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懷疑:身份如迷的風塵女子(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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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鄴墨看著麵前的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裙,顯得超凡脫俗,三千發絲隨意盤紮著,發尾觸及"qiao tun"處,長而黑,奪目。雖蒙了麵紗,可鄴墨能清晰的看到她精致的輪廓,那雙大而有神的眼,更是讓鄴墨內心一顫。

    慕軒宸看著女子,瞬的勾起唇角,一笑道:“姑娘便是如煙?”

    如煙聞言,麵紗下的小嘴,也是勾起,道:“正是小女子,如煙在此,見過兩位公子。”

    聳肩,慕軒宸彬彬有禮回道:“果真是如仙女一般美,姑娘是本公子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莫要見怪。窠”

    如煙看著慕軒宸帶著有色眼光的眼睛,內心升起一股厭惡,“公子擅自闖我等未開放的樓間,卻是有些冒犯,這三樓是姑娘們休息之處,公子可是應該不要再往前了?”

    見如煙有些生氣,慕軒宸也不急,依舊笑容滿麵,“如煙姑娘貌美如花,也是本公子有些急躁,想要先睹為快,如今已見過姑娘,雖麵紗蒙麵,卻如傳言般,美豔動人,確讓本公子有些動心啊。”

    內心冷笑,麵上卻還是一副溫婉如玉的模樣,“公子謬讚了,小女子不過一風塵女子,豈能如公子所說般美?不過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為謀生養活自己罷了,公子能這般大度,確也是小女子的不是。隻是……”頓了頓,如煙又將眼光投降一旁的鄴墨,“公子的這位朋友,從剛才便一直盯著如煙不肯移開眼,如煙膽小,被這位公子這般看著,著實讓如煙有些害怕,還望公子不要這般看著如煙,可好?”

    聞言,鄴墨便抽離了自己的視線,掉轉至一旁,在他的臉上,卻未有看見任何不好意思及愧疚之色燔。

    慕軒宸看了一眼鄴墨,臉上露著奸笑,道:“如煙姑娘請不要生氣,姑娘這般美貌,想必定是因為本公子這朋友一時看入了神,才會這般。不過,雖本公子未這般盯著如煙姑娘看,卻也被姑娘的容貌所吸引,想必如煙姑娘定是能理解,是嗎?如煙姑娘。”

    之間如煙嬌媚一笑,道:“公子當真是謬讚了,這世間,比如煙要美的人怕是多了去吧?兩位公子一看便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自是見過不少美麗的女子,如煙這等容顏,又怎受得起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稱讚呢?你說是吧?公子。”

    看著兩人你一語我一言,鄴墨有些不耐煩了,對著一旁的丫鬟便道:“準備一間開窗向著大廳的雅間。”

    說完,鄴墨看了一眼站於樓處的如煙,轉身下了樓去。

    看著鄴墨下樓,慕軒宸一瞬哈哈大笑了一聲,“如煙姑娘莫要這般謙虛,本公子向來實話實說,姑娘這般的容貌,就是這戴著麵紗都這般迷人,確也是本公子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因為我們的過失,也叨擾了如煙姑娘多時,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本公子可是期待著姑娘你的出場,那麽本公子就先行下去等候了。”

    “公子請好走。”

    看著下去的二人,一瞬間,如煙的臉上笑意垮了下來,換之而上的,是一臉的不悅,看了看身旁的魅姬,提醒道:“派人好生伺候著這兩人,如若有任何閃失,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皺眉,魅姬有些疑惑道:“嗯,看他們的穿著,也不像一般富家子弟,隻是,那個先行下去的男人,好似有些眼熟,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了。”

    搖頭,如煙多想告訴魅姬,這個男人,可是咱們南國的天,那日與洛大小姐一道出征,並肩而行時,可是這京都的人都去看了,能不眼熟嗎?那可是咱們南國高高在上的皇帝啊。

    “不要妄想去打探他們的身份,一個不小心,你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魅姬點頭,表示同意著如煙的話,因為從他們的身上,帶著一份不容人接近的氣勢,“嗯,我知道該怎麽做。”

    “這接下來,估計不過多時,下麵便會大鬧起來,還是回房準備好吧。”

    雅間內,鄴墨端坐一旁,悠閑的喝著茶,不言不語。

    慕軒宸見鄴墨的神情,更是想要作弄一番,挑眉一笑道:“怎麽?你對那女人動了心思?”

