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徐離碩pk溫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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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離碩不多言,衝著溫嶺一抱拳,“溫公子,符姑娘願意對徐離某以身相許,你的聘禮還請收回去吧!”
別看徐離碩看起來挺禮貌的,但是渾身散發的煞氣不容人拒絕,溫公子穩了穩心神,不怕死的挑戰徐離碩的權威,“徐離夫人答應了,徐離公子想要違抗母命?”
“救她的人是我,與娘何幹?她的話不做數。”徐離碩尊老愛幼是有前提的,他不會跟著車*不講道理!
“你!”溫公子又與徐離碩對視了兩秒,徐離碩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嚇的他咽下了接下來的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的不成他就來暗的,不信抱不得美人歸。“我們走!”
溫公子走向停在一邊的馬車,上車之前他回頭看了趙星辰一眼,眸中透露出勢在必得的信息,可惜趙星辰連一個餘光都沒有賞給他。
丁香芹的美夢被擊的粉碎,臉被人狠狠甩一巴掌也不過如此,她沒有和溫公子一起走,而是獨自默默的步行離開喧鬧起來的人群,她不知道的事,有一個男人將全部深情的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倘若不是身邊的人使勁拉著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追上去。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或許是所以凡塵之人的通病吧,當有一天時過境遷,有誰會堅持最初的那一份愛情。
何敏將頭垂下,沒有人看得清她臉上久久不散的傷心,年少時的畫麵在腦海裏不斷閃現,有哭的有笑的,無一例外的全部是她和徐離碩在一起的時光,而今人雖在眼前,卻物是人非,是誰負了誰,已經縷不清楚了。
她旁邊的丁財攬住何敏的肩膀,悲哀的想,他在她心裏到底不及徐離碩,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徐離碩身邊人依然會是何敏吧!徐離碩是一條硬漢子,他尊著敬著,但是他保證他給何敏的愛隻會比他多,絕對不比他少,時間會衝淡一切,他會等到有一天她心裏滿滿裝著他的時刻。
事件的兩個主要人物主動撤退,看熱鬧的人不敢久留,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婦去了。
“鄉親們請慢!”徐離碩把所有人叫住,“星辰姑娘是我徐離碩的未婚妻,還請各位以後多多關照,待我和星辰姑娘大婚時來捧個人場。”
徐離碩是知道村民們這段時間的議論的,他此舉主要是給村民們提一個醒,她是有他在後麵罩著的,再想說趙星辰的傳言時心裏掂量掂量,能不能打的過徐離碩。
“一定一定!”村民們急忙應承下,紛紛告辭離開,生怕徐離碩單獨和他們聊聊。
李大力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神色略帶不自然的和徐離碩說了一句,“徐離大哥,一定要給她幸福!”
見到徐離碩點頭後,他憨憨的笑了,似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然後不敢看趙星辰,轉身回家了。是時候,他該讓他爹找一個媒婆看一看哪家有好姑娘,去相一相娶回家生兒育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天鵝再美,是屬於天空的,而不是屬於他這樣的井底蛙。
趙星辰不禁對李大力的做法高看了一眼,世界上太多的人拿的起,放不下。而李大力做到了,他也是個心胸開闊之人。
“徐離大哥,我們進屋說吧!”婚事不是說辦就辦的,他們還有許多細節要談。
“嗯!”徐離碩跟著趙星辰進了屋,一同圍著桌子坐下。
“徐離公子,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等我的傷痊愈後我會和辰兒離開的,這段時間你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說。”舞兒是不想他們倆真的在一起,方才能隱忍不發,現在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徐離碩覺得舞兒沒弄明白狀況,特意強調了一下,“舞夫人,我是認真的!”
“不行!你們不合適!”舞兒明明白白的拒絕,她的辰兒是金枝玉葉的嫡長公主,想要哪一種青年才俊沒有,怎麽能配給一個有過婚史還有個孩子的“老男人”呢!
