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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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醫院。
桑釧親自喂居秀茵,不對,如今的居秀茵。在桑釧在dna上確認了居秀茵是自己的女兒後,便已經給她改了姓氏,如今的她已經成了桑秀茵。
桑釧讓桑秀茵在居家受了那麽多年的委屈,立馬發表了一則聲明,不但讓桑秀茵光榮回歸,更是指出居家的種種過錯,此等舉動對如今的居家可謂是雪上加霜,居永暉的公司不堪一擊,終於宣告倒閉,靠著那十萬塊發跡的幾十年富貴,如今化為烏有,本事小的連當初桑秀茵借助被指阿貓阿狗的房子也被抵押還債。
桑秀茵自小養在居家,桑釧自然不能讓桑秀茵被戴上忘恩負義的帽子,在居永暉因為勸女賣淫導致一係列悲劇出來後,桑釧以桑秀茵的名義給居家送上了一筆錢。
這些都是明麵上的做的。電視新聞如今不少居秀茵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多的是居秀茵不記仇,不記居家虐待,居家出事還鼎力相助的美名,而暗中,那一筆錢在居家又闖出了一道話題。
居永暉夫妻想獨吞了那筆錢,半夜打包要走人,結果被居老太太母女發現了,當場去搶銀行卡,在一來一往中,居老太太被居永暉推倒在地,腦袋被石頭撞破,路人報警後,確定居老太太當場死亡。
僥幸在居明霞事中解脫居永暉最終在殺母的罪名中關進了監獄。
這隻是居家的開始。從今往後,居家人會過回貧窮的日子。
居家人?夏妤嘲笑,居家都沒了。還哪來的居家人?
祁胤來了,也不好打擾兩母子相聚。朝著夏妤勾勾手,夏妤歡呼的朝著祁胤奔過去。夫妻間還是先婚後愛好,如今她和祁胤結婚一個多月了,都像極了熱戀。
“陪我走走?”祁胤算算時間,也有幾十個小時沒有親近夏妤了滿心的懷念,離開了病房後,兩人立馬就抱上了:“或者,我們先回家,那天送你來,都沒有在床上睡過,也不知道沒有我的氣息,你晚上會不會睡不著。”
本來是調戲的話,夏妤卻用力的點頭:“對的對的,你不在,我都徹夜難眠了,瞧瞧我的熊貓眼,烏黑烏黑的,你看著心疼不?”
祁胤對夏妤寵溺,聽到夏妤撒嬌兒,立馬擺出了一副心疼極的模樣,在夏妤那壓根沒有烏黑跡象,更說得上光澤無比的眼皮上親了一口,嘴上卻說著討喜的話:“可疼可疼了,摸摸我的心,都快心疼壞了。”
夏妤如今的膽子有些大,聽了祁胤的話,立馬把手伸進祁胤的衣內,撫摸著他的胸肌,最後聽在祁胤的心髒處,一臉的驚奇:“我能感覺到你的心髒在我的手心裏跳動。”
“那是,我的心在為你跳動。”再嚴謹冷竣的男人,在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麵前,甜言蜜語就如泉水一般無窮無盡,便是從來不說情話的祁胤在夏妤的麵前,那一套套的情話也是信手拈來。
夏妤整個人如同掉進了蜜峰窩似的,甜得都快升天了,倒是路過的小護士一個個羞紅了臉。
鑒於老公太帥,夏妤不想讓人偷偷看了。
鑒於老婆太美,祁胤不想讓她拋頭露臉。
雙雙決定藏人,不多時,祁胤帶著夏妤回了房子。
夏妤飛快的換上了情-趣睡衣,祁胤隻覺渾身發熱,立馬把自己剝了幹淨,飛快的把那套昂貴的睡衣撕成了布條。
夏妤有些走神,哀怨的看著祁胤,每次都說脫掉,下回再穿,結果每次都撕成了布條。
祁胤看著那散落的布條,剛要張嘴說著說過許多次的話,卻發覺說不出來,那睡衣很薄很薄,很緊很緊,穿在身上容易,可脫下了很難很難,祁胤最終還是覺得撕了方便一些。
