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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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的望過去,錦瑟就看見了楊冉晴十分安靜的坐在賭桌前,神情專注,隨和但卻不失高貴,氣定神閑,盡顯雍容。

    這樣的女人,錦瑟無論怎麽看,也不覺得她會是那種能坐在賭桌上的人。不說別的,就說她的氣質,也是和賭場格格不入的。在錦瑟的認知裏,這樣的女人在家裏相夫教子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然而,錦瑟這麽想,莊易卻是一點都不這麽想。

    方若秋是會賭的,而且賭技不錯,她的賭技,是錦重天手把手教授的。雖然方若秋的賭技比當年身為賭聖的錦重天差了不是一丁點兒,但是應付這樣的場合,也足夠了。

    “要不要過去看看?”

    莊易眉心幾不可微的攏了攏,側過腦袋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沉聲開口。

    “嗯。”錦瑟忙不迭的點頭,女人坐在賭桌上,還這麽大的排場,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盡管錦瑟覺得楊冉晴高貴淡雅的氣質和賭場這樣的場合格格不入,但還覺得她能氣定神閑的坐在這裏,也足夠引人注目了,有範兒!

    說走就走,片刻的工夫,錦瑟和莊易已經站在距離楊冉晴不遠的地方了。

    今天,楊冉晴的身邊並沒有刑歆瑤的陪同,隻帶了兩個黑衣保鏢。

    莊易和錦瑟走近的時候,楊冉晴似乎就注意到了,但是礙於賭局還在繼續,隻是抬頭對著他們微笑點頭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對於賭博,錦瑟知道的隻有兩種。一,紙牌。二,骰子。

    至於這兩種包含著的各種花樣玩法兒,她就不得而知了。所以,看著賭桌上來回來去的紙牌,錦瑟也隻是覺得眼花,一點門道都看不出來。

    隻不過,從大家的反應錦瑟可以看出來,楊冉晴是贏多輸少的。倒是她的對家,已經快輸的不剩什麽了。

    “我還是覺得刑歆瑤他媽看的我覺得好熟悉啊,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看著看著,或許是實在覺得無聊,錦瑟的微微踮起腳尖,唇瓣湊到了莊易的耳邊,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麽一句。

    倏地,莊易麵色微僵,片刻又恢複了自然,“你覺得在哪兒見過?”

    看著眼前這張和楊冉晴神似的小臉兒,莊易心裏微微揪緊。其實,錦瑟和楊冉晴的外貌並不算像,隻是神態比較相似。可能,這就是錦瑟沒有發現她為什麽覺得楊冉晴熟悉的原因。

    “想不起來。”錦瑟精致的小臉兒上帶著疑惑,繼續道,“你說這女人真是刑歆瑤的媽麽?我怎麽覺得一點兒都不像啊!哪哪兒都不像。”

    錦瑟小聲的嘀咕著,提起刑歆瑤,她還是覺得心裏膈應。畢竟,那是一個曾經差點兒要了她命的狠毒女人。她再大度,也不會大度的連命都不要了。就算可以不要命,也得看是為了誰,值不值。

    “那你覺得咱倆是不是也在哪兒見過?”莊易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啊?”錦瑟下意識的轉過小腦袋正對著莊易,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什麽這麽問。

    當錦瑟的目光對上莊易那戲謔的目光之時,她就明白了,這男人又在戲耍她呢!

    “無聊。”錦瑟撇撇嘴巴,專注的琢磨著眼前的賭局,也不說話了。

    想來,這個賭場還真是紅娘一般的存在。直到今天,她還清楚的記得半年多以前這裏發生的一切,以及她和莊易的那三把賭局。一幕幕的,曆曆在目,就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似的。

    不遠處的那個酒櫃,不正是她推倒的那個麽?她還記得那些名貴的酒被她砸碎,現場那個慘不忍睹啊,還有濃濃的酒精味道。如今,那個酒櫃上已經重新擺好了琳琅滿目的美酒。

    說來,其實她和莊易能相遇,和錦陽也是有著很大關係的。

    這半年,究竟是發生了多少事啊。仔細的回想,竟然是如此的環環相扣,每一環之間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好像,一切都是注定了似的,真的是注定的。

    “走,帶你去見個人。”

    話音還未落的時候,莊易已經手攬著錦瑟,腳下也邁開了步子,一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顧及著錦瑟還挺著肚子,莊易也刻意放緩了步子。

    “誰啊?”

