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番外北國篇 苦酒醉人愁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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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大家夥等著南帝南後兩人出來。

    “你說木薇會不會出來的時候鼻青臉腫的?”沐心突然大聲。

    眾人小心查看了一下耳朵流血沒,舞依炫撫了撫心口,“你這幾個月的書看來也是白讀了。思維邏輯哪去了?薇薇懷孕著呢,誰打誰還不一定!”

    “那怎麽這麽晚?”鳳沐心問。

    “犯錯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藍若愚搭腔,又繞道木蘭臉前,虎牙一露,“是吧,木蘭!”

    木蘭避開他,躲到舞依炫邊上,“估計是懷孕不方便,不是說孕婦會孕吐嗎?她這三四個月剛剛好是這個時期吧。”

    “不過昨天她倒是活蹦亂跳的,聽說有些孕婦孕吐不嚴重的。薇薇好像就沒有。”木蘭補充說。

    “有些事情沒有也可以有的嘛!更何況南後這個時候總得想點法子給自己減點罪責不是?”舞舜粲說道。

    若昕接著夫君的話繼續,“她昨天可是連孩子出了動靜這事兒都想得出來,厚臉皮的程度你們該知道的,撒點小謊很正常。”

    “恩恩,若昕說得有理。”

    “恩恩,老姐說的不錯。”

    幾個人紛紛點頭,果然南後木薇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是這麽的個樣子。

    “人來了。”鳳沐璃倒是好心提醒了一幫“三姑六婆”。

    畫麵一出現,大家就被衝擊了。

    這南後依偎在南帝算不得多寬廣的胸膛前,那你儂我儂的膩歪,尤其是南後那眼珠子不帶動的凝視。

    鳳沐心敲敲舞依炫肩膀,“依依,薇薇的脖子是不是扭了?”走路怎麽不看前麵。

    舞依炫耳朵過去,“我也想知道這一點。”除了脖子扭了沒別的想法了。

    藍若愚敲敲舞依炫,“木薇什麽時候練成了不看路就走路的絕技?”還帶跨過路障的。

    舞依炫回道,“這和盲人有的一拚。”

    鳳沐英敲敲舞依炫肩膀,“木薇一夜不見怎麽變得有點女人樣了?”

    舞依炫回道,“嗯,昨天之前隻有肚子像。。。看來某人馭妻有道。”

    這讓後麵幾個男的不約而同打個激靈,對著過來的南帝多瞧了幾眼。

    木薇拿手抱著南宮傲的腰不撒手,“幾位都在等我啊,那咱們就去軒轅府吧。”

    南宮傲拽著臉,“孕婦嗜睡。”可是那臉子的傲嬌看來是很享受的,不過不太習慣的模樣一看就是少有這麽被對待的時候。

    木薇對南宮傲說,“傲傲,咱們走吧!”

    “好!”

    “嘔嘔嘔~”

    “嘔嘔嘔~”

    “嘔嘔嘔~”

    “嘔嘔嘔~”

    “怎麽了,幾位?”南宮傲沒走兩步想起來不認識路,回過頭就看見不少人齊齊刷刷嘔這嘴巴。

    鳳沐璃潤了潤腰間的玉佩,“沒事兒,估計是被您的皇後給傳染了,患上了孕吐症。”

    舞依炫靠在鳳沐璃身上,“是啊,傳染力太過強大了我們幾個沒有那種的抵抗力。”

    “一不小心就中招了。”若昕跟著說。

    南國帝後麵麵相覷,“原來還有這種傳染病的啊?我都不知道。”

    “對哦,我也第一次聽說。”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

    這對傻帝後喲,幾國之中估計其他帝後應該是分分鍾虐他們吧。

    幾個女人說準備在軒轅家呆一晚上,陪陪待嫁的新娘。至於男人們嘴上都是答應的痛快,但是這非得跟過去的表現來看,看來是也是想要在軒轅家蹭一晚上。

    所以,軒轅明恪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我家的客房似乎不太夠。”

    “我又不介意和誰擠一擠。”

    藍若昕立馬看著自家夫君,“夫君,要知道今晚我們幾個女子要一塊兒睡得,所以我問清楚你要和哪個擠一擠呢?”心平氣和。

    今天再阻撓她,她就跟他沒完。

    “表弟,你不是也說要和誰擠擠嗎?”舞舜粲趕緊甩鍋。

    舞依炫瞪大了水眸。

    鳳沐璃扯開嘴角,“南帝,你家皇後懷孕的,你就不擠擠。”

    南宮傲嫌棄一看,“我說沐璃老弟,你都說了我家皇後懷孕了,怎麽擠?誰也不敢跟她擠位置啊。”這鍋甩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那藍若愚你來幹嘛?”鳳沐璃急忙甩給藍若愚。

    正在驚喜這地兒還能看見蟲蟲的小愚兒,一臉地遲鈍,“反正不和人擠得。我又沒女人!”

