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等待(7000+自己準備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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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宮晟哧笑,這女人,如今敢反過來調戲他了?

    眼眸帶著邪魅的精光,湊到她耳際緩緩吐道:“想確定……今晚青芙能不能贏五兩。”

    “你個老【淫】棍!”她瞬時氣的肝顫,怒瞪他一眼,想掙開身子轂。

    奈何他抱得太緊,壓根動不了銓。

    他濃眉微挑,流氓?老色痞,老【淫】棍?她給他的評論還真是——豐富。

    見他黑眸深邃的望著她,她心中咯噔一跳,又羞又怒道:“不行!你不是說明天要出去嗎?”

    “除非你換個稱呼。”他懶懶道。

    換個稱呼?知道了他不爽的來源,讓她心情頗好,側臉抿嘴笑出了聲。

    “要不叫老色狼?”

    她眉眼含笑,樂不可支,可下一瞬間,他的吻接踵而至,將她所有的戲謔都吞噬掉。

    “這可是你說的!”

    他毫不客氣的在她唇間妄為,胳膊墊著她的後背靠在冰冷潮濕的石牆上,沒讓她受半點寒冷。

    他懷中如暖玉般的恒溫在這個蔌冷的大殿顯得是那麽的溫暖,她想貼的更近一點。

    感受到他的吻朝耳際劃去,讓她心中一緊,不由自主抓緊了他結實的腰,而他隻是在她耳際一啄,帶著邪邪的壞笑:“走,給你贏銀子去。”

    什麽?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拉著手,推開了石門,門外背對著她們的青芙正得意的衝著青蘿笑道:“拿來拿來,願賭服輸。”

    而青蘿正好將一枚銀元寶放在青芙手心,青芙尚未暖熱,就被一隻手如迅影般抓走。

    兩人瞠目望去,隻見北宮晟將元寶顛在手心,朝上拋了個花兒,又帥氣的接住。

    他邪魅一笑:“青芙,你這次可輸了,你的呢?”

    青芙抓抓腦袋,認命的從荷包裏也掏出個銀元寶遞了過去,遞過去了才發現不對勁。

    大吼道:“不對!你不是已經拿走十兩了嗎?”

    北宮晟拉著納蘭芮雪的手轉身向外走去,隻聽到他的聲音傳來:“那是青蘿輸的,不是你的。”

    青蘿知道了晟王爺的意思,憋住笑,一把抓過青芙的手:“快點,還我!這次可是你輸了。”

    青芙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又遞過去一個銀元寶。

    青蘿不滿道:“這才是你還我的那個,我們打賭,我贏了,你得再給我十兩。”

    見青芙還怔愣著,青蘿自行從她荷包又抽出個銀元寶,在她麵前比劃比劃,偷笑著跟了上去。

    直至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青芙還盤著指頭在算:“我輸了,青蘿的十兩不歸我所有,所以我需要再給神仙哥哥十兩,我得給青蘿還十兩,最後還輸給青蘿十兩。不應該隻輸十兩嗎?為什麽會荷包少三十兩?”仔細扒拉荷包看了看,的確是隻剩幾粒碎銀子了。

    老天,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一行四人,三人聽到她一路嘀嘀咕咕,北宮晟在淡笑,青蘿已經笑的快喘不上氣。

    納蘭芮雪一手任由他牽著,另一隻手遮著口鼻,眼眸已經完成了新月,聳動的肩膀傳達著此刻她樂不可支。

    瞟了身邊男人一眼,這家夥!真不知頑劣分子是從哪學的,簡直跟潑皮小無耐一個樣。

    感受到她目光的注視,他回頭衝她眨了下眼睛,唇角牽出一絲迷人的弧度,湊到她耳際笑問道:“讓我猜猜,青芙是不是很像你小時候?”

    她心頭“咯噔”一跳,轉頭對上那汪深邃的眼眸,眼眸底處滿是睿智的精光。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確聰明的讓人咂舌。

    她青黛微挑,頗是挑釁的回望道:“何以見得?”

