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上繳工資,突聞真相(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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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回來了。”童瀝進屋換了鞋和薑穎打招呼。
薑穎正在廚房裏做飯,聽到童瀝的聲音在裏麵叮囑了句:“回來了,今天怪早的,媽剛開始做飯,你再等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童瀝卻奇怪的看了童昔冉一眼,對薑穎道:“媽,你別做我的飯了,我剛剛吃過飯回來的。”
薑穎從廚房裏探出頭:“怎麽在外麵吃過了也不和媽提前說一聲?咦,小冉你怎麽回來了?”
薑穎說話的時候看到跟著童瀝進門正在換鞋的的童昔冉,眉頭輕蹙語氣關心的從廚房走了出來,將兩隻手往圍裙上蹭蹭把水蹭掉後將童昔冉給拉到身邊,小聲問:“怎麽回事,和子銘鬧矛盾了?”
“哪有,我找小瀝說點事情就去他學校接的他帶他一起吃的飯,媽,子銘知道的,就是忘記和你說了。”童昔冉說著略微有些俏皮的吐吐舌頭,對著薑穎撒嬌。
回到家裏見到自己老媽,出嫁的女兒都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何況這倆月真給她忙碌的緊兒,也就往這邊趕了兩次給童智傑送文件的時候在家裏坐著等了會兒,一家人都覺得童智傑是在給她使絆子,就連童誌峰都無法忍受想要去找童智傑理論被童昔冉給攔住了。
工作上的事情童智傑說的在理,他並沒有刻意為難童昔冉而是提個建議讓童昔冉自行選擇要不要實行,既然童昔冉同意那便達成了共識,後來童昔冉讓他的秘書來這邊童智傑也沒有說什麽,就連現在回到公司上班後他都是有時間多加班便加,也不曾給童昔冉增加工作量,看起來和以前並沒有任何的差異。
這些童昔冉不說,心中要說沒有疑雲那是假的,後來想想應該是童欣茹還不曾回來,他再折騰自己也沒有用,便放下了心。
“沒事,我也是才開始做飯,就粥熬得多了點明早熱熱再喝就行,那好,你和小瀝有事說事,我去炒倆菜和你爸吃。”
“爸呢?”童昔冉沒有在客廳看到童誌峰的身影:“不會又去哪裏溜達了吧。”
“在陽台上躺著呢。”薑穎往陽台的方向呶呶嘴便回了廚房。
童昔冉了然,輕手輕腳的朝著陽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童誌峰躺在躺椅上看著天空,好半天都不見他動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自從那天從童智傑家中出來後童誌峰拉著童瀝說了好久的話,一連幾天隻要有時間便會和兒子談心,至於說了什麽薑穎知道個大概。
許是童瀝說的話起了作用,童誌峰這兩個月都沒有鬧騰過,以前還會每天在街對麵的廣場上嘚瑟或者在小區中見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現在卻改了這樣的做派,出門話很少,更多的時候是聽大家在聊什麽。有幾次薑穎不放心跟出去,發現童誌峰不是在廣場上倒退散步要麽就是稍微活動活動身體,還有次買了風箏學著那些老頭放風箏,她這才放下心。
童誌峰回來後也和以前不太一樣,不是嫌棄這個嫌棄那個,而是大致說一些自己去了哪裏,有時候說到很多人都在談論的事情的時候,他會說些自己的感慨,這樣的談話表現出了他的思想,和以前是大不相同。
薑穎對此很是感慨,認為女兒下的這劑猛藥雖然狠,卻揍了效,最起碼這段時日沒有大哥長大侄女長的稱讚,能夠分清誰和他最親。
“爸看什麽呢。”童昔冉順著老爸的視線往天空中看,隻看到半邊漸漸變成墨色的天空,隱約可見缺了一口的的月亮掛在上麵。
“哦,沒什麽,小冉你回來了?可是公司上遇到什麽事情了?”童誌峰聽到女兒的聲音很詫異,麵對女兒的突然回來他心下擔心的和薑穎不同,他怕童智傑在公司上又給女兒難堪,如果真是這樣他不介意再去大哥家中鬧上一鬧。
