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三叔,你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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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連蓁點頭,“說是過年時給公司員工置辦購物卡時還剩了很多張,沒地方花,就買了很多零食回來,對了,他還給了我兩張購物卡,裏麵有兩千塊”。
“三叔對你挺好的”,申穆野眉梢微揚。
“是啊”,連蓁怕他誤會,又加了句,“不過三叔本來對誰都好”。
申穆野解開安全帶,“既然如此,那你在車裏等我,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連蓁知道他想買什麽,臉發羞。
他大步下車,連蓁一直看著他消失不見,等了大約十多分鍾,才見他提著一袋子東西上來,掏出一盒曲奇餅幹遞給她,“吃點這個填填肚子,我剛打電話讓素姨做飯菜了”。
連蓁確實是有點餓了,打開,餘光瞅了眼他放在後座的塑料袋,臉紅了紅,小聲道:“你幹嘛買那麽多”秈?
“多買幾種試試”,申穆野笑睨了她。
連蓁害羞的低下頭,越野車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她吃了一塊餅幹,味道不錯,又喂他塊。
到家時,一整盒餅幹也吃的差不多了。
素姨做了幾道渴口的小菜,申穆野吃了兩碗後被老爺子叫進了書房談話。
連蓁則在嬰兒盆裏放好熱水,幫泉泉脫掉衣服,放進水裏,泉泉很喜歡洗澡,每次泡進熱水裏就會“咯咯”的笑。
連蓁輕柔的將嬰兒皂塗滿他全身,揉出泡沫,幹淨的熱水衝洗幹淨後用浴巾包裹住她小身體放到床上。
申穆野進來時,看到她正細心的擦拭著寶寶的腋窩,寶寶雙腿抖動,笑的十分開心,那軟乎乎的可愛笑容讓他心髒都融化了似得,忙不迭將兒子抱起來。
“寶貝兒子,有沒有想爸爸啊”,申穆野親了他數口。
連蓁擔憂的道:“他身上水還沒擦幹,會感冒的”。
“我來,你幫他穿衣服”,申穆野接著擦拭著寶寶水嫩的肌膚,他動作小心翼翼,唯恐弄的孩子疼。
兩人輕柔的為孩子穿上衣服,裹上厚厚的夾襖,申穆野拿著搖鈴一直陪孩子玩,連蓁看他高興的模樣,心裏滿足。
“對了,我在北京出差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家金器點,看到裏麵的嬰兒腳鐲不錯,就買了對,在我箱子裏,你快取出來”,申穆野忽然想起來說道。
連蓁打開他箱子,取出一對金色的鐲子,上麵還刻著“平安”,她一笑,道:“小時候我也帶了這個”。
“小孩子帶這個避邪”,申穆野逗著寶寶,“泉泉,你說,喜歡爸爸送你的鐲子嗎”?
回答他的是泉泉熟悉的傻笑聲,申穆野開懷大笑,“他說喜歡了,聽到嗎”?
連蓁好笑,她都聽不懂他說什麽,他還就懂了。
“給我”,申穆野取出腳鐲帶在他腳腕上,泉泉踢得鐲子“叮鈴鈴”響著,他似乎很喜歡這個聲音,一直傻樂了好久。
連蓁洗完澡出來,泉泉放在搖籃裏,音響裏放著音樂,申穆野搖著搖籃,不一會兒,泉泉便香噴噴的熟睡了。
他起身,看到連蓁換了件春天的新睡衣,純手工繡花的真絲睡衣,裏麵是v字領的吊帶,上麵套著一件真絲外衫,下麵的擺很長,一直到小腿處,不過白色的睡衣襯得她白色的小腿像羊脂膏似得白皙,有幾分小性感。
前麵兩月,從見她穿著喂奶的睡衣,雖然方便,但看久了著實有些老土,今夜她沐浴過後的模樣,倒是頗讓他覺得眼前一亮,“就該多買幾套睡衣”。
連蓁走進更衣室,取出一套男士睡衣,“我也給你買了一套”。
給他買的是一套杏色的蠶絲睡衣,優雅編織的領口奢華沉穩,上麵繡著華貴的祥雲花紋,腰間是褐色的腰帶,帶著幾分古樸的味道。
“挺不錯的”,申穆野微笑的接過睡衣,“你去選選等會兒用什麽口味的”。
連蓁一愣,等他進去後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羞得滿麵赤紅,她打開放在茶幾上的塑料袋,裏麵有八盒,各種牌子的,看的她頭暈,什麽優雅超薄、動彈大顆粒、持久型的,讓她怎麽選。
申穆野出來,睡衣將他挺拔的身軀勾勒的更加寬闊,他徑直走到化妝台前,吹幹頭發,不到一分鍾,便將頭發吹幹了。
“選的怎麽樣了”?申穆
野看了眼躺在床上縮被窩裏的女人。
“我…不知道…”,連蓁尷尬的無地自容。
申穆野朝她笑了笑,從袋子裏翻了翻,挑了一盒,撕開,取出一個,屋裏開著的音響正放著兒童歌曲。
連蓁感覺到他滾燙的身軀從後方襲過來,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他一腳踢到了床尾,她瑟縮了下,有點冷,他的唇在後方烙下一層熱氣,她呼吸漸漸急促,再也感覺不到那一絲冷,身體反而變得潮熱泛紅。