    錦瑟一邊走著,精致的小臉兒上滿是疑惑,仰著小臉兒眼巴巴的瞅著這個在自己不穿高跟鞋的情況下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莊易側過頭,幽深的目光在錦瑟精致的小臉兒上掃過,唇角微微勾起,俊臉上深不可測。

    看著故意賣關子的男人,錦瑟不滿的撇撇嘴巴,有些哀怨,“神神秘秘的。你這個男人啊,什麽時候能不吊人胃口了?”

    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錦瑟也不得不承認,莊易這個關子賣的十分成功。這樣確實更能激發她的好奇心,這就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啊!

    不出一會兒的工夫,莊易和錦瑟已經站在了電梯門前。這部電梯,是莊易以及內部重要人員專用的,要靠指紋打開一扇門,進了門之後才能順利乘坐電梯。

    “還去那個地方麽?”

    錦瑟的目光落在電梯的開關按鈕上,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上次通過這個電梯去地下那個神秘的地方的時候。想想那個地方,要不是心理素質好的人被關在那裏,不出三天絕對會瘋掉,失心瘋。

    然而,還不等莊易做出任何回答,隻聽見——

    “等等我,等等我……”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女聲同時鑽入了莊易和錦瑟的耳朵裏,下一秒,氣喘籲籲的皇甫雨珊就站到了錦瑟的身邊,雙手插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二哥,嫂子,等等我,你們要去哪兒,帶上我吧。”

    錦瑟滿臉吃驚的看著風一樣的躥到她身邊的皇甫雨珊,小嘴兒微張著,反應了有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雨珊,你怎麽會在這兒?什麽時候來的?”

    錦瑟十分確定自己剛才並沒有看到皇甫雨珊的身影,難不成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簡直就是騰空出世啊!

    能在賭場這個地方看到皇甫雨珊,著實是出乎了錦瑟的意料。哪怕這個賭場是莊易的,但是賭場到底還是賭場,因為輸了錢而鬧事的人大有人在,皇甫雨珊一個姑娘家家的自己出現在這個地方,實在是不合適,萬一傷著碰著呢?

    她閑著沒事兒來這兒做什麽?

    先不說這個,錦瑟的目光將皇甫雨珊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隻見她腳上還踩著一雙恨天高。

    皇甫雨珊究竟是怎麽做到穿著高跟鞋風風火火來去如風的?要是換了她,估計會摔得不成樣子吧?

    “這事兒說來話長,我都在這兒待了一上午了,無聊死了。你們要去哪兒啊?帶上我吧?我不會做電燈泡的!”皇甫雨珊鄭重其事的說著,就差舉手做發誓狀了。說出這麽一長串的話,皇甫雨珊的氣息就更不平穩了。

    呃——

    還來不及問問皇甫雨珊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看著皇甫雨珊眼巴巴的模樣兒,錦瑟實在是不忍心拒絕,隻好也和皇甫雨珊一樣眼巴巴的瞅著莊易,那意思就是:他二哥,這事兒你怎麽看?

    那樣的地方,應該類似於秘密基地什麽的吧?十分隱秘吧?所以,讓不讓皇甫雨珊去,還是莊易自己決定的好,她做不了這個主。

    相比較錦瑟的吃驚,莊易倒是十分淡定,好像對於皇甫雨珊會出現在這兒一點也不吃驚似的。

    “你都這麽說了,我能拒絕麽?”

    莊易幽深的眸子掃過錦瑟精致的小臉兒,最終落在了皇甫雨珊近乎乞求的臉上,補充道,“一起去吧。”

    “二哥,還是你最懂我啊!”皇甫雨珊對著莊易眨巴眨巴眼睛討好的說著,漂亮的臉膽兒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對於莊易如此爽快的回答,錦瑟表示還是有點兒驚訝的。一想到他們即將要去的那個機關重重的地方,錦瑟大概也能猜出,知道那個地方的人並不多。

    皇甫雨珊和莊易的關係已經好到這樣了麽?還是說,皇甫雨珊比她要了解莊易?也就是說,皇甫雨珊會不會知道莊易究竟是做什麽的?