    聞言,鄴墨看了一眼慕軒宸,便將視線投向了大廳中央。

    一瞬,慕軒宸奸詐一笑,繼續道:“這女人確實是個美人,恐怕這世上便沒有能比得過她的女人了吧?這就是蒙了麵紗也這般讓人神魂顛倒,那麵紗下精致的輪廓更是引人遐想,即便是你動了心思,那也是人之常情,你無需這般不好意思吧?”

    皺眉,鄴墨一瞬黑下了臉,但他卻懶得去理會慕軒宸,浪費口舌。

    忽的,慕軒宸也一臉不解,也皺緊了眉頭,“這叫如煙的女人,好似在什麽地方見過般,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在本殿下的記憶中,確實沒有見過這麽一個人,尤其是那一雙閃動的雙眸,更為熟悉。”

    鄴墨一閃而過的狡猾笑容,一旁的慕軒宸並未看到,這就連慕軒宸也看出了端倪,那他所想的也不盡是虛了,找個時候好好探視一番,便知這女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不是

    她。

    見鄴墨不回答,慕軒宸湊近想要看看鄴墨的深沉的臉色,就在他剛要觸近之時,鄴墨將手裏的茶一瞬潑了出去。

    慕軒宸見狀,一閃而過,閃到了一旁,整張臉黑如鍋底。

    這該死的鄴墨,他好歹也是西國的太子,每每這般對他,他難道都不帶手下留情的?

    勾起唇角,鄴墨看著慕軒宸吃癟的模樣,笑道:“別離朕太近,惡心。”

    “該死,鄴墨,你就不能改改你這愛潑人水的毛病嗎?要不是本殿下閃得快,這又得被你潑濕一身,你也好意思,這潑水的勾當,可是女人愛幹的,你這是在間接告訴本殿下,你是女人嗎?可是本殿下才不會對你感興趣。”

    慕軒宸憤怒,一連串的說著,惹得鄴墨笑意更濃。

    “朕向來大度,不和你這般小家子氣的男人一般見識,你要再敢罵朕半句,那朕可就不客氣了。”

    慕軒宸在內心,將鄴墨的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又是這般仗著自己武功高,就這般欺負他,一時間,慕軒宸好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學習武功,不然也不會如這般被這該死的鄴墨欺負。

    “哼,本殿下才不和你一般見識。”

    倒好茶,鄴墨麵無表情的看著又坐了下來的慕軒宸,道:“說吧,此次拉朕出來所為何事?不要拿看美人當借口,朕沒時間陪你耗。”

    瞟了鄴墨一眼,慕軒宸依舊有些慪氣,“你這人,就是好心沒好報,既然知道本殿下找你出來不是這般無聊的事,為何還不願來?”

    鄴墨表情有些不悅,又將視線放到了大廳內,“你如能不做這般擅自闖人家姑娘閨房的荒唐事來,興許朕是很願意與你一道出來的。”

    輕笑,慕軒宸笑道:“本殿下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嗎?看你最近心情欠佳,這不讓你出來尋尋樂子嗎?況且,本殿下可沒有闖女子閨房,不過就是闖了一下未開放的樓層罷了。”

    “你那點小心思,朕還是能猜透的,你要再不願說,朕可就回宮了。”

    慕軒宸無語,翻了翻白眼,這鄴墨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無趣了?都不知尋點樂趣了?“是,本殿下是打擾了你回宮陪美嬌娘,這就告訴你,免得將來怪本殿下,是因為本殿下的原因,讓你沒有播種,生下皇室血脈。”

    一瞬,鄴墨便沉下了臉來,想起後宮裏的一眾女人,就覺心煩。

    “藍寂辰那傳來消息,東國確實有那男人的蹤跡,隻是當他趕去之時,那男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蹙眉,鄴墨沉聲問道:“哼,這男人隱藏得還真夠深的,就是我們幾人聯合,竟也查不出他的蹤跡。可有查出那個叫檀香的女子的真實身份?”

    聳肩,慕軒宸有些嫌棄的看了鄴墨一眼,“這好像是你在查吧?你那血煞宮,不是已經調查出了嗎?”

    搖頭,鄴墨顯得有些高深莫測,“隻能查出她進宮為婢的身份是假的,真實的身份,還未查到。”

    雖知道一定是這樣的結果,可慕軒宸還是感覺有些不甘心,問道:“司徒寒不是以前在天機門呆過嗎?為何不讓他讓天機門的人查查?”

