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這麽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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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你還要對她一輩子的行為負責嗎”,唐晉海不以為然,“她如今敢這樣要挾你,無非就是你以前總是妥協,你不能再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命是她自己的,她都不知道愛惜,何需要你來操心”。

    申穆野啞口無言。

    “我平時看你做事也挺狠的,怎的唯獨對著葉婭茹這般溫溫吞吞的”,唐晉海斥說:“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畢竟在一起十來年…”。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的意思是不要去,你要去了,這輩子都別想甩掉這個女人,她要是對你堅貞不渝就算了,我看也不見得”。

    申穆野尋思了許久,最後還是給葉婭茹發了條短信,然後關機。

    “你自己休息吧”,葉婭茹站在家裏的陽台上,收到這條短信,氣得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窠。

    以前不管她怎麽鬧,最後他還是跑過來。

    可這兩日卻是鐵了心似得。

    她打了一夜的電話都是關機,第二天幹脆找去航空公司,一打聽才知道是喬連蓁生了。

    她想起去年在飛機上看到的那個小家子女人,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沒道理他會真的對她上了心。

    畢竟這半年多他將她扔在中國不聞不問她也是知道的,怎的,一回來態度就大轉變似得,是她漏了什麽關鍵的地方嗎,還是他真的很喜歡小孩。

    在她眼裏,申穆野不該是那種會喜歡小孩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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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蓁在醫院住了三天,實在呆著不舒服就和孩子一塊回了申家。

    孩子在暖箱裏呆了幾天,各方麵也穩定了,不過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但也還是嬌貴的很。

    尤其是白天的時候隻要將他放在搖籃裏一醒來就啼哭不止。

    申老太太可是把他當小祖宗似得抱著不撒手,申穆野看的好笑,“奶奶,您這樣會寵壞他的,到時候晚上都要伺候著睡覺就麻煩了”。

    “伺候著就伺候,你們不願意,我來”,老太太一個勁的低頭跟曾孫子說話,“泉泉,你說是不是”。

    孩子剛出生的那日,老爺子就請了算命的給曾孫子算了一卦,說是命裏缺水,於是便命名為申池泉,小名泉泉。

    晚上馮洛雅過來看孩子,也塞了個大紅包。

    老太太埋怨道:“看孩子就看孩子,還送什麽紅包,真是”。

    “是這孩子實在討喜,可愛的緊”,馮洛雅守著泉泉看了看,笑道:“可真像他媽媽”。

    “是啊,這男孩子像媽的少,就咱們泉泉跟他媽鼻子、嘴巴都像極了,將來準是個漂亮的小帥哥”,老太太現在見誰都心情好,成天樂嗬嗬的。

    幾人的話題都在小孩子身上轉著,若是以前申穆野聽得就煩,可現在換成了自己兒子,倒也聽得興致勃勃。

    晚上,連蓁抱著孩子坐在床上,她現在雖然能走些路了,但傷口還沒愈合,最多就能上上廁所,大部分都坐著,坐的她成天難受的緊。

    不過好在有孩子陪著,每次看著孩子便有種莫大的幸福,再辛苦的十月懷胎好像也值了。

    孩子餓了,她解開了哺乳衣粒紐扣,申穆野擦著濕發望過去,隻看到寶寶厚重的衣服。

    連蓁抬起頭來,正好撞上他深沉的視線,她臉熱了下,問道:“馮洛雅好像對三叔挺有意思的”。

    “嗯,三叔那樣的人一般和他相過親的女人都會喜歡他的”,申穆野將頭發擦得六分幹,便將毛巾扔在一邊,往床邊上走來。

    孩子正吃得香,連蓁心裏一緊,要躲似乎不妥當,也不知怎的,其實隻是簡單的喂奶,白日裏對著老太太、素姨也不會緊張,可唯獨他,每次臉上就像火燒似得。

    後來,是沒躲了,申穆野上半身趴床上,一手撐在枕頭上,另一隻手捏著泉泉粉粉的臉頰,被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頭上一股清雅的洗發水香味飄了過來,連蓁見他麵色如常,也慢慢的冷靜了些,找著話說道:“我覺得三叔和馮洛雅挺合適的,要是能在一塊也蠻好”。

    “那也要看三叔的意思,我看他好像對馮洛雅沒什麽意思”,申穆野專注的看著寶寶,“晚上若不是奶奶讓他去

    送,估摸著他是不會去的”。

    “你也看出來了”,連蓁一笑。

    “不過三叔也是該結婚了,都三十三了”,申穆野忽然抬頭看了她眼,“都不知道三叔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連蓁莫名的咯噔了下,突然想起半年前的事來,那次申鈺銘好像是對她有幾分感覺,不過也過去那麽久了…。

