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夏國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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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國

    “咚咚咚!”

    皇宮城牆上早朝的鍾聲響起,晨曦從正東方向照過來,為偌大的皇宮鍍上一層金光,看起來金碧輝煌,華麗壯觀。

    文武百官列隊整理好服飾準備上朝,看守殿門的侍衛上前將那沉重的大門緩緩推開,也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直接從裏麵飛出來,準確的說是被打飛出來,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官員讓開一步,待得那人落地,定睛一看,頓時大驚:“王爺!?”

    這半跪在在地上捂著心口一口血溢出來的人不是攝政王夏寂宸又是誰?他的樣子有些疲憊、虛弱,一大口獻血吐出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所有人都震驚又迷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居然有膽子敢傷攝政王?

    許是為了給他們答案,金鑾殿的大門口一個一身金黑色龍袍的小身影緩緩走出來,稚嫩的臉龐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狠曆陰沉,雙眼中全是戾氣,仿佛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中一般。

    “拜見皇上!”懷著各種驚疑的心情,然後跪拜。

    夏君澈沒有理他們,而是看著夏寂宸,喝問:“你服……還是不服?”

    夏寂宸緩緩起身,從袖中摸了一方手帕擦去唇角的血跡,深邃懾人的眸子看著夏君澈,挺直而立:“皇上若是非要這般執著,那麽……本王自然不服!”

    夏君澈周身的戾氣瞬間大增,下一刻飛身而來,直接出手:“你找死!”

    夏寂宸抬手迎上,兩人居然就在文武百官的麵前打了起來,文武百官沒人敢上去勸架,每一個人都看得心驚膽戰,實在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砰!”強大的內力相撞,生生的將地上炸開一個大坑,周圍的官員都被那炸開的罡風彈開了去,衣衫淩亂。

    等到眾人再次看清麵前的時候地上隻留下一灘血汙,早已沒了夏寂宸的身影,而他們的小皇帝躍會躍回台階之上,恨恨的瞪著前方,然後拂袖而去!

    德安的聲音驚慌的響起:“皇上!皇上這這這……早朝還沒開始呢!”

    小皇帝怒喝:“罷朝!”

    於是,文武百官您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能解答這一幕是什麽意思。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當天下午,重傷的攝政王夏寂宸選擇了回封地,可是剛剛出皇城小皇帝就收到消息,然後直接下令司徒風帶著九城兵馬司的人一路追殺過去。

    並非假意做戲,而是真的廝殺,從皇城郊外十裏地開始交戰,足足一天一夜,獻血蜿蜒流淌三百多裏地,一路的屍體看得人心驚膽戰,終於白太師等人坐不住了,一幫臣子火速去到帝寢殿求見。

    德安將所有人攔在門外,隻有一句話:“皇上有令,今日誰都不見!”

    “德公公!”白太師上前:“這瞬間血流成河,一天一夜死傷了足足一萬多將士,怎麽可以放任不管?勞煩公公讓路,我等勸勸皇上才是啊!”

    德安搖頭:“白太師說的話咱家也明白,但是就算咱家不要腦袋了各位大臣放進去,你們勸說也是沒用的!”

    “這……”白太師遲疑了,與身後的大臣相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倒是新上任的戶部尚書問道:“那德公公可否告知攝政王到底是為何惹惱了皇上?”

    德安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各位大人還是別問了,等下皇上該惱奴才了!”

    “德公公!”一直沉默的齊老尚書上前,沉吟道:“此刻朝堂動蕩,皇上罷朝,夏國朝局一盤散沙,還望公公為大局著想,透露一二!”

    眾人見老尚書都不解,自然沒人會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所有人都親眼所見皇上和攝政王突然動起手來,想來真的是突然出現的事情。

    德安對老尚書微微彎腰,歎口氣道:“既然尚書大人這麽說了,那咱家也不能置大局於不顧,不過奴才不能說多,眾位大人都知道皇後娘娘失蹤兩個月有多,皇上的心情一直都不好,日前已有娘娘的消息,昨夜王爺正是因此被皇上宣進宮,至於動手的原因咱家也不清楚,因為皇上和王爺在金鑾殿說的話奴才不敢聽,也不便多說,不過……”

    德安頓了一下看著眾位大臣,輕聲問道:“各位大人有多久未見傳國玉璽了?”

    所有人皆是一震,而德安一彎腰退後:“奴才言盡於此,各位大人請回!”

