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悲劇的淩禦風(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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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燁和容亭剛出客棧沒多久,迎麵走過一架不起眼的馬車,容亭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正好冷風吹起了馬車的車簾,她看到了馬車裏的女人,居然是淩禦風的太子妃雲傾!
容亭裝作在旁邊的小攤上挑選字畫,眼神一直關注著雲傾的馬車,就看到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然後車裏走下來一個戴著鬥篷的女人。
“大哥,我不想逛了,我們回去吧。”容亭對楚燁說。楚燁沒有看到雲傾,不過他知道容亭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所以兩人就轉身回了客棧。容亭走進客棧的時候,正好看到雲傾快步進了客棧二樓最裏麵的一個房間。
“亭兒,你看到什麽了?那個女人有問題?”楚燁問容亭。他發現容亭在跟著一個女人,但是沒看出來那個女人是誰。
“嗯,那是雲傾。她這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容亭說。堂堂一國太子妃,不在驛館裏待著,偷偷摸摸地跑到客棧來,難道是會情郎?!容亭覺得自己的猜測真的有可能喂,因為淩禦風已經不行了,雲傾寂寞難耐神馬的完全合情合理……
“走吧阿燁,咱們去看看去。”容亭神秘一笑。
兩人的房間跟雲傾進的那個房間就隔了兩個房間,大白天的,他們當然不能大搖大擺地飛到人家房頂上,這樣分分鍾就被炎旭滿布炎都的手下發現了。
“我猜他們隔壁房間一定沒有人,咱們小心點進去。”容亭說。不知道雲傾見的是誰,不過肯定不想讓別人發現。兩人悄無聲息地進了雲傾所在的房間隔壁,果然沒有人。楚燁和容亭把耳朵貼在牆上,聽著隔壁的動靜。這個世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結構,隔音差的可以,兩人又是耳力極好的人,所以很快就聽到了雲傾的聲音。
“皇叔……”
聽到這嬌弱不堪,柔媚至極的兩個字,容亭內傷了……皇叔?!這次雲國來的正是攝政王雲戰和太子雲清,被雲傾叫皇叔的人,除了雲戰還能有誰?!
“傾傾……”
低沉的男聲傳來,容亭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她拿炎旭的皇位保證,隔壁那倆貨這個時候肯定抱到一起了。
“傾傾你瘦了。”雲戰撫摸著雲傾的小臉說。
雲傾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皇叔,我過得好苦啊……”
“怎麽?那個淩禦風竟敢欺負你?”雲戰危險地問。
雲傾搖搖頭:“他不敢欺負我,隻是……隻是……隻是他……”雲傾說不下去了。
“隻是什麽?傾傾從小不是什麽事都會告訴皇叔的嗎?怎麽現在跟皇叔生分了呢?”
雲戰說完,雲傾馬上搖頭:“沒有沒有!我不會跟皇叔生分的!隻是……太子他都半年多……沒有碰過我了……”雲傾說著頭也垂了下去。
“什麽?”雲戰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傾傾是喜歡上那個太子了,所以在傷心嗎?”雲戰擦幹雲傾的眼淚問。
“沒有!我怎麽會喜歡他!我喜歡的,我喜歡的是……”雲傾說到這裏又羞紅了臉,把頭埋在雲戰懷裏不敢抬頭。
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的不和諧的聲音,容亭徹底默了,牽著楚燁回了他們的房間。
“阿燁,你說雲戰既然喜歡雲傾,幹嘛還讓她嫁給淩禦風啊?”容亭趴在楚燁的胸膛上,回想起之前聽到的驚世駭俗的事,還是覺得有點接受不能。聽雲戰的話,他跟雲傾早就勾搭成奸,就差最後一步了,為什麽還要把雲傾嫁到淩國去?
