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儀風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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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雲派前山的大殿中,掌門趙中和及一幹長老都在等已經醒來的王金祿過來匯報情況。在座的除了掌門和幾個主要的長老是化神以上的修為,其餘長老多在元嬰中後期。十八派中以元嬰期修士為主,化神和煉虛的修士很少,而九門中隻有到達了化神和煉虛才能成為門派的核心弟子,而三大宗門的高手都是合體期以上的修為。

    這夥人左等右等也不見王金祿的人影,他們都是門派中的高層,地位崇高,平常無人敢怠慢他們,然而這回卻被一個小小的王金祿給怠慢了,讓滿屋子的人都在巴巴地等他一個人。

    “好大的架子!”

    早已經有人發出了不滿的牢騷,暗道這個王金祿不會有了實力之後就驕傲自大,不把他們這些個師兄放在眼裏了吧?哼,就算獲得了機緣又怎麽樣,這個元嬰期的修為又不是他自己練出來的,裏麵水分多著呢,這樣跳梁小醜一般的人根本不足一哂!跟此名長老一樣心思的大有人在。

    突然掌門神色一動,正欲發話,這時一條修長的人影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殿中,出現在了眾人跟前,眾長老見到來人後先是一愣,既而才反應過來,這個青年男子不是他們剛剛埋怨的人是誰?果然一旦恢複了年輕,不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都與以前判若兩人。讓在場眾人吃了一驚後又生出一點羨慕嫉妒恨來。

    人雖然來了,可有些人又不爽了,這個王金祿不在殿門外停住叫人進來通報,反而直接一個瞬移就跑進來了,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的樣子真是怎麽看怎麽叫人火大,一個小小的弟子怎麽能這麽沒規矩呢!果然修為一提升,人就變得傲慢起來,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

    林儀風看到眾人落在他身上的各色各樣的眼神,就明白他們心裏想的什麽,雖然說做人要低調,但既然有了實力,也該顯擺幾分,藏著掖著不足以震懾那些昔日看不起王金祿的人。而且他相信,如果換了真正的王金祿,他隻怕會更加傲慢,更加要顯擺自己,因此在這一點上,他不怕別人起疑,被看出破綻。

    “弟子參見掌門及眾位長老。”

    林儀風不徐不疾地走上前,神態平靜地抱拳施禮,隨即直起身子淡然以對從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以及查看他修為的靈識,他任憑他們將他從頭到腳打量個清楚,施施然的樣子倒叫剛剛還蔑視他的人有點兒吃驚,暗道這個小子倒是沉得住氣。

    然而這一打量,讓掌門及一幹長老更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因為眼前此人不光飛躍到了元嬰期,而且他體內的靈根也突然發生了變異,三靈根之一的水靈根變異成了冰靈根。這一發現讓眾人震驚不已,因為目前為止翻遍整個靈雲派也找不出一個冰靈根的弟子來。如果他們沒有集體眼花的話,如今的王金祿可謂是靈雲派唯一一個擁有變異冰靈根的弟子。

    變異靈根大部分都是天生的,比如金靈根可變異成雷靈根,木可變異成風靈根,水則可變異成冰靈根,普通靈根很少能夠在後天發生變異,除非遇到莫大的機緣,獲得天材地寶進行改造。不用說也知道王金祿肯定是得到了奇遇才有這番造化,但是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奇遇,得到了什麽天材地寶才使得普通的靈根發生了變異?

    在場的所有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因為這事關他們的切身利益,如果他們能夠從他口中獲得一點線索,說不定他們其中某些人也能得到這份天大的機緣。林儀風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鎖定在他身上,帶著迫切甚至狂熱,如果不是看見他的修為與他們相當,恐怕已經抓住他搜神了。

    林儀風低下頭,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將已經打好的草稿說出,他是作者,隻要隨便編一種存在於這本書中但罕見的靈材即刻,白癡才會說出真相,跟天地至寶萬年太歲比起來,其他的稀罕靈材就變得遜色許多,而且自己也會安全許多,不會讓人產生搜神的企圖或者要把他投進煉丹爐煉藥的瘋狂念頭。