童昔冉從童誌峰的眼中看到了關懷,是那種為父的慈愛,這種目光很久都不曾見到過了,心下溫暖:“沒有,爸你要相信你女兒的能力,不會給你丟臉的。”
童誌峰聽到後心下感觸,女兒當真是長大了什麽事情都不用他操心,愧疚之情也油然而生,如果他能早點清醒盡到為人父的責任,想必女兒也不會如此辛苦。不過事情都有兩麵性,就因為他的不盡責才造就女兒和兒子的早熟,這樣的他愧疚的同時也深覺欣慰,好在及時清醒如果任由他在糊塗下去,這個家早晚得被他給敗了。
“是爸不爭氣,都要進棺材中的人了還天天跟你整這樣那樣的事情膈應你,你心裏沒少恨老爸吧。”
“爸你說什麽呢,你別忘了你是我親爸,我就算惱你也就那一會兒,哪裏真的往心裏去過,行了你別亂想了,無論你怎麽著你都是我們的老爸,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咱們都要向前看的。”
童昔冉對於童誌峰能夠想開心裏是很欣喜的,沒有想到老爸真的有完全明白的這一天,為了這一天他和童瀝沒少操心,現在好了,以後有什麽事情也不用避著老爸,能夠給他多灌輸點公司的情況,這樣他每天也有些事情做,指不定某一天他還能回到公司工作呢。
“誌峰飯好了。”薑穎的聲音從廚房傳過來,將飯做好後端上桌,她習慣了伺候一家人也沒有什麽好挑剔的,能夠做做飯一家人好好的相處在一起覺得很開心。
童瀝和童昔冉雖然吃完飯了還是陪著老爸老媽一同坐在了飯桌上。
席上薑穎問了句:“是不是遇到什麽棘手的問題了。”
她這麽問還是有道理的,女兒還不曾和家裏人招呼都不打便帶著小瀝出去忙活的,這段時間公司中的事情她也有聽童瀝和童誌峰提過,知道女兒的辛苦,生怕女兒遇到事情自己扛著。
“確實有個比較棘手的。”童昔冉鄭重的點頭,眼中閃過狡黠。
童瀝聽後一個頭兩個大,知道自己老姐的惡趣味又冒出來了,忙接話將老媽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媽,你別聽我姐瞎扯,她就是被姐夫放了假到我這邊嘚瑟來了,也不管我忙不忙直接下了命令讓我去門口等她,我也就遵命了。”
“你這孩子說話咋也不著調了,什麽叫做子銘放了你姐的假,她難道回個家還要請假不可?”
童誌峰微有些不滿,他雖然不再因為童智傑受迷惑但對女兒的寵愛還是跟之前一樣,受不了男女不公平,他在家是妻管嚴,也希望自家閨女嫁了人後在男方家中有地位,總要受到尊敬的,回個娘家還要請假,當是在公司啊。
童瀝聽聞後舉手告饒:“老爸,我就是開玩笑。”
得,老爸恢複如常了心中重女輕男的品質也尋了回來,他以後的地位就更低了。
童昔冉抿著唇笑,很得意的衝著童瀝挑挑眉毛,用筷子為童誌峰夾了他喜歡吃的菜後笑眯眯地道:“還是老爸懂我,有老爸給我撐腰,駱子銘敢對不好麽。”
童誌峰被女兒拍了馬屁心下受用,嗯了一聲將菜夾起來吃了,臉上全是滿足:老婆的手藝愈發的好了,這菜的味道比平日更好。
薑穎接到童誌峰投過來的視線,沒好氣的笑笑,和這男人生活了大半輩子了一個眼神的投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是心情高興了,懶得理會他,便將目光投到童瀝身上:“小瀝,你馬上都畢業了感情上就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麽?有合適的小姑娘就領回家給爸媽看看,不行讓你老姐先看看也行,你這個時代和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好女孩不少就是不太容易遇到。”
童昔冉一聽耳朵豎得老高,她早就想說來著,自己老弟的心思也不太容易猜,今兒不是遇到戚雪蕊真不敢相信那樣出身的妮子能夠為了自家老弟屈尊到這個地步,她很好奇戚雪蕊是什麽時候開始追童瀝的,這麽久了如果童瀝實在是不喜歡那她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同戚天翰談談,讓他給自己妹子做做思想工作?