“下回再不穿了。”便是晚上看夜光效果,好也隻是一分鍾的事情,隻要睡衣穿在她的身上,隻要祁胤在她的身邊,她壓根就看不到發光的效果,隻能聽到撕布條的“布條好聲音。”
祁胤急切的把夏妤推到牆邊,欺近,占有。
等兩人身心結合,密不可分,祁胤才喘著粗氣回了夏妤一句話:“嗯,下回別穿,咱們回房直接把衣服脫了就行,幾千塊錢的睡衣撕了也是可惜,經你拿去買刮刮獎,或許還能中上幾塊錢。”
幾千塊兒的東西,反正是用在夏妤身上的,祁胤倒是半分不心疼,總歸自己又不是出不起,隻不過每次撕了睡衣,看夏妤一臉心疼的樣子,他才覺得自己撕的不是穿在夏妤身上有礙他舒服睡衣,而是撕了捧在夏妤心中的人民幣。
想到夏妤最近挺喜歡玩餘額寶那玩意,每天都存入一百塊兒,不會多不會少,然後就是坐等收益,這種事情用祁胤的話來說,就是閑得蛋疼。
因為祁胤真沒有閑情去賺那點子閑錢,不過夏妤玩得不亦樂乎,祁胤也不忍心往她頭上潑一盆冷水,比起讓夏妤去工作,祁胤還是比較願意夏妤去幹這些閑得蛋疼才幹的事,這樣子夏妤就有足夠的時間休息補充能量,他幹起現在所幹的事情,也不會覺得掃興。
好比此時,夏妤吃得好,睡得香,身體倍兒有力氣,他都在她身體裏耕耘了好些工夫了,也不見夏妤喊累。巨共貞號。
想得有些遠了,祁胤勾起夏妤的嘴,用力吻了吻。
夏妤也是熱情的回應著,腦子已經不記得“撕布條好聲音”的事情了,整個人搭在祁胤的身上,與祁胤升天墜地。
花了好些時間祁胤才從夏妤的身上退了下去,結果抱著夏妤到浴室洗澡的時候忍不住再次獸性大發,壓著夏妤狠狠的滿足了獸欲。
終於回到床上,夏妤已經累趴了,窩在祁胤的懷裏聽著祁胤有力的心跳聲,如打鼓一般,倍兒有勁,夏妤越聽,越覺得動聽。
祁胤理了理夏妤亂亂的頭發,帶著情欲漸退的沙啞開口:“外公在這裏,咱們明天就回a市吧。”
回a市?
夏妤細細品味了一遍回a市三個字眼,總覺得裏麵有太多內容。
祁胤眼睛燦如驕陽,翻了個身,把夏妤摟進懷裏:“我們把爸爸接過來,給媽媽一個驚喜。”
與桑釧相認了,桑秀茵了一陣,可心底還是擔心著夏逢時,在這樣的情況下,便是桑秀茵接受了治療,因著心情,效果也是不好吧。
好在已經有十足的證明證明夏逢時沒有殺人,也有證據證明地下室的錢都是趙誌遠和洛柏青設計放下的,就不管趙誌遠和洛柏青認不認罪,什麽時候定罪,都已經證明了夏逢時無罪了。
夏妤看著祁胤,滿目的感激。
在夏逢時出事的時候,她曾以為以自己的本事很容易就能找出證據證明夏逢時的清白,可沒有想到後麵居然還有一個歐陽治,若沒有祁胤,夏妤敢保證,還沒等自己找出證據,夏逢時就被人設計死在裏頭了。
“祁胤,我真的謝謝你。”夏妤從來都覺得謝謝矯情,一般不願意說,可麵對祁胤,夏妤覺得自己說再多的謝謝也不夠。
祁胤摸著夏妤的頭:“老婆,你太客氣了。”
a市,祁胤的車子停在華可信的餐廳門口。
夏妤有些愣然,抬頭看見祁胤眼睛發光,再看餐廳裏麵,以大寶為首的大堆治安坐在那裏。
“開了一路的車子,咱們停下來歇歇腳吧。”祁胤說著,替夏妤解了安全帶。
這都快到家了,要真是累了,自然是躺在床上,美夢一場,哪裏用的著在這裏停下。
不愧是夫妻,祁胤眼睛一眨,夏妤就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歇腳是假,來看戲倒是真的,這幾天過得太緊張,還是看看戲,放鬆心情吧。
兩人拖著手進了餐廳,華可信正擦著大汗跟大寶交流著,腳上鬥的像在跳舞,看到夏妤和祁胤進來,像看到救星似的,夾著尾巴小跑過來:“小妤,你來看我了?”