    雖然太歲的大部分靈氣被天雷擊散,元嬰以後的修煉要靠他自己的努力了,但是這具身體已經被天雷和太歲的靈氣進行了充分的改造,甚至可以說是脫胎換骨,靈力的精純度和充裕度要高出同等級修士許多,而且在抗毒、愈合等方麵也比同等級修士強出許多,對付普通修士的毒藥、"mi yao"根本奈何不了他。

    這雖然是一大優點,但也是一大致命點,他不能夠讓別人知道他服食過萬年太歲,否則他不能夠保證有某些煉丹狂人或者修煉狂魔會把他投進煉丹爐或者生吞吃了。毫不誇張地說,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完全可以媲美唐僧肉,雖然吃了不足以長生不老,但是用來煉丹煉藥甚至生吃對於增進修為都有奇效。

    對於眾人向他提出更詳細的問題,林儀風則表現得含糊起來,不是說自己被雷劈得記不清了就是說原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有時候說得太清楚明了反倒會讓人起疑。反正他被天雷劈了那麽多次,就是直接說自己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估計別人也會相信。

    掌門和眾長老不能夠從他嘴中問出更詳細的信息,隻得作罷,雖然其中有些人也動過搜神的念頭,但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畢竟不管私底下怎麽鬥,明麵上大家還是得和和氣氣的。特別是現在的王金祿,與其去動他還不如去拉攏他來得比較實在。

    “既然掌門和諸位長老都沒有什麽問了,弟子就告退了。”

    林儀風到現在還不習慣自稱王金祿,便以弟子代稱了,雖然他在這些人跟前用不著以弟子自稱,因為按輩分來算,在座的多是他的師兄。掌門趙中和隻得揮揮手讓他走了,林儀風淡淡一笑,也不跟他們多客套,大袖一揮就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大殿內的諸人隻得不甘不願地目送他離開。

    待踏出大殿門檻的一瞬間,林儀風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而且在來之前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事實上是他想的太多了,這幫人還不至於動他。他還是很滿意自己今天的表現,輕鬆應付了這出“三堂會審”,沒有讓人起疑或者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他出了大殿的時候就看到原先跟他在半雲居前交過手的趙元凱正站在門口等待掌門的傳喚——剛才有侍立在殿外的弟子進去通報過,林儀風才確定他真得是受掌門傳喚,而不是找借口逃遁。

    趙元凱目前不論是實力還是資曆都不足以躋身長老的行列中,而且明顯裏頭的那幫老匹夫還不怎麽信任他,在盤問自己的時候並沒有招呼他進來旁聽自己吐露“秘密”。

    趙元凱見到林儀風從大殿內走出來的時候吃了一驚,隨後神色變得複雜,他剛剛聽守殿的弟子說過掌門和長老們正在商議事情,要他稍後進去,可是沒想到和掌門、長老商議事情的人會是他。趙元凱不願承認自己心裏有點酸不溜秋的味道,好像這個廢物師兄一下子變得比他更受門派高層的重視了。

    看到這個之前還跟他爭鋒相對挖苦他的師弟,林儀風卻既不氣也不惱,反而在對方隻盯著他看而不出聲的情況下慢慢走近他跟前,似笑非笑地說道:“趙師弟,有空再切磋。”

    扔下這麽一句在外人聽來沒頭沒腦的話,林儀風施施然而去,而趙元凱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心情似乎變得更加不好了。兩個守殿弟子則是麵麵相覷,他們到目前為止還不認識林儀風,也就不能夠聯想到林儀風與趙元凱之間的恩怨了。

    等林儀風回到半雲居裏的時候,潘良已經收拾好碗筷,陪著沈則容等他回來。從這段時間的交流下來,讓潘良對這個小師兄有了更新的認識,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對方並不完全像他所接觸的那一類人。

    沈則容的謙虛和氣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他見過像沈則容這樣的窮苦人家出生因為資質好或者其他原因而被收做親傳弟子的孩子,在剛剛進入門派的時候,因為沒有見過世麵而顯得卑微膽怯,甚至因為不識字還鬧出過笑話,他們起初對待身邊的人還是很客氣的,不過等慢慢地混得資格老了,他們也就跟其他的親傳弟子一樣倨傲起來。

