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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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在蘇瑞蘇醒的幾日後,牧歸曾拎著藥箱來看過她,皺著眉,把著她的脈,然後一臉古怪瞧著她,最終嘴裏才冒出一句話。

    “你的脈象不是一般怪。”

    她笑了笑,蹲坐在床側的師瑜謹卻緊緊咬著唇,盯著牧歸接下來的話。

    豈料牧歸又冒出一句,楞是把他嚇得瞪大眼。

    “按你之前的混雜的脈象,你現在應該已經是死人一個了。我確信我自個兒的醫術不可能能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你的命的。”

    言下之意,倒是懷疑蘇瑞現在是否是本人。牧歸疑惑地看著她,蘇瑞還是朝她笑著。

    “牧歸,遲暮而歸。你還須懷疑我麽?生死有命,既然上蒼要我活,那我必定會活過來的。現在懷疑有的沒的,不是沒事找事幹麽?”

    “渝謹,怎麽了麽?”在牧歸離開房間後,師瑜謹眼睛連眨也沒眨過,瞪圓了雙眸,直盯著牧歸離去的方向。連她拍拍他的臉頰,他也沒注意到。她歎了口氣,俯下頭,直接擒住那略張開的唇。

    “唔……”蘇瑞將他的空氣都抽走了,直接吻得他喘不過氣,他眼睛漸漸渙散。隻是,當身子敏感覺察到她的手不斷向他身下滑去,他才像被驚到了一樣,回過神,猛的推開蘇瑞。

    “妻主,不……不可。”

    “為何?”

    她微微皺了下眉,卻是暗暗在心底怪自己,師瑜謹和自己身體都還沒修養,自己怎麽還那麽急色?

    師瑜謹卻把她皺眉這表情誤解為對自己的不滿。忙湊上自己細白的脖子。

    “妻主,現在真的不方便。若是你真的想的話……先用這湊和湊和吧。”話剛說完,她瞧著師瑜謹那脖子都羞紅了,連可愛的耳垂也漸漸染上了紅暈。

    她好笑地揪揪他的耳朵。真想不懂師瑜謹心底在想什麽。她急色,他認為獻上他的脖子頂用麽?不過,拿來啃啃,倒是不錯。

    她想著,不注意便將心底想的話說了出來。那人兒又立刻漲紅了雙頰。脖子立刻就縮了回去。整個身子也挪下床,結結巴巴地朝她解釋道:“你可能是餓……餓了……我先去廚房……為……為你做點吃的……”

    “等……”

    她話沒說完,師瑜謹就端著盤子,小跑出了房門。在臨出門前,似乎想起來了什麽,又轉身走進屋裏,從梳妝台上拿起了個東西,走了過來。

    “妻主,你怎麽有這個東西呢?”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緊盯著他手裏垂落的玉訣。

    “你知道這個玉訣?”

    師瑜謹拿起手裏的玉訣,又瞧了一眼。點點頭。

    “以前見過,好像在……在哪裏見過呢?”

    師瑜謹歪著頭,想了想,最後,卻抬起眼,直瞅著蘇瑞。眼眸子裏的冷意倒是讓蘇瑞警醒了許多。

    “怎麽了麽?”

    “你是從哪裏得來這個的?我記得這個好像是符原身上帶著的。”

    雖是解答了她的問題,但眼底的疑惑明顯是在懷疑她。

    “你說,就是上門找過你的符原?以前把你劫走的那個符原麽?”

