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番外北國篇潛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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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琳琅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得不說他的待遇仿佛是個下人。殘破的院子,狹小的房間,屋子裏能有的物品更是少之又少了。
當事人早就習以為常了,睡在自己的床上翹著二郎腿。
“把今天木葵這麽對付那個令狐雲燕的事情給我說一遍。”他想聽聽。
暗衛把事情原原本本給說了一遍,“這一次令狐雲燕算是顏麵掃地了。”
令狐琳琅冷笑,“活該!”
“我看這令狐賀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生出來的這個敗家姑娘算是給他的豪華禮物了。打著赫連明恪的注意,想在赫連明恪事成之後想把女兒嫁給他當皇後,還計劃把赫連曦也當做備選。我看想在這個令狐雲燕就是想嫁人也都是困難了。”
想要兩手計劃,還真是胃口不小啊!也不看看他姑姑那邊有哪一個是看得上他們的。
莫知莫曉也回來了,“主子,事情辦妥了。”
“嗯。”
“主子,屬下剛剛回來看見赫連明恪剛剛從令狐家出去但是並不是走的正門而是從屋頂走的。”
“離開大致方向呢?”
“似乎是舊院那邊!”莫知回到。
令狐琳琅坐起身,舊院?那邊是他父母的舊院子還有姑姑令狐穗以前的房間以及堂姑姑令狐媛媛的房間也在那個方向的,“他是在做什麽?”
“我得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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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舞舜粲問,“從哪裏開始?”
“我那堂姨娘吧。”赫連曦指著稍微小一些的屋子。
令狐琳琅走到一半立馬回頭,“表哥你不會是媛姨的兒子吧?”
“你傻了?”赫連曦一個腦崩過去,這孩子一天到晚淨說什麽。
“看你這對待親人出寒冬般的殘暴一定不會是皇帝姑父和皇後姑姑的種!”令狐琳琅揉了揉腦袋。
這三個人大半夜不睡覺就是來令狐府找真相的,這幾間屋子都是常年無人來的,所以倒也是找的方便。
“你說赫連明恪來這兒是為了什麽?”赫連曦說,“他從來都不會提起自己的母親的。”相處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聽見赫連明恪說過任何關於他娘親的字眼,任何,就連問都沒有過。
舞舜粲說,“你不是說你皇爺爺臨終前對你說要查清楚赫連明恪的身份嗎?加上這幾日他和令狐家的反常,就連木葵都覺得關係不一般。”
“是啊~”若是查到了什麽證據,那麽這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令狐琳琅對這些也略有耳聞,“表哥,近日來我聽聞令狐賀那個龜孫子在調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尤其是軒轅家的一雙兒女。”
“軒轅老將軍一生戎馬,更是名滿天下,智慧同樣過人。所以會不會留下了什麽東西給自己的兒女?令狐賀那龜孫說,軒轅家藏著寶藏,傳說有著金山銀山更有堅不可摧的死士。我猜想也許那龜孫是在打這個的主意。”
赫連曦點頭,“這個傳說似乎是在軒轅老將軍在世的時候就又有的,死後更是被瘋傳過。可是軒轅家後繼無人了,除了宅邸什麽都不剩了也就淡了。”
他看了眼舞舜粲,“軒轅老將軍的大兒子早已經死了,而至於小女兒失蹤了。”
舞舜粲補充道,“世人隻當是失蹤了,而不知道當初她是因為未婚先孕而被趕出了家門,或許還活著。連同那個孩子!”
令狐琳琅問,“有線索嗎?”
“沒有!”
三人淡了淡眸子。
“主子有發現。”莫知在牆角的一出發現了一個機關,繼而在房間的正麵牆壁有了一絲被推開的聲音,不大。
令狐琳琅隨著聲源去找,把那幅觀音畫像撩開,“有暗格。”
“被鎖住了!”他說,可是不急不慢地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根東西,對著那鎖眼,不過三兩下就捅開了,“還以為是什麽呢?”
赫連曦瞧著令狐琳琅滿臉的失望,卻有點好奇了。
“不過是畫軸,幾幅畫而已。”令狐琳琅還以為什麽寶貝呢!