“舞姨!”舞兒輕易不犯倔脾氣,要是犯了十頭牛難拉的回來,趙星辰隻好走懷柔政策,先把徐離碩支走。
趙星辰對徐離碩歉意的一笑,“徐離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和舞姨好好談談,明天你再找媒婆正式上門提親。”
“好!”徐離碩決定婚事的突然,的確該回去做些準備,不知道安安聽到他娶趙星辰的消息會有多開心。
趙星辰親自送徐離碩離開,才轉而做舞兒的思想工作,“舞姨,我已經16歲了,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是時候該找一個夫家,旦放眼整個臨邑村,唯有徐離大哥是最適合的。”
“他沒有一條適合,你們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怎麽在一起過日子?”堂堂公主成為農家婦,一輩子要在山村裏吃苦受累,舞兒哪裏忍心!
“舞姨,我很久之前就不是不識五穀的衛國大長公主了,你看,我現在會自己煮菜,會自己洗衣服、打掃屋子。會做許多在宮裏不曾接觸到的事情,我把自己照顧的很好,沒有餓到更沒有冷到,我有信心做好徐離大哥的妻子。”趙星辰要的生活非常簡單,就是單純兩個字,目前她離目標越發的近了,絕對不能半途而廢。(清清若水:閨女呀,你確定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你能把家務處理好?趙星辰笑的充滿幸福:不好又怎麽樣?大不了我把房子全燒了唄,相信徐離大哥一定不會怪我的。清清若水為徐離碩抹了把同情的淚水:兒呀,你看你娶的大麻煩,自求多福吧!)
“辰兒,婚姻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除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許許多多的瑣事,不說別的,單是車*那邊,你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不了,一定是麻煩不斷。”車*是個典型的農村婦人形象,既敢惹事又十分怕事,大禍不會出,小麻煩層次不窮。
“徐離碩和他爹早已分家了,她管不了我什麽,再說我的手段舞姨還會不了解嗎?”趙星辰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絕不讓人欺負到她頭上去。
車*的確不是趙星辰的對手,舞兒換了口氣接著說,“沒有了車*,安安同樣是問題,後母不好做,像是你娘,對太子和側妃的子女做的再周到也不會有人領情的。”
“徐離碩的家不是晉王府,沒有鬧人的三妻四妾,後宅唯有我一個,我會好好和安安相處,他不會為難我的。”趙星辰對徐離碩談不上了解,但是不濫情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在京城時未曾聽說過一件徐離雲麾將軍留戀花叢的*韻事。
在一個戀愛中的女人眼裏,哪怕苦的也是甜的,舞兒覺得趙星辰快無可救藥了,“大宋律法裏,不同階層的人不能通婚,被發現後立刻合離,你難道忘了嗎?”
“舞姨,我是公主,他是從三品的將軍;我是無家可歸的落魄姑娘,他是鄉間的獵人,無論從哪個方麵考慮,我們都是極相配的,不會觸犯到大宋律法。”趙星辰能言善辯,堵的舞兒啞口無言。
好半晌,舞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辰兒,你為何非要嫁他?”
“不知道!”趙星辰站起身,走到門口,讓陽光撒在她的全身上下,閉上眼睛斟酌語句,舞兒是她最親近的人,她無需隱瞞自己的所思所想,“他問我願不願意嫁他為妻,問的理所當然,那一刻令我覺得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安排,讓我來到臨邑村,遇到他,然後我便答應了,談不上愛與不愛,我和他都是將感情看的很淡的人,他重諾,我愛平淡,生活在一起,不需要過多的猜忌試探,應該會很輕鬆吧!”