    她伸手便取過那塊玉訣。順手摟住了他。

    她的話倒是讓師瑜謹楞了下,他似乎在想什麽,直到她搖了下他才回過神,應了聲。

    “哦,那我知道了。”她凝視手中那塊從白水心房裏撿來的玉訣。那次白水心被送官時,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竟然沒有帶上這塊白水心時常拿在手心寶貝著的斷玉。

    怪不得。那之前的一切就可以解釋了。她始終接受不了,為何會在那裏見到那個人?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半坐在床上,愣了好久,才終於回過神,笑了起來。懷裏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掉了。

    不過,她能把剛才牧歸說的,讓師瑜謹再另外喝下別的藥,好好休養下這話,理解為是因為這個麽?她凝神看著床側,這個早上師瑜謹躺過的地方,上麵有些幹涸的血跡。

    好像是孕夫的惡露。

    她無奈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怪不得師瑜謹剛才要推開她。說不方便,恐怕是怕被她瞧到自己身子還有些惡露吧。都可以算老夫老妻了,他還怕她瞧到這個做什麽。

    她早在床上躺得受不了,腰際特別酸痛。手臂更是麻了。上麵還有被師瑜謹壓出的痕跡。可能是怕再一次失去她,師瑜謹現在每晚睡覺都要死死地守著她,連孩子都顧不上了。她慢慢起身,穿好衣服,就拿著個上次從京城隨便買回來的小玩意,勾著笑,往孩子的房間去。

    還沒靠近,那屋子裏便是一聲洪亮的哭聲。她推開門一看,裏麵的人都七手八腳,拿著衣服,小心翼翼地望著地上。似乎在找什麽。屋子裏除了剛才她在屋外聽到的哭聲之外,屋裏靜悄悄的,仆人們都不敢說話。

    “你們在做什麽?”

    她剛出聲,立刻遭來屋裏人的怒視。再看到是她之後,仆人才驚恐地跪在地上,卻沒人回答她的問題。她隻得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仆人們忍著被她斥責的後果,小聲小聲地告訴她。

    “小姐,小小姐每次醒來,都會鬧一陣的。然後又爬出搖床,躲起來了。若是聽到聲音,更會爬到更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什麽?那麽小的孩子還會躲起來?”

    她被大大地震驚住。不管如何,還是讓仆人分散開,在屋裏四處找下。她走到窗口那裏,剛想關上窗,卻發覺不對勁。剛才跨出的腳好像踢到什麽軟綿綿的東西。

    她猛地低下頭,狠狠地皺著眉頭。

    誰能告訴她,為何她腳邊有軟軟的一坨東西。這坨東西是什麽?似乎還會動。她瞧著那東西蠕動了幾下,又輕輕碰著她的鞋。似乎在摸索眼前是什麽。隨著那東西的動作,她才漸漸看清那黒黑的一坨東西原來是背對著她,現在慢慢翻了身,五官漸漸顯露在她眼前。她慌忙蹲下身,雙手抱起那坨東西。

    孩子太小了,穿在身上的小衣服顯得寬鬆。眼睛還沒睜開,便用軟軟的小黑手揪著她的衣角。這個小習慣和某人還真像。

    想到這裏,剛才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

    “小寶貝,你在這裏做什麽啊?”

    她略微冰涼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小孩的額頭,不敢大力。孩子還沒長開,這時候身上任何地方都是軟軟的,連額頭也是。她看著手上的“東西”睜開眼睛,眸子裏朦朧一片,卻是朝著她這個方向狠狠皺了下眉頭,小手在寬大的衣服中翻動,似乎要掙紮開這衣服。她忙扯開那衣服,讓小手露出來。

    小手出來以後,本來揪著她衣角的動作現在轉移了陣地,動手拉扯她垂在胸前的發尾。紅潤的小嘴在朝她吐泡泡。

    她看了這個孩子好久,臉上的表情一直很溫和帶著笑意。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真的很黑很黑,若不是那和她相似的五官,別人會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她的血脈呢。出生時她看到的那層黑紫色已經漸漸蛻變為黑色了。幸好牧歸告訴她,孩子長大後會慢慢變回原先的膚色的。

    身側的仆人和奶父看到蘇瑞沒發火,都鬆了口氣。隻是本來很安靜躺在蘇瑞手裏的孩子突然張大了口,哇哇地大聲哭了起來。他們忙上前,要抱回這個孩子。

    “小姐,孩子可能餓了。現在……”

    奶父抱著孩子,神色有些尷尬。眼睛又不斷瞧了瞧屋外。在孩子洪亮的哭聲中,更顯得萬分焦急。

    蘇瑞知曉奶父是要給孩子喂奶,忙叮囑了幾句,轉身就想走了。不料,奶父又開口問道。

    “不知小姐知道師夫郎在哪裏麽?怎麽還沒來呢?”