“喜歡?未必。不過雲戰通過這種方式控製雲傾是肯定的。”楚燁比容亭了解雲戰,那個男人野心極重,不會為了女人放棄什麽東西的。
“他不是想要雲傾懷上他的孩子嗎?或許想要他跟雲傾的孩子做淩國的皇帝呢。”楚燁吃飽喝足,慵懶地說,“雲戰在雲國權勢滔天,亭兒就不奇怪他為何不直接當了雲國的皇帝嗎?”
“是啊!的確很奇怪,阿燁你知道?”容亭問。
楚燁用手點了點嘴唇,暗示意味很明顯,容亭直接湊過去咬了他一口說:“好了,可以說了吧?”
楚燁笑笑,知道剛剛累著容亭了,倒也沒有不依不饒,就接著說:“據說,雲國的皇後進宮之前跟雲戰有點不清不楚,我懷疑,雲清就是雲戰的兒子,不然雲戰不可能甘心做一個攝政王,明裏暗裏支持雲清。”
我擦!容亭這下真給雲戰跪了!她覺得楚燁的猜測很有可能就是事實!因為雲戰在雲國的地位無人質疑,就算他殺了他的皇帝哥哥自己做皇帝也沒人敢說什麽。可是他這麽多年甘心做一個攝政王,全力支持太子雲清,如果說雲清是雲戰的兒子,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雲國太子是雲戰的兒子,他還準備讓淩國太子的兒子也是他的,雲戰這是走的一步大狠招啊!不對不對,容亭突然想到一個更加接受不能的可能性:“那個雲傾……不會是雲戰的女兒吧……”
叔侄*已經不能接受了,一想到他們有可能是父女……容亭真心想吐了。
楚燁搖頭:“應該不是。雲國皇後懷雲傾的那段時間,雲戰在跟淩國打仗,雲傾應該不是他的女兒。”
“你說,雲戰要是再搞大炎旭女人的肚子,那天下不就都是他兒子的了?”容亭突然有了一個極其鬼畜的想法。
“你這小腦瓜,一天到晚想什麽呢?”楚燁好笑地輕輕敲了一下容亭的額頭,“炎旭又不是傻子,雲戰想讓他戴綠帽子有點困難。”
“不過如果雲傾真的懷孕了,淩禦風會怎麽辦?”容亭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淩禦風大半年沒碰過雲傾了,如果她懷孕了,淩禦風肯定能發現他的帽子變綠了。
楚燁若有所思地說:“雲戰既然敢做,肯定已經有了讓淩禦風發現不了的方法。”
沒想到剛來炎都不久,就碰到如此漫天狗血曲折離奇的大戲,容亭真想好好看看那些人要怎麽演下去。
容亭眼珠子一轉楚燁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亭兒很好奇?想去看看?”楚燁問。
“當然了,我很好奇雲戰要怎麽讓淩禦風乖乖地帶著綠帽子還不知道。”容亭說。
“那也不難,亭兒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想要混進驛館容易得很。”楚燁說。
“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們以什麽身份進去是個問題。你覺得我們混到雲戰身邊更容易還是混到淩禦風身邊更容易?”容亭問。
“淩禦風吧,雲戰的武功不比我差,我們離他太近容易被發現。”楚燁說。
容亭點點頭。是夜,兩人來到了炎都淩國的驛館,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淩禦風住的地方。
淩禦風常年帶在身邊的有兩個侍衛,一個叫劉明,一個叫劉亮。兩人也是當初守在淩禦風書房外麵,幫他處理過姬妾屍體的兩個人,他們知道淩禦風很多隱秘之事。
“就那倆嗎?”容亭無聲地問楚燁,楚燁點點頭。那兩人一高一矮,跟他和容亭的身形比較像。
此時是半夜,房間裏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了,想必淩禦風睡得很熟。
楚燁和容亭對視一眼,兩人從大樹上飄然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暈了正在打盹的兩個侍衛,提起他們的衣領進了驛館裏空無一人的柴房。
劉明和劉亮睜開眼就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人捆住了,嘴裏還塞著布。兩人發不出聲音,掙不開繩子,哀求地看著眼前兩個黑衣蒙麵人。
容亭拿出一把亮閃閃的匕首在兩人眼前晃了晃:“如果你們保證不大喊大叫,我就把你們嘴裏的布抽出來。你們要想喊救命也沒問題!不過你們要相信,我們絕對能在救你們的人來之前把你們解決掉。”
劉明和劉亮連忙點頭,他們相信!他們倆也算是太子府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可是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就被人抓到這裏,隻能說明這兩個人武功比他們高太多。
容亭把他們嘴裏的布抽出來,然後把玩著手裏的匕首說:“把你們的生活習慣,包括說話習慣都講一遍,還有關於淩禦風和你們之間的關係,發生過的事,都挑重點講!記住,好好想好好說,不然我這小刀可是不長眼睛的!”