舞舜粲和赫連曦把畫一幅幅的都給打開,“這個人是令狐媛媛吧!”
“是,那這個人是?”
“軒轅家長子!軒轅日照!”
“差不多都是他們兩個的畫像。”
舞舜粲卻指著一處,“曦子,你有沒有覺得這些畫的背景很是熟悉?”他絕對見過,可是偏生有些著急得想不太出來。
赫連曦拿過來,“這是......軒轅家!”他看了眼自己手按著的地方,“軒轅明珠?軒轅家小姐作的畫?”那落款清楚地寫著。
舞舜粲也湊過去看看,可又發現了不對勁,“不對,還有別人的手筆。”
令狐琳琅也湊了過來仔細斟酌,“有單人畫像,也有雙人的,但是唯獨沒有三個人的。如果當時他們是在一起的話,那麽應該是有三個人的才是。”
赫連曦說,“又或者說原本是該有的,可是被人拿走了。”
舞舜粲點頭,“也許赫連明恪來拿的就是那三人畫了。尤其是那張畫像上麵唯獨有的軒轅大小姐。”
“聽說軒轅老將軍把有關自己女兒的所有東西都給燒了,就差把房間也都給燒了,我看這該是唯一留下了那位大小姐畫像的了。”
令狐琳琅就有點不明白了,“明明生母是令狐媛媛,可是為什麽來找軒轅明珠的?莫不是赫連明恪難不住是軒轅明珠的兒子?”
赫連曦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說琳琅你年紀小胡思亂想我不怪你,可是為什麽你每一次想的都是和那些三姑六婆似的,狗血。”
令狐琳琅不理他,“我這叫做想象力,老人家的你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我倒是覺得琳琅這次說的有些可能。”舞舜粲答。
“看到沒!”令狐琳琅嘚瑟了一把,又皺眉,“什麽叫做這次?”
赫連曦說,“去軒轅家看看吧。這裏怕是不會有畫像了,若是令狐媛媛藏了,會不會軒轅日照那裏也會有什麽藏著的。”
舞舜粲說,“去看看。”反正都出來了,也不差這一趟了。現在總算是有了點線索。
兩人抬起大長腿就往外走,令狐琳琅也跟著往外跑,可是個子小腿短被壓製了。
“表弟,你就好好的看家順便整理一下,再發揮一下表哥我沒有的想象力再仔細地捋一捋。”赫連曦單手手掌抵著他的腦門愣是讓令狐琳琅走不動半步。
“小瞧人!”令狐琳琅癟著嘴巴,“心情不好。”
莫知莫曉互相看看,這又是要去整人的節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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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舞舜粲和赫連曦都趁著自家女人睡著了才出來的,都沒有吵醒她們等著處理好事情再回去摟著自家女人再賴上一會兒的。
木葵睡得倒是還算是熟的,許是心情好,充斥著赫連曦留下的味道今夜安穩地不像話。
月光照人,隻看見沁苑多了一道人影竄進了裏麵。
赫連明恪是來皇宮裏麵找東西,可是並沒有什麽收獲,本想著一走了之的但是卻不知道腳步就這麽不聽使喚的來到了這裏。
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看向裏麵,因為他生怕看見那張大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所幸他隻瞧見了一個修長嬌瘦的女子安穩地躺在床上,看著她均勻地一呼一吸便不自覺地闖入了這裏。
他站在床邊,沒有讓光擋住女子的麵容,“不太一樣了。”
不像是那一日她在睡覺,那般的不安穩。那緊握的拳頭和蜷縮的身子也都不複存在了,看起來倒是很放鬆的。
原來她睡覺的時候這般的恬靜可人嗎?
不知道是他的目光太過於專注熱烈,還是陌生的氣息闖入了木葵的鼻息,總之木葵一下子驚醒了。
但,沒有那麽快的睜眼。
“誰!”
木葵快速地抽出藏在枕頭下麵的匕首,一個反身便把那把避暑歐抵在了床邊的人脖子上,狠厲地模樣讓床邊的人晃了神。
赫連明恪開口,“剛剛那青絲真是漂亮!”昏暗的地方讓剛剛那一幕似乎那麽的驚豔迷人。她青絲上下翻飛的場麵帥氣也漂亮。
“是你?”木葵困惑,微微側目,很明顯身邊的位置毫無溫度,赫連曦去哪兒了?