    “怎麽啦”?申穆野揚眉。

    “沒怎麽”,胸口忽然一鬆,寶寶吃飽了,又睡了起來。

    申穆野望過去,連蓁忙不迭將衣服拉攏,本來是尋常的動作,不過她雙頰緋紅,動作亦是倉促中帶著幾分局促的笨拙,反倒將氣憤弄得旖旎。

    “我來吧”,申穆野將孩子放進床邊的搖籃裏,然後轉身朝她走來。

    “我困了”,連蓁打了個哈欠,忙鑽進被窩裏。

    “真的困了嗎”,申穆野躺到她旁邊,將被褥掀開一個角,大掌輕輕拂過她頭頂的秀發,然後落在她耳垂上,柔軟的摩挲著,眼睛裏一片灼熱。

    連蓁霎時身上的血液全湧上頭頂,耳垂處被他摩出一陣陌生的酥軟。

    “這幾天都是對我躲躲閃閃的,這麽怕我嗎”,申穆野英俊的臉低下來,連蓁眼前一黑,閉上雙眼,他的薄唇極盡溫柔的吻著她,他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吻得她身子慢慢柔軟下來,開始習慣了他,適應了他,才換轉了力道。

    連蓁窒息的將手纏在他腰上,喘出了氣。

    他像是一隻關在籠裏太久的野獸,突然放出了籠子,咬的她微微發疼,卻又無處抵抗。

    他頭頂濕漉漉的發絲蹭過她下巴,冰涼的水珠順著她下巴滑了下去,突然又變得滾燙。

    連蓁慢慢的將手穿過他發絲,頭頂的燈越來越模糊,直到有些撐不住,再也按耐不住輕喘了起來,用僅有的理智推開他。

    申穆野低下頭,鼻頭上滲著幾絲汗水,一雙幽暗的眸子閃爍的盯著她,氣息均勻的噴灑在她臉上。

    她清麗秀雅的臉在燈下一片嬌顏的紅,他的大手慢慢在她腰肢上滑動,明明不久前還是圓圓的,可才不到幾日,便又快恢複了往日的纖細。

    不知道是不是她練舞的原因,還是天生底子好,竟不需要像別的女人那樣去減肥。

    “別這樣…”,連蓁全身輕輕發起顫來,臉頰羞澀的像著了火似得。

    “你要習慣”,申穆野低低笑起來,低頭吻了吻她臉頰。

    連蓁咬唇按壓著他胸膛,抵觸了幾次,沒了力氣,倒在他胸膛裏,他摟住她,又抱著她吻了好一陣。

    晚上睡覺的時候,全是他縈繞著的氣息。

    被他抱在懷裏的人時候,整個人還是顫抖的。

    “怕嗎”?申穆野抱著她安撫的問道。

    連蓁看了他眼,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閉目小聲道:“那次在車裏…很恐怖…”。

    申穆野啞了下,在黑暗中思索了陣道:“我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麽會那麽失控…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那樣…”。

    連蓁卻聽出了別樣的味道,眼眶一酸,“我不信,我聽說隻要你看上的女人不管用什麽法子都要得到…”。

    “誰瞎說的,旁的女人可不要我用什麽法子,隻有你”,申穆野啄了下她唇,“好心幫你從歐洲帶東西回來討你歡心,你倒好,跟別的男人走了”。

    連蓁扁了扁嘴,心裏百感交集。

    “那天…可能是太生氣了,看到我看上的女人穿成那樣子拋頭露麵,還被人拍”,申穆野又忽然說道,“我幫了你幾次,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激”。

    “你哪裏幫我了,一直在占我便宜,那次還那樣對我”,連蓁快哭了出來。

    申穆野笑了笑,“送上門的便宜,我哪有不占的道理,尤其是你這麽漂亮的人兒,嗯,我可不是柳下惠”。

    連蓁見他還一副有理的樣子,瞪了他眼,背過身去。

    “生氣了”?申穆野撫摸著她手臂,“我知道婚禮上那次是我不好,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我也不會後悔”。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連蓁閉上眼睛。

    “你想

    想,若沒那次,哪來我們的小泉泉”,申穆野低低一笑。

    連蓁心裏歎氣,也不知道是酸是甜。

    快要天明的時候,胸口又被漲醒,孩子還睡得熟,連蓁苦惱的從他懷裏鑽出來,反倒把他也弄醒了。

    “孩子哭了”?申穆野迷迷糊糊的去拽她。

    “不是,我去拿下吸奶器”,連蓁小聲啟齒。

    申穆野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桌上的東西,皺眉將她攬了回來,“別去了,那麽遠,冷死了”。

