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一對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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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懸浮於天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如同棋布。夜色中的山穀,本來是淒清幽冷的,好像荒蕪人煙的戈壁,整個空氣中,蕩漾著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兩股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如癡如醉。忽而,一聲鳥唳劃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穀,憑空多了一點生氣。這時候,天邊的盡頭飛來無數鳥群,寒鴉萬點,絡繹不絕。
“月馨,你是蓮族中人,竟然勾結外人,對付殺害自己的族人,難道是也想學月朧,如此下賤!”遲英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陰森森的眸子似要刺穿月馨。
“閉嘴,死到臨頭,還要口出狂言!”莫子痕眼神淩厲,沉怒地看著遲英,聽到他對月馨出言不遜,又或是詆毀月朧,他心裏竟然有些莫名的生氣。
遲英揚天大笑了三聲,“族主說得不錯,你們都是一樣的下賤,不要臉,月馨,你可要想清楚,別步了月朧的下場!”
“你說夠了沒,現在你們是蓮族的叛亂,斬殺叛亂何罪之有!”月馨沉聲道,其實她並沒有對遲英的話放在心上,可看著莫子青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她也有些微惱。
“我才不認她是族主!而且殺了我,你們絕對會後悔!”遲英冷冷地笑道。
“你是在等古天晨嗎,奉勸你一句,不必再等了,他已經被押入死牢,等候處斬,你所謂的後悔,隻能自己承受了!”莫子痕麵無表情地道。
“你什麽意思?”遲英擰眉死沉一片,還有著不願相信。
“你很明白,既然你如此忠心藍絕空,那就去陪他吧!”莫子痕沉聲一句,話落縱身一躍,招招襲向遲英麵門。
月馨站著不動,看著場中那兩人你來我往,莫子痕一人對付遲英足矣,她再出手,未免人多欺負人少!
遲英雖是藍絕空貼身之人,武功也算上乘,可他麵對的是莫子痕,幾十招過去,漸漸落於下風,他似乎極為不死心,兩人正麵交鋒,就在電光火石間,遲英猛地掏出袖中匕首,揮手刺向莫子痕。
月馨看著,眼中有著急切,剛要躍起,就見莫子痕神速地在半空中轉動了下身子,匕首隻刺穿了他胸前的錦衣,就在這時,他揮出一掌,打中了遲英的肩膀,匕首應聲而落。
莫子痕本欲早點結束遲英,可他此時心中怒火叢生,不知是因為遲英罵了月馨,還是劃破了他的錦衣,完全不給遲英反應的機會,躍了過去,兩個再次交起了手。
月馨此刻又定住了身子,看著莫子痕毫發無損,隻是衣衫被劃開了口,忽然從他懷裏掉出了一抹亮光,在月色下猶為的的璀璨光芒,竟是那麽的熟悉,她緩步上前,從雜草叢生的地上撿起了那抹亮光,竟是一隻手鐲,撫摸著手中的溫潤玉潤,她嘴角微抿,麵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而此時遲英己是滿身泥土,嘴角洶湧著鮮血,毫無還手之力,在莫子痕揮出最後一掌,遲英的身子似斷了線的風箏,直線朝著山體牆壁飛去,隻聽得嘭得一聲,他身子定在了凸起的石尖上,不過一瞬,便沒了氣息。
幽冷空曠的山穀,恢複了寧靜寂寥,雜草上染上了鮮紅,在這深夜裏,似乎覆上了一層黑色,所有的利器聲響全都停了下來,隻有一地的死屍和肢體橫生。
月馨走到莫子痕身邊兩步處停下,將手中的鐲子遞到他眼前,微微蹙眉道:“這是你的!”
莫子痕接過,瞬間收回了袖中,輕聲道:“它一直都是我的,隻是我的!”
