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番外木薇篇之彼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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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嗬,沒有小肚子啥的,也挺結實的。”木薇色氣向又冒了點頭。
“下手輕點,對可愛的弟弟就不能溫柔點嗎?”南宮傲捂著肚子。
上手了,“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可愛呢?”丫的,這孩子臉咋就這麽柔軟,這男孩子長了一雙大眼睛,一個小巧的鼻子,一張一親芳澤的嘴巴,這些她也有啊~~~可洗,她咋就沒有這麽惹人憐愛呢?
“我的臉~”慘遭敵手,“不要激動啊~”之前就在錦國見識過了,花癡女有點可怕了。
“嘿嘿,不要害羞嘛!我們可是拜了把子的,你給我捏你的臉那可是證明了以後你就會是我罩的人了。”木薇繼續上下其手,停不下來了,光滑的肌膚用的什麽牌子的東西護膚的,聽說南國這邊的保護皮膚的香膏還是很不錯的,待會得問問。趁著她還有著剛剛及笄的麵孔趕緊招幾個投入她的懷抱,她的後院也得豐盈起來了。
“你又在想什麽?”不是好事。
“走吧,這個這個,初一也要一起上來嗎?”木薇看了看,似乎隻夠一組客人上的船了,“好像不太夠座位。”
“初一,你待在一邊。”
“是!”
“等等!”
“怎麽了,主子!”
“待會過來別忘了付錢!”
“.......”
木薇揉了揉眼睛,“初一已經走了?”這麽快!沒想到他武功還挺厲害的,平時看不大出來啊!
哼!也就是這時候跑得快了!
熱騰騰的湯麵,飄著肉沫和青蔥,麵上蓋著青菜,大白菜,蘑菇等等材料,“不錯啊,分量很足啊!”賺到了!
“我推薦的自然是好吃了!我可是吃遍了這一區了。你好像很喜歡吃麵。”吸溜!這家不管吃幾次也還是好吃的。
“是啊,是很喜歡麵的,因為有著特別的感情。”吸溜,“很好吃!”
她又笑了,眉眼彎彎似月牙,“特別的感情?有什麽故事嗎?對了,你和那個叫做木蓮的是親姐妹嗎?你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啊,還是說同一個爹?”
“我?和木蓮姐!當然不是了,我無父無母的,隻不過我們都是小舞撿回來的,一起長大的後來也就改了名字都姓木,比如之前在錦國,你見過的木蘭也是。”這小風吹著,小水流著,細麵吃著,麵湯喝著實在是愜意的很。
“這樣啊!”她怎麽看起來一直都很高興的樣子,這種事情一般人說起來不說很悲傷想哭至少也不會這麽燦爛的笑著吧,“那你什麽時候去的你說的小舞家。”就是璃府吧。
“我嗎?我不太記得了,像是九歲還是十歲的?不過還真是羨慕沐心、若昕她們那麽早地認識我家小舞了!我要是也早一點就好了。”這也是她“嫉妒”的地方,“就剛剛說的,我和麵的緣分倒也是和小舞有點關係。哇,還有小黃瓜啊!開心!”
醋溜的黃瓜那就是嘎嘣脆!哢嚓,哢嚓,哢嚓!
“怎麽說?”
“你問我就要說啊!”木薇懟道,吸溜~一大口。“我說,你光顧著問我,那我也要問你才是。我到現在還都不知道你的身份,除了你的名字和比較有錢之外,除此之外倒是一無所知。你都去了我家了而且也都認識我朋友了,算起來我比較吃虧。一家人卻不了解對方很不合理!”
這人其實她覺得無非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但是家裏麵的鬥爭比較激烈比如爭奪家主之位什麽的,親娘和姨娘,嫡子和庶子......
一家人?這個詞這麽輕易的說出口嗎?
