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別打了,別打了,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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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ktv包房。

    歐涵宇坐著雙腿優雅疊加,俊美的手指間煙霧彌漫。

    徐岩唱著一首光頭阿興的“離開我你後悔了嗎”聲音間盡是沙啞低沉的那股子男性魅力。

    還記得在一起的時候

    溫柔的樣子讓我愛上蹠你

    用心來對你我還在想你

    你是否還回到我的懷拗裏

    分手時含淚離開我

    現在的你是否還會想起我

    兩個人在一起有分有合

    為愛受傷的人不止我一個

    離開我你後悔了嗎

    畢竟我們曾經相愛過

    受過傷的人有你有我

    讓我再唱一首愛你的歌

    離開我你後悔了嘛

    你也曾經深深的愛著我

    讓我大聲喊出我愛你

    我會永遠把你放心裏

    ————

    江科在這時從外麵推開包房門走進。

    一身棗紅色呢子大衣,身上還帶著淡淡寒潮,年後一月裏,天氣還是冷。

    江科自顧尋地坐下,倒了酒,沒看身旁不遠處坐的男人。

    聽著徐岩還在那裏沙啞的喊得撕心裂肺,他瞥了一眼沒啃聲,誰都沒理。身子靠在沙發上,一張臉邪魅清冷。

    徐岩唱著歌,心裏無可抑製想起今天在天台吻那個女人的那一幕。

    “離開我你後悔了嘛,你也曾經深深的愛著我。”嘴裏唱著這句歌詞,他很想這樣問她一句。後悔了嗎?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徐岩丟了麥克風,落座時看著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各居一地,好似八輩子仇人一樣。

    “尼瑪的,一個個來都來了,還作死個樣子給誰看?”徐岩倒了酒徑直喝了一口。

    看著這兩個老爺,他就焦心。言語間也來了脾氣。

    徐岩打了個電話,很快經理帶著一群很不錯的mm進來了。

    清純、妖嬈、古典、什麽樣的樣樣盡有。

    一排出去了,又進來一排,徐岩看了看,兩人誰都沒有往麵前的女人身上看過一眼。

    他叫了三個身材長相很不錯的留了下來。

    一個清純的他讓她坐去了歐先生身旁。還有一個大大眼睛水汪汪的他讓坐去了江科那。

    自己給留了一個很是妖嬈的。

    這種場合的女人,各個都是察言觀色的人精。女人坐在歐先生身旁,話都說的不太連貫。被嚇的,歐先生臉不是一般的凍人。

    女人更是知道這人是誰?她不敢指望自己有那個魅力能被看上。但心裏對這樣的男人是很沒有免疫力的。端起酒,聲音甜甜的和歐先生說話。

    歐先生抽著煙,一臉的冷,女人倍感壓力。

    歐先生這樣的顏值,女人哪個不喜歡?這要是換了往常,女人臉早已經貼到男人胸膛上去了。可眼前心裏是不敢的。

    那樣強大的氣場,似能把人定住。

    徐岩瞧著給那女人使了個眼神,女人敬歐先生酒。可不知道怎麽搞的?酒灑了出來,直接滴到到了歐先生的黑西褲上,關鍵是在那個重點部位。

    女人臉慌張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說著話,幹緊抽了紙巾要幫歐先生擦。手還沒落下,手腕被歐先生擒獲住,女人一張臉很是受痛的表情。