    “可是…”。

    “我幫你…”。

    連蓁紅著臉攔住他,“哪有你這樣的”。

    “別的人還不願意呢”,他攔住她手,覆了上去。

    連蓁難為情極了,所有的熱氣都集中在頭頂,開始覺得很羞澀,後來也慢慢習慣了,這種感覺很奇妙,看了眼他,心裏忽然泛起滿滿的甜意,“給寶寶留點…”。

    “知道了”,申穆野放開她,又躺了回去。

    連蓁沒那麽難受了,在他懷裏胡思亂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想的什麽後來睡著了。

    天亮後被孩子哭聲吵醒,連蓁喂完孩子後,下樓時,素姨將熬好的魚肚粥端了出來。

    連蓁看了眼,悶悶的想吐。

    “不想吃”?申穆野看出了她臉色。

    “每天吃這些…好想吃鐵板燒…”,連蓁小聲嘟囔。

    申穆野很少見她這樣,平時再不願吃,端上來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吃了,抱怨的倒是少,看如今這模樣,真是難受了,不過他也能理解,平時不是豬腳湯就是雞湯、魚湯,生了孩子後又是各種粥,換成他也會難受。

    “坐月子的時候要少吃辛辣的,尤其是你底子不好,醫生說一定要好好的調理”,素姨笑道:“等熬過了這個月就好了”。

    “是啊,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西城吃你愛吃的”,申穆野端過粥攪了攪,“喝完了等下就去給你買那家愛吃的千層蛋糕”。

    “真的”?連蓁眼睛一亮,她帶著白色的帽子,顯得連日來總是長白的一張杏仁臉嬌俏可愛。

    “這種事還有騙人的”?申穆野笑了笑。

    “我還想吃餛飩”,連蓁又說,“步行街那家賣八寶粥的店煮的餛飩”。

    申穆野頓時為難了,步行街那麽大,他哪知道有賣八寶粥的地兒。

    “那地方我知道,就是海月門口子那兒”,素姨叮囑道:“不過你去買的時候少放那些調味劑”。

    “嗯”,申穆野應了,就見她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眼睛彎彎的。

    他很少見她這樣,好像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她也慢慢的露出了真實的性子,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申穆野換好衣服出門時,正好遇到了申鈺銘去停車坪。

    “去哪兒呢”?

    “連蓁說她想吃餛飩,去買些”,申穆野笑著打開自己車子。

    申鈺銘頷首,“對了,蓁蓁撞車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警察還在調查,說是那輛白色小轎車半個月前失竊了,車主早報了警,立了案,警察經過搜查後,在西海岸邊發現了那輛車子,看來是有人撞了人後把車子丟棄了”,申穆野說道。

    “那就更得好好調查了”,申鈺銘睨了他眼,“我倒是想起一人,半年多以前,有次我去接連蓁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個叫許素凝的在她店裏大吵大鬧,似乎是為了一個男人,那女子我看是個潑辣極端型的”。

    “有這事”?申穆野眉深沉了幾分。

    申鈺銘點頭,“映像深刻,因為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連蓁打人”。

    “她也會打人”,申穆野訝異。

    “她身上還有很多讓你驚訝的地方”,申鈺銘轉身上車。

    申穆野看著他車子遠去,蹙緊了眉頭,盡管不願意承認,可是他感覺申鈺銘好像是對連蓁有意思。

    看來他不在的這半年,這兩人接觸挺多的。

    也是,二嬸有些話還是說的有道理,他又不在,這兩人一個屋簷下,日

    日相對,自然是比他要了解些。

    隻不過三叔那樣的人怎麽會喜歡上自己的侄媳婦,應該沒那麽荒唐才是。

    車,開出秀山,便接到了負責連蓁案件的梁警官來電:“是申穆野先生嗎”?

    “是”。

    “是這樣的,這幾天我們警方夜以繼日的調查那日的攝像頭,查檢有關可疑車輛,發現了幾個可疑人物,申先生或者您夫人有沒有時間來警局一趟”。

    “好,我現在可以過來”。

    申穆野到警局後,梁警官將可疑人的車輛調出來,“當時離丟棄白色小車一個五公裏外和三公裏外的地方有攝像頭,當時地方偏僻,路過的車並不多,按照時間點推算,隻有這些個人比較可疑,不知道申先生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名”。

    申穆野看了眼,眉緊縮起來,“許素凝”?

    “申先生認識”?梁警官來了精神。

    “應該是她,她和我太太有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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