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在他眼中孩子和她究竟算什麽?【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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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姍姍出來飯廳站在門口,她識得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張力躬身站立一旁,她知道嚴寒在車裏。

    她魅惑的身姿走近,張力打開車門,她上車。

    張力站在外麵,關上了車門,沒有上車。

    嚴寒坐在後車座裏。

    身上披著一件黑色大衣,手放在腿上,手指很有規律的一下下打著節拍醣。

    於姍姍上去後明顯感覺了車裏的低氣壓,她坐在一旁沒有出聲。

    眼眸看向嚴寒,一張臉不乏冷意的寒感。

    於姍姍吃不準嚴寒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點不是應該在家裏陪木魚的嗎?來這裏見她是何意。

    因婚禮那天木魚摔倒,來找她算賬?也不會等這麽多天。

    後車座裏壓抑的沉默。

    “沒什麽想要問我的?”嚴寒聲音很冷一字字的說出。

    於姍姍聽了,心裏漏了一個節拍。

    “總裁您想要說自然會說,這麽晚了,我相信您不是讓我進來與您比寒感的吧?”

    “婚禮上我太太摔倒是怎麽回事?你是聰明人。你還能完好如初的站在這裏你應該感謝一個人對你的厚待,不是她我想你這張白皙惹人愛的小臉該會讓人心疼了。”

    “嚴寒,你嚇唬我是嗎?”於姍姍心跳加速,快到嗓子眼了。

    “於姍姍,我相信宋家為什麽會淪落至此?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若是要效仿第二個宋琳,我會如你所願,我保證你的待遇一定比宋琳還會更好。”嚴寒全程沒有看於姍姍一眼。

    “你怎麽沒有問問你的妻子,那一天到底是誰欺負誰?我敢碰她一下嗎?我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嚴寒你護薔薇護的這麽緊,若是嚴太太知道你這麽關心她的閨蜜不知道該作何感想?”於姍傲氣的一張臉上染滿了諷刺的笑。

    “想知道?你不妨去問問,需要我幫你約個時間嗎?”嚴寒聲音很沉穩有力卻格外的讓人感到冷。

    “嚴寒……你……”於姍姍很氣。

    “於姍姍有些人不該你動的你非要動,那你就該承受動了後該要付出的代價,下去。”嚴寒不喜於姍姍,真的不喜,當初結識她源自薔薇。

    若不是他顧念著薔薇那一句替她說情的話。

    在他眼中,於姍姍這樣的女人該死上千萬次都死不足惜。

    於姍姍下車,張力上車,慢慢車子開出於姍姍的視線。

    車裏。

    “最近讓人盯緊一點,她見過什麽人?做過什麽事?我通通都要知道。兔子逼急了怕是該咬人了,你說這第一口,她會咬誰?”

    “嚴總,需不需要把她趕出嚴氏。”

    “不用,先留著吧!做男人得講誠信,尤其是對女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對她,他隻能為她做這些了,還能再做什麽?

    “嚴總,房子已經找好了,裝修設計風格都是奎少喜歡的。”

    “嗯,他兩天後下午的飛機抵達s市,到時候,你去接一下,回公司吧!”

    “是!”張力看了一眼後座中的男人,眼底不免幾分擔心。

    “嚴總,都這麽晚了,您不回去嗎?太太怕是會擔心您。”

    “什麽時候我做什麽決定需要考慮你的建議了?”嚴寒神情疲倦。

    “不敢。”張力心因上麵這句話,心嚇得微微發顫,再不敢說一字,隻管好好開著車。

    車子一路疾馳回了嚴氏。

    地下停車場,張力穩穩停好車。

    “回去吧!”

    嚴寒直接在地下停車場下車,進了電梯。

    他沒有發覺在遠處有一輛熄燈的車裏,坐著一個女人,一個眼裏癡癡期盼他能回家的女人。

    木魚看著那個人男人一步步走進電梯,想說,木魚不要氣,不要哭,卻還是手指緊緊拽緊,流了淚。

    卻什麽都做不得。

    她多想像別的那些對老公以加班為由不回家的女人一樣狠狠撒潑。

    可是她不能啊!她是木家大小姐,她是嚴太太,她要做他心中喜歡那個人的一切。

    她要什麽他給什麽。

    他從不在她麵前生氣,冷臉,他對她溫柔嗬護體貼入微。

    每天和寶寶的溝通交流,他從不落下。

    他在做一個盡職的好丈夫,好爸爸。

    可她不要他像完成任務一樣的做這一切。

    她覺得一個家該是溫暖的,有溫度,有愛,有喜歡的人和孩子。可她能感覺到的她和他都在相敬如賓的客氣著。

    有誰能知道?她有多想要打破那一份相敬如賓?真的好想。

    老天爺給了她這樣的機會,是不在相敬如賓了,變成了相敬如冰,另一個冰,一字差,意義卻差了很多。

    那一晚,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和他發脾氣,為什麽她不克

    製住自己?

    但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她清晰的聽著身旁的男人口口聲聲喊著一聲聲別的女人名字。

    “薇兒不要走……薇兒……”一聲又一聲。

    喊的她的心都碎了。

    為什麽要是她?

