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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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提議對於雲桑情等人來說,就是一件小事情,三個人愉快的答應了,並且和她簽訂了有關的協議。
“你們將莊子裏能信任的人派到雲莊裏,在那兒會有人安排好他們的。”花弄影打了一個哈欠說,哎,孕婦就是比一般人容易累呀。
“這就完呢?”雲染寧不相信似的問。
“你還想怎麽呢?”雲破月不高興地冷笑著看著他,“難道你想太子妃挺著大肚子去到你莊子裏親自做事?你好大的麵子。”
太子爺連威脅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雲染寧被他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他僵硬著轉過頭看看花弄影尖尖的大肚子,再看看她臉上譏諷的笑容,整個人一下子焉了。
對呀,還能怎麽樣,他有些性意闌珊,搞了半天,花弄影就是空手套白狼,派個人指點一下就白得了他們一成的利益,怪不得答應地那麽爽快了。
在他看來呀,花弄影和吸錢獸太子爺待的時間長了,心肝簡直比雲破月還要黑。
雲桑情看到對麵那個一臉壞笑的女子時,滿心都是歎息,這個女子是那樣的風華絕代,是這個世間最少見的奇女子,也是他第一個真正動心的女人。曾經這個女子能完全屬於自己,可是自己卻被一雙無用的眼睛給蒙蔽了,從而一輩子錯失了這份美好。
世事難料呀!
“你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田地的事情吧?”雲破月哪裏看不透一臉落魄的雲桑情心裏在想什麽,哼,混蛋,現在後悔也沒用。再說太子妃現在是他的,誰也搶不去,兄弟也不行。
“北地邊境頻繁傳來被匪徒襲擊的消息,看樣子,有人按耐不住要動起來了。”雲傾城冷冷地說,“我要你上一次剿匪用的弓弩和箭手。”
還真不客氣,不過反正也不關她的事情,花弄影懶得參言。“你們談的是公事,我一個弱女子留下來不太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那些箭手既然是太子妃的人,太子妃還是留下來多提供一些建議比較好。”雲傾城板著臉一字一頓地說。
棺材臉,果然不討喜。花弄影心裏罵娘,不過還是訕訕坐了下來。
雲破月看到雲傾城這麽欺負自己媳婦,當即就不高興了。“四王爺怎麽說話的,太子妃懷有身孕,不能勞累,你沒有媳婦,自然是不能體會的。”
訓斥完雲傾城,他又狗腿子對著花弄影笑著開口,“來人,趕緊將太子妃扶著進內屋休息,都是一群沒眼色的,沒看到太子妃疲倦了。”
雲染寧幾個聽到他指桑罵槐,一個個都黑了臉,但是卻礙於情麵和身份,他們也不好和太子爺擰著幹。
雲桑情和雲染寧兩個幹脆裝癡賣傻,隻有冷臉的雲傾城鍥而不舍。
“隻是借用一下,可以減少很多傷亡。”雲傾城盯著花弄影不放。
眼神太火熱,看的太子爺十分不爽。
“沒本事,別抓著太子妃不放。”邪笑著看著雲傾城,雲破月的眼神飽含著警告。
可雲傾城這個人向來固執,對於他的威脅楞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
“糧食,太子妃莊子裏也比較充足,能不能到時候也支援一下?”正義的眼神不變。
“大慶還沒有落到需要女人嫁妝支援的地步。”雲破月的臉是真的黑了,他生怕花弄影多心,認為這個不著調的主意是他出的,從而懷疑當初他娶花弄影的真心。
“人借給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的人你隻能用,過分的事情別指望他們。至於莊子裏和店鋪裏的糧食,我想成王殿下根本就不用操心,那裏本來就有太子預備下的軍糧。”花弄影又打了一個哈欠說。
“好像成王自己莊子裏今年跟著我也收了不少糧食吧?”想打她的主意,還得問她同意不同意了,花弄影心裏奸笑著。
“莊子裏的糧食當然會充進軍糧裏,不過,那是本王自己分外的補給。”雲傾城白了她一眼才回答。
花弄影點點頭,倒是沒有懷疑他的話。
大慶的太子爺,也就是她老公是個吸錢獸,而成王則是愛兵如子的好將軍,這些她都打聽清楚了。
“糧草很充足,而且到了明年春季時候,麥子也會是一筆大的收成,糧草絕對不會是問題。這一點兒你不用操心。”雲破月邪笑著說,“而且糧草有本宮和世子親自負責。”
天下說來說去,最後還是太子爺的。
雲傾城親耳聽到他的保證,頓時鬆了一口氣。打仗,前線的軍士不怕死,最怕的就是後方補給不足了。
太子爺的保證則完全可以避免了這樣的場麵出現。
“看在咱們交情的份上,我再送你幾架投石器,你不用太感激我呀。”花弄影招招手,站在門外的葉蓮子麵不改色就進來了。
“將草圖給成王爺。”花弄影吩咐。
葉蓮子麵無表情從懷裏掏出了幾張圖紙遞過去,雲傾城迫不及待接過去了。
“圖紙是給你了,你要是泄露出去,可就不管我的事情了。”花弄影小心眼地叮囑。
“多謝。”得到自己想要的,雲傾城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兒了,他急著回去找人製作這個投石器。
“解藥的事情?”最難纏的人走了以後,就輪到雲染寧繼續鍥而不舍地討債來了。
“到時候,我會派鬼醫跟在成王身邊,還有一些必備的解毒丹,我也準備了一些。”花弄影沒有告訴他的是,為了應和這一場殘酷而不可避免的戰事,她還及早準備了大量的金瘡藥。
“這樣最好。”雲染寧曾經到過雲莊,知道裏麵很多學習醫術的少年少女,比起一般的郎中,他們的醫術要高得多。
既然太子妃願意讓她的人幫忙,對於受傷的軍士絕對是有益的。
“要是可以的話,本王希望能得到太子妃的一幅墨寶。”雲傾城和雲染寧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一直沉默的雲桑情最後也提出了自己想要的。
“你也知道我是孕婦,根本就沒有時間寫字畫畫什麽的。”對於這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花弄影真心算不上喜歡。
雲桑情聽了隻是苦笑,他明白花弄影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回想一下,也不怨她,誰會對一心傷害自己的人喜歡呀。
“也不算沒有,你忘記呢?”忽然太子爺開口了。
“啊?”花弄影楞了一下,她忙得很,肚子大了,再過半個來月就要臨盆,是真的沒有心思畫畫什麽的,太子爺怎麽還說這樣的話?
