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2 老子是臭的還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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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力過猛,輪椅下的輪子打著轉,左右不穩的晃動著,眼看上麵的黛雅就要掀翻墜地,隻覺得身邊迅猛的刮過一陣冷風。
電光火石間,搶眼的金色驀地飛出,楚楚眼前一閃,就見黛雅被金魄一把摟住了。
憑借高大的身軀,金魄把黛雅小心翼翼的護進懷裏,摟著她,在地上幾個敏捷的翻轉,盡量不讓她落地,受到傷害。
失了控製的輪椅從斜坡上滾落,向下麵的馬路衝去,而那邊正有一臉轎車駛來!
二話不說,楚楚快步跑了過去,在轎車經過之際,一手拽住了輪椅,沒有造成交通障礙。
呼。
看了看毫發未損,僅是臉色有些蒼白的黛雅,楚楚微鬆了口氣,還好沒什麽事。
她臨走之前,明明把黛雅推到了安全的地方,照理不可能會滾落下來,她也不可能自己下來,看上去明顯就是人為造成的。
再聯想到把她引開的那道身影,以及之後聽到的那聲粗噶詭異的尖叫。
頓時,頭皮發麻。
是誰呢?
把輪椅推回黛雅和金魄的身邊,楚楚又跑上了斜坡,望向那地形複雜的商業街,如同迷宮般。
來來去去經過的都是些逛街休閑的男女,看不出誰有可疑。
柳眉緊蹙,捏了捏拳頭。
這明顯不是偶然,到底會是誰呢?
按壓住心底的疑惑,她緩緩走向黛雅和金魄:“黛雅,你沒事吧?”
黛雅搖了搖頭,輕輕推了金魄兩下,後者立馬反應過來,檢查了遍輪椅,才把她抱上了輪椅。
“黛雅,你摔下來應該不會是意外,是不是……有人……”楚楚眯了眯眼睛,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聽她這麽說,金魄的心也懸了起來,他本來就不放心雅兒一個人出來,剛找到她時,就看到了這麽驚險的一幕,還好來的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黛雅靜靜的點了點頭,直視向楚楚的眼睛,輕緩的道:“你剛走,我就感覺到輪椅被人大力推了一把,但是沒看清她的樣子,隻是餘光瞥到了一點。”
說完,她沉寂了會兒,沒有再說話。
就在兩人以為她不再說話時,她又繼續道:“她的臉被遮住了,我就看到了她扶住輪椅的手,是被高度灼傷的。”
不知為何,當黛雅說出這個人的時候,楚楚心底冒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直覺強烈的反應,那個人就是她!
可是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不是嗎?
“怎麽了這是?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尖叫聲,是我聽錯了嗎?”
這時,從下麵的咖啡屋上來的美杜莎,一身紅裙,妖嬈的巴掌臉,一雙狐狸眸折射出絲絲寒光。
望向金魄,闔了闔眸子,兩人眼神交流著,同時目光一厲,無形的戾氣迸發。
而此時,在商業街的一個拐角,牆壁上緊貼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衣裏的人,臉被黑紗遮住了,看不清她的樣子,不知男女。
她大口喘息著,幾縷蠟黃的發絲從黑帽裏露出,尾端還有焦灼的痕跡,凡是靠近的人,都捂著嘴,蹙著眉避開,那味兒真是太臭了。
背在身後攀著牆壁的手上麵滿是腐爛的水泡,已經看不出皮膚的完整,邊上還覆著一層黑色的,類似焦炭狀的東西。
“嘎嘎嘎。”
異常粗噶的笑聲響起,就像詭異滲人的女巫,即使不是夜晚,都會讓聽到的人不寒而栗。
真是太爽了。
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要讓那些傷害她的,破壞她的人全都毀滅,她要一個一個的摧毀!
誰都別想好過!
臉毀了,脖子毀了,手毀了,聲音也毀了,白氏也在一夜之間崩潰,現在白正元還躺在醫院裏成了植物人,什麽都沒有了!
要不是被阿莊找到了她,她恐怕早就死在垃圾場了!
滔天的恨意席卷全身,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著。
毀了她,那麽現在,就輪到她來毀滅別人了!
