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他能給的是友情,親情,卻唯沒有愛情(8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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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寒看著床上對他不理不問的人。

    感覺自己這是在照顧一個孩子嗎?

    表情是幾許無奈幾許笑意。

    “這湯要是不喜歡喝,我讓人重新在煲?”嚴寒奈著性子開了口。

    他本是這樣想的,不吃飯,那就喝點湯吧!總不能虧空了肚子羿。

    奈何,人是怎麽說,都不給個回應。

    言語幾經曲折,臥室隻有男人的聲音在回蕩,他不說話,就隻剩安靜了圍。

    縱是一個人的耐心再好,也會被消磨殆盡。

    更何況這個人的脾氣並不見得會有多好。

    商界的人,都是知嚴寒這人的,脾氣在外,眾人摸不透他的喜好。

    他在笑的時候,會發火,你不知,會嚇你心尖發顫。

    他不笑,連帶著空氣都是冷的。

    若是對心尖上的那個人,那自是好,好到沒有話說,但除此,對外人,他又怎麽會好的起來?怕是難說到了極致。

    木魚不曾知道的是,這個男人把商場的那一套用在了她的身上。

    嚴寒叫來了傭人,一頓訓斥,聽得木魚都為傭人捏了一把汗。

    “這湯是怎麽煲的?”傭人被嚴寒這一句話,嚇的腿發軟。

    “先生,這湯都是按照平時小姐的喜好煲的,小姐平時都很喜歡喝。”傭人不敢看麵前的人。

    一句話,心尖發顫的說完。

    臥室的空氣驟然間,結了冰。

    誰來破冰?

    沒人敢來破冰。

    代價太大。

    “是嗎?”嚴寒端著湯碗,骨節分明的男人俊手,一勺一勺的舀著湯。

    湯香溢滿一室。

    男人的動作優雅紳士。

    這樣他,外人竟看不出他此刻的喜好。

    他的臉上不是還隱隱帶著笑?

    木魚在想,他是想要幹嘛?對傭人也這麽凶,是吃了火藥了嗎?這傭人李媽對她很好的。

    木魚人單純著,哪裏知道嚴寒的心思。

    “這樣的手藝和你每個月的工資能畫上等號?”嚴寒垂眸看了一眼床上,被子下的人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嚴寒的語氣幾分嚴厲了問傭人。

    木魚在被子裏,實在聽不下去了。

    一下打開蒙住自己頭的被子。

    人是要來破冰的。

    不顧後果了。

    豁出去了。

    傭人低著頭,自是不敢亂看。

    木魚頭發有些亂。

    嚴寒側眸看了一眼,還接著瞧著木魚,不語。

    男人的氣場太強,木魚一下,心裏開始退縮了。

    木魚動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見嚴寒這樣看著她,應該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糟糕吧!

    出水芙蓉的美,這句話應該就是形容眼下的木魚。

    美女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美的。

    她被他這樣深邃的眸光瞧著,差點忘記了,自己是要為李媽說上句話的。

    “你要幹嘛呀?李媽,她做錯了什麽?你要扣她工錢?她是我請的傭人,你有什麽資格對她這樣講話?”木魚一張臉紅紅的。

    秀眉間帶一股子怒氣。

    嚴寒盯著那不斷閉合的小嘴瞧著,嘴角笑意濃濃,卻藏著不露半分。

    “這飯你不吃,菜也不碰,湯也不喝,這不是傭人做的不好,是什麽?是你在生氣,所以不吃飯?”嚴寒在問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一旁戰戰兢兢站著的李媽。