自己老弟的性子她了解,不喜歡的人向來拒絕的很徹底,麵對戚雪蕊不忍說那麽狠的話應該是顧忌著和戚家的關係,她都知道戚天翰是兒時的玩伴祁子涵了,那童瀝應該也清楚,所以他才不曾說太多絕情的話。
“媽,你別操心了,我畢業了還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哪裏有時間想這個問題?你看我姐夫不就是27歲娶得我姐麽,我這還有五年呢,不用慌。”童瀝含笑將這個話頭又引到了童昔冉的頭上。
“那怎麽一樣,你姐和子銘那是從小就認識的關係,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當初他們在一起你也知道為了什麽。”薑穎聽到童瀝提女兒和女婿的事情心下升起警惕之心:“小瀝,媽可和你說,咱們家不需要什麽門戶相對,對方的出身家世我和你爸都不在乎,關鍵要對方心地善良孝敬長輩,你可不能為了公司的事情犧牲自己啊。”
童瀝聽聞後眼睛微閃,很快笑著寬慰薑穎:“媽,你想多了,我像我姐那樣做傻事的。”
童昔冉正偷著樂呢一聽童瀝又忘自己頭上胡扯立刻將筷子敲到了桌子上,對童瀝道:“你說我傻?”說完衝著童瀝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威脅他:小心我將戚雪蕊的事情說出來給爸媽聽。
童瀝挑眉垂眼,再輕笑眨眼睛:休戰。
收到!童昔冉勾唇笑的得意。
兄妹倆的眼神交流讓薑穎和童誌峰麵麵相覷,不過也知道這倆孩子習慣鬥嘴關係卻好的狠,不知道又私下搞什麽交易了,他們也懶得管。
“小冉我來收就行,你快點回去吧,天都黑了。”
吃完飯童昔冉搶著收碗的時候薑穎將她給攔到了一邊,不讓她動手。
童昔冉卻避開薑穎的手走向廚房:“媽,我晚上在家住,明天一早再回去。”
薑穎聽了心裏就更加的不舒服了,看兒子和丈夫都沒有注意到她們娘倆她也跟著進了廚房,接過童昔冉刷好的碗拿棉布擦,小聲問她:“小冉你和媽說實話,你和子銘真的沒有事情嗎?”
“媽你說什麽呢,我們能有什麽事情,子銘說我難得回來一趟晚上再回去太折騰,直接在家裏休息一晚明天他來接我再回他家那邊。”童昔冉笑著將手中洗幹淨的盤子遞給薑穎,不明白她做什麽擔心。
“你不是自己開車回來的嗎?”薑穎在廚房就能看到童昔冉停在樓下的車,自己開車回來的駱子銘還怎麽接。
“本來他說今天早上送我上班,晚上送我回來,結果一早接到電話就走了,我便開了車來,想著要去接童瀝開車方便,明天他來不來我還不太肯定,不過可能不來家裏接,我開車往公司那邊走將車停公司他在那邊等著距離就近了,免得還能折回去。”
童昔冉是這樣打算的,她也想過將車停家裏不太方便,除非讓童瀝給開到公司,但童瀝去公司再回學校還是折騰,何況是周末,他一般都不去學校的,自己開到公司在那邊等駱子銘再一同去主宅剛剛好。
薑穎這才點點頭,女兒說的話有道理,不過她還沒有完全的放心,算算日子隱約記得女兒的小日子就是這幾天,她往外間瞅了瞅將聲音壓的更低:“小冉你是不是在躲子銘?”薑穎見女兒疑惑臉頰一紅才結結巴巴的問:“就是那個,子銘有沒有在你例假期間對你……咳。”
說了一半薑穎覺得這個話題真不好開口問,小兩口之間的事情被她給扯到了明麵上來,臉瞬間燥的慌,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女兒為什麽要躲在娘家不回去?不管怎麽說男人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忍不了的,每天腦子裏都會惦記著熄燈後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女兒受了折騰害了怕,不至於剛結婚就搞兩地分居的事情,肯定是沒有都恨不得膩在一起的。
