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番外北國篇這裏的山路十八彎(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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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雲鴿注意到還有別的目光也就立馬收了嘴角,“睿睿,陪娘親睡一會兒好嗎?”她有點累。
這麽多天沒見著兒子,幾乎都沒有合眼的時候。如今腦子裏的弦也鬆了,她這眼皮子也鬆了。
“好,我保護娘。這幾天睿睿都可以自己一個人睡了。”
雲鴿聽這話差點沒哭出來,她家兒子怎麽就這麽好呢?真的是世界上沒有一個孩子比得上她兒子了!旁白君:傻娘親一枚!
睿睿喜滋滋地躺在雲鴿的身邊,雲鴿也單手摟著他的肩膀。沒一會兒母子倆都睡著了。
“睡得可真快!”商子染在一邊搖搖頭,望著兩個一大一小躲在各自的懷裏。
一個愣是忍著眼淚沒哭,該是多愛自己兒子。連脆弱和眼淚都不想給兒子看到。那眼下的困倦,任誰都看得出來。可她偏偏把兒子哄好了,也把自己哄好了才能睡去。
一個雖小可也嘴巴也硬著,明明那麽想念娘親的懷抱。那小胖手早就捏著娘親摻著血跡的衣領,死死地。
“睿睿~”
商子染聽著雲鴿嘴裏冒出來的夢囈,拿著外套給他們倆蓋著些,“不知外麵如何了?”。
洞穴深卻曲折,所以外麵的風也難吹進來。故此吹不散這裏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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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令狐雲鴿醒來,也還沒有入夜。身上的傷處火辣辣地疼,把她給痛醒了。
悄悄起身,手裏盯著蓋著的衣服,他的?
雲鴿看了眼兒子,還沒有醒,這幾天估計兒子也是睡得不安穩的。她吧衣服給他蓋好,自己退出來。躡手躡腳地站起來,卻發現探去沒有商子染的影子。人呢?
不過剛剛走動就踢倒了一個小瓷瓶,“太好了。”萬幸的是,商子染沒有把東西收回去,她笑,大概是衣服都給了他們了吧,沒地兒塞著了。
她想著商子染估計是去外麵探路去了,來救他們的人應該會很快找到的,他八成是去雪窟窿那邊等人去了。
心下一喜,剛剛雖然胳膊腿上都被上了藥,可是她這後背和心口處還有兩處。方才她遮掩了衣服的痕跡,也裹著他的衣服這才沒有看見。現在她得趕緊給自己上點藥了。
洞穴裏麵似乎是越往裏麵走越是溫暖,雲鴿拿著火折子往裏麵走了些但是絕對不讓兒子出了她的視線。
“嘶~”她脫下衣服,不過之前溫度低,血凝固了都和衣服纏上了。
真的好疼!她咬著嘴唇盡量不發出聲音。
真是幸虧那家夥帶了藥不然等出去之後再弄一定疼死,“富家子弟也是分人的!”她念著。
心口處好弄手夠得著,“還真是要謝謝二伯手下留情!”她譏笑。
“萬一留了傷疤唉~”女人嘛不都有著愛美之心嗎?她這一次算是傷的要毀容了,也就臉還好點隻是小口子還是被樹枝荊棘給劃傷的。
“嘶~”她都想罵人了,真他大爺的疼啊!
“傷的這麽重剛剛怎麽不說?”聲音有些慍怒。
女子身子一抖,立馬抓著衣服往身上蓋著更是準備尖叫,壞人耳朵的架勢。
“唔唔~”男子捂住她的嘴巴,手指放在唇邊,“噓~睿睿睡著了。”
女子掙紮著,卻一不小心扯到了傷處,“怎麽了?”男子看著女子突然冷汗直冒,“抱歉,扯到了?”