    舞依炫笑死了,小璃子怎麽這麽可愛。那臉雖然“黑”了,可是大家麵前窘迫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鳳沐英著急說,“五哥,我就是湊熱鬧的。”

    鳳沐璃說,“知道你,單身狗和若愚邊玩去。”

    鳳沐清趕緊接話,“沐璃,三哥我也沒有女人的。”他笑,“看來這背鍋的隻能是你了,瞧瞧這天生的黑臉多好!”鍋底灰都省了。

    “許是昨天被我家依依給踢出門了。”舞舜粲說道,“哎呀,就知道表弟離妹夫的距離還差很多。”

    “哈哈哈~”

    鳳沐璃盯著跟著大家一起笑的舞依炫,那眼神明顯委屈在說還跟一起笑,都不來安慰他。

    舞依炫心裏樂滋滋的,無奈地攤攤手:誰讓你懟不過哥哥呢?

    之後大家就跟著軒轅明恪四處玩玩逛逛院子,去木葵的園子去。

    沒被安慰的鳳沐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舞依炫給“綁架”出來了,“膽子肥了,就看著我被調侃。”

    舞依炫被勒住,小臉委屈巴巴,“那不是你的大舅哥嗎?我表示沉默不是對你好嗎?哥哥可是能幫你說好話的,爹爹要是一高興就給咱們倆趕緊辦了。”

    鳳沐璃緊了緊手臂,“再扯!你這嘴皮子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嘚卟?”的確,他的未來嶽父大人一直嚷嚷著他家依依年紀還小,嫁人?再等等吧!

    “嘿嘿!那估計要不死了,要不嘴裏長泡了。反正現在沒可能。”小狐狸笑眯了眼。

    鳳沐璃卻是大狐狸的狡猾一笑,堵住了舞依炫的嘴巴。就這麽兩個人脫離了大部隊,在人家的屋頂上幹著明明該是屋頂之下做得“見不得人”的事情。

    鳳沐璃鬆開她,看著自己滿意的傑作——對方的嘴唇似乎有點紅腫,“這不是也不嘚卟嘚卟了?”

    “你!”舞依炫擰住了他的臉頰,兩隻手往外麵一拉,那模樣滑稽可笑,本來皺著眉頭的舞依炫也沒了脾氣,“哈哈哈,小璃子你好好笑啊!”

    鳳沐璃由著她胡來,眼睛往上一翻,無奈卻又寵溺。

    “那是誰啊?”舞依炫鬆開了手,指著那邊的男女,“好像是令狐雲鴿。”

    鳳沐璃也順著她手指著看去,“隔著一條街你都看得見?”

    “所以叫你看看。”

    他再回頭,“身形好像是令狐雲鴿和商子染,不過看起來相處並不愉快。”

    舞依炫拍拍他,“咱們過去看看去,你昨天不是說他們倆吵架了嗎?估計今天也是。”

    “炫兒,偷聽別人的談話是不道德的。”

    舞依炫眼睛一瞄,“倒是正氣凜然啊!”

    口氣可蔑視了,“哼~也不知道是誰,昨天偷聽人家三口說話,還廢了唇舌相勸。”

    鳳沐璃背過身去,微微彎腰,“又沒說不去!”舞依炫一竄,上了他的後背,“出發前進!”

    街口

    “商子染,別在這裏發瘋。”令狐雲鴿看了看過往的人,不自覺地就低了低頭,看起來很不情願被人看見他們在一塊兒的模樣。

    醉醺醺的商子染,看起來一夜過去並沒有酒醒,而且那味道更加的重了,大概是回家後也繼續泡在了酒壇子裏麵。

    “發瘋?我怎麽了嗎?見不得人嗎?”商子染看得出她此刻的嫌棄。

    商家老爺子說是想見睿睿,所以令狐雲鴿便把睿睿送去商家,誰知道剛剛出來,就碰見了這從後麵出來的商子染堵著了她的去路,更是一路糾纏不休的到了這兒。

    令狐雲鴿冷靜下來,“好,我們找個別的地方說,這裏不方便。”

    可是人家不願意,甩開令狐雲鴿的手,“有什麽不方便的。這裏不是商家也不是令狐家,還怕有誰聽見嗎?”