    “滾……”歐先生低沉的一個字,讓身旁的女人嚇得不輕,手都在發抖,那眼神太嚇人了。

    女人不敢再待,趕緊起身離開了。

    給再多錢都怕,身怕得罪人,以後還想要吃這碗飯,是真怕。

    徐岩眼神收的很快,在歐先生抬眸掃向他時,他已轉臉吻著懷裏自己的女人,一張臉笑的幾分痞氣。

    歐先生沒有管身上的那幾滴酒印,起身間帶起一抹冷冷的風。沒有和誰打招呼,離開了包廂。

    徐岩看著不敢說話,歐先生冰冷的視線看的徐岩再不敢像在公司裏那樣招搖的說什麽。

    是真的不敢。

    怕歐先生會揍他。

    這樣的事情以前有過。

    徐岩被歐先生揍的時候,模樣簡直不能直視。

    那次是徐岩讓蘇寧懷孕了,但他卻在酒吧泡女人,然後帶回家有了一.夜.情,那晚上蘇寧下班去他家找他,很自然的是什麽都看到了。

    那時蘇寧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本能的和徐岩起了爭執,一旁的女人也牽涉其中。

    徐岩看著兩個女人扭打成了一團,轉過了身,手扶著額頭,一臉很頭痛的表情。蘇寧被那女人推倒向了那裝飾用的瓷器,接著是瓷器倒向魚缸,蘇寧整個人倒了下去,身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扶持。推她的那女人當場都嚇傻了,徐岩轉身時,眼眸驚慌中去拉蘇寧沒有拉住。

    孩子

    沒有了,人整個後背傷的不輕。

    在醫院,歐涵宇知道了,就在蘇寧住的病房門口,狠狠的揍了一頓徐岩,全程一字不說。

    徐岩不敢還手,也無還手的能力。

    住院期間,蘇寧沒有說過一句話,誰來看她,她都沉默。

    心裏心疼的是離開的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那一段時間,徐岩天天跑醫院沒有一次見到過蘇寧。

    歐先生發了話,誰都可以進去探視,唯獨徐岩不行。

    蘇寧好了後,回了一次老家,再回s市,身旁已經有了一個成熟的男人關心嗬護著。

    歐氏大廈門口,蘇寧和徐岩就那樣分手了。

    蘇寧說:“孩子的父親不是你,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扯平了。”徐岩當時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後來的再後來,彼此把彼此在今後的生活裏就那樣都當作了陌路人。

    ————

    江科身旁的女人和江科在玩劃拳。

    女人輸了脫衣服,江科輸了喝酒。

    女人的聲音很嗲,“哎呀,江少你真壞。”

    最後劇情上演是,女人脫衣服直接跨坐在了江科的腿上,手在他的胸前遊移。

    模樣好不***。

    江科是很壞,把酒沿著女人的溝壑倒進。

    濕濕的酒讓女人輕咬著唇發出輕吟的曖昧聲。

    “滾……”江科吃素不吃葷,這種場合裏的女人,他心情不好,拿來調節下心情,從來不碰。

    女人被江科一下幻變的臉色嚇到。

    徐岩聽了眉頭又皺了,這不是玩的好好的嗎?怎麽又喊滾了呢?

    歐先生離開不到5分鍾,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身著一襲黑色皮衣皮褲,帶著真皮半截手套。一頭大波浪卷發披肩。屋裏的人看不到女人的臉,她站在門口,臉透過包廂上的小視野窗口。

    徐岩看著那巧臀,嘖嘖了兩聲。

    把懷裏的女人推到了一旁,站起身走向了剛進來立身門口的女人。

    手還未落在女人肩上,便被女人一個極快的過肩摔,不是徐岩反應快,還有點防禦能力,怕是早已被摔倒在地。

    江科坐在沙發上,順著視線看過去,那是一雙水潤的眼眸,似曾相識。

    女人一眼掃視了包廂裏的人一眼,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tmd別讓我找到你,不然老子玩死你。每個房間都給我找仔細了,上次讓你給跑了,這次我看你往哪裏跑。”門口慕城東手下吳斌的聲音。

    那一晚,在北辰山眉山公寓,這聲音江科識得。

    他知道麵前的女人就是那晚上他救的那個女人。

    女人的身子幾個輕跑,人很快跳坐在了江科的腿上。

    江科看她,她看江科,眼神是熟悉的。

    一旁的兩個女人羨慕嫉妒恨,直咬牙,“這是從哪裏來的狐媚子?我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她?”其中一個女人這樣道。

    徐岩看著,眼神很玩味,門口搜查的聲音越來近。

    徐岩把包廂裏的兩個女人全數歸納到了自己懷裏。

    眼睛卻是在看江科和那個女人。

    徐岩附耳在懷裏兩個女人耳旁低語了幾句。

    很快其中一個女人挑選了一首音樂大跳香豔舞。

    一時間屋裏風雲轉變。

    徐岩懷裏的女人。跨坐在了徐岩的腿上,聲音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啊……啊……”

