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與他為敵就要做好必輸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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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後,顧小白送夏梓欣回家,順便在她那裏蹭頓飯吃,結果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
自從和顧老爺子談過話之後,顧小白知道家裏人對老爺子做出的事情,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
電/話裏,顧海濤讓她馬上回家,語氣聽起來有些著急。
顧小白琢磨了一下,對在廚房裏忙活的夏梓欣說:“梓欣,我還有事,要走了。妲”
“去約會?”夏梓欣顯然誤會了那通電/話。
顧小白沒解釋,笑了笑,衝她擺擺手,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樂婷又打了幾次電/話,顧小白嫌煩,拒接。
到了家門口,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顧小白皺緊眉頭,響著鈴聲進了家門窀。
樂婷聽到動靜,急匆匆走到大門口,對著顧小白就是一巴掌。
“為什麽?”樂婷渾身顫抖,手還揚在半空中。
顧海濤跟在樂婷身後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他擋在顧小白麵前,問:“樂婷,你這是幹什麽!”
被打了一巴掌,顧小白像沒事人似的換了鞋,捂著臉徑直往客廳走。
樂婷情緒激動地跟在她身後,質問她:“你說到底是為什麽!”
顧海濤擔心顧小白再挨打,再三攔著樂婷:“你冷靜點,好好跟孩子說話。”
顧小白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在冰箱裏找了些冰塊,用幹淨毛巾包著敷在臉上。
“你看看她什麽態度,讓我怎麽跟她好好說!”樂婷氣得咬牙又跺腳。
顧小白拿著水杯走到客廳,淡淡的看了樂婷一眼,邊喝邊問:“進門就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我該擺出什麽樣的態度?”
像夏梓欣那種委曲求全,然後再三被壓榨欺負的態度嗎?還是像顧安成那種怒不可遏砸了所有東西搬出去的態度?
一想到顧老爺子現在的處境,顧小白就覺得這些大人們真是惡/心,惡/心到讓她想吐,就算是她的父母,也讓她感到討厭。
“你聽聽,她說的是什麽話!”樂婷推著顧海濤。
顧海濤明顯感覺到顧小白情緒上的不對勁,攔著樂婷的同時,衝顧小白使了個眼色:“小白,你也好好說話。”
放下杯子,顧小白輕笑一聲,雙手環胸的坐在沙發上,提醒道:“顧太太請你注意下儀態,不是隻有你會扇人耳光的。”
“顧小白,我是你/媽!你還敢連我都打嗎!”樂婷徹底被激怒,她真不明白,這個女兒為什麽總是對她充滿敵意,就跟討債似的。
“小白!”顧海濤低喝,“快跟你/媽道歉。”
顧小白冷嗤:“媽?她什麽時候做過人家的媽?”
顧小白心底是討厭樂婷的,在知道父母對顧老爺子和夏梓欣做得那些事情之前,她就討厭樂婷。
別人都是母親的心頭肉,顧小白卻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母愛,樂婷是個喜歡享受的女人,她每天都有不同的節目,沒有照顧過顧小白一回。
就連學校裏的家長會,也隻有顧海濤會去,顧小白從小到大,隻有顧海濤會過問她的事情,樂婷很少理會。
顧海濤為此說過樂婷幾次,但兩人除了大吵一架外,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所以,對於顧小白來說,樂婷隻是生下她並且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這樣的人,讓顧小白很難對她有好感,或是產生對母親的感覺。
“你是我生的!”樂婷推開了顧海濤,快步走到顧小白身邊,揚起手,手腕被顧海濤從身後抓住。
“僅此而已。”顧小白輕皺了下眉,每次她做了讓樂婷不喜歡的事情,樂婷隻會對她大呼小叫動手動腳,然後就會引發這一係列的對話。
顧小白覺得有些煩悶,挑高眉毛:“把我叫回來,到底有什麽事?”
顧海濤也煩透了處理她們兩人的關係,鬆開樂婷的手腕,狠狠瞪了她一眼後,樂婷癟了下嘴,不甘心地坐到一邊。
“你和陳子昂分手了?”顧海濤仍然站在兩人中間,預防著。
“分了。”顧小白點頭承認。
樂婷伸長了脖子,尖聲質問:“你還把人給打了?”