赫連明恪說,“以為是赫連曦嗎?哦不,若是赫連曦你也不會這麽對他的吧。”他手指把壓在脖子間的匕首移開,“這麽對待客人是不對的!”
木葵冷哼,“我不記得有在半夜主人熟睡的時候去邀請客人上門的道理!”
“那麽......朋友可好?”
“作為朋友的我來看看作為朋友的你,可好?”他就是想看看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木葵有著想見的想法,或許是因為她知道了鮮為人知的他,或許她知道了些關於他的所作所為。
他想找個人說說話!
“不好!”木葵直接拒絕。他們什麽時候成為了朋友了?
赫連明恪笑了笑,卻也漸漸地斂去了,“朋友,我好像知道了很多秘密,本該是永遠石沉大海的東西。可是我偏偏發現了,我該怎麽辦?”
木葵不語。隻是多看了他一眼。
“聽說你去看望赫連娜了,和藍若昕一起去的。看見你和藍若昕在一字閣那樣子的有說有笑的,我突然有點羨慕了。”
他繼續說,“朋友,昨日我去看了那些住在雪嶺附近的孩子,他們對我說他們最近生活的很好,盡管有著打打鬧鬧的,可是還是和好了。”
“朋友,他們說嚷著想要見那日匆匆而過的你,我拒絕了他們。因為你應該不會有什麽時間去見的吧,也......其實不需要去見的。”
“不是嗎?”
木葵至始至終沒有說話,剛剛開始真的不想理他,畢竟他是那麽對赫連曦的人,她就會有著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可之前的那股子同情和惺惺相惜卻還是沒有因此而消失。
“你為什麽這麽篤定我不會去?”木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自言自語,到底是在和她說話還是和自己說話?
“真好!”
他就這麽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弄得木葵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情緒了。
“你是不是腦子翻進來的被擠了?”
“哈哈哈~”他失笑,搖搖頭,“隻是因為你在聽我說話真好!”
木葵迅速瞳孔緊縮,“......”
好一會兒她吐出話來,“聽你說話的人應該不會少吧?至少不敢不聽吧。”他身邊不會缺少下屬仆人的吧,主子說話那個敢不聽?
“是啊,他們會聽,可他們會聽見什麽呢?”赫連明恪說,“他們不會打斷我,更是會在適當的時候給我適當的回答,一個好聽的敷衍。”
木葵並不覺得自己聽他說話的時候給了多少的反應。
“至少木葵你從來都是真實的給我回答。”赫連明恪說。
即便她根本不把他當做朋友。
“我想赫連曦他們過去給你的真實更多吧。”木葵冷了臉色。
赫連明恪卻嗤笑,“他告訴你了!”不是問句,“那我是不是該告辭了?”他起身。
木葵喊住他,“赫連曦沒有做錯什麽,你為什麽這麽對他?”她想知道,正如她之前的想法,她不討厭赫連明恪更是同情他,有時候都會想要替他開脫。
“你不該問的。”赫連明恪說。
“我和你一樣!”木葵加重了口氣。
“和你一樣會覺得自小無父無母,就算是有著也覺得形同沒有。不太公平的世界會讓人崩潰更會讓人瘋狂,也讓自己更加的孤獨。”
因為想要逃離,因為想要毀掉,因為想要塵封自己。
“你本就和我不同的,你還活著,沒有被威脅的活著。”他俯視著她,那猙獰的模樣幾乎扭曲了他,“知道身為父親的那個皇帝臨終前說了些什麽嗎?”
“他說必要的時候除掉我,赫連明炎編造謊言讓我放鬆警惕,將我軟禁在宮中這就是我的兄弟?至於母親?自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活的機會了。而赫連家的人哪一個不是認為我會是皇位的威脅者?隻要我一步棋招踏錯,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令狐家的人在想什麽我會不知道嗎?我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我若是失敗了,死的也隻有我而已,令狐家依然存在,懂嗎?”
他注視著木葵,“你覺得我們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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