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其實我也喜歡砍人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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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風絕,”容亭說,“你們應該聽原來的宮主說起過他在外麵新收了一個小徒弟,就是我,師父已經把墨玉扳指傳給我了,你們還有什麽疑問嗎?”
容亭的話很平淡,但是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風絕在收了容亭之後的確在無絕宮宣布過他又收了一個徒弟,而且將會是下一任宮主,但是這個傳說中的少主從來沒有出現過,第一次出現居然已經成了宮主!
所有人心神一震:“屬下不敢!宮主恕罪!”無絕宮等級嚴格,比起皇宮來也不遑多讓,而且無絕宮有極其嚴格的宮規,一旦觸犯,就會受到嚴厲懲罰,重者直接處死!
“都起來吧!”容亭說,“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你們去做。盡快召集無絕宮的所有殺手,去給我找一個人,甲一,把詳細任務告訴他們!”
“是!”冷一轉身麵對所有人說,“宮主要找的人是淩國鎮南王,等會我會把畫像放在這裏你們看一下。每個乙級殺手帶著你們手下的丙級和丁級殺手為一組,你們自己分配好要找的地區。從清風山的懸崖下去,沿著河流往下遊找,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調查一下河流附近有沒有人救過一個受傷的男人。”
無絕宮的等級製度嚴明,每個甲級殺手負責五個乙級殺手,每個乙級殺手負責四個丙級殺手,每個丙級殺手負責五個丁級殺手,所有的事情都是層層往上報的。
“是!”無絕宮以前也有過集體任務,不過一般都是集體去殺人……
“你們六個就跟著我吧!”容亭對甲五到甲十說,“他們匯報過來的消息,馬上告訴我。”
“是!”甲級殺手每次出手都要幾萬兩白銀,所以整個無絕宮裏,雖然他們十個是四級殺手裏麵最厲害的,但是其實是生意最少的,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離開這裏了。
容亭帶上他們,除了為了隨時知道尋找楚燁的消息之外,還有別的想法。冷一說過這些人每天在這山洞裏閑得長毛,既然這樣,她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
容亭離開之後,整個無絕宮傾巢出動了。
但是當容亭回到清洲城,準備去蓉城看看的時候,卻看到清洲城裏一片狼藉,百姓都攜家帶口慌慌張張地往城門口跑。
“發生什麽事了?”容亭此時易容成了一個麵容普通的男子。
“小哥兒!趕緊逃吧!雲國馬上就要打過來了!”被容亭拉住的大爺一臉驚慌地說。
“什麽?”容亭這幾天一直在奔波著找楚燁的事,沒有關心過前方的戰事,可是這才過了幾天?怎麽就打到清洲城了?!
“不是有楚家軍在嗎?”容亭問。
大爺一臉失望地說:“楚家軍也不知道怎麽了,打了這幾天,就沒勝過一場!雲國五天前就已經攻破了蓉城,前麵的清遠城眼看也要破了,下一個就到清洲城了!還是趕緊逃吧!”
大爺說完就拉著小孫子急匆匆地走了,容亭正在路邊沉思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說:“這鎮南王也太沒本事了!第一次上戰場就沒打贏過一場!”
“是啊!聽說他武功很高,沒想到根本不會打仗!”
鎮南王?!容亭心中一動,一把拉住說話的中年女人急切地問:“你說鎮南王?!哪個鎮南王?!”
中年女人狐疑地看了一眼容亭:“鎮南王就一個,你怎麽會不知道?”
“你說的是鎮南王楚燁?!”容亭問,就看到中年女人點了點頭。
“他現在在打仗?”容亭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可置信,可是她看到中年女人又點了點頭,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他們說鎮南王在前方打仗?!這怎麽可能?!容亭從剛開始的狂喜到如今的不可置信,按這些百姓的說法,鎮南王已經到了邊城,而且一直在領導楚家軍作戰,還節節敗退?!但是楚燁明明數天前才重傷跌落懸崖,生死未卜!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邊關,而且如果楚燁現在好好的,不可能不來找她!
現在楚家軍中的那個鎮南王,究竟是誰……
容亭很快作出了決定,她洗掉易容,露出本來麵目,還穿回了女裝,然後騎著一匹馬往清遠城趕去。
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清遠城裏到處可見受傷的楚家軍躺在地上。清遠城的城主府裏,歐陽煊坐在主位上,下麵是楚家軍的幾位大將。
沒有人說話,氣氛極其沉悶,幾位大將被連日以來的敗仗給打擊得都有點沮喪,不過數天時間,蓉城失守,楚家軍死傷慘重,原本五十萬大軍如今已經隻剩下四十萬了!
“格老子的!究竟怎麽回事?!為什麽雲國那些狗娘養的對咱們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仗還怎麽打?!”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拍案而起,他是楚家軍的五名大將之一韓彪。
“對方對我們的行軍布陣作戰計劃都了如指掌,王爺,你對此事怎麽看?”說話的是楚家軍的老將黃軒,在楚家軍中德高望重。
歐陽煊淡淡一笑:“黃將軍是說咱們這裏有內奸嗎?”