“打了。”再次點頭,顧小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
“你看,我說的都是真的!”樂婷蹭一下站了起來,抓著顧海濤的胳膊搖晃,然後瞪了顧小白一眼,往前邁了一步,怒道:“都是你爸把你寵壞了,動不動就跟男人動手,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
“顧太太這樣,我爸也能受得了。”嘲諷,顧小白眼底泛起不屑。
“你——”氣結,樂婷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顧小白,半天說不上來一句完整的句子。
“你給我坐下!”顧海濤眼角抽搐,額頭上青筋突起,他覺得太陽穴也跟著隱隱作痛,一手扶額,他壓低聲音問顧小白:“為什麽分手?”
“我不喜歡他。”顧小白很認真的說:“應該說,我一開始喜歡的人就不是他。”
“你竟然劈/腿!”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樂婷低吼,漂亮的臉都被氣歪了。
“顧太太,注意你的用詞。”顧小白臉色一沉,眸光陰冷地看向樂婷。
顧海濤瞪了樂婷一眼,轉頭問顧小白:“顧小白,我把你叫回來,不是問你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是問你為什麽要跟陳子昂分手。”
“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很失望嗎?”頑劣一笑,顧小白一手撐著下巴,眼睛明晃晃地看著顧海濤,問:“需不需要我把他和男人上/床的照片擺給你們看,才能證明這算盤從來不是你們在打。”
顧海濤和樂婷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你現在還學會撒謊了!”樂婷最先反應過來,指著顧小白的鼻子罵:“自己不好,還要誣/蔑陳子昂,我看那孩子……”
“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是你能看出來的?”打斷了樂婷的話,顧小白低笑起來:“我都不知道顧太太的眼睛這麽犀利。”
樂婷被搶白,臉色有些難看,她還想說些什麽,顧海濤低沉著嗓音問:“你是說真的?”
“陳子昂跑來告狀的時候,沒說我是因為什麽打他的嗎?”顧小白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下擺,“既然你們不相信,等著看明早的早報吧!”
“小白,這事事關重大,你要做什麽!”顧海濤拉住顧小白的胳膊。
“告訴大家,陳子昂是人/渣,裝異/性戀騙姑娘,被識破了就跑到人家家裏告狀,嚴重的被害妄想症患者。”顧小白數著手指,羅列著陳子昂的罪狀,最後莞爾一笑:“他病得很嚴重,應該去看醫生。”
樂婷坐在沙發上,癟了癟嘴,冷哼:“我看是人家不喜歡你,才故意編出這麽一場戲跟你分手。”
樂婷的話讓顧海濤皺了下眉,他看著顧小白,問:“他真的喜歡男人?”
“他不僅喜歡男人,還特別沒有男人應該有的責任心。”顧小白點頭,反問:“這樣的人,你們還打算讓我嫁給他?”
“你必須嫁給他。”樂婷篤定。
“不嫁。”說完,顧海濤瞪了樂婷一眼,拍了拍顧小白肩膀,說道:“嫁個你喜歡的男人,比什麽都重要。”
“顧海濤,你說什麽呢!”樂婷不樂意,眼睛瞪得溜圓,“她不嫁給陳子昂,還想登報抹黑人家,這讓以後顧陳兩家怎麽合作?沒了陳家那樣好的親家,誰會娶她!”
見顧海濤瞪她,樂婷轉過臉,指責顧小白:“你看看你,野蠻、任性、沒有禮數,明明是我的女兒,卻像不懂禮儀的野丫頭似的,誰惹你不高興了,你不是大呼小叫就是動粗,哪個男人願意娶你這樣的女人!”
“陳子昂那麽好,你去嫁啊!”顧小白有些惱,說話也越來越不分輕重。
“啪——”樂婷狠狠扇了顧小白一巴掌,她怒吼道:“顧小白你給我知道點好歹,不是有顧家,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身份?我告訴你,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不僅陳家抬不起頭,我們顧家也會為了你蒙羞!”
顧小白捂著臉,眼裏的怒火越燒越烈:“你們把老爺子逼到郊外別墅避世,就不會讓顧家蒙羞了?你們殺了夏梓欣和我哥的孩子,讓我哥跟顧家斷了關係,就不讓顧家蒙羞了?”
她的話,讓樂婷和顧海濤兩人臉色大變。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樂婷掩飾著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坐到沙發上,“老爺子是自己要搬出去住的,至於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麽!”
“死/胎”兩個讓顧海濤的臉色又變了變,他捏緊的拳頭忽的一鬆,站了出來打圓場:“好端端提起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麽?”