    他譏笑,“令狐雲鴿,你可真是厲害,讓什麽都知道了睿睿喊著我爹娘,商夫人好,商老爺好,你可真是了不得。”

    “你的心什麽做的,就這麽狠心嗎?對待他們長輩也這樣自私?”也許是喝多了,商子染什麽都思考能力都沒有了。隻是方才躲在暗處,看著自己兒子管自己的親爺爺奶奶那麽生疏的喊著,而他更是,睿睿喊他爹的次數少之又少。

    而且方才看見他的時候又是那麽的冷淡,相較於前幾日可謂是比陌生人還不如。

    好不容易得到了睿睿的認可,雖然睿睿和他一下子就親近了,可他知道在很多時候睿睿的選擇和第一眼都是令狐雲鴿。

    睿睿突然連對他連最起碼的熱情都沒有了,更被說入心入眼了。

    他不用猜都知道是令狐雲鴿搞的鬼。

    “昨日那麽冠冕堂皇的說,你會大方的讓睿睿和我多相處和商家人多相處,可是今天呢?你又是怎麽做的?”

    “嗬!看來你不過是個會做表麵功夫的人!”

    令狐雲鴿幾乎氣得發抖,她那揚起的手幾乎就要打到他,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四周投來的目光讓她忽視不了。若是被旁人看見了,還不知道又要說什麽她和他的關係了。不打他,那會坐實了這些話。

    可是打他,也有些舍不得。而他說的也沒錯,至少她今天是沒有讓睿睿去喊他的親爺爺奶奶,讓他們相認。

    所以她忍住了,她逼回去眼淚,扯著商子染的衣服,“你喝多了,跟我來。”這一扯並不留情,看得出來力氣很大也很粗魯,絲毫不客氣的對待一個醉酒到有些神誌不清的人。

    令狐雲鴿扔了他,任由他滑落在地上,“商子染,我告訴你,別給我這裏說這些不著四六的話。你一向是有分寸的,別被酒誤了事,你該明白你我這件事不是小事,被有心人聽了去還不知道會這麽傳我們兩家的。”

    “今日的事情我心虛,可我沒有錯。”

    “你還是個男人,別和我這個你瞧不上的女人在這裏說些拿不上台麵的話,那樣子你隻會讓人看輕。”

    其實也好,說多點,她就會放棄他了,她應該陷得不深,還有得救才是。

    很快的,都說被喜歡的人多說幾句不好聽的話,很快就會解脫出來的。以後就會相互不順眼了。

    “我勸你以後少喝酒,在酒醒之前最好別再出現在睿睿麵前,免得說些不該說的。”睿睿昨日也不知道怎麽了,一個勁兒的問她是不是被商子染欺負了,是不是他欺負哭了。

    她答了,沒有,因為施工時候廢屑太多了,她迷了眼。

    可是那孩子似乎就是認定了一樣,嚷著以後再也不要和商子染說話了什麽的,還說不要再讓他做他的後爹了。

    明明都知道了是自己親爹。

    她猜,也許昨日商子染說什麽他們兩個的事情,就是她兒子躥騰的。而事實讓他失望了。

    商子染似乎是撞到了頭,清醒了些。

    “對不起~”不算是幹淨的地麵,旁邊都是些果皮的,他呆坐在地上。

    令狐雲鴿背過去,“清醒了,就趕緊回去。”她要走了。

    手臂別人拉住,“令狐雲鴿,對不起。”

    商子染拉住了她,可是沒有敢看她。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就是突然想要發泄一下了。”那會兒子情緒就像是那噴薄的溫泉水一樣按不住,他控製不住自己,他想要發泄一樣。

    可明明他該是傾訴的口吻,不是這埋怨,控訴!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見令狐雲鴿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的火氣就更大了。

    “那我就成了你的發泄對象?”

    她冷笑,“憑什麽?”

    是啊,憑什麽?她沒有做錯什麽的。

    “我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隻有你了。。。。”很多話他都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了,他不能說。。。也許他也更多不想說。也許因為令狐雲鴿知道了他很多秘密,他們也共同擁有著許多秘密。

    令狐雲鴿有些心悸,那是什麽意思?隻有她。。。了?

    “昨天,我又遇見了赫連娜。”

    她多想大笑一場,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切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人是嗎?所以說他醉酒成這個模樣是因為赫連娜。

    “是嗎!”

    “那與我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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