    她疑惑地停住動作,“師夫郎?為何要等他?”

    話剛落,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來了,等等。”

    開門,來者便是師瑜謹。師瑜謹手上端著個空碗,將奶父手裏的孩子抱過來,一臉溫柔而寵溺地看著懷裏的孩子,完全像換了個人,沒了在她麵前一副沒長大的樣子。在見到她也站在這裏,略微吃驚。

    “妻主,牧歸小姐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麽?你剛才不是還在房裏,怎麽起來了?你快快進來坐下。”

    她的眼神在奶父端著空碗進屋和師瑜謹抱著孩子之間遊離。師瑜謹見她這樣,也隱隱約約猜到了蘇瑞心底想問的事。抿著嘴,有些不高興。

    “你是不是想問,為何不把孩子直接抱給奶父去喂?”

    她沒點頭,也沒回應。微笑地瞅著他,像是很無奈他這種舉動。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就被蘇瑞連同孩子一起抱入懷裏。

    “莫生氣哦,孩子還在看著你呢。我是剛才才記起來牧歸跟我說話,你的身子不能親自喂孩子,怕有藥物。乖哦。我沒在怪你呢。”

    師瑜謹要不是看她身體才剛剛恢複,不然早狠狠地捶打她了。老是要用哄小孩的語氣跟他說話。好歹他也是個孩子的爹爹了,怎麽還這樣呢。雖然他心底聽了很高興。他白了她一眼。

    “雖然我不能……但是我好歹也是孩子的爹爹,別人都能,為什麽我不能……我也要喂她呢。所以才讓奶父把那個弄在碗裏……你若是嫌我費勁,我就不這樣做了。”

    雖是這麽說,但是眼珠子還是使勁瞪著她,唯恐她說出一個“好”字。她的笑意鋪滿整張臉,抱著師瑜謹大笑了起來。嘴裏還嚷著。

    “吾得之,乃吾之幸事啊。”

    直把師瑜謹弄得臉紅通通的。最後伸出手,大力揪住蘇瑞的耳朵,蘇瑞才停止調侃他。

    最終她沒說不好,任憑師瑜謹這樣折騰。

    “渝謹啊,看來,我得和你說件事,你似乎沒意識到呢。”

    她手裏捏著的是師瑜謹泛著香味的發尾,語氣很隨意,隻是神情很嚴肅。師瑜謹正拿著個碗,碗裏裝著慢慢的奶,慢慢地喂著懷裏的小東西。小東西老是吐了出來,不肯吃,師瑜謹隻好親自含在嘴裏,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下去,小東西才肯吃。直到喂了一半,他才有空搭理蘇瑞。

    “什麽事?”

    蘇瑞眼眸瞧著那搖床。笑了笑。輕輕捏了下孩子的鼻子。

    “這個小東西太好動了。這麽小就會爬來爬去,和別人玩呢。看來那搖床太矮了,得讓木匠來加高點呢。”

    她一說到“加高”,正窩在師瑜謹懷裏的孩子頓時睜開了眼,楞是將師瑜謹好不容易喂進去的奶吐了出來,直直吐了蘇瑞一個滿麵。

    她眼睛都沒眨下,直接看向師瑜謹懷裏的小東西。小東西瞪大了眼,直直瞅著她,張著嘴,似乎在向她挑釁。師瑜謹卻掩著嘴,在旁邊偷笑。

    “渝謹啊,你給我生了個乖孩子呢。”