    不過沈則容與潘良想象的不同,他吃驚於這個小師兄不是像他想象得那樣因為是窮人家的孩子而大字不識一個,也不僅僅隻是識過幾個字,而像是受過良好的教育,說話措辭不像別的小孩那樣幼稚,神態舉止也是落落大方,不像是沒見過世麵的人。總之這個小師兄所表現出來的氣質與談吐與他之前破爛寒酸的外形不符。潘良吃驚之餘,也就不敢小看對方了。

    林儀風回來時就看見小家夥已經吃好飯,和潘良一起乖乖地待在屋子裏等他回來,暗自點頭道自己的這個徒弟果然很乖,他打發潘良去收拾沈則容住的房間,自己則帶著小家夥去門派裏逛一圈,熟悉一下環境。小家夥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對師父提出的建議沒有任何異議。

    林儀風沒有直接使用瞬移把師徒倆帶到前山,而是牽著小家夥的手走到了半雲居外的傳送陣裏。靈雲派內的傳送陣因為傳送距離較短都布有聚靈陣來維持陣法的運行,是不需要使用靈石開啟的,人隻要一踏入陣中就可以從這一地點傳送到另一地點。

    林儀風帶著沈則容循著王金祿的記憶走過門派中種植靈藥的藥圃,飼養靈獸的山穀,煉製丹藥、法寶、符籙等場所,帶領他參觀整個門派的建築,自己順便也加深一下記憶。很多信息都來自王金祿的記憶,有些則是林儀風在原著中的設定,他介紹的時候,小徒弟則很安靜地聆聽著,表現出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

    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很快就引起了過路弟子的注意,林儀風長相出眾,而他牽著的小不點則樣子醜陋,一醜一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這兩個都是生麵孔,不論是美青年還是醜小孩他們都沒有印象,因此都停下來偷偷打量著他倆。

    而在廣場上瞧過熱鬧的弟子則很快就認出了那是王金祿和他新收的徒弟,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想不到王金祿對這個五靈根的醜八怪徒弟竟然還很上心,親自領著他來熟悉門派裏的環境,畢竟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隻管交給服侍的記名弟子就行了,根本用不著師父親自出馬。

    也不知道王金祿演的是哪一出,是真得對這個弟子上心還是另有企圖?即使要顯擺這也沒什麽好顯擺的,就這麽一個醜八怪五靈根的廢柴弟子,跟地上的泥土一樣隨處可見,大約也隻有王金祿把他當個寶帶出來溜達了。果然被雷劈了還是有後遺症存在的。

    林儀風並不去理睬這些人的目光,帶著小家夥自顧自地走著,小家夥的心理素質似乎也很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各色各樣的目光注視著,他似乎也不怎麽緊張,神色平靜地掃了一眼圍觀人群,注意力便收了回來,依舊落在旁邊的林儀風身上,一對烏黑的眼珠在眼眶裏打著轉,不知在想什麽心思。

    這期間,有些想巴結討好林儀風的弟子過來給他請安問好,林儀風的性格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種,別人對他客客氣氣的,他也犯不著刁難他們,但也不跟他們多說話,隻淡淡地一點頭算作應了聲,隨即帶著他徒弟在他人的注視下離開了。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靈雲派的劍閣,裏頭存放著各種不同屬性不同品質的飛劍以及各式各樣的法寶、丹藥、靈符及修煉心法等。親傳弟子可憑借自己的令牌進入其中一層與自身修為相當的樓層挑選物品,記名弟子如果得到了所服侍之人的許可也可進入劍閣挑選物品,外門弟子則是什麽資格都沒有的。

    兩名著親傳弟子服飾的修士看守在劍閣前,他們都有築基期以上的修為,想要進入劍閣就需要將自身的令牌呈給他們,在得到確認之後,兩人便會打開布在劍閣外的結界,方才能夠進入。

    這兩人並不認得林儀風,當其中一人拿過林儀風的令牌用靈識一掃之後忽然皺起了眉頭:“築基?”他隨即抬起頭神色嚴厲地質問道:“你是哪位師叔伯的弟子?怎麽不按規矩著裝?”