“我們說!你們別殺我們!想知道什麽我們都告訴你們!”劉明很怕死,劉亮也很怕死。
容亭問的問題很有針對性,不過一個多時辰,就把劉明和劉亮的老底都掏了出來,連劉亮跟哪個丫鬟有私情都交代了。容亭很慶幸這裏不是淩國太子府,那個丫鬟不在這裏,不然要是有個丫鬟朝她撲過來她可受不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容亭和楚燁又把兩個侍衛敲暈了。
“把他們衣服扒下來,人處理了。”楚燁叫出兩個暗衛,他們三下五除二把劉明和劉亮的外衣脫了下來,還有他們的配劍也解了下來,然後提著地上的兩個人不見了蹤影。這兩個人幫著淩禦風做了不少缺德事兒,留著他們日後也是個麻煩。
容亭和楚燁換上兩人的侍衛服,容亭快速地把楚燁易容成了劉明的樣子,又把自己易容成劉亮的樣子。
“阿燁,一定要好好演戲哦。”容亭囑咐楚燁,她很怕楚燁有偶像包袱(==b)。
楚燁點點頭:“亭兒放心吧。”楚燁在容亭麵前,自然是會好好表現的。
兩人再次回到淩禦風的房間外麵站好,天已經蒙蒙亮了。誰也不知道,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淩禦風門口的這倆人已經不是原來的兩個了。
楚燁和容亭開啟了侍衛模式。
太子貼身侍衛的一天是怎麽樣的呢?
首先,太子睡覺的時候他們得守在門外,可以打盹,這就是休息了,但是絕對沒有舒服的床啊被子啊什麽的。
其次,早上太子起床,在丫鬟伺候太子洗漱用早膳的時候,會有人給他們送來清水和簡單的食物,他們必須在太子吃完早膳之前速戰速決。
如果太子不出門,他們就得守在門口站一天的崗。如果太子出門了,他們得跟在身後,太子走哪跟到哪。
容亭慶幸的是距離炎旭登基隻有五天時間了,淩禦風幾乎每天都有應酬,不會天天待在屋子裏,不然要她在門口站一天要無聊死。
這天上午,炎旭派人送來了帖子,說是晚上宮中設宴款待兩國來使。淩禦風剛剛送走皇宮來的太監,薛陽就過來稟報說雲國攝政王來了。淩禦風帶著楚燁和容亭這兩個侍衛趕緊迎了出去。
雲戰隻帶了兩個隨從過來,而且其中一個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麵色蒼白,眼神冷騖。
“淩太子不用客氣,本王今天過來是想看看我那侄女,自從她出嫁之後就沒見過了,我皇兄皇嫂都十分掛念。”雲戰和淩禦風在客廳裏坐下之後說。
門口的容亭抽了抽嘴角,雲戰你這樣睡了你侄女還在你侄女婿麵前裝模做樣真的好嘛……
“劉亮,快去請太子妃過來。”淩禦風趕緊吩咐“劉亮”。
“是。”容亭恭敬地說,然後快步離去。
驛館並不大,也沒幾個主子,想要找到雲傾的住處很容易。容亭到的時候雲傾正在房間撫琴。
“快去稟告太子妃娘娘,雲國攝政王來了,太子請她過去。”容亭對雲傾的丫鬟說。丫鬟一聽馬上轉身進屋,然後琴聲戛然而止,雲傾很快走了出來,臉上的驚喜還來不及掩飾。
“是我皇叔來了嗎?”雲傾問容亭。
“回太子妃娘娘,是雲國攝政王殿下來了。”容亭說完就看到雲傾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飾,步履優雅地走了出去。等容亭走到門口站到楚燁的身旁,雲傾已經在跟雲戰表達對故土的思念之情了。
“太子,本王想跟太子妃說幾句話,太子有事可以先去忙。”雲戰對淩禦風說話也毫不客氣。
淩禦風巴不得趕緊離開,因為雲戰氣場太強,他跟雲戰坐在一起感覺渾身不自在。“好,那禦風就先告辭了,太子妃替我好好招待攝政王。”淩禦風說完就走了出來,楚燁和容亭趕緊跟上去。
淩禦風一言不發直接回了房間,楚燁和容亭站在門外。
“剛剛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容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楚燁。她剛剛發現淩禦風的袍子濕了一片。
“淩禦風給雲戰敬茶的時候茶水灑了,”楚燁說,“是雲戰用內勁打了淩禦風的手腕,然後雲戰帶的那個白臉男人去扶了淩禦風一下。”
“是偷偷給他把脈的吧?”容亭說,“應該是個大夫,雲戰應該懷疑淩禦風身體有問題了。”楚燁點頭。
此時不遠處的房間,關著門,雲戰不顧兩個隨從在場,直接把雲傾拉到了懷裏。
