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解密:蘇暖情與太後不一般的身份(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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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了順洛兮顏的頭發,鳳驚天輕聲道:“雖然如此,卻依舊那麽美,顏兒,你可知,我等你等得好苦。”
青鸞站於一旁,臉上露著三根黑線,這都什麽時候了?主人還一個勁的述說著自己的相思之情,這小姐都危在旦夕了好麽姣?
“主人,小姐流血過多,再不止血,會流血身亡。”
鳳驚天沒有答話,隻緩身將洛兮顏抱起,對著青鸞吩咐道:“去把言諾叫來。”
“是。”青鸞恭敬的回答,雖然從小跟在鳳驚天的身邊,偶爾自己能多言幾句,但是,她深知,鳳驚天的脾性。
青鸞看了看另一邊倒下不醒人事的慕氏姐弟,女的已沒了氣息,“主人,那邊的人,救嗎?”
鳳驚天的眼裏,如今隻有洛兮顏一人占據,“既是她所想要救之人,又豈有不救之理,帶回去吧。”
鳳驚天將洛兮顏抱在懷中,那輕如羽毛的身子,沒有半分重量,好似風一吹,便能將她吹散遠離,那輕飄這白色衣裙,猶如那千尺白綾,抹腕紅顏。
鳳驚天的一頭如瀑的銀色長發,在這漆黑的夜下格外耀眼,那暗夜中飛速直行,一路之上,好似天降血色珍珠般,晶瑩剔透,迷亂人眼。
…秈…
“蘇暖情,你到底發什麽瘋。”大怒吼道,鄴墨怒看著眼前這個如瘋婦的女人,眼色中,全是憤怒與殺意。
蘇暖情聞聲望去,看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歸來,那亂發之下遮住的雙眼露出一道亮光,她終於算是得逞了。
她知道,即便是那個該死的太監不知道他去了那裏,但是,藏在這皇宮深處的鄴墨的暗衛,便是知道他的去處的,隻要她大鬧,便一定能喚回他來。
“墨,你回來啦,放了我娘好不好?隻要放了我娘,我一定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裝傻,蘇暖情不想要讓鄴墨以為她真的瘋了,她展現在他麵前的,永遠都是溫順柔弱的一麵,這才能得到他的關心和在乎。
後來蘇暖情才明白,在他的心裏,已早沒有了她的任何位置,她不過如一個戲子,在他們麵前演著惡毒的戲。
看著這個撲向自己如瘋子般的女人,鄴墨攤開手,直至朝著她的頸脖伸去,“蘇暖情,別以為你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柔弱,還能在朕麵前得到憐憫,你不是想見你娘嗎?好啊,朕這便送你去見她,朕可從來都沒有讓你失望過呢。”
那戚戚語語的聲音,如同尖針刺著蘇暖情的耳膜,喉嚨在鄴墨放開手的那一瞬得到解脫,如同第一次呼吸到空氣的新生兒一般,喘氣得厲害。
斂眉看過去,那個此時站在這裏的男人,是誰?
好陌生,如同從未見過一般,那陰暗的臉上,雲淡風輕沒有以往的溫柔與笑意,換而取代的是怒氣與殺意並進。這是那個對她從來不會惡麵相言的鄴墨嗎?是那個寵她到上天入地不會有任何怨言的鄴墨嗎?
為何,她竟覺得,這個男人,比藍寂辰更為可怕?
“墨……”試探的喚了一聲鄴墨。
勾起唇角,鄴墨看著蘇暖情的眼眸深不見底,“怎麽朕從情兒你的眼中看到了一分疑惑半分不解呢?是想要知道朕為何會這般對你嗎?”
蘇暖情搖頭,由心一陣顫抖,這樣的鄴墨讓她覺得真的很可怕。
上前,鄴墨一把抓住蘇暖情的頭發,逼著她看向自己,聲音極其溫柔,,“不要害怕,你不是大鬧後宮,就是想要見你娘嗎?朕留著她,就是為了讓你見她的。”
蘇暖情姍笑,忙的著頭,道:“不,墨,情兒錯了,情兒不是真的很想見那個女人,情兒,情兒大鬧,是,是想見你的。”
斷斷顫顫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得出蘇暖情的害怕。
“不,我怎麽能不答應情兒的要求呢?這樣朕心裏可是會過意不去的呢。”說完,鄴墨突的扯著蘇暖情的頭發將她丟開,大聲吩咐道:“來人,將皇妃打入冷宮。”
“不,墨,不,你不能這般對我。”蘇暖情瘋狂的打開上前想要鉗製住她的侍衛,嘴裏大喊著鄴墨的名字,那聲音中帶著些許淒涼。
“墨,情兒錯了,情兒真的錯了。”打開了侍衛,蘇暖情拉著鄴墨的衣袖,眼淚已如洪水泄了閘般,流露。“墨,你難道忘了我們以前的兩小無猜嗎?對啊,我們還要孩子呢,我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呢,他可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啊。”
冷笑,鄴墨眼眸中的涼意更為濃,“孩子?蘇暖情,你敢說這你肚子裏的孩子真是朕的嗎?”
