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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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陸父連連點頭,“申總,肖凡年紀輕,不懂事,說話不經心,我今天是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播。
申穆野臉上掛起了淺薄的笑,“我在陸少爺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差不多如此性子,不過到了三十二歲左右,我身邊基本上已經沒有他這樣的朋友了”。
陸父聞言尷尬,隻得假裝沒聽明白,強自點頭,“也是聽聞過申總的事跡,我也倒是希望我這兒子有申總一半的能幹就足夠了”。
陸肖凡氣得臉色僵青,站在邊上作聲不得,大約是在京城裏縱橫太久,還沒受到過如此不敬,可在這圈子裏,天外有天,人外也總是有人,平日裏別人看你臉色,你也有看別人臉色的一天。
“好啦好啦,別站這裏說話了,進屋坐吧”,付擎忙開口,打破了僵局。
申穆野點點頭,轉身挽過連蓁的肩一道走進了客廳,傭人上茶,幾個男人從當今經濟的發展然後聊到了國外的資本主義市場,連蓁聽得雲裏霧裏,許佩立即拉著她去湖邊的亭子裏聊天、說話,開始連蓁怕她問起自己和申穆野的關係,但她倒是個聰明的人,閉口不談,隻是聊起了過往在各國的所見所聞,言語之間也絲毫沒有炫耀的意思跫。
連蓁就當多交一個朋友,時間也還好打發。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陸肖凡從水榭外走進來,他一條藍色長褲,暗灰色格子西裝,身型倒不錯,隻是脖子上掛著的鏈子讓連蓁有些反感,她討厭男人往身上帶鏈子和粗金項鏈,她覺得真正有品位、高雅的男人身上簡單的戴隻手背就足夠了,厲冬森、申鈺銘、申穆野皆是如此。
“怎的出來了”?許佩笑著問道。
“呆的久了,頭有點悶,出來走走”,陸肖凡坐在連蓁對麵,不似昨夜的張揚,臉上掛著的笑容有幾分討好的味道,“喬小姐,你好,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又能見麵了”。
連蓁笑了笑,眉卻不自禁的蹙起,許佩給陸肖凡使了個眼色,陸肖凡說完後也覺得這話似乎不大妥當,他曆來對誰都是一副輕佻不羈的性子,剛才那番話也是沒控製住脫口而出,忙又道:“我的意思是沒想到喬小姐與申總熟識”。
“好啦好啦,你們兩慢慢聊,我去廚房看看飯菜做好了沒有”,許佩起身,和連蓁打了聲招呼便離去了。
連蓁剝了粒枇杷,她纖纖玉手剝開橙黃的果皮,那微翹的蘭花指看的陸肖凡心裏微癢,昨日腦海裏的旖旎浮上來,又猛地驅散,冷靜下來道:“喬小姐,我來是想向你道歉的,昨夜多有冒犯,其實我父親原本打算在中國成立一家牙膏生產基地,康賢集團近年研發的一款牙膏品牌在國外已經迅速占領了大部分市場,申總也有想把這款品牌引進中國市場,而我們必須要獲得他的授權”。
連蓁大致明白了,不過她有點不大明白陸肖凡為什麽要跟她道歉,昨夜她是隨陸肖凡去的,但他也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麽唐突的事情,難道她出去接電話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陸少爺,穆野公司上的事情我從來不會過問,我想如果你們陸家有這個能力的話他不會把私事帶到公事上麵去”。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們陸家的實力我相信是有目共睹的”,陸肖凡臉上頓時又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
連蓁微微反感的起身,“天快黑了,我看進屋裏去吧”。
晚飯後,付擎又挽留兩人留在山莊睡覺,不過申穆野委婉的拒絕,帶著連蓁上了轎車離開了山莊。
轎車行駛在平坦的郊區路麵上,車少,燈暗,連蓁躺在他臂彎裏,一副倦怠的模樣,申穆野低頭笑著詢問道:“是不是呆的很無聊”?
“沒有啊,付夫人挺好的”,連蓁把玩著他襯衫上的紐扣,他身上的木質香味清新好聞。
“下午陸肖凡跟你聊了什麽”?他注視著她發梢,眉目間許久沒有的放鬆。
“你怎麽知道”?連蓁訝異。
“不是知道,是猜到”,申穆野勾唇,眼神深邃如海,“如果他還有一點腦子的話,都會這麽做”。
連蓁埋了許久的疑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昨夜,我出去打電話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說呢”?申穆野低頭盯著她,外麵連路燈都沒有,他的臉色格外的暗,連蓁搖了搖頭,“我隻記得你當時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
“你說得對,昨天晚上,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那麽生氣了”,申穆野開口,溫柔的語氣間又帶著幾分嚴肅,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去參加那樣的應酬,知道嗎”?