    她瞥了眼正笑得歡的人,子債父還,決定要找某個人報仇。

    “渝謹啊,這小東西吐了我一臉,倒讓我想起件事呢。”她故意俯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好像好久沒嚐到奶了呢。自從上一次從你那喝過以後,就一直想念著呢。”

    師瑜謹立刻羞紅了臉,手狠狠地戳了她的額頭,眼睛怒視著她,似乎在說她為老不尊。

    屋裏的下人看到了都當沒看到,聽到了也當沒聽到,各自偷偷掩著嘴偷笑。

    正當他們一家人享受人倫之樂時,卻有人敲響了蘇府的大門。

    “妻主,是誰來了啊?”

    師瑜謹抱著孩子,便想跟著蘇瑞出去看。蘇瑞不讚同地看著他。

    “你的身子還弱著呢。牧歸不是說,你不能出府見風的麽?你就坐在屋裏,等我回來,好麽?”

    她捂住師瑜謹的嘴,朝他微微一笑,那笑燦爛得跟陽光一樣絢爛。師瑜謹沒再說什麽,點了點頭。

    關上了房門,剛才還溫和的臉,已經變得冷硬。跨出步子,讓仆人打開大門,卻不讓貴客進府。

    “還有何事麽?我記得上次在皇宮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尊貴的四王爺,你們還來幹什麽?”

    她冷著眼,瞧著站在石階上的人。

    來者正是蘇瑞口中的四王爺,卻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字是符原的女人和站在她身邊,仍是一襲豔麗衣裳,眼底一片冷傲的顏湘。

    符原不屑地朝她笑了笑。

    “我是來找師瑜謹的。不關你的事。快給本王滾開。”

    蘇瑞聽著這話,似乎聽到什麽好笑的事,咧開嘴,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符原,很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的王爺啊,你是不是常年出關打仗,忘記了咱們這地方的規矩了?嫁出的男子,他的一切是屬於自己的妻主的。師瑜謹是我的夫郎,你找他就相當於找我。難道你還能說,這不關我的事麽?再說了,師瑜謹已經是我的夫郎,王爺你難道不該避嫌麽?”

    她萬分肯定,這符原定是對師瑜謹懷有意思的。

    “我也終於能知道為何你會恨不得鏟除我蘇某人了。一方麵是你對我的夫郎不懷好意,另一方麵……”她邊說邊瞧著符原兩個人。

    聽到她這話,符原挑了挑眉,看向她。

    “你到底想說什麽?”

    “王爺,你還記得這個麽?”

    符原抬眼過去,皺緊了眉頭。在蘇瑞張開的手掌中,她看到一塊萬分熟悉的玉訣。

    “王爺,這是你送給白水心的,也是白水心最寶貝的東西呢。定是白水心私底下曾經找過你,然後要求王爺你答應他所說的事。而王爺你答應了,所以,你才讓顏湘來我府中接近我。”她的眸子動了動,轉向了一直沉默的顏湘。顏湘沒看她,隻是低著頭。

    “那次白水心靠近我,就是為了在我身上下神華草,我本來還不知道的,多虧了路上遇到了名身懷醫術的人,是那人告訴我,這神華草啊,隻有我府中那位懂醫術的人才有的呢。而那時候我府中就隻有顏湘你懂醫術啊。虧我還相信了你。真是看走眼了呢。”

    聽了這話,符原和顏湘同時開了口。隻是兩人的話不一樣。

    “要不是顏湘這邊出了錯,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說話麽?”

    “那個人是誰?”