月馨一怔,看著他俊逸非凡的側臉上有絲絲隱忍的落寞和傷痛,再聽著他的話,她知道這是他心中的秘密和不可言語的黯然神傷,便也不再多問,每個人都有秘密,又何必追根究底。
“折騰了一晚,咱們回去吧。”莫子痕輕聲,話落當先抬腳離開。
月馨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後,小手細細撫上了手腕上的玉鐲,初看到莫子痕掉落的鐲子,她有些驚住。
一眾人沒有來時的急切狂奔,隻是騎著馬慢慢到了京城,此刻天己發白,魚肚白的天空,薄霧冥冥,雲彩漸漸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眾人身上也蒙了一層水霧般。
“莫世子,收拾好包裹我要立刻趕去天啟,就此告辭!”月馨調轉馬頭,迎上莫子痕的視線輕聲道。
“你要去見朧姨,那咱們同去吧!”莫子痕也有此打算,他知道月馨一定會去,本想回到住處就告訴她。
月馨挑眉,她並沒有打算和別人同行。
莫子痕看著月馨眉間的神色,似乎極輕地笑了下,“我本也是要去的,十幾年不見,不知朧姨是否還記得我!”
月馨這才點了點頭,打馬回宮,收拾好一切,不過一刻鍾後。
此時晨光熹微,嬌陽初升,城門外莫子痕和莫子青已經端坐在馬背上,正笑看著打馬過來的月馨。
“咱們走吧。”莫子痕笑了笑,另外兩人點頭,揮動僵繩,漸起塵土飛揚。
天啟京城,關於懲治古天晨的聖旨也在一大早傳遍京城大街小巷,一時間晨王府被封,晨王處斬,府中女眷被押送邊疆,永不回朝。
而宮裏,沐貴妃也被牽連打入了冷宮,到此時她還不敢相信皇上竟然殺了古天晨,就算自己不得寵,可是虎毒不食子啊!一張慘白的,日漸憔悴的臉在金燦燦的陽光閃著蠟黃和油光,正被侍衛和公公們押著走向冷宮,而此時在宮裏還算風光的當屬齊妃,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古天晨所殺,現在更是連聖旨都下來了,此時不報複還待何時!一個廢妃,捏死她就好比捏死一隻螞蟻,此刻她領著一幫子嬤嬤宮女,大搖大擺地正堵在半道上,輕蔑得意地看著沐貴妃此時的模樣,笑得媚人至極,“吳公公,可否讓本宮與姐姐說幾句話?”
吳公公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圈,才點了點頭,“還請娘娘快些,奴才還要回去交差。”
齊妃笑著點了點頭,揮手讓身後的一眾宮人退下,儀態萬千地靠近沐貴妃,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姐姐,失子之痛如何?被皇上打入冷宮的滋味又如何?是不是覺得生不如死啊!”
沐貴妃正痛苦得天人交加,再看到齊妃的嘴臉,此刻她真恨不得咬死她,氣得臉色鐵青,硬是不發一言。
齊妃咯咯一笑,“想當初沐太後掌權,那是何等的風光,姐姐就憑著姓沐,是太後的親侄女就做了這宮裏的第一人,真是羨煞多少人,如今......嘖嘖嘖...就算你在這宮裏橫行了這麽些年,可皇上從來就沒真正看過你一眼,臨幸你不過是敷衍太後的表麵功夫,不然皇上怎麽會殺死自己的兒子,本宮真替姐姐難過啊......一輩子沒有得到男人真正的寵愛,哈哈哈......”