“我,沒什麽好說的,姐姐你這麽聰明一定都猜的七七八八了。我有爹有娘就是不管我了,我在家裏就是一個散養的好吃懶做的少爺,不過是家大、事兒也就多、人也就複雜。所以,也真的沒啥好說的。”
南宮傲拿著筷子也大吃了一口,“你呢,在遇到那個叫做小舞的人之前你怎麽過的生活?”看她這麽開朗活潑的,而且也有些過了頭的樣子,倒是很好奇以前她過得什麽生活遇到的什麽人。
木薇撇撇嘴,“說起來我是跟你沒法比的,你含著金鑰匙出來,我是連湯匙都沒的含的人。我還記得東西也就是跟著人家戲班子或者雜耍的人一起混日子的,我年紀小什麽都不會其實我根本不是這裏麵的人,但是這裏麵人多我這麽小個也發現不了我在裏麵也就混一天吃的算一天了,他們去哪表演我就去哪兒。看他們唱戲,表演雜技也挺樂嗬的,也是免了看戲的錢。”
她笑道,“說起來那段日子也不算苦,唯一一點就是老是要換裝,還得有時候裝作是個男孩子,臉上也沒個幹淨的時候。我呀,就怕人家看出來。我要不把他們吃大鍋飯的那個鍋底灰抹在臉上要不就是直接活點稀泥抹在臉上的裝作小黑蛋子,我自己都嫌棄自己那叫一個臭。衣服就更不用說了,你猜我怎麽著的?”
她說的眉飛色舞,兩隻手也沒有撈麵吃了,在自己臉上劃拉來劃拉去的,“偷了別人的衣服來穿?”
砸吧了一下嘴!“你姐姐我是那種人嗎?我是正大光明撿的!”白眼一個過去。
“他們都睡著了,衣服掉落一地的......以前不懂怎麽有些人睡個覺衣服什麽的都脫完了扔在地上,現在是終於明白了。”她奸笑起來了,“小南驕,你明白嗎?啊~額嘿嘿嘿......”
就她這一臉的“淫笑”誰看不出來她是想歪的,但是,“明白什麽?”
她叼著筷子,一副女流氓的模樣,“沒事兒,以後姐姐給你找婆家,不是,那什麽!找媳婦兒的時候你就明白了!!話說回來,他們那樣子也倒是便宜了我,管它大還是小反正能穿就行。大的就當做是包袱,小一點的改改,補一補那也就是成了,也不會讓我像是個乞丐還能跟著。”
“那後來呢?他們就不會發現嗎?”這麽賣力的隱藏自己就隻是要一個溫飽,和衣不蔽體。
“你姐姐我這麽聰明怎麽可能!但是後來還是被人家給打小報告了,說起來他們就是羨慕嫉妒恨我的才華。我那時候因為收集的衣服多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上癮了,天天地做衣服倒是讓我自學成才地回了針線活。我就開始給那班子裏麵的人有些人做衣服了,尤其是小一點的女孩子愛漂亮我就給她們的衣服上加一點圖案,我也能賺點錢也讓他們不要和班主說把我趕出去。”
“也是我不小心,把一塊上好的布料給弄了出去讓人家給發現了,原主找到了這兒非要讓我賠錢。之前我也得罪了幾個女的,我不喜歡她們不給她們做東西,這會子倒是起勁兒了一個勁兒的起哄架秧子,我不是這戲班子的事情也給抖摟出來了。他們是走南闖北的走的地兒剛好是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麽官府後來我就被綁了在了樹上,拿走了我之前攢了好久的幾百文錢。”
木薇搖搖頭,“想想自己當年太蠢了,想想都是淚啊!”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小竹筒,大拇指弄開塞子就往嘴巴裏麵送。桂花的香味,酒的清冽,桂花酒一聞便可識得。
“要來點嗎?”
南宮傲搖搖頭,“我不喝酒的。”
“也是,等你再大點,姐姐我帶你嚐遍我收藏的酒。我這話匣子給你打開了倒是停不下來了。我繼續說啊!”清了清嗓子。
南宮傲記得她房裏是有一個大的架子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真的是個愛酒之人。都說這愛喝酒的人大都挺豪放爽朗的,今日他覺得這個木薇就是一個代表人物。之前她對他“報仇”那叫一個“小肚雞腸”,更是來了南國後對他“惡臉相對”的,可這姑娘卻因為他長得比較漂亮就對他好臉色好言語的了,更是說著對他分享許多東西,處處得表現就像是他真的是她的弟弟一樣。
“我聽著你說。”南宮傲一臉的乖巧。
“後來我就被捆了七天七夜在那棵樹上,要是我再看到的話一定會認出來的。”木薇說得信誓旦旦。
“為什麽?”