“人在做,天在看。”顧小白冷冷地看著樂婷,“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女兒,你仔細想想剛剛那番話,是一個母親對女兒說的嗎?”
說完,顧小白轉過頭看顧海濤:“爸,你告訴她,我有今天的地位和身份,跟顧家有一分錢關係嗎?聖安療養院花過你們一分錢嗎?我建立的關係網,動過顧家人麵子過一次嗎?”
聖安療養院從選址到蓋成再到營業,都是顧安成在背後給與資金支持。
顧小白認識的那些達官貴人,都是靠她自己一點點去認識結交的,甚至,以現在顧家的局麵,有些有權勢的人是看在顧小白麵上才會關照顧家。
“為了顧陳兩家的合作,犧牲掉我的幸福,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嗎?”顧小白輕哼,拿起包往門口走去,她邊走邊說,聲音低緩而又哀痛:“嗬嗬……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惡/心你們的所作所為。”
大門一關,樂婷露出驚魂未定的表情,她撲進顧海濤的懷裏,緊張地問:“她發現了是不是?她知道了那些事是不是?”
“我都說,不要讓她和顧安成走得那麽近!”樂婷慌了手腳,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卻好像發生在昨天似的,讓她害怕,“還有老爺子,一定是老爺子跟她說了什麽!”
“閉嘴!”顧海濤暴怒,狠狠推開樂婷,雙眼通紅地吼道:“小白說的沒錯,人在做天在看,我們遲早要為當年做得那些事付出代價!”
他心裏隱隱察覺到,要付出的代價,大概就是失去了顧小白對他的愛。
***
轟隆隆——
雷聲滾滾,大雨頃刻覆下,整個城市仿佛隻剩下了雨聲和雷聲。
夏梓欣還沒睡,聽到雷聲,她走到窗前,看著天空耀眼的閃電,聽著雷聲由遠及近傳來,她握緊了杯子。
顧安成聽到雷聲,快步從書房走出來,恰好看到夏梓欣站在窗邊握緊杯子的一幕,他輕聲地問:“怕嗎?”
回過頭,她看著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還好。”
好像自從住進來之後,她越來越能適應雷聲,至少她不會再從雷聲中驚醒。
顧安成有些吃驚,轉瞬嘴邊掛著一抹笑意,他進廚房倒了一杯牛奶,端著杯子走到窗邊,站在夏梓欣身側。
“其實,沒那麽可怕,是不是?”和她看同一道閃電,聽同一道雷聲,顧安成聲音很輕。
“嗯,以前不覺得,原來閃電很漂亮。”夏梓欣揚起嘴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看著她的側臉,顧安成突然陷入沉思,既然她能接受讓她恐懼的雷電,是不是也可以重新習慣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梓欣,你還記得我們離婚時候簽訂的協議嗎?”良久,顧安成緩緩開口。
“記得。”夏梓欣現在的心情很平和,她側過頭看他,眼中不起一絲波瀾,“怎麽突然提起那份協議的事情?”
“其實,我……”
沉重地敲門聲,打破了房內的安靜,也打斷了顧安成的話。
那真是敲門的聲音,像是拳頭砸在門上的聲音,兩人飛快地交換了個眼神,一起朝門口走去。
“是小白。”透過貓眼,顧安成吩咐夏梓欣:“去拿條毛巾來。”
夏梓欣轉身往浴室走去,顧安成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有些懊惱剛剛突然斷了的談話。
拉開門,門外顧小白從頭到腳,都在濕噠噠地滴水。
“怎麽回事?”顧安成眸光一沉,拖住顧小白的手腕,將她拉了進來。
拿著幹淨毛巾折返回來的夏梓欣也是一驚,她快走了兩步,將毛巾搭在顧小白身上。
“你不是和邢一森約會去了嗎?”夏梓欣還記得幾個小時前,顧小白是接了電.話出去的。
顧安成掏出手機,臉色陰沉:“那臭小子敢欺負我妹!”
“不是他。”顧小白抓著顧安成的手腕,阻止他打電/話給邢一森。
她的手很涼,顧安成摸著她的額頭,微燙。
“她這樣不行,得先去洗個熱水澡。”夏梓欣也察覺到顧小白的異樣,“小白,先去洗個熱水澡,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一會兒再說,好不好?”