    嚴寒還在夢中,手抓住了木魚的手,他覺得那是她的手。

    他拽的很緊。

    木魚看著身旁拽著她手,一聲聲喊她閨蜜名字的那人,真的很生氣,忍不住的想要生氣。

    她控製不住的吻上他的唇,堵住了那一聲聲她不想聽的話。

    她對他說:“我不離開,嚴寒愛我好嗎?”女人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麵。

    她對他的愛已經低到了塵埃裏,她不知道還能再怎麽低下去?可即便如此,她和他的之間還是魚和飛鳥的距離。

    嚴寒以為的那個人是薔薇,他把這個吻視若珍寶般小心翼翼對待。

    溫柔纏綿的吻在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木魚看著他,吻好似瞬間變冷了,連帶著心一起。

    那一晚注定是一個彼此不能眠的夜。

    他說:“對不起。”

    木魚平身躺下,眼淚止不住的流,心痛,真的是真的好想把自己的一顆心破開把那個叫嚴寒的名字徹底抹去。

    此生都不再愛了。

    嚴寒心底無聲的歎息多次,無奈,無助,他也會有這樣的時候?有,真的有。

    無奈他極盡克製的不想心底的那個人,可她就是會出現在腦海裏,一顰一笑,那般清晰。

    無助對那個心底得不到的女人無助,對眼下他的妻子無助,對所有所發生的一切無助。

    他開燈去拿紙巾,想要把那個一直哭的女人抱進懷裏,替她擦幹眼淚。

    她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

    “出去,我求求你出去。”被子裏的聲音是發顫的。

    他站在那整個身體僵硬,心抽的難受。

    他站著沒動,像一顆鬆柏一樣站的很直,眼眸裏除了傷還是傷。

    傷了自己,也傷了愛他的人。

    “讓我一個呆著,不要來管我。”木魚知道他在走近她,她想在愛情裏留下一點愛來愛自己,裏麵有著那她很想要守護的自尊。

    “木魚,對不起……”嚴寒的話被木魚出口的話打斷。

    木魚打開了被子,從床上坐起,看著嚴寒。眼睛很紅。

    “嚴寒我們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總是要和我說對不起,你知不知道這句對不起有多割我的心?這句對不起對我來說有多沉重你知道嗎?它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我的心口,讓我喘不過來氣。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不要……”木魚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成串滴落。

    嚴寒“……”看著這樣的她,他心很痛,就像有人拿著一把尖利的刀一下下在他的心上劃著口子。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接受,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你嚴寒身邊的那個人女人。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錯的離譜,你心裏愛的人從來都是我,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依舊不會是。我知道我不應該怪你,但是你連和我在床上睡覺的這點時間,你都一起給了她,她可以在你的夢裏,在你的心裏,在你的記憶任意的出現。而我,我作為你的新婚妻子,你把我至於了何地?”

    “木魚你情緒太激動了,這樣對寶寶不好。有什麽我們緩緩,先想想寶寶好嗎?”嚴寒很害怕這樣的木魚,他試著走近。

    木魚反應很敏感的偏激根本不給嚴寒近身的機會。

    她現在懷著寶寶,身體本就需要靜養。嚴寒眉眼緊蹙,很擔心她和孩子。

    他傷了孩子的媽媽,導致直接受傷害的還有無辜的孩子,無辜,孩子的媽媽又何其無辜,他都做了什麽?

    他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做夢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他無法控製在他的夢裏會有誰會出現。但他卻一度貪婪的想要出現的那個人是她,見一眼都好。

    嚴寒覺得他努力了,真的在努力的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對老婆孩子好。

    為了這一份責任他很努力的忘記一個愛了那麽多年的女人從她10歲開始到她成為別人的妻子,他還不想要放手。

    可為了一份責任,他放手了。

    他內心有多不甘,有誰會知道?

    今天晚上因一個夢牽引出了彼此的尷尬,彼此都不好的情緒。

    他也很想要發火。

    他真的甘願放下那個人,難道最後在夢裏的一點奢戀都不可以存在嗎?

    但是他不能發火。

    他沒有資格發火。

    他憑什麽發火?

    他說過要對她和寶寶好,他又做了什麽?

    嚴寒微微俯身,他的手上是柔軟的紙巾。

    遞到了木魚的麵前,看她

    情緒稍微好一些了,他幫她擦著眼淚。

    小心翼翼的動作嗬護輕柔。

    “不哭了,是我不好,乖,把眼淚擦一下。”聲音極盡輕柔。

    “嚴寒,我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最近我們都不要見麵了吧!”木魚轉過了臉,那一滴淚無法控製的流了下來。

    “……”

    片刻安靜後。

    嚴寒的臉色不好,他答應了她的要求。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一趟?”嚴寒擔心木魚的身體。

    “我沒事。”木魚一直把臉轉向一旁不看他。

    是不敢看,看了眼淚就會忍不住的流。

    為什麽哭?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最近我會住在公司,你在家照顧好自己和寶寶,身體上有不舒服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24小時隨時開著。不管因為什麽,都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好對自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今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對不起。”

    就這樣,嚴寒住在了公司,每天很忙,忙著工作。

    回去木魚也不會見他。

    他會關心她的飲食,身體,最近的睡眠,這些他都人傭人仔細留心。

    木魚不見他,他會打電話給木魚。

    早中晚,一天三次。

    木魚不接,不想接,就想自己一個人好好呆著。

    直到於姍姍的回來,她再也呆不住了。

    今天她收到公司裏的人給她的信息。

    短信上是,“於姍姍回來了。”

    她想要知道,飯廳外,他和於姍姍在一個車裏麵呆了10分鍾,都能說些什麽?她感覺自己是敏感的,對這個男人,對他的一切都是敏感的。

    他知道她暈倒和那個女人有關,他卻讓那個女人就這樣在海南安然的度假這麽長時間,不聞不問。這件事情他沒有一點給她解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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