    目光大多是盯著木魚的小臉瞧著的。

    看著,人確實可愛。

    “誰說我在生氣?”木魚本能的回應。

    “噢,那就是傭人的廚藝不精了,李媽?”一旁站著的李媽是聽著嚴寒叫她的名字她就心慌。

    木魚盯著嚴寒看著,嚴寒的眼在看李媽。

    木魚眼神在嚴寒和李媽臉上穿梭幾次。“我吃。”弱弱的一句話,聽在嚴寒心裏柔軟了他的一顆心。

    嚴寒開了口,對李媽說:“把這些都撤了,按照這個菜係重新再做一份,再做一道小姐平時喜歡吃的青菜,油少些,下去吧!”嚴寒話完。

    李媽走上兩步,探身端起一旁的飯菜,恭敬的退下了。

    僅幾秒的功夫。

    嚴寒叫住了李媽。

    李媽止步,轉身。

    臉上是有些慌張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

    “先生,還有什麽吩咐?”李媽問。

    嚴寒沒有把手上的湯遞給木魚。

    說了這麽一會子話,湯估計也冷了,雖端在手上指腹的溫感能知這湯還是熱的,但喝起來,怕是湯已漸溫了。

    嚴寒起身,兩步之餘,止步,把手裏的湯放在了托盤上,讓李媽下去了。

    ……

    
    好似空氣都一下裏變得尷尬了起來。

    嚴寒看孩子氣的木魚。

    嘴角微微動了動,人在笑,卻是淺笑。

    他從西裝褲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遞了過去。

    木魚坐在床上,身子仰靠在床頭,眼睛盯著被子,感覺是尷尬的。

    不知道自己眼睛該往哪裏看,那就盯著被子吧!

    見他遞過來的這小物件。

    心裏在想,這是什麽?是送給她的嗎?還是讓她幫著給參謀參謀,要送給別的女人的。

    不對,在他心裏哪裏有別的女人,隻住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薔薇,她知道那也隻能是薔薇。

    她心裏羨慕了。

    能不羨慕嗎?也隻能羨慕。

    一個是自己的閨蜜,她的處境,一個是自己愛的人,他的執著。

    想想,心裏酸酸的。

    嚴寒一手牽上了木魚扭捏的小手,攤開,把戒指盒放在了木魚手心。

    木魚望著自己小手裏的首飾盒發呆,不知道他幾個意思?

    她哪裏敢去想,這個男人是在給她求婚,他要娶她這樣的話,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況且有人這樣求婚的嗎?

    “不打開看看?”嚴寒見她被定型了一樣,他忍著心裏的笑,在問。

    木魚先是看了一眼嚴寒。

    問:“送給我的?”她覺得應該先把這個歸屬問題搞清楚。

    語氣幾分不確定。

    不然等下她顯得會不會太自作多情,覺得這東西就是送給她的。

    她低眸,不敢看他。

    嚴寒,臉上一笑。

    “給我孩子媽的,你幫我問她,看看,喜不喜歡?”嚴寒煙癮上來了。

    想抽煙。

    卻忍了。

    木魚腦子轉不過彎,這個男人在玩什麽?

    孩子的媽媽,不就是她嗎?那直接說送給她的不就好了嗎?一句話,說得這麽繞。他累不累?

    木魚眉眼帶著淺淺的一抹笑,打開盒子。

    眼眸微閃,是戒指。

    木魚抬眸看他。

    嚴寒看了看木魚當下這個傻傻的樣子,除了可愛,他還找不到詞來形容。

    他伸手把戒指取出,拉過了木魚的小手,帶了進去。

    動作一氣嗬成,由不得木魚是否願意。

    尺寸不大不小,剛好。

    戒指也是木魚喜歡的款式,鑽石在水晶燈光下,璀璨著,是耀眼的。

    戒指鑽石上閃爍著,很美。

    木魚的手指本就白皙纖細,帶上去,戒指映襯著嬌嫩的小手,格外的漂亮。

    嚴寒看著木魚笑了。

    他說:“明天回去,把事給辦了。”

    木魚忽然臉上不笑了。

    看著嚴寒,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嚴寒煙癮是有些大的,真心想要抽煙,臥室不得,他隻好去外麵。

    起身,盯著木魚的臉瞧著:“怎麽?看這表情是不情願嫁給我?”