    一想到這兒,錦瑟心裏就有點兒不舒服了。倒不是因為吃醋,隻是,她覺得她和莊易的關係肯定要比皇甫雨珊和莊易的關係更親密吧?如果皇甫雨珊比她更加了解莊易,那麽她心裏也難免會不舒服。

    錦瑟胡思亂想的時候,三個人已經進了電梯,直奔負一層。

    看著皇甫雨珊臉上莫名的激動和興奮,錦瑟有點疑惑,這姑娘,未免也太過激動和興奮了吧?

    出了電梯,如錦瑟所料,她再一次看到了一道道的門,以及那長長的走廊。這一路上,皇甫雨珊表現出來的興奮都讓錦瑟十分費解。

    皇甫雨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才剛問世的嬰兒,對於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很顯然,皇甫雨珊是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

    這一切,當錦瑟看到守在最後一道門前的雷鐵的時候,就像是被雷給擊中了一般,突然就恍然大悟了。看到雷鐵的那一刻,錦瑟也不用問皇甫雨珊為什麽她會出現在賭場了,敢情就是蹲點兒來的。她就說怎麽好好的皇甫雨珊會來賭場呢!

    真是個為愛執著的姑娘啊!

    怎麽剛剛她就沒有想到呢,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雷鐵一般都會在賭場待著,皇甫雨珊屁顛兒屁顛兒的往這邊跑,除了為他,還能是為什麽?

    “二爺。”

    早在看見莊易一行人的時候,雷鐵就直奔著莊易走過去,目光狀似不經意的從皇甫雨珊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定在莊易俊朗的麵容上,“這……”

    看著雷鐵欲言又止的模樣兒,莊易已然明白了他要說什麽,隻淡淡的開口,“自己人。”

    “嗯。”微微點頭,雷鐵並沒有再說什麽。除了剛剛那漫不經心的一眼,也沒再看皇甫雨珊一眼,這也讓皇甫雨珊的心裏一陣憂傷和失落。

    雖然莊易的“自己人”讓皇甫雨珊的心裏小小的激動了一把,但雷鐵那像是看外人一樣的戒備眼神兒還是讓她的心涼了個透徹!莊易話裏的溫暖哪裏蓋的過雷鐵話裏的冰涼啊?主要還是因為在她的心裏雷鐵明顯是要比她這個二哥的分量要重的。

    雷鐵一大早就來了賭場,而她為了堵到雷鐵,硬是比他來的還要早一個小時。可怎料,雷鐵剛一進賭場,才剛和底下的人交代了幾句之後就直奔了電梯,對她熟視無睹,更是無情的把她給關在了電梯外麵。而她,就一直找了個角落在外麵等到了現在。

    要不是看到了於她而言救星一般的莊易和錦瑟,恐怕就算她在這兒等到天黑也等不到雷鐵出來了。

    雷鐵臉上那種拒她於千裏之外的情緒,皇甫雨珊不是看不出來,也不是沒想過放棄。但是,心裏那股子想要靠近雷鐵的*十分強烈,遠遠超乎了她內心的憂傷。所以,每一次的最後她都是逼著自己硬著頭皮也要往他的身邊靠。

    “鐵子哥,我就說二哥不會不讓我來的吧?你還不信。”

    撇去了內心的失落,轉瞬間皇甫雨珊已經換上了一張明媚的小臉兒,臉蛋兒上帶著小小的得意,瞅著那壓根兒也沒再看她一眼的雷鐵。

    毫無疑問,皇甫雨珊的一句話丟出去以後,並沒有換來雷鐵的任何回應。這雷鐵就像是聾了一般,紋絲不動,就像是一尊雕塑。

    這樣的尷尬,錦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她發誓,如果換了她,絕對會趾高氣昂的離開,才不會在這兒受這個悶葫蘆給的窩囊氣,理都不會再理他。這麽好的姑娘,找什麽樣的好男人會找不到啊?何必這麽委屈自己。

    不過,錦瑟雖然在心裏是為皇甫雨珊抱不平,但也知道雷鐵是個好男人,也絕對值得女人鍥而不舍的追求。隻是,人家姑娘都這樣兒了,他還想怎麽樣啊?好壞倒是給個痛快話啊!他到底有沒有個情商啊?她都跟著著急了!

