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他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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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童現在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在乎,立馬點點頭:“好。”
陸淩宏信守承諾,打開了中控鍵。
她立馬跑下去。
外麵,一片漆黑。
雖然彎道下麵的坑真的隻有兩米,但在這黑洞洞的環境下,蘇童還是寸步難行燔。
她一步一步試探著下去,禮服裙讓她舉步維艱。
她突然一腳踩空,身子歪了一下失去重心,就要朝下麵跌下去窠!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本能地在空中亂抓,卻意外地抓上一隻手。
一隻熟悉的,帶著燙人溫度的大掌。
陸淩宏的大掌。
原來他一直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後麵。
“你下車幹什麽?”她沒好氣地質問他。
“救人啊。”他理所當然地說完,拿起手機打開當照明工具,小心翼翼地下去了。
看著他暗黑的背影,在後麵的蘇童簡直覺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搭配他,實在毫無違和感。
先把人弄傷,再去救人,有這樣的人嗎?
過了一會,吳鬱南被陸淩宏抬了上來。
陸淩宏說的果然沒錯,吳鬱南沒什麽大礙,就是左腿骨折了,動彈不得。
吳鬱南還有一點意識,想要掙脫陸淩宏,可他根本沒那個力氣了。
看著吳鬱南左腿上的斑斑血跡,看著他堅忍痛苦的咬牙切齒,蘇童感同身受,更加內疚。
“吳鬱南,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陸淩宏的聲音依舊冰冷地沒有一絲同情。
吳鬱南的臉瞬間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般。
他很後悔,為什麽要跟陸淩宏這樣的人飆什麽車,他應該早就要料到,他絕對不可能贏。
112呼嘯著駛進皇家賽道,把吳鬱南抬上擔架,送上救護車。蘇童理所當然地也要上救護車陪伴,卻被陸淩宏一把抓住手:“給我站住。”
“你讓我去陪陪他好不好,他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她扭過頭,用哀求的語氣對他說。
他卻直接霸道地將她拉到跑車旁,往副駕駛座上一塞:“那你承諾我的事呢,想逃跑?”
這時她才想起,剛剛她答應了他,今晚要滿足他……
可剛剛她隻是為了救吳鬱南,權宜之計答應他的。
她現在一千個一萬個後悔,大聲叫道:“不行,我絕對不會跟你……”
“我說過,如果你抵賴,我會讓你十倍奉還。”他毫不留情地說出來,再也不顧她的反抗,發動了車子。
晚上,在陸宅。
蘇童是哭著將澡洗好的。
隻要一想起剛剛那一幕,她的淚水就抑製不住地滾落下來。
現在,她滿心滿肺都充斥著吳鬱南受傷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怎麽樣了……
不行,她必須要去醫院看看!
不然,她怎麽能忍受住內心,如火般的煎熬?
出了浴室,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衣服都穿好。
打開了房間門,她聽到外麵一片寂靜,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好像,有些不對勁。
剛剛陸淩宏帶她回來時,還急不可耐地催她去洗澡,想要她馬上履行剛剛的承諾,為什麽現在竟會安靜得如此可怕?
但她真的顧及不了這麽多了,躡手躡腳的下樓。
此刻,陸淩宏正坐在書房裏,盯著桌上的綠茶出神。
大掌緊緊攥著鋼筆,他似乎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麽。
片刻後,管家進來,畢恭畢敬地朝他鞠了個躬。
他馬上迫不及待地問他:“怎麽樣?”
管家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總裁,蘇小姐還是去了。”
隨著“啪”的一聲,鋼筆被陸淩宏狠狠扔出去,撞擊在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為什麽這個女人剛剛見到了吳鬱南後,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般?
是吳鬱南主動去招惹上李佳佳,把她拋棄了的。她之前也一直在跟他保持距離,而今天卻變成這樣,千方百計地想要跟他接近。
還是,她的心本來就還在吳鬱南那,這麽些天她的絕情不過隻是在她強壓下的後果,今天她終於壓抑不住了?
那他算什麽,她把他當成什麽了?
他有這麽好玩嗎?
蘇童剛走出陸家大門,想到馬路上去攔計程車,就驀地被一個黑影擋住了去路。
是陸淩宏。
此刻,他鐵青的臉龐即使是暗夜也遮擋不住分毫,夜色像是給他披了一層外衣,讓他看起來活像是在黑夜裏出來覓食的吸血鬼。
她活活嚇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一定要去嗎?”他這個問題問得決絕而
果斷,好像是想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般。
“對不起。”蘇童低下頭,說。
此刻,她除了跟他說這三個字,還能再說什麽呢?
反正,她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她必須要陪伴在吳鬱南的身邊。
是吳鬱南讓她知道,她自己是多麽狹隘。她為了私情要死要活,卻不知他心裏裝著的是大愛,是勇氣,是責任。
陸淩宏顯然不想聽她這三個字,直接逼問道:“你喜歡過我嗎?”
而她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再問這個還有什麽意義,難道他對現在這樣的她,還抱有希望嗎?
