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酒桌上下鬥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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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在晚上的九點十分終於裝滿出發了,天空上可以看見星星在閃爍,周文華在離大門口稍遠處給陳總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五分鍾以後,周廠長把工人們都放了,讓管理層的人員都在辦公室等陳總過來,他過二十來分鍾就來廠裏了,大家也不知道什麽事情,然後把剛才忙碌完的攤子都收拾收拾,等著陳總。
我偷偷的問了一下廠長,要不要把王少波叫過來,萬一陳總問的話不就又是麻煩事嗎?成長立刻讓我給王少波打電話讓他趕緊到辦公室來,就說陳總叫他呢,有點事情要問問他。
我給王少波打了個電話,說貨已經發走了,廠長剛給陳總匯報了一下工作,陳總讓大家在辦公室等他,我估計是按廠長中午說的那樣,發完貨晚上請大家吃飯呢,反正比給加班費劃算多了,既然叫你過來就趕緊過來,明天再和那個雲南妹子聯係吧。
王少波三分鍾不到就過來了,他說他和雲南妹子在馬路邊上吹風呢鐦。
少波,你不會吧人家女孩子的心給偷走了吧?
那是當然的,王少波是誰呢嘛?啊?上釉車間的那幾個少波早都對少波有意思了,你都不想想他能在上釉車間那個女人堆裏待上一個月憑的是啥?就是長的帥麽,這你都沒看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藺高峰這個愛看人笑話的家夥又開了少波一個玩笑,而且他把說話的聲音故意放大,唯恐辦公室的人都不知道王少波談戀愛了。大家一下子都把頭朝向了王少波,七八個人都對著王少波微笑,意思看王少波怎麽解釋他剛才沒有加班去約會的事了。
他心理亂亂的,臉上一會生氣、一會靦腆、一會又茫然的樣子,眼珠子羞澀的轉個不停,還不停的眨眼皮,在他臉上的表情此時此刻已經不能自己控製自己了,顯得是那樣的無措。王少波隻好把頭低下來,臉紅了郎。
廠長一看少波臉紅了,怕少波一個大小夥子一會會不好意思在大家麵前說話,那樣不就讓陳總發現了有問題。是這樣的,我剛呢讓王少波去隔壁那個飯店去看看有沒有人,顧客多不多,要是哪裏沒有人的話我們一起喝陳總去馬路不遠處的那個長寧塢去吃飯。
怎麽樣?人多不多?多的話我們就去浮梁縣吃飯。
王少波知道廠長在給他遞話,就趕緊接了廠長的話。
長寧塢人很多,那裏也沒有空調,我還多跑了幾家也都比較熱,這會大家都在外麵涼快呢,而且夏天的菜在小飯館吃也不放心。
那行,一會我們還是去浮梁縣吃飯吧。陳總來了,我先出去問問。
都九點半了我都不想去了,早上我出門的時候還在家裏泡了一大盆衣服沒有洗呢,幹嘛非要先在去吃飯,吃完飯又不知道幾點了。
吳雲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自己不情願去。
既然陳總決定了就一塊去吧,你先給你老公打個電話,我們這麽多人他有什麽不放心的?
