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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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秀山之前,連蓁最後還是去燒烤攤上吃了幾串烤肉串和玉米,吃完之後還是意猶未盡,“下次你回來再帶我來”。

    “好”,申穆野擦幹淨她嘴巴。

    回去的路上,他車子開得很慢,連蓁看著窗外一輛輛路過的車從邊上滑過,忍不住道:“你開得真慢”姣。

    他淺笑的握緊她小手,專注的望著前方,“傻瓜,想跟你多處會兒”。

    連蓁怦然心動,回去雖然也是二人世界,可畢竟要帶孩子,像現在這樣,車裏靜靜放著音樂,兩人雖然很少交流,但彼此之間都想這一刻多停留些秈。

    四十分鍾的路程,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車停穩後,申穆野解開安全帶,側頭低沉的對她說道:“回去後別跟我奶奶閑扯了,早點喂泉泉喝奶哄他睡了”。

    兩人每晚睡在一塊,有些方麵自然有了默契,連蓁明白他話裏的另一層意思,害羞的先下車。

    回家後,先抱著泉泉入睡,孩子快兩個月了,長得飛快,剛生出來皺巴巴的臉現在長開了,粉雕玉琢,不過孩子五官承了她,乍一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漂亮的小女孩。

    浴室裏,他放好了熱水,撒了幾滴橙花精油,又將房門打了倒鎖,脫去外套,露出另女人微微暈眩的迷人精壯身軀。

    連蓁想起每次與他在一起時,她的雙手不自禁的遊離在他體魄上,每一次隻要稍一觸碰,他便會顫栗,喉嚨裏發出粗喘的氣息,她的心跳驀地有些***動。

    連蓁任由他拉著躺進浴缸裏,他從後方靠過來慢慢的親吻她耳的邊緣,一隻手撫摸著她肚臍,另一隻手流連在她柔軟的地方。

    她輕輕嚶嚀起來,感受著他灼燙的呼吸從後方吻過來,直到吻住她雙唇,氣息糾纏,她竟也是開始渴望著他了。

    有時候,她必須得承認,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就像現在,她已經習慣了深深的感受他,習慣了因他而顫抖,習慣了他在她身體裏遊竄的感覺。

    她轉過身,將手覆在他起伏的胸口上,他吸了口氣,狠狠吻她,“乖,讓我愛你”。

    她血液四處逆流,徹底失陷。

    浴缸裏的水濺了一地。

    氣息漸平後,他拿了浴巾裹住她身體攔腰將她抱回床上,又要了她一次。

    連蓁滿身狼狽的趴在他胸膛休息,一場盡心的歡愛,足以讓人腳趾間都失去了力量。

    申穆野則倚靠在床頭櫃上休息,左手夾著一隻燃燒的煙,右手則繼續流連在她身體敏感的地方。

    之後一根煙,懷裏再躺著一個煙嬌百媚的女人,申穆野覺得,古往今來的皇帝也不過如此了。

    連蓁咳了聲,筋疲力盡的埋怨,“老是讓我吸二手煙…”。

    申穆野忙用力吸了口,將煙壓滅在煙灰缸裏,煙絲味的唇壓向她紅潮未褪的小臉,“好了,沒抽了”。

    連蓁唇角這才露出淺淺的笑意,打了個哈欠,小手下意識的流連在他胸膛上,“你說…我們會不會做的太多了”?

    雖然他這幾天經常加班,可不管再晚回來,每晚早上或者晚上都會纏上她一兩回,她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了。

    “是嗎,我還嫌少了”,申穆野低笑的吻了吻她背脊,才沐完浴,她身上也有股橙花的香味,很好聞,他又想起剛才的抬腿式,當真是纏綿悱惻。

    “真的好累,休息幾天”,連蓁疲倦的抬起眼眸。

    申穆野定定看了她一陣,才無奈的笑道:“好吧,正好我這幾天有些忙,也沒時間,不過…今晚還來一次好嗎”?

    連蓁聞言差點崩潰了,一口拒絕,他半哄半誘的揉捏著她肌膚,兩人糾糾纏纏了許久,最後到底是被他得了逞,由著他胡作非為。

    好在他後麵的話還是兌現了,兩日後,到了紀華菲女兒的滿月酒,酒席訂在申祖妤產業下的酒店。

    連蓁走進宴廳,葉典娜迎麵走來,似笑非笑,“才剛站樓上還在說哪個女人開了輛那麽招搖的阿斯頓馬丁,誰知道看了半天結果是你走了下來,這才多久不見,紅光滿麵的,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喲,還塗了口紅,有愛情滋潤果然是不一樣”。

