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選擇了旁觀者之前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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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在裏麵說的挺久的。”赫連曦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鳳沐清沒問你什麽?”鳳沐璃問。
赫連曦扇了扇玉扇,“他去了一字閣了。”
鳳沐璃點點頭,也是。
“恭喜你啊,太子殿下。”南宮嘉兒從不遠處走來,看起來精神煥發。腳踝上的鏈子隨著她走動叮當響,南國女子都很喜歡在腳踝上係上一個獨特的鏈子。這算是一種風俗了吧。
鳳沐璃臉上還是那副冷漠樣,看不太出與別人不太一樣的地方,“郡主,今日的倒是沒有出去嗎?”
“你這太子一做倒是生分了。”南宮嘉兒逗弄,“今天京都發生這麽多事情,就屬這皇宮最為熱鬧了。
“也是。”
赫連曦搖著他的扇子,翩翩模樣,一貫他笑麵虎的模樣。“不知道這位是?”他倒沒見過這位皇族女子。印象中錦國皇族沒有這個人,看這模樣像是南國的女子,一身打扮有點南國南疆的味道。
“赫連,這是南國攝政王之女,南宮嘉兒郡主。”
“南宮郡主,在下赫連曦,有禮了。”原來這就是那南宮相的女兒,聽說她自小就是前往南國南疆去學習修煉的。
“原來是北國赫連太子,嘉兒這廂有禮了。”南宮嘉兒聽過赫連曦的名號,是個有本事的男子。和那之前見得舞家公子都是有名的很,“看來赫連太子是這次來參加盛典的吧。”
“是啊,錦國山水好,倒是有些流連忘返了。”赫連曦說道。的確錦國養人,遇見了他家葵兒。
瞧著赫連曦的眼神,就知道他這心思半點離不開木葵的。鳳沐璃就想搖搖頭以表示這個北國太子的墮落,為美色所惑。「赫連曦:你自己不是啊!」
“對了,你們這是要出宮了嗎?”南宮嘉兒問。
鳳沐璃答,“嗯,近日炫兒有些不快,況且太子事宜也需他們那些奴才好些整理,這兩日也落得個清閑。”
“我說景禾,你倒是對這個小舞妹妹很好。”
“不對她好還能對誰好!”鳳沐璃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
南宮嘉兒神色暗了暗,“要不你們等我一下可好?我也想去一字閣逛一逛,你們也知道的,現在這五國之內的女人家要是去了錦國都是要去一字閣的。”
“反正順道。”赫連曦說。
“那我和小滿回去拿個東西就來。”
“郡主直接去宮門那邊的馬車處吧,在那邊匯合的也省的你這多跑幾段路了。”鳳沐璃說。
南宮嘉兒則是眉開眼笑的,“也好,我去去就來。”
赫連曦等著那主仆而人一走,一副痞子笑,“你倒是挺憐惜這郡主的。”
“救命恩人。”
鳳沐璃轉身又說,“不過是怕她耽誤我見炫兒的時間。”
赫連曦直接在後麵翹了翹大拇指,這孩子了得!
“對了,”鳳沐璃停住腳,回頭又對一步之遙的赫連曦說,“我看以你的資質做個長舌婦綽綽有餘。”
“你個混小子!”開玩笑!
壽康宮某小院子
“就是這個。”南宮嘉兒找出了一個小盒子,很精致。
“小滿,你的錢袋若是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的。”
小滿回道,“多著呢,咱們王爺給郡主您的怎麽會少呢?”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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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閣
地下室
“木薇來信了,說是她得在南國多待些時日了。”舞依炫說。
看起來舞依炫有些無精打采的,木葵在一邊打算盤算賬,不時地瞧著她幾眼,“依依呐!”
“我沒事兒,就是今個不想說話來著。”舞依炫這強顏歡笑的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心裏有結。
“啪”的一聲,這記滿了數字的大簿給木葵重重的合上了,“走,咱們出去走走,這裏空氣也不怎麽好的。”
“翡翠,你和其他管事說一下,我和小舞出去散散心。”木葵開了門,對著拿完貨準備上去的翡翠囑咐了聲。
“好。”
“走吧。”
舞依炫也沒力氣,就被木葵從後門給拖出去了。
“那咱們去楓山吧。”舞依炫歎口氣說。
“依你。”
二人並肩前行,後麵一如既往跟著暗處保護的飛揚。
兩人走後不久,一字閣的前邊
“若昕,小舞呢?”