    “你不是要帶我見個人麽?”

    錦瑟輕聲打破了皇甫雨珊的尷尬,仰著精致的小臉兒瞅著莊易,還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給了他幾個暗示性的眼神兒。

    “嗯。”莊易瞅著錦瑟點點頭,隨即對雷鐵開口,“你們在外麵守著。”

    “是,二爺!”雷鐵給莊易的回答幹脆利落,擲地有聲。

    除了皇甫雨珊的話他選擇性不聽,看來也沒有真的聾了,沒有情趣的男人傷不起啊!

    錦瑟默默的在心裏哀歎了一句。

    一聽這話,皇甫雨珊的一雙大眼睛立馬亮了又亮,興衝衝的對著莊易點點頭,“好的,二哥。”

    不管莊易是不是故意給她和雷鐵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皇甫雨珊都已經在心裏對莊易感激涕零了!

    剛一回答完,皇甫雨珊的一雙大眼睛骨碌了又骨碌,像是想到了什麽,自言自語的開口,“我叫他二哥,你叫他二爺,是不是差輩兒了?”

    皇甫雨珊的話音剛落,在場的其他人臉上皆是三道黑線。就連麵色一向冷硬如鐵的雷鐵,麵部都出現了皸裂。

    錦瑟真切的覺得,對待悶驢一樣的雷鐵,還就得是皇甫雨珊這種開朗活潑性子的姑娘來製服。要是他們倆在一起的話,這一天一地的性格,應該也是無限有趣的。

    一冷一熱,一冰一火,冰火兩重天啊!

    ……

    對於莊易要帶她見的這個人,其實錦瑟的心裏是有過猜測的。就目前而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孫子順了吧。隻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真正的孫子順已經死了,她看到的隻是一個受了刑少鴻指使冒充孫子順的冒牌貨。

    對於孫子順已經死的這個事實,錦瑟也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什麽感覺。孫子順的死,直接造成了小姨的死。如果他沒死的話,她會為小姨覺得不值。但如今知道他真的死了,她也沒有多開心。

    據莊易說,這個冒牌的孫子順嘴巴十分的緊,盤問了他很多,特殊的方法也用了不少,就是撬不開他的嘴。

    “刑世景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錦瑟有些不解。

    “你是我的人,孫子順和孫秋潔是你的親人,他的目的,很明顯。”莊易的眉眼間有些微的沉重。

    直到現在,刑世景還不死心的到處找著孫秋潔。這件事,莊易是和錦瑟說過的。

    “僅僅是針對你這麽簡單麽?”這句話,錦瑟像是在問莊易,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知道怎麽的,她總覺得這裏麵的事兒沒有那麽簡單。

    “不然呢?”莊易的語氣平靜。

    好吧,他總是有一個問題就把她給問住了的本事。

    “那麽,這個人還有存在的價值麽?”錦瑟隔著一道防彈玻璃,瞅著裏麵被五花大綁著的“孫子順”。

    “什麽都不說,肯定是沒有了。”莊易的聲音淡淡的,幽深的黑眸卻是一直在觀察著“孫子順”的一舉一動,明顯看到了“孫子順”幾不可微的一哆嗦。

    “那還留著做什麽?”錦瑟眼底帶笑的瞅著對麵眼睛被蒙上了黑色布條的男人,聲音無辜,笑容詭異。

    “有他在,找他的家人也方便一點。”莊易說的毫不避諱,這話裏的意思也十分明顯。無非就是,如果他不交代一點什麽的話,那他最珍視的家人可能就要因為他的死鴨子嘴硬而遭殃了。