女子立馬趁著他鬆開了她的手臂立馬往後退,石穴裏麵的地麵可不是那麽平坦的但是她的躲避之意更強烈些。
“你走開,你走開!”女子哆嗦著把手護著自己,就連手上的衣服都抓不住護著自己乍泄的春光。驚恐遍布全身,蒼白一覽無遺。
“你怎麽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隻是去後麵看了看洞穴裏麵到底有什麽。”商子染覺得是不是他突然出現嚇到了她,不免有些自責。
“”
可是令狐雲鴿不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往後退,退到貼著了尖銳的牆壁也不出聲也不顧,就隻是移動著,後退不了就往左去。
商子染撿起衣服三兩步就過去了,“別怕,是我商子染。”
“不要碰我,不要!”突然地影子照在她的臉上讓雲鴿大叫起來,“走開。”她瑟縮起來,抱著自己,不敢抬頭,不敢動彈,把自己護地滴水不露可也戰戰兢兢的。這麽弱的光線他都看得清她渾身都在抖。
商子染突然想到了她的遭遇,怕是被下藥之後的後遺症吧。
她很不安害怕,怪不得剛剛不願意說出其他的傷口了。除了男女有別之外,這才是最大的原因吧。
“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把衣服給你。”他很同情她。
商子染溫柔地哄著,“給你,你看!”他盡量離得遠一些,隻把衣服遞過去,“不穿著會著涼的。”
可是令狐雲鴿像是聾子一樣,不給反應。
“令狐雲鴿,我是商子染。不是壞人,不是那個混蛋。”他努力安撫。
“這裏很安全,沒有壞人的。不記得了嗎?這裏隻有睿睿,你,我,還有一隻鹿。”
“穿上衣服,你身上還有傷。”
令狐雲鴿腦海裏全是他的聲音,是,是這個聲音。溫柔低沉,她記得清清楚楚,四年前的那些日子她沒有一刻不是因為這個聲音被驚醒。
“就是因為你是商子染!”
“啪嗒~啪嗒~”水滴的聲音,那是從令狐雲鴿的身上發出來的。
她哭了?商子染似乎聽見了她說的那句話,她說了他的名字是嗎?什麽叫做“就是因為你是商子染”?
他想要追問下去,他覺得有什麽是他錯過了。
現在不允許,商子染繼續哄著,“睿睿還睡著呢。你不想他醒了看見你這副樣子吧,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
令狐雲鴿抬起了頭,但是隻露出了眼睛,接著拿了他一臂之遠的衣服,“你離遠些,我還要上藥。”
商子染呆住,“哦,好!”往洞穴裏麵過去了,“我沒穿幾件衣服出去太冷了,這裏黑我也看不見的。”
令狐雲鴿確保他真的看不見了,又看了眼兒子那邊才開始塗藥,“真是太沒用了,就這麽哭了。”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又怎麽樣呢?”碎碎念起來,“令狐雲鴿你要正常些,不要被人瞧了脆弱去。”
她慌忙塗著藥膏,疼不疼已經無所謂了。剛剛的事情她太蠢了,就差點什麽都說出來了。可是她沒辦法啊,這四年來她再怎麽舔舐傷口那都是她一個人獨自處理的,那些傷痛都是回憶。
失了清白不過是女人的貞潔,一個所謂的處女變成了女人,不過是失去了守宮砂罷了。
商子染雖說躲著,可是他忍不住去這個女人,他的知道失了貞潔對女人來說是多麽可怕的事情,不是自身創傷多麽可怕而是人言可畏,而是根深蒂固的陳舊思想讓女人生不如死。
他不是沒聽說過軒轅家小姐是故事。
可這個女人絕對的不一樣,就像是赫連娜一樣。她們願意承擔後果也願意改變自我,更加願意接受這一切。願意接受一個突如其來的生命。
他笑,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這姐妹倆雖然接觸少,倒是挺要好的緣故。
“該慶幸是他才是,不是令狐雲鷹那下三濫。”
“而且他不情我不願的有什麽”想到這兒,她拿著手扶著額頭。那一遍一遍的溫柔低語,明明是和她共赴巫山,但是卻喊得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那個男人呼喊著,“娜兒,娜兒~”而這名字,就像是魔咒一樣的盤旋在她的耳朵,她的腦海。
“嗬嗬~”雲鴿突然失笑,她曾經因為這個而對赫連娜避之不及。那時候她的心裏竟然對赫連娜產生了愧疚感,就好似自己奪了本該屬於她的男人一樣。
“是啊,他們本該是一對的。或者說整個北國整個雪城都認為他們最後都會在一起的。”盡管那個男人懦弱的不敢對赫連娜上前一步,可是那愛慕之意誰都不是瞎子。
“也許是因為我吧~”她又笑。或許那個男人愧疚自己曾經和其他女人做過不可饒恕的事情,畢竟女人都不希望她的男人一身風流,即便沒有感情的。
至少她令狐雲鴿是!