顧小白木訥地點頭,接過夏梓欣手裏的毛巾,朝浴室方向走了過去。
片刻,夏梓欣從浴室出來,她神色擔憂地看著顧安成,輕歎了一口氣:“她不肯說發生了什麽事,也不肯讓我陪著。”
“我想她大概還沒吃過東西,我去做點清淡可口的食物,再給她熬碗薑湯。”說完,夏梓欣朝廚房走了過去。
顧安成按下撥號鍵,電/話很快接通:“是我,小白情況不對,你過來我家。”
掛斷,顧安成把地址發了出去,然後也進了廚房。
“你給邢一森打電/話了?”夏梓欣聽到剛才的動靜,問他:“可小白不是說……”
“不管是不是他們發生了什麽事。”顧安成語氣一頓,“作為男人,他應該在自己女人不舒服的時候出現在身邊。”
夏梓欣手一僵,下意識抬頭去看他。
兩人四目相撞,夏梓欣很快移開了視線。
剛剛那句話,是他們交往後有一回夏梓欣生病,她難受得使小性子,才說了那樣一句話。
卻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他還記得那樣清楚。
很快,邢一森敲開了顧安成家的門,一進門,他緊張地問:“小白呢?”
“梓欣陪著她去了客房休息。”顧安成聲音低沉,他雙手環胸,審視著邢一森:“你們今晚見麵了?”
“沒有。”邢一森搖頭,“我給打她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我正準備去顧家那邊找,就接到了你的電/話。”
夏梓欣從客房出來,就看見他們兩人站在客廳。
邢一森焦急的要進客房,卻被夏梓欣攔了下來:“我做了吃的,你給她送進去。”
說完,她拖著邢一森進了廚房,把東西準備好放在托盤裏後,夏梓欣鄭重地遞給邢一森,她說:“她有些發燒,這是薑湯,一會兒你看著她喝完。”
“謝謝。”邢一森手裏端著托盤,看了顧安成和夏梓欣一眼。
邢一森進了客房之後,遲遲沒有動靜,夏梓欣有些擔心顧小白的情況,坐在沙發上,不時回頭張望。
顧安成坐到她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困了,就靠過來睡會。”
夏梓欣的確有些困了,但她仍然堅持著。
顧安成拿了個抱枕放在腿上,又說:“不然,躺著在我腿上睡會也行,有動靜我會叫你起來。”
夏梓欣猶豫了一下,把他腿上的抱枕抱進懷裏,然後頭靠在他肩膀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閉上眼。
顧安成勾了勾嘴角,聽著她的呼吸漸漸均勻沉穩,心裏安穩靜好。
邢一森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頭靠頭貼在一起,不同得是,顧安成是醒著的。
“有沒有……”邢一森剛開口,就被顧安成瞪了一眼。
“別吵醒她。”顧安成垂頭,見夏梓欣隻是扁了扁嘴沒有醒,才壓低聲音問:“什麽事?”
頓時,邢一森揚起了嘴角,顧安成那副溫柔的模樣,他從未見過,現在看起來,其實他和夏梓欣還是挺般配的一對。
見顧安成盯著他,邢一森收起笑,放低了聲音:“我想問有沒有加濕器。”
肩膀上的頭一動,夏梓欣抬手揉了揉眼睛,見邢一森就站在不遠處,忙問:“小白怎麽樣?”