“真的?”雲桑情大喜。
“親兄弟明算賬,小幅的要一萬兩銀子。”雲破月邪笑著點點頭回答。
“行。”別說一萬兩,就是再多一萬兩,雲桑情也是願意的。
“去將本宮書房中桌子上的那張小幅字畫取過來。”雲破月吩咐。
西門越聽了老實出去了,等他回來手裏就多了一尺來長的字畫。
雲桑情急急忙忙接過了,字畫上隻有“難得糊塗”幾個字,紙張還顯得皺巴巴的,可是那字寫得是真好,他舍不得放下了。
花弄影也好奇地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哈哈,吸錢獸又開始蒙人了。
說什麽字畫,完全是鬼話,這張紙就是她隨手塗鴉留下的草稿。
隻是怎麽會到了吸錢獸手裏呢?
雲破月似乎感覺到她在打量自己,抬起頭挑著眉衝著她微微一笑,用嘴形告訴她,這些字畫隻是他偷偷命令人收起的,一張都沒有浪費了。
“你倒是懂得廢物利用了。”等雲桑情和雲染寧心滿意足地離去後,花弄影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吸錢獸。
“要不是怕他繼續過來糾纏你,夫君我才舍不得將字畫賣給他了。”雲破月半認真半開玩笑說。
“怎麽說都是你有理了。”花弄影瞪了他一眼,“下不為例。”
“那是當然。”雲破月這個人最大的有點兒就是臉皮兒厚,看到花弄影沒有再生氣的跡象,立刻整個人都貼過來了,將她給擁在了懷裏。“好好休息,你隻要安心在府中待產就可以了,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這話是實話,疲憊了的花弄影點點頭,再也不提要出去的事情了。
“太子妃,老夫人、夫人和蕊小姐、少夫人過來。”這時紫離進來稟報一聲。
“趕緊讓她們進來。”花弄影聽到娘家人過來立刻笑著回答。
“讓她們到內屋子去,太子妃累了,就在床上躺著。”雲破月心疼她,又吩咐紫離。
紫離恭敬地答應一聲,到外麵去迎接人去了。
“太子妃,這些日子可是要休息好了才對,其餘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廖嬤嬤過來心疼地攙扶著她。
雲破月站起來,“我去問問鬼醫和醫女。”
要說疑心病,夜龍吟這個人也有。
在他看來宮裏什麽的人,一切都是不幹淨的。即使是帝王也有打盹的時候,說不定宮裏派出的穩婆什麽的,就是不幹淨之人。
要是那樣,害了花弄影,他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於是,夜龍吟勸說了花雨落和花雨庭,以娘家人的身份強烈要求太子,這一次花弄影生產時,一定要用雲莊的人。
對於雲莊的人,雲破月當然也十分相信了,於是,鬼醫和幾個醫女早早就在太子府隔壁的院子裏住下了。
“老身見過太子妃。”一見到花弄影,老夫人就要給她行禮。
花弄影走過去拉著了她,“奶奶,真是的。這兒又沒有外人,還行什麽禮?”
“禮數不可廢。”花老夫人滿臉笑容。
花夫人則看著她的肚子,滿臉都是笑容。
“快要到日子了,莊子裏的事情,你就少操心一點兒吧。”語氣中全都是慈母的疼愛。
“我知道。肚子大了,我也老覺得累。”花弄影摸著圓溜溜的肚子,有些無奈地說。
正說著,她的肚子忽然動了幾下,起伏很大,花老夫人她們全都看到了。
“一看就知道是小子,多有勁。”老夫人笑盈盈地看著。
“可不是,妹妹這肚子,和我當初懷了小溪的一樣,是男孩子錯不了。”上官妍笑著說。
“男女我倒是無所謂。”花弄影笑著說,“就是希望他到出來的時候,少折騰我幾下就好了。”
“太子妃生世子,隻有感到痛,孩子長大以後才會對太子妃孝敬了。”花老夫人不讚同地說。
這是民間說話,說得是女人生孩子越痛,孩子長大後對母親才會好。花弄影對於這個典故也是知道的。
她知道老人也是一心為了她好,於是笑著點點頭,“要是將來他對我不好,小心我揍他。”
看到她露出孩子氣的一麵,花老夫人她們就全笑了起來。
“姐姐,對於太子給你挑選的人,你選中了哪一家?”花弄影看到花心蕊有些拘束,就笑著問她。
選擇當隱身人的花心蕊聽到她的問話,臉色一紅,有些不知所措了。“我……”
女孩子家的嬌羞一下子暴露無疑。
“親事關係到你自己後半輩子,太子妃既然關心你,你還是自己拿了一個主意吧。”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吩咐。
“心蕊是相府的姑娘,婚事斷然不敢自己做主。太子殿下親點的人,自然是差不了的。而且心蕊年紀小,考慮自然沒有祖母和母親、嫂子周詳了。”花心蕊抬起頭慢條斯理地回答。
她一半是賣乖,一半說得是真心話。
太子給出的三個人選的確都是好的,可是她到底年輕,對於所選的人處在迷茫中,或許這也是當初的花弄影在幾個皇子中搖晃的緣由吧。
想到自己或許是太貪心了,花心蕊低著頭臉色更紅了。
“既然姐姐這麽說了,祖母你們也就幫著把把關吧。”花弄影看著害羞的花心蕊,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些決定。
美人姐姐這個人有才是有才,可實在不適合到大家族裏生活。
“你個性軟綿,要是按照我的意思,王禦史家裏的公子比較適合你。王家公子無論是文采還是人品,在京城裏都是數得著的。最重要的是,王家人口簡單,家風嚴謹,嫁過去的女子隻有在四十無子的情況下才允許納妾,這樣的人家很適合你。”花老夫人徐徐開口。
“祖母看人就是準,孫媳婦也是相中了王家。”上官妍瞧見花弄影微笑的樣子,就明白太子妃心裏恐怕也是這個意思了。
王家公子上一次在相府裏,花心蕊也是見過的。那樣的一個人也算得上是一個才子,她要是嫁過去算是高嫁了。