那我們就去浮梁縣經常去的那家吃飯吧,讓大家忙到現在實在是不好意思,公司那邊突然要發貨,我也是給薛總訴完苦,這麽熱的天大家都在加班太辛苦,領導說讓我帶你們去吃吃飯,犒勞犒勞你們這些得力幹將。
還等什麽?走吧,都不餓嗎?沒什麽急事的就一起去吧,好如容易聚個餐,機會難得趕緊的。
陳總把我和王少波、藺高峰、周文華四個人開著車帶到了浮梁縣,其他人都騎著電動自行車在後麵慢慢趕來。
晚上的浮梁縣確實很漂亮,夜景很不錯,那會加上學生剛下晚自習,騎自行車的學生三五成群的從飯店門口行駛過,歡歡笑笑的很熱鬧。他們大多數在自行車的輔條上安裝著會發光的燈,從路的一頭往另外一頭看去,像是一道流光溢彩。
一會大家都到齊了,然後陳總讓大家點了菜,陳總和周文華商量了一下要了兩瓶四特酒,程主任和饒新平嚷嚷著要喝千年紅,說給千年紅都幹了半年了還沒喝過千年紅是什麽滋味。陳總一個勁的給大家解釋說千年紅過幾天他就去陝西那邊一趟,還要去西安總部見薛總。
陳總講話的語氣很慢,很沉穩,講話的時候大家都是很安靜的聽他說話,因為他一開口說話不重複第二遍,所以必須認真的聽。
後來大家就沒有吵著要喝千年紅了,反而討論起來了吃什麽菜好吃不好吃的事情上了。包間的門是向南開著的,門對麵是陳總的位子,順時針依次是廠長周文華、庫管饒新平、總質檢童麗萍、統計吳雲、上釉車間程主任、我、王少波、上釉質檢靳小琴阿姨、貼花質檢朱麗、貼花主任劉亞娟。
有人要喝啤酒,有人要喝白酒,還有不喝酒的吆喝著要喝茶。童麗萍、劉亞娟、朱麗和靳小琴阿姨四個人喝的是茶。
我和王少波開始要的是啤酒,後來大家都開始喝白酒了,廠長要求把啤酒退了,換白酒。
服務員先端上來八個涼菜,然後廠長就端起他麵前的一杯白酒提議大家先喝一個,我和少波給自己倒的是啤酒,都餓的不行了誰願意空肚子喝白酒?那不是自己糟踐自己嗎?沒想到我和少波把被子端起來以後,被周文華看見了。
哎哎哎,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麽喝啤酒呢?你看看程主任都端的是白酒,我就不信你們的酒量都不如她?
大家都在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隻好把啤酒倒進碗裏,然後藺高峰直接就把白酒拿過來給我們兩個倒得滿滿的。
哎呀,你咋這麽實誠呢?
是男人就把這一杯子酒喝完,哈哈哈。
對,喝完,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為我們能在一起工作就是緣分,就為這緣分幹一杯,有酒的端就,沒酒的端茶,大家一起舉杯。
來來來來來來……
大家都高高興興的舉起杯喝了這第一杯酒。
大家吃菜,都餓了,趕緊吃,吃這個來來來吃這個。
這會想起來餓了,剛才咋不讓大家先吃飯呢。
剛吃了兩口菜,廠長又和陳總碰了一下,他們兩個用景德鎮的話在交流,也就抿了一口。
藺高峰,來來來咱倆喝一個,好久都沒有跟你喝酒了。
藺高峰推推搡搡的不想和廠長喝酒,自己一隻手夾菜,一隻手示意廠長坐下。
說先讓他吃點菜,我都前胸貼後背了。
吃什麽吃,你就知道吃吃吃,你看你都胖成什麽樣了,先喝酒。
就是,藺高峰先喝了你那杯酒,不要讓周廠長沒麵子不是。
嗯嗯嗯,來來來廠長,我敬你一杯。
你小子現在我還請不動啦,是男人就必須喝完!這可是你說的,不能耍賴。
周廠長就這樣硬是在眾人的監視下喝了一杯白酒。
沒想到藺高峰喝完了廠長沒有喝完,藺高峰感覺自己被廠長給忽悠了,然後又在眾人麵前數落廠長。
廠長,你留下那半杯酒是給饒新平留的吧,啊?哈哈哈哈。
藺高峰你說什麽呢?我才不會喝廠長那半杯酒呢。
廠長,人家饒新平不喝你的酒,你給誰留著的?啊?嘿嘿嘿,那你就請她喝一杯吧。
藺高峰,來,我敬你一杯酒。
饒新平自己直接端起來一杯白酒,要求和藺高峰喝一杯。
喝喝喝,美女邀請呢你還愣著幹什麽?