    原來他們先前見到林儀風的裝束,以為他已經有了金丹期以上的修為,故而態度恭敬,但是拿到對方的令牌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塊築基期弟子擁有的令牌,雖然他們看不透林儀風的修為,但卻篤定他是個築基期弟子,因為便認為他不守規矩,沒有按門派的規定著裝,所以才出言質問。

    林儀風想起來了,王金祿隻有築基期的令牌,而在他醒來之後,他曾將令牌交給潘良讓他去執事堂登記沈則容的信息,看來潘良並沒有趁機給他更換元嬰期的令牌,也不知道是他忘了還是其他的原因,隻是如果潘良忘了,辦理收徒事宜的管事弟子總會出言提醒吧?不然怎麽把收徒這一套流程給辦下來?

    林儀風忽然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與此同時伸手一抓,令牌便飛回到了他手上,“隻是一個誤會而已。”他朝兩個年輕修士淡淡道。

    “誤會?什麽誤會?你沒按規定著裝我們沒冤枉你吧?你!還有你!你們違反門派規定,統統都不準進去!”兩人指指林儀風又指指他牽著的沈則容,態度強硬道。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換成別的圓滑一點的弟子,就會扔點靈石疏通一下,這樣他們就不會抓著小辮子不放了,不過林儀風並不打算把靈石花在這種地方,花在這種人物身上。他忽然笑了一笑,下一息便消失在了兩人麵前,等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大一小兩條人影已經出現在了劍閣內。

    兩人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惱火之色來,豈有此理,不等他們放行就率先溜進劍閣裏,這不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嗎?

    “你們給我站住!停下!這裏豈是你們隨意進出的地方?”

    看守弟子一麵厲聲喊道,一麵便要跑進去揪住這一大一小,然而還沒跑幾步便碰地一聲重重地撞在一麵無形的牆壁上,撞得兩名弟子眼冒金星,哎呦直叫喚,隨後才反應過來,他們還沒打開門口的結界呢,怪不得會撞得頭暈眼花。

    突然兩人神色一驚,像是想到了起什麽,麵麵相覷,對呀,他們還沒有打開結界呢,這一大一小是怎麽進去的?大的那個不是才築基的修為嗎,怎麽會有能力穿過結界?

    瞬移?元嬰?突然兩人抽搐了幾下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該不會這個被他們認為是築基期的弟子其實是個元嬰級別的長老吧?不然怎麽能夠輕易穿過結界,而且還會瞬移?隻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拿著一塊築基期弟子的令牌,這是鬧哪樣啊?還有,糟糕!他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啊?

    林儀風並不理睬身後之人的大喊大叫,拉著小家夥的手往劍閣內走去。沈則容淡淡地看了兩名看守弟子一眼,這兩人對他來說不算特別陌生,他想起當初他首次來到這裏的時候,曾遭受過兩人的冷嘲熱諷。現在兩人被這麽擺了一道,他心裏似乎有點解氣的味道。

    沈則容收回視線,一麵跟上林儀風的腳步,一麵輕輕問道:“師父還沒有更換弟子令牌嗎?”

    林儀風見這個一向很安靜的徒弟終於出聲了,笑笑道:“待會兒再去找他們算賬,先把需要的東西挑好了。”

    他師父的語氣雖然平淡,沈則容卻似乎從中嗅到了看好戲的味道,一雙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但麵上仍表現得很安靜,默默地一點頭便不再出聲。其實林儀風倒希望他活潑點,多說一些話,畢竟他接觸過的孩子好奇心都很旺盛,喜歡問東問西,人也好動,根本不會這麽安靜乖巧地跟著他走一路。

    林儀風並沒有直奔元嬰那一層,而是先在底樓屬於煉氣期弟子的那一塊區域給他徒弟尋找適合他修煉的心法。林儀風知道他徒弟五行屬性駁雜,但其中火屬性的靈根最為突出,原著中他就是在誤打誤撞之下專門修煉起火係法術來的。因此給他挑了一套火係修煉心法及一把適合煉氣期使用的火屬性飛劍。

    小家夥掩住眼底的驚訝,輕聲發問道:“師父怎麽知道我……我是說,師父知道我適合修煉火屬性的功法嗎?”