不遠處,向她跑來一道高大的身影,同樣是一身黑衣,但臉卻沒遮住,那是一張英挺威武的國字臉。
阿莊跑到她身邊,笑了笑,臉龐微微扭曲,剛才還威武的國字臉,看起來怪異極了。
陰冷。
“小姐,成功了嗎?”他興奮的道,眼睛流露出變態的快感。
自從上次被冷牧哲下了藥,被那麽幾個饑渴的女囚犯給輪番折騰後,他就徹底喪失了身為男人的自豪。
這對於每個男人說,都是不可磨滅的痛,身體不行了,心理也跟著扭曲了,成就了一個變態的誕生。
兩個變態組合到一塊兒,不幹出些變態的事,那還是變態嘛。
白艾兒抬起頭,細碎的劉海下,依稀可見一雙恐怖的眼睛,那眼皮兒都給毀了,泛著黑紅色,使得眼睛看起來特別駭人。
“就怪那小賤人反應的太快了,下次要對付的就是她!”
她惡聲惡氣道,黑衣下的臉龐猙獰的扭曲在一塊兒,皮膚毀了,甚至看到了血管,灼燒的皮肉上還漫著血絲。
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阿莊陰陰一笑,眼睛裏射出的光跟淬了毒一樣:“小姐,有人願意幫我們。”
“幫我們?”白艾兒眸子驟然一閃,扯了扯毀去大半的嘴唇,“誰?”
“我。”
陡然插入的聲音吸引了白艾兒的注意,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身姿挺拔偉岸,氣質儒雅,溫文爾雅,比之冷爺稍稍遜色些,沒有那麽大的氣場,但依舊很出眾。
插著褲袋走來,涼薄的唇微掀,走在窄小的街道裏,倒像是在進行時尚走秀,任經過的男女都會看上兩眼。
“是你!”白艾兒定下了心,眼睛閃了閃。
薛東宸站在兩人麵前,聞到飄來的異味,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扯出一抹極淡的輕嘲。
“正是我,反正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跟著我,如何?”
這兩個人的用處實在太多了,招攬了的確是件好事。
和阿莊對視一眼,兩人尋思了一會兒,打定了主意。
“好。”
如沐春風的笑笑,薛東宸微側過身,金燦的陽光模糊了他的麵容,飄渺的聲音響起:“南,交給你了。”
語畢,插著口袋,悠長的走遠了。
而白艾兒和阿莊身前,卻出現了一抹身影,看不清麵容,僅看到那一頭及肩的金發,璀璨萬分,刺目的耀著兩人的眼。
“跟我走吧。”
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周,楚楚在設計部也老老實實的待了七天,每天都在學習,每天都在長進。
一些較小的單子也能上手了,逐漸熟悉著這一工作,那認真的工作態度,待人謙恭的態度,受到了不少同事的好評。
顧曼也是看在眼裏,心裏鬆了口氣,想想也是,冷總是什麽樣的人,眼光好著呢,看中的姑娘豈會差到哪去。
這下,她是徹底的放下心了。
“那楚楚我先下班啦,明天見。”
下午五點,汐月收拾好包包,向楚楚搖手告別,這幾天她們倆的感情也增進了不少。
在她的心裏,汐月是個可愛的女孩,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不過一會兒,部門裏的員工也都相繼離開,等到最後顧曼也收拾了出來,見到她還在忙著。
“嗯?楚楚,你還不走麽?”
這話剛出口,顧曼就反應過來,這楚楚是冷總的未婚妻,當然是跟著冷總,這不冷總還沒下來接她嘛。
“我還有一份文件沒看完,看完就回去了。”楚楚展顏一笑,揚了揚手裏的文件。
顧曼點點頭,道了聲別,剛出設計部,就看到從專屬電梯裏走出來的冷牧哲。
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冷總。”
淡淡的應了她一聲,冷牧哲瞥了她一眼,往前走了兩步,又突然轉過身,叫住了她。
“顧曼,這幾天你對於楚楚的表現有何評價?”
立馬挺直了腰,顧曼目光清凝,不卑不亢的說道:“楚楚的表現我很滿意,上手的還算快,她雖不是這個專業的,但表現的很出色。”
牽了牽唇角,冷牧哲淺淡一笑,聲音顯然柔了不少:“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是。”顧曼點頭應道。
看向他冷傲的背影,不由心想,這個冷情的男人動起心來還真是讓人震撼。
上了電梯,裏麵還有一個人,顧曼揚起禮貌性的微笑:“羅助理。”
見是顧曼,羅文立馬站直了身子,臉色正了不少,清了清嗓子:“顧,顧,顧總監。”
點點頭,踏進電梯,安靜了兩秒鍾,等電梯門合上後,羅文看向顧曼,眼神飄遠了,不著邊際的問了句。
“顧總監去幾樓?”