童昔冉臉也騰的燒紅了大片,她低著頭沒好氣的道:“媽你想什麽呢,我就是犯了懶,你也知道我不太願意大晚上的往家趕,何況也沒有什麽事情麽,好了好了,你若是擔心我等下就回去,反正事情也忙完了時間也不晚。”
薑穎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不太好意思的擺擺手:“媽不是那意思,是想著你們剛結婚,哪裏有結婚三個月就回娘家住的閨女。唉,算了,媽觀念有點陳舊,也不是攆你,你想想,咱家那麽多人,子銘自己在那麽大的家裏住,他小時候受了太多苦,肯定不喜歡冰冷的。不過你要在家裏住我就把房間給你收拾出來,東西還是你原來的那些,沒有動。”
童昔冉看著補救著說了一大通話就轉身走人的薑穎,對老媽最後說的那些話感觸很深,或許駱子銘真的會害怕孤寂。
念頭一出立馬搖頭拋去,童昔冉嘴角狠抽暗道自己受老媽影響了,她快速追了出去和薑穎說不用收拾了她馬上就回家去。
薑穎放心的點點頭,一顆心可算是落入了胸腔。
童瀝見童昔冉臨時改變了主意,好笑的瞅著他,那眼神中含義頗深,有種“你果然已經墜入姐夫編織的深淵中爬不出來了”的意味。
童昔冉理解的是:嗬,還是想著人家吧,才多大會兒不見就慌裏慌張的往回趕。她隻能學著駱子銘摸鼻尖的動作無語望天花板:老公啊,你是不是算出來我晚上還得回去才讓我開著車呢?
她這樣想還真冤枉了駱子銘,不過薑穎有句話確實說對了,他不喜歡大房子的冰冷。
和童昔冉結婚後不曾買下昂貴的別墅而是買了位於市中心比較繁華地段的公寓,就是因為他最初沒有信心走進童昔冉的心中,漫長的過程中如果得不到溫暖又沉浸在冰冷中他會覺得彷徨無助,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駱子銘回家很晚,他一直在公司逗留了很久,整間駱世紀壇好似隻剩下他一個人,當他關燈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呼出一口濁氣,皮鞋踩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莫名有一種空寂的感覺。
他將手機拿出來看了好幾次,直到坐到車中握著方向盤的時候依然瞟著手機屏幕,他苦笑著揉揉眉心,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他竟不知道隻是一個晚上就讓他不知如何度過,又不是愣頭小青年,做什麽跟剛談戀愛的懵懂少年似的天天如膠似漆的膩在一塊。深吸幾口氣駱子銘才發動車子,胸腔中的寂寞很明顯,他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打開房門的時候駱子銘站在門外看著黑漆漆的屋子不曾往裏走,關上門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應該將燈打開,彎腰換鞋的時候眼睛定格在一處,那裏是一雙童昔冉上班穿的高跟鞋。他之所以肯定是童昔冉上班穿的鞋是因為那地方本來應該放著女人的拖鞋。
被一雙外出的鞋子替換了說明什麽?她,回來了?