她不是生氣,而是嫉妒。嫉妒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可以呼喚的名字。
她不是難過,而是可憐。可憐他和她都沒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她的聲音再低可也攔不住商子染的耳朵,他心想這女子是瘋了嗎?碎碎念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你幹嘛?”令狐雲鴿似乎已經能控製自己了,想了這麽多,她也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對她有什麽不軌的。
商子染看她衣服一件都沒穿,還是就著肚兜在哪兒傻坐著。
雲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有些灼熱,臉頰微紅,手裏也起了動作護著自己,“不是讓你別出來嗎?”
商子染大步流星,“就怕我出來的時候還得給某個人收屍!”不知道什麽時候藥瓶已經到了他的手上,“坐好了,也護好了。”
男子抿了抿唇,耳朵有些紅,“我給你上藥吧,後麵你夠不到的。”
女子愣愣的盯著他仿佛剛剛他說的是個笑話,而且一點都不成功。還很冷!
“啊啾!”女子一個噴嚏打在了蹲在跟前的男子臉上。
“噗哈哈哈對不起。”女子像是大笑又接著捂住嘴巴,又接著低頭道歉。
商子染也不生氣,隻是挪了挪位置,到了女子的一側並把她的身子轉了個邊。微涼的手指扶到她的肩頭時,突然覺得有那麽絲燥熱一下子傳到了自己的身上,更是有種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經也掰過這女子的肩頭一樣。
“你別動,我自己轉。”和他這般狼狽再見已經是極限了,令狐雲鴿覺得四年前的某些畫麵似乎清晰了起來。
明明已經全部清除了的。
視線雖暗,可是女子一不小心的動作讓他看見那女子的渾圓,他麵向牆壁,腦海裏咒罵自己真是個混蛋。
對女子的話,商子染嗯了一聲。
女子牢牢地把除了背部意外地肌膚全部罩著,男子也不敢斜視,他一向最有自製力的,不過今天有點不對勁。
可是男子看到她的背部後一盆冷水澆過來,“令狐雲鴿,就會喜歡糟蹋自己嗎?”這幾日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這女子把兒子視作她的命,把父親視作是命,可她自己一文不值。
令狐雲鴿還準備回道他生的哪門子?不過藥膏點到她的背部時候,倒吸一口氣便讓她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還知道疼啊!”商子染擰眉,指尖不敢使勁兒一點點揉著那傷口,後背有一道到很,還有方才在牆壁上弄得血肉模糊的新痕。
“我是活著的!”可不知道疼嗎?
“你下手重點沒事兒的。”這麽輕輕地慢慢地可得到什麽時候啊?天知道她最大的不安不是因為觸碰了傷口而是他在後麵看著她。
商子染歎了口氣,“聽話點,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傷口處理需要仔細小心的,你一個女子也是愛漂亮的吧,總不希望照鏡子裏麵都是傷痕累累的吧。”
“而且我也看不見什麽的。嗯哼~咳咳。”這最後一句那麽的不自然。
令狐雲鴿被看透了心思,低著頭也不說話。
他側臉看他,心情好了些。
“我覺得你真的很堅強,這幾日相處下來,我想我祖父喜歡你,我父母喜歡你不是沒道理的。你是很值得敬佩的女子。”不知道這麽的,商子染還是喜歡她和他說說話。
盡管低頭乖巧的模樣讓他心情大好,而且也覺得有些熟悉。至於熟悉感哪裏來還真是不知道!畢竟這個女子是令狐家三當家,低頭的時候應該次數很少吧,至少也該是她一個人的時候會做的。
令狐雲鴿肩膀動了一下,“是嗎?生活所迫罷了。”生活逼得她不得不這麽堅強些。
“其實要說堅強我想長公主應該最有資格了。”
商子染眼眸暗了些,“嗯,她的確是。她從小就是那樣子的人,身份地位是皇家公主,心氣兒高自然會很堅強。雖然也有環境,可說她天性如此,確實是!”