“啊?”顧曼疑惑的看向他,見他發愣的樣子,搖頭失笑,“這都下班回家了,不去一樓,去哪?”
“啊哦!你看我,這,嗬嗬。”羅文反應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心裏暗咒,自己竟然會犯這樣的傻。
在美人麵前丟臉了,耳根子微紅,顧曼噙著微笑,看著跳動的數字,氣氛微妙而尷尬。
冷牧哲邁著穩健的步子向設計部走去,透過玻璃看向裏麵那抹背對著自己的背影。
靚麗嬌俏的,抨擊了他的心髒。
目光放柔,腳步放輕,走到她身後,楚楚都沒有發現他,正努力攻克著眼前的文件,臉上還架了副眼鏡。
“還要多久?”
低磁的聲音驀地響起,嚇了楚楚一跳,拍了拍受驚的心髒,摘下眼鏡,回頭看向他。
“你嚇死我了,走路都沒聲的。”
冷牧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這不是在鍛煉你的承受能力麽。”
搖了搖頭,享受著從頭頂傳來的暖意,楚楚又把視線放回文件上:“還好我沒有心髒病,否則就跟你永遠說拜拜了。”
“瞎說什麽呢。”冷牧哲不滿的冷斥,這都說的什麽話呢。
楚楚吐了吐舌頭,不理他,繼續看文件,等了一會兒,冷爺又看了眼時間,想想,還是出去打了通電話。
再進來之時,手裏多了兩隻包裝袋。
這時的楚楚也看完了文件,在窗戶邊做白領必做的伸展體操,坐了一整天,骨頭都僵硬了。
“這是什麽?”她瞟了那兩隻包裝袋一眼。
冷牧哲把袋子遞給了她,捏了捏她柔軟的小腰:“去換上,晚上有個商業舞會。”
“又是舞會啊,我能不去麽?”
一聽又是舞會,楚楚就頭疼,她參加了那麽幾次舞會,宴會,甚至自己的訂婚宴,總會有悲催的事情發生。
現在她是對這些舞會沒有一絲好感,完全是她的受難日,真夠糟心的。
但是,反抗、拒絕有用麽?當然是不能。
在冷爺的逼視下,她不得不接下了袋子,無奈的癟了癟嘴,還不知道今晚又要發生什麽呢,估計又沒好事。
“你不想去,難不成還想我找其他女伴?讓我挽著她們的手,摟著她們的腰跳舞?你樂意?”
他這話雖說是威脅,但說的在理,楚楚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慢悠悠的向洗手間走去。
“比起你跟其他女人跳舞,我更不想去麵對那些破事,你樂意見到自己的媳婦,每次舞會都遭罪麽?”
前一句冷牧哲還想咆哮,這丫頭就這麽不介意他去碰其他女人,心頭一下便燃起了火焰,但聽到後麵,怒火又奇跡般的熄滅了。
她這也說的是大實話,每次這些宴會什麽的,總是會有壞事纏著楚楚。
學校裏的畢業舞會,公司裏開展的宴會這些,就連訂婚宴都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兒,總之,楚楚參加的宴會總會出事。
就好像,宴會這玩意兒,天生跟她命裏犯衝似的。
輕歎一口,本還想就這麽算了,她不喜歡就隨她去吧,自己一個人去也行,誰知楚楚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
她真是穿什麽都好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條長裙,勾勒出其曼妙娉婷的身姿,不需要太多的打扮就出眾的能光耀全場。
“咱不去了,我一個人就成。”
說這話,冷牧哲一方麵是不想讓她再碰到那些糟糕事,另一方麵就是她太驚豔了,這樣的楚楚應該放在家裏,留給他一人欣賞。
她的光彩,不能被其他男人也給看去了。
睨了他一眼,楚楚嫌棄的擺擺手:“冷爺,你要不要這麽矯情,剛剛還讓我去,現在我衣服都換好了,你又說不讓我去了,什麽意思啊?”
圈住她的肩膀,冷牧哲親了親她粉嫩的臉頰,實話實說:“我這不是想把你藏家裏嘛,長那麽漂亮,出去勾搭一群臭男人的目光。”
楚楚抿了抿唇,眉梢掩不住的笑意:“臭男人裏是不是還包括了你,冷爺?”