“你看著可好?”花夫人作為名義上的母親,還是給了花心蕊一個麵子,讓她自己作出選擇。
“女兒沒有意見。”花心蕊紅著臉回答。
得了,這門親事大體就是這樣定下來了。
“我先將你二哥的親事和白家定下來。”解決了花心蕊的親事,花夫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接著談論到兒子的婚事,她的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了。
“二哥的年紀也早該定下親事了。”花弄影想到白思言和花雨落的親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兩個人在雲莊裏走的近了,竟然看對了眼。
白家是百年世家,白思言作為白家的嫡此女,完全和相府般配。再說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更是放心。
花夫人有了女兒的支持,對親事也就更加滿意了。
上官妍作為長媳,也是見過白思言那姑娘的。
白思言個性溫和,活潑卻識大體,想必未來也是很好相處,所以她也是抱著期待看好了這門親事。
“你好好歇著,他們的親事你就別操心了。”花夫人看到女兒麵露疲憊,忍不住小聲勸說。
花弄影也答應了。
老夫人看到她精神不是很好,幹脆帶著兒輩們又離開回相府去了。
“雲翳桓,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在外麵養了外室?”對比京城裏的安穩,北地就要顯得更加熱鬧一些了。
緣由就是雲翳桓私會花巧兒被齊紫怡給發現了。
花巧兒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莫說花枝兒和老夫人不待見她,就是作為母親的張氏對她也是橫眉冷對。要不是一家之主的花博雷護著一些,她在半路上說不定就被家裏人給賣了。
好不容易千辛萬苦到了北地,她就找了機會守在王府門口等著。
在一連等了三天後,雲翳桓還真讓她給等著了。
於是認親的一幕就出現了。
由於齊紫怡大了肚子,府裏又沒有其他的女人,所以這一段日子雲翳桓過得其實也很辛苦。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對自己情深深的女子,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別說雲世子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加上齊紫怡馬上要臨產,所以對他的管製也就鬆了很多。這樣下來,兩個人在外麵的院子裏甜甜蜜蜜的私會,愣是兩個月都沒有敗露了。
可美好的開端未必就有美好的結局。這不,沒等齊紫怡這個正派夫人過來找茬,花家自家就首先亂了。
原因無他,事情出在花枝兒身上。想想,花枝兒作為花家的嫡長女,本來好處都是她占了多。花巧兒又是犯了錯的人,在她的麵前更是一點兒地位也沒有。
可隨著雲翳桓的出現,花巧兒的地位硬是壓過了她。就連一直看著花巧兒不順眼的老姨娘都事事順著她了。
這樣一來,好麵子的花枝兒怎麽能坐得住了。
於是,她這個好姐姐硬是找了機會爬上了雲翳桓的床。
姐妹兩個共同伺候一個男人,雲翳桓無所謂,女人對於他來說就是飯後的茶點,可有可無。花枝兒自動出位,他樂的占了一個便宜。
花巧兒能忍嗎?答案自然不能,在懷了雲翳桓的孩子以後,她幹脆慫恿著花枝兒鬧到了王府。
蒙在鼓裏的齊紫怡這才知道,世子這一階段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一哭二鬧三了,對於齊紫怡這樣狠心的女人來說,自然不會作出上吊這樣蠢事出來。
欺負到她一個郡主的頭上,自然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認了。
花家姐妹肯定是不能留下的,她心裏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處置她們了。不過在此之前,雲翳桓也別想好過。
“隻是玩玩而已,又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雲翳桓頭疼地看著陰狠的齊紫怡,心裏有些毛毛的。
他十分了解齊紫怡的個性,這女人根本就不能吃虧了去。要是逼急了,說不定還會在背後給自己下毒。
府裏可沒有人會給自己解藥,想到這兒,雲翳桓耐下性子,柔聲勸說起她來。“我是男人,在外麵玩玩並不過分,在府裏還不是你這個女主人說了算。再說,花家那老頭在朝廷中曾經身居侍郎位置,對朝中的事情了解甚多,要想成事,還需要他在一旁協助。”
“說得倒是好聽。”他不說話倒還好,一開口卻更加激怒了齊紫怡。“要是本郡主外麵養著小白臉,你能忍得住了。”
“世子,你聽聽,這還是一個女人該說的話嗎?”懷王妃正帶著人進來,自然聽到了齊紫怡的一番高論,立刻就急了。
她本來就不喜這個兒媳婦,囂張跋扈不說,還十分善妒。看看,她的兒子身邊除去那個毒女人,還沒有一個其他的女人了。
有錢的普通人家,還妻妾成群了,齊紫怡像什麽話。
不過懷王私下警告過她,不許和兒媳婦擰著來,所以她一直都忍著沒發。
好在今天攝政王府來人了,又巧了讓她聽到齊紫怡這番不著調的話,頓時懷王妃自認為抓住了她的把柄。“想必郡主在府裏沒少讀女戒?她自己大了肚子,還不願意為丈夫房裏添人,男人在外麵找了幾個女人算得上大事情嗎?”