蘇暖情先是一怔,隨後便堅決的道:“墨,你怎麽了,你為何會如此問?這孩子肯定是你的啊,你聽誰說了什麽閑言碎語嗎?”
“閑言碎語?”鄴墨忽的大笑,看著蘇暖情拉著他的手滿是惡心,:“蘇暖情,別以為你那些事朕不知道,之前你在藍寂辰府裏時,你便與他的侍衛苟且,將他的後院搞得烏煙瘴氣,他府中那些無緣無故死去的姬妾,便是你蘇暖情一手所為,對嗎?”
蘇暖情拚命搖頭,不是她想要否認,而是她不知道,為何這些事鄴墨會一清二楚?
“哼,知道為什麽朕會知道這些嗎?”鄴墨瞬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蘇暖情的後腦勺的頭發,俯身輕聲對著她的耳畔說道:“因為,朕和藍寂辰,並不如你所見那般,是死敵。”
蘇暖情一下懵了,她不懂。
推開鄴墨,蘇暖情使了大力掙脫,幾縷發絲飄落至地上,蘇暖情大笑,“我不信,墨,你這是騙我的,對嗎?”
鄴墨不答,隻一味深色笑容看著蘇暖情。
從鄴墨的表情中,蘇暖情好似看到了什麽,突的大笑起來,“哈哈……竟是這般?哈哈……鄴墨,你與藍寂辰當著演得一出好戲,竟騙了我這麽多年?”
……
鄴墨依舊不語,腦海中是當年在武林山莊的情節。
“墨,你離蘇暖情那個女人遠一點,她並非真心待你。”藍寂辰一身淡藍色衣袍,此時的他們看上去還有些嫩稚,看上去十五六的模樣。
鄴墨一臉不解,不懂得為何皇兄會這般對他說,“皇兄,怎麽了?情兒她,怎麽了?”
藍寂辰斂眉,這樣的話,他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知該如何對鄴墨說,難以啟齒。“總之,你離她遠一點,她不值得你這般待她。”
鄴墨有些生氣,甩開了藍寂辰的手,道,“皇兄,情兒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這也是父皇親自下旨,為什麽我要離她遠一點?”
鄴墨比藍寂辰小上幾歲,這時的他有些血氣方剛,甚是不明白藍寂辰此話的意思,語氣便有些不和善。
藍寂辰皺眉,看著這個與自己有些相像的鄴墨,頓了頓,終是開口道:“她對你並非真意,你這般寵溺著她,值得嗎?”
不是真意?鄴墨聽了藍寂辰的話,顯得無比氣憤,怒道:“皇兄,我一直敬重你是我兄長,對你一直以禮相待,你這般詆毀情兒,便是詆毀我。”
藍寂辰急了,伸手便是一個巴掌打在了鄴墨臉上,怒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那個女人壓根就沒有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就在剛才還想要勾/引我,不止剛才,還有之前,他甚至還去勾/引了慕軒宸,所有人都知道她水性楊花,就你一人還蒙在鼓裏,你怎就這般愚蠢。”
鄴墨捂著臉,火辣辣的疼,他一直相信,他與蘇暖情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所以才會去求了父皇,讓父皇下旨賜婚,可被藍寂辰這一把,鄴墨被打怒了,回收便想要回藍寂辰一巴掌,卻被藍寂辰給擋了去。
“我不許你這般詆毀她。”
藍寂辰憤怒,他真不明白,蘇暖情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竟讓他這般癡情?“好,你不信是吧?我就讓你看清楚,她蘇暖情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說完,藍寂辰便轉身離去。
這幾日之間,蘇暖情的一舉一動都印在鄴墨的眼裏,她與藍寂辰出雙入對,成了這武林山莊的一道風景,甚至,還在他麵前肆無憚忌的對著藍寂辰撒嬌,這些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對於藍寂辰,他是無比信任與尊敬的。
當初本來北國要求送過去的質子是他,但因他隻有四歲,藍寂辰萬般心疼著他,便在殿門前跪了三天三夜,央求父皇送他自己過去當質子,他記得,當時皇兄與母妃走時,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輕聲淺語道:“墨,你還太小,不適合去當質子,你要聽父皇的話,多多同夫子學習,明白嗎?”