不,不該有,不能再有了。
那麽,就讓她把他的所有希望,徹底毀了吧。
“我沒有!”淚水驀地從她眼眶裏滴落,她衝著他喊,喊得歇斯底裏,喊得聲嘶力竭,“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我答應跟你交往也是看中你的地位和你的錢!我愛的從來都是吳鬱南,他是我老公,即使他做了再對不起我的事,我的心裏始終也隻有他!”
這一段話尾音剛落,隨著“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她臉上。
“啊……”她輕呼一聲,臉被打的扭向一邊,臉上一片嫣紅,伴隨著火辣辣的痛。
可她心裏卻沒有任何痛感,隻覺得痛快至極。
這樣也好,她就可以騙自己,她不欠他什麽了。
但當她抬起頭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時,卻發現他似乎一點也不想就這麽結束。他眸子裏充滿了邪惡的情緒,似乎就要發狂。
她的心瞬間被拎了起來,馬上強調:“陸淩宏,我們兩不相欠,以後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想走,可還沒走出去一步,手臂就驀地被他抓住。
他的力道簡直是在發狠,好像手上抓著的隻是一截樹枝般毫不在乎,讓她連骨髓都疼了起來。
他眸裏盡是無盡的陰狠和仇恨,嘴角卻還硬扯出一絲笑容,讓人看著覺得分外恐怖:“童童,隻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什……什麽?”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你是我的。”他再次宣布對她的所有權,“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得到你。”
在她正揣測他的意思之際,她卻驀地被他粗暴地橫抱起,直接抱進別墅裏。
“啊!你要幹什麽,放開我!”她慌了,奮力掙紮著,使勁推搡著他。
可她這樣嬌小的身軀,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他直接將她抱進臥室,狠狠扔在他那張黑色的真絲大床上。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可她卻深深地感受到無盡的恐懼,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般。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他一隻手死死按住肩膀,按在床上。
她看到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一手按著她,一手在拚命撕扯著身上的衣服,銳利的黑眸顯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心“撲通”“撲通”就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她雙手抓住他的手,使出全身的力道掰著他的大掌,卻根本沒法撼動她分毫。
“別白費力氣了。”他“好心”地勸著她,三下五除二便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俯下壯碩的身軀,薄唇吻上她的脖子,流連於她的鎖骨之間。
感受到他滾燙而強壯的胸膛貼著她的胸,屈辱,痛苦,卻滿溢於她的心。
尤其是想到吳鬱南現在還在醫院生死未卜,她卻在這裏承受這種事情,她的心真的痛得難以言喻。
她使出全身力氣推搡著他,閉上雙眸,腦子裏始終隻想著那個孤寂而悲戚的身影。
好不容易扭過臉,暫時躲過了他如啃咬般的吻,她張口就大叫:“吳鬱南,救我!鬱南,鬱南你在哪……”
十年來,她一直在潛意識裏把吳鬱南當成守護神,尤其是她看到他學校大門口上那熠熠生輝的國徽時。
但現在她的叫喊非但半點用也沒有,還像一桶高濃度的汽油,直接倒在了陸淩宏暴怒的火焰上。
他閉上雙眸,無視她的痛苦和眼淚,直接占有了她。
“啊!”撕心裂肺的叫聲傳來,她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淚水無止境地從她眼眶裏流出來,讓她的整張臉都是一片濕潤。
可即使這樣,現在也絲毫撼動不了他冷漠的心。
她咬著牙,努力忍受他的折騰。
疼,身體越來越疼。而心,也越來越荒涼,如一片被大風吹到空中的羽毛,輕飄飄的沒有著落。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墜落下來。
他強大如帝王,氣勢如此銳不可當。其實她早就應該知道,在他麵前她隻有做弱者的份,她根本無法扳倒他,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他。
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就隻能做個卑微的弱者——無力地忍受著強者一遍又一遍的索取,供他享樂,供他發泄。
<而他,黑眸輕輕合上,享受著xing愛的美好。
極致的快gan,讓他根本無法去顧及她的感受,隻顧一味的索取,索取,將她逼入死角。
原來女人的滋味,竟可以美好到如此地步,讓他如同中了毒yin般,隻顧及一味索要……
清晨,蘇童在一陣鈍痛中醒來。
脆弱的身體,上上下下都遍布青紫的痕跡,有的地方甚至浮現著淡淡的血絲。
她用被子將赤果的身體包裹起來,木愣愣地看著眼前正在穿衣服的陸淩宏。
他看起來十分愜意的樣子,優雅地將白襯衫往身上套,遮住他身上被她抓破的痕跡。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他不疼?