“傾傾,讓你受苦了,”雲戰看著雲傾說,“淩禦風中毒了,不能人道。”
雲戰帶過來的那個隨從是大夫,更貼切地說,是個毒師。他的本名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或許他自己也不記得了。他是江湖人稱毒閻王的用毒高手。他擅長用毒殺人,各種奇奇怪怪的毒蛇毒蟲是他的最愛。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他之所以常年臉色蒼白就是因為他每研製出一種毒藥都喜歡用在自己身上,體會那種變態的痛楚。
毒閻王很輕易就判斷出淩禦風中了毒,而且不是春風醉,是一種讓他想要女人又硬不起來的毒。他已經把他的發現告訴了雲戰。
“這……這可怎麽辦……”雲傾聽到雲戰的話臉色煞白。她現在是淩國太子妃,如果淩禦風不能人道的話,她還懷孕了,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傾傾不用擔心,皇叔會安排好一切的。”
雲戰用眼神示意毒閻王,毒閻王拿出一粒藥丸,陰冷地說:“這個藥可以暫時壓製淩禦風體內的毒,讓他很快恢複正常,但是這個藥的作用隻有三天,三天後,淩禦風還會恢複成以前的樣子。”
“三天?皇叔,這……”雲傾不明白雲戰是什麽意思。
“傻傾傾,你把這個藥讓淩禦風吃了,然後你以後懷孕的話他自然就會認下來。”雲戰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可是……皇叔難道要我跟他……”雲傾看著雲戰委屈地說。原本她跟淩禦風是夫妻關係,也做過那事兒,但是如今她一顆心都撲在了雲戰身上,當然不願意再讓淩禦風碰她。
“皇叔當然不會讓傾傾再跟別的男人,”雲戰的話一出口,雲傾就破涕為笑。“我今天會再派一個女人過來,晚上你派人去請淩禦風過來,讓她打扮成你的樣子就行了,他不會發現的。”
“今天不方便,接下來我每天會派人過來接你去老地方。”雲戰說完狠狠地吻了雲傾一下就帶人離開了,也沒跟淩禦風打招呼。
“太子殿下,太子妃傳話過來,說攝政王已經走了。”楚燁模仿劉明的聲音說。
“知道了!”淩禦風不耐煩地說。自從中了那種毒,他就越發不願意見人了,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雲戰走之後沒多久,雲傾親自來了,身後的丫鬟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茶盅。
“太子在裏麵嗎?”雲傾問容亭。
“回太子妃娘娘,太子在裏麵。”容亭說。
“稟報一下。”雲傾說。淩禦風經常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裏,連她進去都得稟報。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過來看你了。”容亭揚聲對屋裏說。
“不見!讓他回去!”淩禦風這個時候最怕見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太子,我皇叔帶了點雲國特產的茶葉過來,特地吩咐我說一定要讓太子嚐嚐。”雲傾自己開口了。這杯加了料的茶她一定要讓淩禦風喝下去。
雲傾提到了雲戰,或許是被雲戰震懾到了,或許是想讓雲傾快點離開,淩禦風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一把抓過那個茶盅一飲而盡,然後又放了回去說:“我喝完了,你走吧!”說完也不看雲傾,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雲傾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在乎淩禦風的態度,帶著丫鬟轉身就走。
“啊!”丫鬟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歪,手中的托盤和茶盅應聲落地。
“太子妃娘娘恕罪!”丫鬟趕緊跪在地上撿破碎的瓷片。
“屬下來吧!”容亭快步上前,幫著丫鬟一起撿。