果然,趙星辰冷清的徹底,自己是一塊冰,拚命去拉著另一塊冰相互取暖,這算是什麽邏輯?太多的言辭顯得蒼白無力,舞兒僅希望,辰兒不會有後悔的一天。
“我做的事情,會為自己負責的,絕不言悔!”趙星辰說的斬釘截鐵,從小到大她要的東西通過努力沒有得不到了,徐離碩也不例外。
舞兒意識到自己將心中的想法一不留神說了出來,不禁唏噓自己真的老了,理論跟不上公主的步伐。趙星辰是主,她是仆,主決定好的事情她可以有異議,卻不能夠改變。
徐離碩沒有直接回家裏,而是先去隔壁的父親家,累累夫君去上工了,不到晚上回不來,車*上山挖冬筍去了,同樣需要一些時間,除了他們兩個,家裏其餘的人都在,徐離碩也不和自己的親爹親妹子外道,直接說明自己要娶趙星辰的意思。
兒子終於願意考慮婚事,徐離山是極高興的,“大碩啊,星辰姑娘是有見識的女子,你能娶了她是再好不過的了。”
徐離累和趙星辰談的來,對他們的婚事是讚成的,可是安安一直叫她漂亮姐姐,她也一直把趙星辰當做妹妹般相處著,突然間轉化身份,徐離累有著自己的擔心,“大哥,依著星辰姑娘的年紀,是不是小了些?”
徐離碩微微皺了皺眉,趙星辰的年齡他真的不清楚,似乎他從未關心過,但是直觀看上去兩人的年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小什麽?我看剛好,男人大了知道疼人,再說大碩對她有救命之恩,她算是為了報恩也得和大碩好好過日子。”在父母的心裏,自家孩子永遠是最完美的,徐離山同樣這麽認為,幾年前何敏改嫁時他沒有攔著,導致兒子回來以後連個媳婦都沒有,這是他心裏久久不散的愧疚,所以隻要是兒子的心願他盡量順著。
“爹,我和星辰姑娘將婚事說定了,您今天去找個媒人,明天去上門正式提親,把婚事正式定下來,後麵的事我自己準備就好。”徐離山畢竟娶了繼室,再由家裏支付婚禮的支出略有不妥。
“你是我的兒子,你的婚事我不辦誰辦去!別和我爭了,我這就去找媒婆。”徐離山平時讓著車*,可在正式上毫不馬虎。
徐離累給徐離山裝了一些禮品,父子兩個正想著出院子,迎麵撞上急步回來的車*,車*在山上聽村民講起早上趙星辰家的事情,急急忙忙趕回來,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多喘了好幾口氣,才把氣縷順了,“大碩他爹。你這是去哪裏呀!大碩的婚事你千萬不能答應啊!”
徐離山不理會車*的無理取鬧,“我正要去請媒婆提親,你在家裏幫著累累把飯做上。”
車*覺得天快要塌了,她拽住徐離山的胳膊不撒手,來了個一哭二鬧,“大碩他爹,我是答應了溫公子給他保媒的,這要是事情不成,把他給得罪了,咱的日子怎麽過呀!”
好脾氣的徐離山忍無可忍的怒了!看著哭哭啼啼的車*心生無奈,怕車*一錯再錯下去,扯著她往屋子裏走,“你是不是收了不該收的東西?趕緊進屋拿來,今天給我送回去。”
夫妻像彈簧,你弱他就強,車*心有餘悸,不敢再反駁,“大碩他爹呀!你輕點!我去……我去拿還不行嘛!”
徐離碩和徐離累在一旁旁觀,卻沒有一個人去勸架的,難得徐離山霸氣了一回,他們又怎麽會去滅自家爹爹的威風呢!
“娘親,奶奶的意思是大伯搶了別人的妻子嗎?”別看小小才三歲,腦袋轉的快著呢。
徐離累抱起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出來的女兒,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你這孩子,大伯是英雄救美,是做了好事,以後漂亮姐姐就成了大伯娘了,開不開心?”