“你回來了。”藍若昕也有些日子沒見著鳳沐清了,有日子沒見還真是人瘦了一圈。
“和木葵出去散心去了。”
“謝了。”鳳沐清說,準備抬腿就走。
“等等等,你急著去哪兒,你知道她們去哪了嗎?”藍若昕問。
“知道。”鳳沐清肯定地說,但是剛剛走出一步又回來了,“我再問你小舞和舞家有什麽關係?”
藍若昕停了手上的筆,“說來話長。”
“洗耳恭聽,但長話短說。”鳳沐清其實知道的差不多了,心中已有了明朗的答案。
藍若昕歎口氣,“就是......”
倆人說了個大概,“但是依依有些私事我是從前從來不知道的。這些更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受了很多的苦。你都無法想象的。”光是姑母說的不這麽詳細的概況她都聽得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事實不止於此。
“這些依依不知道和你提過沒有她的幼年,我也不便多說,要是她願意和你說得話最好,要是不願多少的話,你也別多問。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姑母姑父也不是特別詳細,就我知道的也是無意得知的。”
“不過她最近確實奇怪,且不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說她從南國回來之後,她有時候整個人像是飄忽的,有時候說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說什麽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些記憶,還說什麽她到底是誰這樣的話?可是我聽來有時候又不像是和我姑母他們有關的,總之有些莫名其妙的。”
鳳沐清上唇抿進了嘴巴,“她和你有說在卞城我們遇到的事情嗎?”
藍若昕搖搖頭,“她怎麽會去卞城的?”
鳳沐清眉毛蹙起,“我也好奇。那日她莫名其妙地出現,而我也是莫名其妙地發現她的。隨後的是她暈倒了,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嘴巴裏麵說得話讓我覺得更是匪夷所思。”
不知道錯覺還是他也被弄得有些神誌不清了,當時他竟然覺得那場景很熟悉,而且舞依炫當時給他的感受就是他們的關係親近的像是認識了多年的。
恍惚中,他看見了些片段,很亂,很多,不清楚,而那個潛意識告訴他,他不該去多追究和明白那些。
藍若昕心下有些擔心,“你和她好好聊一次,畢竟你們倆能說的還是多的,她很多是願意告訴你的。”
“會的。”
“沐靈,你在這裏...”鳳沐清一轉身這孩子就沒影了,“聽書,八公主呢?”
“公主說去四處看看,到時候她會在這裏等您的。公主身邊有唐風跟著應該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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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在這裏。”鳳沐清很快的就找到了舞依炫。
舞依炫從來都知道鳳沐清是好看的,他是個君子,是個善解人意的毒舌男子。他衝著她輕喊,“醜丫頭~”
就像是那時候的一聲,“落落”!
“沐清。”舞依炫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他,而他同樣張開手似乎是在等著她。寵溺卻沒有其他情愫的眼神,他們之間有著別人無法言喻的羈絆。
木葵很自覺地退開了,到了另外一個樹下坐下,欣賞欣賞這楓山的美景。她從來不知道京都還有這處美麗的地方。
而一直跟著舞依炫的飛揚,這是時候就和人家狗仔隊似的,這可是抓到了不良場景啊!趕緊給主子打個小報告!那什麽,通知一下。趁著他們不注意把他的信號煙霧彈發上天,這橙色的迷霧散在天上,通知了該通知的人。
“恩,藍家小少爺給的東西就是好。”飛揚不常用這煙霧彈。
“初次見麵,你好啊。”聽書和聽琴一人一個手搭在這打小報告的飛揚肩上,笑得還是比較“和藹”的。
“嗬嗬...你你們...好啊!”啪嘰,手上的小煙霧彈掉地上了。他這是被抓包了?不對啊,他慌什麽?“幹嘛!”