“都給我收拾幹淨了,全部帶回去處理。”雲傾這句話讓容亭更加篤定了心中猜測。碎了的茶盅非要收拾幹淨帶回去處理,肯定有古怪。
容亭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塊還殘留著茶水的瓷片塞到了袖子裏,然後麻利地幫著丫鬟把其他所有的瓷片都收到了托盤上。
“謝謝侍衛大哥。”丫鬟端著盤子向容亭道謝。
“應該的,太子妃娘娘慢走。”容亭目送雲傾離開以後,又回到了楚燁身邊。
“你發現了什麽?”楚燁問容亭。之前容亭用小石子彈了丫鬟的腿,之後又藏起了一塊瓷片,都沒逃過楚燁的眼睛。
“我懷疑那杯茶有問題。”容亭輕聲說。雲戰怎麽可能好心讓雲傾送茶給淩禦風喝。事出反常必有妖,容亭用手指沾了一下瓷片上的茶水,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思索了一會兒對楚燁說:“雲戰帶的那個也是用毒高手。這杯茶被下了一種毒,可以壓製我們下的毒,讓淩禦風恢複正常,不過藥效就三天。”
兩人都大概明白了雲戰的打算,真是太狠了,淩禦風好苦逼……
到了傍晚的時候,淩禦風帶著雲傾,淩隨風帶著莊詩詩,還有隨他們一起來的禮部官員一起進了炎國的皇宮。
楚燁和容亭跟在淩禦風後麵,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圍的建築。跟淩國皇宮的富麗堂皇比起來,炎國皇宮建築顯得很單調,但是又多了幾分莊重大氣。
侍衛在宮宴的時候能幹什麽?答案是什麽都不能幹。兩人就站在淩禦風座位的後麵,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別人坐著他們站著,別人吃著他們看著……
炎旭出現的時候,左手還是戴著一個漆黑的皮手套,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了,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不過炎皇宮的人都知道,如果你盯著炎旭的手套看太久了,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雲國攝政王和雲太子,炎太子和二皇子,諸位遠道而來,朕有失遠迎,先飲此杯!”炎旭舉起一杯酒,說了兩句客套話之後一飲而盡。
“炎皇客氣了!本王恭喜炎皇榮登大寶!”先說話的是雲戰。即使炎旭坐得高高在上,雲戰的氣勢依舊很足。
炎旭雙眸一縮,這雲國的攝政王,的確是個勁敵!你來我往地喝了一輪之後,就是宮宴的常規項目,歌舞表演。炎國的高官都陪坐在下麵,但是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想必是被炎旭的手段嚇破膽了。
宮宴並沒有發生什麽意料之外的事,也沒有人突然站起來指著炎旭的鼻子說“你不配做皇帝”什麽的,一切都很順利。等出了宮回了驛館,淩禦風還是跟往常一樣,和雲傾分開自己去了書房。
不過淩禦風喝了雲傾拿來的茶,今天必然是不一樣的……
“來人!”突然聽到淩禦風的大叫,楚燁和容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楚燁第一時間擋在了容亭前麵,因為此時淩禦風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去叫太子妃過來!”淩禦風的語氣有急切有激動有驚喜。容亭猜測肯定是雲戰給他下的藥已經見效了……就是不知道雲傾是不是準備親自陪淩禦風滾床單了,這樣如果她懷孕了,孩子是誰的她造嗎……
“是!”楚燁和容亭齊聲說,然後就退了出來。
“大哥,你守著這裏,我去叫太子妃。”容亭說完就快步朝雲傾住的地方走去。走到半路,碰到了今天早些時候見到的雲傾身邊那個丫鬟。
“侍衛大哥,你這是去哪裏?”丫鬟對容亭很有好感。
“太子殿下讓我去請太子妃,你呢?”容亭問。
“真是太巧了,太子妃娘娘讓我去請殿下過去呢!”丫鬟說,“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去請娘娘去殿下那裏吧!別讓殿下等急了!”