申穆野將她身體撈起來,她臉蛋趴在枕頭上,聽得身後傳來包裝撕開的聲音,她心跳快的要挑出喉嚨,片刻後,感覺他的大掌扣上她性感的腰。
大床發出“吱吱”的聲響,他趴在她耳邊沙啞的聲音跟著音樂一塊唱:“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晨光著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岡,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傘裝滿筐…”。
連蓁渾身酥顫,害羞的漲紅著臉,想罵他,一張口,"shen yin"全溢了出來…。
半夜裏,連蓁口幹舌燥的醒來,隻覺得幹渴。
她動了動,身體皆是動情過後的酸痛,旁邊的申穆野睡得十分熟,一隻手臂露出了被褥外。
她將他手臂推回被窩裏,落腳下地,撿起來地上的睡衣套上身,下樓時一片漆黑,她將燈打開,出來時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她放下水杯走過去,才發現是申鈺銘,他似乎喝了不少酒,麵頰潮紅,滿身酒味。
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那麽久,連蓁知道他經常在外麵應酬,偶爾會喝點酒,但是醉成這樣卻還是頭一次見。
“三叔,你睡這裏會著涼的…”,連蓁輕輕推了推他,他醉眼醺醺的睜開眼,看著她。
“三叔,我扶你上樓吧”,連蓁見他一直看著自己,隻當他醉的不輕,扶著他站起來,他腳步踉蹌,連蓁逼不得已,整個人都擠到他腋下去了。
這讓她很尷尬,原先也沒想到這麽晚下樓還能碰到人的,身上的睡衣連nei衣也沒穿,這麽一擠,便感覺整團柔軟都抵住了他。
申鈺銘也感覺到了,小腹一緊,垂下腦袋,淡淡的光線打在懷裏的女人身上,她身上一股隱隱的幽香味襲來,嫣紅的唇微微的紅腫,眉宇間竟是一股子的嫵媚,他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的侄子在情場一向了得,出差那麽久回來又豈會不好好寵愛她一番。
也不知是今晚喝的酒太烈了,還是其它原因,他頓時感覺五髒六腑難受的灼燒起來。
他的臥室在三樓,連蓁扶著他上去,扶著他到床上的時候,他體型太過魁梧,反倒把她也連累的拉下去倒在他胸口。
申鈺銘睜開迷離的雙眼,恰好將她爬起來時敞開的v領下整團柔軟都收入眼簾,櫻紅的花骨朵兒如冬天綻放的梅花。
他喉間還殘存的烈酒像是突然遇到了一把火,迅速點燃,一直維持的理智再也禁不住土崩瓦解,一個翻身,俯身用火熱的唇壓住她。
連蓁美眸不敢置信的倏然睜大,陌生的味道夾著濃濃的酒味透過唇齒近乎霸道野蠻的攻占她的城池,一股深深的抗拒湧上來,她害怕慌張的用力推搡他胸膛。
申鈺銘任她錘打,扯開她的睡衣,大手用力的流連在她胸口,連蓁唔唔的哭起來,以前在車裏被申穆野欺負的那種恐懼感襲上心頭,她想求救,可是雙唇被他堵住。
她怕到了極點,用腿踢他,反倒被他分開了雙腿,赤燙抵住她,她情急之下,隨手抓到了床上的一本硬殼書,用力的往他頭頂砸過去。
申鈺銘吃痛的腦袋劇痛,連蓁趁機推開她,顧不得自己身上衣服沒穿好忙不迭的逃下樓去。
聽得外麵遠去的腳步聲,申鈺銘呼吸急促的一拳狠狠砸到床上。
連蓁回到房裏,忙不迭將門關緊,申穆野還在熟睡,她看著他屏息了下剛才恐懼的心情,嘴裏還有申鈺銘留下的味道。
她衝進浴室刷了遍牙,可仍覺得不夠,身上仿佛還有他留下的痕跡,讓她難受,她打開花灑,用乳液洗了幾遍。
浴室的門突然推開,申穆野半眯著睡眼站在門口看著她。
連蓁抬起頭來,直勾勾的雙眼凝視著他,然後,慢慢的從水下走出來,抱緊他,臉埋在他胸口。
申穆野微微錯愕,低頭,懷裏的女人睫毛上、臉上、鎖骨上都淌著水漬,
那嬌媚至極的模樣,讓他抱著她抵在牆麵上,溫熱的水灑在兩人身上,他還沒吻下去,她便踮起腳尖吻了上來…。
淩晨三點,申穆野感覺少有的筋疲力盡,沾床便睡了,連蓁很累,卻睡不著,趴在他懷裏想著剛才的事。
她想,可能申鈺銘喝醉了,將她認錯了人。
隻是明天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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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她起床喂完孩子,梳洗完後,便借口劇團要排練早早的離開了申家。
到九點時,她接到申穆野的電話,“聽說你早上很早就走了”?