黃軒點頭:“沒錯!我們的作戰部署是隨時變動的,可是雲國依舊了如指掌,楚家軍中一定有內奸!”
“那就查內奸吧!交給黃將軍了!”歐陽煊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他奶奶的!這鎮南王也太慫了吧!”歐陽煊離開之後,隻有他們五個人在,韓彪忍不住說。
“彪子,慎言!”黃軒冷聲說。
雖然他們這是第一次見楚燁,但是也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以前的那些紈絝公子什麽的就不說了,他們也不會當真。他們當年都是跟著楚嘯天一起打天下的人,既然楚嘯天選了楚燁他們自然不會質疑。這幾年關於鎮南王為人霸道隨性的傳聞他們也聽說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知道楚燁武功極高!而且這幾年楚家軍的軍務也都是楚燁在處理,按照他們的想法,楚燁應該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可是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鎮南王性子懶散,對打仗幾乎不發表什麽意見,而且從來不出現在戰場上,就端坐在後方看著楚家軍的將士在那裏浴血戰鬥!
他們五人很失望,但是楚燁是鎮南王,是楚家軍的最高統帥,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他們也很無奈……
“來者何人?”容亭到清遠城門口就看到城門緊閉,一個士兵站在城樓上大聲說。
“我是鎮南王妃!開城門!”容亭大聲喊道。
“有什麽證明?”現在是戰爭時期,清遠城是戰場所在,士兵當然不會就這麽相信容亭的身份。
“發生什麽事了?”黃軒來城樓視察,正好聽到有女人的聲音。清遠城的百姓都已經走光了,這裏怎麽會出現女人。
“回將軍,下麵來了一個女人,自稱是鎮南王妃!”士兵趕緊向黃軒稟報。
“什麽?!”黃軒往城樓下麵看去,就看到一個麵容絕美的女人英姿颯爽地騎在一匹馬上朝他看了過來。
“這是信物,接著!”容亭拿出一個東西,直接朝城樓上扔了上來,黃軒伸手拿在手裏一看,麵容一肅:“開城門!”
容亭策馬進城,就看到一個麵容肅穆的老將站在不遠處,她翻身下馬走了過去。
“你是鎮南王妃?”黃軒問。
“我是鎮南王妃容亭,那是爺爺的東西,想必將軍認得!”容亭扔給黃軒的是楚嘯天曾經用過的一把匕首,她有一次見到十分喜歡,楚嘯天就送給了她。要說別的證明她是鎮南王妃的東西她還真沒有。也幸虧遇上的是黃軒,別人未必認得那是楚嘯天的東西。
黃軒把匕首遞還給容亭:“見過王妃!”
“將軍不用多禮!王爺在哪裏?爺爺讓我過來有話告訴他!”容亭說。
“宗翰,帶王妃去找王爺!”黃軒叫了一個不遠處的小將過來。
“是!王妃請跟我來!”小將長得氣宇軒昂,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
小將帶著容亭到了清遠城的城主府,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城主府是鎮南王和五位大將住的地方,其他人沒有命令一概不能進去。
“這是鎮南王妃,是黃將軍讓我帶她來的!”黃宗翰對門口的士兵說,他是黃軒最小的孫子,也是楚家軍的一個校尉。
士兵神色一凜,黃軒將軍說這是鎮南王妃,自然不可能有錯。“王妃請!”
到了城主府的主院,黃宗翰直接把容亭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對著裏麵喊了一聲:“王爺!王妃來了!”
容亭聽到裏麵傳來瓷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沒過多久,房門打開,一張楚燁的臉出現在容亭麵前。
沒有易容的痕跡!跟楚燁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容亭知道這絕對不是楚燁,因為她在看到這張臉的下一刻就看了這個男人的手,手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她跟楚燁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們的戒指都絕對不會摘下來,所以無論他們彼此變成什麽樣子,都不會認錯!楚燁為了萬無一失,還讓她用一種永遠無法消除的藥水給兩人戴戒指的部位做了一個黑色的紋身,即使戒指沒有了,紋身也會一直存在!
還有這個男人的眼神,雖然表現地很溫和,但是楚燁看她的眼神她絕對不會認錯!
“王妃,我先走了!”黃宗翰把人帶到了,就向容亭告辭。
“多謝你了。”容亭淡淡地說。黃宗翰有點不好意思地快步離開了。
“你怎麽來了?”歐陽煊極力讓自己表現地自然一點。他知道的唯一的關於楚燁和容亭關係的信息就是楚燁愛妻如命,兩人十分親密。
看到歐陽煊伸手過來拉她,容亭不著痕跡地側身避過往裏麵走:“爺爺有話讓我帶給你,所以我就從淩都趕過來了!”