“我臭麽?你好好聞聞,老子到底是香的還是臭的。”冷牧哲低下頭,把腦袋湊向她的臉蛋。
給他賞了一個爆栗,楚楚雙手環胸,跳得遠遠的,笑的花枝亂顫:“行了,你還香的呢,又不是香妃娘娘。”
“你這小家夥!幾天沒收拾你就皮癢了是吧。”
那記爆栗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冷牧哲眉梢飛揚,止住嘴角的笑意,瞧瞧,這丫頭都能這麽說他了。
在他撲來之際,尖細的高跟鞋抵在了他的膝蓋上,楚楚挑起眼角,眼波流轉,其中的神采甚是撩人。
停下腳步,見那雙包裹在高跟鞋下的纖纖玉足,從他的膝蓋向大腿遊移,別樣的觸感,別樣的刺激。
當即,冷爺就僵直了身子。
在最關鍵一刻,楚楚突地撤回腿,一本正經的收拾起自己的包包,沒再看他那僵硬的樣子。
“丫頭,二丫,寶貝,你就這麽走了?破壞了生態平衡,就這麽完了?火點著了,咋辦?”
額頭上的青筋突了突,冷牧哲耳根有些紅了,氣息略顯紊亂。
楚楚嗯了一聲,指了指牆壁上的時鍾,微微一笑,笑的可迷人了:“是啊,冷總,我下班了,接下來還要去舞會,別忘了給我算加班費。”
“你!狠!”
不解恨的咬咬牙,楚楚都能聽見他的磨牙聲,紅唇高高翹起,咱冷爺有時還是挺招人稀罕的。
見時間差不多了,冷牧哲也不鬧騰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頭微垂,忍耐著翻騰的邪火。
這丫頭真是,唉,還是回家再說吧。
認命的呼了一口氣,他才站直身子,整了整淩亂的西裝,走向在一邊賊笑的小女人,黑著臉的樣子明顯是欲求不滿。
本來這幾天就沒敢碰她,見她上班那麽累了,每天晚上還要看資料,就也沒折騰她。
現在被她這麽一撩撥,能忍住的男人鐵定都是萎的。
坐上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兩句,很快就到了舞會場地。
今天據說是西城商界所有企業的老總都要參加,是一場極其龐大隆重的舞會,來的都是商界精英,對c。l的發展有不少的好處。
兩人的進場,掀起了不小的風潮,再怎麽說,訂婚宴雖被人破壞的有些不愉快,但怎麽說,他們這婚是實實在在訂的。
大家也不敢隨意評判,個個上來打招呼,喝酒,楚楚跟在冷牧哲的身旁,笑的嘴都要僵了,頭也點的麻木了。
怎麽說,她現在也是以冷總的未婚妻出席的,中途也有不少名媛貴婦上前和她打招呼。
對於上流社會的這些圈子,楚楚是不喜歡的,也不擅長,人際關係這塊兒,她也隻跟自己聊得來的朋友在一起,所以說來說去還是那麽幾句。
這次,從進場到中場,再到第一支舞結束,倒是沒有一件事發生,這還讓楚楚鬆了口氣,懸起的心放鬆了不少。
也許今天會順順利利的也不一定,隻希望舞會能快點兒結束。
下場舞會需要休息,冷牧哲被幾個大財團的老宗師叫了過去,暫時離開了會兒。
這種時候,楚楚不敢動了,因為每次炮灰,渣渣出現的時候,大多都是冷爺離開她之後。
站在原地安靜的喝著果汁,時不時和周圍的人講上兩句。
微笑著,看見時間一點點流逝,快了快了,馬上就要解放了,就在心中的喜悅悄然冒出了個頭的時候,身旁插進的聲音一下掐滅了那短暫的喜悅。
“喬小姐是吧?”
一記雅貴溫和的聲音響起,望去,是一個保養得體,儀表端莊的貴婦人,來這宴會上的都是大企業的太太。
她正了正神色,點頭應道:“請問你是?”
小腦袋努力的搜尋著對這人的記憶,怎麽好像,她在哪裏見過這個人?有股淡淡的熟悉感。
可是,她又不是經常出席舞會的上流名媛,哪會認識這種貴婦人?
“哦,我是……”
話剛出口,就被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了:“媽,你怎麽到這來了?”