就是嘛,藺高峰,你就給人家一個麵子吧,你不是喜歡和美女聊嗎?不行你們坐到一起算了,大家說我提議的怎麽樣?
童麗萍這麽一說,大家都知道什麽意思了。明擺著要讓饒新平走進藺高峰。其實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粘到一起很長時間了。所以他們倆個這次就在童麗萍拉拉扯扯的情況下將計就計的坐到了一起。
坐下以後不知道誰來了一句:你們倆個敢不敢喝個交杯酒?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開始笑藺高峰了,看他怎麽辦。
藺高峰說:這個不能喝,怎麽都不能喝。
你怕什麽呀?人家饒新平還沒有答應要跟你呢,你還想的美的你。
那你們倆個先把自己麵前的那杯酒喝了再說。
好好好,來來來,饒新平,咱倆就碰一杯。
哎哎哎,藺高峰,看看看,饒新平喝完了,完了,你趕緊的,幹杯幹杯,就是要把被子騰幹淨,趕緊喝。
藺高峰沒辦法又被廠長監視著喝了他那半杯酒。
趕緊吃菜吃菜,藺高峰臉上痛苦的表情看的讓人都擔心他會不會吐出來,吳雲坐在藺高峰旁邊的吳雲趕緊給藺高峰夾了一個雞腿,藺高峰就趕緊拿起來吃。
這下估計這個家夥酒上頭了,咱倆一會再和他喝一下。
來來來,藺高峰,我敬你一杯,廠裏的事少不了你和文華操心,來文華,端起來咱們三個幹了這杯酒。
陳總,我和藺高峰隻是盡了自己的職責,如果說……
好了好了,什麽都不要說了,一切都在酒裏麵,我先幹為敬。
陳總一口氣喝下了自己被子裏的酒,藺高峰趕緊把自己手裏的雞腿放下,喝了半杯酒就喊服務員,他要喝水,喝礦泉水。
服務員給藺高峰拿了一碰礦泉水,藺高峰一口氣就喝的剩下四分之一。他從覺得胃裏能舒服一下,然後他把目光在桌子上掃視了一圈,看見我和王少波在吃菜,他就心裏不舒服了,為什麽景德鎮的人要合起來給我灌酒,而不給你倆個灌酒,不管怎麽樣,先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他們倆個身上去。
那個誰,王少波和李二龍,你倆來景德鎮學習呢,你倆個都不敬一下陳總和廠長?王少波,這裏還有你師傅呢,你連你師傅都忘了?
就是啊,你們倆個小夥子坐在那裏悄悄的不說話都把你們倆個漏掉了,大老爺們的杯子拿起來,喝酒!
這下又輪到吳雲又開始吆喝了,我們倆個相互看了一下,我們覺得吳雲這個女人應該沒有什麽酒量,她平時都不喜歡聞別人抽煙,她應該屬於那種嬌羞的女人,和童麗萍一樣的女人。
我給少波說:一口悶,直接放到,不來二次。
好,一人一個,我先來。
王少波給自己的被子裏倒了多半杯,然後也給我倒了多辦杯。
陳總,我先敬你。
王少波的話很少,但是心很誠。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不善言語,但是心底好。
大家也知道他言語少,勤快老實,都覺得他是地地道道的一個人。
好,你能喝多少喝多少,不要跟他們比,他們都練出來了。陳總喝了一半就把被子放下了,王少波一看陳總都這麽說了,自己也喝一半,也不丟人,王少波就喝了一半。
然後,我悄悄的把王少波的褲子拽拽,意思讓他坐下。他沒理解我的意思,還看了我一下,我不得不給他使個眼色他才坐下。
陳總,不好意思,我這人不能空肚子喝酒,今天真的是餓了,我來敬你一杯。
陳總一看我端了多半杯白酒,他的杯子裏已經剩下三分之一了,明顯的我的酒比他的多一半。陳總不好意思,又覺得再喝一杯有點受不了,他就開始微笑著慢慢的想推脫。
陝西的小夥子就是不一樣,一個個都看著像漢子,個頭高大、體格魁梧、酒量一個比一個好,李二龍,喝的有點太快了,我們老年人都不敢跟你們年輕人比試,你先坐下吧。
陳總,我們陝西有一句話叫,酒是糧***,越喝越年輕。我先幹了,你隨意。我一口喝下了那多半杯白酒,然後把空杯子倒著在大家麵前展示了一下,大家都嚷嚷著說厲害厲害。
陳總一看我喝完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忽然周文華拿起陳總的杯子,把杯子倒滿酒。
那個什麽,我們陳總這兩天呢去馬來西亞出差了,他也是下午剛回來還沒有緩過勁來,我替陳總喝了他的酒,而且是滿滿一杯酒,李二龍你看怎麽樣?