    江科懷裏的女人脫了皮衣扔在了一旁,衣服脫到上麵隻剩下胸衣。

    頭發散亂抱著他在吻他。

    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跳舞的女人賣力的演出,在徐岩腿上的女人上麵一件胸衣,身子一下下很有旋律的上下起動著。

    臉上是很痛苦的表情,身子不停晃動時,胸前的大胸脯上下顫動。

    “啊啊啊啊……”

    看到外麵有人走了進來,好似也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外麵進來搜查的人,站在門口目睹這一幕,各個都是成年男人。

    臉上的表情很不可思的。都蟬聯在了那女人身前晃動的一對大胸上。

    “全部給我把眼睛閉上。”慕城東的聲音。

    身後恭敬站立的男人們立刻全部埋下臉,閉上了眼。

    慕城東銳利的視線仔細掃過裏包廂裏的兩女一男。

    遠處的沙發明顯在不斷顫動著。

    “啊啊啊”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聲音輕柔的讓人聽了心尖發癢。

    跳舞的女人膽子很大的圍著慕城東在跳貼身舞。

    卻也沒有影響慕城東腳步往包廂裏走近的速度。

    他隻能看到女人的臉,看

    不到男人的臉,男人背對他做在沙發上。

    他一步步走近時,跳舞的女人再一次在他身上四次勾火,魅惑的眼球電光十足。慕城東不是個溫柔的男人,他一下把女人直接推出了幾步遠。

    那眼神一瞪,發著寒氣,是讓人忌憚的。女人不敢再上前,就在慕城東要走近徐岩時,徐岩的手在女人的臀上狠狠拍了下去,可沒有停,接著又是一下。

    手掌落在臀部的聲音,嘹亮入耳,屋裏的人都能聽到。

    “再動快點。”徐岩的聲音。

    女人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我受不了……”

    正因這樣的聲音讓慕城東的步子收了回來。轉身很快離開了房間。

    人剛走沒有一會,女人就要從他身上下去時,徐岩沒讓。

    女人以為假戲難不成還能真做。

    剛她賣力那樣在這男人身上那樣上下時她知道男人是有生理反應的。就在女人心裏這麽想的時候,包廂門被人突兀的打開了。

    依然還是剛剛的那樣的聲調,曖昧聲入心刺骨的很。

    很快那人退了出去。走廊上走上幾步在慕城東身前回著話。

    “裏麵還是和剛剛一樣。”

    慕城東狐狸一樣的眼神發著寒光。

    邁步摔著一眾人直往大門而去。

    包廂裏。

    江科懷裏的女人被江科在包廂門被打開前一分鍾撲倒在了沙發上。徐岩和那個女人的姿勢剛好可以隱沒兩人的身影。

    從門口那樣的角度看過來是隻能夠看到徐岩的背影和坐在他腿上女人的的正麵。

    徐岩身上女人不舍得下去。

    徐岩瞪了一眼,女人灰溜溜的和剛跳舞的女人趕緊穿上衣物走人了。

    江科懷裏的女人起身,上身就一件胸衣,下麵褲子完好,穿上衣服動作熟練。

    “謝謝!”她丟下話,便要離開。被徐岩手臂攔住了。

    “美女,我們這樣賣力幫你,你一句謝謝就成了?”江科整理了下身上的大衣先一步離開。

    徐岩看著步子邁去門口的江科也無心在和麵前的女人說什麽。

    “我那哥們好似喜歡你了,留個電話,下次一起出來玩。”徐岩看麵前的女人道。

    “不好意思,手機剛丟。”話完快速離開。

    洗手間裏周婷反鎖了門。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把身上衣服全部脫掉然後一點點把全身的人造人皮一點點退去。

    身上是一套緊身的黑衣褲,手臂上,上次的槍傷還未完全好徹底。上下動作時,還有些頭疼。她走到最後一個空格裏,從裝有備用幹淨垃圾袋的紙箱裏拿出一個黑色背包。從裏麵取出現在要穿的衣服,再把前麵退去的人皮麵具一點點裝進紙袋中放進了背包裏,動作麻利。

    換好衣服,她把頭上的假發套取下,換了一個起耳假發短發套。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後,她背起背包。

    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她的視線裏迎上的是一張男人的臉。

    ——————

    歐先生離開後,駕車駛往八爺目前居住的那棟別墅。一路疾馳車速,一張臉冷峻,深不可測。帶著對那個人的想念。

    薔薇躺在床上對著手機發呆。

    翻過去睡不著,翻過來還是睡不睡著。

    心裏空落落的。

    上回那個男人是不是很生她的氣?都這麽久了也不來個電話,短信也沒有?現在不是編輯短信很快的嗎?