齊紫怡聽了差點兒氣炸了。
很明顯,老妖婆是向著她自己兒子的。
“鬧夠了沒有。”攝政王府來的人是齊禦墨,他也聽清楚自己妹妹說得話了,顯然,妹妹並沒有站在理上。
要是平時,即使齊紫怡沒有理,他也會想著法子逼著雲翳桓忍下了這口氣。
可是現在不行,攝政王府正處在多事之秋,正是需要和壞王府共同聯手的時候,在這關鍵時刻,自然不好壓著雲翳桓。
所以,在利益麵前隻能先委屈一下自己的妹妹了。
“二哥,連你也這麽說。”齊紫怡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她受不了這個委屈。
“胡鬧,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麽還分不清輕重了。”齊禦墨這一次沒有順著她,而是陰沉著臉狠狠瞪了她一眼。
“妹夫,我先開導她一下,你別管她。既然外麵的女人已經懷了身孕,還是將人給接了進來。你說的對,花侍郎還是有一點兒用處的。”齊禦墨微笑著看著雲翳桓。
雲翳桓在看到齊禦墨出現的事情,渾身都是充滿了戒備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齊禦墨竟然是向著他的,一時間,他不知道要怎麽反應了。
“既然二哥這樣說,我就先出去將人處理一下,等會兒你到書房裏來見麵。”雲翳桓鬆了一口氣,然後含笑出去了。
不滿的懷王妃心裏也滿意了幾分,跟著兒子出去了。
“你是不是我的親哥哥,竟然向著外人。”齊紫怡氣的渾身打顫,連肚子的孩子都有些不安穩起來了。
“我這一次是過來是和懷王商討糧草的事情的。西奇的糧食本來就不多,更可氣的是太子竟然公然和我們作對,他不僅將糧草換了自己人接管,而且還和大慶的雲莊換取了不少的物品,父王和母妃正是頭痛之際,在這節骨眼上,你絕對不能再生事端。”齊禦墨嚴厲地說。
“怎麽會?西奇的糧草不是一直都由父王的人管理的嗎?”談到正是,齊紫怡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屈辱。
“這麽多年,齊禦斌原來都是裝的。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給查辦了,而後又換上了自己的人。朝中現在觀望的人也倒戈到那邊,甚至連米家和雷家也倒向那邊去了。”齊禦墨說到這兒,語氣帶上了重重的鶩厲。
凡是背叛他們攝政王府的人,等以後一定要那些人好看。
“別忘記你是西奇最最貴的郡主,將來還是最最尊貴的公主,這樣的身份,那些女人怎麽會威脅到你的地位。男人嘛,都是有孽根性,就是咱們的父王身邊不都有妾室嗎?你越是和雲翳桓對著幹,他的反叛之心就越嚴重。這樣下去的話,你想一想,得不償失的會是誰?隻要你平安生下孩子,無論是男女,父王和為兄都可以保證,那孩子將來絕對是大慶最顯貴的人,就是再多的孩子也威脅不到他的地位,更別提你這個做母親的了。”齊禦墨說完,臉上露出肅殺的表情來。
“可也太便宜了那些賤貨了。”齊紫怡從來沒有受過委屈,現在隻要一想到花巧兒肚子裏和她一樣多了一塊肉,她的心頭就像紮了一根針似的痛。
“以你的手段,還治不了一個孩子嗎?不過現在是敏感之際,那個女人和肚子裏的孩子,你動不得。”齊禦墨陰笑著說。
齊紫怡看了他一眼,想想覺得他說得也對。在王府裏,雲翳桓和懷王、王妃要不是看在她的身份上還真的不怎麽待見自己。
“好好照顧好郡主,要是郡主出了一點兒差池,小心你們的命。”臨走,齊禦墨又幫著她敲打了一下她身邊的人。
其實就是他不說,院子裏的人也不敢怠慢了齊紫怡。
因為她們全都是從西奇陪嫁而來,身價性命可都是捏在齊紫怡手裏了。
“你好好休養身體,什麽都不用多想。一切都等平安生下孩子,耐心等到事成之後再說。”再一次叮囑了神情懨懨的齊紫怡,齊禦墨才急匆匆離開了院子裏。
齊紫怡雖然說在自己哥哥的安慰下,寬心了很多,可心裏總還是有些鬱結的。隱隱的,她感覺到肚子很不舒服,於是倒在床上睡下了。
齊禦墨到了書房,果然在那兒看到了等待他的懷王父子。
“妹妹她在府裏被父王母妃怪壞了,希望王爺和世子能擔待一些。她在我的開導下,已經不會再鬧了。”齊禦墨一見到人,就客氣解釋一下。
“沒事,女人家的都是這個脾氣。”懷王和雲翳桓似乎都不介意這件事。
“我這一次來是想問問,這邊的糧草準備得怎麽樣呢?”他開門見山接著說明了來意,卻對西奇目前的局勢絕口不提。
懷王父子也有人在西奇監視那邊的動靜,即使他不說,其實肚子裏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他們也不會蠢到直接說出來,讓齊禦墨難堪。
“太子將海上鹽幫給剿了,雲莊搶了於家各處酒樓的生意,就是布莊和瓷器行也遭到雲莊的打擊。皇上在此關頭竟然宣布了糧食嚴控的命令,北地的日子也不是好過。最氣人的是,渭河的延續竟然是避過了北地,你說,雲破月是不是早就準備對付我們?”雲翳桓最近很煩,一連串不順心的事情交織在一起,將他的耐心全都磨掉了。
“齊禦斌八成準備是和雲破月聯手,這樣一來,我們算是腹背夾擊了。”懷王冷冷地說。
“他們聯手是很棘手,可我們也是一家,既然撕破了臉,隻好破釜沉舟了。希望王爺能抓緊時間,將麥收這一季的糧食多收購一些,準備地更加充足一些。”齊禦墨說。
“難呀。”懷王歎息著推諉。
“我這一次來,帶了一些新製的弓箭而來,你們抓緊時間派人練習了。”忽然齊禦墨話鋒一轉。
“弓箭?”懷王的興致一下子來了。
“對,是弓箭。兩箭連發,而且箭頭帶著毒藥。同時,隨著我而來的還有裝備新穎的盔甲,雖然是藤樹做成的,卻是刀槍不入。王爺可以試試。”齊禦墨知道懷王是一隻老狐狸,他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所以幹脆利索地給出了優厚的條件。
“多謝。”懷王頓時樂了,有了新型的弓箭和盔甲,他們離成功又近了一步。“你說得對,咱們是一家,糧草的事情等過麥收之際,一定勻一些給你們。”
“要是能讓太妃出手,將雲朵那個人拉攏過來,也許事情會順利很多。”雲翳桓雖然不待見雲朵這個人,但捫心自問,在生意上,他的確比不上那個男子。
“他是太子的人,怎麽會輕易妥協了。”齊禦墨皺著眉頭回答,對於拉攏雲朵他並不是很讚成。當初想和那個人做代理商,她都沒有給自己的麵子,何況這樣大的事情了。
“當初,她也並沒有回絕本王。在本王看來,她也是一個識時務的人,隻要給出絕對的利益,沒有理由,她會拒絕了。”懷王卻極力想將人給拉攏過來。
“兩日後,我請示了父王以後給你們答複。”齊禦墨也被他們父子說動了心。對呀,這個天下論起有錢人,還有誰能比得過雲朵那個商人。
雲朵是說過不會參與朝政之事,可人心都是會變的。隻要給出足夠的利益,重利的雲朵說不準就能幫助了他們。
“好,本王等著。”懷王大笑。
齊禦墨沒讓他失望,三天後,西奇那邊有人過來傳達了攝政王的意思,要是雲朵願意幫助他,等事成以後,將封雲朵為一字並肩王,隻要不謀反,爵位時代傳下去。
這個條件很誘人,懷王要不是有自己的立場,他都能動心了。
看樣子攝政王對雲朵這個人是勢在必得。
“傳話到太妃那邊,加上一句,大慶也願意承諾相同的條件。”對有用的人,就要下足夠的資本才能成事了。
“父王,會不會給的承諾太多了?”雲翳桓吃了一驚。要是雲朵成了兩國的一字並肩王,今後還能了得。
“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字並肩王,說得好聽一些罷了。軍權最後還不是落在我們的手裏。”懷王瞪了他一眼說。
雲翳桓聽了一下子笑了起來,薑果然是老的辣。
“王爺、世子,不好了。世子妃肚子痛,恐怕是要生了。”兩個人剛說著話,就看到丫頭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稟報。
“怎麽這麽快?”雲翳桓腦子一皺,要過半個月才到預產期了,這就要生呢?