    眾人麵麵相覷,若單單是因為一個皇後,或許他們會怨皇後紅顏禍水,可是若是因為傳國玉璽,似乎也沒什麽好說的!玉璽在攝政王那裏,對於位高權重的大臣來說其實並不算是秘密,因為夏寂宸的勢力和地位,還有他在朝中的威望,也沒有提起這個事情,畢竟在一年之前他們還一直以為夏寂宸會登基為帝的,卻不想出了皇後那麽一個變數,雖然小皇帝當政,可是夏寂宸卻依舊是攝政王,也沒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可是如今小皇帝這番作為,莫非是要收回皇權了麽?

    隻是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國為安定,朝堂還不穩,連自己的勢力都沒有建立,加上皇後也不在,皇上就這樣想收回皇權,是不是也操之過急了?果然是因為年紀太小,不夠成熟麽?

    夏寂宸帶走的是驍騎衛,驍騎衛就是夏寂宸的私兵,當初帶回來本就是為了奪權,最後卻被編為守衛軍留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驍騎衛隻忠心夏寂宸,而驍騎衛各各都是以一敵百的士兵,一萬多騎,若是夏寂宸的野心夠,直接在皇城內開戰奪權都可以,可是如今夏寂宸卻帶走了自己所有的騎兵,實在是讓人費解。

    不過看著一次次戰敗的報告傳來,眾人也能理解夏寂宸這麽做的原因,夏寂宸重傷,也隻要驍騎衛才能安然將他護送到封地去。

    又過了一日,密密的戰報傳來,雖然一路在挺進,可是路上死去的幾乎全是九城兵馬司的人;而夏君澈直接下旨任命司徒風為大將軍,掌握西南駐軍調度大權,全力追殺夏寂宸。

    五日之後,夏寂宸在經曆了五日的逃亡之後終於逃到了他的封地西南闋雲城,他封地的五萬大軍早已等候在那裏,在他到達之後瞬間反撲,隻用了半日的時間就將司徒風帶去的三萬軍隊盡數剿滅,當眾誅殺大將軍司徒風!

    司徒風死了?當這個消息傳回皇宮的時候滿朝文武靜默,而在這時他們罷朝了五天的小皇帝終於上朝了,一句話不提這一次的事情,也不提司徒風死不死,沉寂得駭人。

    而在夏寂宸被逼反的第二天,阡嫵一行人迎著風塵姍姍而來,北炎世和北炎阜心情複雜,就如阡嫵所說,到了這裏就知道該如何選擇了,他們想了無數個可能,可是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居然是夏寂宸被小皇帝逼反,而阡嫵遠在北炎就早早知道了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這隻是偶然啊。

    而他們的選擇此刻也隻有投奔被逼反了的夏寂宸,就如阡嫵所說,雖然與北炎背道而馳,但是卻是一個不錯的去處,隻是這當中到底有沒有被算計的痕跡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風死了?”夏君哲聽到這個消息一愣,然後看向身旁的司徒柔,可惜的是司徒柔的臉上沒有絲毫悲傷的痕跡,那可是她大哥好吧?

    司徒柔才懶得理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通關信物上前與衛兵交涉,然後一行人被恭恭敬敬的放進城去。

    夏寂宸的封地西南隻有少部分,更多的是在西北,當初夏寂宸被流放到這裏,這裏的幾座城都是極為貧瘠的,後來被夏寂宸治理,十年的光陰才將這裏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算是富庶,但是至少也算得上一個真正的大城了。

    夏寂宸的封地表麵上隻有西北一個比較貧窮的城鎮,可是在夏寂宸成為攝政王之後,他的勢力瞬間展現出來,西南至西北,直線百裏全都是他的封地,橫跨兩個州,七個大城,絕對算得上一個小國家了!

    阡嫵一行人雖然進了夏寂宸的封地,但是離夏寂宸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日的路程,天色已晚,一行人就在城中隨便找一個地方住下;夏淑玲這幾日被顛簸得夠嗆的,除了開始那一晚,後麵基本就沒有出聲了,因為她那嬌貴的身子受不了這樣的顛簸,骨頭都快散架了。

    進了客棧,夏淑玲到處都能聽到有人議論小皇帝逼反夏寂宸的事情,心中覺得有些玄乎,上前扯扯夏君哲的衣袖:“四哥!你絕不覺得奇怪?七弟為什麽要逼反皇叔?而且皇叔反了七弟,可是我們居然還來他的封地!”

    說著她看看前方的阡嫵,懷疑道:“你說會不會這件事情就是她慫恿的?”

    夏君哲一把甩開袖子,溫怒:“想活命就閉嘴?”

    “四哥!”夏淑玲怒了:“你什麽意思?我好歹是你的妹妹,那個女人給你灌了什麽*湯藥讓你這般護著她?”