因為太小,鄴墨不明白質子一詞的意思,隻輕點了點頭。
蘇暖情高興大喊的聲音,打破了鄴墨的回憶,隻見她猶如小鳥一般歡樂的跑到他的麵前,嬌羞的模樣讓鄴墨臉有些微紅。
“墨,辰哥哥隔幾日就要回北國去了,你可不可以去求求你的父皇,讓他解除我們的婚姻?我要同辰哥哥一道去北國。”
鄴墨聞言,忽的冷笑,問道:“你喜歡的是他,對嗎?”
蘇暖情被點穿,有些不悅,盯著鄴墨的眼,有些不善,“是又怎樣?不管你要不要去求你父皇解除婚姻,我都要跟辰哥哥走,你攔不得我。”
鄴墨眼眸一瞬,深黑不見底,沉聲道:“好,我成全你。”
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即便是他鄴墨將她留下,又有何用?這樣一個女人,便不值得他鄴墨付出真心,他又怎會去挽留她?
幾日後,藍寂辰四人站於山莊門外,依依不舍看著藍寂辰,隻見他淡然一笑,“何必一臉傷懷?又不是不能再見,待天下平定,我們四人再在一起,喝個痛快。”
鄴墨眉眼一抬,道:“皇兄,保重。”
司徒寒不語,隻定然看著藍寂辰身後馬車上的女人,一臉殺意。
慕軒宸淺笑,“可惜了你這張絕美的臉蛋,要是身為女子,本殿下一定娶你回去當個小妾。”
藍寂辰憤恨瞪了慕軒宸一眼,轉身便上了馬,回頭看了看鄴墨,一個深意的眼神中,帶著抱歉的意味。<
慕軒宸看著藍寂辰遠離的身影,突然好想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師傅不是說這幾日便出關的嗎?為何藍寂辰都走了,也未見他老人家的蹤跡?他不是最喜歡藍寂辰的麽,這愛徒都走了,也不出來送送,真讓人意外。”
“每日給師傅送食的,都是蘇暖情,我們又怎會知他老人家到底何時出關。”司徒寒不滿看了慕軒宸一眼,說道。
忽的,一個想法油然而升,慕軒宸眼裏露出一絲狡詐,道:“不如,我們偷偷去看看,師傅到底在練什麽絕世武功?”
鄴墨瞟了慕軒宸一眼,轉身便走了開。
“喂,鄴墨你別走啊,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就偷偷去看一下,又不會怎麽樣。”
見慕軒宸追過來,鄴墨停住了腳步,嫌棄道:“要偷偷去,也不是這大清早去,師傅閉關時,一般都是白日睡覺,晚間練武,你這清早去,能看到什麽?”
司徒寒露出笑容,取笑道:“墨,你怎能這般露/骨說軒呢?他這大清早去,不就是想要見一見師傅的睡顏麽?”
慕軒宸聞言,先是一怒,後後淺笑,用手裏的折扇挑起司徒寒的下頜,笑道:“師傅的睡顏有什麽好看的,本殿下要看,也是看你這張鬼魅如女人的睡顏更為養眼。”
看著兩人鬥嘴,鄴墨無奈搖頭,轉身離開。
晚間深夜,三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包裹,穿梭在山莊後山的禁地,在來到石洞之前,對視望了一眼,點了一下一旁的開關,見石門緩緩升起,敏捷的閃了進去。
山洞很深,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慕軒宸從袖中掏出火折子點燃,道:“這師傅閉關的地方,怎麽這麽深?難怪剛剛石門那麽大的聲音,師傅都未聽見,不然早出來了。”
司徒寒忽的一聲,吹熄了慕軒宸手裏的火折子,怨道:“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般蠢的,你打著火折子,是生怕師傅看不見我們進來了嗎?”