    哼,天機門?鄴墨冷笑,“如今天機門的言諾,有意想要投靠將軍府,若貿然去天機門,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將化為烏有,你可願?”

    歎氣,慕軒宸顯得有些無奈,“你說我們這般做到底是對是錯?即便是那男人真心想要毀了這天下,可為何就非要我們來承擔這拯救的大任?在這般下去,我可是受不了了,本殿下還是喜歡逍遙自在的日子。”

    這話,說到了鄴墨的心坎,可他卻也不願放下,畢竟,這南國的百姓,生死存亡,都掌握在他的手,但這般做,卻讓他內心愧疚,每每不能安然入睡,腦海裏,全是洛兮顏的影子。

    “這次未能引出那男人,想來應該下一劑猛藥了,鄴墨,你可舍得?”看著深思的鄴墨,慕軒宸為難的問道。

    其實這般也不是他所想要的,隻是,迫不得已。

    因為,在這世上,能夠引得那個男人出來的,唯隻有洛兮顏一人。

    “朕知道該怎麽做,還無需你來多言。”

    慕軒宸有些生氣,他這明明是關心他好不好?這男人,怎就這般不識好人心呢?

    剛準備說些什麽,大廳吵鬧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如煙姑娘的架子是不是太大了?不就一風塵女子嗎?竟讓小爺等這般久,再不出來,小爺我就砸了你這醉夢樓,看你還怎麽個醉夢。”

    一個粗魯有些胖的男人大聲道,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向台上的歌姬仍去酒壺。

    “雖這位公子話語不太中聽,可卻也說的沒錯,這讓在下等人等得這般久,實在有些不應該吧?”

    見狀,魅姬從樓間走了下來,笑臉相迎,“各位公子稍安勿躁,我們如煙姑娘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這不是要多準備準備,好給各位公子眼前一亮,驚豔的感覺嗎?”

    <胖男人看著魅姬,又是爆著粗口,“去你/媽/的驚豔,光是被你們吹得天花亂墜的容貌就夠小爺我們驚豔的了,還做什麽準備,趕快讓她出來,不然小爺這銀子花得也著實冤枉了。”

    一瞬,魅姬垮下了臉來,甚是不高興,“小爺,雖然我們這醉夢樓是一風塵之地,可還望小爺能留點口德,否則,別怪我們這醉夢樓不待見小爺你。”

    聞言,男子瞬間怒氣爆表,一摔酒壺便破口大罵,“媽/的,老子這花錢找樂子,你倒是給老子氣受,看老子不砸了你這醉夢樓。”

    魅姬冷看看著男人,對著四周的打手便使了一個眼色,“這位爺,可別說我醉夢樓不待見你,是你自個尋的不快,這醉夢樓可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來人,給我把這位爺請出去。”

    說完,便見四周的打手上前,將男人團團圍住。

    男子口中依舊罵著,見沒有空隙,更是踹開了身邊的桌子,想要逃出包圍。

    可那會那麽容易讓他逃出,這些打手皆是經過特殊訓練,由洛兮顏精挑萬選的,即便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想要中他們的包圍中逃出,也是不可能的。

    打手見男人反抗,上前便是將男子夾住,幾人將男人打得不能起身,遂便由兩個打手將男人抬起,仍了出去。

    這一舉,已是引得樓內的男人一陣唏噓嘩然,討論不朽。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醉夢樓如今是有誰做著靠山,竟能如此對待賓客。

    樓上,一雙眼看著這一切,笑意滿麵。

    身旁,一女子恭敬道:“主子,姑娘要出來了。”

    男子勾唇淺笑,輕起朱唇道:“嗯,咱這妹子,定是美豔絕倫。”

    另一廂房內,鄴墨與慕軒宸也微微有些震驚,這醉夢樓難道就不顧及後果?如若這被打之人是什麽達官顯貴,那不是未來將麻煩不斷?

    “墨,你可知這醉夢樓後麵的人是誰?”