    夏君哲揮手:“你若是想死,我絕不攔著!”

    “夏君哲!”夏淑玲怒喝,衝上前一把將夏君哲扯住:“她要如今算計的是夏國的江山,是父皇的江山,你還這般護著她,你對得起父皇麽?”

    夏君哲冷笑:“夏國的熏王夏君哲早就已經死了,如今的我隻是一個叫夏君哲的人而已,與夏氏皇朝再無瓜葛,你也別用那個死人來壓我,我早已死過一次,該還的已經還清了!”

    “你……”夏淑玲怒瞪著夏君哲,一下子居然罵不出來了,這是熏王該說的話麽?

    夏君哲拂開她的手:“奉勸你一句,不管是在夏國還是北炎,你早已沒有立足之地,也別妄想回到皇宮還能得到公主的待遇,若不是因為北炎阜,你早就死了,你若是還想活命,就最好收起你的公主脾氣,看清楚現實!”

    夏淑玲看著夏君哲走遠,恨恨的咬牙,憑什麽?她明明是夏國的公主,憑什麽被人這般對待?她好不容易搭上北炎阜出來,憑什麽還要受那個女人的氣?明明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憑什麽這些人一個一個都護著她,七弟被迷惑,皇叔也被她勾搭上,如今連四哥都變成這樣,簡直就是狐狸精。

    突然,一個從她旁邊走過的青年男子不小心踩到她的腳,夏淑玲怒罵:“沒長眼睛麽?”

    “對不起對不起!”那青年趕緊賠禮道歉,然後把手上的一個紙包遞給夏淑玲,討好道:“小生不是有意的,忘這位小姐大人大量,這是小生剛剛買的紅棗糕,給小姐賠不是,希望小姐海涵!”

    夏淑玲本來不屑打理這樣低下身份的人,不過她卻聞到了那紅棗糕誘人的香味,饞意起來,她一把奪過紅棗糕,哼一聲:“看在你這麽有誠意本小姐就原諒你了,快滾!”

    “多謝小姐,小生這就告退!”那青年彎腰然後快速的離開。

    夏淑玲拿著紅棗糕聞了一下,感覺心情也好了很多,拿著紅棗糕上樓去自己住的房間,迫不及待的把紅棗糕打開,還帶著溫熱的紅棗糕誘得她口水都出來了,然後拿起紅棗糕咬下……

    ——

    夏君哲上了樓,在阡嫵的門口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門進去,看著還在洗臉的阡嫵,步子一頓,卻沒有開口!

    阡嫵洗完臉吸了口氣就看見夏君哲,眉頭微動:“有事?”

    夏君哲抿抿唇:“你是如何知道皇叔會被逼反的?”

    阡嫵指指他身後的門:“關上!”

    夏君哲依言將門關上,然後走進去。

    阡嫵看了看打開的窗,窗外是一顆巨大的榕樹,葉子被風吹得簌簌落下,收回目光落在夏君哲身上:“本來沒準備現在跟你說的,不過既然你問了,那就說說吧!”

    “逼反夏寂宸這件事情與我確實有些關係,不過其中的理由還不能告訴你,相比這個,我倒是很想問問你,你有什麽打算?”

    “當然是跟著你!”夏君哲不假思索的道。

    阡嫵挑眉:“以什麽身份?”

    夏君哲表情一滯,頓時失了言語,什麽身份?他能說追求者麽?

    阡嫵看他陷入深思的表情,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若是你要熏王的身份我可以還你……”

    “不必!”夏君哲拒絕:“既然已經拋開了,我也沒想再要!”

    阡嫵點頭:“既然你決定我也不勉強,但是為了以後,你還得為自己打算才是,總不能一直這般活著吧?”

    夏君哲看了她一眼轉開頭:“那你覺得我能做什麽?”

    阡嫵:“我不能替你選擇,這該你自己做主!”

    “可是我希望你能幫我選一次!”夏君哲微微有些激動的道,目光閃爍的看著阡嫵:“我已經走進死胡同了,我希望你幫我選一次,不管是什麽都好,隻要能打破這僵局,我都願意!”

    阡嫵看著他,清冷的目光透著懾人的光芒,片刻之後阡嫵收斂了目光:“若是不知道做什麽,成為我的屬下如何?”

    屬下?夏君哲心中一痛,垂頭沉默片刻然後緩緩應聲:“好!”

    阡嫵抬手拍拍他的肩頭:“人隻要不死,就得活下去,也許你現在還沒有找到真正能讓你活下去的目標,不過別泄氣,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會為什麽而活著的!”