    嚴寒的身子俯下,臉與木魚的臉挨上。

    他的手輕碰上了她的臉。

    “怎麽?孩子都有了,你準備讓孩子不認我這個爸爸?”他盯著木魚的眼。

    木魚平時臉皮挺厚的,大大咧咧的一女孩子,但是在嚴寒麵前,那層臉皮就特別薄。

    紅紅的臉蛋,就像被溫暖太陽光照耀過一樣,帶著幾分誘人。

    “誰說我就答應嫁給你了,你這算什麽?求婚嗎?”木魚準備把戒指取下來。

    可那戒指就像是長在了她的手上一樣,怎麽取都取不下來。

    木魚氣的急了。

    這要怎麽辦?太囧了,一時,急的,她都好想哭了,恨不得這一秒,把自己從他麵前變消失。

    嚴寒看著嘴角流出笑意,先是淺露,再到無可抑製的笑出了聲。

    那張俊臉美得讓木魚一瞬裏,人走了心,陷入了花癡中。

    嚴寒的魅力,對女人來說,很難抵禦。

    感覺剛剛好,氣氛很微妙,粉粉的唇帶著濕潤的晶瑩亮光,一點點誘惑著嚴寒的那顆心。

    在木魚眼中,這個男人的五官比例剛剛好,臉怎麽可以長的這麽俊,她花癡的,臉近了一分,吻上了他的唇。

    淺淺的一吻。

    她的唇其實隻是剛碰上他的。

    兩張臉,貼合在一起,嚴寒心裏某種情緒在肆意叫囂,生為男人很正常的生理需求。

    一下。

    那種感覺被他隱埋在了心底。

    他唇離開,木魚是尷尬的。

    無比的尷尬。

    怪自己沒有把控好自己那顆心。

    這樣的不矜持,作為女孩子的那點羞恥心,好似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soryy……”嚴寒除了說這句話,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木魚埋下了臉。

    早已臉紅發燙的不敢看他。

    無法把控自己對他的喜歡,對他的愛,木魚覺得自己掌握不好那個度。

    嚴寒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是我想對你負責任,對我們的孩子負責,讓我們的孩子有一個健康完整的家。”

    木魚“……”

    嚴寒:“我不知道,我有哪一點值得讓你喜歡上我。我不覺得自己有多好,34歲的男人心裏住了一個人,一個他今生都難以忘記的人,一個比他小10歲的小女生,愛上這個34歲的男人,這個男人會覺得自己是在欺負這個24歲的小女生,他除了想要負責,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木魚:“我不要你負責,你不喜歡我,為什麽要讓我嫁給你,你可以等你喜歡的人回心轉意。說不定有一天,她會愛上你。”木魚心裏疼,每一個字說出去,都是疼的。

    嚴寒:“孩子氣,別鬧了,這個責任我是很認真的在負,我會把所有的父愛都給這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木魚,你願意給我時間,接受你嗎?我在試著忘記。”最後這句話,嚴寒考慮了很久,看著她一直不敢抬起臉看他的人,他說了這句話。

    木魚:“是真的愛過,為什麽要忘記?愛過,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明知道忘不了,何苦為難自己,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命運和生活總是給我們出難題,想愛的時候,愛不了,不想愛了,那個人卻出現了,想忘記,那道記憶卻在心裏生了根,讓我們怎麽都無法忘懷。”木魚說著這話,抬臉看他。

    她的眼眸裏有他的影子,他離她很近。

    她又說:“如果這是搭夥結伴的過日子,這樣的生活,我願意,無關愛情,但我不後悔。”

    嚴寒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說不出一個字,心裏生生的疼了。

    他是不是很混蛋。

    他懂那種愛而不得的心會有多疼。

    他愛薔薇多年不得,命運輪回,相遇時,她還小,他等她,卻等不過命運的糾纏。

    木魚愛他,他卻無法給她,像她愛他一樣的愛。

    他能給的是友情,親情,卻唯獨沒有愛情。

    他說他會對她負責,這樣的話,何嚐不是一道傷人的利器,在刺著她的心。

    他擁她入懷。

    兩人不語。

    說什麽呢?

    沒有話可說。

    木魚在心裏一半心帶著幸福。

    自己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一種幸福吧!她還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這麽多的幸福,她還求什麽?

    一半的心是疼的。

    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以為著什麽,自己隻是在找一個人搭夥結伴的過日子,那個人剛好是自己愛的人,自己喜歡,但卻又剛好是他不愛她的那個人。

    人不能太貪心。

    不能什麽都要。

    要懂得惜福。

    擁有的就學會珍惜吧!

    木魚在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

    是啊!要惜福。

    她又把這話,再重複了一次。

    ……

    薔薇回國後。

    經過那一晚,她沒有再吃藥。

    每次她很矛盾的時候,男人的話總會在她的心坎上紮著她的心,很疼。

    他說:“薇兒,給我懷個孩子好嗎?”