“穆野,你是在意的嗎”?連蓁仰起頭來,一時沒忍住,脫口,端詳著他在昏暗中的雙眼,“昨天晚上我進去的時候,你連看也不看我,我以為你一點都不在意”。
“你覺得我可以不在意嗎”?申穆野嗓音低沉。
連蓁感覺快要麻木的心被他又開始捂出了溫度,熱熱的,“那你還會和陸家的人合作嗎,我看你今晚和陸家父子聊得挺好的”。
“昨夜過後我就沒想過再合作了”,申穆野淡淡道:“今晚純粹是看在付家的麵子上”。
“為什麽”?連蓁心弦提緊,是因為她嗎?
“其實陸濤不錯,隻是經過昨夜我發現陸肖凡還是太嫩了”,申穆野口吻決斷的說。
“噢”,連蓁恍然,原來並不是因為她。
外麵有路燈閃過,車開進了城市邊緣,前麵秘書問道:“申總,送喬小姐回酒店還是…”。
“送她回酒店”,申穆野說完後低頭又看向連蓁,她沒看他,她的眼睛埋在他襯衫上,他輕柔的用手圈住她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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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後,申穆野一同與她下車,秘書躊躇了下,問:“申總,今晚您還回酒店嗎”?
連蓁身體一僵,仔細聆聽著身後的回答。
“…不回去了”,申穆野說完後,她整塊肩膀都慢慢變得柔軟,隻是很快,心裏又七上八下,胡思亂想,又開始漸漸緊張的僵硬。
進房後,她打開燈,申穆野將門關上,看著她一直低著的腦袋,瞳仁裏劃過絲不忍,手憐惜的放置在她肩頭,“連蓁,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他的話,狠狠的撞醒了她,連蓁深吸了口氣,搖頭。
申穆野輕輕將她身體轉過來,她的臉在他的注視下,逐漸變得通紅,心律也跟著不規則的跳動起來。
她不言語,他不說話,一會兒後,連蓁輕輕推開他的手,“我去洗澡,你看會兒電視”。
“嗯”,申穆野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從箱子裏拿出衣服走進浴室,裏麵是磨砂玻璃的,他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什麽時候在脫衣服,什麽時候在脫褲子、洗澡。
這種感覺仿佛回到了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申穆野長長的舒了口熱氣,起身倒了杯冰水,然後從兜裏掏出口香糖,看著那隻口香糖,他出了會兒神。
連蓁沐浴完出來,身上穿著從家裏帶來的淺紅色睡裙,腰間係著一條小小的腰帶,一頭過胸的長發盤在頭頂,露出的臉蛋充滿著粉紅的女人味。
申穆野目光凝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眼眸幽亮的像發光的寶石。
連蓁抿了抿濕潤的唇,“你要不要洗澡”?
“是要洗,掉了一下午的魚,身上都是汗水”,申穆野走進浴室,裏麵很潮濕,泛著一股紫藤花的香味,他肺腑充斥的發脹,連蓁想到什麽,回頭道:“你沒有換洗的衣物,我去樓下給你買一套”。
“嗯,也好”,原本他是打算穿舊衣服的,聽到她的話,申穆野點了點頭。
連蓁草草的換了身衣服下樓,住的酒店是五星級的,一樓便開了幾家國際名牌的男裝店,連蓁幫他選了件深褐色的t恤和灰色長褲,最後又拿了條男士內、褲和襪子,提著袋子出來時正好碰到回酒店的嚴婷。
“校長…”,嚴婷看到她手裏的男士精裝紙袋愣了愣。
連蓁有點尷尬,“你回來啦,今天去逛街了嗎”?