他眼睛焦急的往臥室的方向掃,隱約看到門縫中透露出淺淺的燈光,心下焦急匆匆穿上鞋子連外套都不顧的脫便往臥室走,快速的打開臥室門他看到了空無一人的臥室整齊的床鋪還有那散發著淺淺光芒的床頭燈。
沒有回來,隻不過是她忘記關燈了。
駱子銘背身坐在床上,將燈給擰到最大,臥室的光線變得通亮,卻令他臉上消散的笑容逐步的擴大,隨後他竟笑出聲。
真是的,老婆回娘家住一晚他就患得患失的,讓老婆知道了還不得笑壞了,他可真夠逗的,怪不了別人,老婆可沒有說要在娘家過夜,都是他主動提的,裝了大度回來後再自我折磨,他這就叫做不作不死。
童昔冉從客廳的衛生間走出來,間客廳燈大亮眼睛一瞥看到了門口放著的鞋,知道駱子銘才回來,想了想返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門看到裏麵放的還有雞蛋和麵條,便開火給駱子銘下碗雞蛋麵。
駱子銘去浴室衝了澡隻歪歪斜斜的披著浴袍就走了出來,他往書房走去選了本書邊翻邊往臥室走去,走到門內又退了出來,眼睛往廚房看去,看了一會兒皺著眉頭往外走,就見頭發盤在腦後的一名身形高挑的女子正在從鍋裏往外撈麵條,走近了就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真的回來了?駱子銘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眼睛直往那唯一的大碗上瞄:她是給自己做飯呢還是給他做飯呢?
童昔冉下好了麵端著往外走,一回身看到站在麵前無聲無息的駱子銘,嚇得她“啊”的發出慘叫聲,兩手一鬆,盛著滿滿麵的海碗就摔到了地上,隨後她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聲,原地蹦了兩下往一旁避,可以晚了,腳腕上通紅一片。
駱子銘愣了一瞬立馬奔過去將童昔冉給抱了起來,將她給放到了沙發上,皺著眉頭盯著那一片紅將家裏的藥箱給找了出來。
藥箱是童昔冉早前就背在家中的,基本上治療燒傷燙傷創傷之類的應急藥都有,創可貼棉簽紫水酒精輔料紗布也很齊全,就連感冒藥退燒藥都不缺,她當初準備的時候駱子銘沒少笑她,不過也知道用這些東西毒舌自己的老婆不太好便閉嘴了,但他臉上的表情可寫的很清楚。
童昔冉看到駱子銘拿出燙傷一號用棉球沾著為她塗抹腳腕的時候她腦子裏想的是,幸虧這些東西是她備的,應她身上了。
“好點了嗎?”駱子銘開口的時候聲音微有些抖,如果不是他不出聲的站在那裏童昔冉也不會受傷,剛出鍋的麵幸好隻是灑了一小片在腳腕上,若是往她身前歪去,若她躲的慢一點……
駱子銘已經不敢想下去了,自責更甚,難得沒有毒舌嘲笑童昔冉的愚笨。
“嗯,這個藥挺管用的,塗上去清涼一片,疼的感覺輕多了。”童昔冉試著動動腳腕,咬著下唇嘴裏發出“嘶”的抽氣聲。
駱子銘抬頭瞪向童昔冉:“別亂動,你以為是仙水阿一噴就好了。”
童昔冉回瞪駱子銘,卻沒有出聲反駁。
兩個人大眼瞪大眼,都將眼睛睜的最大,開始較量誰的眼睛大。
駱子銘率先移開目光無聲的吐出一口氣看了看傷口都塗完了,又細心的檢查一遍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確定別的地方沒有被湯汁濺到這才站起身走向那片狼藉,琢磨著怎麽收拾比較妥當。
童昔冉看著駱子銘,再看看地上那堆東西,有些可惜的撇撇嘴:“本來看你回來晚怕你餓特意給你煮的,現在倒好,都喂了地板了,可惜它們不好這一口啊,燙了這一會兒明兒還得上蠟給養護養護,太虧本了。”
“給我做的?”駱子銘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童昔冉,注意力隻被前麵的話吸引走了。
“可不是麽。”童昔冉滿臉惋惜。