好,既然周廠長都這麽說了,我不能不給周廠長麵子是不是,我沒有意見。
沒等我說完,周文華已經開始喝酒了,他跟喝茶一樣把那杯酒喝完了。喝完以後自己趕緊點上一根煙抽上,估計是受不了那個味吧。
這下等於把倆個領導給敬過了,看看下一步大家怎麽辦。
王少波忽然站起來說,程阿姨,我敬你,我酒量不行,你讓著我點。叫她們阿姨使我們經常在車間裏這麽稱呼的,因為我們倆個的年齡和她們的孩子大兩三歲,所以她們也要求我們叫她們阿姨,這樣呢顯得親切沒有壓力。
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滿足了,少喝點。
程主任還是很在乎王少波的,因為以前打磨釉料的事情全部是她來做,現在王少波跟她學會了打釉,所以她每天早上不用早起,不能把王少波喝醉了,要不然明天的釉料供應不上可是會影響她這個上釉車間主任的工資的。
接下來應該是好戲開始的時候了,酒過三巡入正題嘛。
藺高峰,給你吳姐把酒倒上。周文華喊著藺高峰讓藺高峰給吳雲倒酒。
我感冒了不能喝白酒。
陳總一看吳雲不喝酒就起身走到她身邊。
哎,不對,吳雲我給你說個經驗,感冒了很適合喝白酒!我經常給我的孩子就這樣教的,感冒了喝杯白酒,出出汗立馬就好了,白酒驅寒!來來來我給你倒上。
陳總還是我自己來吧。吳雲很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自己去拿酒瓶倒酒。
你們先喝,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出去打個電話安排一下。
藺高峰手疾眼快,他一把拿過來酒瓶,很高興的就給吳雲把白酒倒上了,因為隻要有人喝他就敢倒,把酒倒完就沒人喝了,這是藺高峰的想法。藺高峰給吳雲倒了滿滿一杯酒,氣的吳雲都不想理他了。
吳姐,我聽饒新平說你酒量很厲害,你能喝八兩的。
沒有,我哪有那麽厲害,不說了,我們倆個先喝一杯吧。
吳雲端起自己的被子,然後和藺高峰的杯子碰了一下,自己一口氣把一杯子酒就喝下去,看的藺高峰自己都沒有話說了。
您有短信請注意查收,您有短信請注意查收。廠長的電話響了,藺高峰怕吳雲忽悠他故意停下來沒有喝酒。
廠長,你想女人啦?怎麽玩起來手機啦?