又殷切的招呼祁胤坐下,祁胤連眼風也沒給他一個,帶著夏妤往那一坐,像看戲似的落在一大圈的治安人員身上,往後是除了他和夏妤再沒有一個客人的餐廳。
心裏算了一算,餐廳開業的時間不長,但上來尋事的人不少,不是搶劫,就是像今天這樣,被治安人員查出各種問題,先是消防,二是衛生,三嘛,總之數不過來,另問華可信每天有沒有收入,總之每天都是掏腰包解決各種的事情,據說,華可信手裏的錢全都賠得七七八八了,眼睛都準備問人借錢了。
正想著這事,華可信的一個老鄉,便從外頭走了進來。
祁胤勾了勾嘴唇,遞了個眼色給夏妤。
夏妤對著華可信笑笑:“是啊,我爸爸出了事,你忙著開餐廳,也沒有時間地見個麵,偶而在路上撞到了你,你都是奪路而跑,我想著你是擔心我爸爸的事情給你帶來了麻煩,所以也沒敢來嚐嚐餐廳的手藝,如今已經證實我爸爸是冤枉的了,明兒就能放出來,所以想著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你應該不會避開著我,我才敢過來的。”夏妤說到這裏,突然頓住:“華管家,呃,不對,你說過以後讓我喊你華老板的,瞧我這記性,自小老師都說做人不能忘本,我便老記著以前的事情,還請華老板莫怪了,對了,今天我來這裏,不知道華老板高不高興?”
華可信還未回話,然而正拿打開錢包的人立馬停下手來。
夏逢時雖然出了事情,可沒有改變華可信曾經在夏家得到過幫助吧,什麽怕麻煩啊,華可信見到夏妤便躲開,完全就是無情無義,過河拆橋。
還叫什麽華老板,不就一個稱呼而已,華可信讓別人叫倒不過份,可讓夏妤叫,這叫什麽事啊,壓根就是擺高架子,把夏妤往腳下踩。
他可是看過夏家人怎麽待他,那寬鬆的就不像個下人,完完全全就是家人嘛,結果夏家一出事,華可信不幫夏妤就算了,居然還敢落井下石,真是太禽獸不如了,再想近日電視新聞上不斷推測著華可信到底有沒有被趙誌遠收買辦過事,之前想著華可信還平平安安的開著餐廳,他覺得記者的想象力豐富了,如今的想法卻完全傾向了記者。
把錢包收了起來,實在擔心哪一天自己窮了,需要幫助,華可信會不會直接給他一個臭屁。
華可信還沒有注意到他的人舉動,一心放在夏妤的身上。
如今夏妤捧上了祁胤,祁胤是多了不起的人物,隻要他在這裏說一句話,就不怕這群治安還敢在這裏指手劃腳。
華可信滿打滿算,聽了夏妤的話,立馬擺出一張為難的臉:“小妤,你還真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你給看看,這些人天天都來,我怕給我惹了麻煩。”
夏妤心裏嘲笑,她就說嘛,華可信哪真笨了,很會做人來著,明明是個畜生,硬是披上了人皮說人話。
之前之所有不願意作戲,不過是認定趙誌遠厲害,會把夏逢時弄死而已,才不屑給夏妤一個好臉色,那是壓根沒有想到夏家有翻身的一天。
夏妤也不捅破,悄悄衝大寶擠了擠美麗的眼睛,才與華可信說道:“看上去還真的挺麻煩,不過華老板認識的官兒挺多的,隨便擺一個出來,估計就能把他們轟走了。”
夏妤這是提醒著華可信,他和趙誌遠交情不淺。
華可信以前最愛掛在嘴邊的便是他和夏逢時和趙誌遠多熟多熟,隻刻卻是半點不敢提趙誌遠,沒有人知道他最近提心吊膽的便是哪天被關進裏頭去。
華可信暗自抹了一把汗,繞過了這層,向祁胤的方向望了一眼,見祁胤慢悠悠的拔著手機,壓根是個無事人樣子,頓時有些窩火,心想著要是他還是夏家的官家,祁胤要是還沒有娶到夏妤,指不定這個時候還得求上他這個管家呢,就像當初趙臻求他那般,每天不是好禮就是好酒,就差喊他一聲幹爺爺了,為的還不是多多透露夏妤的喜好和行蹤。
可惜華可信也隻有想的本事,從今往後,誰都可以成為夏家的管管家,偏偏沒有華可信的機會了。
華可信暗暗恨上祁胤,眼下去需要祁胤的幫忙,忙提醒著夏妤:“小妤,祁胤的身邊好像有不少官二代,這事能否?”