“郎中說,世子妃是動了胎氣。”丫頭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趕緊找穩婆來,還愣著幹什麽?你也趕緊過去了。”懷王也瞪了兒子一眼,心裏明白,兒媳婦早產,有可能是被兒子和花家兩個女人給刺激的了。
雖說早產,可由於齊紫怡的身體素質好,在折騰了一夜以後,終於在天亮的時候,生下了一個男嬰。
懷王和王妃、包括雲翳桓在看到孩子一霎那見,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王府有了第三代孩子,代表著是有希望了。
“世子妃,有了小公子,你可以放心了。”屋子裏的嬤嬤也笑了起來。
渾身疲軟的齊紫怡聽了咧起了嘴巴,兒子好,有了兒子,那個女人就更別想生下別的孩子和自己的寶貝爭鋒。
五日後,遠在京城郊外的太妃接到了從北地來的密信。
“王爺給出的承諾不小呀。”看完信以後,太後歎息一聲,讓身邊的嬤嬤將信給燒了。“還有哀家的小重孫暫時也看不到了。”
“太妃娘娘,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小公子了。”嬤嬤低聲勸說著。
是呀,用不了多久了,她在最風光的年華都耗在了這座小小的庵中,是多麽憋屈呀。
“十五的開爐都準備好了嗎?”太妃轉而問。廟宇的來的香客都是貴人,每個月香火錢並不少,她們需要做得隻是樣子而已。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穿著出家人服飾的丫頭恭敬地答應一聲。
“你親自到雲莊去請雲朵到庵中來一趟。”太妃吩咐下去,可是請人來的理由卻讓她犯了難,畢竟雲朵那個人的臭脾氣她也是見識過的,並不會因為她的身份就會就範而來。
“就說哀家的頭痛又犯了,請她過來診治一番。”想想也就隻有這一條理由可用了。
嬤嬤看了看她,恭聲回答,“請太妃放心,人奴婢一定給請來。”
“嗯。”太妃已經閉上了眼睛。命令下去以後,就等著辦事的人去做就可以了。
她相信天下沒有任何人一個人能拒絕那樣優厚的誘惑。
可是世事難料,嬤嬤滿懷信心到了雲莊,卻是連雲莊的門都沒有進去。
她不死心,就來到了雲府門口。
還真不錯,花弄影今天就在雲府中的藥房中和鬼醫他們在搗鼓藥材了。
“告訴她,就說雲朵馬上就要臨盆,太子殿下不放心我出去。”聽到門房的人稟報以後,花弄影倒是笑了起來。
事到如今,她的身份根本就用不著再隱瞞下去了。說不準在自己身份的刺激下,還會讓北地那邊亂了方寸了。
“隻是這樣說出去以後,你倒是危險了。”雲破月不讚同地反駁。
“不怕,不是還有你嗎?”花弄影嗬嗬笑起來,順便拍了一下太子爺小小的馬屁。
那倒是,被她獻媚取悅了,太子爺立刻快樂得不知道天南地北。
嬤嬤聽到雲府的人傳話,驚得半天都沒有說話。
回神過後就急急忙忙回去交差了。
“什麽?”太妃聽到消息以後更是震驚不已。
“好一個花弄影、雲破月,竟然將所有人都玩在了股掌之中。”她被消息打擊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起不來了。“立刻將消息傳到北地,讓王爺準備好了應對。”
消息幾日後終於傳到了北地,懷王父子在看到信上的消息以後,更是驚訝萬分。
“我說,那個小子為什麽會不願意給我們麵子呢?原來雲朵就是花弄影,大慶的太子妃!”雲翳桓急了,肚子裏還有濃濃的嫉妒,為什麽天下的好事情都讓雲破月一個人給占呢?
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不,他從來都不信命,他才會是大慶最尊貴的人。
“傳令下去,讓於家和那幾家趕緊準備收購麥子,能囤積多少就是多少。”懷王下了命令。
而攝政王府那邊在得到消息以後,更是草木皆兵,他們就是搞不清楚了。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為什麽會對西域秘藥有研究呢?
事情似乎被逼上了窮途末路,處於騎馬難下的雙方都憋足了勁訓練人馬。
“下雪了。”東宮內,雲破月拉著大肚婆看著窗外的雪花。
“瑞雪兆豐年,這一場雪下的好。”花弄影微笑著說。
“嗯。”雲破月也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派了穩婆過來,是專門為太子妃準備的。”管家沒有眼色地進來打破了兩個人的恩愛。
“讓她們回去吧,說這邊不需要。”雲破月皺起了眉頭,他的母妃管的事情太多了一些。
“是。”管家可不認為皇後身邊的人就一定會比太子妃身邊的人厲害。
得了雲破月的話,立刻歡天喜地出去將人打發了。
“皇上,你看看,這個兒媳婦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難道本宮送人過去還會害了她不成?”皇後在兒子那兒打了麵子,幹脆將過錯全都推在了花弄影這個兒媳婦身上。
“後宮裏事情少的讓你無事可作嗎?”皇上被她三番五次的告狀也激怒了。“太子不願意接受你的好意,說明他一切都準備好了。”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不是滋味,別說皇後了,就是他這個皇上,在某些方麵也決定不了兒子兒媳婦的想法了。
“他們到底年輕,懷的又是皇家第一個孩子,臣妾怎麽會不擔心呢?”皇後無奈地說。
“皇後認為自己身邊的人,醫術能比雲朵還要好嗎?”皇上反問。
“雲朵即使是太子妃的兄長,可他一個男人,怎麽能進產房中去?”皇後也急了。
“你就別操心了。連雲朵是誰都搞不清楚,你還瞎琢磨什麽?太子這輩子隻會對一個人好,哼!”反正花弄影自己願意透露了身份,皇上也不管了。
這是什麽意思?