    他自信一笑:“青蘿會的很多,青芙幾乎什麽都不會,她無憂無慮的天性,應該是你最珍惜的地方,所以你什麽也不願教她,不管她怎麽惹怒你,你都不願苛責,隻為保持她的本心。”

    因為你承受的太多,所以渴望看見一個曾經無憂的你快樂長大。

    這句話他沒說,隻是深邃的望了她一眼,靜靜的牽著她的手走在月光鋪灑的街道。

    此刻月上雲中,家家戶戶都已入睡,街道很是空曠,除了她們幾人,再無他人。

    納蘭芮雪淡望著眼前的男人,月光鍍在他的俊顏上,灑出三分靈透。

    這是個怎樣的男人?青蘿跟了她十幾年,都沒有發現的事情,為什麽他短短幾日就能發現?

    他表現出來的不僅僅隻是睿智,而是一種若有似無的在意。

    他在意她?意識到這一點,她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

    想了想,她沉心道:“明知道我不會答應你,何必呢?”

    感覺到牽著她的手頓了頓,繼而又平靜的牽著,一如既往。

    “八日後我來提親。”他聲音也如此的平靜。

    提親兩個字猶如在她耳邊炸響了驚天雷,她吃驚抬頭。這男人!真打算搶親不成?

    迎著她的錯愕,他淡淡側頭望一眼,繼續道:“我知你不會同意,但還是會這麽做。”

    “為什麽?”

    她不再走了,頓住腳步,也牽扯住了他。

    青蘿見狀,兩邊瞟了瞟,說道:“我跟青芙先回去。”說罷扯著青芙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北宮晟看著眼前的女人,唇角浮起淡笑。

    這兩日,雖然他們耳鬢廝磨,但他很清楚,她不會嫁給他,如果他當著全南通人的麵點名要她,她也不會同意。

    甚至哪怕是南通皇帝賜婚,她也會拒絕。

    這是個太聰明的女人,她不會讓感情左右她的決策。

    她是如此的不同,又是如此的讓他有心無力。

    莫久,他唇裏淡吐出一個字:“想。”

    深邃的眸光與天邊的皎月凝成一樣的柔光,月華如水,柔眸成詩。

    她心間一震,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可就憑“想”這一個字,就能支撐他如此做嗎?如果當麵被拒絕,他的麵子將往哪裏擱,雖然隻是他個人選妃的行為,但代表也是北昌的皇室,皇室的威儀又往哪放?

    她隻是南通笑料而已,被南通笑料當麵拒絕,他真的不在乎麵子嗎?

    見她愣愣的望著他,他輕聲淡笑,溫暖的手捧上她細膩如瓷的花頰,緩緩湊上,在額心一吻。

    “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不用考慮我。”

    見她眼底淡淡的氤氳,他微歎口氣,將她擁入懷中。

    “笨女人,比青芙還笨。”他調笑著,聲色底暗動的寵溺滿滿溢出。

    “你才笨!你比青芙笨多了!”她毫不客氣在他肩頭一錘,嗔笑怒罵。

    北宮晟黑眸一轉,抿嘴笑道:“我們都比青芙笨了,將來孩子可怎麽辦?”

    “誰要給你生孩子!”

    她又抬手向他捶去,被他反手握在手心,笑著湊上唇,潮濕的呼吸在她鼻尖輾轉,讓她的臉有些灼熱。

    “我不會放棄的。”低啞的嗓音伴隨著他的吻輕柔落下,一個落在唇上,一個落在心裏。

    鬆開握著她的手,雙臂合抱從她腰間緊緊摟過。

    她頓了頓,緩緩勾過他的脖頸,緊緊擁抱。

    這一刻,他們都不願在去想那些事,如同白天裏的他背部的傷痕一樣。

    有些事情,沒必要深究。

    遠處巷口的暗影處,一個麵帶銀色麵具的人,凝望到這一幕,眼淚終於緩緩流下,他無力的摘下麵具,黯然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