“能什麽?”夏妤裝糊塗。
華可信真想罵夏妤蠢貨,連個暗示都聽不懂。
可最後還是陪著笑,嘻嘻說道:“這群閑人不過是個小治安,不如祁胤幫我把他們掃了出去。”
掃了出去,還真是大口氣。
祁胤這會總算看了一眼華可信,諷笑著:“華老板說的是,不過是一群治安,華老板看都不看在眼裏,掃他們出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蠢貨,難怪是夫妻,沒一點腦子。
華可信在心中罵上了,麵上又帶著笑:“我這不是剛開始創業,怕得罪了人,左右祁家的影響力那麽大,誰也不給你的臉,所以我讓你開個口,把他們掃了出去。”
連個請字都沒有用,可見華可信地是多麽看不起祁胤了。
祁胤卻是忙擺手:“那不行,我怕麻煩,以前嶽父嶽母幫助過你不少,可正因為他們幫了你,你就對他們恨之入骨了,我也算了解了,你最仇恨的便是幫助過你的人,我忙著呢,哪有時間跟人恨呢。”
夏妤低頭看表:“時間不早了呢,我們該回去了,準備準備,明兒就得接爸爸出來了,聽說趙誌遠認罪了呢,還把那些替他辦事的人一個都招了出來,不出幾天,估計都要一一被帶出去問話了呢,嚴重一些的,估計都要陪著趙誌遠蹲裏麵了。”
華可信身上頓時冒了一身冷汗,輕薄的衣服立馬汗濕了一片。
目光驚慌的對上夏妤,隻覺得整顆心掉入了冰河,冷冷的一片。
要是到了現在還以為夏妤天真無腦,還如同以前一般信認他,華可信就真成了白癡了。
夏妤今天過來,壓根就是看自己的笑話的。
祁胤本事多大啊,什麽事情幹不出來,再想想祁胤進來,那些治安立馬停下了喊叫聲,完全是把場子留給祁胤看戲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祁胤整出來的,真正無腦的原來是自己。
華可信半字也說不出來,整人跌坐地板上,滿臉蒼白。
夏妤挽著祁胤的手,笑著對華可信說道:“念在你給我家做牛做馬的份上,我願意替你施以緩手。”
華可信兩眼放光,立馬驚喜起來:“對對對,小妤,你得幫幫我,以後我少不了你好處。”
祁胤眯眯眼,夏妤是自己的心頭寶,想要什麽沒有?便是摘顆星星下來都沒有問題,何曾看得上華可信那來路不明的髒東西了。
夏妤也是嫌棄不已,目光漸冷:“本來就是一條狗,硬是要披著人皮,能不被人排擠嗎,我幫幫你擺脫這些難道,很快你就會蹲在監獄裏過著真正屬於狗的日子了,想來你是特別喜歡那日子的,從為趙誌遠辦事的那一天,你就設想到了這樣的結局了。”
“你……”華可信不敢置信:“你要害我?夏妤,你不能這麽忘恩負義,你照顧了你們這麽多年了。”
夏妤忍不住,哈哈大笑。
“忘恩負義?我們花錢請你們當管家,出給你修房子,花你給你的孫子治病,讓你過著比我爸媽還舒服的日子,原來是件忘恩負義的事情,難怪讓你恨上了我家人,要是當初你不求著我媽媽讓你在家裏做事,要是我媽媽一分錢不出,看著你孫子死了,想來還不用遭來你的恨了。”
夏妤冷冷的看著華可信:“忘恩負義的人是你華可信,這段日子過得很提心吊膽吧,是不是漸漸也升起了僥幸的心理,以為事情鬧再大,也不會把你關進去,你真天真,沒讓你享受到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滋味,我怎麽舍得讓你蹲裏麵去呢?”
華可信張大了嘴,細細數著這段時間的經曆,這輩子,也沒有經曆過這麽多的麻煩,為了錢,他求過很多人,再沒人向桑秀茵那麽爽快。
他最恨那些看到他最落魄的人,如今,再沒有人能讓他恨了,因為在他落魄的時候,再沒有人願意伸出緩手,自然不會讓他記得誰看到他落魄的樣子。
如今的他,沒有最落魄,隻有更落魄。
等進了監獄,他連落魄都沒有了,哪天被人打死,都不知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