皇後愣了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花弄影就是雲朵?”
果然母子連心,在皇上的提醒下,皇後忽然想起了太子種種異常的舉動。
“那孩子是做大事情的,你就少給他們添亂了。”皇上歎息一聲。
好在皇後娘家人安穩,也就是說外戚不算太大,他才縱容了皇後,否則的話,就她這種個性,在後宮裏還不被那些妃子給吞了。
“難怪護國公讓我要省省心。”皇後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好了,梓潼,你先回去,朕還有事情需要忙了。”皇上麵前有堆積如山的奏章需要批,根本就沒有多少閑時間扯別的。
皇後倒是能體諒皇上的不易,行了禮帶著自己人走了。
“怎麽就成了神醫呢?”皇後出了禦書房,心裏還在嘀咕了。
太子殿下娶了花弄影這個草包,她在宮裏可沒少受那些妃子的閑言閑語。現在,她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了。
想到這兒,皇後樂的裂開了嘴巴。
兒媳婦有才有貌有財,完全是為太子量身預備的。
於是隨著皇後的得意,花弄影的秘密就這樣傳開了。
這個消息比任何一條消息都要勁爆,完全是刷新了原來新聞的底線。這一天京城裏簡直是沸騰了,所有人都被這一條消息給嚇唬住了。
“難怪。”李貴妃坐在宮裏苦笑。
這一輩子,她就這命了,永遠都壓不住皇後的。
皇後好命呀!
“怎麽會?”輕靈公主傻眼了。
在郡王府裏的輕盈郡主也傻眼了,草包的花弄影竟然是天才的雲朵,這個反差她接受不來。想到原來自己對花弄影的冷嘲熱諷,她恨不得將自己眼珠子給挖出來了。
“太子殿下,能不能讓太子妃到書院中兼職?”書院的院長聞風而來,目的就是想請太子妃到書院去充當畫的老師。
“太子妃馬上就要臨盆了,你看合適?”雲破月斜睨著看著他。
“嗬嗬,臣是說等太子妃身體好轉以後過去。”院長打了一個寒戰回答。太子爺的眼神太嚇人了。
“也不行。”雲破月笑著婉拒,“雲莊那邊有書院,太子妃在那邊兼職。還有,城外的貿易市場可是太子妃一手創建的,她能脫身嗎?”
院長啞口無言,是呀,皇家書院再好,也好不過人家自己辦的書院。
院長雖然輕而易舉被打發了,可是接下來的問題也來了。
京城裏許多官員家裏有孩子的,全都托人過來說情,希望能得到一個進雲莊書院讀書的機會。
這個人情非相府和定國公府的人出麵不可了。
最後相爺他們被嚇得幹脆裝病躲在雲莊不出來了。
“滿意呢?”雲破月看著齜牙的某人問。
“我的書院可不是什麽阿狗阿貓就能進的。”花弄影一邊快樂地吃著葡萄,一邊笑眯眯地說。
“要不要嚐嚐?我們自己種的葡萄味道就是好。”
“你自己吃。”雲破月坐在她的對麵給她剝。“有些涼,少吃一些。”
“沒事,我心裏有數著了。”花弄影樂嗬嗬地回答。
“哎呦。”話音剛落,忽然肚子就痛了起來。
“怎麽呢?”雲破月慌的連手裏的葡萄都扔了,刷地站起來。
“肚子痛。”花弄影抱著肚子回答。“都到日子,估計是陣痛。”
這麽說是要生了,太子爺一下子慌了爪子。
“怎麽辦?怎麽辦?”太子殿下六神無主地來來回回在屋子裏開始走動。
花弄影撲哧一笑,“你慌什麽?趕緊讓鬼醫她們過來。”
對呀。太子爺得到媳婦的指示,一下子有了主意。“來人,太子妃要生了,趕緊讓醫女過來。”
紫離、廖嬤嬤等人都是在隔壁的小屋子裏,聽到太子爺的呼喊,一個個立刻都慌裏慌張跑了過來。
而花弄影陣痛過去,已經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了。
“太子妃,趕緊躺著。”廖嬤嬤進來,一下子急了。
“不慌,現在還不到時候,多走動一下,也容易生。”說著,她也不管,照樣溜達著。
紫薇等人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個個都安靜下來了。
還別說,肚子裏的孩子好像挺心疼她這個做母親,等鬼醫等人來了,幾個時辰過後,花弄影就順利地生下了他。
“恭喜太子,是皇孫。”
“太子妃怎麽樣?”雖然是順產,雲破月還是被那一盆一盆的血水給嚇壞了。
等屋子裏安靜下來,他就衝到了內屋。
廖嬤嬤等人也都不是迂腐之人,倒也沒有人攔著他。
“辛苦了。”太子爺看到床上的人,激動而又心疼地說。
“還好,孩子沒有刁難我這個做娘的。”花弄影微笑著回答。
“他敢?”說到這兒,雲破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子妃,皇孫。”說著,廖嬤嬤將孩子抱了過來。
花弄影接過仔細一看,當看到小棉被中小小的紅彤彤的孩子時,這才覺得有了做娘的感覺。
“我告訴你,孩子我自己帶,自己喂。”花弄影首先聲明。
“行,你喜歡就好。”雲破月看到她不願意找奶娘,早就猜想到了結果,所以也沒有覺得意外。
“這樣孩子才會和我們親。”花弄影嘟囔一聲。
太子妃一舉得男,無論是宮裏的貴人,還是宮外的百姓,全都歡天喜地。
雲莊的幹脆大手筆,當街就派發了大量的糖果,頓時,京城裏成了歡樂的海洋。
皇後現在更是心滿意足,在得到消息以後,就派人送來了大量的禮物,這些禮物和往常不一樣,都是經過她精心挑選的,件件拿出來都是精品。
皇上和太後更是送來不少好東西。
“這孩子以後歸我。”最讓人心煩的就是夜龍吟這個小子了。
等孩子滿月過後,他才到了東宮看了孩子和花弄影,當然第一句話就十分不討喜。“孩子骨骼適合練武。”
“他是皇室第一個孩子,教導恐怕還輪不到你。”雲破月將兒子抱在懷裏,抱得還有模有樣的,看著小包子吐著口水,頓時樂壞了。
“太子殿下,讓弟弟跟著我一起練武,一起在雲莊裏學習。”花滿溪看著小包子,更是滿意得很。
包子弟弟長的好可愛,好漂亮,比誰都好看了。
“行,在八歲之前,歸咱們雲莊。”花弄影點點頭,出月了,她總算是可以好好收拾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利索很多。
“可……”
“沒什麽可是,難道你怕我將孩子給養歪了,還是怕你自己這個爹當得不合格?”花弄影斜睨著他問。
“都不是。”雲破月看到媳婦生氣,立刻獻媚起來。
小包子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命運已經被定下來,在太子爺懷裏睡的那個天昏地暗。