    寧靜的夜很是撩人,他們擁吻了一會兒,並沒有立刻回去,而是轉身向最近的紫柏山走去。

    站在山頂,吹著寥寥山風,身側大片的迎春花枝枝連理,瑩瑩如輝,看著一輪明月恍若可摘,有種美輪美奐不真實的感覺。

    “南方景色的確怡人。”北宮晟雙手墊頭,往山坡上一趟,墜入青草蔓蔓之地,掩入半人。

    “北昌現在是怎樣?”她側坐在他身側,雙手抱膝,笑問道。

    “北昌?”他噙笑掃了她一眼,緩緩道:“跟你名字一樣,泠泠寒冰,漠漠飛雪。天地一片雪白。”
    她心念一動,眼神飄向很遠:“我沒見過雪。”

    “哦?”他詫異,隨即領悟,南通的確是沒有冬天的,地處沿海,炎熱潮濕,一年有七八個月的夏季。

    伸出一隻手轉而握向她的手,他莞爾一笑:“有機會帶你去看,寒山的雪景很漂亮,鬆針上都掛著細細的冰晶,終年不消,從遠處看,迷迷茫茫一片,猶如天然的雪紗,輕攏煙霞。可我家十四說,那像一片蜘蛛網。”

    他家十四……,納蘭芮雪本沉浸在他勾畫的美景中,聽到這句後,身子微頓。想到他如今已二十六,想來子嗣不少,心中就啞然一黯,默不作聲的想抽回手。

    卻被他生生頓住,她有些煩躁的回頭,卻對上他滿是噙笑的表情。

    一把將她拉到懷中,讓她的頭枕在肩胛處,手臂懷著她的腰。

    他有些好笑道:“那是我皇兄的孩子。”

    被他瞬間拆穿的心思弄的她麵頰火熱,她有些不自然的側過頭。

    “誰在乎!”她怒言,但欲蓋彌彰的話卻勾起他深的笑容。

    “我沒有子嗣。”他強調道。

    什麽?他沒有?一個也沒有嗎?這怎麽可能?

    看著她眼底的錯愕跟不置信,他淺笑著在她額頭輕啄一口,眼神轉向飄渺的天空,悠悠蕩蕩,找不到聚點。

    本不該多問,可還是止不住心底的好奇:“是沒有?還是……歿了?”

    “不是不在乎嗎?”他猛然回頭,滿眼戲謔。

    這,這,這……,納蘭芮雪一下子臉漲成了西紅柿,她隻是見他神色有點憂傷,誰知道竟成了他調笑的資本。

    他嗤嗤低笑,有些樂不可支。

    不等她一把推開他,他先雙臂將她合抱在懷中。

    鼻尖頂著她的鼻翼,深邃的黑眸散發著迷離的色彩,紅唇慢慢欺下。

    “我記得好像青芙說五兩一次?”他邪魅淡笑。

    什麽?她秋瞳怔大,嗔怒道:“果然老色鬼。”

    他偷笑,隻是淺吮一口便鬆開,“這裏涼,回去再找你算賬。”

    說罷便扶起她的身子,擁在懷中。

    她貪戀著他的體溫,朝他偎了偎,換來他更堅實的守護。

    “那隻鳥是北昌的特有的嗎?好大。”

    “西北荒漠地區還是比較常見的,叫鷹鷲。這隻比較小,也不過半歲,成年鷹展翅可達七尺左右。”

    “七尺?那不是跟很多人一樣高?”她有些詫異。

    他淺笑:“隻能說跟南通這邊人差不多高吧。北昌專門有人馴養這類鳥,必要時,可以馭人。”

    “你是說……鷹鷲能馱著人在天上飛?”這些奇聞對她來說可謂前所未聞。

    “需要三四隻才行。鷹鷲凶殘,可食人,向來單獨行動,馴養三四隻鷹鷲同時駕馭好,頗費一番功夫。”