“開心,我長大了也要嫁給大英雄。”小小童言無忌,逗得兄妹倆臉上多了分笑容,徐離碩想,在不遠的將來,他和趙星辰或許也會有一個這麽美麗可愛的孩子,這一次他一定會一步一步的陪她長大,將在安安身上缺失的遺憾找回來。
溫公子是暫住在丁家的,不出意外,徐離山和車*在去的時候受了不少丁香芹的冷遇。
丁香芹當初是和溫公子談好了的,如果他納了趙星辰為妾,她便考慮考慮和他一起回永州生活,說白了趙星辰就是她想要擺脫溫公子,鏟除情敵進而霸占徐離碩的托詞,可惜現在事情急轉直下,不僅趙星辰沒有被弄走,徐離碩竟然要娶她,丁香芹的心裏如何能不氣呢,好在自身的素質擺在那裏,她不會不分場合的怒罵,頂多暗中使一些板子,徐離山和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從丁家出來,車*越想她方才還回去的金鐲子越心疼,然而又不敢表示出她的不滿來,隻好不停的在背後說趙星辰的壞話,“大碩他爹,那個星辰姑娘長的妖媚,一沒有父母之命,二沒有媒妁之言,自己做了主,你說她能不能是騙子啊,趁著年紀輕,騙完了大碩的錢就跑了?”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鑽到了錢眼裏去,大碩在外麵什麽把戲沒見過,他看準的錯不了,你別總頭發長見識短的。”徐離山真心覺得兒子娶一個厲害的媳婦挺好,若是一個弱的,攤上車*這樣的婆婆,準會受不了,被拿捏的死死的不說,還容易讓兒子和他們生了隔閡。
車*被徐離山一訓斥,老實了不少,她就喜歡徐離山的男人味,和村子裏的其他男人不一樣,與他一起過日子哪怕有小委屈,但是特別有安全感,如同小樹找到了依靠一般。(清清若水:車*啊,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呀!-_-aaaa)
第二日,趙星辰和舞兒剛用過早飯,徐離山請的媒婆便上門了,趙星辰一看,還是一個熟人,正是上次給徐離碩和王家姑娘牽線的李媒婆,
“呦!星辰姑娘!我來給你道喜啦!”李媒婆見人滿臉笑,左手拿著一個包裹,右手拿著一籃子花生、瓜子等女孩子喜歡的零食,一身暗紅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倒也喜慶。
“李大娘同喜,請進吧。”趙星辰將李媒婆迎進了屋裏,自己去廚房煮茶去了,留下她和舞兒商談。
李媒婆是村子裏的萬事通,張家長李家短的沒有不知道的,她早就猜到徐離碩和趙星辰有戲,這不!真讓她猜著了,昨天接了徐離山的活兒後她為自己的英明神武陶醉了好半天呢!
提親主要是走個過場,證明兩家確定有結為親家的意思,李媒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把趙星辰吹到了天上去,舞兒即使再不願,但是趙星辰願意,自然也不會砸場子,一個有意捧著,一個願意接著,兩個人想不聊的熱鬧也難。
李媒婆是臨邑村的老媒婆了,專業水準不錯,成親的過程更加清楚的很,徐離碩和趙星辰是老相識了,相媳婦這個環節直接可以略過,可通資財是免不了的,通資財是在通婚書上除寫明男女雙方的姓名、生辰外,還要寫明家中財產狀況,嫁娶論彩的表現十分明顯。她來之前徐離碩已經把通婚書寫好了,直接交給舞兒過目。
徐離碩公元956年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一刻生,有女兒一人,一畝水田,兩畝旱地,文銀一百兩。房產一間,另外家用物件不計。
這個條件在臨邑村裏是數的著的富戶了,李媒婆最初看見時一驚,一百兩在她的認識中是一生裏也難擁有的資產,趙星辰嫁了他準能有好日子過,她不信舞兒能不歡歡喜喜的應下。
舞姨連金銀珠寶都司空見慣了,哪裏會為了區區一百兩銀子失了分寸,她擔心的是年齡的問題,趙星辰是966年生,和徐離碩差了近十歲。
“舞妹子!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盡管提就是。”李媒婆不知道舞兒猶豫在哪裏,然而她既然接了徐離家的婚事就有責任辦的圓圓滿滿。
舞兒搖搖頭,“沒有!你選一個日子來納吉吧!”