日子在忙碌中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麥收季節。
雲破月也忙的看不到人影,花弄影帶著小包子幹脆住到了雲莊裏,監督著人將周邊的糧食收來,同時,將莊子裏好的麥子作為良種兌換給過來的商人。
這些代理商此次屬於免費為民造福,幫著太子和太子妃很利落地將糧食收購而來,同時按照要求派發了良種,那動作比官府要快得多。
百姓們對他們自然是感激涕零。
北地在此次麥收中,搶購到的糧食很少,又分了一些到西奇去,所剩下的根本就不多。
更可氣的是,於家在這一次麥收中,因為私囤積糧食被雲破月抓住了把柄,全家都被關押起來了。
於是,占不到便宜下,攻打的節奏就快了起來。
西奇那邊,攝政王和太子齊禦斌也對上了。
兩方戰場殺的難分難解。
當今皇上還在,懷王父子竟然還敢起兵,就連那庵中的老太妃都跑了,這就是謀反呀。
於是正義的理論完全站到了皇上這一邊。
花弄影沒有閑著,除去給齊禦斌送出了一些麵,和幫著做了肉幹香腸以外,還斷了西奇那邊其餘的補給。
這樣一來,西奇用慣了雲莊商品的望族也看明白了,齊禦墨這個太子是和大慶聯手了呀,再看到齊禦斌的腿腳完全好了起來時,於是那邊倒戈的人數更多了。
令攝政王和懷王更加想不到的是,大慶出來的弓弩竟然比他們的要好得多,就是他們身上的盔甲現在都成了致命的東西,因為是樹藤澆上桐油做成的,雖然能抵得住刀槍,卻抵不住火。
雲傾城和護國公的人用火箭完全攻陷了他們的設防。
同時他們放出的毒煙霧也根本就不起作用,不用想,這個功勞也是屬於花弄影的。就是受傷的人,得到的救助也比他們要好的多,雲傾城的人和齊禦斌的人,傷亡率對比他們這邊,要小得多了。
“為什麽?”雲翳桓殺紅了眼睛,再看到城門快要攻陷的情況下,完全陷入了瘋狂。
“趕緊回去安排一下,我們的人好像抵抗不住了。”懷王焦急地看著城下的戰場,立刻拉住了他吩咐。
就是在最危急的時刻,作為一地之王,他也沒有完全慌了神,該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安排人將孩子送出去了。”
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雲翳桓冷靜下來,立刻騎上馬回到了懷王府。
“世子。”王妃在府裏急得團團轉。
而太妃則陰沉著臉坐在上首。“外麵怎麽樣?”
“城門馬上就要失陷了。”雲翳桓紅著眼睛回答,“快來人將公子送走。”
“我已經都準備好了。”齊紫怡一身戎裝出現在他的麵前。“我會帶著孩子回西域去,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果然是毒女,戰事還沒有怎麽樣,原來她就準備好了退路。雲翳桓陰狠地看著她。
齊紫怡眼中全是冷笑,頗有些挑釁的樣子。就在剛才,她終於親手了結了花家姐妹,那兩個讓她看著眼痛的賤女人。
“這是憑證,將孩子趕緊送出去了。”上座的太妃發話了。
就是再不喜歡這個孫媳婦,事到臨頭還是要靠著她將孩子送出去的。“無言無雙,你們跟著世子妃,一定要將公子安全送出去了。”
“是。”她身邊站出來兩個嬤嬤。
“郡王妃,孩子不對勁。”忽然,正抱著孩子的嬤嬤失聲叫起來。
“怎麽一回事?”齊紫怡大驚失色,一把從嬤嬤手裏奪過孩子。
包被中的孩子臉色鐵青,早就沒有了氣息。
“怎麽會?”她瘋狂地大叫,“這不是真的。”
話音沒落,她忽然轉過頭凶狠地看著雲翳桓。
“郡主。”她身邊的人大驚,因為齊紫怡的胸口透過一把劍,那是身後雲翳桓刺出的。
“是你對不對?”齊紫怡死不瞑目呀,她到底嫁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呀,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你自己殺了孩子,竟然還敢算在我的頭上。”雲翳桓怒吼。
無言她們很快和齊紫怡帶來的人對上了。
原是一家人,這會兒徹底變成了仇人。
“桓兒,趕緊走。”太妃怒喝一聲,關鍵時刻她還沒有忘記懷王府的血脈。
“想走,門都沒有。”地上的人叫著,那是沒有死透的齊紫怡,“全都留下來給我和孩子陪葬吧。哈哈哈。”
雲翳桓氣不過,又是一劍刺過去。
齊紫怡到死都是用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著他。
在這種笑容下,雲翳桓覺得有些毛毛的,心口湧起了不妙的感覺。
果然,半個時辰以後,太妃、懷王妃等人都躺倒在地翻滾著。
“毒婦,果然是毒婦。”雲翳桓嘴角流著黑血,滿眼都是憤恨看著齊紫怡。
他掄起手想再給那個惡毒的女人一巴掌,可惜,沒等他巴掌落下,人就沒有了氣息。手一下子變成了撫摸的姿態落在了齊紫怡臉上。
戰事延綿了四個月就完全結束了,結果是懷王府全軍覆滅,而西奇那邊也傳來好消息。攝政王府完全被齊禦斌給消滅了。
過程雖然艱難了一些,結局卻是不錯。
大慶西奇舉國歡慶。
“花博雷一家全被齊紫怡給殺了。”雲破月在向媳婦傳達消息。“你給的藥很不錯,花巧兒那個女人總算還是有點兒腦子。”
“你這就不知道了,女人在有了孩子以後,都是悍婦。再說,我的藥是給花博寧的,又不是給她的。”花弄影懷裏抱著兒子,逗著那小子笑。
這小子是個壞孩子,完全是繼承了雲破月的見風使舵本領。
因為長的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博得他一笑,他倒是好,看到順眼的人倒是給麵子,能一直賣萌。可是在看到不順眼的人以後,眼皮總是耷拉著,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上一次進宮,李貴妃想討好他,特意找了小鐲子給他。
他卻毫不留情撒了尿給李貴妃一身,害得李貴妃現在見到他都是躲著走了。
“太子妃,三公子求見。”管家樂嗬嗬進來,先看了孩子一眼,然後才稟報。
“三哥?”花弄影詫異一下,“讓他進來。”
花雨亦不是自己過來的,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柳姨娘,兩個人一見到她就給她跪下來了。
“怎麽呢?”花弄影吃了一驚,將孩子塞給了太子爺手裏。“都是一家人,怎麽還來這一套?”