“是嗎?爺爺有什麽話?”歐陽煊在容亭身後問,他看不到容亭冷漠的神色,嗬,果然是冒牌貨,居然連她早就離開淩都了都不知道。
“坐吧,我們慢慢說。”容亭坐下,還倒了一杯茶給歐陽煊,歐陽煊對她溫柔一笑,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說:“你一來,這茶也變得好喝了不少。”
看著一個冒牌貨頂著楚燁的臉在她麵前裝模作樣,容亭真的有一種立刻殺了他的衝動!
“是嗎?那你就多喝點。”容亭低下頭撫摸著手上的戒指說。
歐陽煊把一杯茶都喝完了之後又笑著開口了:“亭兒,爺爺有什麽話讓你帶給我?”
容亭抬頭看著歐陽煊,臉色冷漠至極:“沒人讓我帶話給你。”
看到容亭突然變化的臉色,歐陽煊臉色突變:“你不是鎮南王妃,你是誰?!”
“嗬嗬,”容亭怒極反笑,“我是誰?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是誰?”
歐陽煊心中大驚,難道她看出他是假的了?!不可能!他的臉是真的!
“我是楚燁,是鎮南王。你假扮王妃過來究竟有何目的?”歐陽煊這時也鎮定下來了,楚燁已經死了,隻要有這張臉在,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他的身份。
“不用再裝了,告訴我你是誰?”容亭冷冷地說。
“來……”歐陽煊正準備叫人過來,卻突然感覺全身無力,癱倒在地上,“你下毒?!”歐陽煊想起剛剛喝的那杯茶,無力地說。
容亭沒有理會歐陽煊,她走過來蹲下,查看了一下歐陽煊的耳後,居然沒有人皮麵具的痕跡!也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他的這張臉居然是真的!他跟楚燁長得一模一樣!
“你究竟是誰?!”容亭拔出匕首抵在歐陽煊脖子上冷聲問。
“我……是楚燁……”歐陽煊一口咬定他就是楚燁。
“不說實話是嗎?”容亭手起刀落,瞬間削掉了歐陽煊的一根手指!
“啊!”歐陽煊看著鮮血淋漓的右手隻剩下四根手指,劇烈的痛楚從傷口處傳來。
“來人!”歐陽煊大喊,可是他用盡全力的呼喊所能傳播的距離實在沒有多遠,因為容亭在那杯茶裏下了大量的軟筋散,歐陽煊就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要白費力氣了,不會有人聽到的,”容亭冷冷地說,這裏可不會有侍衛丫鬟守在門口。
“你在楚家軍裏殺害鎮南王,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去嗎?”歐陽煊到現在都不能理解容亭為何一口咬定他是假的,而且一見麵就對他下手了!
“我當然能活著走出去,因為我是真的鎮南王妃,而你是假的鎮南王!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容亭已經猜到這個人一定是雲清或者雲戰派來的。他們大費周章想要殺了楚燁,原本容亭以為他們就是想除掉鎮南王,沒想到他們還找了一個這樣的替代品出來!想必這些日子楚家軍節節敗退都是因為這個冒牌貨!
歐陽煊沒想到她真的是容亭!他到底哪裏露出了破綻,明明他們也不過說了兩句話而已!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楚燁?”歐陽煊問。
“因為我是楚燁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你以為跟他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變成他了嗎?”容亭把匕首再次放到了歐陽煊的手上,“說!”
歐陽煊在猶豫的時候,他的另外一根手指已經飛離了他的身體。
“不會有人相信你的!”歐陽煊憤怒地看著容亭說,“沒有人會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是楚燁!”
下一刻,歐陽煊的右手直接被容亭切了下去。
“你或許聽說過,鎮南王喜歡砍人手腳,其實我也很喜歡砍人手腳,你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容亭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語氣說著極其殘忍的話。
“楚燁已經死了!”歐陽煊被容亭的冷血手段震到了,直接衝她大吼,“他已經死了!所以我就是鎮南王!沒有人會懷疑我!”
“是誰告訴你,楚燁……死了?”容亭的眼神幽冷如極地寒冰。
“我親眼看到的,他死了!他已經死了!”歐陽煊受了連番的刺激也不再一口咬定他就是楚燁。
“你,親,眼,看,到,的?”容亭一字一句地說,親眼看到?她想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就是那天晚上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而他之所以戴著麵具,就是為了遮掩他跟楚燁一模一樣的容貌!
“沒錯!他已經死了,我就是鎮南王!如果你殺了我,楚家軍不會放過你的!楚嘯天也不會放過你的!”歐陽煊瘋狂地說。 [ban^fusheng]. 首發
“為什麽他死了你就是鎮南王?就憑你這張臉嗎?”容亭感覺歐陽煊話裏還有別的意思,隻是她一時抓不住。
“就算沒有這張臉!鎮南王也應該是我!”歐陽煊說,“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不然你這左手……”容亭的匕首又朝歐陽煊的左手比劃過去。
“我說!我叫楚煊!是楚燁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鎮南王之位本來就是我的!”歐陽煊在雲國的時候一直以歐陽震的兒子的身份生活,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姓楚,如今他為了活命,馬上改口說自己叫楚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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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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