令狐雲鴿覺得他說的沒錯,她並不是從小就那麽堅強的,“所以才說她比我有資格。我不過是遭遇的事情讓我變得堅強的,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商子染說,“你小時候我也有些印象,的確不是現在這般的強硬。倒是和睿睿一樣活潑而且也像個女孩子軟軟的。”不是驕橫無禮,就隻是普通的小女孩,小女孩該有的漂亮機靈安靜她也都有。
“小時候啊~”她都好久沒怎麽想起來了,“是嗎?我倒是沒覺得我有你說的那麽好一樣,更加沒我兒子聰明。”
她歪著頭,“我覺得我小時候有點蠢吧!”不然怎麽到了娘親死了才明白那麽多事情呢?這種死亡換來的代價她不是蠢是什麽?
商子染直笑,“你倒是直白,說自己蠢的。”
“還有你這三句不離誇獎兒子的毛病還真是~”
令狐雲鴿切了一聲,“我樂意,我兒子怎麽誇是我的事兒,你管得著嗎?”
“是是是,你家兒子最好了,行吧。”
這還差不多。
“你還不是對著長公主誇著的。”她不知道的為什麽自己會把話題帶回了這裏,這張嘴巴就這麽說了出來了。
商子染安靜了一會兒,“習慣吧!習慣把她的好掛在嘴邊,好讓我對她有著憧憬,好讓我有動力讓自己變得更好足以和她匹配。”
令狐雲鴿問,“我也很好奇,就這麽對自己沒信心嗎?”
“你也看出來我對她是愛慕是喜歡,對嗎?”商子染說,“可是她卻似乎是裝作並不知曉。”
“似乎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她,可是她卻不知。我不知道是她裝作那般的,還是情竇未開不明白。”他似乎很苦惱,“雲鴿,那麽長的時間我都似乎是在追逐別人的影子一樣,有舞舜粲的,有赫連曦的,也有她赫連娜的。我不知道在幾改變成什麽樣子的人她才會看到我的心意。”
“你們都說我遲遲沒有對她表示,可我覺得自己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我從少年之初便對她傾心了,眼裏再沒有別的女子了。她那麽聰慧如何看不出來的?”
“不是我太過怯懦,而是她的視而不見早就是拒絕了。我不知道若是我捅破了窗戶紙後,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嗎?”
令狐雲鴿真的覺得眼前的男子說得句句在理,赫連娜那麽七竅玲瓏心的人什麽看不透?可
“可你是喜歡她,你卻沒有說過,不是嗎?”
“你喜歡她,你不說或許她就是不知道。你們自小長大,你們本就是親如兄妹的感情,或許她會把你那些愛意的舉措解讀成不過是哥哥對她的溫暖,就像是赫連曦、舞舜粲那樣寵著她。”
“你喜歡她,捫心自問,你確確實實把你和她放在一個同等的角度、一個地位了嗎?不,你沒有!”她斥責,“你是站在高處的人,你站在製高點指責她,為什麽不對你有著相同的回應。為什麽付出給予你相同的付出和回報。”
“我沒有!”他反駁,可心裏早就已經動搖了。
令狐雲鴿嗤聲,“人都有犯糊塗的時候,她不是那麽完美無瑕,你不能那麽要求她。”
“你應該”令狐雲鴿還準備說些什麽。
商子染卻發聲,“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為什麽?你未娶她未嫁的!”說到這兒,令狐雲鴿心裏不免咯噔一聲,心虛了些。
可隨後還是直了直腰板!