沒有,我兒子讓我給他捎點吃的,趕緊喝你的酒。
藺高峰,你是不是害怕了?啊?哈哈哈哈。
主人,那家夥有來電話了,然後饒新平的電話響了,她也出去了。
藺高峰,趕緊的,你看你吳姐都那麽爽快,你大老爺們的怕什麽呀!這個時候吳雲已經悄悄的把藺高峰的酒杯裏倒滿了。
我喝我喝,我不耍賴。
當藺高峰端起自己的酒杯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了今天是要把他灌醉不可,他們是想問那批三斤瓶子為什麽沒有在景德鎮加工的事,不過藺高峰還是在眾目睽睽下就把自己的那杯白酒喝下去了。
不要胡說,我兒子給我發短信呢,藺高峰,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麽不學打釉了呢?
學著呀,怎麽沒有學,你問王少波。
我不問我都知道,你現在都知道了寫什麽?你知道釉料現在一公斤多少錢不?
這個我還沒有問王少波。
那你知道釉料需要打磨多長時間嗎?
大概是八到九的小時吧。
這個時候陳總進來了,在貼花主任耳邊說了句悄悄話,又笑嘻嘻的坐回去了。
哈哈哈,你根本就沒有學,不要騙我,你讓王少波說給你聽聽。
王少波覺得他不能說,一說不就又和藺高峰解下矛盾了?
廠長,還是讓程阿姨給藺高峰講講吧,我學的好少。
藺高峰,你一天到晚就在辦公室的電腦跟前爬著,你一天有沒有三個小時會待在球磨機跟前?每天早上就大家分釉的時候你才來,那個時候王少波早已經把釉水調試好了,你能學到什麽?隻能看看熱鬧而已。所以你想學就要跟著王少波的屁股後麵,他早上起來到廠裏你就到廠裏,他工作你看,他休息你也休息,他不休息你也不要休息,這樣才能學到技術。
藺高峰一聽自己成了跟屁蟲了,我還能跟著他王少波?我又不是他的尾巴,學什麽學,不學看誰能把我怎麽樣?
好好好,我再學兩天,要是學不會我就換個工種去學。
陶瓷這個行當裏麵都是細致活,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影響到瓷器的成與敗,每一件瓷器都要經過二十幾道工序才能做出來完整的瓷器,人和瓷器必須有一種默契的感覺,拿到手裏閉上眼睛仿佛自己都能看到它的模樣,這種感覺是要用心去做去體驗的,隻有真正的愛上陶瓷的美,才能做出有靈性的作品。沒有任何一道工序是你看上幾天就能做好的,你一定要付出比別人多二到三倍的功夫才能學好。
劉亞娟這個時候說的這些話,對我和王少波看來是很受用的,在藺高峰那裏就簡直是一種罪狀或者是枷鎖。仿佛一種無形的手把他的脖子掐住一樣,一致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不能暢通,很不自在。
不說這些了,陶瓷是中國古老的文明,陶瓷的英文名字就中國的英文名,所以外國人認識中國的時候就是從瓷器開始的。這個話題太大了,我們就不要討論了。
藺高峰,我們前段時間在湖南定做的那個三斤大圓瓶現在在哪裏?
在廠長辦公桌上,一直沒人動。
你說我們這麽好看的瓶子,也不知道西安那邊怎麽考慮的,好像不打算生產這個瓶子了?先在的市場就需要這樣的包裝,三斤不多也不少,送禮是最合適不過了,而且喝完酒酒瓶還有收藏價值,再怎麽說都可以當個花瓶呀。
那啥,這個瓶子我聽薛總說好像是讓湖南那邊做,至於什麽時候做還不一定,薛總說景德鎮這邊由於工人,工人,不是,因為釉料這一塊好像說是天氣太熱了做出來不怎麽好,所以還是先放一放,打算到天冷的時候再看看哪裏適合做。
藺高峰喝的有點多了,自己把話說了一半感覺自己說漏嘴了,又強掩飾著編了幾句謊話,敷衍的把自己的臉麵給掛起來。
陳總和周廠長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我剛才其實也餓了,先在感覺好多了,來藺高峰,我那杯酒讓廠長給喝了,我有點不好意思讓他替我喝了,衝著你的豪爽我敬你一杯。
陳總倒了多半杯酒,把酒杯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幾下想引起大家的注意,意思是他們兩個要真的喝酒。藺高峰也端起自己的酒杯,然後左手端酒,有手伸出來示意先讓領導喝。
好,那我就先喝了。
大家注意看啊,陳總這一杯白酒要喝不下去再罰一杯,喝完喝完,不要浪費,這酒不便宜的。藺高峰一個勁的吆喝陳總喝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看陳總一口一口的喝酒,這個時候藺高峰做了個小動作,他把台布用腿支起來,然後把酒潑到桌子底下,然後自己趕緊把杯子,放到嘴邊上,有立刻用左手把嘴捂住,臉部表情做的很痛苦,好像自己一口喝下去的樣子,大家都看了看也沒有懷疑,就這樣,藺高峰躲過了大家的眼睛。
廠長,咱倆關係好,咱倆再喝一杯怎麽樣?