沐貴妃心底的憤怒如浪潮來襲,洶湧澎湃,她隻覺得身體被一波一波的刀子割的生疼,眼前浮現的是皇上的冷漠,連在床上都沒看清的臉,哥哥慘死,太後中風,古夕歌死在了和親的路上,古天晨被斬首示眾,接下來就是她了,此刻她能想到的就是,她也會死,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如毒蛇一般的眸子抬起,眼中映著齊妃得意鄙夷的臉,她一動不動,半晌,齊妃的笑聲如魔音一般穿透她的身體,她抬起了腳,此刻她像是變了一人,雙臂抬起,猛地掐上齊妃的脖子,拖著她直直奔向幾步外的觀景湖,隻聽得巨大的,嘭的兩聲大響,兩人掉在了湖裏,不遠處的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被驚得目瞪口呆,仿佛誰也沒想到沐貴妃的速度和她的決絕,眾人快步上前,原本平靜的湖麵上蕩起水花,發出咕咕的聲音,有人大喊救命,沒過一會,就見幾名侍衛下水,可湖麵上已經恢複了平靜,等將她們撈上來時,己是雙雙溺水身亡。
這宮裏曾經最風光的兩人女人,就這樣結束了生命,畫上了句號,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兩個可憐的女人,兩個為了權利*失去了花一般的年紀,失去了曾經單純,更失去了愛人和被愛的權利......
當睿皇得知消息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按貴妃之禮厚葬了吧!”也總算給她們死後一個體麵。
而鬱王府,香姨娘也因為鬱嫣兒的事,大太陽的跪在書房門口,祈求鬱王爺能向皇上求情,饒鬱嫣兒一命,能夠讓她留在京城,縱使她跪了三個時辰,人也漸漸失了體力,可鬱王爺還是閉門不見。
前院廳裏,鬱逸之,鬱逸青和大了肚子的古韻茹陪著鬱王妃相臨而坐,那段日子鬱嫣兒的日日挑釁曆曆在目,鬱王妃也因此大病了一場,人也顯得狀態不好,隨著鬱王妃再一次的低歎,鬱逸之走出了房門,緩緩而行不緊不慢,不過須臾,他站在書房門口,依舊是溫和得叫人貪戀的口吻,“晨王意圖謀反,晨側妃誅連在內,為保鬱王府聲譽,來人,送香夫人去城外的莊子上,若非允許,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瞬間府中侍衛向這邊靠攏,香夫人驚恐錯愕地瞪大眼睛看向鬱逸之,像是聽錯了一般,看著漸漸靠近的侍衛,她急聲道:“世子,再怎麽說我也是王爺的侍妾,你不能這麽對我!”
“若想鬱嫣兒在邊關能安然地活著,就留在莊子上求神拜佛,那才是真的救了她,你可明白!”鬱逸之淡淡無一絲變化的口吻傳出。
香夫人身子一顫,她怎麽會聽不出鬱逸之話裏的意思,自己才是救鬱嫣兒的那個人,他無非就是想把自己趕出鬱王府,可這樣已經算是仁慈的了,至少他沒在暗處裏就解決了她,起身麵無血色的點了點頭,不等侍衛將她帶走,她自己快速地朝府外走著,這裏她也住夠了!
鬱逸之發話,王府內無一人敢質疑,在鬱王府他的話遠遠超過了鬱王爺,哪怕在朝堂上、天下人麵前,他依然是溫潤溫和的鬱世子,沒人有會議論他的手段和心思。
玉府,月朧在祈皇的細心照料下,身體在慢慢地恢複,加上身邊有玉語幽和緣兒相陪,漸漸地她的臉上多了一絲血色,嬌美寧和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似乎為了補上那十六年。
用過午膳,眾人圍在花廳裏,一旁祈皇和玉千賀正在對弈,月朧和程夫人有說有笑,軟榻上,古月華抱著緣兒擠在玉語幽身邊,很有技巧地抱著緣兒,生怕他踢著玉語幽的肚子,他自己不時地湊到玉語幽耳邊說著什麽,不時地偷偷親上一口,惹來玉語幽又無奈又瞪他,他卻樂之不疲,那模樣簡直比他懷裏的孩子還小,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數日之久,眾人不覺乏味,反而希望就這麽一直過下去。
這日終於有人打破了寧靜,玉管家站有廳外,朝裏麵恭聲道:“老爺,莫世子等人來了。”
“讓他們進來。”玉千賀回了聲。
不一會兒,就見莫子痕,月馨和莫子青並肩走來,朝著屋裏的眾人行了一禮,目光轉向月朧,莫子痕和馨兩人對月朧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六年前,可此時他們一眼就能確定那一身淺青色羅裙,柔弱溫和的女子就是月朧。
“你是馨兒!”月朧有些驚奇地看向月罄,當年的小姑娘已經亭亭玉立。
月馨點頭,一張純淨俏臉染上兒時的依賴和歡喜,快步上前,挽住月朧,“馨兒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朧姨了!”
