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番外北國篇信任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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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質問的口吻......
她別過頭,淡淡的說,“不是不信,隻是太在乎了。”所以在乎你的感受如何,會對她是否有質疑。
“別怕我會誤會,因為那很正常,我隻是個普通的男人,但隻要你和我解釋了我就會聽得,隻要你說這是誤會這是假的我都會信的,隻要你解釋了。”
木葵擁緊了他,“謝謝你~”
可最後赫連曦還是有些失望的,即使在赫連明恪可能會把她的過去公之於眾的情況,她還是沒有準備告訴他。
她就沒想過他也會累,會不想再等下去嗎?
可是就在所有人以為平安無事的時候,流言還是四起了,所傳得不是木葵的過去,而是恒王和未來太子妃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赫連曦早早地給父母打了預防針,“外麵傳得事情估計很快就會有人在朝堂上提出來,說我家木葵的清白有問題不適合做什麽太子妃的渾話。”
赫連明炎在軟榻上和令狐穗下棋,“看著朕做什麽?現在朝堂是上是你去應付的。”
“我說兒子,你就放心好了,小葵的人品我們還是相信的,你自己處理不就好了。”令狐穗手執白子,“這流言也有些日子了,要不然找個事情壓下去給百姓換換胃口?”
“兒臣不是沒想過,不過我覺得一計又一計會更好。”
帝後互望,“有何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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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這未來太子妃和恒王攪在一起了,聽說在北國之前就認識的。”
“這事兒太子也沒有出來護一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認了這件事情。木葵的罪名坐實了是嗎?嘖嘖嘖,還真是個不要臉的啊!”
“這女人看起來表麵冷漠的樣子,沒看出來這魅惑人的招數一等一的啊!”
“怪不得我之前老是看到恒王往一字閣去呢,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們說這木葵管事倒是會跟了太子還是恒王?要我的話......”
“還有還有太子最近也多去了令狐家了,而且有人看見和那個令狐小姐成雙結對的出入呢。”
藍若昕也來了這一字閣中,家中到底是不比外麵,流言蜚語糟的很,“幾位客官,本店新規定隻招待帶著腦子說這人話的客人...”若昕佯裝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幾位似乎有點掛不上!”
幾個人被藍若昕這氣場給愣住了,最終罵罵咧咧的出了一字閣。
“人雲亦雲的世道啊~”藍若昕看著爆滿的一字閣,這些人有一大部分都不是衝著店和商品來的,可不就是那該死的流言來看人的。她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了。
可偏偏她家木葵就是那種軟硬不吃的人,不要緊的人說的話她都當是個屁,臭是臭了點但是看不見而且稍縱即逝,所以人就在櫃台哪裏安安靜靜地算賬和構圖呢。
舞舜粲也走了進來,“娘子!”辦完事兒就過來了。
若昕歎了口氣,“我說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這謠言按下去,反正你的勢力那麽大。”對天下第一閣閣主來說這應該不算個事兒吧。
“怎麽木葵不高興了?”舞舜粲看了眼木葵,倒是安靜如水。
藍若昕撫了撫額頭,“她要是給點反應的話那倒是好了,我最見不得她這副樣子了。”心裏大抵知道她沒事兒,可是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那都是厚積薄發來著。
木葵不是不在意,隻是心裏麵不想讓別人擔心都自己承受,用那張看不出來的冷漠臉。
木薇的酒被偷喝,雖然不少的鍋都甩在舞依炫身上,但是事實大都卻是木葵,喝了酒之後的她最坦率了。
“你也別著急了,瞧瞧當事人急倒是把你給急的小臉皺巴了。”捏了捏妻子的臉,“笑一個!”
若昕瞪了眼,“一句話幫不幫?”
“這事兒和我沒關係,我說了不算。”舞舜粲說。
藍若昕想了想,“不算?對了,你來了怎麽那個太子沒來?”
“他都不來看看人的嗎?木葵這傷也還是沒好的,他都不來看看人?就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麵?”藍若昕嘟囔著,生怕木葵聽見添堵,“莫不是那個太子心裏隔閡了吧?”
舞舜粲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木葵那邊倒是沒事人一樣,她聽見了舞舜粲說話的聲音也就下意識地去看看赫連曦來了沒有,果然沒有來嗎?自從那一日之後總覺得赫連曦對她有所疏離的感覺,明明之前還是信任她,體貼她的。
她能解釋的也都和他說了,他也說了會信任她的不是嗎?