    蘇瑞勾著唇,搖搖頭。

    “王爺,您似乎還不肯相信是上天在幫我,我蘇某命不該如此啊。顏湘這邊可一點錯也沒有出過呢。就因為他沒出過錯,才讓人知道這藥完全是出自他的手呢。憑王爺您的手段,鐵定是知道我在白府的稻米上搞鬼。”

    “若不是有人告訴我神華草不止能讓孕夫腹中孩子流產,而且能將使我身上沾到的蝕心米分的米分末顯現出來,讓我早早防備好,說不定王爺你們的計謀就能得逞,我早就被皇上下旨滿門抄斬了。白水心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吧。真是好計謀啊,一石二鳥。王爺您也能順勢得到蘇某的夫郎呢。”

    她知道自己說得沒錯,符原和顏湘一致被她說中了心事,都狠狠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她微微閉上眼,想起當日的情形,她忍不住後背直冒冷汗。

    若非牧歸在回來之前先知會她,將她身上神華草除去,當日在那偏殿上,當著皇上和四王爺他們一眾的麵前,明知道皇上心底是向著四王爺的,她仍是不能說什麽,隻能依著皇上的話,拿起禦賜之藥,往身上灑去。那藥果真如牧歸所言,藥沫一沾到傷口,便會使傷口更裂開,鮮血直直從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湧出來,那便是使蝕心米分現形的藥沫。

    大殿上是皇上金科玉律,處置的是白府上下。白府當家貶為平民,終生流放於邊疆,白府立刻搬離寧州,永世不得跨入中原之地。

    無人注意她的傷勢,他們在意的隻是結果是否能得心所願。她掩著傷口,獨自雇了輛馬車,若不是遇上剛放榜,中了狀元的人,她怕是很難有命回來了。

    正當眾人都陷入沉默之際,一個清亮帶著慍怒的聲音插了進來。

    “顏湘,告訴我,她說的可是真的麽?”

    顏湘循聲望去,頓時瞪大了眼,一直孤傲的他第一次在別人眼皮底下露出一臉驚慌的樣子。在見到那人一臉冷漠,不屑的樣子,他的身子狠狠抖了下。

    四王爺符原仔細瞧著顏湘的表情,再望了望當今的狀元之才,吃驚地問道:“你們認識?”

    顏湘沒回答她的話,卻是抬著眸子,直直瞅著站在不遠處轎子身旁的那人。眼底的深意誰也看不懂。蘇瑞遠目望去,微微笑了笑。

    四王爺不知道蘇末和顏湘認識也是理所當然的。蘇末去考取功名時,她便讓蘇末改回之前的名字姓氏。他們隻知道蘇末是她蘇府的下人,卻不知道元天淵和蘇末本就是同一個人。

    “蘇末,你回來啊。剛好可以看我家的小東西呢。可是調皮的很呢,那性子可是師瑜謹一模一樣呢。”她邊說邊瞧著符原的反應。果然見符原的手握緊著。想和她搶師瑜謹,也不看看師瑜謹的心是向著誰的。眉毛微微挑起,心情好得不得了。

    和師瑜謹在一起這麽久了,他的性子她也了解了。

    師瑜謹不貪財,因為他自個兒本就是被錢財砸著長大。他也不求陪伴他的人有多高的地位,隻是想求一個永遠獨寵他的,永遠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就好了。

    而符原作為一個王爺,後房妻妾眾多,就算符原再怎麽不願納人進府,她的身份也不允許她永遠府中隻有師瑜謹一個人。

    憑著這一點,符原就已經敗在她手下了。

    在門外糾纏了半天,符原知道這次怎麽也見不到師瑜謹了,也終於放棄了。臨走之時,她扭過頭,望著蘇瑞。

    “告訴師瑜謹,我這次又要出關打仗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他不用再躲我了。”她眸子透過蘇瑞,望進了蘇府,卻是笑了笑。“不過,我是不會放棄他的。若是有一天你不要他了,或者他厭煩你了,本王是隨時期待他來找本王的。”

    “我當然會的,反正師瑜謹是不可能會去找你的。”雖然不知道師瑜謹和符原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不過,她會把師瑜謹永遠死死地綁在身邊,就算他厭煩了她。沒有她的允許,他永遠都走不了。

    “除非我死了。”她裂唇而笑。“死了再讓他陪葬。”

    白森森的牙齒看得符原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拔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