    連蓁麵皮一紅,紀華菲抱著孩子過來笑道:“你還不知道吧,申少也是開了同一款車,不過是灰色的,所以前陣子申少幹脆送了輛同款的紅色跑車給連蓁,人家是

    穿情侶裝,他們幹脆直接開情侶車了,聽說四百多萬呢”。

    “這麽貴”,葉典娜羨慕的快哭了,“都快可以買二十輛cc了,蓁蓁,還是你厲害,生了太子爺,現在身價比範冰冰還高了,唉,果然做人民教師沒出息,釣不到又帥又有錢的豪門帥鍋,早知道當初應該跟著蓁蓁去教跳舞”。

    紀華菲哈哈笑起來,“說不定直接被哪個孩子他爸看中了,直接升級為後媽”。

    連蓁微微發笑,“好啦,今天好像有很多不錯的男士,你也可以看看”。

    “是啊,華菲,你看你們兩個都生孩子了,我依然沒有男朋友,作為好朋友的你們是不是要為我著急下”,葉典娜瞬間肅然道:“你們不能隻顧著自己逍遙快活,丟下我自生自滅”。

    “我早想好了,給你們安排到一桌精英最多的桌上”,紀華菲笑引領著兩人到八號桌,桌上已經坐了四位男士,皆是西裝筆挺的年輕精英。

    “這幾位可是我老公的大學同學”,紀華菲小聲附在兩人耳邊中間說道,“那個穿黑色西裝的和褐色夾克的還沒結婚”。

    葉典娜精神頓時抖擻,看這身板、身高簡直比平日裏家人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好多了。

    那兩名男子也早已看到了她們,黑西裝的男子起身朝連蓁點頭微笑,然後遞了張名片過去,“這是我的名片,林睿公司的總經理邵智達,美女是華菲的朋友嗎,不知該怎麽稱呼”?

    連蓁頓時感覺自己腰上的肉被葉典娜同誌捏了把,她吃痛的皺眉,強擠著笑道:“我們都是華菲的大學同學,我叫喬連蓁,這位是葉典娜”。

    “連蓁”!那名褐色夾克的男子微笑的咀嚼道:“這名字真特別,你在哪高就”。

    “我…沒上班,剛生完孩子,在家休息”,連蓁說完後,那兩名男子一愣,麵露惋惜,“喬小姐的身材真看不出來像生了孩子”。

    “好巧”,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禮貌的男聲,“我可以坐這裏嗎”?

    兩人往後看去,唐晉海一身灰色手工西裝,一頭短發看起來幹練精神,五官雖然算不上特別英俊,但是體型健碩,氣質極佳。

    “當然可以”,連蓁忙起身笑道:“沒想到你也來參加滿月酒”。

    “我跟蕭航關係還好”,唐晉海拉開連蓁旁邊的椅子落座,朝葉典娜頷首,“葉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唐先生,依舊這麽英俊帥氣啊”,葉典娜笑眯眯的揮揮手。

    唐晉海麵色不變,“葉小姐也是”。

    “對了,我記得唐先生好像是做建材的,我家有套房子正準備搞裝修,如果跟唐先生你買材料可不可以便宜點”,葉典娜猛地想了起來。

    連蓁無奈的提示,“娜娜,晉海哥是東昌建材有限公司的總裁,不是開店麵的,賣材料這種事一般都是交給各地的分公司”。

    “我知道,就是他是老總嗎,還有很多分公司,可反正他就是做建材生意的嗎”,葉典娜大眼睛眨著。

    唐晉海笑著遞了張名片過去,“沒關係的,如果你想買建材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通知西城建材商的負責人,想買什麽他都會以零利潤的價格賣給你”。

    “唐總,你真好”,葉典娜大喜過望的接過,忙拍起了馬屁,“是不是你們建材公司什麽都賣”。

    唐晉海點了點頭,葉典娜忙道:“唐總,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和你成為好朋友,這樣以後我搞裝修就可以省掉一大筆花費了”。

    “你又沒有經常搞裝修”,連蓁好笑道。

    “我以後還要結婚啊,結婚新房也要裝修的”,葉典娜說的眉飛色舞,“說不定半年後我又要搞裝修了”。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連蓁習慣她那張亂說的嘴巴了。

    “有什麽誇張的,這個世界上你意料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就像你能意料到你能在一年之內結婚生完孩子嗎”,葉典娜哼道:“反正你結婚的時候我是震驚了”。