如果關於她的謠言出來她還算是泰然自若。毫不在意的話,那麽這幾日又有的新的謠言卻是關於他的,聽說他和那個令狐小姐相處的很好。
“我到後麵看看去。”木葵對邊上的掌櫃說。
“哦,您忙。”掌櫃的恭敬道,他這剛剛消化了木葵管事的到來,這藍大掌櫃又親自來這兒了,這更是個狠角色了!這讓他可算是每天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頭幹活。他娘子都說了,最近都冷落她了。
不過掌櫃的心裏也樂滋滋地,怕是這一字閣要好好地在北國發展起來了。他這以後的工錢福利什麽的一定是長長的往上漲,他得賺點娘子的服裝費,孩子的糖人錢才是,爭取在北國買上一個大宅子——不是夢!
木葵看了看這最近不太正常的掌櫃,一臉嫌棄的趕緊轉動輪椅往後麵房間去。
後院種了臘梅,這在北國是很正常的了,黃色的臘梅看起來富有生機光彩,而且馥鬱芳香,有時候坐在前麵的店內都能聞到這梅花香味。
“在錦國有長得這麽好看的臘梅嗎?”
木葵看著突然闖入眼簾的人,“恒王殿下走錯地兒了。”她沒空和他掰扯。
“對救命恩人就這個態度?”有幾日沒見,似乎脾氣更惡劣了。
“要不要出去透透氣?這城裏麵的味道不太好聞。”赫連明恪似乎興致昂揚,“你看起來也聞不慣這味道。”
木葵心裏嘀咕,還不就是你這號人物害得我!
沒搭理他。
“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赫連明恪順手就把她的穴道點住,“出城去逛逛,那裏你會喜歡的。”
攏緊了她的白色披風抱著她直接上了屋頂,好在今日沒有寒風吹奏,讓赫連明恪走的也輕鬆些。
“看你挺高的個子,抱起來竟然這麽輕?”上次就很想說了,她抱起來很軟很輕。
瞧她瞪了這杏眼,卻還是好看,看了看她的手臂,“手臂的傷好的倒是挺快的,都不打繃帶了。”摸著也隻是有紗布纏著了。
沒多久,赫連明恪便落在了地麵上或者說是雪地上,“想我抱著你還是自己走?”
奈何木葵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赫連明恪笑笑,“都忘記了!”點開她的穴道。
木葵立馬跳下來,可惜摔倒在地畢竟傷著腳呢!
“你沒毛病吧!”木葵咬牙切齒。
還沒來赫連明恪都忘記了趕緊去扶著她,卻被人一手打開,“別假好心了。”
赫連明恪的臉有些不自然,“要是真的假好心,我剛剛就直接把你扔下來了,還問你?”有些生氣。
木葵揉了揉腳,好在沒有傷到,“這是哪兒?”
“說了城外。”
他繼續說,“你不會陌生的才是。”
是啊,這個地方她怎麽會陌生?
這是...“雪嶺附近?”木葵想要勉強站起來,但是很難,赫連明恪立馬過來搭手,“你別...”
“你又不是愛任性的人,何必呢!現在你確實是自己站不了的。”
這次木葵沒有推開他的手,的確沒人扶著確實站不起來。
“要進去看看嗎?”
木葵點頭。
她又停了腳步,“你不怕?”這可是雪嶺!北國最可怕的地方。
赫連明恪說,“我以前去過幾次,都是在淺處,估計除了你怕是沒有人去過這最深處的雪嶺了。”
木葵抿了抿唇瓣,“你看了我的劄記了。”不然不會知道的。
“隨手翻了幾頁。”
“剛剛木葵姑娘是在擔心我嗎?”聽著意思他有點高興。
木葵盡量忍著,“扶我去裏麵走走吧。”若是真的可以,她倒是希望有幾個相好的野獸遇見,趁機把這個家夥咬死算了,反正不是她幹的還解了心頭之恨。
省了動手還看得自在。
“想什麽高興事兒了?”她隻是扶著他的手臂走著,並不利索,離著他也很遠,偏偏他的眼睛就是不自覺地往她的身上看去,才發現拉開了弧度的嘴角那樣的值得欣賞。
“那你傻咧著嘴又做什麽?”木葵懟回去。
“高興唄。”赫連明恪說。
木葵也看了眼笑得那麽真實的他,“別人見過你這麽真實的笑容嗎?”
