
惜妃將主意打到了司馬無津的身上,既然你們都覺得本宮好欺負,那麽我就讓老皇帝立遺詔讓司馬無津當皇帝。
反正現在的老皇帝已經離不開自己,自己有沒有兒子,他就會少防範自己一點兒。
惜妃如是想著,將心裏的憤恨全部都隱藏了起來,離開了榮貴妃的榮翠堂。
宮裏的後妃因為蘭妃的報複各自相鬥著,又因為利益劃分著新的格局,而司馬無津還在鄭家灣體驗著農人的艱辛。
自從那天拔草之後,司馬無津發現吃飯好像不像想象中那樣簡單,就有了現在體驗農人生活事情。
這也是齊雨洛讓他拔草的目的,她不想讓司馬無津成為一個不分無穀的王爺,也不想統治階級不將農民當作一回事。
齊雨洛雖然沒有去細細的打聽,但是憑借她現代電視劇裏的陰謀論,以及她為數不多的記憶,聯係現在司馬無津的表現,她確定以及肯定以前的司馬無津在偽裝。
偽裝的目的那就更加容易猜到了,那就是為了那把椅子。
與司馬無津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齊雨洛覺得他會是一個好皇帝。
雖然她沒有想過和他共度一生,但是一個好皇帝是自己以後安樂生活的保障,所以她盡力的幫助著他,希望他奪位成功。
齊雨洛的好意,她不知道他能體會不,但是盡人事聽天命一直是齊雨洛的生活態度。
不過這段時間看來,好像司馬無津有些明了其中的深意了,否則他以王爺之尊怎會跟著沈魏二家去地裏除草澆糞。
遇到不懂得也積極的向農人詢問,如今齊家來了個貴公子,學種田在鄭家灣已經不是什麽驚人消息了。
這日司馬無津又要跟隨齊雨洛上山放牛,齊雨洛無法隻能同意,隨叫起頭的人是她自己呢?
兩人順著小溪來到山裏,一道瀑布從山上飛濺而下,齊雨洛能夠感覺到有水珠濺到自己的臉上,空氣裏也濕潤潤的。
水牛自覺的去吃草去了,齊雨洛坐在大葉墊著的地上,俯瞰山下的人家。
“想過什麽時候離開嗎?”這是齊雨洛第一次問起他的歸期。
司馬無津有樣學樣的摘了大葉墊著,坐下也看著山下的景色,不答反問道:“我就那麽的不受你歡迎嗎?”
“不是歡不歡迎的事,而是你的身份由不得你在此多留,京城需要你,你的屬下也需要你,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生活。” 拐個兒子種田養老去:
什麽都說了,什麽都沒說。
司馬無津也看著山下道:“真想一直隱居在此,可正如你說的我有我的責任,不過你也逃不掉,你現在的安靜隻是短暫的,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身不由己的回到那裏。”
司馬無津不是無的放矢,他通過黑衣人和蔣中行清楚的明白,齊雨洛以後也會回到京城,而且這次來後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了。
“也許吧!不過我不會妥協的。”齊雨洛說的很不自信,卻又像對自己保證。
我不是真正的秦雨洛,所以我不會去背負她的責任,齊雨洛在心裏安慰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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