    連蓁想想,竟覺得無言以為。

    唐晉海卻不讚同的說道:“連蓁她們是個意外,不過我認為真正結婚的話還是要足夠了解對方,太草率可能婚後很多矛盾爆發,受傷的還是自己”。

    “你錯了,太了解對方了反而不見的會願意去結婚了”,葉典娜說道:“我

    覺得結婚這種事情就應該在最相愛的時候結婚,錯過了這個時段,冷靜下來不見的會再有結婚的念頭,人生就應該衝動幾次,我看你就是沒有衝動過”。

    唐晉海抿唇,剛毅的線條頓時給人一種冷凝的感覺,連蓁笑著解釋道:“你別誤會,娜娜她就是性子直,想法一般跟別人不一樣”。

    “我知道,不過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是不敢輕易衝動”,唐晉海將桌上的果汁打開,給在座的女人倒了一杯。

    “所以你都這麽大了還沒有結婚”,葉典娜吐舌。

    “結婚這種事急不得”,唐晉海看了她眼,連蓁暗暗給葉典娜使了個眼色,她偷偷一笑,這才沒做聲了。

    喜筵間,唐晉海接到了兩個電話,才上了三分之二便提前走了,連蓁和葉典娜一直到徹底吃完才和紀華菲打了聲招呼離席。

    “不過就是個離婚的話題,你們兩有必要聊得要打架了似得嗎”,連蓁想起剛才的事,微微發笑。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是在各自精彩的發表對婚姻的精彩看法,可見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不同的”,葉典娜一本正經的說。

    連蓁忽然想起前幾日她和申穆野對感情的探討,說道:“你們的想法都是對的,就觀點而言,你是感性型的,他是理智型的,一起生活的話倒是挺互補的,哎,要不要給你們牽一下姻緣線”。

    “別,祖宗”,葉典娜瞪大眼睛,“我要跟他談戀愛,估計我正熱情的火山爆發想結婚的時候他還要再談個幾年,到時候我這火山早就變成死水了”。

    連蓁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形容倒是挺貼切的。

    “再說啦,你看他都三十三了,還沒結婚,身邊也沒個女朋友,我看要麽是眼光高、太挑,要麽就是有問題”,葉典娜忙不迭擺擺手,“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好啦,還是您經驗豐富”,連蓁打趣。

    走出宴會廳時,葉典娜忽然道:“我還是去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

    “我在外麵走廊等你”,連蓁走出宴廳大門,倚在大理石的扶欄上,掏出手機看英語單詞。

    “以前讓你讀英語不願意,現在這麽認真了”,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清冽中帶著幾分關懷,連蓁身體怔了下,看到地上一雙黑色的皮鞋,她抬頭,厲冬森站在她麵前,許久不見,他黑色的短發被精心打理過的往後梳,露出男人寬闊的額頭,入鬢的眉目狹長,上身穿著一件棕色的羊絨大衣,連蓁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下,才憶起是去年快要過年的時候,她陪他去香港買的zegna棕色羊絨大衣。

    她的心裏掠過絲淡淡的傷感,聽他暗沉的說道:“好久不見”。

    他注視著她,一雙眼睛像夏日裏中午的太陽,散發著灼熱的溫度。

    將近大半年沒見了,她竟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從前略尖的臉蛋,現在圓潤了下,但並不胖,像杏仁一樣,肌膚依舊是牛奶白色,明媚的眼睛清澈如水,他剛才遠遠走來的時候,還看到她眼睛裏溢著笑,是過的不錯嗎?

    連蓁看著他失了會兒神,忽然想起陳奕迅那首歌裏的詞: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著聊聊天。

    但那首歌裏帶著的是對舊愛的一絲絲不舍,渴望與他能有相見的一日,但她並沒有那種希望。

    她十分確定自己已經放下了他,“你也在這裏吃飯”?

    良久,她唇角擠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是啊”,厲冬森順著她臉頰望向平坦的肚子,鷹眸裏掠過絲隱痛,“你身材還是和以前差不多,不像生了孩子”。

    “嗯,恢複的比較快”,連蓁逐漸平靜了自己複雜的心情,想離開,但是葉典娜又還沒回來。

    厲冬森看了下宴廳門口寫著的牌子,“今天是紀華菲兒子的滿月酒”?

    “嗯”,連蓁輕輕點頭。

    “時間過得真快”,厲冬森深幽的表情緊緊的鎖視著她,好像要將她刻進骨子裏,“還記得去年我們的時候,還說過她和衛蕭航怕是難好,沒想到那麽快就結婚生子了,你還記得浩子和力平嗎,他們也結婚了,年底結的”。

    連蓁愣了愣,那兩人是他朋友,從前兩人交往時她也是經常和他的朋友出去玩的,一來二去,也舒適了,尤其是那浩子,家境不錯,又

    比厲冬森小一歲,交女朋友總挑二十左右的年輕小姑娘,曾經還放言要三十歲才結婚,沒想到這麽早就結了,“倒是沒想到,不過緣分來了,擋也是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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