商子染拿著藥膏繼續塗著,“我做錯過事情,即便不是自願可也足夠沒什麽資格了,這也是我不敢表白的一個原因。”
令狐雲鴿僵住了身子,果然是她害得嗎?渾身身上充斥了罪惡感和愧疚感,如果沒有和她發生關係,會不會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成為了一對佳偶?她都幹了些什麽?
“還有她懷孕了!”
“什麽?嘶~~~”令狐雲鴿猛然回頭,商子染的手指戳到了傷口處,“媽呀!”她尖叫可是又適時地把嘴巴給捂住了,看見不遠處的兒子還沒醒也鬆了口氣。
“讓你別動的。”商子染責怪,“別那麽驚訝。”
令狐雲鴿覺得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怎麽會的呢?她是一國公主以她的脾性”
他接道,“嗯,以她的脾性怎麽會呢?但是就是發生了,我猜或許和你的處境很相似吧。”赫連娜不會是自願的。
令狐雲鴿不免有些好奇,“那個孩子她是想要的嗎?是她心愛的人的嗎?”
商子染搖搖頭,“不知道,我隻是無意中知道的。就連赫連曦他們都不知道的。”或許現在可能也知道了。
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的。
“你就這麽告訴我了?”令狐雲鴿覺得這小心肝砰砰直跳的說,這可是秘聞呐!
商子染笑道,“難不成還有第二人等著和我說話?”
他歎氣,也不知道他歎了多少次了,最近很是頻繁。
“我隻是想說,也許是因為有個人聽我說說話了。也許是你也是和她一樣未婚先孕的女子,也許你也是那麽的堅毅。還有我很欣賞你,總覺得會和你合得來的,朋友之間我想有些秘密是可以說的。”他不明白自己怎麽了,他想找個人傾訴。令狐雲鴿和他談不上熟稔,也談不上多麽陌生,會是個好人選的。
“朋友?”她皺眉,“還是算了吧。”
“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應該連見麵的機會都沒幾次的。”她害怕見到他,那會使得她不安,罪惡,和驚慌失措。
剩下的幾次也恐怕是在族內大會上見到吧。
商子染頓了頓手,“就這麽絕情嗎?”
“我倒是發現,從在六部再遇見你,倒是覺得你在避諱著我,更是有種你是不是厭惡我的錯覺?”
“我沒有!”她立刻反駁。
卻反而更惹懷疑,“是嗎?明明你去我家次數挺常,卻沒有怎麽遇見過你的。下人們回答,你似乎都是挑著我不在的時候去的。”這一點他似乎要回去再求證求證。
“嘖~雲鴿妹妹,突然覺得你很可疑。”
雲鴿左看右看,“這不是我去神侯府也不是去找世子你的,碰不碰見你都是無所謂的吧。”
明明溫柔的聲調,可是偏生她緊張地要死。
她拉起了衣服,“好了吧,你的手似乎也沒有擦藥了。就先這麽著吧。咱們得去看看窟窿那邊是不是有人下來找我們了的。”慌張地也跑開了。
商子染笑笑,想到剛才的話題,嘴角多了些苦澀。
令狐雲鴿總覺得那個商子染可不是表麵那麽溫柔的人,“該死的,以後立馬和這個人斷絕關係了。”
她走到了洞,需要點冷空氣幫她冷靜冷靜,不能再對商子染的話慌張失措了,這樣她一定會露餡的。
“啊啊啊~”令狐雲鴿剛剛穿好了一件衣服就掉了懷抱的所有衣服。
“怎麽了?”商子染立馬跑過去。
“娘親,吵什麽?”睿睿擰著眉,可是眼睛沒有張開隻是把蓋在身上的衣服拉了拉把自己的頭蓋住,看來並沒有想要醒的意思。
“狼狼啊~”令狐雲鴿跌倒在地,“睿睿,睿睿,睿睿快跑!”她的腿軟的不行,半步都挪不動。
一頭形如兩人大的狼踩著雪地出現在洞,看毛發上的雪花便知道外麵的風雪不小了。嘴巴裏蹦出的白色霧氣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明亮的眼睛盯著坐在地上的令狐雲鴿,腳步逼近。
商子染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到了那頭狼立刻咬死它腳下的令狐雲鴿。盯著令狐雲鴿的動作,好在她知道不會亂動。他貼著牆壁一點一點的挪動到她的身邊,“別怕!”