慕軒宸剛要還嘴,卻被鄴墨打斷了,“別吵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你們難道沒有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經鄴墨這般一說,兩人嗅著鼻子,好似真有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鄴墨忽的大叫,“遭了,師傅有危險。”
三人一瞬,忙的靠著直覺,飛奔直前,直至看到一出光亮,動作才有些緩了下來。
三人警惕的朝著前麵移動,映入眼瞭的,是一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蘇德。慌忙上前,鄴墨將蘇德抱住,喊著,“師傅,師傅……”
司徒寒皺眉,殺意瞬起,地上的血,已有些幹燥,伸手把著蘇德的脈,皺眉道:“師傅氣息微弱,恐怕是難以回天。”
慕軒宸看著地上的血跡,再看了看他背後中的劍傷,也是一臉殺意,“這些血已幹,想來師傅被刺已有些時日,這傷口,有些蹊蹺。”
鄴墨掃了掃四周,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麽這從背後傷他之人,定是他無防備之人,而昨日,蘇暖情還進來為師傅送過飯菜,難道……
鄴墨所想的,與慕軒宸司徒寒一致,三人對視一眼,將蘇德扶著坐於中間,同時運氣,將內力提升到手掌,為蘇德輸入內氣,以保他之命。
被刺中要害,還能保留一絲氣息,想必蘇德已用盡自己畢生的功力。
“師傅……”
見蘇德微微有了些意識,三人忙的同聲叫到。
蘇德看著三人,艱難的勾起一抹淺笑,罵道:“我就知道,你們三個兔崽子會來……”
“師傅,你不要說話,我們背您出去,給你療傷。”司徒寒道。
“師傅,是誰傷了您?”慕軒宸忍不住問道。
鄴墨不言,隻扶著蘇德,看著他,等他開口。
“咳,咳。”淺咳了幾聲,蘇德苦笑搖頭道:“那丫頭,我本以為善待她,便能讓她不與她娘一般,沒想到,她竟還是了她的話。”
頓了頓,蘇德又艱難道:“為師不行了,今日之後,你們便各自回國去吧,你們的父皇自會告訴你們所有的事,為何會讓你們來這武林山莊來學習武功。”
“師傅……”
鄴墨握著蘇德的手,力道有些緊。
蘇德搖頭,示意他們三人不要插嘴,繼續道:“蘇暖情是南國皇後的女兒,為了保住後位,她做得太多傷天害理之事。當年她來我這山莊避暑,見我夫人懷孕,便心生一計,回去之後假裝自己也懷孕了,當我夫人產下男嬰,他便以山莊上百人之命威脅,讓我將孩子給了她,當時為師太過天真,本想著是自己的皇妹,肯定會好好照顧孩子,卻沒想到,她竟大意,讓那孩子成了癡傻……”
說著說著,蘇德老淚縱橫,又道:“事隔幾年,本想著已平淡,不再與她有所牽扯,沒想到,一日,她讓人送來了一個嬰孩,那人便是蘇暖情,蘇暖情並非她與南帝所生,因為大皇子癡傻後,南帝已是有兩載未踏進她的宮殿,她耐不住寂寞,與眾多侍衛苟且,最後便有了
蘇暖情,她甚至不知,蘇暖情的生父到底是誰。”
“蘇暖情時常會接到她寫來的書信,起初那丫頭還會給我看看,直至她八歲後,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什麽都不願再與我商量,她想必是與辰那小子走了吧?這是她想要你們兄弟倆仇恨的計謀吧,那丫頭,終究還是聽了她娘的話。”
三人聽完,皆是一怔,尤其是鄴墨,最未震驚。 :(.*)☆\\/☆=
他沒想到,蘇暖情竟是皇後的女兒,那是不是一開始,蘇暖情有意接近自己,便是皇後的陰謀?想要讓蘇暖情離間自己同藍寂辰的兄弟關係?
想著,鄴墨尤其憤怒。
“咳,咳。”蘇德忍不住,又咳了幾聲,嘴裏滲出鮮血。
“師傅……”三人見狀,擔心不已。
蘇德捂著胸口,搖了搖頭,吩咐道:“記住,以後你們師兄弟四人,不管為了什麽,都不得怨恨其中任何一個人,這是為師最後的命令,聽明白了嗎?”
蘇暖情披散著頭發,依舊大聲的笑道:“其實你們早知道是我殺了蘇德?也早知道我是太後的女兒,知道我糾結於你和藍寂辰,是因為我想要離間你們兄弟之情,讓你們互相殘殺。”
“我本以為,至少能瞞得到你們兩敗俱傷之時,再告訴你們真相,讓你們含恨而終的,可惜,蘇德那老奸巨猾的死老頭,我本來在洞裏下了那麽多的陷阱,竟被他全散了去,讓你們沒死在裏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