    “那你找到了麽?”錦瑟的聲音中充滿疑惑,像是對這件事十分好奇。

    “他有一個兒子,在市一中讀高中。雖然刑世景答應了他保護他兒子,不過,百密一疏,他那邊我安排了我們的人。”說罷,莊易給了錦瑟一個十分讚賞的眼神兒,像是對她的“配合”十分滿意。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錦瑟不依不饒,也不管對麵那個男人渾身已經開始哆嗦了。

    果然,隻要抓到一個人的軟肋,打垮他的意誌,也就不在話下了。而莊易,正是巧妙的抓住了這一點。

    “時機成熟了,就這兩天,到時候,也不怕他不見棺材不掉淚。”莊易的聲音較之剛才的輕鬆,陡然變得陰森了,猶如鬼魅一般。

    “他能聽見我們說話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錦瑟的語氣裏是毫不遮掩的吃驚。

    “不能,這玻璃是防彈隔音的,除非哪裏出了問題。”相比較錦瑟的不淡定,莊易倒是淡定許多,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那就好。”錦瑟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這裏,防彈玻璃裏麵的那個男人已經全身哆嗦的不成樣子了,腦門上也出了一層汗,像是在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緊張情緒。

    “我們走吧?這裏太壓抑了,對寶寶也不好。”錦瑟瞅一眼對麵已經抖得不成樣子的男人,隻一瞬,目光就落在了莊易的身上。

    “好。”

    然後,就是一串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

    出了那間屋子,錦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眉眼彎彎的看著莊易,“怎麽樣?我這場戲演的不錯吧?”

    要不是她反應機靈,做戲逼真,哪裏可能會有這樣的畫麵效果啊?那個冒牌的孫子順又怎麽會被他們給唬住。

    關了他這麽多天,想必他的心裏早就開始長草了,也沒有了主意。如今經過他們這“不經意”的一嚇唬,想必已經六神無主了吧?

    這個冒牌孫子順的兒子確實在市一中讀書不錯,刑世景也在保護他不錯。不過,刑世景所謂的保護根本不是派人保護他,而是直接將他給藏了起來。不僅僅是藏了他的兒子,他所有的家人,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莊易根本無從尋找。一連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也是莊易從不小瞧刑世景,並且做事也極為謹慎小心的原因。

    如此,若是想要從他的嘴裏撬出點什麽,目前也就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不錯。”莊易毫不吝嗇的稱讚,攬著錦瑟日漸變粗的腰身的手有意無意的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猶如打情罵俏的兩個人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對男女,一個麵色如鐵,一個巧笑倩兮。

    自從莊易和錦瑟走進那間屋子開始,皇甫雨珊就對著雷鐵全麵開啟了軟磨硬泡的模式。管他理不理她,反正她就是認定了他!

    “鐵子哥,你平時除了聽二哥的話之外,還有別的愛好麽?”

    “鐵子哥,你們家有多少人啊?你爸媽都是什麽樣的人啊?”

    “鐵子哥,要不然你給我講講你爸媽的愛情故事吧?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

    “鐵子哥,你以前肯定沒有交過女朋友吧?”

    “鐵子哥,……”

    皇甫雨珊這一個個的問題丟出去,無一例外的石沉大海,雷鐵沒有任何的反應,真就像是個鐵人似的站在原地一動都不動。  [ban^fusheng]. 首發

    到最後,皇甫雨珊不耐煩了,直接撂下了狠話。

    “雷鐵,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對我這種態度我就會退縮。本姑娘還就告訴你,你越是這麽冷冰冰的,我就越是對你感興趣。我還就認定你了!你別想著擺脫我!”

    皇甫雨珊十分豪氣的一句話丟出去,絲毫也沒有覺得自己像極了古代的惡霸強娶良家婦女的時候的那般模樣兒。

    沒錯,經過她的反複思考,她已經改變了戰術。軟的不吃,是吧?那就來硬的!

    死纏爛打怎麽了?要是能達到目的的話,死纏爛打及死纏爛打吧!

    她認了!

    終於,皇甫雨珊的這句話丟出去以後,雷鐵的麵部表情終於有了異樣,開口的聲音冰涼,“皇甫小姐,請你自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