    搖頭,鄴墨也是一頭霧水。“最近需要處理的事物太多,還無暇顧及這醉夢樓,為何會重新開張,這買下醉夢樓的人,想來不一般呐。”

    點頭,慕軒宸讚同著鄴墨的說法,“這無意間而來,竟還能有這等的發現,也不枉我們走這一遭,明兒我去一下血煞宮,讓他們查查這醉夢樓的主子。”

    冷眼看著被抬出去的男人,魅姬收起憤怒的***,轉而換上一臉笑容,道:“各位爺久等了,如煙姑娘馬上就出來,還望各位爺能高興,今兒這酒,醉夢樓全免了。”

    大廳中,那些本有些不滿的男人,聽見魅姬最後一舉,皆是大叫起來。

    就在這時,從三樓一瞬滑出一道白尺,直接連接到大廳中央的舞台之上,忽的,又是一道白尺,打下舞台中央的紗簾,遮住了舞台。

    忽現,一白衣女子從三樓如仙女般飛了下來,雖麵戴麵紗,卻也能清楚的看到她一雙閃動著的大眼,炯炯有神。

    如絲般的身段飄在空中,讓人震驚了雙眼,不肯離開視線,好似被什麽魅惑了一般,直直的看著飛下來的女子,進了紗簾內的舞台中央。

    “各位公子,如煙感謝各位公子的光臨,因為一些瑣事,誤了各位公子的世間,如煙甚感抱歉,如此,如煙便為各位彈奏一曲如何?各位公子可能解解氣?”

    如煙說完,便一拍旁邊的琴,落在了自己麵前。

    即便是這般,可卻也有任何人出聲,好似被所出來的女子收走了魂魄,不能開口言語。

    手撫上琴,如煙用指甲試了一聲琴音,這一聲琴音,才讓下麵的所有男人,回過了神來。

    “美,當真是美。”

    “即便是這般麵紗遮麵,也這般美,值了。”

    “如煙姑娘,快彈奏一曲吧,在下可是等不及了。”

    “這聲音,如夜鶯般動聽,想來歌聲定也是醉人夢境啊。”

    勾唇,如煙笑眯了眼,道:“各位公子謬讚了,如煙怎擔當得起,這便彈奏一曲,盡了各位公子的興。”

    琴聲隨即響起,這不屬於這世間的音色,又是將人們拉進了一道夢境。

    隨著琴音,如煙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一首《醉夢仙霖》緩緩傳入所有人耳畔。

    著一笠煙雨靜候天光破雲

    聆三清妙音也號如是我聞

    翻手反排命格覆手複立乾坤

    為道為僧又何必區分

    ……

    如煙的聲音,好似這夜晚難道一聽的黃鸝啼叫,引人遐想。

    掃視了下方所有人一眼,皆看到他們緊閉著雙目,享受的聽著這好聽至極的歌聲,就連一旁的魅姬,也是被這聲音給勾去了魂。

    樓上,鄴墨與慕軒宸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這般動聽聲音,這從未聽過的音色,都讓兩人震驚著。

    ……

    仙路看近行遠霖林雨雪紛紛

    寂寥也不妨笑麵對人

    一

    曲完畢,如煙收住了手,將手放置琴上,勾起唇角一笑。

    看來她是成功了,這歌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倉促中而學,雖自己覺得有些音色不怎麽對,但卻見這些人也沒怎麽聽出來,更是讓她放下了心來。

    聽完,慕軒宸忍不住感慨道:“墨,這如煙姑娘,好似真不簡單呐。”

    一旁,鄴墨並不回答,而是依舊看著那紗簾中的女子,想要看透她的身份。

    當初洛兮顏曾對他說過,她不屬於這個世界,那麽,這特別的歌曲,琴音,也不是這世上的,本就覺得,那如煙的女子的一雙眼眸,像極了洛兮顏,雖隱約看清了她的輪廓,卻又不是洛兮顏的臉,這讓鄴墨更是疑惑了。 /~半♣浮*生:.*?@++

    另一廂房

    男子也忍不住開口道:“美,聲音美,人更美。”

    見男子如此感慨,一旁的女子有些不樂意了,道:“主子,姑娘本就是您親生妹妹,自是遺傳著顏室的血脈,自是其她女子都比不上的。”

    搖頭,男子依舊淺笑,“這要是能把那皮給扒了,才是顏室的血脈,這樣的她,便不是。”

    女子有些不明白了,這扒不扒那皮,這姑娘不都是咱們的女主子嗎?又有什麽區別呢?

    看著一臉疑惑的女子,男子輕聲解釋道:“這般假麵的她,便不是她,隻不過是借著一層皮囊勉強做戲,就如同戲子一般,抹上一層白白的麵,便不是她們自己,我想要看的,是真實一麵的她,明白嗎?”

    聞言,女子好似了解了一般,瞬間臉上也露出了笑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