駱子銘輕揚起嘴角笑的很開懷,臉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他不再遲疑迅速的動手將地上給收拾幹淨後順道將沙發上的童昔冉也給收拾了,攔腰一抱將她給安置到了床上,人也順勢覆蓋了上來。
童昔冉臉頰微紅卻不曾拒絕,想到駱子銘說的另類方法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駱子銘不安分的手撩開童昔冉的睡衣就蓋了上去。
女子的肌膚和男子的不同,有一種柔軟細滑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他湊到童昔冉的耳垂旁,輕咬一口後曖昧的吐著氣:“怎麽突然回來了。”
童昔冉承受著男人的接觸,手心炙熱的溫度和指腹上的摩挲感覺令她的肌膚都燒了起來,酥麻的感覺點落在肌膚上讓她沉醉,眼眸中浮現水光和迷醉,男人的聲音嗬著氣傳入她的耳垂,讓她往一旁躲避,為喘著氣說:“我怕你獨守空房太過寂寞。”
說完就感覺到男人壓在身上的重量變得更為沉重,臉頰好似被兩隻灼亮的眼睛給燒紅了一大片。
“你也知道我寂寞?”駱子銘輕笑一聲,看著童昔冉嬌羞的模樣就忍不住逗她,低頭輕咬著細嫩的耳垂,用牙齒輕輕一磕,女子的身子立馬隨著他的動作顫栗起來。“那你怎麽補償我?”
童昔冉被駱子銘磨的難受的不行,她也知道自己身子不便,這樣下去難保不會擦槍走火,想到老媽在家中和她說的話,她直覺好笑,萬一成真了可就慘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駱子銘親密接觸,總覺得不太衛生。
她伸手去推駱子銘,反手一勾攀住駱子銘的脖子湊上了自己的紅唇:既然他要補償,那她就主動獻吻吧。
駱子銘被童昔冉的主動勾起了火氣,他真個人都被撩了起來,一天的壓抑感情在此刻噴發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童昔冉的主導漸漸無法左右男人,駱子銘霸道狂野的回吻了回去,用最為原始的粗暴宣示著他的情感和占有欲。
難舍難分的兩個人知道身體中的氧氣剩餘最後一分才分開,駱子銘窩在童昔冉的脖頸穿著粗氣。
童昔冉摟著他不曾放開,被駱子銘的感情帶動的她整個人都有些衝動,體內壓抑著洶湧的思念情愫,因為離得近更是察覺到了駱子銘的身體變化,她本就染成濃鬱紅色的臉頰已經可以滴出血來了,她悄悄推推駱子銘,在駱子銘支起手臂半支撐著身體起來的時候,她解開自己的睡衣,雙手一伸將衣服打開,櫻唇輕啟吐氣如蘭……
“來吧。”
……
第二天起床後童昔冉滿肚子都是起床氣,坐在梳妝鏡前左右端看著自己“一夜勤奮”後略憔悴的臉,哀怨的想自作孽不可活,眼上的黑眼圈好重,她一連撲了三次粉都沒有辦法將黑眼圈給遮蓋住,一時有些生氣的將手中的粉盒給丟到了一旁。
駱子銘挑挑眉毛,走過童昔冉的身邊,從裏的櫃子裏拿出一袋子昨天不知為何抽風而讓秘書幫忙買的東西,又走過童昔冉身邊。
童昔冉從鏡子裏皺著眉頭看著容光煥發的男人,那細膩的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可以說不用任何的修飾就帥的人神共憤,明明他睡的比她還要晚,為什麽他的精神和膚色都看起來比自己要好很多?
駱子銘拎著那袋子東西,再次從童昔冉身邊過了一趟。
童昔冉從鏡子裏瞪著男人,從化妝品中挑出眼霜又塗了一層,然後上了些暖色係的眼影,這樣能夠讓將她眼上的黑影融化了點,可仔細看卻像哭了一夜眼睛紅腫似的,她有些煩躁的將眼影擦去,怨憤的盯著鏡子裏清晰可見的兩團黑影。
駱子銘第三次從童昔冉身後過。
童昔冉終於忍受不住,轉身對駱子銘低聲咆哮:“你有完沒完,沒看到我在化妝嗎?”