鳳沐清和舞依炫在楓林裏麵走著,木葵說自己在這邊歇息一會,讓他們倆去自己掰扯。
“聽說你這次立了大功的。”舞依炫說。
“也多虧了你。”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鳳沐璃做了太子,鳳沐清怎麽辦?她一直是支持鳳沐清的。而且鳳沐清也為此做了很多的努力的。可是奈何錦皇太過奸詐,這皇榜一出她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可不就是沐璃從小就被他父皇給算計了,一直屬意他作為太子的。
現在看來不光光是沐璃了,整個鳳家皇族都被算計了,也是苦了這些皇子大臣們了。
“我說你父皇還真是老奸巨猾到一定程度了。算計了所有。”舞依炫煞是鄙視,徹徹底底的鄙視,鄙視。
“嗬嗬~”鳳沐清倒是被她這眼神給笑到了。“你問我怎麽辦,我是一切順其自然。”
“但是你呢,你有什麽打算的?”他慎重其事。
舞依炫低頭不語,白色的短靴踢著腳下落下的楓葉,一劃兩劃三劃的。
長吸一口氣,“你是我不說你就等著是吧。”
“反正時間不急的。哥哥我,等著。”
她又吐了一口氣,“其實我倒不是因為小璃子成了太子多煩惱。他說他沒那個心思,而且我也看得出他也受不了那個束縛,他對皇宮的厭惡你我大概無法想象。我相信他會處理好的,他答應了我。”
“那你是?”
“我是煩心我,你有沒有發現我最近不正常?”
“你一直如此。”
“嘴巴別那麽欠!”她瞪眼。“我說真的。我最近老是做一些夢,一些匪夷所思的噩夢,也不能全說是噩夢,但大部分是。你知道嗎?有你。”
“你說過了。”鳳沐清說,“我怎麽就成了噩夢了?你要是出現在我的夢裏才會是最大的噩夢。”鳳沐清突然覺得自己和舞依炫還是這種相處的模式來得好,自然親近,他們適合是朋友是親人。
舞依炫突然笑了,“看來我們倆是離不開這拌嘴的模式了,從前還是如今。”
“從前?”他怎麽覺得她說的不像是他們兒時,反倒是有種更久以前的感覺。
“記得我問過你的背部是不是有胎記或者印記嗎?”舞依炫回想著金九黎的模樣,是作為九黎的王的模樣,“你的背後是不是相似一條龍的?”
“......是。”
“那條龍是不是它的角,斷了一截?它的左邊。”
昨晚她又夢見了許多,她以自己的血作為試驗。她夢見了那個叫做落越的女子去了神界,再一次的。
這一次她是為了金九黎,為了拿回屬於她的親人的東西。
不同往日的,落越這一次身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她並不怎麽愛穿太過純白的衣服。而這一身竟是白的毫無雜質,純淨無比。
甚至於她的頭發。
她站在天宮前,她的神識氣蘊已然是達到了天君的高階,這九重天上的人哪一個敢直視於她!那是與墨濯天君幾乎齊驅並駕的人呐!要知道墨濯天君是不屑於當這神界的王,否則神帝怎麽也輪不到旁人來做的!
落越看著這些低著頭的人,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和當時欺淩辱罵她的人真的是同樣的嗎?看看他們,一個個如此的敬畏!一個個如此的錯愕!
怎麽,她還活著這麽讓你們不敢相信嗎?
可惜今日她要的不僅僅如此,她要的是他們惶恐、懼怕!
落越越過眾人,一步一步的踏入這大宴之上,他們酒池肉林,他們尋歡作樂,他們在此談論著那些他們瞧不起的人族,瞧不起的魔族,瞧不起的妖族。他們自以為高高在上,以為他們就是這世界的主宰。
堅定的腳步敲擊著白玉瓷磚,琉璃披帛在她的衣間點點星光,銀白色的頭發更是襯得她仙氣渺渺,也更加的高不可攀。
她走到宴會的中心之上,她理會不過來那個錦柔是否捏碎了玉杯,也不想理會那些神君的緊張......更加理會不了那個墨濯驚訝的模樣,有那麽驚訝嗎?就連喝的瓊漿玉露也失了手?
那裝著瓊漿玉露的玉瓶一路滾著,滾到了她的腳邊,笑道,“諸位見到落越似乎有些驚著了。”她抬手一動,這地上的玉瓶就落入了那纖纖玉手之中。
上好的玉瓶,那雕刻的紅色寒梅顯得格外的美豔,那瓶中的玉露散發的誘人的香氣。這東西她一次也沒有喝過,因為那時候的她不夠資格。
現在她不覺得這東西多麽的稀罕了!
上揚的眉毛,是,她的眉毛也漸漸地變成了銀白色!她這一身除了唇瓣是如那寒梅一般鮮紅的其他並無色彩,她眉毛微微一動,“神帝,今日我是來討回屬於我親人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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