“誰沒見過我笑?”他看了看前麵的雪地,“前麵的雪越來越厚了,要不我抱著你走一會兒吧。不然你可是想都別想過去的。”
“省省吧,就在這兒坐會吧。”木葵拒絕他的好意,她也沒想和他走多遠。
赫連明恪沒所謂,“這可真廣闊。”雪都是閃閃發亮,不少鬆樹所以倒也是鬱鬱蔥蔥的。
“看你寫過,你喜歡在這雪嶺裏麵吼叫,滋味如何?”他看了那劄記,他騙她的,他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盡管每一頁很少的字數可還是停不下來。
沒等木葵回答就聽見這雪嶺裏麵出現了一個男子的吼叫聲,響亮可最後收尾的時候有些破音。
“可真是痛快!”赫連明恪笑得像個討到糖吃的孩子愜意極了。
他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麽她會逃到雪嶺深處去了。
“啊~~~~~~”她也喊了一聲,可要比赫連明恪的時間長多了,也更加的響亮也更加地像個......野獸!
“痛快!”喊完了,心裏麵的不愉快也散了。渾身像是通了什麽一樣,整個人舒爽不已,煥然一新。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喊過了。
突然木葵癱倒在地,直接投入了這雪的懷抱中。“好懷念啊~”若非她的腳上有傷早就在這裏打幾個滾了。
不過她還是在裏麵磨蹭了幾下,這是雪嶺的味道,故鄉的味道,它的懷抱她就想這麽賴著。
“撲哧,哈哈哈~”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可愛頑皮的一麵。”赫連明恪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忍不住就笑噴了。
木葵這才驚覺邊上還有個人,“這事兒你沒看見。”端正身子坐回了原先雪地的屁股印。
“怎麽,怕我和赫連曦說?”
木葵沉沉臉,“你說的還少嗎?”
氣氛就這麽突然僵持了下來。
“我說那些事情不是我做得,你信嗎?”
他很誠懇的樣子,而且似乎也沒有需要騙她的理由。
“信不信隻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上,我想你這個問題問錯人了。”木葵拍了拍身上的雪。
“也是,沒有人想要去了解我的,所以...是我唐突了,怎麽會要求別人去信任我呢?”他自嘲著。
“回去嗎?”赫連明恪問,“不然我那侄兒怕是會懷疑我又對你做了什麽。”
木葵點點頭,確實應該回去了,這路也有些遠,回去得花些時間,而且她出來也沒和人說。
這次赫連明恪背著她走,這次回去的路上他倒是一句話沒說了,安靜了很多。
但是在看到一株紅梅樹的時候他放下了她,那樹下有一個人是個孩子,那樹很大讓那個孩子顯得嬌小不已,木葵扶著旁邊的一棵大樹隻聽見,“叔叔你來了!”
聽起來那個孩子和赫連明恪是舊識。
赫連明恪揉了揉他的腦袋,“大家都還好嗎?”他眼睛盯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木屋,那裏麵有些炊煙從屋頂煙囪裏麵冒出來。
“很好,就是大家很想念叔叔的,我們都長大了已經會照顧自己了,叔叔放心吧,冬日難熬可是我們大家夥在一塊就不冷了。”看得出來這孩子穿得並不厚實也不富貴,補丁的衣服看著就是貧苦孩子。
木葵聽著那孩子有點心疼,明明看著不過是六七歲的孩子正是應該在在父母的懷裏撒嬌的年紀卻說了這麽成熟的話。
“很好,沒了父母什麽的,自己最重要照顧自己就好了。”赫連明恪說,“今日還有些事下回再去看看大家吧。”
那孩子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服,似乎是示意他蹲下來,而赫連明恪竟然也真的配合地蹲了下去,“叔叔,那個人是你的娘子嗎?”那孩子捂著嘴巴偷偷笑著,眼睛也毫不掩飾的看著木葵那裏。
讓木葵直覺覺得有點貓膩,也不敢直視那孩子天真的眼神。
赫連明恪卻意外地臉紅了一下,“不是,隻是個...認識的人。”他竟然連朋友兩個字都說不出口,他和木葵僅僅認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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