他扶著她的後背,低聲在她耳邊,“我說跑,你就抱著睿睿往裏麵跑。”他眼睛盯著那逐漸變紅的眼睛,妄圖預測它的下一步是什麽。
令狐雲鴿一怔,“你呢?”
“不會死就對了。”
依舊溫柔如水的嗓音,可她聽過來卻覺得震撼十足。
它的腳步一點一點逼近,那在獠牙上的唾液顯得那麽的血腥和饑渴,明明眼睛裏麵都是**——一口咬死他們的**,把他們活拆入腹的殺戮。
可他不懂為什麽還不動手像是在探勘。
它在迂回他也迂回。他唯恐,是不是在等著同伴過來。狼,生活的是一個狼群才是!
他一點一點拖著她,更是把她放置在了身後,“跑!”令狐雲鴿覺得這輩子沒有這麽快過,往兒子那邊過去。瘸著腿的她似乎比腿腳好使時候更快,可她顧不得多想為什麽會這樣子。
他立刻勒住了那狼的脖子,“啊!”
“刺啦!”他的衣服很快就破了,那血肉也很快被抓破。
這頭狼似乎比一般的要大很多也強壯很多,那爪子的大小讓抱住了兒子的令狐雲鴿不由得覺得脖子間一涼。
“娘親~”睿睿不急不慢地揉著眼睛,和前邊的氣氛完全相反。令狐雲鴿心裏多羨慕小孩子此刻的無憂無慮。
不過也抓狂的很!
她該怎麽辦?去幫商子染嗎?還是帶著孩子先跑?
“我的天哪,我醒了吧!”
“哎呦,好疼。”擰了擰自己大腿的睿睿確定自己看到的人狼大戰是真的,“娘親,商叔叔他!”
“你乖乖的往裏麵去跑好不好?娘親待會去找你。”既然商子染讓他們母子往裏麵那裏麵一定是安全的,他方才不是去過了嗎。
“不,我等你。”睿睿似乎看穿了娘親的想法。
“聽話!”她板起了臉,“娘親說的話,必須聽著,快點進去。不準回頭!”
“我不要!”
“萬一商叔叔死了怎麽辦?”
睿睿說,“那你死了怎麽辦?”說著就哭了起來。
“不會的。”
令狐天睿點頭,“你答應了的。”
“嗯。”
“快些!”她狠厲道。
令狐雲鴿看著令狐天睿往裏麵跑,耳邊都是兒子的哭泣聲。她便轉身跑去商子染。一手撈起來邊上的大岩石,朝著那頭狼的腦袋砸去。
商子染被那頭狼壓製到了地上,而令狐雲鴿那一砸倒是救了他的命,兩個人都喘著粗氣,看著地上一時間倒地不起還在喘息的狼。
半晌商子染說道,“你還真行!”
“嗬嗬!”她都坐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可她卻還是覺得自己那麽的勇敢了,真的是把自己多年的勇氣是不是都用在雪嶺了。
商子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注視著邊上一同大笑的男子,其實方才若是沒有她在一邊他不會被鉗製住的,可是為了讓她逃走
他很有擔當。
商子染也看著她,方才情況千鈞一發,她比他想象更加有魅力。
突如其來的兩道身影遮住了一同坐在一起的男女。
不不不,還有身影。與方才那高大的惡狼無二!
不由得令狐雲鴿心開始顫起來,不會是還有什麽吧?商子染隻感覺自己的懷裏多了個溫熱的。她已經渾身動彈不得了,腳上更加疼了鑽心的疼。她篤定,這下子自己連半步都走不動了。所以她考慮要不然直接獻身吧,讓商子染活著幫她養兒子。
令狐雲鴿大小姐已經混亂地準備待會以什麽樣紙的姿勢“獻身”!
“嗯哼~我說”
外麵的出聲讓商子染一下子鬆開了嘴角。(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