容亭和丫鬟到了雲傾的房間外麵,丫鬟讓她在外麵等,然後自己進去稟報雲傾。過了一會兒,丫鬟扶著一個女人出來了,這個“雲傾”頭上居然罩了一個鬥篷!
“本宮皮膚有點不適,不能見風,我們走吧!”“雲傾”說。
果然是找了個假貨……容亭心想,理由還能再扯一點嗎?不能見風,剛剛才從宮裏回來多大會兒就多了這麽個神奇的毛病!而且這聲音雖然模仿地很像,但是還是有漏洞的好不好!
假雲傾一進屋就摘了鬥篷,然後很巧妙地熄滅了房間裏的蠟燭。
“太子殿下~”假雲傾柔柔地叫了一聲,淩禦風正欲火焚身,聽到這聲音心都酥了!
“快過來!”淩禦風在床上急切地說。
假雲傾本來就是個青樓"ji nv",因為跟雲傾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被雲戰選來伺候淩禦風,她很清楚自己的任務,聽到淩禦風的話就直接撲到了淩禦風懷裏。
淩禦風已經被激動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注意這個太子妃的舉動與往日不同,直接扯了她的衣服就進入了主題。
聽著屋裏傳來的聲音,容亭拉著楚燁去了一邊,生怕楚燁受了刺激來了興致,他們現在可不方便。
“你說我們要不要揭穿雲戰的陰謀?”容亭在想他們既然知道了這事兒,是管還是不管呢?
“如果雲傾懷了雲戰的孩子,他一定會把淩禦風推上淩國的皇位。”楚燁說。
“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容亭說,“雲戰怎麽能保證雲傾這幾天就能懷孕還能生個兒子?”她很懷疑這個時代的男人是不是覺得女人隻要懷了他們的孩子就一定是個兒子……
“雲傾懷孕應該沒什麽問題,”楚燁說,“至於兒子,雲戰想讓雲傾生的是兒子,那麽不管她到時候生男生女,最後一定是個兒子。”
容亭恍然大悟,生孩子的時候動手腳很容易,就算雲傾生了個女兒,雲戰完全可以換成一個男孩兒。上次風絕派了無絕宮的殺手差點搞的雲戰斷子絕孫,聽說他如今又是妻妾成群,有兩個已經懷孕了,到時候想要把他的兒子讓淩禦風喜當爹很容易。
“這事兒我們管不管?”容亭問。她對政治的事並不太懂,尤其這種事關大局的事。
楚燁搖搖頭:“先不管。雲戰既然打算支持淩禦風,雲國一時半會就不會對淩國出手。”
楚燁的目的還是希望戰爭能夠來得晚一些。淩國的皇儲之爭本來就不明朗,如今雲戰橫插一腳對局勢也沒有太大影響。雲戰既然打算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的兒子變成淩國皇位繼承人,就讓他先做著美夢好了。
容亭明白楚燁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至於雲戰的目的能不能實現?楚燁和容亭既然知道內情,自然有一千種方法不讓他得逞。而且就算他們不出手,雲傾想生下雲戰的兒子本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淩禦風好不容易重振雄風,折騰了大半夜聲音才停止。假雲傾在淩禦風熟睡的時候披著鬥篷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淩禦風神清氣爽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他不知道他怎麽莫名其妙就好了,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昨天除了雲傾端來的那杯茶,他似乎也沒有吃什麽特別的東西,難道是那種茶能解毒嗎?!不得不說,淩禦風的腦回路真的跟別人有些不同。
淩禦風心情頗好地去找雲傾,然後說他很喜歡昨天那種茶,問雲傾這裏還有沒有。雲傾心中冷笑,這個蠢貨太子,不會以為是那杯茶救了他吧……但是雲傾還是很大方的把所有的茶葉都給了淩禦風。
淩禦風看著雲傾嬌美的臉蛋,想起昨夜的*滋味兒,性趣又起來了,直接抱起雲傾就要往床上壓!