昨晚她使勁抓他,撓他,甚至把指甲都抓斷了,在他後背留下了一道道血紅的傷痕。可他卻並不阻止她,甚至都不躲閃,任由她拚了命去抓。但他在做的事情,非但不沒有絲毫停手,還變本加厲。
當她看到那落在黑色床單上的淡淡血跡,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不住滾落。
是他騙了她,他們之前根本什麽都沒發生過。
而現在,她卻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童童。”他穿好衣服,回頭叫她。
她遍布淚痕的臉驀地撞入他眼簾。
她眸子通紅,滿臉委屈,下嘴唇被她咬出生生的印記,瞪大了驚恐的雙眸,看著他。
他眸子裏的戾氣漸漸散去,如籠了一層霜,眸中那一朵亮光和焰火在如漆黑幕爆裂,散開,墜落,最後陷入無比的沉寂。
昨晚,明知道她是第一次,但麵對她的美好她的香甜,他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
但這並不代表他嘴上就會妥協下來,隻是聲音軟了些:“現在我們已經這樣,沒法改變了——你安分點,好好做我的女人吧。”
蘇童卻如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沒有半點反應,空洞的眸子直直看著天花板。
他於心不忍,張開雙臂想要將她抱緊,然而她一感受到他胸腔的熱度,馬上就像被刺蝟紮了一般,使勁掙紮起來:“別過來,別碰我!”
他馬上後退,不敢再碰她。
她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著雙腿。
她的第一次,竟是被人強要的。而沒有經曆過這種事的人,絕對不會察覺到這有多麽可怕。
現在極致的恐懼已經在她心裏滿溢,她一閉上眸子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他粗暴的樣子,而睜開眸子看到他,隻會加重她可怕的回憶。
他真的不忍,最終鬆了口:“對不起。”
一發現他態度的轉變,她馬上抬頭看他,乘機開口:“我想去醫院看看吳鬱南。”
她的話,再次挑了他的神經,讓他剛剛還柔和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我隻是想去看看他而已!”她加重了語氣,一副要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最終妥協:“好。”
“我下去叫小王來開車。”他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蘇童掙紮著下床,穿好衣服也要出去,卻突然看到他遺落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的手機!
她心裏“咯噔”一聲,眸子直直盯著那部手機。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手機對她的吸引力會這麽大。
她知道,偷看別人的*,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但隻是猶豫了一小會,她便一把拿過手機,翻看了起來。
打開通話記錄,十幾條記錄赫然出現在她麵前。
每一條,顯示的都是一個名字——肖善美。
這十幾條,都是在這兩天打的,到昨天晚上還打了很多。通話時間不等,但每一條都在兩分鍾以上。
也就是說,在昨晚她昏睡過去後,他仍然在跟肖善美打電話?
她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心火了,辣了,痛了,麻了,荒蕪了。
才這麽幾天,他就跟肖善美通過這麽多電話,他們是什麽關係,呼之欲出。
她總感覺,自己被蒙在一張大鼓裏。厚厚的鼓皮包裹著她,讓她看不到外麵的世界,卻聽得到他們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她是有多麽想撕破著厚厚的鼓皮,看看真實的世界究竟是怎麽樣的,可又怕她看到的一切會讓她片體鱗傷……
外麵,小王來了後陸淩宏才發現,手機還掉在臥室裏。
而蘇童還沒有出來,她會不會是發現了他的手機,在偷看?
他臉上一驚,快步上樓跑進臥室,看到手機還安安穩穩地躺在原來的位置上,而蘇童在一旁收拾東西。
他稍稍鬆了口氣,過去直接把手機拿起來塞進口袋,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語氣極其小心翼翼,生怕再傷了她分毫:“小王已經再下麵等了,你隨時可以去,我今天放你一天假。”
下午在醫院病房裏。
吳鬱南躺在病床上,左腿打著石膏,麵如死灰。
病房門被敲了兩下,然後被打開。
他抬頭一看,蘇童走了進來。她走到他身邊,把水果放在床頭櫃。
她看到他打著石膏的腿,看到他蒼白的臉龐,看到他瘦弱的身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淚水卻在眼眶裏打轉。
“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吳鬱南勉強朝她擠出一個笑容。
“都是我的錯。”蘇童喃喃說著,猶如隻剩下一個被抽走靈魂的軀殼般,“鬱南,你以後不要再管我了。如果你的世界裏沒有我,你過得一定比現在好多了。”
而且她現在殘破的身軀和心靈,她又有什麽勇氣再陪他走下去?
“蘇童,你說什麽傻話!”吳鬱南急急忙忙打斷了她,“我愛的永遠都是你,我怎麽會不管你。”
蘇童正要說話,病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一臉憤怒的李佳佳衝了進來,沒有跟她多說一句,直接將床頭櫃上她帶來的水果扔出去,並且奮力把她推到外麵:“你臉皮怎麽會這麽厚,現在竟然還敢來這裏?!”
“佳佳,住手!”裏麵,吳鬱南下意識地挪動了身體準備下床,可腿一動就碰到了外麵的石膏,疼得他實在動不了了。
李佳佳回頭瞪了他一眼後,直接蠻橫地將蘇童推到外麵:“都是你害得他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給我滾!”
然後,病房門被“砰”地一聲,摔得震天響。
即使被這樣趕出來,心裏還是實在放不下吳鬱南,蘇童站在病房外遲遲不肯走。
然後,手機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裏麵傳來的竟是王淩那充滿威懾力的聲音:“蘇經理,你今天怎麽沒上班?”
蘇童當然不能告訴她真實原因,畢恭畢敬而輕描淡寫地說:“今天身體不舒服……”
而王淩似乎一下就聽出了這是個借口,帶著點命令的味道:“現在馬上來公司,到我辦公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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