    納蘭芮雪點點頭,回想起今日見著的景象,鷹鷲羽毛順滑,油光可鑒,彎鉤般的喙猶如生鉗,那雙栗色的鷹眼透露出的凶狠讓人不寒而栗,展翅的姿態狂妄,孤傲。

    完全不似南通這邊富家子弟溜玩的家雀。果然一方水土一方人,不光北人如此,連生的鳥兒也如此。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倒跟那鷹挺搭的。

    也許是意識到她在想什麽,他轉頭笑看一眼,道:“你也很像。”

    她抿嘴淡笑,月亮猶如巨型光輪照耀在他們上空,兩人坐在斷崖的山坡上,嗅著漫漫芬芳,匡坐至深夜。

    夜半子時,窗外一陣微風掠過,北宮晟立刻睜開眼眸,掃了眼身側睡的正香的女人,伸手點了穴,套上衣服,開門而出。

    隻一個飛身,便閃至將軍府後門外的榕樹林中。

    一個暗影身形矯健的落在身側,單膝跪地,抱拳道:“王爺。”

    “說。”北宮晟負手而立,冷淡的麵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查到了。”說罷,便遞上來一個紙條。

    北宮晟單手一甩,借著月色瞟了眼紙條上的字,紙條往手心一攥,再張開時就隻剩粉末,清風一吹,沒了蹤跡。

    “知道了。”

    “還有件事。”暗影沉聲,湊到他耳際,低低淺談。

    良久,他吩咐道:“按兵不動,等江風回來。”

    “王爺不怕……?”暗影一驚,愕然抬頭,可瞧見他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北宮晟冷笑:“本王為什麽要怕?通知江風,本王暫時不回了,四日後去燕城會合,讓他做好準備。”

    “是。”暗影抱拳。

    ***

    閨閣內,閃進一個人影,走到床榻前,望著玉臂裸露在外的睡姿,眼眸一沉。

    飛速在她肩胛處點開穴,順道輕輕搖晃。

    剛摸到她肌膚的時候,下意識縮了手,卻又在對上她周身青青紫紫的痕跡後,緊扣著晃了晃。

    納蘭芮雪懶懶睜開眼簾,看著眼前寧靜望著她,瞧不出喜怒的葉雲,心頭一震。

    下意識朝身側看去,卻訝異的發現身邊已空空如也。

    心頭驟涼,扯過錦被蓋住自己的肩膀,低聲道:“你怎麽來了?”

    葉雲見她的動作後,眼底閃過一冷笑。抓起她地上的衣服扔給她。

    “穿衣服,跟我走。”說完轉身過去,不再看她。

    納蘭芮雪瞟了眼門外,又掃了眼身邊,開始動手穿衣服。

    很快,穿戴整齊。

    “好了。”

    話音剛落,葉雲便轉身過來,摟過她的腰,就推開另一側的窗格,躍身出去。

    納蘭芮雪默不作聲,任由他摟著拐到一處背地,那裏停著一匹棕紅泛黑的駿馬,葉雲將她摟至胸前,很快便帶她遠離了將軍府。

    ***

    北宮晟正跟暗影交談,突然回頭往遠方一望,不等說完,一個縱身,便躍出了榕樹林。

    暗影有些詫異,抬頭望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動。

    北宮晟的身影猶如一道幻影,腳尖微顛草尖便能借力滑翔,幾起幾躍間,已掠至百米開外。

    迅如風,急如流,竟比那飛奔的駿馬還要快許多。

    這幾乎不是人可以到達的速度,葉雲跟納蘭芮雪都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飛速向他們掠來。

    回頭一望,雙雙詫異。

    葉雲唇角勾起冷笑,馬鞭一揚,駿馬以更急速的速度向前掠奔。

    “等等。”納蘭芮雪開了口。

    葉雲手微頓,琥珀色的眼眸瞬間空洞,又急速聚光,“馭。”拉住了馬。

    幾乎是同一瞬間,馬前一道白影閃過,穩穩落地。

    四目相對,時間好似停止,隻能聽見駿馬在原地不安分的蹄聲“噠噠”。

    凝望了一瞬,北宮晟抬眸掃了葉雲一眼,衝納蘭芮雪淡淡道:“早點回來。”

    說罷,便轉身離開。

    納蘭芮雪心頭一震,張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葉雲神色深邃的瞟了他一眼,扣在納蘭芮雪腰側的手微緊,在他錯身的一瞬間,低聲開口道:“就這麽有自信她會回去?”

