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待(寒夜碎露眸寧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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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要再管了,不要再想了。

    是他吧,是他!

    玉臂憑著方位的感覺勾上他的脖頸,雙臂交合,將他往自己身前又貼近了幾分。

    紅唇迎上,幾乎不用探索,便準確的找到了位置銓。

    四唇相偎,她生澀的輕啄,釋放著最急迫的需要。

    北宮晟正在解最後一個繩,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被人勾住,不過剛側頭,一個帶著火的吻便準確無誤的貼上他的冷唇。

    看著眼前雙眸緊閉,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表情的女人,他眼眸深了深。

    愣了一瞬,便幹脆將她徹底壓入草坪上,冷唇轉而反欺,將她的生澀全部吞下。

    她身軀微微一顫,繼而更大膽的迎合上身。

    (北宮晟黑眸更加深邃,身下的女人猶如千年沉寂的火山,隻要點燃便會毀滅他所有神智。他唇下開出的一朵朵美麗的桃花,將旖旎渲染出三分妖冶的誘惑。此處略去幾百字……。)

    時間凝滯,感覺再忍下去他也會爆炸。

    微微錯開點距離,帶著沙沙的黯啞,也帶著罌粟的蠱惑,他眸光熠熠,以唇點唇呢喃道:“我是誰?”

    她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眼中潮濕的水霧凝出兩滴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不要再折磨她了!不要再折磨了。

    “我是誰?”吻幹她眼角的淚,他輕聲再次詢問道。

    他在等,等一個他想聽到的名字,他想聽她親口吐出那個字。

    晟!你是北宮晟!

    她心頭無聲的嬌喊,可僅存的神智又一遍遍的在訴說。

    他走了,他看見你不是蘇墨便走了。

    他離開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他?

    她為什麽居然在渴望著他?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啊!!!

    他的詢問讓沉浸在她腦海中的千萬個碎片瞬時爆炸,她痛哭著搖搖頭。

    “不,不知道。”

    北宮晟頓住身子,深邃的目光打量著她緊閉的眼眸與緩緩流出的眼淚。

    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隻剩下她隱隱的低泣。

    沉默許久,低頭吻了她的眼角,輕聲道:“再忍一會兒就好了。”

    將她最後的底衣與自己半掛的衣衫褪掉。

    見他離開,她不滿意的玉臂想勾回來,北宮晟低喘一聲,頓了頓手,還是封了她的穴道。

    一把將她橫抱起,走向另一邊的寒潭。

    他一言不發,隻是輕掬著水先打濕她的身體,待她完全適應了水的冰涼,才將她身體完全沒入水中,橫抱在胸前。

    冰涼沁人的寒水令她體內灼熱的感覺好受了許多,心頭的空虛與寂寥也淡了些許,窩在他的懷中,臉貼著他的胸口。

    她不能動,也不想動,此刻的冰水對她火灼的肌膚來說,猶如久旱逢甘霖,舒服至極。

    寧靜的月色下,濕冷的山風徐徐而吹,周邊的雜草迎著山風零零起舞,風將寒潭吹出一圈圈漣漪,是如此的夢幻唯美。

    但對於濕身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近乎殘酷的刑罰。

    北宮晟抱著她一動不動,深邃的黑眸與這一潭幽水連成一體,分不清是水光還是眸光。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

    隻有寒夜碎露,眸寧深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納蘭芮雪周身的燥熱終於緩緩退去。

    涼,怎麽這麽涼?她在哪裏?好似剛從岩漿地獄出來,又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連骨頭縫都都沁著逼人的寒冷。

    這裏怎麽能這麽涼?身側好似有一塊暖玉,她急忙朝它湊了湊。

    隻輕微移動,北宮晟便敏銳的回眸,低頭掃了眼有點瑟瑟發抖朝他依偎的女人,胳膊緊了緊,將她往懷中攬了點。

    又過了一會兒,冰水的刺激終於令她渙散的神智漸漸回歸,使了使勁,眼簾睜開條縫。

    她這是在哪兒?

    低垂眼眸,四下打量,當掃到清澈的水波裏一具雪白光潔的身體,她突然意識到什麽。

    “啊!”一聲驚呼,一把推開了抱著她的人,翻落水中。

    北宮晟迅速抓起她的胳膊,將她從水中提出來,沒有再攬入懷中,而是盡力扶著在水中站穩。

    “咳咳。”

    納蘭芮雪吐出一大口嗆著的水,又甩了甩睫毛前的水珠,抬眸向上望去。

    如玉的俊顏,墨色的峰眉,挺拔的鼻梁,殷紅的唇瓣,最後,對上他如夜空般幽深的眼眸。

    不是北宮晟又是誰?

    他?真的是他?可怎麽能是他!

    低頭看著自己嬌挺露在水麵之上,幾乎完全落在他的眼中。

    她急切的想蹲下。

    北宮晟以為她又要溺水,眉峰一皺,將她拉回懷中,攔腰抱著。

    密切貼合的身軀讓她心頭一怔,瞬間臉如燒紅的螃蟹,她又中藥了嗎?

    為什麽臉竟然熱的如此難受。

    “好點了?”他開口詢問。

    她的頭埋在他的肩胛處,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他鼻翼間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嘩啦”聲水響,她被他抱著出水,一步步走上岸邊。

    她忐忑不安,腦子裏不停的回想著先前的事情,可惜都隻有零零碎碎的片段。

    好像最後,她很想幹什麽來著?