“能見到你也算是寬慰我了,這些年苦了你了!”月朧有些傷感地道,一個三歲的孩子獨自度過漫長的十六年,這中間的辛酸可想而知,這其中多半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不辛苦,馨兒過得很好!”月馨笑道。
“子痕,子青,見過皇後娘娘。”莫子痕兄妹兩人上前行禮。
月朧溫柔的眸子轉向兩人身上,隨即笑道:“你是子痕!”
莫子痕點頭,從懷中掏出了那隻手鐲,月朧接過,在手中撫了撫,深感這一切都是造化注定,有些事情固守的不一定就是對的,抬眸笑道:“這隻鐲子其實是一對的!”
莫子痕一怔,月馨也是一驚,隻是她想不明白為何朧姨會把鐲子送給莫子痕。
“馨兒,你的鐲子呢?”月朧溫和地問道。
月馨掀開了手腕上的衣袖,一抹溫潤玉鐲靜靜地躺在她白皙柔軟的腕上,莫子痕頓時抬頭看向她,為何那日在山穀中她隻字不提呢。
月朧看著眼前的一對,嘴角笑意加深,這兩隻鐲子原本是留給月馨和玉語幽的,是深深的姐妹之情,可玉語幽又把它送給了莫子痕,現在是莫子痕的,那現在是......不管怎麽說,它們都是一對。
站在一旁的玉語幽也是輕笑,清麗的小臉有著點點戲謔和欣慰,想不到當初送莫子痕鐲子,當真送對了,若真是成雙成對之說,那自己豈不是無意間牽了線,身邊的古月華看著玉語幽嘴角的笑意,玉顏一黑,他可還記得她手腕上的紫色南珠手鐲,還好這個是獨一無二的,不然他拚了命也要搶過來,為了這個,當初他可沒少吃悶氣,修長結實的手臂一伸,一把將玉語幽抱在懷裏,對著她纖細雪白的脖頸狠狠吸了口,瞬間綻出一朵豔麗的梅花。
玉語幽頓時輕嘶一聲,小臉微紅,抬眸狠狠瞪著古月華,這男人隨時隨地都能發瘋,還好他們站得遠,不然真不知羞了!正在這時,就見李公公從外麵走了進來,彎著身子笑道:“奴才見過祈皇,丞相,皇上口喻,今晚宮中設宴,還請各位入宮參宴。”
祈皇點頭,心中有些好笑,他是自己在宮裏坐不住了吧。
這時李公公又走到古月華跟前,“王爺,皇上吩咐奴才親自為皇孫收拾衣裝,說皇孫該回宮了。”
古月華恍若未聞,墨玉色的眸子轉向玉語幽,明顯的以妻為綱。
“珠兒,隨李公公一同去收拾。”玉語幽笑道。
李公公神情明顯一鬆,還是王妃心善呐!