    他是多麽霸道的一個男人,商界上,人人都怕他。

    殺伐果斷的一個男人,怎麽不怕?

    但他卻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他什麽都知道,隻是不說。

    他知道她留在他身邊,不會長久,他知道她不想懷他的孩子,他知道她心裏有恨,不能釋懷。

    他更知道她會對他報仇,可為什麽他還是不放她走。

    這樣一個女人留在身邊,不是危險的嗎?

    “想什麽?”歐涵宇把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了薔薇的身上。

    他抱著她,緊緊的。

    薔薇說:“快不能呼吸了。”聲音有些輕。

    他的臉緊貼著她的頸項。

    他說:“不要離開我,答應我。”

    薔薇:“……”

    他的吻落在她的臉龐,他溫柔的轉過她的身,他的手梳理著她臉旁的發絲,看她。

    “薇兒,答應我,不許離開我。”似命令,他不準,他用的是“不許”這個詞。

    薔薇心裏很空。

    空的需要一個人來填滿。

    她把臉埋進了他結實的胸膛。

    “如果離開了,你會怎樣?”她說。

    眼眸卻有了淚花。

    不敢掉出那一滴淚。

    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我會找到你的,我會狠狠懲罰你,讓你一輩子都不敢再跑,隻能留在我的身邊。”男人的聲音醇厚動聽。

    薔薇卻聽的心裏一陣惡寒害怕。

    怎不怕?

    她知道他說到做到,言出必行。

    ……

    於越買了宋琳最喜歡菜,回家做飯。

    宋琳不在家。

    於越先是敲門,沒有人應。

    最後他拿鑰匙開了門。

    屋裏本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

    不見她的人。

    於越把菜放進廚房。

    打給宋琳。

    手機一直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

    “喂,於越,你到家了嗎?”宋琳問。

    “嗯,我剛回來,買了你最喜歡的大閘蟹,晚上我們……”於越的話還沒有說話,被宋琳打斷。

    “於越,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你不用等我了,你先吃。”宋琳掛了電話。

    男人這時,哪裏還有吃飯的半點胃口。

    曾經有人說,和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喝涼水都是幸福的。

    愛情,和麵包,到底哪一個才是女人想要的。

    對宋琳這樣的女人,兩樣她都想要。

    她愛的男人,必須是優秀的,他隻能喜歡她一個人,金錢,這類物質需求,她又怎麽會不需要?

    但現在她還剩下什麽?

    除了於越,她什麽都沒有了。

    不對,還有她自己的身體?

    宋家為什麽會有今天,在她眼中,這一切都是敗薔薇所賜。

    宋琳是這麽想的,她恨她。

    宋琳喝了一口啤酒,心裏的恨發泄不了。

    “薔薇,我恨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要不是你,我爸爸不會到了這個年紀,還會被人戳脊梁骨,不是你,涵宇哥不會不要我,不是你,我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有什麽?憑美貌,你有,我也有,論家世,我們宋於兩家又相差多少?同樣是女人,憑什麽,你就可以是萬人迷,我就要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於越被宋琳掛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支煙,整個房間全是煙味。

    他起身拿了鑰匙,出了門。

    去了平時宋琳會去的酒吧,一家家找那個他心上掛念著,放不下心的女人。

    宋琳在酒吧找了一個登台唱歌的工作。

    她對自己說,沒有什麽都不可以沒有錢,於越對她的好,她都記著。

    但她不想連累了他。

    她覺得她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女人,不想和他有什麽牽扯。

    她不想耽誤了他去找真正適合他的人。

    她的後半生都會活在仇恨裏。

    她想要從於越那裏搬出來。

    從上次在興業酒店那一次後。

    她和於越。

    沒有發生過任何身體上的關係。

    有的隻是金錢上的關係。

    興業酒店,又發生什麽,什麽都沒有發生?