雲傾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掙紮:“太子不要!現在是白天!”
“沒事兒!這裏又沒別人!”太子說著已經扯了雲傾的衣服,欺身而上。
雲傾死死地抓著衣襟,臉色蒼白地說:“別!不要!太子,我昨天太累了!實在是受不住了!”雲傾靈機一動想了一個拒絕的理由。
淩禦風看著雲傾身上的青紫痕跡(純屬巧合,雲傾身上的痕跡來自……雲戰),眼眸一深,不管不顧地就朝她的脖子親了下去。
“啊!不要!”雲傾知道淩禦風已經失去理智了,“紫鈴!紫鈴快進來!”雲傾大聲喊著她的丫鬟。
紫鈴,也就是容亭昨天見過的那個丫鬟,聽到雲傾的叫聲很快跑了進來,看到正在撕扯雲傾衣服的淩禦風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子!讓紫鈴伺候你吧!她還是個處子!”雲傾的話終於讓淩禦風停住了在她身上的動作,轉頭看向一旁如一朵嬌嫩小花一般的丫鬟。
“啊!我不要!太子妃娘娘,奴婢不要!”紫鈴連連後退,但是她驚恐的模樣更讓淩禦風多了幾分淩虐的快感。
雲傾跌跌撞撞地從內室逃了出來,根本不管裏麵紫鈴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楚燁和容亭都被淩禦風留在書房那邊,沒有跟著他去雲傾那裏,所以不知道那邊發生的事。
“阿燁,我們要不撤了吧?下麵的戲也沒什麽特別的了。”容亭看戲看到這裏已經沒了興致,下麵會怎麽發展幾乎沒有什麽懸念。無非是淩禦風雄風大振,三天過後又突然不行了。要他們天天守在淩禦風房門口聽他的活春宮她可受不了。
“走吧。”楚燁說。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他也不希望容亭這麽辛苦地每天站在這裏。
兩人脫下外麵套著的侍衛服,很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淩國驛館。正所謂,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淩禦風把紫鈴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又心滿意足地回了書房,卻發現他的兩個貼身侍衛不見了蹤影。薛陽派人找了半天,在不遠處的護城河裏發現了真正的劉明和劉亮的屍體,早已死去多時了。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容亭把自己和楚燁易容成了一對和之前相貌都不同的兄弟倆,兩人又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炎都。
“街上怎麽這麽多馬車往城外趕?”容亭說。他們一路走來,已經發現有好幾輛馬車奔馳而過朝城外趕去。此時兩人正在一個街邊小攤吃著熱騰騰的餛飩。在這冰天雪地寒風呼嘯的地方吃一碗熱餛飩,容亭感覺十分滿足。
聽到容亭說話的餛飩攤兒老大爺笑嗬嗬地說:“兩位公子剛從外地來的吧?”看到容亭點頭他就接著興致勃勃地說:“那些馬車裏坐的都是千金小姐,皇上過幾天就要登基了,今天要去城外相國寺參拜,這些小姐都是想去見皇上噠!”