    好像主動去親吻一個人,掃了眼他的紅唇,瞬間回想起先前的唇齒纏綿,臉立刻紅了三分。

    好像扒了一個人的衣服,看著他精鍵的上軀,而她現在還恬不知恥的攀著,臉立刻紅了六分。

    好像……希望,那個人是他?主動迎合,希望他的……?而迷亂間……,似乎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卻記憶不淺的事。

    “啊!”

    意識到這,她一聲驚呼。

    北宮晟剛將她放入草坪上,正想開口,便看見她極度錯愕的目光,以及……通紅的麵頰,瞬間燒紅的耳根。

    微轉眼眸,心下了然。噙著笑,他問道:“記起來了?”

    納蘭芮雪急忙搖頭,然後將頭偏向另一側,不再去看他,心中卻比出戰前的戰鼓還鳴的歡。

    天,她怎麽能幹出這麽丟人的事情?

    “不記得?”他眉峰微挑,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慍怒,一把扣過她的腦袋,對著那抹紅纓親了下去。

    拗開貝齒,將她的丁香小舌卷入,霸道的掠過著她的陣地,將她瓦解,將她占領。

    她麵頰浮起更深的紅暈,“轟”腦袋如爆炸般急速上竄著陣陣熱氣。

    唇間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以為又要掉進漩渦中時,他淺啄了下,鬆了口。

    幽深的目光望著她,帶著一許邪魅:“現在記得了?還需要記起更多不?”

    他的眸光微微下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也明白了他所指。

    急忙雙手擋在胸前,低頭默不作聲。

    這混蛋!她心中偷偷咒罵。

    她的吃蔫讓他唇角浮起一絲淡笑。從一旁扯來她的衣衫,放到她懷中,自己起身背對著她開始穿衣服。

    納蘭芮雪偷瞟一眼,見他暫時好似沒有回頭的打算,急忙也開始穿著衣衫。

    剛拿起肚兜,突然再次望向他。

    除了他腰上的那道深痕,後背錯綜複雜的是什麽?深深淺淺?可隻一瞬,北宮晟便穿上了裘衣,他的地方本來就背光,夜間視覺效果也不好,她又沒看仔細。

    帶著疑惑回頭,她迅速穿上衣衫,隻是胳膊還是軟的無力,行動很是遲緩。

    突然,腰間伸來一雙手,接過她的活,係上外衫的側繩,順道將她的腰帶係好。自然的好像本就該如此一樣。

    納蘭芮雪心頭一震,他是個王爺,穿衣這種活向來都有人伺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居然會屈尊將貴的伺候人?還是一個……女人?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眼隨心動,好奇的朝他俊顏瞥去。

    北宮晟做完,抬眸望著望著他有些癡傻的女人,抿嘴一笑:“一日不見竟如此想念為夫?”

    她回神,惱怒的瞪他一眼:“誰想你了!”

    “看我的眼神如此認真,不是想我,是怎樣?”他淡淡一笑,轉身坐在她身側。

    “看你又有什麽企圖!”見他坐的如此近,她懊惱的想躲遠一點,身形還未動,便給他一把扣進了懷中。

    “都這樣了還不安分!”

    她怒目橫去,不滿他將她如小鳥一樣護在懷中,使勁掙了掙。

    北宮晟側頭,黑眸閃過一絲邪魅的精光,湊到耳際笑道:“看來你無事了,不如我們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可好?”

    他的話成功讓她怔在原地,暖氣吹耳,戰栗襲身。

    想起先前旖旎的畫麵,她的俏臉又浮起一片緋紅。

    她的害羞讓他淡笑,不忍再調笑她,轉而正色問道:“東西不都還你了嗎?為什麽不帶?”

    什麽?他是說她隨身的那些武器?可他是怎麽知道她會有危險的?而且……他不是走了嗎?

    眼底的疑惑沒逃過他的眼睛,他不開口,隻是淡笑著等她回答。

    納蘭芮雪尷尬極了,她總不能說,想到他就這麽走了,有些鬱悶,所以不想碰那些東西?

    輕咬嘴唇,她冷聲道:“今日齋戒,不合適帶冷兵器。”

    他沒放過她眼底的那抹尷尬,莞爾一笑,並不揭穿她,隻是叮囑道:“以後別離身。”

    敏銳的直覺迅速捕捉到他話中有話,疑惑的瞟了他兩眼,見他不似願意開口模樣,她便沒再細問。

    沉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麽來了?”

    他黑眸別有深意掃了她一眼,笑道:“我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麽走了。”

    她一驚,沒想到他竟如此精。以前怎麽沒發現?難道真如葉雲所說,她長期以來太自負了嗎?

    他是如何猜到她心中所想的?巧合?亦或者是他是想解釋些什麽?

    想了想,她還是淡淡道:“瞧見了真蘇墨,便知道尋錯人了唄,這還用問?”

    沒忽略她唇角的嘲諷,他有些好笑,她竟如此想他!

    他向後一倒,睡入厚厚的青草中,以手墊著頭,不再開口。

    納蘭芮雪等了許久,也沒聽到答案,回頭望著身側好不愜意的他,冷笑道:“看來猜中了。”

    “我在你心中就這樣?”

    “不然你希望是怎樣?”

    ★響應清網號召,文已修改,個別地方看著不連貫請多包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