“是啊,買了些東西”,嚴婷忙甩了甩自己手裏提著的袋子,“逛了一天,累死了”。
“你也是很久沒有休息了,逛逛買點衣服也好”,連蓁笑了笑,“明天把機票訂了吧,晚上回去”。
“好”,嚴婷應著,餘光到底是好奇不時的掃過連蓁袋子裏的男士衣服,女人對八卦的強烈好奇心作祟,暗暗想著她今晚房裏是不是住了男人,應該是今天早上那個男人吧,隻是她跟著連蓁那麽久,昨天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房間裏會出現男人。
回到房間後,申穆野已經洗完澡了,下半身係著一條浴袍,他身形似乎比往日更加偉岸健碩,胸膛處的肌肉一直延伸至小腹處
,每一塊肌肉仿佛都散發著強健的力量,連蓁突然想起以前每次他匍匐在她身上時,那肌肉總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而起伏,有時候,那上麵甚至會劃過性感的汗水…。
她的臉突然不自覺的燥熱起來,將手裏的紙袋遞過去。
他伸手去接,連蓁驀地想到什麽,又將手抽回來,“裏麵穿的衣物剛買不能穿,我還是給你洗完用吹風機吹幹再穿”。
“嗯”,申穆野一雙瞳孔盯著她。
連蓁拿出他的內、褲轉身去了浴室,沒多久裏麵傳來“唔唔”的吹風機聲,大約十多分鍾後,她才將幹淨的內、褲遞給他,申穆野看了眼她手裏的暗藍色一眼,眼睛裏突然掠過絲笑意。
連蓁臉慢慢的漲紅起來,她也知道今晚的行徑似乎不大妥當,可是做的這一切她純粹都是為他著想。
好在他很快拿了去浴室裏換了,棉質的褲料被吹風機吹過後,還暖暖的,申穆野出來後她窩在被窩裏聊電話,聲音柔柔的。
“…吃完了…在酒店休息…明晚回來吧…嗯嗯…”,連蓁察覺到床陷進去了些,回頭看了眼坐上來的健壯身軀,忙道:“我還有點事,先掛了…再見…好…”。
她按下掛斷鍵,將手機放到一邊,申穆野眼尖的餘光還是掃到她屏幕上“肖世瀚”三個字。
“是誰”?申穆野伸出一條手臂環住她,連蓁一側頭,便撞入他幽黑的眸子裏,他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仿佛能把人的靈魂給吸進去一般,讓人心跳加速。
“一個朋友”,連蓁直視著他。
他的手慢慢的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指尖然後順著後耳勺輕輕朝她頸子上滑下去,他手指拂過的地方,似乎都能掀開她肌膚上的毛細孔,打開,有熱氣噴湧出來。
連蓁不敢動彈,直到他親吻過來,臂彎牢牢的將她抱住,吻得纏綿而深入,她努力迎合著他,可不知是她太笨拙還是他吻得太快,她竟無法跟隨上他,磕磕絆絆。
他給了她足夠的時間適應,連蓁五指捧起他的臉頰,他的肌膚滾燙,五官緊繃,她的眼淚從緊閉的眼角裏落了出來,疑心自己又在做夢,這六年裏,也隻能在夢裏才能如此碰觸到他。
嚐到嘴角鹹鹹的味道,他沉默的吻幹她眼睛上的淚,手指探索的解開她身上的腰帶。
“關燈…”,連蓁低啞的拉住他的手。
他注視了她幾秒,懷裏的女人,雙頰暈紅,眼底閃爍著動人的淚紋,這樣的她,太過熟悉,但因為時間隔得長久,又十分的陌生,和以前不一樣,她的臉上是成熟過後的風韻,每一處都散發著另男人沉淪的嫵媚。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時的她清麗動人,就像一朵皎白的梔子花,一眨眼,如今的她成熟的像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紅色木棉,隻等著他來采擷,如果他不再來,或許她就要凋零了。
他探手將燈關了,連蓁閉上雙眼,與他再次擁吻在一塊,熱熱的呼吸盡數噴拂在她臉上,他吻得她牙根發疼,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扯了去。
連蓁雙手攀附上他肩膀,與他糾纏,他的雙手流連在她身體上,她在他身下"jiao chuan",幾乎快要透不過氣。
這種熟悉的感覺實在太久沒有出現過了,每日每夜裏剩下的隻有寂寞,無止境的寂寞,無論是身還是心。
對於她的身體,申穆野也是非常吃驚,也非常心疼,她是寂寞的太久了,這種心疼讓他變得格外溫柔、有耐心,他抬起頭來,在她身上吻了個遍,直到她徹底快要崩潰時,他才覆上她的嬌柔肌膚。
她身體亦是格外的緊,就像女人的第一次一樣,進去時,連蓁大腦一片空白,隻覺身體空缺的那一部分終於被填滿了。
她凝視著上方的男人,她聽著他急喘的呼吸,身體在他下麵顫抖的仿佛不像自己。
有那麽一陣,她驚悸的想逃,可他緊緊的按住她,一次次比一次勇猛,她叫的喉嚨沙啞,直到最後軟成爛泥一般,腦袋眩暈的久久回不過神來。
“連蓁,你真讓我心疼”,申穆野喘息著撥開她額角的濕發,低下頭,親吻她唇角。
是真的心疼,曾經他那樣不負責任的傷害她,如今,她卻依然還是願意為自己付出、忍耐。
其實以她現在的條件就算帶著一個孩子也是可以長到更好的,更別說一直在等她回頭的厲冬森。
可
她卻忍受著寂寞,甘願這樣把自己放低到塵埃裏再回到自己身邊,哪怕他什麽都沒有許諾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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