駱子銘摸摸鼻尖,見老婆壓根沒有注意到他手中拿著的東西,得意揚揚的挑挑眉毛,將手中的那袋子裏裝的東西酷酷的往童昔冉懷裏一甩,很傲嬌的道:“送你的,你那張蒼老的容顏也該修補修補了,如果看不懂法文可以來找我,我幫你翻譯。”
童昔冉本來還好奇的打開包裝袋來看,聽到駱子銘的話後簡單的瞄了一眼,很傲氣的回應:“我從不用這個牌子的東西!”
駱子銘一見人不領情,挑著眉毛用不耐煩的語氣說:“不喜歡拉倒,你丟垃圾桶去,這個給你,喜歡什麽自己去刷!”說著又很隨意的甩去一張黑卡,人已經邁著閑散的步子走出了房間。
童昔冉氣結的拿著那張讓許多人眼饞一輩子的黑卡瞪眼睛,再看看駱子銘給她買的化妝品,咬牙切齒的道:這可是你讓我買的,別怪我刷爆你的手機!
卡裏的錢以駱子銘的身價估計她這輩子都刷不完,隻能用最為孩子氣的方式去刷爆他的手機來解氣了。
童昔冉不知道的是,在她咬牙切齒想著怎麽刷爆駱子銘手機的時候,駱子銘卻在得意洋洋的笑,婚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將工資卡上繳,可算找到比較好的理由了。
那張黑卡雖然是信用卡,但是對於駱子銘來說意義非常,由童昔冉使用他樂得其所,透支的額度很大,就算老婆現在去刷一百套海邊別墅都沒有問題,他再填錢就是。
有錢,就是這麽任性。
當然,以童昔冉目前能夠發泄似的刷到的別墅,百分之八十都是駱氏旗下的,用駱子銘的理解就是從左邊衣兜掏出來放到右邊衣兜裏去,沒啥差別。
童昔冉最終還是用了駱子銘買給她的化妝品,心下嘀咕這個男人討好女人的方法可真夠多的,係列產品都是全套,眼睛鼻子嘴巴臉蛋的都有,就連身上撒的香水也不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過特殊的谘詢。待一想上次滿屋子浪漫的薔薇花都是駱子銘讓秘書給買後放在屋子裏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任何驚喜,肯定又是讓秘書給買的。
身為駱子銘的秘書就算從這個崗位離職,以後也是個全能的職場高手,各方企業會搶著要她的。
童昔冉重新出現在駱子銘眼前的時候已經打扮妥當,她穿著淺粉色的收腰小襖,下擺有點像蓬蓬裙的感覺卻又感覺貼在身上。
外翻的雙層兔絨領將她的小臉襯托的很明亮,她穿的明亮也化了淡淡的妝容,眼角稍微用眼線勾勒了一圈,掃了白色的高亮眼影又在二層配了一點點的粉,讓她看起來粉嫩了不少,成功遮擋了因為休息不好的萎靡。
她下身配著純白色的小腳加絨鉛筆褲,登一雙淺粉色的獨跟小靴,大波浪頭發被她用鑲著桃花形狀的鑽石發卡隨意的卡在一側,亭亭玉立又優雅恬靜,給人眼前一亮的清新感覺。
駱子銘雙手插在口袋裏輕挑的吹個口哨,很欠揍的開口:“果然是人靠衣裝,女人還是不能太虧待自己的皮膚,你用的東西太廉價,以後專買最貴的,不行咱們投資個化妝品場特意搞鑽研,絕對給你的肌膚整成隻應天上仙人才能用的美麗動人。”
童昔冉很不雅的翻個白眼,破壞了她的整體形象,領了個配合裝扮的白色貂皮小挎包,很有女王範兒的發號施令:“小銘子,開路。”
駱子銘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一邊為童昔冉開門一邊做了個很紳士的請的動作。
童昔冉淡淡的點頭,將女王範兒演繹到底。
駱子銘失笑,穿上自己的皮加外套便出了門。
他今天沒有特意換服裝,很隨意的取出了皮加外套後在裏麵套了v領的卡其色毛衣配套。估摸著是覺得冬天這樣打扮太騷包了又拿了圍脖往脖子上一搭,懶洋洋的跟在童昔冉身後出了門,引得童昔冉白眼不斷。
她就不知道了明明脖子覺得冷為什麽不穿高領的毛衣?還有,圍脖是這樣圍得嗎?你搭在脖子上連纏都懶得纏,前胸都要露出來了這是取暖呢還是耍酷呢?