循聲望去,一身穿香檳色長裙的美女跑了上來,熱情的擁住了貴婦人的手臂。
貴婦人溫雅的臉上揚起笑,拍了拍她的手:“露露啊,我不是讓你在那待會的嘛,我等等就回去。”
“哎呀,媽,我不想跟你分開嘛,你在跟誰講話呢?”
葉露討好的晃了晃的貴婦人手臂,一張明豔活潑的小臉笑的甜滋滋的,任誰看上去,這一對絕對是母慈女孝的畫麵。
葉露循著目光看來,對上楚楚的眸子,剛還笑的像朵花兒小臉一下變了,眼中射出強烈的恨意,晃著貴婦人的手加大了力氣。
“是你!”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恨不得刻在骨頭上,把它好好分解,眼中的恨意像是濃重的漩渦,恨不得吞噬了麵前的整個人。
楚楚挺了挺胸,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坦坦蕩蕩的應道:“是我。”
在葉露跑來的那一刻,她就想起了這個貴婦人是誰,不就是那次宴會上,看到的簡言軒的母親嘛。
簡言軒在訂婚宴後,被冷爺處理了,她是知道的,看來這貴婦找自己是為了簡言軒的事了。
隻是簡言軒能原諒麽?當然是不能了。
想想他在訂婚宴上做的事,要不是因為‘沉睡’幫忙,她之後還會遭受什麽事?
這種齷齪,壞心眼的男人,救了他幹什麽?
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去幫一個害自己的人,那還對得起自己嘛!對得起冷爺那麽處置他嘛!
別說葉露現在有多恨她了!
她一直知道簡言軒不愛自己,跟自己訂婚,也不過是為了家族聯姻,拯救公司危機,兩者互利。
但簡言軒追楚楚,這是她不能接受的!怎麽說她也是他的未婚妻,當著她的麵跟其他的女人亂搞關係,這不是往她臉上甩巴掌嘛!
更何況,一想到簡言軒後來被人抬回來的樣子,她就想作嘔。
這個男人是徹底的廢了,就連起來走路都有些困難了,後來專家還診斷他心理出現了陰影,迫使他現在見到女人就狂嘔。
總之,現在的簡言軒是徹底的廢了,她的愛情也無望了。
而這些都是因為喬楚楚,學校時期,她因為算計了下楚楚,葉氏就遭受了重創,才和簡氏聯姻。
現在,簡氏又不行了,原因還是因為喬楚楚,訂婚宴上的事她也聽說了。
現在的葉露成了上流名媛排斥的對象,生活糟亂的一塌糊塗,造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喬楚楚,就是她這個命裏的克星!
念及此,葉露猛地回過神,二話不說,端起身旁酒桌上的酒杯就潑來。
楚楚斂了斂眸,看到衝自己招呼來的酒水,扯出一抹諷刺的嘲諷。
真是沒點技巧,千金小姐耍起狠來無疑就是這幾招。
身姿翩翩然的向旁邊閃過,那酒水就光榮的灑落在地上,這一幕,驚住了不少人的圍觀。
竟然有人敢潑閻王未婚妻!
當即,各類八卦消息就傳出了,簡氏和葉氏的醜聞也爆了出來,還不時扯上了楚楚。
對此,她很不滿。
這些事本就跟她無關,要是他們不來招惹她的話,能被冷爺這麽整嗎?說來說去到底還是他們先犯賤。
況且現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自己臉上潑酒了,她是那麽好欺負的人嗎?以為她好欺負是吧,等著。
冷嘲的笑笑,舉起自己手裏的果汁杯,同樣向葉露招呼過去。
就算她沒被潑到,但意義上可不同,別人都招惹她了,她還有退縮的理由嗎?
沒料到喬楚楚會躲開酒水,更沒料到她會向自己潑果汁,葉露也沒那麽好的身手,任憑那柳橙汁從臉上滑落,暈染在香檳色的禮服上。
渾身黏黏的不舒服,葉露大叫一聲,果汁一滴滴的落下,難受的她想哭。
再怎麽說也是出自豪門大家的千金小姐,即使再刁蠻任性,還不就那幾個招式。
“你個賤蹄子竟然敢潑我!喬楚楚,我跟你拚了!”