    那隻是她演給於越的一場戲。

    於越的工資除了交房租,平時的吃用外,剩下的全部都給了宋琳。

    找了大半個城市,他終於找到了她,未見人,已聞聲,他知道那是她,一定是她。

    於越站在帕斯酒吧門口,止了步。

    一句句歌詞,在他耳邊回響,於越心裏聽了,心裏是難受的。

    在她心裏麵,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他想知道。

    在她心裏住著一個男人,不是他於越,他有自知之明。

    於越睡的沙發,床給宋琳睡的。

    那晚,宋琳做噩夢,夢到了什麽,夢到了歐涵宇在咖啡廳與她分手的那一幕,他離開,她喊他別走,不要丟下她一個人,他的身影越來越遠。

    她在夢裏哭喊出聲:“別走,不要離開我……”

    於越已經抱她在了懷裏。

    他好想問她,她在夢裏叫的那個人是誰?

    他不問,怕問,問了,會不會把她從他身邊問走?

    一首《好久不見》

    歌詞緩緩紮著於越的心,那麽傷感,那麽傷心。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

    隻是沒了你的畫麵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喧和你坐著聊聊天

    我多麽想和你見一麵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隻

    是寒喧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

    隻是沒了你的畫麵我們回不到那天

    宋琳唱到,好久不見,流了淚。

    於越看到了。

    她站在台上。

    台下茫茫人群裏。

    她看到了他。

    宋琳離開時,被人纏上了。

    “小妞,長的還不錯,歌也還唱的聽好聽的,來給小爺我親一個。”說話的是江家三少。

    吃喝嫖賭,他敢稱第一,誰還敢說什麽,人是沒有少讓江老爺子犯愁的。

    江河喝的酒不少。

    手伸過去,就要摟宋琳。

    臉更是往宋琳臉上挨著。

    宋琳惡心這人,身體往後麵仰,步子往後麵退。

    找機會就是一個字逃。

    江河拉住了她的手。

    “怎麽?想走?被我看上的人,有那麽容易讓你走嗎?”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壞壞的笑意。

    宋琳被他拽著了胳膊。

    走不得。

    於越在酒吧門口等她。

    這個時候,出來酒吧這地還是熱鬧著的,外麵繁華的鬧市早已歸於平靜。

    車道上,車影減少。

    酒吧門口,停著不少出租車。

    晚上來這裏拉生意,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有時候一晚上拉上兩趟,收入強過白天一天的跑車錢。

    ……

    於越等了十幾分鍾還不見人。

    一張臉有了幾分擔心進去。

    見到的就是宋琳拿著一啤酒瓶一下砸在江河的頭上的一幕。

    酒吧頓時,一下安靜了下來。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你都敢動手,兄弟們,給老子把她抓起來。”江河手從頭上放下,眼前一看,已經見血了。

    男人的一張臉扭曲了。

    於越走過去,就近拿過了一冰桶裏的啤酒瓶,一下敲碎了。

    從身後,把江河用手胳膊勒到了懷裏。

    手上還剩下的半截啤酒瓶抵在了江河的脖子上。

    “放手,趕快放開她,不然我就一下刺穿他的脖子。”

    江河怎麽會不怕。

    吞了一口水。

    看著他的那些隨從。

    “放手啊!還愣著幹什麽?想要老子的命啊?”

    鬧事鬧到了現在。

    酒吧經理站在一邊,不得不說話。

    前麵江河找宋琳麻煩的時候,酒吧經理還是看不見的。

    知道江河那人惹不起。

    不敢多言,隻求宋琳自求多福吧!

    後來宋琳把江河給打了。

    酒吧經理就站了出來。

    話還沒有說出口。

    於越把江河挾持了。

    事情越鬧越大。

    到現在不好收場的地步。

    於越看宋琳。

    “過來身邊。”

    宋琳是怕的。

    她知道這個江家三少。

    換句話說,那就是個地痞流氓。

    現在她打了他,於越還這樣對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她和於越的。

    眼前先逃出這裏。

    酒吧經理說:“於少,有話好商量,千萬別意氣用事,手下留情,千萬要注意。”

    這人要是在酒吧出了事,那他這工作也不不用做了。

    宋琳想起了,最近來這裏半個多月的登台演出。

    錢還沒有結算給她。

    今天這一走,這錢不是就打水飄了嗎?

    於越和宋琳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在一起吃晚飯了。

    每次於越回去,家裏是看不到宋琳的身影的。

    一個家裏亂七八糟的。

    於越每次收拾完家裏這七七八八的,一看,時間不早了,人還沒回。

    打給她,都是一句:“不回來吃了,你先吃,別等她了的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