可無論駱子銘如何打扮,都掩蓋不了他帥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俊顏,尤其這樣的裝扮慵懶頹然中透著一種滄桑落寞,加之他收起臉上的邪笑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像一憂鬱小男孩。
童昔冉扭頭不理他,知道的是回他家與長輩聚眾吃飯呢,不知道是還以為是去參加宴席呢。嗯,自由風,奇裝異束。
路上童昔冉的心飄到了主宅那邊。
駱紫琳回家住了三天了,裴元每天按時打電話,匯報自己一天的工作,駱紫琳沒有和他說說孩子的事情,還說要他趕緊回來看看上次寶寶的照片。
童昔冉想到這件事情要瞞著就心情抑鬱,懷孕的女人本來應該是幸福的,這裏有兩個不幸的。關薇芝的不幸是她自找的,可她卻用自己的不幸換取駱紫琳的不幸,她的心實在是狠。
“裴琨亮和我打電話說周一安清芸會陪關薇芝去醫院。”駱子銘突然開口。
童昔冉皺眉:“怎麽個意思?墮胎?”
“嗯,你也去吧。”駱子銘補充道:“偷偷的。”
童昔冉明了,安清芸一直嚷嚷著要抱住她的孫子,關薇芝又是個有心計的,指不定會說通安清芸讓她與自己做場戲保住孩子弄個假流產什麽的,她得想辦法把假的弄成真的。
想到這童昔冉就覺得頭痛,怎麽這種破事偏偏落在她的頭上呢。
“不是讓你逼她流產,孩子是無辜的。”駱子銘眼神微冷:“你想辦法讓安清芸恨上關薇芝,比恨紫琳更甚!”
童昔冉咬唇沉思,事情有些難辦,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她已經想到怎麽削弱安清芸對關薇芝的喜歡了。
主宅,依舊隻有駱家大房和駱家三房的人在。
駱紫琳知道童昔冉要回來老早就在院子裏晃悠,她想出門想瘋了,以前在家裏沒人看著她她自在著呢,不僅能偷偷上網還能出門逛個超市買個小零嘴吃。
溫瑜聽裴元說自己在家都管不住她上網現在不在身邊她指不定會玩瘋成什麽樣後將她盯的特別緊。
別說是逛論壇看帖子了,就是看個孕期注意事項都要在一旁盯著規定時間,還沒看兩分鍾呢那邊就給斷了電,後來幹脆叫人將電話給她搬走了,換來的是這樣那樣各種包裝皮的書,而且全部都是孕期知識,連本雜誌都沒有。
沒事還在她房間裏放音樂,那音樂聽的她昏昏欲睡,一點意思都沒有,可溫瑜說這樣能陶冶寶寶的情操,小公主就得從胎兒開始培養她的音樂細胞。
駱紫琳就盼著童昔冉來了之後能帶她出去逛逛,她可真的憋壞了。正閑逛著聽到花園那邊有輕微的說話聲,辨出是駱如嵐和駱如敏。駱紫琳想著嚇她們一跳找樂子玩,便悄悄的摸了過去。
不曾想聽到了讓她世界崩然倒塌的內容——
“姐,我真的看到裴元和關薇芝拉拉扯扯了,那女的還哭著說孩子是無辜的,求她勸說他爸爸不要讓她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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