    “那你呢?”夏君哲看著阡嫵:“你又為什麽活下去?”

    “我?”阡嫵看向遠處,隨即淺淺歎笑:“我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因為我想活下去,哪怕前麵是荊棘萬裏,我也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夏君哲離開之後北炎世和北炎阜同時來了,兩人的目的不用多言已經明了,最終還是北炎世開口問道:“如今我們進入夏寂宸的封地,我的士兵也會在幾日後到達,千小姐覺得我們該如何安置?”

    他們的人,卻來問她?阡嫵看著兩人,北炎世年少卻穩沉,不顯鋒芒,卻也不是中庸,是一個不錯的人才,雖然有野心,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還有這次的劇變,這野心……也不知還剩下幾成?

    而北炎阜,算得上謙和有禮,但是比起北炎世還是差了些,而且並不是那種多有原則的人,從他能跟夏淑玲搞在一起,並且逃命都不忘帶上那個女人就能看出他的優柔寡斷;阡嫵知道他或許對她有些不切實際的愛慕,可是這次跟來也並非真心追隨,比起北炎世,他更加的遊離,這樣的男人做屬下不適合,做朋友不夠格,還真是不好處理。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她費心將他從辰的手下救下來,怎麽也得發揮點剩餘價值不是?

    阡嫵微微揚眉:“二位覺得一個侯爵如何?”

    北炎世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聞言心中鬆了口氣,已經比他想象的好;北炎阜顯然就沒有那樣的心態,他的人馬算起來比北炎阜還多,六萬餘人,若是他真的帶著人投奔,那麽這六萬人恐怕也留不下什麽,而他本來是王爺,可是最後卻變成了侯爺,這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總覺得臉上無光。

    從他們的神情中阡嫵就讀懂了他們的想法,全都在她意料之中:“二位可以多思量些時間,我不會逼你們!”

    反正北炎的退路已經堵死,造反不夠勢力,想逃無處藏身,她還真不擔心他們撂挑子!

    一夜過去,第二天繼續上路,臨走的時候突然聽得劉婕妤有些著急的問道:“王爺!淑妃哪兒去了?”

    司徒柔走到阡嫵旁邊輕聲道:“她昨晚一個人出去就沒有回來過,似乎急匆匆的,還帶走了她唯一的幾件東西,可要派人去追?”

    阡嫵微微動了動眉頭:“不必!隨她去吧!”

    劉婕妤對夏淑玲似乎真的有不錯的感情,所以很是擔心,想讓北炎阜派人去尋找,不過他們這一路就隻有這幾個人,誰都不可能去尋找夏淑玲,北炎阜幾番勸說之下才作罷,然後才起身往闋雲城而去。

    一個時辰二十裏地,用了五個多時辰才到達闋雲城,到達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夕陽完全落下,隻剩下淡淡的光芒照在大地之上,照得一切朦朧。

    雖然霧中朦朧,可是阡嫵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站在城門之前的墨色身影,雖然隔著幾百米,可是她卻一眼就確定是他,那般的氣勢,那般身姿,天下還有幾人?分別兩月有餘,此刻再見,心中不期而然的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也許是思戀,也許是其他,可是此刻她隻想靠近他,靠靠他的肩膀,觸碰他的溫度。

    阡嫵猛的一甩馬鞭:“駕!”

    她的馬兒快速的往前衝去,夏君哲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可是卻看到了那城門口的身影,那卓然立足於天地間,哪怕在城郭之下也不顯渺小的身影,這天下間能有幾人有這般氣度?隻有那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百度@半(.*浮)生 —尤物皇後之三千妖嬈

    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身影,其實他也想她能這般向自己奔來,不過,應該隻是一場妄想罷了!

    距離越來越近,看得就越清楚,阡嫵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一般,緊緊握住韁繩,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直到距離越來越短,眼看就要碰到,阡嫵猛的一拉韁繩,馬兒嘶鳴停下,然後她就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四目相對,她不可抑製的揚唇笑了。

    夏寂宸亦是淺淺勾唇,隻是那眼中翻湧的情緒卻不如他表麵那般平靜,他就站在這裏靜靜的看著她來,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一步,隻要她過來,他就在這裏守候著!

    笑意蔓延至心底,然後阡嫵向他伸出了手,夏寂宸抬手握住,然後翻身跨坐在馬背上,姿勢帥氣逼人,一手自然的環住阡嫵的腰,一手拉住韁繩:“駕!”

    馬兒緩緩往城中走去,阡嫵輕輕靠在夏寂宸的心口,沒有多言,他們此刻需要的隻是這般靠著而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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