晚上的宮宴極為的熱鬧,歌舞升平,其樂融融,繁花似錦,陣陣清香飄散,整個清華台籠罩在青銅琉璃盞散發出來的光芒下,猶如白晝,正中的台子上身著五顏六色的年輕女子們表演著才藝,此時人還沒到齊,隻有零散的幾人三三兩兩地說著話。
太子殿中,此時聚焦了女眷,月朧,鬱王妃,程夫人,古韻茹,古韻月等人都圍著緣兒逗他。
“韻月,你身子可有什麽不適?”玉語幽含笑看著古韻月碩大的肚子。
“我能吃能睡,孩子也很乖,就是快臨產了,每日被逸清念叨的耳朵都長繭了,念得我也有些害怕了!”古韻月不滿地道。
“別怕,頭一次都這樣,身心放輕鬆,肯定會平安順利的!”玉語幽笑了笑。
鬱王妃也看向古韻月的肚子,的確是大了點,難道是補多了,可這也沒辦法,誰讓她一把年紀了,還沒看到孫子,好不容易盼到逸清成親,又懷了孩子,自是高興得無法言語了,忽然又想到逸之,愁容上了秀眉,“玉兒,你覺得逸之和子青怎麽樣了?這不溫不火的,看得人都急!”
玉語幽低笑,依她看鬱逸之正往一條通天大道走去,那通天大道上隻他一人,至少現在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至於子青.....她應該也明白鬱逸之的性子,或許她對鬱逸之已經沒了最初的那份執著,畢竟見過鬱逸之的女子都會喜歡上他,可久了就會明白,他的心被他攥得緊緊的,若是他不打開,那誰也別想走進去,縱然遍體鱗傷,用盡氣力也別想走進去,所以這兩人......看著鬱王妃微蹙的眉頭,打趣地道:“晴姨是怕逸之一輩子不娶嗎!”
“我是怕他哪一日心血來潮,上了淩雲寺!”鬱王妃低罵了聲,平日裏溫婉都被嚇成這樣了。
玉語幽笑了笑,“他與佛無緣,晴姨就放心吧!”
眾人笑開,沒想到鬱逸之一副從容不迫的溫潤君子形象,原來也有讓人頭疼的事。
禦花園一角,莫子青挽著月馨走到一處涼亭處坐下,她們已經將禦花園走了一遍了,隻是莫子青柔美的小臉上閃著狡黠笑意,心中思量著,“月姐姐,你覺得我哥哥怎麽樣?”
月馨一愣,雖有些不明所以,可出於禮貌還是道:“他很好!”
“月姐姐,我哥哥真的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在祈國,全城的女子都嚷著要嫁給他,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又專情又溫柔,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莫子青努力地推銷著。
月馨笑了笑,專情溫柔?“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莫子青嘿嘿笑了兩聲,“就是想讓你多了解些我哥哥,他真的很好!其它的,你可以自己想......”從那時在玉府時,她就萌生了這個念頭,她真的覺得他們兩人很般配。
月馨還是有些不明所以,這麽些天的相處,她也算對莫子痕有了些許的了解,還要她怎麽了解! -至寵腹黑世子妃
莫子青看著她一臉沉思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濃,“月姐姐,你在這裏坐著等我,我去拿些糕點來。”
月馨點頭,反正她也不愛往人多的地方紮,這裏很安靜。
過了許久,莫子青也沒有回來,忽然一陣悠揚優美的聲音傳來,靜夜的笛聲,似敞開的心扉,悠揚飄蕩、綿延回響,縈繞著無限的蒼涼與深思,緩緩地飛升。升到那有著星辰與皎月的深空裏,形成了一幅無聲的靈動畫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籟,卻隱隱地透露出他的悲傷和遐思......
月馨不自覺地站起了身子,朝著清揚的天籟之音處緩緩走出,曲徊長廊深處,依稀還聽得到自己裙裾拖地的聲音和那久久回蕩的笛音,她腳下不停,尋音而去,忽然那悅耳的笛音停止,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一般,她忽然有些急切,連腳下的路都沒有看清楚,等她身子歪斜,就要重重落下的時候,忽然腰間纏上來有力修長的手臂,將她及時地拉了回來......
------題外話------
悠要收尾了,忽然有點舍不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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