    北宮晟側臉瞟了一眼葉雲,淡笑道:“沒有自信,何必招惹她。”

    葉雲墨峰微挑,頗是詫異的打量了眼這個狂妄的男人。

    北宮晟也回望回去,深邃的眼眸讓葉雲讀不懂他在想什麽。

    良久,隻見他唇角勾起一炫梨渦,在馬屁股上一拍。“走吧。”

    馬順勢往前走去,而他也負手離去。

    葉雲瞧著他幾乎如鬼魅的速度,栗色的眼眸半眯,回頭瞟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她。

    淡淡道:“難怪。”

    聲音聽不出是冷笑還是自嘲。

    納蘭芮雪隻覺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這才緩緩吐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這次他真在冷笑。

    冰冷疏漠的聲音讓她心為之一痛,她緘口不語,卻讓隱隱等待的他,臉上揚起更大的失落。

    馬慢悠悠的托著她們朝冰玉湖走去,這地方他們倆來過無數次,連馬都熟稔。

    坐在湖邊,納蘭芮雪雙手環膝,望著漣漪的湖心怔神。

    而葉雲手裏揣著一把小石子,站在湖邊,無所事事的打著水漂。

    小石子在湖麵上彈幾下後,滾入湖心,將湖心砸出一圈圈漣漪。

    她側臉望了一眼身側的男人,低語道:“雲,對不起。”

    葉雲手微微一頓,又扔了個石子出去,淡笑道:“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我不過就一個影子而已。”

    葉雲的話讓她心中一抽,有種窒息的難過。“我從沒有把你當過影子。”

    “那你把我當什麽?”葉雲繼續淡笑,笑的沒心沒肺,笑的讓她難過。

    “我喜歡了你五年,愛了你五年,等了你五年,我以為前日你的擁抱是對我的接受,此刻想來,原來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

    “前天得知你遇到危險後,我馬不停蹄的趕到,卻還是晚了一步。等夜裏我回將軍府的時候,你們在院子裏笑鬧,我隻能默默站在牆外。”

    “我跟了你一日,你也從未發現過我的存在。”葉雲頓了頓,又擲了顆石子到湖心,繼續淡笑道:“我覺得我這影子還當的蠻合格的,連主人都可以無視掉了。”

    “嗬~也對,有那樣卓越的男人在身邊,你何必想到我。你不想讓我們碰麵,我一直遵從著你的意願。”

    “可你們一直在一起,而我隻能等,一直等,傻等,不知道該等到何年何月,不敢去想是否要等到天荒地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他離開了才能來找你。”

    “可即便如此,你明知道他深夜出去有問題,就在剛才,你還是希望能聽到他的解釋跟回答。”

    “你說想看星星,我便做了星星,月亮出來了,便沒有了我的存在。我不是影子,我是什麽?”

    末了,他燦然一笑,又一顆石子落湖。“練了一夜,終於可以打七次水漂了,是不是很厲害?”

    笑的如此陽光,栗色的眼眸滿是燦然的欣喜。

    納蘭芮雪起身,一步步走向他,見他又要投子,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摟過他的腰,埋在他胸前低泣:“別說了,也別笑了,真的別笑了。”

    葉雲身子一頓,緊握石子的手心攥了攥,無力鬆開,任由手心的石子滾落。

    他沒有去擁抱她,嘴唇顫了顫,用盡全力擠出最後一絲笑容。

    “納蘭芮雪,不讓我笑,難道你讓我哭嗎?”

    ★這章7000字,看的爽不。

    可惜已經半夜三點了,唔,作者忍著大姨媽的劇痛碼字,實在沒有力氣了。明天開始點名吧。今天看到一個朋友給了個大紅包,還沒刷出來,但是後台可以看到,謝謝親啦。jessicalee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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