顧安成責怪地瞪了邢一森一眼,邢一森燦笑:“她剛退了燒,我想用下加濕器。”
“哦,我去拿。”揉著惺忪睡顏,夏梓欣要起來,卻被顧安成按住肩膀。
“我去,你先回房休息。”路過邢一森身邊的時候,顧安成沒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
***
關於那晚的事情,顧小白隻說了樂婷要她嫁給陳子昂的部分,其他的事情她隻字未提。
顧安成知道後,讓柳雙雙查了陳子昂的資料,又派丁川跟了陳子昂幾天。
第四天,柳雙雙和丁川傳來一個消息,原來那個陳子昂從高中開始就喜歡男人。
當天,陳子昂騙婚喜歡男人的消息就被放上了網,次日,所有報紙雜誌都是關於陳家的負麵消息,不僅爆出了陳子昂從高中開始的戀愛史,還報道了陳家企業走下坡路的事實。
一時間,大街小巷在談論起陳子昂的時候,津津樂道。
不僅如此,當事人陳子昂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被曝光於人前,在酒店被記者抓拍個正著,照片一張比一張不堪入目。
“解氣了?”彭少楓將報紙放到一邊,抬頭問顧安成。
“陳家手裏還持有陸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在他們離開之前買下來。”顧安成放下電/話叮囑彭少楓。
他收到消息,陳家因為這件事,打算把家產賣一賣,然後搬到別的城市。
“嗯,已經約好了下午簽合同。”彭少楓輕鬆地聳了下肩,想起這次陳家一/夜衰敗的事情,他感慨著:“跟你做敵人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老婆、妹妹,我隻有一個。”顧安成挑起嘴角,“得罪她們兩,就是與我為敵。”
凡是與他為敵的人,必須做好一敗塗地的準備。
彭少楓摸了摸鼻子,笑道:“這話要是讓顧家那幾位小姐聽到,該要哭了,哭你這個大哥偏心。”
“她們?”顧安成冷笑,“我隻認顧小白一個妹妹。”
“對了,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彭少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他吞吐著:“盛夏要回來了。”
“哦。”顧安成的反應有些冷淡。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彭少楓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破綻,但最後發現顧安成是真的不關心這個話題,他輕歎:“盛千海說要給他姐接風,邀請了我們參加盛家準備的晚宴。”
“是嗎?我不知道。”淡漠的口吻,顧安成從桌子一角的信封堆裏找出一個淡紫色卡片,翻開後隨後丟進了垃圾桶。
彭少楓扶額,他要是沒看錯,顧安成剛剛扔的那張卡片,就是盛家發來的邀請函。
“按照盛千海的性格,他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彭少楓提醒,盛家隻剩下盛千海和盛夏姐弟兩,盛千海是出了名的疼姐姐,為了盛夏他可以不擇手段。
“那就等他來了再說。”顧安成無所謂地撇撇嘴。
彭少楓無奈搖頭,再次提醒他:“根據以往的慣例,最先找上你的是顧家人。”
顧安成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兩手交握墊在下巴處,深呼吸後,認真地看著彭少楓:“把丁川調過來,來一個打一個。”
“喂喂!這也太狠了吧?”彭少楓驚呼,顧家那些人可都是豺狼虎豹,他可不想丁川英年早逝。
“很煩。”顧安成皺著眉,彭少楓好半天才理解他話裏的意思,他是嫌顧家那些人煩。
“就算讓丁川把他們打進醫院,回頭還不是要住在仁愛裏,天天煩著你?”彭少楓推論,顧家那些人有時候做起來事情來,的確會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還執著的要命。
“也是。”顧安成讚同的點頭,毒舌道:“我忘了他們都是些沒有廉/恥心的人。”
彭少楓再次扶額,試探性地問:“那盛家的宴會……”
“不去,我很忙的。”顧安成果斷拒絕,隨後淺笑道:“我得回家陪老婆和兒子。”
***
“很感謝你能賞臉來,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餐廳裏,舒池替夏梓欣拉開座椅。
夏梓欣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所以才沒有聯係你。”
“我猜也是這樣。”坐下,舒池淺笑:“我母親一直讓我帶回去見她,我解釋給她聽你很忙,她還不信。”
夏梓欣端著杯子的手一僵,她臉上的笑容淡淡散去,很快她換了話題:“上次的圖紙怎麽樣?有沒有幫到你?”
“客戶很滿意。”舒池知道她不願提起這件事,於是也跟著她話題一轉:“之後接過幾單生意,我們推薦了舊物改造的計劃,客戶們都很喜歡。”
“能幫到就好,我多怕給你幫了倒忙。”夏梓欣笑道。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的手工真的很棒!”舒池誇讚道,很認真的建議:“我覺得你很有設計的天分,如果有空的話,你不妨學學這方麵的東西。”
“以前上學的時候,想著念設計的,但後來……”夏梓欣淺笑,學設計是一門很需要錢的課程,“現在精力不夠,算是有心無力吧,不過能把手工當做一個愛好,我也很開心。”
舒池覺得自己好像提起了夏梓欣不高興的話題,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我最近在談的一個客戶,他看了你的圖紙表示很有興趣,還問我能不能約你見一麵。”
“約我?”夏梓欣詫異。
舒池點頭:“他是做投資的,他很欣賞你的才能,說是就算不為公事,也很想結識一下。”
夏梓欣微微一笑,沒說話。
“他最近要裝修房子,聽說那房子是他小時候住過的家,所以想把一些東西重新改造一下。”舒池認為夏梓欣應該適當的拓展一下圈子,所以極力推薦著:“我想他大概是想聽聽你的建議,下次我們三個一起吃個飯坐在一起聊聊,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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