    一雙眼眸咕嚕轉悠了一圈。

    把手機擱在了床頭,準備睡了,關燈,拉過被子蓋好。

    閉上眼眸,很認真的在睡覺。

    可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是某人的影子。

    把兩個手從被子裏拿出來交叉放在了額頭,聽人說失眠了,這樣的睡姿可以促進睡眠的。

    可是好似沒有用?

    床上睡不著覺的人無聊到了那種程度呢?

    開始把睡覺兩個字做了拆分。

    床上的人在想,睡這個字,左右結構,左邊是目,右邊是垂,是垂眸的意思嗎?那是眼睛往下看?看什麽?

    覺字和睡字連在一起,目對上見,那目見的諧音是不見嗎?

    床上的人在想,不要看見什麽?目代表著眼睛。

    床上的人手找手機,開始上網查這是什麽意思?

    有了,床上的人看的很認真。

    古語有,耳不聽,心不煩:眼不見,嘴不饞

    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漢武帝有一天與竉臣壽王和東方朔談及有關什麽東西最幹淨的問題。

    漢武帝問:“世上以何為淨?”

    壽王道:“世間上的萬事萬物,均以水而得潔淨。東西髒了,經過水洗就得潔淨;身體汙穢

    了,用水衝洗也能塵垢盡除。”

    東方朔聽後不以為然,反問道:“假如有人把尿液滲入酒裏,請問如何以水為淨呢?”

    漢武帝聽後深覺有理,再問東方朔:“依你之見,以何為淨呢?”

    東方朔答道:“臣以為眼不見為淨。”

    漢武帝再問:“眼不見為淨,那世上又以何物最為汙濁呢?”

    東方朔回答說:“那隻在於見與不見的分別罷了!”

    看完後,床上的人終於知道自己最近一個月為什麽天天晚上失眠了。

    心念太重了,一個人的心裏裝的東西多了,想的自然就多了,想著想著時,腦子裏麵自然就會有畫麵感出現,心又如何淨?心不靜,又如何能睡得著?

    這樣想,自己做深刻反思。

    床上的人是這樣想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睡不好覺,這樣下去身體就會不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不孝,這罪名太大了。

    床上的人不知道是怎麽換算的。

    她小嘴裏在念叨著,不睡覺等同於不孝。

    百善孝為先。

    剛想到這裏,手機在手裏一下響了起來,悠揚的鈴聲嚇了她一跳。

    穩了穩神,電話是他打的。

    心裏是激動的。

    深呼吸了幾次,劃開了接聽鍵。

    電話裏好一陣沉默。

    兩個人都沒說話。

    薔薇能聽到電話裏,傳來的風聲。他在外麵?

    她咬了咬唇,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麽開這個口。

    一個月,兩個人沒有說個一句話,沒有電話,沒有短信。

    突然就這樣了,別人也會像他和她這樣嗎?

    床上的人陷入了沉思裏。

    “我在樓下。要下來嗎?”他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很好聽,從電話裏傳過來。

    “時間不早了,你怎麽過來了?”薔薇跑下了床,去了窗口。可以看到樓下黑夜路燈下的那輛黑色賓利。

    她知道他就坐在裏麵。

    心裏全是想他的思念情緒布滿了整顆心。

    “想你,就過來了。”他說得慢,這樣的話一字字在薔薇的心裏跳動著。

    接電話的人,什麽都顧不得了,拿著手機,外套也沒有穿,直接就這樣跑出去了房間。

    腳上穿著一雙棉拖從樓上跑下去,步子很快。

    男人在電話裏能聽到電話那邊的人在跑著的聲音。

    一張雅俊的臉冰冷了一個月,開始有了溫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