“那幾天沒吃沒喝的,又是夏天的。我生來這個世上不是為了奔著死去的,都說人總有一死可是那時候我就偏偏不信,老娘在那個鬼地方想盡辦法活下去就這死了我不甘心。我掙脫不開沒關係,還有樹皮我可以摳下來吃。沒有水也沒關係,清晨的露珠總會有那麽幾滴會落到我嘴裏的。隻要是能落到我身上的蟲子每一個逃脫了的。”
她頓了一下歎了口氣,“畢竟它們逃脫了我的手心,我就逃脫不了死神的枷鎖了。”
那時候她覺得煩人的夏蟬叫聲那麽的悅耳,因為它來臨了她便有的活了。
那時候她覺得黏人的汗水味道那麽的甘甜,因為它滑落了她便有的活了。
那時候沒有下一場雨,可是她也沒有的臉上也沒有下過一場雨,因為哭了那她就沒力氣等著人來了。
那時候她等了很久,似乎那個樹像是一個墓碑——她的墓碑,沒有人經過,沒有人祭奠。那條路就像是通往陰間的,她一個人的路,不過是她在路上耽擱了似的,因為不甘所以遲遲不肯走去。
那個時候她也想了很多,為什麽她會被丟在這裏,僅僅因為她拿了他們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便是死罪?她隻知道的是她跟著那個戲班子有過百人的這個人群裏,走過鳥語花香的白日,走過狂風暴雨的黑夜,走過桂花飄香的林中,也走過銀裝素裹的雪地,一日一夜的過著。
她數過這裏原有一百一十二人,曾經離開了八個人,後來病死了三個人,再後來增加了五個人。她記得每一個人的臉,可是似乎沒有一個人記得她的臉、她是誰。她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來來,因為每個人都喊她喂,她不喜歡。
太想要被需要,被喊著來來來,來她這裏、來他這裏。至少她不會被丟下。
她記得她幫著那些人抬東西、找東西、跑腿她都心甘情願這樣子她還有點用,幫那些稍微小一點的孩子頂罪,那樣子他們會給她一點點的吃的交換,可是她到底是沒有唱戲雜耍的天賦所以她賺不了錢是留不得的。至少她被綁的最後一句話她聽到的。
“一個叼著狗尾草的孩子站在了我的麵前,她開口說,這姑娘長得夠醜的,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恍惚間看到她的身後還有幾個人,但是我想要開口罵她來著,說我醜真是眼睛不好。可是我一點力氣都沒了。”
“我又聽見她說,‘飛揚同誌看到了嗎?人家一個小屁孩的衣服都比你這衣服有個性,看看你這黑不溜秋的,你這是要太陽公公吸睛啊!論作死,無雙哥哥不敵你!’”
“她怎麽不立馬救你下來?”南宮傲聽著前麵的已經有些揪心了,因為她還剩了很多的東西沒有說,比如那時候她在想什麽,那時候她什麽心情。滋味應該不少於死亡的來臨吧。
“聽我說,我那時候已經花了眼,她突然喊道,‘飛揚,你非要我親自動手嗎?看我長大以後夠得著你的頭了不打爆你腦袋!人家小姑娘都這樣子還不給鬆綁,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怪不得快二十歲了還沒有媳婦兒。哎呦,你輕點,人家是小孩子!’我就聽見她想喊大聲可是估計怕嚇到我一會大聲一會小聲的。”
她長笑了一會兒,緩過氣兒才說話。
“我也才明白我手上的繩子有一會兒是被摸索不停地,原來是她年紀太小了不夠高夠不著。”她雖然那時也不大可是到底也是有十歲左右的年紀了,也該發育的快了。“那時候她還是戴著麵具的,那麵具下麵的臉一定是很心疼很心疼我的。”
第一次看她不是笑得那樣子傻也不是燦爛,而是溫柔。“你就這麽肯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因為她是舞依炫啊!她是小舞啊!她是第一個經過我墓碑的人,而親手把我挖了出來的人。”
她怎麽會不肯定呢?
那時候的小舞和現在一樣都是善良的,那時候和她一起的人也有幾個,可是第一個上前的隻有她。
她很用力的時候出這句話,“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最珍視的人。最這個字我說不完的,就三個代表一下了。”說的連眼睛都閉起來了。
“僅僅因為她救了你?”
突然地,她敲了一下南宮傲的腦袋,“你知不知道你的問題很不禮貌也很不友好!”
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不是和他之前打打鬧鬧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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