這麽說徐離碩和趙星辰的婚事從今天起進入正軌了,李媒婆臉上堆的褶子不禁多了幾個,又在趙星辰家裏坐了大半個時辰,拿到趙星辰的生辰八字,和舞兒商量了些具體的細節。
完畢後,舞兒送李媒婆出門,遞給李媒婆一個荷包作為謝禮,李媒婆在手裏掂量一下重量不輕,神清氣爽的去徐離家複命去了。
注:婚禮一般的都有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步。但在宋朝的時候隻保留了納采、納吉、納征、親迎四個程序。納采:即男家請媒人到女方家提親。若女家同意議婚,則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時須攜活雁為禮,使人納其采擇之意。《儀禮·士昏禮》中說:“昏禮下達,納采用雁。”但是因為徐離碩的婚事定的匆忙,大冬天裏在半天內打一隻活雁的難度太大,所以清清若水決定直接用簡單的禮物略過,改為在納吉中送雁,有疑惑的親選擇直接略過就好。
回頭,舞兒和趙星辰把李媒婆拿來的包裹打開,竟然是四張完好的動物皮毛,分別是兩張比較大的狼皮和兩張雪白的狐狸皮,寓意著成雙成對,倒是很合趙星辰的意,不看這皮毛她倒是差點忘了她被猛虎所傷後似乎好久沒有去打過獵了,有時間可以去山上逛逛,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舞兒從趙星辰的神態中洞悉了她的想法,毫不留情的把東西收起來,趕著趙星辰繡嫁妝去,趙星辰拿著手裏的嫁衣,知道她將要為何人挽上一頭青絲,心裏有七分平靜,三分的忐忑,不由得加快了手上針線的動作。
下午,安安來找趙星辰,小臉上的表情既糾結又高興,讓趙星辰不知從何安慰起,趙星辰想一想她嫁人後這就是她閨女了,頓時也不知該如何與安安相處。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半天,不約而同的被對方逗笑了。
安安覺得趙星辰仍然是她熟悉的那個人,雖然她沒能成為她的義姐,至少一輩子能和她在一起,想通了這一點,安安放鬆了不少,“漂亮姐姐,不對,你說以後我是不是該改口叫娘呀,可是我明明有娘,一樣的稱呼似乎不太好,好混亂呀!”
趙星辰摸了摸安安的頭,這個習慣是和徐離碩學的,如今做起來越來越順手,她對於安安能接受她很是高興,裝作認真的尋思一番,“不如,你以後叫我漂亮娘親好不好?”
“好呀!”安安感覺這個主意好,歡歡喜喜連叫了幾聲,“漂亮娘親!漂亮娘親!漂亮娘親!”
安安俞叫俞發上口,趙星辰每一聲都淡淡的應著,生母和養母的地位不一樣,她不求安安將全部對母親的情感加在她身上,隻求在安安心裏有一席之地就好,因為她是真心把安安當做了親人,雖然沒有血緣卻無法割舍。
笑完鬧完,安安想起來要辦的正事,她從袖口裏掏出來三張紙,小心翼翼的遞給趙星辰,“這是今天爹爹上午特意去裏正家裏弄回來的,他讓我轉交給你。”
趙星辰壓下心裏的好奇,將疊的紙打開,一張是裏正給趙星辰開的暫住證明,上麵表明待到她正式嫁給徐離碩,可以直接在官府備案將戶籍落在臨邑村,而舞兒作為她的親人,同樣有居住的資格。可以說有了它她以後不用再擔心戶籍的問題了,算是解了她的一項後顧之憂。
另兩張分別是趙星辰現在住的房子和周舟之前名下的田地的地契,購買人的名字均寫的是符星辰,趙星辰不在乎小小的鄉間小屋,但是那是三公主留給她的東西,她認為她有義務為三公主去守護,所以徐離碩此舉,正合了趙星辰的意,令她對徐離碩的感情摻雜了幾許異樣,越發的期待他們以後的婚姻,她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好夫君的!