“請太子妃幫忙。”花雨亦抬起頭說話。
柳姨娘還給她重重地磕頭。
“你們再這樣,我就什麽都不管了。”花弄影板著臉說。
花雨亦和柳姨娘看到她是真的生氣,趕緊站了起來。
“我娘不是大慶人……”花雨亦苦澀地開口。
花弄影在聽完他的話徹底無語了,哎,老爹娶了柳姨娘,還真是一段狗血的故事喲。古人原來還可以這樣講義氣呀,要是她才不願意了。
想到這兒,她瞪了雲破月一眼。
“你放心,就是和本宮再好,本宮也不會答應這樣荒唐的事情。”忠犬的太子爺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趕緊做了保證。
柳姨娘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當初她也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進了相府。嚴格說起來,是挾恩求報,算起來並不光彩。
“西奇現在局勢安定下來了,我會給齊禦斌修書,讓他給你們柳家平反,還你們柳家一個公道。”花弄影說。
“謝謝太子妃。”柳姨娘激動地流下了淚水,花雨亦的眼中也積滿了淚水,卻強忍著沒有落下。
“要是平反了,你們難道還要回西奇嗎?”花弄影問。
“不會,相府就是我們的家,姨娘隻是不甘心柳家的冤屈得不到申訴,隻要平反了,也算對得起父母,對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了。”柳姨娘的回答倒是很堅定。
“我姓花,就更不會離開相府了。”花雨亦笑得輕鬆起來。
花弄影點點頭,這樣也好。
“沒想到爹隻是為了朋友才娶了柳姨娘,那柳家也好玩,竟然讓朋友娶了自己女兒。”等人走了以後,花弄影忍不住直搖頭。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雲破月笑嘻嘻地回答,“嶽父大人長的不錯,又是天下公認的才子,嫁入相府,她不冤。”
“你……”
“本宮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都是發了誓言的人,哪能說話不算話。再說了,孩子還在看著了。”說著,太子爺恰有其事地將兒子抱著站起來。
七個來月的孩子,腿兒備有勁,小家夥看到能有機會站起來,樂的手舞足蹈,那活潑的樣子,還真的應了夜龍吟的話,這小子是個練武的料。
戰後的休整是需要時間的,好在花弄影和雲破月盡心盡力,用很多有利於百姓的政策,一點一滴將他們帶領上了富裕的道路。
“朕都快八十了,坐在這個位置已經力不從心了,所以,朕帶著蕭貴妃出門散心去了,太子擇日登基吧。”某一日,皇上跑路了。
雲破月和花弄影在眾望所歸中登上了大慶最最貴的位置上,而此時的大慶已經是幾國中最為繁華最不可小覷的大國。
“影子,快醒醒。你哥給你帶來了相親的對象。”花弄影在懵懵懂懂中被人叫醒了,天啦,她不是在活了八十歲死了嗎?雲破月那個傻男人,因為悲痛欲絕好像和自己一起翹辮子了。
現在這個聲音好熟悉呀,是誰呢?
努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最熟悉不過的臉蛋。
“啊!”花弄影大叫,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了。“你,你,你。”
三個你說完,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麽呢?”臥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從外麵進來兩個年輕男子,一個桀驁不馴,一個笑得溫暖。
“你是?”
“雲破月。”花弄影尖叫聲更響亮了。
環顧四周,天啦,她又回來了,回到熟悉的現代房間了。可是雲破月這個家夥怎麽也跟著過來,還變得這樣年輕呢?
痞痞的雲破月笑得那樣得瑟,原來不看好的親事在見到眼前令他有熟悉感覺的人以後,忽然變得十分憧憬起來。
“你們認識?”花桀驁狐疑得看了他們一眼。
“對。”
“好像是。”
“到底有沒有?你們又是怎麽認識的?好個影子,你竟然不告訴我你外麵有男人了。”雲朵一把擰住了花弄影的耳朵。
“放開她,我告訴你。”沒想到,雲破月的腳步更快,隻是轉眼間,花弄影就被擁進了懷裏。熟悉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了。
“雲破月,他們一起聯手欺負我。”花弄影抬起頭很小女人的開始告狀。
“以後有了我,他們不敢。”雲破月笑得那個陰。 [ban^fusheng]. 首發
“影子打算拋棄我們了。”雲朵目瞪口呆看著對麵兩個人秀恩愛。這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麵嗎?
“你有我了。”花桀驁巴不得自己妹妹不要整天纏著雲朵了,看到女友傷心,一把拉著,還好心幫著花弄影關上了門。
“你知道我是誰?”花弄影狐疑地看著他。
“知道,你哥哥給我介紹了你。對了,我是雲氏集團的總裁……”雲破月帶著寵溺的目光看著懷裏的人。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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