葉露尖叫著,滴著果汁就向楚楚跑來,想要拽她的裙子,扯她的頭發,最後連個邊邊都沒碰到,滿手的空氣。
最後還因為踩到自己原先潑的酒水上,兩腳打滑,眾目睽睽下甩了個四腳朝天,什麽千金風範,什麽優雅氣質全都沒了。
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茬著氣,真是痛,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妝容都哭花了。
一旁的貴婦林美芬心疼了,心底對葉露這個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知書達理,嘴甜又會討人歡心。
現在瞧她摔在地上,哭的那麽淒慘,還要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這是什麽事兒啊。
心裏那個火就冒了起來,直衝大腦,瞪著楚楚就罵:“喬小姐,我本來是想跟你好好談談的,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怎麽能那麽過分呢,欺負人啊!”
楚楚被她這話說的真是又氣又想笑,這話說得,還是她錯了?
不對吧,明明就是葉露先衝上來,又是潑酒水,又是叫嚷的,默了行不通,還撲上來死纏爛打,這反過來還是她的錯了?
而這林美芬不就站在邊上嘛,發生了什麽都看在眼裏,所以啊,這上流社會還真是夠亂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楚楚真是對這些潑婦沒話說了,勾起唇玩味道。
“嘖嘖,真是一出好戲,我還是頭一次見著狗咬狗的架勢呢,長知識了,謝謝二位的賜教,我這還忙著,就不陪你們了,你們愛咋滴咋滴。”
她揮了揮手,保持著自己的招牌式微笑,氣的葉露和林美芬直炸毛。
在圍觀的人中,也有不少見過那一幕的,紛紛開始說葉露和林美芬的不是。
拋去情理不說,就說這喬楚楚是冷牧哲的未婚妻,誰都要給足了麵子,腦子壞了的才會上去找茬。
這下,指責那兩人的聲音更大了,一下就傳到了在裏廳喝茶暢聊的幾大宗師,以及冷爺。
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跟幾人打了聲招呼,便沉著臉走了出來。
那頭的叫罵還在繼續。
“你說誰是狗!賤蹄子,有種你再說一遍,就你這種憑著狐媚子臉勾搭上冷牧哲的,過不了多久遲早也會把你拋棄了!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目中無人了!”
“是啊,我原先以為你是個好說話的小姑娘,沒想到這麽無禮,我們家言軒真是被你害慘了,你這個克星,盡害我們家的!”
葉露和林美芬的脫口秀還沒結束,就被驟然降臨的沉喝止住了,頓時,整個會場的氣溫驟降。
攜帶著強大的氣場而來,壓迫感十足,威懾力滿分,一下成了眾人的焦點。
“老子就看上她的姿色了,你不服?就是你送給我,老子也不會賞你一眼!少在那唧唧歪歪!”
這是諷刺葉露呢,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接著,冷爺又看向林美芬,孤傲的冷嗤:“簡言軒這種敗類那麽想要別人的女人,我就多給他幾個折騰,怎麽了,還不滿意了?”
他一降臨,葉露兩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誰還敢在這閻王的麵前說話啊,場上寂靜一片。
楚楚愜意的喝了一口果汁,眯了眯眼,正好冷爺來了,不然她還覺得跟那兩人說話吃力,省的她煩了。
傷肝,又傷身。
楚楚朝他聳了聳肩,那眼神仿佛就在說,看吧,我就說我不適合參加舞會。
冷牧哲回應了一眼,薄唇微勾,上前摟住她的小蠻腰,掃向眾人,沉聲道:“老子的女人誰敢嚼舌根!”
被他掃過的人一一閉了嘴,低下了頭,連屁都不敢放,好吧,還是冷爺威懾力大啊。
再看向躺在地上的葉露,和扶著她的林美芬,眼睛閃了閃:“下次做戲一定要做足了,說不定還能去奧斯卡捧個小金人回來。” ㊣:㊣\\、//㊣
那眼裏的警告葉露兩人怎麽看不出來,顯然這下簡氏和葉氏是徹底無望了。
“走吧,累了嗎?”
垂首望向楚楚,後者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大boss,十點了,美容覺已經犧牲了,再不回去,明天上班就起不來了,我還想拿全勤呢。”
“好。”
冷牧哲絲毫不掩飾眼神的寵溺,在眾目睽睽下摟著她,甜甜蜜蜜的出了會場,留下兩道瀟灑的背影。
直到兩人沒了影,眾人才驚歎,冷麵閻王的真麵目竟能迷糊眾少女的心,太帥,太酷,太溫柔。
這未婚妻,還真有點本事,能把這麽個黃金男攥在手裏,值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