    林儀風故意自誇道:“師父什麽都知道,這一點怎麽會不知道呢?”

    他明顯是在跟自個兒的徒弟開玩笑,卻沒有發現他徒弟垂下的眼睛裏露出了一抹明顯的緊張,就連小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緊了。

    徒弟突然間不吱聲了,林儀風卻既不感到奇怪也沒有去探究的心思,因為走來的這一路上他已經習慣了小家夥的安靜,他有時候會突然冒出一句話,但下一刻卻又不作聲了。

    等挑完了東西,林儀風牽起在他看來依舊十分安靜但其實內心正忐忑的小家夥來到屬於元嬰期的樓層,劍閣中的每一層樓都代表一個修為境界,底樓是煉氣,二樓是築基,以此類推,四樓便是元嬰了。不光劍閣外麵布有結界,每一個樓層也設有威力不同的結界,用以測試進入的弟子是否符合此層樓的修為,防止其他低修為的弟子亂入。

    在底層和二樓轉悠的弟子最多,越往上,人越少,而這些轉悠的弟子都看到一個美青年牽著一個醜小孩輕輕鬆鬆地就進到了第四層代表元嬰期修為的樓裏,他們看著那位美青年露出敬畏之色,而看著他身邊的那個醜小孩則由輕蔑轉為羨慕嫉妒恨。

    試問他們之中有哪一人的師父會有那個閑心思領著自個兒的徒弟來逛劍閣,還會把他帶進屬於元嬰期修為的樓層裏去開眼界,可反觀他們,隻有等到自己是元嬰修為的時候才能進到第三層去參觀嘍,可也不知道要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呢!

    王金祿的小金庫裏攢的東西挺多,但多是築基期的東西,與林儀風已經無用了,還是留著給他徒弟使吧,因此林儀風給自己挑了幾樣元嬰級別的法寶,其中包括布置陣法的陣盤。

    雖然半雲居裏沒什麽重要的東西,但也得向別人表明,從今往後,半雲居已經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進入的地方。要來拜訪?可以,在外頭等吧,隻有主人同意了,你們才可以進去。

    林儀風本來想給自己挑把稱手點的飛劍,畢竟打架不僅得靠實力,還得拚法寶,擁有一把神兵利器,那就等於開了作弊器。靈雲派是劍修門派,擅使飛劍,而林儀風在諸多仙俠小說中最喜歡的還是劍仙,認為踏著一把劍在天空中乘風飛行才叫拉轟,才叫飄逸。隻是不知道是他眼光太高,還是靈雲派的鍛造水平太低,他轉了一會兒也沒有挑到一把合適的。

    “師父沒有看得上眼的嗎?”

    聽到陪他一直轉來轉去的小家夥終於出聲了,林儀風點點頭,王金祿原先擁有金木水三種靈根,但水靈根已經變異成冰靈根,而且是其中威力最大的一種靈根,所以他需要挑選一把灌注了冰屬性的飛劍,隻是這層樓裏擁有冰屬性的飛劍寥寥無幾,而且鍛造所用的材料都不太符合他的期望。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鍛造冰屬性飛劍所用的材料最好應選用玄冰鐵,這種鐵質地陰寒,鍛造之後能夠最大程度地吸收所灌注的冰靈氣,發揮出飛劍的最大威力。林儀風打算有空的時候好好把劇情理一下,爭取早點找到玄冰鐵,打造出屬於自己的稱手的飛劍。

    師徒倆走出劍閣的時候,看到那兩個看守弟子似乎是發覺了林儀風的身份,果然很識相地沒有再攔住他們找茬,而且望著林儀風露出敬畏之色,在林儀風拔腿離開的時候,兩人甚至還點頭哈腰地說道:“師伯慢走,師伯請走好,弟子們怠慢了,還請師伯恕罪。”熱情的態度與剛才判若兩人。

    像是看到這夥人的反應很好玩一樣,沈則容的眼裏忽地露出了一絲微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