大家覺得藺高峰有點喝醉了一樣,不知道停了。
先休息休息,吃點菜,我怕你肚子挨不住,我先去方便一下,等我回來咱們喝。
快點啊,不要說我把酒喝完了沒有給你留。
然後藺高峰又和饒新平不知道在小聲說什麽呢,陳總和劉亞娟她們三個在說花紙那一快的事,我和王少波還有程阿姨,吳雲在談論吳雲家的男人子,吳雲說他兒子讀大學以後每天早上都要讓她六點給他打電話叫他起床,我覺得這是不是有點問題,自己起不來床嗎?吳雲說他兒子對他的依賴心理太強了。程主任說不讓給男孩子養成那種習慣,這是生活自理能力,不是學習上的問題不懂了請教你,男孩子就應該放開讓他去折騰,這樣的男孩子長大了才像個男孩子,要不然你管教出來的就不是男孩子了,倒像個女孩子。
我算是聽出來程主任的意思了,不就是說吳雲的兒子對吳雲有戀母情節嘛,這個事情很多男孩都有,網上也有這類的事情的講說。
吳阿姨,你說句話你不要往心裏去。
你說。
你兒子可能有戀母情節。
對,就是這樣的。
程阿姨很快就接上我的話茬。 /~半♣浮*生:.*?@++
我給你說,我也是上過大學的,在大學你可以不用去管你兒子,也不是光看他的成績單,你要看他在外麵都幹了些什麽事情,他在社會上都經曆了那些事情,這才是你兒子在大學裏需要學習的東西,大學就是讓年輕人從學生走向社會的一個過渡平台,不要對兒子的要求太高,也不要給兒子太充裕的錢財,必須讓他要有經濟緊張的感覺,他才回在社會上去想辦法掙錢,這樣他以後就有能力去找工作找對象了。
廠長很快又回來了,藺高峰就趕緊吆喝周廠長喝酒,趕緊的。
然後藺高峰又給大家在廠長這裏上演了剛才的把戲,大家還是沒有發現藺高峰的小動作。
結果這一杯子酒下去,廠長喝多了,饒新平趕緊把廠長攙扶出去,廠長吐得都不知道啥了。
陳總一看廠長都被喝翻了,他也就沒有人替他喝酒了,讓後自己覺得時間應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反正已經知道三斤大圓瓶不可能在景德鎮生產了,他們又少了一筆掙大錢的機會。
就這樣,陳總讓藺高峰去結賬,他把大家招呼的都走了,藺高峰這個時候做不了主啦,一共花了一千多,他不知道這個帳應該算在誰頭上,他覺得還是讓饒新平把這個帳報上去才合適,要不然自己給自己下套呢,他才不會吃這樣的虧,但他發現饒新平已經走了。
我和陳總把廠長扶上了小車,然後陳總讓藺高峰等一會他,陳總開車把廠長送回家了,程主任把她的電動車給了我和王少波,我們倆個也騎車回去,把藺高峰一個人放到了那裏了。(WWW.101novel.com)