“嗯”,連蓁小聲應答著。
他戲謔的笑了聲,“你的體力倒是比我還好了”。
連蓁麵皮發熱,其實她也累的很,早上隻練習了一次變感覺力不從心,再加上她想著昨夜申鈺銘的事,總是集中不起精神。
申穆野以為她害羞了,又問道:“吃過早餐了沒有”?
連蓁這才想起來,“還沒有”。
“等會兒我讓助理送些吃的過來”,申穆野語氣寵溺。
大約半個小時候,他的助理元洋提著一個餛飩和些小吃點心出現在門口,點心實在太多,連蓁便分給了團裏的人。
有的人傲氣不願意吃,可有些年紀小性子單純的還是靠了過來,圍著她嘰嘰喳喳,“連蓁姐,這點心還真好吃,我知道步行街那邊有間商場有賣這種點心的,不過很快,十五塊錢一個”。
“這得好幾百吧,你老公好有錢”。
田夢瑜眼神不滿,“你不是說你老公是個機長嗎,怎麽又有個助理,看起來倒像是商場上的人”。
“他以前是,後來繼承了家業”,連蓁拿了塊點心,那點心味道還挺不錯,也很對她的胃口。
“哇,連蓁姐,你好幸福”。
“怪不得你能夠進來咱們劇團…”,也有人不是滋味。
連蓁沒心情與她們閑扯,好在吃了東西後又到了上課時間,她實在太累了,也有心事,一個上午下來,心事重重,還被老師說了幾次。
到了中午,申鈺銘打電話過來,她看了看,猶豫了很久還是接了起來,卻沒說話。
“連蓁,我在你劇團門口,可以下來一趟嗎,我想跟你聊一聊”,申鈺銘低沉的說道。
連蓁思索了一陣,最終點頭,“好”。
她下樓,看到申鈺銘一身職業西裝站在門口,他似乎也沒睡好,眼下都是青影,很是疲倦。
“還沒吃飯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餐館,邊吃邊聊怎麽樣”?申鈺銘口氣一如既往的溫和。
連蓁心寬了寬,可昨夜的事還是很難堪,讓她後怕,她搖頭,“不了,等會兒中午還要排練,時間很緊,三叔,你想跟我聊什麽”。
申鈺銘也沒強迫她,他幽深的瞳孔注視了她會兒,蹙眉道:“昨夜…嚇到你了吧”?
“我知道三叔你喝醉了酒,把我當成了別人,以後都別再提了好嗎”,連蓁咬唇,肅然。
申鈺銘眼底掠過絲苦澀,她是不敢麵對,還是再逃避,他也知道自己昨天做過頭了,可他活了三十多歲,竟是頭次沒控製住自己的舉動,他定然是嚇著她了,可他不願意就此和他保持了距離,“…是,昨夜確實是喝太多了,還是你把我砸醒了,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都過去了”,連蓁搖了搖頭,“倒是昨天三叔…沒被我砸傷吧”。
申鈺銘摸了摸頭上微腫的包,搖了搖頭。
連蓁放了心,道:“如果沒事,我先進去了”。
“好…”,申鈺銘點頭。
連蓁往回走,走到樓梯口,回頭時,見他還站在原地抽煙,她看會兒,心裏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不敢想,用力搖了搖頭,她情願一切都是她在胡思亂想。
她承認申鈺銘很英俊,很有魅力,對她也很好,就算是當初相親時候的出現,她也完全對他沒有過任何臆想,到後來更是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個值得依賴、信任的長輩。
申穆
野可能某些方麵還是不如他的,論風度、論涵養、論細心,可在她心裏,申穆野就是她丈夫,已經開始別人無法代替的存在了。
連蓁去吃飯的時候,食堂裏的人已經走了一大部分,她點了幾道小菜落座,遠處的柴靜香和朋友打了聲招呼款款走來。
“這兩天怎麽沒見你和那天那個田靜瑜一塊吃飯了”。
“她沒在食堂吃飯了”,連蓁心情不佳,口氣也很是淡然。
柴靜香微笑的坐到她對麵,“她不是在食堂吃飯,是不想跟你一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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