炎旭要去城外相國寺?還吸引了一群女人?容亭在想炎旭那麽殘暴怎麽這些女人都不怕啊?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殘暴也是最近,炎旭曾經是天下女子仰慕的炎陽公子,如今馬上就是炎國的九五之尊,而他的後宮還空著呢,想必炎國的這些大家小姐都卯足了勁兒往上衝,萬一被炎旭看上了,就一步登天了!
楚燁先吃完了,等容亭吃完擦了擦嘴,楚燁放了一個銀錠在小桌子上,對老板說:“不用找了。”
老大爺很不好意思,但是那對兄弟很快就走遠了。老大爺握著手裏的銀子感歎今天真是碰到好人了!這都快頂上他一個月的收入了!
“亭兒,走吧,咱們也去相國寺看看,聽說炎國的相國寺是炎國梅花開得最美的地方。”楚燁說。兩人原來的馬已經被暗衛牽過來了,兩人翻身上馬,跟在幾個馬車後麵,朝城外而去。
看著眼前漫山遍野的紅梅,容亭情不自禁地感歎:“好美!”
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令人歎為觀止的美景!銀裝素裹的群山,白雪之下透出點點殷紅的梅花,放眼望去,白雪紅梅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亭兒要是換了女裝,一定把這滿山的鮮花都比了下去。”楚燁看著容亭說,不能看到容亭的本來麵目讓他很是遺憾。
“油嘴滑舌。”容亭說道,可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兩人在山下下馬,漫步往山上走去。
炎國的相國寺是炎國的皇家寺廟,建在炎國都城郊外的梅山上,已經有近百年的曆史了。而每一任新皇登基前要來相國寺參拜也是炎國皇室流傳下來的規矩。
今日炎旭參拜相國寺,山上的寺廟周圍都戒嚴了,不準閑雜人等進入。不過梅山麵積極廣,除了相國寺之外,這漫山遍野的紅梅也是炎國一道有名的風景,炎旭的禁軍隻是圍住了相國寺,這梅山還是可以上的,隻要不靠相國寺太近,就沒有人管。
山路狹窄,隻能步行,所以炎旭參拜完相國寺肯定會步行下山。楚燁和容亭上山的時候就看到山路附近的各個亭子都被霸占了。那些炎都的大家小姐有的在亭子裏撫琴,有的在亭子裏煮茶,有的在亭子裏翩翩起舞,花樣百出,看得容亭真是歎為觀止。
“這些女人,為了能讓炎旭看一眼,也是蠻拚的。”容亭看到兩家小姐為了搶占一個亭子直接大打出手了,抽搐著嘴角說。
楚燁但笑不語,兩人沒有靠近相國寺,楚燁帶著容亭離開山路的階梯,踩著厚厚的雪往梅山一側走去。
因為他們走的不是正經的路,不知道雪下麵是什麽,所以楚燁走在前麵,讓容亭踩著他踏過的腳印往前走。
容亭腳小,踏在楚燁踩過的腳印上,還會留出很寬的空隙。她的手被楚燁的大手緊緊地包裹著,她踩著楚燁走過的路,跟著他一路前行。她不知道楚燁要帶她去哪裏,她也不想知道。她隻想就這麽跟著他,一直走下去……
一直到山路周圍的人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楚燁拉著容亭停在了梅山半山腰的一個平坦的石台上,他們四周都是怒放的紅梅。
楚燁伸手折下最美的一支梅花遞給容亭,容亭接過來之後對楚燁說:“阿燁你等等,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容亭拿出隨身攜帶的易容工具,就著潔淨的雪,把兩人臉上的易容都清洗了,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容亭踮起腳尖,在楚燁唇角輕輕一吻,卻在楚燁想要抱著她加深親吻的時候從楚燁懷裏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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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淩國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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