“替我謝謝你爹!”趙星辰嘴角帶笑,說的真心誠意。
安安不在乎的一揮手,“沒事,反正咱們以後是一家人。”
別說,初見安安時趙星辰對她的第一印象是羞澀,而後慢慢變的活潑了些,有了正常孩子一般的天真浪漫,而現在倒是生出了幾分的豪邁來,有點她母親何敏給人的感覺,果然是子隨母性,骨子裏的東西是不變的。
“對,一家人!”將成的事情趙星辰也不矯情,坦坦蕩蕩的應下來。
安安和趙星辰又玩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門,“對了,我差點忘了,爹爹讓你和舞姨晚上特別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徐離碩不是特別喜歡說的人,他的關心大多會體現在做上,於是趙星辰將徐離碩的意思仔細斟酌了一番,猜想其中定有深意,不禁多了一份心。
晚上的夜空,黑色將一切的罪惡掩埋,徒留下星星圍著月亮目睹著人類的種種皮囊下不堪的靈魂。
臨邑村的夜生活非常單調,除了用過晚飯後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家常,也就沒有其他的了,而且晚上用油燈是極浪費錢的,婦人大多即使有手頭的活也會盡量在白天去做,絕對不會熬夜,一家人天剛黑透了就早早的選擇睡下。這導致了深夜的鄉間偶爾能聽聞幾聲狗叫外,四周寂靜一片。
子時前夕,趙星辰家的院子外傳來了些微的響動,一條身材挺拔的身影躍進了院子裏,悄悄的向趙星辰居住的屋子一點點靠近,他推了推門,門是從內反插著的,進去的難度頗大,他又試了試窗戶,發現窗戶關的很緊,但是沒有上鎖之類的,用力一推便能推的開。
他小心翼翼的伸頭往屋內一看,*有帷幔遮著,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然而*下整齊的擺著兩雙女鞋,證明這家的主人正在與周公下棋。
他搓了搓手,回憶起前幾日趙星辰美麗的麵容,再幻想一下美人兒衣衫半解的嫵媚妖嬈,心跳不禁加速了幾下,怪不得男人常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確是別有一番滋味,可惜了水靈靈的美人兒不是為他準備的,但是退而求其次,能保一保眼福也是不錯的。 :(.*)☆\\/☆=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男人摸向*邊,剛剛挑開帷幔,迎接他的不是活色生香的畫麵,而是一把精致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姑……姑娘,有話好說,先把刀放下。”即使再淡定的男人,突然形式逆轉也反應不過來,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隨從呢,不先討饒,把人家惹急了,給他身上捅上一刀就得不償失了。
“你是溫嶺的人?”趙星辰索性連公子也不叫了,稱呼一個試圖半夜強搶民女的男人為公子,她覺得是侮辱了公子這個稱呼。
男人定了定神,忽然想到了什麽,膽子壯大了不少,“是,是我們家公子有請符姑娘去丁家坐坐,喝喝茶聊聊天,絕對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趙星辰冷笑,“你真的當我是無知少女呢?這麽好騙?”
難道她不是無知少女?男人在心裏不由得想,可惜有反對意見他也不能明說,好言提醒麵前的女子,“我勸符姑娘先放了我,不然符姑娘一會兒會後悔的!”
難道他不是單獨來的,附近有同夥的存在,趙星辰加強了警惕,“我長這麽大從未後悔過,廢話少說,舞姨拿繩子把他綁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